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完结+番外第31部分阅读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完结+番外第31部分阅读

    意识到,是自己的孙子呢,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自己血脉的延续。当然,琬潆对于之前的漠视,毫无后悔。会疼爱自己的孩子,那是天性。会不会疼爱其他人生下的孩子,即使那是自己的孙子,也要看合不合眼缘的。显然,胤禛此时得到了琬潆难得的青眼,而不仅仅只是有个孙儿的名分了。

    琬潆把胤禛竖着抱起来,调整姿势不让他感到难受,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惹得身后一干人等惊呼,:“主子小心,还是让奴婢们来抱吧!”琬潆不在意的道:“本宫还不至于连一个小孩子都抱不动。”自己现三岔五的弯弓射箭不见有人说,抱个小孩能费多大的力气。

    改了去钟粹宫看姬兰的打算,抱着胤禛回转。把他放在榻上,拿了糕饼点心来叫他慢慢吃着。不一会羽澜便进来在琬潆耳边轻声回禀了胤禛跑出来的经历。琬潆冷笑道:“想那些||乳|母下人也不尽心,要不然怎么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撞到我还算是好的,若是不小心磕到碰到,或者在水池子周围玩耍不小心,又该如何是好。”

    又吩咐道:“去告诉皇上和贵妃一声,四阿哥今后就养在本宫身边了。”想着胤禛在钟粹宫是吃用不缺,却未必是上好的,道:“让人着紧给四阿哥重新准备衣物用具,原来旧的一应不要了。”做到胤禛身边,把他搂在怀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只把四阿哥以前心爱的物什取来便是。”

    做祖母的想把孙子养在身边再正常不过了。至于被皇太后亲自抚养的皇子身份更加尊贵,玄烨倒不放在心上。一来胤礽乃元后嫡子,太子身份早定,琬潆心里不待见他,也只放在心里罢了,平日对太子也是赏赐不断。虽祖孙很不亲近,玄烨也自认为那是琬潆素来性情如此。

    二来,玄烨诸皇子尚幼,最小的八阿哥不满周岁。几岁的孩子能又多大的野心。以后的事情,聪明如玄烨也不能提前预料。所以,玄烨也不过是认为,皇额娘养大的孩子,将来出宫开府的时候,和其他阿哥相比,爵位往上提一提,赏赐更丰厚一点,也就是了。现在所虑是,四阿哥乖巧有余,活波不足,生母又是乌雅氏,倒不如宜妃所出胤祺更适合皇额娘养在身边。

    早有宫人上前撩开门帘,玄烨一边想着,一边动作流利的进屋给琬潆请安。胤禛折腾了这半日,也确实乏了,恭敬的给玄烨行礼,然后就由着宫女将他抱去歇下了。琬潆笑道:“可是从姬兰那儿过来,她今日可好?”玄烨道:“方才正是和表妹一起用的晚膳,姬兰一起都好。”又把自己刚才所思说了一遍。

    琬潆作势轻轻打了他一下,嗔怪道:“若是随便抱个孩子放在身边来养,早怎么不抱?论身份尊贵,让我看重,谁也越不过太子去。不过是胤禛合了我眼缘罢了。”玄烨想到除了自己和明岚,皇额娘素来不耐烦小孩子,和众皇孙、孙女俱不亲近。胤禛话不多,岂不正合适?也就不多说了。

    其他宜妃等人到时觉得四阿哥好运气,但转念一想,若是自己的儿子被太后抱走,虽是荣宠,但不能时常得见,也并不见得是好事。姬兰恼了一回,念着肚子里的孩子,按下脾气,和琬潆道:“姑妈,哪个不好,偏生看上了四阿哥!那乌雅氏根本上不了台面。”琬潆捧着雨后青蓝的细瓷杯子,随意的打量着其中琥珀色的清亮茶汤,头也不抬的道:“行了。你只管安心养胎就是。胤禛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姬兰知道琬潆决定的事情,断没有更改的可能,遂把胤禛叫过来道:“既是留在景仁宫,便好好代我和皇上孝顺你皇玛嬷,不可淘气了。另外,七阿哥、八阿哥还在襁褓不说,大阿哥和太子又与你年岁相差太大。但延禧宫的老三胤祉、翊坤宫的老五胤祺”顿了顿,“还有永和宫的六阿哥胤祎,年纪都和你相仿,一处玩耍儿正是相宜。以前便也罢了,可如今你到你皇玛嬷这里,不可于兄弟疏离了,倒叫人说你眼高于顶,不友不悌。”胤禛都一一应了,琬潆警告看了姬兰一眼,却也并没有反驳阻拦。

    胤禛在景仁宫自比以前强了百倍。不再被嬷嬷时时看着不许出门,只要回禀过琬潆,带了丫鬟下人,自然可以和其他阿哥一块儿玩耍。又有琬潆悉心教导,日渐显出孩子的天性。太子是玄烨付出心血最多的儿子,却不仅仅是因为赫舍里。玄烨对赫舍里是喜爱还是失望,其实很难分得清楚。只是玄烨受儒家文化影响,对嫡子十分看重,躬自教养。

    大阿哥为长子,却矮了人一头,和太子一直互相攀比,小冲突不断。胤礽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太子之位是皇额娘用性命换来了的。皇额娘过世了,而又有其他女人坐上了皇后的宝座,自己还要向那个女人行礼请安。太子一直是聪慧的,不屑的冷哼一声,永寿宫的那位也还算不上紫禁城的主人。自己想要坐稳太子之位,好好的在皇宫生活下去,要看的是皇阿玛和皇玛嬷的态度。

    皇玛嬷对人一向不冷不淡,指望不上,就只能依靠皇阿玛了。好在皇阿玛对自己十分宠爱。对于大阿哥,胤礽咬牙切齿,他明明有额娘,却还要和自己争夺皇阿玛的宠爱。太子自然把他视为肉中之刺。对于其他阿哥,不过庶出,又不向大阿哥占了长子的名分,胤礽一直自恃储君和兄长的身份,即使表示亲近,也是端着架子。胤禛被琬潆带到身边以后,太子对他倒是热络了几分。贵妃如今就要有了自己的孩子,四弟生母是乌雅氏,出身低微,笼络好了,将来就是一个帮手,如果还能借此讨得皇玛嬷开心就更好了。

    至于贵妃,胤礽感觉很矛盾,一方面她若是生下皇子,便又要有一个弟弟分去皇阿玛的注意了,而且这个孩子肯定比其他兄弟更得皇阿玛宠爱,胤礽隐隐感觉到了威胁。同时,胤礽又不忿有人取代了自己额娘的地位,而佟贵妃之于如今的皇后钮钴禄氏,就如同大阿哥之于自己。能给那个女人添堵,这让胤礽心底偷偷的幸灾乐祸。

    话说琬潆那边,既然已经决定抚养胤禛,就不能不为他考虑一二。先去成嫔那里看了七阿哥,又去咸福宫定嫔处看望八阿哥,内室除了琬潆的侍女,并无其他闲杂一等。琬潆淡淡的和定嫔提了一句,“以后多带八阿哥去给皇后请安。”定嫔虽然耿直,但无论是入宫前,还是入宫后,各种争斗并未少见。一愣之后便明白过来,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琬潆也不介意,转身离去,一边道:“怎么说皇后都是嫡母,所有阿哥格格都要叫她一声皇额娘的。而且,待八阿哥长大以后,你所想的,未必是他想要的。”

    定嫔涩声的道:“嫔妾谨遵皇太后教诲。”平心而论,定嫔并不想这样做。但是自己并没有选择不是吗?无论是基于礼法,还是皇太后的意愿。自己并不是争宠的人,能抚养八阿哥已是意外之喜,也只想他一世平安,别的并不奢求。可是以后……定嫔苦涩的想到,恐怕就由不得自己了。看了看还在吐泡泡的八阿哥,自己想的未必是他想要的么?但无论如何,自己一定会全力护着他的,至于其他,就全凭造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夕颜的暑假作业终于做完了。能过完中秋再开学,实在太好了。

    这几天在看新播的步步惊心,里面的衣服很漂亮哎,贴几张图分享一下。

    四四过生日

    第一百零八章

    又是一年冬日近,太子渐大,玄烨下令休整毓庆宫和南面的撷芳殿,以备将来设詹事府,娶妃纳侧之用。毓庆宫离景仁宫太近,琬潆觉得声音嘈杂,遂带着胤禛暂时移居养心殿。此时养心殿内一片忙碌,琬潆斜倚在榻上,见胤禛掀开帘子进来,带进一股寒气。忙把手炉塞给他暖着,又道:“今儿是你生日,必要松快一天,先写了消寒诗图。”

    早有丫头,并备下笔墨。一块竖起的屏风,上面描了“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的虚体字样,只待填墨,一共八十一笔,写完便是春天到了。琬潆把胤禛抱起来,看着他在填了“珍”字第一笔。玄烨和姬兰进来便见到祖孙和乐的样子,打趣道:“皇额娘待孙儿,倒是比当初待儿臣要好得多。儿臣,可还记着被皇额娘罚的情形呢,如今想起来还觉得怕呢。”

    姬兰后面的嬷嬷,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女孩儿。女孩子穿着大红绫子的小袄小裤,眉心用胭脂点了一下,脖子上挂着一把长命金锁。闹着不要人抱,要自己下地走路。琬潆也把胤禛放下,让他们兄妹一块玩耍。道:“那是你当初端的淘气。打翻砚台,污了奏折,却让喇布给你背黑锅。”姬兰扑哧笑了一声,道:“原来表哥也有这么淘气的时候。”

    玄烨不以为意,辩白道:“儿臣可没有说是喇布干的,只不过那小子运气太差,别人都以为是他闯的祸。”舔着脸道:“不过还是皇额娘最为圣明,方给喇布一个清白。儿臣常想,儿臣这样聪明,可不就是随了皇额娘吗?”

    提起喇布,琬潆不由得想起来济度。在琬潆的童年,佟图赖常年在外行军征战,济度当时尚未得到亲王的爵位,便和佟家相交甚密。佟国纲和琬潆多蒙教导,如同半个老师。琬潆又不同与一般小孩子,成年人的内核,年幼往事自是大多记得,济度也算是亦师亦兄了。

    康熙二年,琬潆动手收拾不安分的满洲亲贵。济度无法、也没有理由劝阻,眼看贝勒亲贵或处死、或降罪,郁结于心,大病一场。此后常与病榻缠绵,明明还要叫佟夫人一声表姐,却远比不上佟夫人的长寿,很多年前便故去了。济度一生常和岳乐互相比较,然而终是在寿元上输了一筹。

    想起玄烨即位之初,济度种种相助,琬潆纵使素来心冷,也不免愧疚悲伤,拿手撑着额头,道:“济度五子,庶长子墨美不成气,三子、四子早殇。喇布和雅布两个倒是好的,可是喇布又……”问玄烨道:“简亲王的爵位空出来这么久了,我儿到底是何打算?”

    济度和岳乐俱为顺治定下的辅佐之人,且都有广有才干,玄烨对两位伯王都是非常敬重。只不过琬潆更偏重济度,所以玄烨和济度相处的时间更多一点,心里更亲近一点。虽每逢年节,给两人的赏赐大体相同。但济度的几个儿子比岳乐的几个儿子更出众一点,得到的赏赐便大不相同了。玄烨想起幼时,皇额娘担心自己养于深宫,会性格软弱,不但常带自己微服出宫,见识庶民疾苦,还常常举行狩猎。每到此时,必要让自己独领一对人马,往往就是济度伯王在后面跟随保护。

    玄烨到没有借此削去一位铁帽子王爵的打算,只是喇布是自己儿时玩伴,做事也一向简在帝心。玄烨自然是希望喇布的儿子继承爵位,但喇布只有一个妾室所出庶子阿克敦。而且玄烨本人就更喜嫡子,这样一来,倒是其弟雅布继承王位更合适了。此事便拖了一下来。

    琬潆显然明白问题所在,直接决定道:“那便让雅布袭爵吧。阿克敦年纪尚小,恐怕当不起这样的重任。你若体恤喇布,便给阿克敦在封一个爵位便是。”大清又不差一个两个爵位,不过与世袭罔替的简亲王爵位不能相提并论而已。

    玄烨道:“那儿臣过几日便择吉时下旨,也叫简亲王府赶在过年前乐一乐。”琬潆扭头看了看那边坐在榻上,玩耍的兄妹。六格格海霍娜是姬兰好不容易生下的女儿,眉眼倒比明岚更像琬潆几分。这会子,正拉着胤禛的胳膊撒娇,指着那边够不着的玩具,要他给递给自己。胤禛在景仁宫几年,被照顾的很好,小脸圆润了几分,目光柔和,一本正经的陪着海霍娜一一玩着三岁小孩子的小玩意,没有半点不耐烦。

    琬潆心情好了几分,道:“我记得雅布长子,是嫡福晋西林觉罗氏所出,康熙十六年生的吧?”姬兰道:“姑妈好记性,当时喇布王爷的福晋,进宫请安。雅布的亲事便是她这个做嫂子的出面张罗的,当时还高兴的讲,又多了一个侄儿。大概,是叫,雅尔江阿吧。”琬潆道:“如此甚好,济度的孙子,教养必是不差的。下旨叫他年后入宫,和胤禛住到一处。这是正经的族兄弟呢,很该好好亲近亲近才是。”

    玄烨见琬潆心情好转起来,不再因济度过世难过,便道:“有件大喜的事情,要讨皇额娘示下。保成《四书》、《书经》讲贯全完,深通义旨,明年可出阁读书。”琬潆脸上挂起笑容,随手从旁边碟子里面抓了一把瓜子,放到玄烨手心里面,笑道:“果真是件好事!我儿第一个来报喜,很该打赏一番。”

    玄烨道:“那儿臣可要收好了,回头给太子送去。告诉他功不可没,可叫朕在他皇玛嬷面前露了脸,得了赏。”琬潆道:“那年太子出痘。你忙叫各部院衙门奏章都送到了我这边来,自己则一直陪在他身边,亲自看护。待得痊愈,还特地祭扫了方泽、太庙、社稷等,并昭告天下。不过,太子一向出色,又从小没了亲额娘,你多疼他一点半点,也是应该的。”也是太子命大,要不是玄烨亲自坐镇看着,他便是有九条命,也叫人趁机动手脚害掉了。

    玄烨脸色掩不住的骄傲,道:“保成五岁的时候,跟着皇额娘和朕到景山,骑射时便能连发五矢。儿臣还记得他当时射中一鹿、四兔。”琬潆道:“叫礼部、詹事府详查典例,择吉日为太子举行出阁典礼。办的隆重一点。”出阁读书,亦叫做出阁讲书,就是在众大臣面前阐述所学各典籍的含义和领会。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因为虽然出阁讲书之后,仍然要跟着讲师们学习,但就已经可以参与议论朝政了。

    琬潆唇角翘了翘,垂下眼睑,啜了一小口清茶。不做不错,多做多错。太子未成年之前,玄烨对他疼爱不已、把他保护在羽翼之下。一旦太子开始参与朝政,想要对付他就容易的太多了。这些年又有不少皇子出生。宜妃生九阿哥胤禟和十一阿哥胤礻兹。皇后的妹妹淑妃生了十阿哥。前几天王佳氏生了十二阿哥。刚入宫没多久的章佳氏很得玄烨宠爱,被赐住赫舍里曾经居住的承乾宫,已经身怀有孕。如果生下儿子,按排序就是十三阿哥了。太子只能有一个人,但看上储君之位的,可多得是呢。

    琬潆心情大好,说起去年南巡江宁和夏天巡幸塞外的事情来。道:“郑氏亡,海禁开,我不负沿海百姓矣。”玄烨亦道:“皇额娘提过的董讷,儿臣看他确实是做实事的人。儿臣觉得再让其历练几年,可提往上提一提。”琬潆道:“你自随意就好。我儿心胸宽阔,如何看前朝帝王?”

    玄烨便知这是皇额娘很满意自己南巡时,拜谒明孝陵的事情了。道:“明太祖皇帝起于微末,曾行乞为生。然及至后代,荒滛嬉戏,耽于享乐。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毁于随,古人诚不我欺。”又一脸厌恶的道:“尤其是正德帝朱厚照,不学无术……”

    琬潆失笑道:“所以现在,咱们宫里的几位小阿哥,如果有哪个书不认真,就会被师傅训斥一声,你想学朱厚照吗?!怪不得师傅们这么大胆,这话最先是从玄烨你口中传出去的吧?”玄烨理所当然的道:“朕的皇子自然比朱厚照强上百倍!”

    琬潆问道:“那如果额娘是想问你对万历的看法呢。”万历皇帝也算是明朝历史上的一朵奇葩了,他想立福王为太子,偏偏大臣们拥立皇长子朱常洛。万历拗不过朝廷群臣,干脆不见大臣,不上朝,累计罢政二十七年。

    玄烨想了想,说出对万历的评价,道:“因循牵制,晏处深宫,纲纪废弛,君臣否隔,故明朝之亡,始于神宗。”琬潆神情疏淡的道:“万历自然是不对的。多少人说,万历朝的大臣据理力争,不畏强权,忠心为国。我却奇怪,拥立自己所支持的皇子,难道就不是出于私心吗?万历朝大臣们所拥立的朱常洛,好女色,服用红丸而亡,又比福王好多少呢?”服用红丸,可以使精神极其亢奋,寻求刺激,几乎和嗑药没有什么区别。

    看着玄烨若有所思,琬潆似笑非笑的道:“公然背离君王的意愿,与不忠何异?朝廷上下结成一片,抵制君王行使权力,难道不叫结党吗?偏偏又要打着所谓礼法的旗号,以圣人的言论对抗君主的权威。”

    嘲讽的道:“在万历朝,凡是惹恼皇帝,被廷杖的大臣,很快便会天下闻名,为士林所称赞。我倒不明白,这是因为忠心直谏,亦或是以求扬名?”顿了顿道:“无论是哪种,朝臣尾大不掉,威胁君权,却是不争的事实。何况,由臣子来决定皇位的继承人,本就是僭越呀!前朝已亡,此风不可长,我大清决不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

    琬潆看着玄烨的眼睛道:“而且,皇子们也许会在心里想想最高处的那个位置,我倒认为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然而,”语气蓦然变得森寒:“或有大臣为了将来的从龙之功,荣华富贵,行撺唆之实,鼓动皇子行不义之事。”斩钉截铁的道:“最坏不过结党!尤其是皇子与朝臣结党,妄言废立。”

    玄烨大受震动,开口欲言。琬潆整了整衣服,起身,道:“倒是无端扯了这么多话。今儿是胤禛的好日子呢。”有些话讲到这里就可以了,再多说反而不好。走到那边榻上,把胤禛抱在身边,轻轻捏了捏他嫩嫩的小脸的道:“胤禛素来苦夏,六月巡幸塞外,本身避暑,他却又病了。倒是太子如今大了,可独挡一面,又颇有长兄气度,甚为友爱,带着胤禛回转宫来。”

    爱怜的道:“养了好几个月,才稍微养胖了这么一点点。”玄烨这回想必是联想到朝中事情了吧。大阿哥和明珠,太子和索额图。太子好歹是储君,名正言顺,又被玄烨宠爱,不会有事。倒是明珠要被玄烨警惕了。谁说对付太子,就要从打压他的党羽开始的?除掉了明珠一党,无人可以牵制太子和索额图的时候,才是他们真正要倒霉的开始。

    及至傍晚,丫头们摆上晚膳,又有寿面送上。胤禛先给琬潆磕头,得了琬潆给的海外商船运来的西洋玩意,用白玉雕成水泽木兰的盆景。又给玄烨和姬兰磕过。玄烨给了笔墨纸砚,姬兰给的是天鹅绒的绣成的大毛披风,一身衣服,并荷包等物。琬潆又按照习俗,亲把胤禛带的长命锁取下,换成一块新的戴上。道:“望列祖列宗保佑我孙儿又长一岁,平平安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边码字,边看步步惊心的人马上快乐大本营做节目。好欢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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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阿哥的童年

    第一百零九章

    永寿宫里,请安过后的妃嫔们都陆续离开,定嫔带着犹豫,几步一回头的慢慢往自己住处走去。偏殿内,一个穿着宝蓝色卍字福纹缎子马甲的小男孩正陪在皇后身边。皇后今日心情显然很好,梳着雍容的发髻,带来鎏金的扁方,面带慈爱的细细问着男孩的衣食住行,吃的玩的,丫鬟嬷嬷,可有不称心的。

    丫鬟们送上来热腾腾的点心。皇后和颜悦色的道:“这是御膳房新想出来的饽饽方子,说是仿照南边苏式点心做的。”男孩微微有点腼腆,声调软软的道:“胤禩谢过皇后娘娘。”伸手拿了一块饽饽,专心的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吃着。

    男孩眉目尚未长开,小脸并不像一般孩童那样带着点或多或少的婴儿肥。下巴恰到好处,不算太方,也不算太尖,面容非常精致。又是这样的乖巧,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惹人怜爱的阴影。

    皇后把一碗温度适宜的递到他手边,道:“在皇额娘这里不用客气。胤禩,来用点。”胤禩啜了一小口,舒服的呼了口气,清澈的眼睛化成了一双弯弯的月牙,道:“皇后娘娘这里的东西最好吃,胤禩最喜欢永寿宫了。”皇后笑容可掬的拿帕子给男孩擦去嘴角的奶渍,道:“胤禩喜欢,就常来皇额娘这里好了。如今你搬到了阿哥所,和永寿宫这里倒离得远了。不过皇额娘这里也是东西齐备,便是一时不想回转,在永寿宫略歇一歇,也是极妥当的。”

    胤禩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乖巧的道:“皇后娘娘一向疼爱胤禩,胤禩知道的。”皇后心里极为满意,又温言道:“虽说内务府自然准备妥当,总不如自己挑的合意。若有什么想吃的玩的,只管打发人来和额娘说。”言罢吩咐胤禩的||乳|嬷记下。胤禩动榻上跳下来,行了一礼,道:“今儿时候不早了,胤禩不敢再打扰娘娘,改日再来给娘娘请安。”

    皇后颔首,拉着胤禩的小手,送到殿门口。亲自给他系上披风,道:“只怕你师傅昨日还留了课业,皇额娘就不留你了。你素来不是淘气的人,只一条,读书不许懈怠了。你太子哥哥出阁讲书的时候,谁不说他通晓经义,你皇阿玛也是大为欣慰。胤禩自然也不比太子差的。”身为皇子,平时读书却并不轻松,每十日才能休息一天,这还是皇太后看不下去提议的。其余便只有年节,皇太后、皇上、皇后的千秋节和各人自己的生日才有歇息的时候了。

    这些年皇后待八阿哥委实不错,尤其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入宫,生下十阿哥后,对胤禩就更加关怀备至了。当时不是没想过把十阿哥抱来永寿宫,只是皇上给妃嫔的位份从来都与出身有关。妹妹很快被封为淑妃,住在长春宫,自然亲自抚养儿子。而且十阿哥出生以后,娘家亲人对自己虽然一如既往的恭敬,但态度还是有所改变,对妹妹和十阿哥明显很是上心。

    无子,无子,皇后在心里喃喃自语。即便再是贤德恭谨,没有孩子,地位终究不稳。而八阿哥的生母良贵人是出身辛者库,又经常被养母定嫔带来请安,便渐渐入了自己的眼。自己是嫡母,关心庶子也是名正言顺。

    自己又何尝看不出太子这个元后嫡子对自己这个继母,心有敌意。皇后皱眉暗道,太子还不是天子。换了谁做储君,都比胤礽要强。无论哪个庶子即位,对自己这个嫡母都要敬上三分。这个倒不用太担心,借机行事就是。宜妃她们入宫晚,不知情的人都认为皇太后心疼媳妇,无论是对赫舍里,还是自己都极好。孙子辈中也非常看重太子。自己可不像惠妃那样愚蠢,哪里看不出皇太后其实很讨厌赫舍里。便是赫舍里暗中被人算计而死,皇太后也是心知肚明、视而不见的吧。

    当然,最好便是胤禩能得到皇上的青睐。这个孩子一向乖巧聪明。他的母族,无论是定嫔和良贵人那边,都借不到力,自然知道该和谁亲近。皇后在心底盘算,将来他的婚事可要多上上心,不能让他和妻族比和自己还要亲近。

    胤禩辞了皇后,并没有立即回阿哥所,而是沿路向北去了咸福宫。身后跟的小太监道:“主子,时候真的不早了,不如下回再去给两位娘娘请安吧。”胤禩神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主子,还是我说主子。你若不想去,自己回去,我一个人也认识路。”小太监忙告饶,反手打了自己一巴掌,道:“我的好主子,奴才知道错了,错了。”胤禩并不理会,快步前行。

    定嫔坐在主位,良贵在她身边服侍,见胤禩进来,神情激动,却瑟缩着不敢上前。定嫔亦是仔细的问了胤禩在阿哥所的日常起居,又道:“皇后娘娘可有什么教诲?”胤禩在咸福宫神情要放松的多,仍是恭敬的答道:“回母妃的话,皇后娘娘提了太子学识渊博,勉励儿臣好好读书。”定嫔微微蹙眉,道:“太子是君,你是臣,切莫和他攀比。”

    胤禩正是小孩子要强的时候,终使素来聪慧得体,也还远不到思虑深远的地步。且和九阿哥、十阿哥玩的极好,隐隐是三人之首,心里不以为意,想到皇后娘娘还说我不必太子差呢。虽是暗中不服,却想着母妃和额娘是太过小心谨慎了,没必要说出来让她们担心,等自己读书超过了太子,她们自然知道谁更出挑了,便答道:“儿臣明白的,母妃不必担忧。”

    定嫔又道:“你今日休息,可去给皇太后请安了?”胤禩觉得若是在皇阿玛面前,犯了错,他会训斥,表现好了,皇阿玛亦会嘉奖。而皇玛嬷就不同了,神色疏淡,仿佛天大的事情也毫不在意,反叫人心中害怕。道:“因今儿并不是初一、十五,并不曾去给皇玛嬷请安。”

    定嫔叹了口气道:“还是很该多去给太后娘娘请安的。你若是不好独去,和四阿哥一起倒很便宜。”复又想想皇太后叫人看不出端倪、难以琢磨的样子,自己每次去请安都是提心吊胆,终是舍不得让胤禩小小的人儿也受这样的苦,便道:“也罢,皇太后的性子不是我等可以妄议的。遍数宫中的阿哥和格格们,也不独你如此。”然后便叫胤禩送良贵人回屋,让他们母子有机会独处。

    胤禩从咸福宫离开的时候,看见生性活波的胤祥蹦蹦跳跳的跑着,不是停下来回头看看。胤禵比他小了一岁多,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的在后面跟着。太监宫女们生怕二人摔倒,一边护着一边劝阻。胤祥给胤禩见礼,胤禵追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叫了声:“八哥。”胤禩尚小,但比胤祥、胤禵两个却又大了几岁,且一向待人温和,便问道:“十三弟、十四弟这是打哪过来?跑了一头的汗,仔细嬷嬷说你们。”

    胤禵只顾着喘气,胤祥辩白道:“嬷嬷才不会说呢,我们是去养心殿给皇玛嬷请安了。四哥不在,我和胤禵便想去御花园玩玩。”胤禩咳嗽一声,道:“皇玛嬷身体可好?我也想去养心殿请安,只是又怕扰了皇玛嬷的清净,惹她不喜。”胤祥奶声奶气的道:“八哥好笨。皇玛嬷虽然从来不曾开口叫我们过去,但是胤祥若是去请安,皇玛嬷便是不得空闲,也必要先和我们说几句话的。要是有好吃的,好玩的,走的时候也不忘给我们带一份。”

    琬潆还政以后,不但致力于让手下商船参加远航贸易,更有另外一件重要之事。顺治朝的时候,琬潆便开始发展耳目。不过那时只是收集京中官员权贵人家的消息罢了。如今便想将人手扩展到全国各地。这是件慢功夫是事情,还真不能一蹴而就。琬潆也因此并非时时都有闲暇。

    养心殿里,姬兰望着刚才胤祥、胤禵离开的方向,道:“乌雅氏倒是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又添了一个格格、一个阿哥。”本来玄烨想给十四子取名胤祯,琬潆觉得不好和胤禛区别,玄烨便把名字定为胤禵。姬兰厌恶的道:“不过现在该叫她恭嫔了。”琬潆道:“当初你狠不下心斩草除根,这会子又说这些话做什么。不过是看着小格格、小阿哥的面上给她晋位而已,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前年,玄烨颁布了命令,包衣出身、参加小选的宫女,被宠幸后,一开始只能被封为答应,以后不能越级进位,且位份不可超过嫔。抬旗的人家,三代不准参加选秀。姬兰道:“儿臣不过是说十四阿哥活波伶俐而已。”琬潆不悦的警告道:“你是不是还想再被我责罚。”

    姬兰一顿,道:“姑妈,我出身佟佳氏,已为贵妃,表哥待我一向很好,颇为维护。只要姬兰不犯大错,必是一生无忧。”露出一抹苦笑道:“可是我不能不为海霍娜打算一二。姑妈和表哥都很疼爱元表姐。上回顾俨想要纳妾,表哥立马把他的父亲顾八代大人宣进宫跪了将近一个时辰,顾俨再不敢由此念头。恭悫长公主也是先帝的女儿,可是哪里能和元表姐相提并论呢?她若受了委屈,表哥未必知道,也未必会为太做作吧。”

    忧虑的道:“太医说我不可能再有身孕了,也就是说海霍娜就是我唯一的孩子了。四阿哥养在我名下,将来若我和表哥都不在了,海霍娜就要依靠他了。可是乌雅氏必然恨我入骨,她虽然和四阿哥很少相见,但是万一,母子天性…… 我不能赌那万一。”

    面上浮起一抹极浅极冷的笑容:“乌雅氏本就更疼爱自己抚养的六阿哥。可是偏偏四阿哥带着六阿哥玩耍,一同掉入水中,一死一活。乌雅氏果然迁怒四阿哥,认为是他克死了自己心爱的儿子。四阿哥也是心性倔强,既然知道乌雅氏对他心生厌恶,自然也不可能主动亲近。”笑道:“哈!对于他们两个,所谓母慈子孝,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便是被姑妈责罚,我也认了。”

    琬潆斩钉截铁的道:“意外什么时候都有,与人无尤!”又道:“今日,胤禛我让他去毓庆宫给太子请安了,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也便算了。这些话不许再提!”平静无波的看着姬兰,声音肃煞的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胤禵,你不许动他。再有,我的孙子,我绝不能不能容忍别人对他们下毒手。姬兰,不要再挑战本宫的底线。”即使并没有付出太大的心血,可是在他们成年之前,也自然会尽量护着。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历史上八阿哥生母地位很低,养母自己有亲生儿子,童年很凄惨的样子。虽然皇后对八八也有利用的成分,但最起码在捧高踩低的皇宫里,能让八八过的好一点。

    玄烨和胤禛

    第一百一十章

    这时候的人讲究早晚给父母长辈请安。所谓“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凊,昏定而晨省”,古来有之,倒不独是清朝的习俗。琬潆不介意这些,又因得早朝的时间太早,心疼玄烨,不忍叫他再多跑一趟。故而免了早晨的请安。玄烨便每日雷打不动的陪琬潆用午膳。胤禛养在琬潆身边,于是除了太子之外,是玄烨接触和用心最多的儿子。

    既是碰到胤禛十日一休息的日子,玄烨少不得考问一番。先叫胤禛拿来这几日的习字,一一看了,道:“这字写得倒不坏,很有些筋骨了。你皇玛嬷习得一手好字,尤其偏爱董书,你不妨多去请教。”本来上书房师傅给皇子们启蒙,多先教着描了“上大人孔乙己”的字样,接着便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学起。这原是因为儒家典籍中,《诗经》多是整理民风民谣,道理作为浅显的缘故。

    琬潆却深觉《诗经》年代久远,佶屈聱牙,理解不易。便圈定了《三字经》开始,接着便是《百家姓》、《千字文》,算是开蒙。而后再学《幼学琼林》《增广贤文》,《声韵启蒙》。之后才是四书五经。胤禛已经把四书粗通一遍,接着便要开始跟着师傅学五经了。

    玄烨考较了《论语》、《孟子》里的语句和解释,觉得很满意,却不免端起威严来道:“为学不可一日而废。五经是先贤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之所在。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你可记牢了?”胤禛肃然道:“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胤禛本就常年一本正经的样子,玄烨此时为了做出身为父亲的威严也刻意绷着脸,父子俩倒有几分想象了。

    琬潆被逗笑,道:“玄烨,那额娘倒也要考较你几句。”戏谑的道:“孙可以为王父尸,子不可以为父尸。为君尸者,大夫士见之,则下之。君知所以为尸者,则自下之,尸必式。乘必以几”。这话何解?”

    玄烨无奈的道:“皇额娘~儿臣只是在考较胤禛学问。”那几句话看起来很复杂,其实不过是对礼记中所记载,君子抱孙不抱子,这句话的注解罢了。

    琬潆见用完午膳已经有些久了,便给玄烨倒了杯茶递过去,眨眨眼睛笑道:“你既是知道你额娘心疼孙儿,就该手下留情才是。”玄烨道:“胤禛被皇额娘教导的很好,儿臣考较他,从来就只有高兴的。”

    琬潆坐下道:“也不只是要用心读书。太子和大阿哥都不小了,很该领了差事,脚踏实地的做几件实事为你分忧才是。”玄烨把茶碗放在小几上,道:“正是呢,胤褆今年开府,保成明年也该立太子妃了。还要皇额娘费心,挑选孙媳才好。”琬潆点了点头道:“叫皇后多上点心,到时候我也留意一二。”

    又想起刚才的话,接着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咱爱新觉罗家的皇子固然像明朝正德帝朱厚照那样不学无术,也不可闹出何不食肉糜的笑话。过几天我带胤禛出宫走走。不说别的,将来封爵开府之后,虽是自有福晋操持,但好歹要知道一两银子换多少铜钱,一年俸禄可以买多少东西。”

    琬潆带着坐轿出宫,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街上的年轻女子多是旗人,汉人家未出阁的女孩儿大多不轻易抛头露面的,倒是成过婚的妇人,出来挑选衣物首饰的不少。琬潆道:“坐在轿子上到底是无趣,我和胤禛下来走走。”这回琬潆不敢托大,带了不少换成便装侍卫,紧跟在四周。

    一路逛来,胤禛第一次瞧见这么多民间新奇的小玩意,眼睛亮亮的,小脸红扑扑的,显然也很兴奋。街边叫卖声不绝,又有各种小吃,驴打滚、艾窝窝、糖耳朵、面茶、豌豆黄等,有的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俱是与宫中点心的精致不同。

    琬潆示意,身边的人前去各买了几样,放在厚纸袋子里包着,不着痕迹的试了毒,才敢呈上。胤禛拿在手里,边走边吃。琬潆拿帕子托着尝了半块豌豆黄,道:“这味道还算不错,回头记着叫家里做了送上来。”琬潆偶尔问几句,米面如今价格几何,又或是京城附近年景怎样,之类的话语。其实,自己这样随便问问,又哪里比得上手下的人手耳目,打探的清楚详实呢,不过主要是带胤禛一起看看民生民风而已。

    胤禛各种吃食略尝了几块,琬潆便不叫他再多吃,道:“杂粮糯米多吃了,恐怕克化不动。要真是有哪几样爱吃,回头叫家里单做出来。今儿咱们就在外面用饭。”胤禛乖巧的答道:“玛嬷,外面的吃食和家里面比起来,不过是尝个新鲜,孙儿晓得的。”

    玉堂楼是琬潆多年前置办下的产业,在京城也算是颇负盛名的酒楼。琬潆等人并未表明身份,只是早有身边人伶俐的在定下了雅间。胤禛走的累了,由侍卫抱着。琬潆微微提了裙摆,步履轻盈优雅的上了二楼。叫胤禛点菜,胤禛也觉得腹中饥饿,也不客气,点了几样自己和琬潆爱吃的菜品。

    琬潆又道:“你们酒楼还有什么特别的好菜,看着做来。”能来玉堂楼的,多半手中富足阔绰,小儿忙殷勤上前斟茶,道:“新来的厨子是南边人,做的一手好菜。又难得有了几条新鲜鲥鱼,清蒸味道最美,夫人和小少爷不如尝尝。再有龙井虾仁、素三鲜、佛跳墙,吃起来都很是爽口。”琬潆又加了一道莼菜汤、一道鲜奶栗子羹。对众侍卫道:“留几个在屋里守着,其他人去下面再点几桌吃食。轮流去吧,没得叫你们饿着候着。”众侍卫忙不迭谢恩,自排好顺序,轮着去一楼用饭。

    在皇宫里做侍卫,品级不论,关键是离皇上、皇太后等人极近,有个风吹草动,消息灵通。呆上几年,或入朝、或外放,都极便宜。而且不用说万一得了上面的看重,更不愁前程。便是今天出宫,能跟在皇太后身边保护的侍卫,不是家世不错,手底下武功够好,根本就轮不到。玉堂楼酒菜虽然出名的鲜美醇厚,对这些人来说,也算不上难得一见的珍馐。故众人并不点酒,且不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瞧着有无可疑人等。

    雅间里面的菜品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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