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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教练未尝不是这样想的呢,饮下几杯酒后就有点上头,吹起牛来:“金老,真不是我吹,我当年往那小子身上一扫,我就知道,嘿,这小子肯定能成大事……”

    金麟笑嘻嘻地发来语音:“野哥,你看我爷爷和何教练,都开心坏了,等你拿了世界冠军,他们指不定要去裸泳庆祝了!”

    时野看着屏幕上因他胜利而欢愉着的人,胸口滚烫。

    晚上的电话里,也同样的有为他而感到骄傲的小姑娘的清甜嗓音,她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崇拜:“时野,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你好棒!”

    夏渺渺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她把他的比赛视频来来回回地看了两遍,呜呜呜,她喜欢的男人怎么这么优秀啊!

    时野轻笑:“嗯,是挺厉害的。”

    比赛时他手感确实不错。

    夏渺渺没想到他这么坦然地就接受了,噎了一下:“你还挺不谦虚。”

    时野话里没多大起伏:“没看□□么。”

    这回爆冷,通稿遍地。

    作为C省运动员,C省更是不遗余力地大幅宣扬报道,当然也有负面评论,说他傲慢无礼,对记者直言不关你事,拒绝采访。

    夏渺渺又忙夸彩虹屁:“那明明是那些记者乱写,你不要往心里去呀,你在我心里是最棒的,时野!”

    时野本来就没在意。

    只是没想到他半自嘲似的话会引来她的紧张,他轻笑,这种被她紧张着的感觉还挺幸福。

    时野趴在宿舍阳台的栏杆上,为眺远方。

    秋天正式来了,枝头枯叶缓缓落下,他垂着眼,心中满载希望。

    来年一月,他就要告别省队,进入国家队。

    等到那时候,他总算能坚定且骄傲地站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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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野的夺冠,或多或少也激励到了锦恒的同学们,接下来再没有任何能叨扰到同学们学习的活动,期末考在即,各班班主任紧盯着,任课老师们也没能放松,开始了疯狂地复习阶段。

    高压下有人呕吐,也有人痛哭,也有选择了报考艺术类院校的学生们离开了学校,进行各校的校考,也有不准备高考的学生干脆选择回家继承家业。

    班级里的座位渐渐空的多起来,从一个两个,很快变成十几个,天气也逐渐由温成了冷,学生们的衣服从短袖慢慢变成长袖,再到大衣羽绒服。

    但剩下来的人,都努力且认真地复习着。

    杨思楠不止一次因为分数而痛哭,她的课桌上写着帝都医学院往年的录取成绩,以她现在的分数远远不够。

    支撑着她努力的,仅仅是想要有足够的底气能够以站在祁医生身边的念头。

    可是祁医生并没有给她任何承诺。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愿自发想出来的。

    这就愈发地让她更悲伤。

    夏渺渺默默地给小闺蜜递纸巾,看杨思楠落泪,引得她也有点难受。

    高压之下需要释放,她忽然,也好想要去见见时野。

    杨思楠哭够了,就平静下情绪来,擦干了眼泪,顶着两个红红的眼睛:“渺渺,我们继续吧,你再给我讲讲这道题好嘛?”

    夏渺渺很快点头:“好。”

    时间唰唰飞过去,等到期末考结束,班内也没轻松多少。

    高三生几乎没有多少放寒假的时间,隔壁重点学校仅放假3天,锦恒安排在大年初七开学。

    老师们怕学生们心思野了,除了不停地发放试卷之外,也忍不住一直念叨:“同学们,你们就剩最后半年了,不,是半年不到。这关键的几个月希望大家都能拿出百倍的精神来全力对待啊!苦读三年,不就是为了最后的高考吗?”

    没有学生有心思放飞。

    班内沉默一片,没了以往放假的欢愉,全是紧抿着唇的沉重感。

    赵志强又觉大家应该好好过个年,给剩下的每个人都发了个小红包:“祝大家新的一年都顺顺利利,红红火火!”

    同学们这才都喜笑颜开。

    赵志强包的不大,6.6的小红包,讨个喜庆的小彩头,放在平时,大家都看不上。

    可这是赵志强给的,那种被班主任认真放在心上对待的感觉让每个人都忍不住有些感动,离开学校前,大家都认真地和赵志强告别:“赵老师,寒假快乐!”

    赵志强也笑着同他们挥手:“明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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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渺渺回家后,就高高兴兴地给时野打了电话。

    但得到的消息让人悲伤,运动员的假期几乎等同于无,时野并没有假期。

    夏渺渺没想到管理的这么严,人人阖家欢乐的日子,时野他们也要留在队内训练。

    她有些沮丧:“怎么这样啊……”

    时野反过来安慰她:“渺渺,没事的。”

    怎么没事呢?

    太有事了。

    他明明说喜欢她,怎么不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苦楚呢?

    夏渺渺抑郁了。

    她闷闷不乐地挂了电话,跑过去帮岑麓滢包饺子,岑麓滢说:“渺渺,今年三十夜,我们回外婆家吃。”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穿”过来后她没见过外婆,但妈妈一说外婆,夏渺渺脑海里就能浮现出外婆的身形和容貌。

    她愣了一下:“好呀!”

    还有一天就是大年三十夜了,夏渺渺思来想去,还是咬着牙,当即买了一张去C市的车票。

    她没隐瞒,和妈妈说的很清楚,时野没有假,快过年了,她想去看看他。

    岑麓滢也觉得时野挺苦的,临行前还往她的书包里塞了一盒饺子,叫她到时候送他。

    夏远在一旁不满地对着岑麓滢哼哼:“又不是你儿子,这么关心他干什么,再说了就一盒饺子,真要吃让他买着吃呗。”

    岑麓滢笑:“你怎么说话的呢。阿野也是我们看大的,带盒饺子怎么了?再说了,现在不是儿子,以后指不定呢。”

    这话里有话的,说的夏渺渺脸一红。

    她忙低下头,佯装收拾书包掩饰自己的心慌。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父母的眼睛。

    夏远无奈地叹气,对于自家的小白菜要被猪供的事儿无比郁闷。

    “唉,儿大不由娘咯!”

    岑麓滢笑着拍了他一下:“你算哪门子的娘?渺渺,没事的,妈妈不介意。”

    夏渺渺:“……”

    她背着一家人的爱意坐上了去往C市的高铁,寒风凛冽,但心内暖融一片。

    她来的时候没有和时野说,想给他一个惊喜。

    因此站在了C省射击中心门口,这才给他打电话。

    时野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刚结束一天的训练,队友们笑闹着往住处走,只有他挂了电话后逆着人流往外跑。

    一群队员不明所以:“欸,阿野,哪去呢?”

    时野跑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