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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恩集团重新注入了资金,并派遣了专人督导防御系统的重建工作,艾伦前往对接。

    布兰特便让对精神触手最为了解的奥米尔,充当他的临时助手,又找了之前撞门进来的电灯泡警卫员,当了引路人,开始了工作狂的苦逼生涯。

    阿卡姆的一层是办公区,二层开始,才是病人。

    小丑独占第四层,危险分子们则都在三层,而第二层,基本上全都是一些,精神有问题的普通罪犯。

    当然,在哥谭这种大环境下,普通的意义,也与其他的城市不同。

    “雷蒙德.肯尼斯。”警员离布兰特和奥米尔远远的,翻着档案本确认道:“无差别袭击了三间酒吧,砍伤12男3女,无死亡人数,诊断结果是妄想症。”

    布兰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五分钟后,他说:“下一个。”

    “布拉得里克.比尔。”警员继续翻着档案本:“纵火犯,两次纵火,一死三伤,说是有人格分裂。”

    布兰特说:“好的。”十五分钟后:“下一个。”

    ……

    清除活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耗费了足足半个月,布兰特总算将整个二楼清空。

    又半个月,三楼的那这个危险分子里,由于大脑缺陷引发犯罪的,也都陆续被治愈了大脑,送去蹲相应的正常人监狱了。

    只除了十几个需要长期治疗的顽固分子,被剩了下来。

    他们要么就是谜语人那样自负到极点的自恋狂,觉得全天下只有他最聪明,有一个优秀的大脑却诚心诚意的搞事。

    要么就是像双面人那样遭逢巨变,主动封印了善投身于恶,知法犯法的理智派。

    就连小丑女,都因为被简单的“一键剪切”走了小丑的思维污染,重新变回了正常。

    哈莉被送走的那晚,布兰特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小丑。

    小丑的表情很奇怪,他在大笑,却不是疯狂,也没有邪恶,他擦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指着布兰特笑的不能自己,然后转过身面对着墙壁,挥手送了客。

    布兰特对此很是不解,但奥米尔却猜到了原因。

    “他可能是想说你坑爹吧。”奥米尔犹豫的说:“你把他的乐趣,也毁的不剩几个了。”

    每当有新进的病人,都会由布兰特经手治疗,有的确认难治会被丢进阿卡姆,但绝大部分,都会被很快治愈,然后被送回正经的监狱。

    阿卡姆成了一座空城,只剩不到二十个空巢“老人”,抱团养老,连搞事都失去了乐趣。

    终于,在布兰特成为院长三个月后,阿卡姆爆出了一件惊天大事件。

    小丑被治愈了。

    哥谭市民们满脸不敢置信,那是谁啊,那是一年365天要么就是在搞事,要么就是在计划搞事的小丑啊!

    他怎么可能被治愈?

    但事实就是,蝙蝠侠得知这个消息后,亲自来了趟阿卡姆,同小丑单独呆了半个多小时,也不知道他们具体都说了些什么,但第二天,他就被转移进了普通的监狱。

    哥谭的市民一脸的魔幻。

    哥谭的罪犯一脸的幻灭。

    也许是受到了刺激,阿卡姆剩下的几个钉子户,也都陆续配合治疗,获得了治愈的标签,前往了各自的监狱,这座建立几十年的疯人院,终于彻底空了。

    又一个月后,小丑再度越狱,而这一次,惶惶不可终日的哥谭市民,却没有等到那个大笑的疯子。

    一切都很安静。

    对了,小丑被治愈了,所以不疯了。

    可不疯的小丑,为什么要越狱?

    “你肯定知道什么。”奥米尔说:“我知道意识触手能看到。”

    布兰特默认了这一点:“蝙蝠侠应该也知道。”

    奥米尔一愣。

    布兰特说:“只是我的猜测,谁也不知道他们聊过什么不是吗?好了,不说他们了,你今天到底为什么要叫我出来?”

    奥米尔脸一红,轻咳了两声,缓了好几口气,才说:“别心急,待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布兰特一头雾水的被领进了一间房子,上面刻着“摩根宅”,是他们最近入手的一栋小房子,不贵,但却温馨,是属于他们的家。

    房子一直没有人住,奥米尔说要先装修打扫一下,便一直拖到了今天。

    这么说的话……

    “是房子终于可以住人了?那可真是个惊喜。”

    奥米尔没有说话。

    天色暗了下来,奥米尔打开房门,却没有开灯,他们走进厨房,然后就看到了被精心准备的一幕。

    布兰特喷笑:“烛光晚餐?”

    奥米尔也笑了起来。

    布兰特坐在椅子上,笑的不行:“可为什么你的烛光晚餐,是吃果塔饼干?”

    奥米尔正色说:“这不一样,果塔饼干对我们来说不一样。”

    奥米尔的眼神里,透着股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决心。

    布兰特避开了他的视线,捏起了一块饼干,整个塞进了嘴里。

    “好吃。”

    他垂着眼睛咕哝道,心里却已经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一顿过分安静的晚餐过后,他被奥米尔推到了卧室前。

    奥米尔紧张的呼着气。

    布兰特只好说道:“这是我的房间?”

    奥米尔攥着裤腿,说:“我更希望,这是我们的房间。”

    布兰特叹了口气,推开了房门,然后便被满地的狼藉,惊的倒退了一步:“这是什么?”

    满地血红,空气中弥漫着烧灼的气味,奥米尔赶忙把灯打开,他们这才看清卧室的情况。

    密密麻麻的红烛燃到了尽头,满地红色的蜡油,乍一看仿佛身陷血海。

    布兰特面无表情的看向奥米尔。

    奥米尔急得快要哭出来:“我没有想到它们烧的那么快,我本来是想……”表白的……

    “我答应了。”布兰特打断了对方的解释,低低的笑声慢慢变成大笑,他靠着奥米尔,笑弯了腰:“我答应你。”

    奥米尔愣愣的说:“你这样笑起来有点像小丑。”

    布兰特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别说扫兴的话,奥米尔。”

    红色的床单上,两个人影紧紧相拥,他们一个高大俊美,一个英俊瘦削,他们出自同源,却又彼此不同,彼此不同,却又相互契合。

    ……

    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比闹钟还要扰人清梦,布兰特揉着太阳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等一下。

    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掀开一点被子,看了看光溜溜的自己,又看了看身边同样光溜溜的奥米尔,大脑开始死机。

    奥米尔也醒了过来,他餍足的喟叹一声,笑眯眯的吻住了布兰特的唇:“早安吻。”

    布兰特蹭的坐了起来,甚至来不及安抚自己酸涩的腰,和隐隐作痛的身后,满脸不可思议的问:“怎么回事,我们睡了?酒后乱性?嗑了药?睡错了人?”

    奥米尔:“……”

    布兰特捂着被子,真情实意的迷茫了,一点也不像个玩笑。

    奥米尔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着面积不大的卧室,又看了看满地像血一样凝固了的蜡油,崩溃的说:“你的记忆障碍为什么现在犯啊!”

    没错,狭小空间,满地血色,成功触发刺激源,布兰特再一次失忆,把昨晚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奥米尔被坑的几欲吐血。

    然而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