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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比自己还小的孩子叫哥?多没尊严啊。

    可一到射击训练,谁都比不过他。

    他明明入队时间最晚,却永远是最稳最准的那个。

    想到年少时的自己,时野也跟着弯了弯唇。

    临末了,大家送他到宿舍门口,一个个笑着说道:“野哥,等你回来啊!”

    走出宿舍楼,金麟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道:“野哥,你回来不见见何教练吗?”

    时野步子稍顿,想到前几天的那条短信。

    他给自己点了根烟,声音含糊:“不了。”

    “别啊。”

    金麟一手搭在他肩上,随意道:“说真的,逃避半年也够了。野哥,你怎么说也是北城之光。”

    北城之光这个名号本来还算是个好词,自他从国家队回来后,就变成了黑称。

    时野吐一口烟,淡定睨金麟一眼,“我这情况怎么回来。”

    “想办法克服啊!”金麟撞他一下,一掌重重地拍过来,“你真当自己苦情剧男主呢?颓了这么多年,别叫兄弟看不起啊!”

    金鳞手劲大,那一掌含着热意火辣辣地拍到时野的背上,时野微微皱了下眉,反臂箍住金麟的脖子,冷声道:“想死啊?”

    金鳞的脑袋缩在时野怀里,笑着讨饶:“不不不!哈哈哈!野哥你手下留情啊!”

    时野放开他,金麟又勾上来,“走走走,看我爷爷去!”

    -

    夏渺渺被分到的第一个工作,就是照顾一个脾气古怪的老爷爷。

    老爷爷姓金,脾气儿又大,性格也暴躁,被义工学生们列为最难伺候的一个老爷爷。

    他才不管你是不是好心帮忙的志愿者,气不顺了就是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夏渺渺和杨思楠初来乍到,不知道这其中的深浅,站在一旁等分配。

    有经验的学生们赶紧把好脾气的老爷爷奶奶给选了,杨思楠屁颠颠地申请做祁医生的小助手去了,夏渺渺自然而然地就被分到了脾气最坏的老爷爷。

    一进门,就听见老爷爷重重地哼了一声,大叫道:“怎么又来学生啦?!”

    夏渺渺热情地迎上去,甜甜地道:“爷爷怎么称呼啊?”

    那老爷爷眼神锐利地扫了她一眼,中气十足道:“姓金!”

    “金爷爷啊!”夏渺渺做了自我介绍,朗声道:“我是今天的志愿者,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话还没说话,就被金爷爷皱着眉打断,“让开让开,挡住我看电视了。”

    诚如传闻所言,确实是个有点不太客气的老爷爷。

    夏渺渺往后退一步,视线不经意地扫过电视,屏幕上放着的是个录制视频。

    视频震颤,镜头慢慢拉近,少年冷静的面容在镜头里一闪而过,竟然是时野!

    夏渺渺没移开视线,定定地看着。

    看的出来是好多年前的视频了。

    彼时少年身上带着稚气,却也已经展露狂放不羁的性格。

    他蓄着极短的头发,白色T恤扣子松散地开着两颗,目不斜视地拿着枪,直对靶心。

    “砰!”

    视频镜头晃动,飞快地望着靶子的方向晃过去,渐渐放大。

    8.5环。

    然后又飞快地移回来,挪到时野清隽的脸上。

    他似乎对成绩并不满意,皱着眉,有些不悦地摘下了护目镜,往拍视频的人这边走来,“又拍,视频快给我删了,这成绩毁我名声。”

    拍视频的也是个男孩子,笑着回说,“你才来多久啊,这成绩可以了好不好!”

    时野那时候的声音没现在沉,听起来狂妄又自大,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老子要稳定输出!你快给我删了!”

    “哈哈哈!删个屁!”

    镜头一阵晃动,估计是在跑动。

    然后视频就被掐了,画面变成漆黑,房间内一片空寂。

    金爷爷皱了皱眉,对着夏渺渺使唤道:“去给我摁个下一集!”

    夏渺渺乖乖走去点下了按钮,很快又是一段射击队日常的视频。

    那时候的时野看起来约莫十四岁,个子已经抽条了似的高出同龄人一截,也没现在这么气场十足,视频里就是简单的几个少年打打闹闹的日常。

    那时候的他神采飞扬,眉宇之间是挡不住的张扬的自信锐气。

    一点也不似现在这样戾气十足又充满冷感,看着不好接近。

    每个人的成长轨迹不一样,最终形成的性格也天差地别。

    她总以为时野的性格本身就是冷且沉的,可这个视频里的少年拥有着最最恣意的笑容。

    他笑起来很好看,灿阳仿佛都聚焦在他的眼中。

    那时候的少年意气风发,眼中有光,心中有梦。

    ……

    中午的时候,还能走动的老人们就便一齐坐在食堂里用餐。

    金爷爷拒绝了夏渺渺要帮着打饭的请求,硬声强调道:“我还没老呢!”

    夏渺渺没辙,也去装了碗饭,坐在金爷爷旁边,一边吃,一边留意金爷爷的举动,恰见他碗中的那一个水煮蛋,圆溜溜的,金爷爷尝试着用筷子将之夹成两段,但任凭他费劲地夹动,也没法将之分开。

    夏渺渺注意到,忙殷勤地道,“金爷爷,我帮您吧?!”

    她试图伸手去拿公筷,但很快就被老人用力地打开了。

    金爷爷的声音一秒拉高,“我人还没老呢!”

    夏渺渺皮肤嫩,手背上不一会儿就红了一大片,她吃了疼,忙噤了声。

    有姓徐的老奶奶看不过去,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解释,“金老头那人就这样,又倔又犟,脾气还暴躁。他就是不服老呐!主要是前几天他隔壁房的老贾走了,以前两人还一起念叨念叨,老贾才没比他大几岁,可没办法呀!阎王要你三更走,谁敢留你到五更啊?这老贾一走,他又老说他孙子那射击队的事,大家都听得耳朵生茧,没人要听啦!他憋闷几天,可不就使劲撒气呢!小姑娘你脾气好,别和这倔老头一般见识!”

    夏渺渺听着徐奶奶的描述,乖巧地点点头,“奶奶,谢谢您,我没生气。”

    她转过头,往金爷爷那边看去。

    不服老的金爷爷还在倔强地用筷子夹着鸡蛋。

    他双手并用,又费劲地夹了几十秒,总算将那鸡蛋夹开,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转过脸对着同样需要被孩子们帮忙切开鸡蛋的老伙伴们骄傲地说:“你们这些家伙,夹个鸡蛋还要人服侍,力气省着吃晚饭呢?!”

    徐奶奶“啧啧啧”了两下,“你看,就是这么劣性,改不了啦!你多包容包容他。”

    夏渺渺弯了弯唇,笑着应了。

    她自然不可能去和金爷爷置气。

    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老,可岁月总是不饶人的。

    午饭吃完后老人们需要休息,金爷爷回了房间,又开始看起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