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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总不能喊他嫂子叭!而且,”宋渺有些伤心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头,“那时候邵哥有事,是他帮的忙,我们却不在……”

    林诞拍拍宋渺肩膀安慰,“沈哥就沈哥,渺啊,你要想,幸好有沈哥,不然我们干不过许桐知!”

    “……谢谢你的安慰哦!”

    宋渺气呼呼地走了。

    邵星束和沈飞乔回到家,家里果然一个人也没有。

    邵星束看了时间,正好准备做晚饭。

    邵星束是甜党,煮西红柿鸡蛋面的浇头也爱做甜的,不过想到沈飞乔,他又另做了咸味的浇头。

    西红柿切丁,打蛋加点盐,先把蛋下锅炒,然后撒入西红柿翻炒,等西红柿的酱汁随着高温一点一点熬出来,甜润浓稠的酱汁与嫩黄的鸡蛋混合,在锅里噗噜噜的冒着欢喜的泡泡。邵星束再往里放点盐,尝过味道觉得咸鲜可口,就往里撒点葱花就盛了出来。

    之后再做个醋溜土豆丝,切个卤牛肉,掰了点紫菜再找点干虾米做了个紫菜虾米汤,今天的晚饭就行了。

    “会不会太多?”

    邵星束把面摊到沈飞乔碗里,堆得山尖高,还有点担心他吃不饱。

    沈飞乔失笑:“我不是兜兜呀。”

    刚才放学回家,邵星束就看到阿福在给兜兜喂饭。

    兜兜有点超能力,饭量比一般动物大得多。阿福就用大饭勺给兜兜喂,每一勺都堆得高高的,兜兜吃得肚肚都变成个球,阿福还要喂,被水渠的锦鲤喷水才停下。

    “行吧,我不是怕你储量不足嘛……”邵星束说。

    “储量?”沈飞乔十指交握,满脸认真,“我那方面的量很有自信。”

    邵星束一脸懵:“???我两说的是一回事吗?”

    沈飞乔微笑;“应该吧。”

    邵星束吃了饭,沈飞乔去洗碗,邵星束看了会时间,忍不住到门外等邵鹤。

    “都八点了,怎么还没回来!”

    邵星束跟孩子晚归的家长似的,在外边拿出手机看了又看。他抬头看赵叔家的院子,也没亮灯火,还是忍不住发了条微信。

    一分钟后,邵鹤回了一句:什么太晚!我又不是小学生!不用留门,今晚我住你赵叔家!

    邵星束看到这条微信,才算松了口气。

    邵星束溜达着回自己房间,拿了换洗衣物,打算洗了澡再看书。

    南州市郊,叹星山。

    邵鹤一副孙子的关心过于沉重的表情,炫耀般对赵平叹气。

    “唉,星束就是太粘我!”

    “我看您好像很得意。”

    赵平语气冷淡,仰头看着邵鹤。

    邵鹤脚下踩着三四个晕倒的黑衣男,手里弹着他惯用的那把剑。

    “我才没得意!赶紧把这些人都收拾了!”

    “您别算上我,我的能力不适合战斗。”赵平从善如流地躲到邵鹤背后。

    邵鹤哼了一声,左手将剑高高举起。在他视线前方,叹星山的山崖上,邵从霜俊秀的脸上挂着制式化的歉疚表情。

    “二爷爷,那恐怕不行。”

    邵从霜身后站着一排同样穿着黑色风衣的男性,在听到他一声令下后,便如疾行的军蚁般纷纷跃下山崖,朝邵鹤扑去!

    唯有一人在邵从霜身边坐下,一脚屈膝,一手搭在膝上。他对着山下的地面伸出手,食指与中指并指成剑。

    “二爷爷,我知道您发过誓,绝不杀人。”

    “但家主不同,他不满意,我们都得死。”

    邵从霜说完便往后退了一步,他身边的那名男子手指微转,便听轰隆骤响,地面颤动,地龙翻身土石螺旋叠起,在邵鹤与赵平四周徒然平地而起出现了八扇巨石垒成的大门,大门呈圆圈形,将他们四周都密密实实封锁起来。

    邵鹤与赵平把那些虾兵蟹将全部摆平花了三秒,这八扇巨门出现也刚好需要三秒。

    “正经的在这等着。”

    邵鹤手中的剑发出微光,直指那名操纵巨门的男子。

    “你不是邵家人。”

    那名男子不答,邵从霜则轻轻点点头。

    “他是家主的朋友,文世先生。”

    【能力者:文世

    超能力:八门神

    等级:a+

    作用:任何生命体入此门中,可任意选择一门进入。一旦进入,必须与门中出现的门神进行战斗。败者死亡,胜者则继续进入下一门。

    胜者越强,门神越强。

    如无八门之主同意,任何生命体都不可离开八门的控制范围。】

    文世的刘海有些长,遮住了那双视力不良的眼睛。他轻轻挥动着苍白的手指,那八扇门便如齿轮般缓缓转动起来。

    在这暗夜里,烟尘雾绕之中,文世轻声开口,空中响起了与那张清秀的脸不太相称的沙哑阴郁的嗓音。

    “长门,开。”

    第10章

    洗完澡就做作业和看书,对于万千学子来说,是日常生活中再普通不过的事。

    邵星束也这么认为。

    他拿着衣服穿过长廊。

    他哼着歌来到浴室门口。

    他把门打开。

    “…………”

    水声哗哗,浴室内水气蒸腾,沈飞乔站在花洒下冲/澡。他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把湿漉漉的黑发往脑后梳去。

    听到响动,沈飞乔也不惊讶,他的眼皮很薄,眼角微微挑起,眼神氤氲,像只觅食的狐狸侧头回望。

    “你也要洗吗?” 沈飞乔淡定道。

    水花如雨幕,自沈飞乔的发上滑落,沿着修长的脖颈、肩膀、到覆盖着紧实肌肉的背部和徒然收紧的腰。平常穿着衣服,邵星束看不出沈飞乔居然有这样的体格,那流畅有力的身体线条明显是经过长期锻炼得来的。

    邵星束的视线很难不随着水花的动向向下移动,但沈飞乔突然一发话,邵星束一时瞳孔地震,火烧般的红晕便从脸一直蔓延到脖子上。

    在这氤氲湿热的水汽中,邵星束红成了煮熟的虾。

    “对不起!”

    邵星束手里的衣服吓掉在地,他慌忙捡起,眼角余光好像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惊得立刻起身,手肘却又碰到门框发出清脆的哐响,疼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

    但重点是丢人!

    “撞疼了?”沈飞乔堂堂正正地转过身,轻轻拉住邵星束的手肘查看。

    “不疼!”

    邵星束挣开手,眼睛迅速往上瞄,却见沈飞乔问。

    “没肥皂了,有新的吗?”

    邵星束觉着这话问得很危险,他本/能回答。

    “没有,还是沐浴露吧。”

    “那有沐浴露吗?”

    “没有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