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

    校长风流史 作者:肉书屋

    第 2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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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宋说:“让我按照两个班的标准配,然后每个老师办公桌上配一台,还有每个教室里配一台。”

    孙春花说:“啊,每个老师都有一台电脑放在办公桌上?这是真的吗?”

    小宋说:“当然是真的,我刚才从张斌那里回来,他都答应了,我明天去找张老二,让他给做一份方案来,如果这事成了,我想我至少可以拿不少钱吧,我得好好算算。”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了一跳,如果按照每台机回扣一千块钱,两个班的配置就是一百二十台,学校老师按一百人算,也是二百二十台机,那也有二十二万啊,如果他跟张斌分,一人也可以分到十一万啊,这还没算每个教室配的那一台机。

    算完之后小宋看着老婆孙春花,互相看了半天,不得不承认,张斌还是相当聪明的一个家伙,难怪一说他就答应了,人家一听就懂行情。

    孙春花说:“这么多钱,只是不知道张斌会让你得几分。”

    小宋说:“哪怕是四六分,我得四他得六,我也就满足了。”

    孙春花说:“我看到时候恐怕是你得二,人家得八。”

    小宋说:“还是要当个管事的领导啊,确实实惠多啊,现在我才明白过来,看来有点太晚了,老婆你好好混啊,你现在当上教导主任,争取过个几年也混个校长当当。”

    孙春花说:“我当校长?我还没这样想过呢。”

    这一夜小宋两口子抱在一起睡,一边还做着发财的美梦,能得到赚钱的机会对于普通老百姓的小宋两口来说的确不多,孙春花更加对张斌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如果以后张斌还要跟她一起,她是拒绝呢?还是答应呢?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哎,管他呢,到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大约九点钟的时候,张斌接到教委主任老徐打过来的电话,徐主任在电话里说:“张校长,怎么搞的,你们学校的学生告状告到我这儿来了?”

    张斌吃了一惊,张斌当校长的日子也不短了,他最起码知道一点,凡事得捂着,实在纸包不住火让领导知道了就不是好事。

    张斌说:“什么事?”

    最后张斌才算搞明白了,原来昨天那个来他这里告状的学生郑苹,事并没有完,人家已经到教委投诉了,张斌不由的有些恼火,现在这些学生,p大的事,居然弄到教委去了,显得自己实在没能耐。

    放下电话,张斌就拔了毛海波的手机号,让毛海波立刻下来。毛海波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张斌没个好脸色。

    张斌说:“昨天叫你好好做一下学生的思想工作,你到底做了没有?”

    毛海波说:“我说啦,说了半个小时,她也表示算了,怎么啦?”

    张斌说:“怎么啦?人家告到教委去了,教委的徐主任打电话过来。”

    毛海波沉默不语。其实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过看着张斌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

    毛海波假装吃惊的样子:“啊,还有这样的事?”

    张斌说:“你把这件事处理好,本来很小的一件事,不要让别有用心的人来大做文章。”

    张斌意味深长地看了毛海波一眼,毛海波笑了,说:“好,我再到教室去看一下,现在的九十后一代,真是强,这学生们没法教了。”

    张斌说:“我们办教育的人,没法教也得教,就看你的了。”

    张斌在毛海波肩上拍了两下,这一招是学电视里那些大领导的。毛海波看起来很受用。

    毛海波去了一趟教室,不过这个学生居然不在教室,然后毛海波又到办公室里翻出班级名册,找了半天才找到其家长的电话,打电话的时候毛海波才想起,自己居然从来没去这家去家访过,而且一次电话也没通过,心里还是升起一种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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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种惭愧的心理只是暂时的,班上那么多学生,每个学生都家访明显是不现实的,毛海波对张斌的家访政策也有些不以为然。

    电话通了,正是学生郑苹接的,毛海波说:“郑苹,你怎么不来上学啊?”

    郑苹说:“老师病了,向你请一天假。”

    毛海波说:“其实老师也知道你害的是心病,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老师也是为你好,有时候说些过份的话,那也是好心的,你在家好好想想吧,明天就来上学吧。”

    放下电话,罗小娜刚好下课了,拿着备课本,后面还跟着一个学生,搬着一大堆试卷,罗海波看着罗小娜,看着学生把试卷放在办公桌上,学生离去后,毛海波说:“罗老师,郑苹没来上学。”

    罗小娜看了一眼毛海波,有些不以为然:“她没来上学,关我什么事?”

    毛海波说:“人家打电话到教委去告了你一状,张校长已经接到电话了,责成他把这件事处理好。”

    罗小娜还有些不相信:“不会吧,这么小的事,居然告到教委去了?”

    毛海波说:“我们认为是件小事,也许人家学生就认为是天大的事儿呢?”

    两人还在办公室里聊天,周自勇过来了叫毛海波和罗小娜,让他们一起去校长办公室。

    周自勇还神秘兮兮地说:“南报的记者来了。”

    这个南报是省城一家都市报,专门报道一些小道消息,不过还是深得市民的喜爱,而且还设有南报的平阳版。

    去了办公室,张斌正在给两位记者倒茶,有些热情过度,毛海波还从来没看过张斌笑容如此灿烂。

    张斌说:“两位记者,这是那个学生的班主任,和任课老师罗老师。”

    女记者说:“昨天我们接到一位学生的报料电话,说你们老师辱骂学生,说其母卖茶j蛋,学生认为这种说法是侮辱了其人格。”

    张斌看着毛海波,毛海波又转过头去看罗小娜,罗小娜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心虚了,事情本来很小,没想到闹成这样,不过她看着张斌严肃的神情,知道自己得把事情给说清楚。

    中午张斌还把两名记者领到外面一家酒店里吃了一顿饭,最后握着记者的手,希望他们能网开一面,不要报道这件事。两名记者中还有一名是男记者说:“不报道是不行的,看在张校长如此诚恳的份上,我们可以不提学校的校名。”

    这个时候两名记者包里还装着张斌送的五百块钱的红包。

    张斌说:“就麻烦你们了,我们工作做得不细,今后我们一定改进我们的工作。”

    从外面吃完饭,送走记者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张斌把罗小娜叫到自己宿舍里,关好房间的门,张斌看着罗小娜还板着个脸,他也没法生起气来,毕竟两人在一张床上睡过的,还装校长的样子训人家,也不太厚道。

    张斌说:“算了,你也别生气了,我已经把事处理好了。”

    罗小娜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我也是为学生好,不过说了一句不好好学习回家卖茶j蛋,这过份吗?”

    张斌说:“你也看到了,本来是很小一件事,可是一来教委的领导都知道了,现在连记者也跑来要报道这件事。你还年轻,工作中一定要注意,本来你得先进工作者,很多老师还有些不服,就等着看笑话,巴不得出这样的事儿。”

    罗小娜自己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仿佛是受到天大和委屈,张斌如何受得住女人这种招式,心种油然升起一股柔情,轻轻地抱着她,两手捧着小娜那双漂亮的脸蛋。

    张斌说:“别哭了,我又没怪你。”

    罗小娜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张斌说:“你真的没有怪我?”

    张斌笑了:“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

    这样说的时候,张斌还上去亲了一下小娜的脸,柔情密意。张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我怀疑这件事跟毛海波有关。”

    罗小娜也有些意外,看着张斌半天没有说话,她实在不知道这件事跟毛海波会有什么关系?是他班上的学生,这得承认,可是出了这样的事,追究责任也是他当班主任的责任啊?

    张斌抽出一支烟,点燃,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雾中他看着罗小娜朦胧的脸,张斌说:“你想想看,一个学生,如何会想到去打电话到教委投诉,然后还打电话到报社去报料?”

    张斌看着罗小娜若有所思的样子。

    张斌说:“所以呢,我觉得背后肯定会是毛海波指使的。”

    罗小娜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张斌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毛海波似乎知道我跟你之间关系,而他又那么喜欢你。”

    扯来扯去,最后还是扯到罗小娜身上去,原来是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的事儿。罗小娜也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不过就算没有张斌,她跟毛海波也不会有结果的。

    不过女人就是女人,还是喜欢两个男人为了自己争斗起来。

    第二天学校里的老师拿到报纸,居然看到关于本校的新闻报道,不过不是正面的报道,校长张斌当然不乐意老师学生们看到这些报纸,把报纸早就收了起来,可是还有好事者到外面花费了一些钱,卖回来了,在办公室里传阅。

    报纸上写的是《被说卖j蛋,学生不上学》然后详细报道某高中女教师说学生家长卖茶j蛋,学生认为自己受到侮辱,以不上学反抗。还配有编者按。

    报纸小娜当然看到过,毛海波也看到了。晚上毛海波象往常一样去罗小娜那里去,毛海波看得出小娜似乎情绪不高,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毛海波说:“小娜,你看到报纸了吗?”

    罗小娜没好气地说:“没有。”

    说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毛海波一眼,毛海波有些不明所以,他绝对没有想到张斌对罗小娜说的那些话,虽然罗小娜也觉得毛海波没必要搞这些小动作,可是又觉得张斌说的有道理。

    而且张斌是当校长的,对于这些互相搞鬼的小把戏肯定更加精通,他是不会错的。

    毛海波说:“怎么啦?你生气啦?哎,算啦,报上也没说你名字,只说罗姓女教师,人家也不知道你。”

    罗小娜说:“毛海波,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玩这种鬼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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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海波说:“我怎么啦?我怎么玩鬼把戏了?”

    罗小娜说:“你敢说郑苹告状不是你在后面指使?”

    毛海波听得这话,实在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因为他并没有从中做什么手脚,学生的事,他这个当班主任的其实也管不着的,现在的学生能听老师的话又有几个,况且一个女生。

    罗小娜说:“怎么?说中你的心事了吧?你怎么不说话了?”

    毛海波说:“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我不想说什么。”

    罗小娜神情复杂地看着毛海波离去,从他的样子看来,他的确没有做过什么,可是张斌却要这样认为,也许张校长真的错了,这事谁知道呢?

    学校放假前罗青青终于知道周自勇下个学期不在这个学校了,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娜跟她妹妹说的,小娜说:“青青,以前跟你说叫你不要跟周自勇那个人在一起了,你还不听,现在好了,他放寒假后就要走啦。”

    青青还是吃了一惊:“他要去哪里去?”

    罗小娜尽管对自己的妹妹很失望,可是知道周自勇就要离开这个学校还是挺高兴的,这样的人也配做老师?早点离开还少害一点那些纯情小女生,罗小娜对自己的妹妹笑笑,没有说话。

    明天就是星期六了,尽管还是高一,可是学生们已经没有双休日可以享受了,高一的学生是一个星期只放一天,高三的学生更过份,那是一个月才放一天。家长们也支持学校里这种做法,读高中就是为了考大学,没有时间来拼,考大学当然是空谈。

    尽管学生们非常的不情愿,可是还是无技可施。

    星期六的晚上,青青跟周自勇一起在小桥边的老地点约会,周自勇来了,不过跟往常比起来,他情绪似乎有些不高。

    罗青青还是注意到周自勇的低落情绪,不过她还是装出一付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自勇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青青就坐在周自勇的大腿上。

    青青说:“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想我了吗?”

    周自勇刚跟周慧见过面,这段时间也是疲于应付这个老女人,以前光听人家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对此还不以为然,试过周慧之后才知道,这句话并没有乱说。所以周自勇这段时间身心疲惫,也不想见小女生青青,可是小女孩既然主动约了他,不见也说不过去。

    周自勇说:“想啊,当然想。”

    青青说:“晚上做梦有没有想过我?”

    周自勇说:“每天晚上做梦都在想着你。”

    女人喜欢听甜言蜜语,更何况不谙世事的小女生青青,听说周自勇还是如此想着她,情绪也好了不少。不过她注意到周自勇不像以前一样,一上来就把手放到她的胸前,解开她的胸罩,恰恰相反,周自勇像一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罗青青说:“你不喜欢我啦?”

    周自勇说:“为什么这样说?”

    罗青青说:“以前你每次都会抱着我,还会把手伸进来,可是现在……”

    罗青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周自勇已经明白了。他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但是一个聪明人,至少在男女之情上还是懂不少。

    周自勇笑了,他把手伸了进去,解开了小女生青青的胸罩,用他长着胡须的脸去青青脸上贴了一下。周自勇说:“来,亲一个。”

    罗青青笑着打了一下周自勇:“坏死了。”

    犹豫了半天,罗青青还是问了:“你是不是要离开学校了?”

    周自勇说:“你听谁说的?”

    罗青青说:“你别管我是听谁说的,你只说是不是?”

    周自勇说:“是的,我可能会去武汉进修两年。”

    好半天,青青没有再说话,周自勇把手伸过去,然后摸到小女生脸上已经湿了,原来小女生已经哭了,周自勇说:“你哭什么?这是好事啊,我正准备告诉你呢,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就已经知道了。”

    罗青青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根本就是有意的。”

    周自勇不再说话,他的确是有意不告诉青青的,本以为离开了平阳一中,再打个电话给小女生说一下,可是没想到小女生还是知道了。

    周自勇说:“我以后还是会回来的,就算进修两年,两年后还得回到我们平阳一中,你怕什么呢?到时候你也长大了,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啊?”

    罗青青说:“可是我不想跟你分开这么久。”

    小女生的爱情往往是胆大的无所顾忌,在小女生面前周自勇感到自己这个老男人显得有些猥琐。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女孩的情绪平定下来,然后送青青回家,这一次虽然很晚了,周自勇却没有留下青青一起过夜。

    那天晚上青青回家很晚,回到家时,已经是十一点钟了。姐姐罗小娜像往常一样,没有回家。然后周自勇骑着摩托车回自己的家了。在路上的时候周自勇还在想,自己这辈子就算死了这划得来了,有这么一个小女生如此深地爱着自己。尽管一开始周自勇是抱着占点小便宜的心理,可是这会儿他还是为青青的纯洁的爱情打动了。他甚至真的想过,以后等青青毕业以后跟她结婚算了。

    不过,世事总会有它变化的一面,多年以后当罗青青进了大学校园,她很快发现,这个世界还有许多强过周自勇多少倍的漂亮男生,她还是跟周自勇分手了,而且分手的时候痛苦万分的是周自勇。

    这当然是后话,这里先提一下。

    宋国强没想到跟张斌合作的事居然成了,虽然成了,可是最后他得到的钱并不多,张斌只给了他三万块钱。

    小宋心里还是有些恨恨的,相对而言张斌得到的就太多了,而自己却只有三万块钱。其实按张校长自己的想法,这三万块钱也是看着孙春花的面才给他的。

    这天晚上小宋是拿着钱回家的,虽然他心里有些不乐意,可是三万块钱也不算了,而且事实上他也并没有做什么,只不过给张斌和张老二之间牵了一根线而已。

    小宋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可是孙春花还没有回来。这会儿他们还没有吃晚饭呢。本来小宋想自己做的,可是想了想,还是打电话叫附近一家餐馆做了几个好菜送过来。

    餐馆就在外面不远,有时候他们不想出去吃,又不愿自己做饭的时候也会打电话订餐。当然,不是订盒饭,而是高档的酒席。

    现在的分工越来越细,只要你有钱,就可以不用动手可以吃到你想吃的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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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宋有一次还跟老婆说,这年头,只要你有钱,恐怕就是吃人r也有人送弄给你吃。

    小宋刚把菜摆在桌子上,然后去看电饭锅里的饭好了没有,这时孙春花回来了,她一边换拖鞋,一边跟宋国强说话:“你叫了外卖啊?”

    小宋说:“对啊,改善一下生活嘛。”

    孙春花说:“你发财了?”

    小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然后打开,给老婆孙春花也倒上,然后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酒是红酒,这是有生活追求的人才喝的玩意,学校里普通老师爱喝的要么是白酒,要么是啤酒,小宋是一个对生活有着追求的人,别看他只是一个司机。

    小宋神秘地笑了一下,说:“你果然聪明,我的确发财了。”

    孙春花说:“多少钱啊?”

    孙春花也是知道的,学校里电脑已经换代了,而且她办公桌上已经摆了一台新电脑,学校里每一个老师都配一台电脑,不过还没有上网,据说下学期开学的时候就可以连上网线。在平阳,这可是最先进的教学配备,老师们已经非常满意了。

    她知道老公小宋会拿到他的那部分钱。

    小宋说:“三万。”

    孙春花说:“哇,这么多。”

    小宋把钱装在一个纸袋里,孙春花收入也才一千多块钱一个多,她还从来没有一下子看到这么多钱,有些喜出望外。

    小宋说:“怎么样?咱俩的工资一年加起来也没这么多。”

    孙春花说:“难怪说人家做生意的发大财呢,我看啦我们这些拿死工资的也就只一个温饱水平,一辈子可能也发不了大财。”

    小宋喝了一口酒,说:“张斌他妈的赚得还多,只给了我三万,他自己那份有十几万。”

    孙春花说:“做人也不要太贪了,我觉得三万块钱已经不少了,张校长做人还算厚道的,就算不给你一分钱,你又能把人家怎么着?”

    小宋说:“他敢一分钱不给我?不给我,我去告他。”

    孙春花笑了:“行了,民告官,你告得过吗?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俩都在学校里,还在人家手下混饭吃,真告了谁也没好处。”

    小宋尽管嘴里还硬着,可是还是不得不承认老婆说的有道理。其实他也只不过说说而已,过过嘴瘾,他敢告谁啊?张校长是学校里张势人物,无人不怕他,他也惹不起的。

    小宋说:“还是当个领导好啊,来钱来得快,不管你多大的领导,只要能管一点事,就会有这样的机会。”

    孙春花是认同这种观点的,她现在就感受到这种优惠了。孙春花是学校里的教导处主任,现在不是快过年了嘛,学校里给老师们分了一些东西,作为春节的福利。除了老师应得的那份,她还又得了一份领导班子成员的东西,还有一千块钱的现金。

    孙春花说:“那你好好混啊,争取也混个小头目。”

    小宋说:“别开玩笑了,学校里我能混出个什么名堂来啊,我又没有什么文化,不像你是当老师的,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指着老婆混好了,我也来个妻荣夫贵。”

    孙春花笑,有一瞬间她想到跟张斌在一起时的情形,以前想起来的时候还会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丈夫,让他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现在想来,她越来越觉得没什么,说到底她还是为了这个家嘛。

    放假后张斌把钱存了起来,他也没打算把钱和自己老婆共享,虽然两个人还是夫妻,张斌甚至想过也许某一天会同常丽分手。

    不过显然还不是现在。

    这个寒假张斌那里也没去,每天就呆在家里,给女儿补补功课,和常丽睡在一张床上,一起看电视。虽然张斌心里对常丽已经没有爱情了,可是暂时还用得着她,至少目前的校长职位还是指着常亚东的,他可不想得罪常丽。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是春节了,这天晚上张斌对常丽说:“我们要不要去给常丽东拜年,明天就是初一了。”

    常丽说:“打个电话算了吧,专程去我看也没有必要。”

    张斌说:“你是不是怕跟常亚东见面啊,怕我心里会有想法对吧,其实没什么,我也想开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没有常亚东,我也不可能当这个校长。”

    常丽有些不高兴了,虽然说跟张斌的确没感情了,可是这个人毕竟是她丈夫,是她女儿的父亲,她还不想把事说得如此露骨。

    常丽说:“你就把自己老婆拿来卖啊,原来只是为了自己当校长,天下没有比你更自私的人了。”

    张斌笑了:“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说你,可是你有没有替我想过,你给我戴这么一大顶绿帽子,我明明知道,可是还得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常丽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电视的女儿,她可不想跟张斌离婚。一来常亚东不可能娶了她,二来也为了女儿着想,如果离婚了,女儿就生活在单亲家庭,对于孩子孙成长肯定不利。三来,平阳也是一个内陆小地方,人们对于离婚的女人总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偏见。

    常丽说:“要不是为了我们女儿,真不想跟你过了。”

    张斌笑了,对于自己老婆跟常亚东之间的事现在反倒有一种豁然开郎的态度,其实就是一个心态问题。张斌虽然自己头戴绿帽,可是她也给别人戴了绿帽,这事他并没有吃亏,唯一遗憾的是他没有跟常亚东老婆睡一下,这事有点不划算,不过他可以确信的是周慧跟周自勇之间是有事的。

    这瞒不了他,他有一次早晨亲眼看到周慧同周自勇从一家宾馆里出来,远远地看着他们,周慧没有发现张斌。

    张斌说:“后天初二去你妈家吗?”

    常丽说:“当然得去,这是规矩。”

    平阳这个地方跟全国其它地方一样,春节的时候也是初一拜父母,初二拜丈母。这好几天张斌就一直带着老婆孩子在父母那个小店里吃饭。

    张斌的父母跟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做了许多的好吃好喝的,一起过着快乐的春节,张斌父亲对儿子当上校长也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欣慰,同时也知道张斌那些事。

    张父劝张斌:“儿啊,过去的事就算了,只要常丽现在对你好就行了,也别想太多,毕竟人家在事业上对你的帮助还是挺大的。”

    张斌听着父亲说这样的话就想起那天的情形,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张母也在一旁,说:“老头子,过去的事你还提了干什么,不知道是个伤疤啊,专往痛处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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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母也在一旁,说:“老头子,过去的事你还提了干什么,不知道是个伤疤啊,专往痛处撒盐。”

    当时说这这个话的时候常丽并不在家,最近常丽迷上打麻将了,以前常丽可不这样,那个时候她还是很有追求的,现在倒觉得没什么了,打麻将也是一件挺好的事儿。

    张斌说:“爸,你就别为心了,我知道怎么做?”

    张父说:“没想到你要当个校长先得把自己作践成这样,如果早知道这样,干脆别当这个校长,有个什么劲啊?”

    张斌笑了笑,有时候他也想,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他还会这么在意这个校长吗?他还能清晰记起那个晚上,在电视上看到常亚东当选市长的情形,他让常丽主动跟常亚东联系上,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人活着真他妈的不容易,可是张斌这些心事也没法跟任何人说,虽然他跟秦小月,跟罗小娜有一腿,可是这些女人并不是真心爱他的。

    张斌发现自己这会有些想念罗小娜了,好长时间没见着她了,想也是正常的。

    罗小娜家就住在那个小镇上,跟前任男友曾生祥家隔得并不远。不过她从来没想过再见到曾生祥。

    可是还是会有机会相见的。

    有情人千里来相会,更何况两个人本家就住这么近,不过没有人跟她说曾生祥的近状。

    这天,罗小娜在离家不远的小路上散步的时候还是遇到曾生祥了,说起来也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再见的时候还是有一些陌生感。

    曾生祥那天骑着一辆摩托车,只有他一个人,他停了下来,说:“小娜,回家了啊?”

    罗小娜停下来看着曾生祥,这个男人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往往是让女人牵挂一生的人。

    现在罗小娜面对他的时候还是发现自己对他有一种复杂的情感,说不上爱或者是不爱,总之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情感,如果说曾生祥长得帅,似乎还没有毛海波长得帅,如果说权势,显然还不如张斌。可是如果没有和曾生祥分手,她还会跟毛海波、张斌等人发生关系吗?如果那样的话,自己的人生也许是另外一种样子。

    一个女人本来只准备一辈子只爱一个男人,为这个男人奉献所有,可是这个男人却伤害了她,让她过上了另一种生活。

    小娜说:“你呢?过得还好吗?”

    曾生祥说:“还好,我……对不起你,你还恨我吗?我知道你会恨我的,我不怪你。”

    罗小娜笑了:“我没有恨你,我已经把我们的事完全忘记了,谈不上恨。”

    小娜说的是真的,爱一个人才会恨一个人,如果爱情没有了,恨也就谈不上了,特别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情感更是如此。

    现在回过头来,小娜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当初居然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那一类男人嘛。

    罗小娜说:“你结婚了吧,我听说你当上主任了。”

    曾生祥说:“一所小学的主任,不值一提。你呢,现在有没有谈男朋友?”

    罗小娜说:“当然谈啦。”

    曾生祥跟镇长侄女一结婚就提升为那所小学的教导处主任,镇长叔叔已经答应了下学期就调到中学去,先从团支部书记干起。

    小伙对自己的政治生涯还是充满信心的。

    可是面对自己曾经深深爱过前任女友,他还是有一种深深的爱意。况且现在的老婆无论是相貌还是智力都是无法跟小娜相比的,没有共同语言的夫妻是痛苦的。

    曾生祥说:“小娜,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爱着你的。”

    罗小娜看着曾生祥,对他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还是吃了一惊。

    罗小娜说:“你还像以前一样爱着我?你已经结婚了唉。”

    曾生祥说:“正是因为已经结婚了,我才发现我还是那么深地爱着你。”

    小路上的人不过,两边都是一些庄稼,以前的小娜跟曾生祥就喜欢在这里散步,那个时候他们还是互相爱着对方的,会经常谈起以后结婚后的生活,然后就是抱在一起互相接吻。

    如今物是人非,那些从前的景物还像从前一样,可是对面站着的人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小娜悲从心生:“你现在还说这些话有什么用,仅仅是为了当一个破小学的主任就放弃了我跟别的女人结婚,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曾生祥说:“对不起小娜,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不管你怎么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不会怪你的。”

    曾生祥一边说一边上前去抱住小娜的肩,把她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

    小娜试图推开他,因为她发现面对曾生祥的身体她是这样的无法抵抗,难道自己还爱着他吗?

    小娜说:“你放开手,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是曾生祥是不会放手的,曾经有很多时候就在这个地方他拥抱着她,而她也是意乱情迷地倒在他的怀时,可是现在她却用这样一种强硬的姿态拒绝他,这让曾生祥心里有一点难过。

    曾生祥说:“小娜,我只想跟你走回到从前,我对以前我做出的决定感到后悔了,我结婚后才发现我爱着你啊。”

    小娜停止了反抗,她看着曾生祥,心里有一些怀疑,不知道这是一个男人谎言还是他真的这么想的,可是无论如何,她听到这话心里还是一暖。有很多个夜晚她会想到曾生祥,想到他居然为了一个初中还没读毕业的粗俗女人而抛弃自己,那个时候想到这些心里就会难过,就会痛。

    甚至后来跟毛海波在一起,跟张斌在一起的时候,她心里一刻也没有忘记曾生祥。

    小娜的电话响了,曾生祥放开小娜,让她接电话。小娜了一个手势,让曾生祥别说话,然后接了电话。电话是张斌打来的,张斌说:“小娜,祝你新年快乐,你也不主动打个电话给我,还让我主动打电话给你。”

    罗小娜说:“明天才是初一嘛,我还想着明天打电话给你呢。”

    张斌说:“放假这么久也没见得你打电话给我。”

    这倒是实话,小娜从来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张斌的,女人总得保持一点作女人的矜持,没有男人会喜欢太过于主动的女人。小娜显然对于男女之间的那么一点事还是有研究的,要说这也得益于她经过这么多的男人。

    如果说每一个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就是一所好的大学,同样男人之于女人也是如此。

    张斌说:“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小娜看了一眼曾生祥,曾生祥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不过他的手已经松开了。小娜把头转过来,背对着曾生祥,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没有意识到会对曾生祥造成怎样的伤害,她只是觉得这些话不要让曾生祥听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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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娜在电话里笑了两声,没说什么。张斌说:“小娜,你是不是在外面接电话不方便啊?”

    小娜说:“是。”

    张斌说:“那我有空再打电话给你啊。”

    小娜说:“别,你好不容易打一个电话过来了,你说我听着,没事的。”

    曾生祥站在一边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跟别人在电话里调情,心里一阵阵的难受,可是这又能怪谁呢,曾经她那么爱着他,可是他却离她而去了。

    虽然如此,可是男人毕竟是自私的动物的,就算是自己不再爱着这个女人了,可是还希望这个女人爱着自己,一旦知道对方已经有了新有恋爱对象,心里未免有点难过。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据说有些女人也是同样这种心态。

    曾生祥说:“你们聊吧,我走了。”

    小娜看着他,点了点头。曾生祥看着小娜还没有挂掉电话的意思,心里对她最后的好感已经完全融化了。爱情是什么?爱情最自私,每一个人最爱的人不是对方而是自己,爱对方目的也是为了让对方爱自己,一旦知道对方不再爱自己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曾生祥心里甚至用了一个恶毒的词:滥女人。他骑着摩托车离开了,摩托车发出一阵轰鸣的声音,小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本来希望他还会回头看一眼自己,可是曾生祥并没有回头。

    小娜心里有一点酸。又一年过去了,这是旧的一年的最后一年,旧情人也跟自己彻底地玩完了,连留在内心深处最美好的记忆也一点一点的剥落了。小娜想到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人越长大也觉得过年没意思了,过一个年就等于提醒自己又大了一岁,自从二十岁过后她已经不再敢跟别人提自己的年龄了,虽然才二十三岁,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小娜回到家里,家里一家人正在等她回来吃饭。因为是过年时节家里的饭菜也较往日要为丰盛,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先是说了几句青青要好好学习的话。

    青青有些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烦死人了。”然后就一个人端了碗去房间里看电视。

    小娜母亲叹了一口气说:“孩子大了,讲什么也听不进去,你这个当姐姐的在学校里一定要多多管她啊。”

    小娜说:“我是想管她,可是也要她听得进才好啊。”

    青青虽然已经进了房间,可是还怕姐姐把她跟周自勇的事说出来,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对话,青青说:“姐,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啦?”

    小娜笑了说:“好啦,以后可要听我的话啦?”

    说这话的时候小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妹妹青青,青青当然也明白姐姐的意思,冲姐姐笑了一下。

    小娜母亲说:“你现在也该谈个对象了,上回你说的那个袁乐,你们关系进展得怎么样了?”

    小娜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在外面可以交男朋友,可是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自己的母亲谈这件事。父亲在一旁一边吃饭一边说:“我们女儿害羞了。”

    小娜母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都是很正常的事儿,我象你这个年龄你已经一岁了。”

    小娜说:“妈,我还小,我不想这么就定下来。”

    小娜母说:“我看你还是挂念着那个曾生祥吧,他现在已经结婚了,而且他也根本配不上我们家,你就别现再想他了。”

    小娜说:“妈,我根本没有想他,现在我才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他根本配不上我。”

    小娜看着母亲笑了。

    次日早晨张斌还在家里,一大早就有许多同事打电话来给他拜年,还有一些赶到家里给他拜年,不过都是一些学校里的同事。

    这天晚上张斌在床上一边数着收到的红包一边对常丽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给我拜年,看来我的人缘还是不错的。”

    常丽说:“我看不是你人缘好,而是你现在当校长大家有求于你。”

    两人正在说笑,突然张斌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打电话给亚东哥拜年啊?”

    常丽说:“没有,我忘记了。”

    张斌说:“这就不好了,显得我们不懂礼节,赶紧打电话给他,现在才七点,还不晚。你应该一大早就打电话给亚东哥,这回看人家可生气了。”

    常丽其实并没有忘记,只是不好意思当着张斌的面打电话给他,而且自己跟常亚东关系又是不清不楚的,生怕张斌会有其它想法。现在好了,张斌自己主动提出来叫打电话给常亚东。

    常丽先是拔打常亚东家里电话,电话没人接。后来又拔常亚东手机号,开始是占线,后来总算通了。

    常丽说:“亚东哥,我给你拜年啦。”

    常亚东说:“呵,我可是等了一天你的电话啊,到现在才打过来,看来你是把我这个哥给忘了啊?”

    常丽说:“没有没有,今天家里来的人太多,一忙我就乱了,想着打电话给你呢。”

    常亚东说:“张斌呢?在家吗?”

    常丽说:“在呢,中午晚上都在外面吃了饭,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还有些醉,不过还是他提醒我打电话给你呢。”

    常亚东说:“那就好,那就好。这样吧,我现在在开车,一会就到家了,我指的是老家,你们明天也得回娘家吧,到时候见面了再聊。”

    放下电话常丽对着张斌笑,张斌说:“怎么啦?”

    常丽说:“亚东哥这会儿正开车赶回老家,我们明天也过去,到时候跟他一起吃饭吧。”

    张斌?

    第 2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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