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寒梅舞春风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不,不是这样!婆婆和丝娟都知道你的苦,你应该仔细的再分析过,不要一味的责怪自己。”

    “可见你不了解自己的丈夫!”

    宋春风的笑声凄凉而尖锐,让纪寒梅觉得很心疼。

    “我有这个荣幸能认识我的相公吗?”她愿意重新互相认识彼此。

    宋春风却暂时还无法剖析自己,于是转移话题。

    “你为什么会同意接受这样的婚姻?甚至抛开自己的父母和生长的环境,来这近乎陌生的地方?”

    纪寒梅在考虑是否要说,但若要宋春风敞开心胸,她势必得先说出自己的过往,来换取他的信任。

    “我是个悲惨的人,就像一把扫把一样……”纪寒梅一五一十的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连串不幸说出来,但独独隐瞒她和沈钧豪曾经相爱的事实。

    “我把我的伤心事都说完了,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你的痛苦?”

    宋春风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复杂的光芒。

    “你不会想知道的!”

    “不,我想知道,不论是残忍或者是丑陋,我都想知道,甚至和你共同承担,你是我的丈夫不是吗?”

    两人相偕在床上躺下,宋春风侧卧着。

    “你知道吗?我和秋雨长得非常相像,如果不是非常熟识的人,几乎分辨不出我们不同之处;也因为如此,从小我们就在比较中成长……”宋春风停顿下来,伸出手抚摸着纪寒梅的脸颊。

    “只是身为弟弟的我,怎么都比不过他。他善解人意却又有主见,他强势主导宋家的一切却又能尊重他人,不像我,只会自怨自艾,从来不去想该怎么去超越他,只会在背后扯他后腿。”

    “我知道那种痛苦。”她安慰他。

    宋春风轻轻的在她脸颊吻了一下。

    “我尤其爱抢他的东西,不管是他收集的书画、他养的花草,甚至……”他几乎说不下去。

    “甚至女人?”纪寒梅猜测。

    宋春风困难的点了点头。“虽然我在其他方面比不上他,但是对于女人这方面却远远的超越他。”他的思绪陷入往事中。

    “所以你抢了你大哥的女人?”纪寒梅试探性地问。

    宋春风不承认也不否认,表情开始僵硬。

    “你还想再听我丑陋的往事吗?你想知道自己嫁给一个怎样残酷的人吗?”他猛然用手重击床柱。

    纪寒梅抓住他的手,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知所措。“春风,别这样……”

    “我不想说了。”他突然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声音哽咽。

    “你要说,说出来会舒服一点,记得吗?我是你的妻子,我会和你共同承担。”她感觉到他在她的怀里颤抖。

    “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想不开。”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无心的。”纪寒梅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宋春风慢慢抬起头看着她,以确定她是支持他的。

    “不是我在推卸责任,那一夜是秋雨和水媚的d房花烛夜,大家都喝得烂醉如泥,我从来也没想过要抢别人的老婆,尤其是自己哥哥的老婆,可是事情就是发生了……到现在我都不能肯定那一夜到底发生什么事,我醒来的时候,全身赤l的躺在新房里,而旁边躺的就是王水媚,她哭着说夜里太黑,我和秋雨又长得相像,所以她以为我是秋雨……”

    “那你大哥人呢?他人在哪里?”纪寒梅非常纳闷。

    “我不知道,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醒了,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宋春风的情绪非常激动。

    “那为什么丝娟会说大哥已经死了?”

    “不要问了……你不要再问了……”宋春风几乎快崩溃,他的双肩不停的抖动,嘴里断断续续的求她别再问。

    纪寒梅知道接下来的部分才是最沉痛、也最难以痊愈的伤痛,但是她不得不将它挖出来;只有解开这紧紧锁住他的结,他才能走出y影,重新过日子,否则他这一辈子都会埋葬在愧疚自责中。

    “春风,说出来,只有说出来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纪寒梅一边安抚,一边诱哄。

    宋春风慢慢的平静下来。“成亲的第三天,他带着水媚归宁,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

    “出了什么事?”

    宋春风泪湿了纪寒梅的前襟。“水媚说,秋雨在归宁的路上跳下断崖。”

    纪寒梅紧紧地抱着他。“那不是你的错!”她捧住他的脸,终于明白他这些年承受着什么样的煎熬,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杀死大哥的凶手。

    “不!是我的错!”他紧紧地回抱着她,仿佛她是他的浮木般。“是我,是我一直嫉妒他,才会连喝醉了都要抢他的女人……”

    第七章

    纪寒梅冷静的想着宋春风所说的话。

    一切似乎都不在宋春风的控制下发生,而且于情于理怎么都说不过去。

    “春风,大哥成亲的那一夜,你穿什么颜色的衣裳?”纪寒梅的脑袋瓜子想着别的事情。

    宋春风讶异的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问?”

    纪寒梅从床上坐起来,非常严肃的说:

    “你先说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我再告诉你。”

    宋春风也跟着坐起来。“那一夜因为秋雨要成亲,所以我很忙,到了喜宴开始的时候,我都没空去换下衣裳……”他仔细地回想那一天忙乱的情况。“我穿一件深蓝色的马褂。”

    “这就对了!”纪寒梅拍了一下手。“就算王水媚认不出你们兄弟俩谁是谁,总该知道新郎是穿着大红色喜袍的吧?怎么会认错呢?”

    自责了那么久,宋春风从来没去回想那么多,如今她一提起,果然就出现重重疑点。

    “再来就是……王水媚说你们d房了,那床上的白色绢子到底有没有能证明的东西?”纪寒梅不好意思明白的说出丝绢上应该有落红。

    当初娘在劝他的时候也一直说绢子上没有什么证明两人行过房的秽物,要他别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发生这种事情,再怎么说都是家丑,谁都不好张扬出去。

    “你再想想,大哥死后,王水媚有没有提过要和你成亲的事?”

    的确有,不过他拒绝了,而且娘也不同意。

    “还有,除了王水媚,有谁看见大哥是自己跳下断崖的?我猜一定没有。”纪寒梅又举出疑点。当时有两名驾车的车夫,和一名王水媚从娘家带来的丫环,但都没有人看见。

    “寒梅,你怎么会有这么聪慧的脑袋?”他低喃着。多年缠绕心头的罪恶感虽然无法一下子去除,但是他开始怀疑这一切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其实你有比我更灵光的脑袋,光是看你将宋家的生意打理得这么好,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输给大哥。”

    纪寒梅主动依偎到他的怀里,抚慰他受创的心,此刻她有了做妻子的感觉。

    “春风,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虽然她害怕听见令她伤心的答案,但是疑问憋在心中更是难受。

    “你想问我和王水媚的事情对不对?”其实他老早就想找机会跟她解释,可是一直找不到好时机。

    纪寒梅点点头。“你跟她有没有……”

    宋春风飞快的摇摇头,否认纪寒梅心中所想的任何一件事。

    “从来都没有,当然,不包括我不知情的那一次。”

    “你……有没有喜欢过她?”纪寒梅盯着他的黑眸。

    “面对一个让你时时刻刻想起自己犯下的罪的人,你说你会不会喜欢?”宋春风否认外人所看到的一切。“不管怎么说,水媚都是宋家的一份子,在她没有改嫁之前,我对她都还是有责任。”

    他抚弄着纪寒梅的发丝。“相信我,我对她有的也只是愧疚,完全没有爱的成分存在。”

    纪寒梅红着脸暗忖,那春风是不是也已经有一点喜欢她了?

    仿佛一夜之间世界全改变了。

    宋春风破天荒的带着纪寒梅出门逛市集。

    纪寒梅从来都不曾这么兴奋过,此刻她就像一只小麻雀似的东蹦西跳,在人潮里钻来钻去,不时的回头拉宋春风的手。

    宋春风出门一向都有目的与行程安排,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漫无目的地闲逛,而逛了两个时辰之后,他发现纪寒梅一样东西也没买。

    她是不是想考验他这个相公耐不耐c呀?

    突然,纪寒梅在一个卖头钗的摊位前驻足观看,手里拿着一根平凡无奇的簪子掉眼泪。

    “怎么了?”宋春风关心地道。

    她手中拿着的是一根木簪子,虽然平凡无奇,但手工非常精细。

    “喜欢吗?”

    她不语,只是流泪。

    “喜欢就买下来。”

    “不……”纪寒梅摇着头放下簪子。

    “为什么?”宋春风觉得很奇怪。

    “没什么,喜欢不一定要拥有。”她拉着宋春风的手。“我们再到处看看。”

    “还看?”宋春风喃喃叨念着。他今天所逛的地方比这辈子加起来所走的路还多。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纪寒梅转头看向他。

    “没,我只是很高兴看你脸上有了笑容。”不过可苦了他的双腿。

    纪寒梅又是盈盈一笑,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好不容易到了吃饭时间,宋春风为了让他的两条腿能歇息一下,硬拖着纪寒梅到饭馆里。

    为了不让她觉得无趣,他就说了些饭馆里职司的名称让她见识。

    因为妇女外出的机会少之又少,更甭提上客栈、饭馆这类的地方。

    “这里凡是卖下酒菜的厨子叫‘茶饭量酒博士’,店里年轻的跑堂叫‘大伯’,那个腰间系一条青花布手巾、头上绾个高髻、专门替客人换汤斟酒的叫‘竣糟’;另外那些不是饭馆里的人,统称为‘闲汉’,他们专替一些年轻的客人跑腿,如买东西、叫歌妓、取送东西之类的事。”

    “原来有这么多人在这里混口饭吃。”这些事她从来都不知道。

    “在这儿混饭吃的还很多,像那一位,替客人换汤斟酒之余还兼唱唱曲儿、拿些果子、香菜之类的,等于是帮酒楼、饭馆招呼客人,等客人走了之后多少会拿到些银两,这种人就叫‘厮波’。”

    “你常来吗?”纪寒梅好崇拜自己的相公。

    “谈生意时常都在饭馆、酒楼,看洽谈的对象,有时也约在妓女院。”他是故意说的,他想看看纪寒梅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妓女院里头是什么样子?”她很好奇为什么男人会喜欢去那些地方。

    “那里就有些妓女。”他的嘴努了努。“不过是属于比较低级的那一种,她们不等客人召唤,自动会送上门,这种妓女叫‘陪客’,也叫‘打酒坐’。还有一个人在那儿分发一些药品、萝卜、果实之类的东西,别以为他是在做善事,其实他是不管你买不买,直接放在你桌上,客人不好意思,大多会掏钱买下,那叫‘撒暂’。像这样打酒客主意的人几乎到处都是,所以有的酒楼不准这种人进去。”

    宋春风叫了一大堆的吃食,有百味羹、旋索粉、两熟紫苏鱼、烧臆子,不过纪寒梅心不在焉,心里直想着妓院,所以食不知味。

    “寒梅,回魂!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想……你这个相公好大的胆子,竟然带着娘子抛头露面。”其实她想的是另一件事,不过没胆子说出口。

    “我就是因为太不受道德规范,才会惹出那么多的事情……”宋春风又伤感起来。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事情查清楚。”

    原本以为一切都会变得更美好,事实却不然。

    在他们出游回来的第二天,纪寒梅就中毒了,幸好发现得早,经过大夫的医治后,已经没有大碍。

    只不过一番折腾下来,纪寒梅原本就不算健壮的身子已经吃不消。

    宋春风一直衣不解带的陪在她身边,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想起她咬着牙忍受腹中的绞痛,纤纤玉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身子一阵阵的哆嗦,就是不敢让眼泪掉下来让大家担心的模样,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让他心疼不已。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颊。

    纪寒梅感觉到脸颊有一股温暖,那种幸福的感觉让她睁开了眼。

    “你终于醒了……”宋春风此刻的心情难以用笔墨形容。

    当他得知纪寒梅中毒时,那份心痛远胜过任何一次打击,包括知道秋雨跳下断崖时都没这么伤心。

    “我还活着吗?”看见他担忧的脸,和贴在脸颊上温热的手掌,让她升起期待的心情。

    好奇怪的感觉。

    记得当初自己还信誓旦旦在婆婆百年之后跟着婆婆到y间报到,生生世世要跟着婆婆,怎么现在反而留恋起人世?

    一颗紧绷的心,因为纪寒梅的一句话而放松,他开怀大笑。“傻丫头,你当然还活着,否则怎么还能见到我?”

    “对喔,你不可能因为我死了就到y间来找我……”虽然她不会希望他这么做,但总是有一点点非分之想。

    “我是不会到y间和你作伴,不过我会大闹阎罗殿,吵着阎罗王放你回来。”宋春风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她惊愕的望着他,他是不是很委婉、很婉转、很拐弯抹角的宣示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纪寒梅发现自己非常失态的一直盯着他看,苍白的脸色迅速红润,喃喃的低语:“反正我又不是红颜,老天大概还不至于嫉妒我,所以我一定不会薄命!”

    宋春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转移话题:“你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纪寒梅想了想,“没吃什么呀!只有一个丫环端来一碗莲子汤。”

    “莲子汤?是谁煮的?”

    她怎么知道是谁煮的?

    “只是吃坏肚子,做什么紧张成那样?”

    “寒梅,你不是吃坏肚子,而是被下毒!”宋春风的神色凝重。

    下毒?纪寒梅差点没被吓死。

    谁的心眼这么坏?突然,她的心中浮现王水媚歹毒的眼神,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不会的,王水媚不会那么歹毒的。

    “怎么了?你的脸色变得这么难看?”宋春风擦掉她额际的冷汗。

    “春风,别查了,这件事就算了,反正我的人还活蹦乱跳的,以后小心点就可以。”

    “那怎么行?”听见她中毒之后,他便一路狂奔回来,看见她痛苦呻吟的模样,当时他真希望那些痛能转移到他的身上。

    “春风,我求你。我敢断言这件事绝对不是下人们做的,任谁都会猜出是谁做的,这样让她以后怎么在宋家立足?”

    纪寒梅很清楚的暗示这件事的主谋者是谁,宋春风当然听得出来。

    “如果折磨我能换取她心中的舒坦,我愿意为你赎罪,以减轻你的罪恶感。”

    听见她这样的告白,宋春风感动不已,他的眸光熠熠生辉。

    刹那间,他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让纪寒梅所牵引,她慧黠中带着善解人意,她的温柔让他心动。

    夜深了,但是宋春风却睡不着。

    这些日子来他想了许多,加上这次纪寒梅中毒的事,让他益发觉得事有蹊跷。但是林林总总的乱无头绪,一时之间他也拼凑不出个什么来。

    既然睡不着,干脆就去看看纪寒梅吧!

    走出房门,他忽然听见一声叫唤——

    “春风!”

    他还来不及转头,一道人影便扑上来。那紧贴着不放的胴体和香味,让他知道她是谁。

    “水媚,别这样……”

    “春风,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爱你吗?为什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王水媚两眼迷乱,一身比窑姐儿还豪放的薄纱,体态妖娆的在他的身上磨蹭。“你不要忘了,你曾经占有过我,是你害我没了丈夫,你要对我负责。”她忽然拉起宋春风的手往自己的丰满贴近,勾引着他。

    “够了!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本想使劲的推开她,但一个不忍心,犹豫一会儿,却让王水媚将他推倒在地,形成他在下、她在上的暧昧情况。

    宋春风抬眼看见王水媚的眼神激动错乱,难道她疯了不成?否则她的笑容怎么会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你不会想吵醒你那可爱的小娘子吧?没关系,你尽管叫,最好是将大家都吵醒,让大家都知道你和我是怎么暗通款曲……”

    宋春风脸部肌r一阵痉挛,眼睛瞪得大如铜铃。

    王水媚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朝思暮想的脸庞。

    “我不求名分,只求你爱我,为什么你总是拒绝我?”

    就在王水媚的双唇将要贴上他的唇时,宋春风厌恶的一把推开她,一鼓作气的从地上站起身,却发现——

    “寒梅——”她来了多久?看见了什么?

    纪寒梅露出受伤的神色,无法置信的摇着头,接着转身飞奔而去。

    宋春风急着追上前去,从后方抱住她。“寒梅,你听我说……”

    “不要碰我!拿开你的脏手!”纪寒梅忍不住掉下泪。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无法忍受宋春风和王水媚在一起的模样。

    “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何一边戏弄我,又不肯和王水媚保持距离?还是你想结束我们这莫名其妙的婚姻关系?”纪寒梅嚷了起来。

    宋春风压低声音道:“寒梅,小声点儿,现在是深夜。”

    “你会怕吗?你口口声声说和王水媚没有任何多余的牵扯,但却无时无刻上演着不堪入目的画面……”纪寒梅心碎了。

    亏她还相信他的说辞,认为他和王水媚没有j情。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你想想,若是我真的想和她做什么事,为什么不去她的房间,每次都要在大庭广众下表演?那是因为我一直拒绝她,所以她想要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无非是想我承认和她有过些什么。”他牵起纪寒梅的手。“难道你还不能信任我?”

    “我……”不是她不信任他,而是她一看见王水媚接近他,心里就会升起一把无明火,然后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宋春风看见她懊恼的模样,心里恍然大悟。

    “寒梅,你是不是吃醋了?”

    霎时,两人四目交接,两颗心怦怦作响。

    他再也禁不起这些日子来的相思,横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而在一旁的王水媚露出凶狠的目光,瞪着离去的两人。

    第八章

    一进入房间,宋春风如火焰般的双唇随即落下,在纪寒梅的颈窝处啃啮、吸吮、舔舐……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纪寒梅只能闪躲。

    “别……别这样……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可是我想要你……”宋春风的舌尖游移到她的唇齿之间,开始撩逗,索求着久违的蜜汁。

    纪寒梅全身的细胞让他惑人的语调弄得酥麻不已,他唇舌的探索迷乱她的神智,让她几乎忘了自己要对他说什么。

    “等……等我说完……可不可以?”他的挑逗让她变得不坚决。

    “不可以。”宋春风开始动手剥开她身上的衣裳,脱掉她的亵裤,让她呈现半l状态。

    “可是……这很重要……”纪寒梅眼神迷蒙。

    “现在这件事最重要!”他拉开粉蓝的肚兜细绳,眼神邪肆。

    “愁煞人说……”

    “不准提他!”想到那个时时跟着纪寒梅的男人,他不由得生起气来。

    “为什么不能提?”纪寒梅用力的挣扎,她讨厌宋春风老是对愁煞人怀着敌意。

    宋春风不理会她的抗议,温热湿滑的舌头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由她的下巴啃咬,舌尖沿着她的粉颈,一直膜拜到丰满的茹房,然后在粉红的r蕾处停留,隔着肚兜吻着她;带给她一阵阵无法言喻的战栗与欢愉,让她无法再有多余的时间想着别人。

    “丝娟……好像……”

    宋春风张口堵住她絮叨的小嘴,狂野的吸吮她的甜美,他不想在这美好欢愉的时刻讨论别人的事。

    扯掉那件碍事的肚兜,宋春风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自然的幽香,唇瓣一寸寸的滑向她的丰挺,绵密的舔吮着。

    他以齿轻啮、以唇吸吮、以舌舔吻,邪肆地逗弄她的双峰,撩起她的情欲。

    纪寒梅意乱情迷的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往下探索,但却在他执意侵犯的毅力下,引起她一阵阵无法抑制的抖颤。

    宋春风的呼吸变得急促且混浊,她的轻吟浅哦,更撩起他体内无法控制的情欲。

    她意乱情迷的忘记要告诉她的事。

    纪寒梅轻喘不已,红艳欲滴的双唇干燥,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湿嘴唇。

    而她不自觉的舔唇动作,让宋春风看得欲火狂窜。他黯黑的眼眸微眯,望着她醺然欲醉的容颜,然后贴近她,让她胸前的丰满,紧紧的贴在他衣衫凌乱的胸前。

    “舒服吗?”宋春风快速的剥除身上的衣物。

    “嗯……”纪寒梅迷蒙的眼眸有着一抹欢愉。

    虽然不同于之前的感觉,但是体内那团熟悉的火焰已经亢奋的燃烧着。

    纪寒梅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弓了起来,哑着声音低吟。

    由腿间不断往全身窜流的痉挛感觉,逐渐化为一股热力,烧得她浑身燥热无力。

    如浪潮般翻涌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的淹没纪寒梅,宋春风明显地感觉到她不断颤抖。

    在她即将崩溃时,宋春风粗哽的咆哮一声,将昂扬送入如她温暖的密x中,往花径深处狂冲而去……

    “现在可以说了吗?”虽然她全身酸痛,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不能不说。

    宋春风依旧在她赤l的身上舔吻,大有再来一次的打算。

    “你说吧,我在听。”

    纪寒梅用力推开他。“你这样人家怎么说?”

    “你用嘴巴说,又不是用身体说。”宋春风没打算停下来。

    纪寒梅拿他没办法,只好将就他。“听愁大哥说……”

    宋春风忽然停下所有动作。

    “怎么了?”y阳怪气的。

    “说话就说话,别提起他的名字!”宋春风冷淡地说。

    “可是是他来告诉我的呀!”纪寒梅发现宋春风好像在生气。“你是不是也在吃醋呀?”会吗?

    他不想让纪寒梅知道自己心眼小,所以摇头否认。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听小莲说,丝娟在我中毒那一天也吃坏肚子。”

    “什么?”宋春风大吃一惊。“怎么会?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他心中暗暗猜想,丝娟一向和王水媚不合,若是下毒的人是王水媚,那连丝娟一起害也不无可能。

    “而且愁……而且丝娟和我中了同一种毒。”因为宋春风不准她提起愁煞人,所以她赶紧改词。“难道丝娟也喝了莲子汤?”这件事情如果不查清楚,他怕下一次纪寒梅和丝娟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是啊!”

    王水媚已变成一个极端的女人,潜藏着强大的危险性。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真的只是因为喜欢我?”宋春风觉得越来越混乱,好像线索越多,答案就离他越远。

    “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

    当王水媚出现在她房里的时候,纪寒梅着实吓了一跳。

    他们两人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几乎没有交情可言,连最起码的情谊都没有。对于王水媚嘴里所说的探视,纪寒梅更是不敢相信,因为她的眼里布着明显的有敌意。浑身杀气腾腾,简直就像是来寻仇。

    “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适?”纪寒梅尽量表现友善,她不想在局势暧昧不明的时候再生风波。

    王水媚看着她那已经恢复大半的身体和红润的脸色,胸口一把妒火有如烈焰般燃烧。

    “和你比起来,我当然不好看!有丈夫怜惜、婆婆疼爱、小姑讨欢心的你,怎么会知道在宋家虚有其名的苦?”

    “你别这么说,婆婆也很疼你呀!”纪寒梅不知道该如何与她对话。

    “哼!如果她真的疼我,就不会不同意我和春风的婚事……为什么我一定要守寡?为什么我不能和春风成亲?”王水媚恶狠狠的指责。

    “婆婆并没有不让你改嫁呀!”

    “但是我只要春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你图的是宋家的财产是不是?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想都别想!”王水媚几乎失去理智的吼着。

    “我看想要宋家财产的人是你吧!”纪寒梅虽然善良,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寒梅!你……”王水媚涨红了脸,“别以为现在春风对你好,你就以为自己真的飞上枝头当凤凰,我告诉你,宋家少夫人的饭碗不好端,小心饭没吃到,自己就先噎死了!”

    “我别无选择,饭碗我已经端在手上,除非我死,要不然我绝不轻言放弃。”纪寒梅明知道不能惹恼她,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端上手的饭碗,只要你愿意,一样可以放下。”王水媚就是不肯放弃说服她。

    纪寒梅看了她一眼,一直以来,她都不明白为什么春风屡次拒绝王水媚,她都不曾感到挫败或者退缩;原来,宋家的财产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如果我不放手,你是不是会再下一次毒?”她只是想证实心中的推测,于是说道。

    岂料,王水媚听见纪寒梅的指控,突然脸色苍白、情绪激动。

    “你胡说!我没有下毒,下毒的人不是我……”她疯狂地摇头否认,甚至伸出手掐住纪寒梅的脖子。

    纪寒梅出于本能地推开她,因为冲力过大,王水媚便跌坐在地上。

    “寒梅!你在干什么?”宋春风忽然在房门口出现,神情紧张的上前扶起跌坐在地上的王水媚。纪寒梅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宋春风扶起王水媚。

    王水媚看见宋春风眼带惊讶,又急着扶起她,立即把握时机,眼眶泛红,泪水扑簌簌的流下来。“春风,你看你的小妻子,她想赶我走,她说我的丈夫已经死了,这里没有什么属于我……她要我回家去……”王水媚抱着宋春风哭诉。

    宋春风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梭巡,似乎是在判定谁说的才是真话。

    纪寒梅皱着眉头,不发一语的在床沿坐下。

    他沉下脸,眼神凌厉的瞪视着王水媚。“如果你想在这个家里立足,就应该要有做大嫂的样子,不应该这样欺负我的妻子。”

    纪寒梅有点受宠若惊的抬起头来,她以为他会像以往一样的袒护王水媚。

    宋春风走向纪寒梅,轻缓的抬起她的下巴,眉头往中间皱拢。“都红肿了,我叫人去拿药来。”

    任谁都看得出他那种呵护、心疼的柔情,是发自内心。

    王水媚睁大眼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你……你真的爱上这个农村女?难道你忘了我被你害得有多惨?”

    宋春风似乎是下定决心要与王水媚撇清关系。

    “不错,纪寒梅是我的妻子,她才是我的责任,至于你,如果你愿意,大可改嫁。”他执起纪寒梅的手,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我要抛弃过去,和寒梅重新开始,她会是我这辈子惟一的挚爱。”

    纪寒梅被吓傻了!因为宋春风的话太震撼人心。

    然而真正被这股震撼力吓坏的是王水媚。

    “不……不是这样!告诉我,你是爱我的……”王水媚扑向宋春风,声嘶力竭的喊叫着。“你在骗我,对不对?”

    宋春风将她推开。“大嫂,很多事情无法勉强,即使我和你真的有过什么,那也是一场误会,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也许残忍,但却是实话。

    “我不相信……我不要听……”王水媚发疯似的冲出房间。

    月光轻柔的溜进窗洒满地。

    宋春风的手轻轻的滑过纪寒梅的颈子,温柔的替她上药,手劲温柔又带着些微狂野,在她滑嫩的雪肤上探索。

    从上药到将她的衣衫一寸寸褪落,雪白柔嫩的酥胸也一寸寸的袒露在他眼前。

    宋春风轻吻着她俏挺的秀鼻,缓缓的蜿蜒而下,攫住玫瑰般的芳唇,轻轻的舔吻着如丝绒一般的美好触感,而后轻巧地将舌尖溜进她湿热的口中。

    “唔……”她轻吟、浅喘着,不断扭动燥热难耐的身子,双手无助的想攀住一个倚靠,一会儿攀着他的颈子,一下抓着他宽阔的背。

    他脱下彼此身上的衣物,让结实的胸膛轻轻的摩挲她挺立的蓓蕾,撩起一波又一波的情欲。

    纪寒梅紧紧的环抱住他,希望自己能更加贴近,她轻轻的扭动身子,增加彼此的接触,以纾解身上的热度。

    宋春风的吻让她心神俱醉,已经湿润的s处,渴望那带火的大手爱抚……

    “风……”她觉得晕眩,脑中一片空白,而且越来越热。

    那叫声让宋春风想好好的爱她。他将她压在床上,让她雪白的双腿悬于床沿。

    纪寒梅觉得自己就快发狂了,全身紧绷着,小手紧掐住他的肩头,指甲深深的陷入他的内里。

    她无法自己地低吟、呼喊,仿佛惟有如此,才能释放体内舒服又疯狂的感觉。

    她虽然名为寒梅,但此刻却热情得宛如一朵艳红、娇嫩的玫瑰,绽放着清新与诱惑的魅力。

    “风……求求你……”想求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需要宋春风做些什么,好解除她身上的燥热与空虚,否则她会被这不知来自何处的火焰给焚烧殆尽。

    他再也忍不住的进入她。

    两人交缠着,挑起一阵又一阵的高c……

    第九章

    即使宋春风和纪寒梅两人如此的恩爱,愁煞人依然不忘自己的职责,时常如影随形的跟在纪寒梅身边,让宋春风极为吃味。

    宋春风为了隔离愁煞人,便天天黏着纪寒梅。

    今天趁着月色美丽宜人,他带着她来到花园赏花。

    蓦地,凉亭里传来交谈的声音,打断两人的浓情蜜意。他们两人很有默契的屏住气息,向凉亭靠近。

    “你……怎么可能?”王水媚似乎受到惊吓。

    “很意外吗?我也很意外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兴风作浪?”一个声音冷冽的男人,双手粗鲁的搂着王水媚的肩膀。“我们到你房间去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王水媚的声音颤抖,极力想挣脱他的钳制。“那一切都是意外,我什么也没做,你奈何不了我……”

    男人将她到凉亭的石桌上,力道十足的压住她,王水媚的脸上露出疼痛的表情。

    躲在暗处的纪寒梅觉得十分奇怪。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对王水媚施暴?依照两人的对话,他们似乎有某种牵连。

    宋春风无法眼睁睁地见自己的大嫂受外人欺侮,想冲出去制止,却被纪寒梅阻挡下来。

    “你做过什么总会被查出来的,做人最好有点良心,不要一错再错。”男人意有所指的说。

    王水媚睁着大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可以不计较你以前的所作所为,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纪寒梅下毒,纪寒梅的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绝对不会容许你做这样的事。”

    王水媚惊恐地摇着头。“我没有……”

    “否认也没用,那碗莲子汤是你亲手煮的,即使有人掩护你,但举头三尺有神明,再怎么天衣无缝的诡计总会有被识破的一天。我劝你最好及时罢手,别等到酿成大错时后悔莫及。”

    “不,不是我!”王水媚害怕地使出全力推开他。“我没有下毒!”她像发疯了一样狂奔回房。

    事情怎么会变得一团乱?

    纪寒梅一直以为下毒害她的人是王水媚,但是由她和那个男人的言谈听来,下毒的人似乎不是她。

    那个男人又是谁?竟然半夜出现在宋家的后花园?

    宋春风原本打算天一亮就去找王水媚求证,誓言一定要揪出在宋家兴风作浪的人,但三更的更鼓才敲过,后院就传出一声凄厉的惊叫声。

    纪寒梅和宋春风听到声音,立刻冲出房间,和披头散发的王水媚撞个正着。

    王水媚一看到宋春风,立刻扑上前,一把抱住他哭诉:

    “春风,快救我,有人想杀我……”王水媚吓得脸色苍白。

    “二嫂,你先冷静一下,到底谁要杀你?”宋春风将她推离。

    王水媚满脸泪痕,抬起茫然惊恐的眼看向宋春风,忽然一把又推开他,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

    “鬼啊!你……不要来找我……”她退到一根柱子旁,死命的抱着柱子。“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找自己的幸福……”

    宋春风不懂她在说什么。

    纪寒梅借机靠近,诱哄着说道:“你说的可是宋秋雨?”

    王水媚听见宋秋雨的名字,满脸惊悸。“秋雨他……”

    “大嫂,怎么回事呀?”宋丝娟惊讶的问。

    王水媚见到宋丝娟,立即躲在纪寒梅的背后。

    “大嫂,你这种手段也未免太卑劣,二哥和二嫂好不容易建立起感情,你就处心积虑的想破坏,竟然把怪力乱神之说都抬出来。”宋丝娟把躲在纪寒梅背后的王水媚给拉出来。

    “二哥、二嫂,你们去休息,我送大嫂回房去。”

    王水媚紧紧拉着纪寒梅的衣服,不肯随宋丝娟回房。

    “大嫂,这样行不通的。”宋丝娟轻声诱哄。“乖,先回房睡觉去。”

    “你走开……你是坏人……”王水媚似乎神志不清,对着宋丝娟鬼吼鬼叫。

    经过宋丝娟一番诱哄,王水媚总算肯回房。

    “春风,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纪寒梅挽着宋春风的手臂。

    “你是说大嫂说有人要杀她这件事?”宋春风也觉得奇怪。

    纪寒梅白了他一眼。“不是!我是指丝娟。”

    “丝娟?丝娟会有什么事?”宋春风转头看向扶着王水媚回房的宋丝娟。“她温柔、善解人意,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她会有什么事?”

    “你不觉得奇怪吗?她和娘住在同一个院落,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照理说应该不会听见这里的声响,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纪寒梅觉得纳闷。

    “大概是年纪轻,耳朵比较灵吧!”

    “是这样吗?”她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心里像是吊着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

    “你的脑袋装太多东西了,进房去,我教你如何把脑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掏出来,嗯?”宋春风的口气暧昧。

    “谁要和你睡在一起?你回自己的房里去。”纪寒梅放开他的手臂往前跑。

    “别跑,等等我……”

    就在两人追逐的时候,又听见一声尖叫,然后就是宋丝娟的喊叫:

    “快来人……大嫂……大嫂自杀了……”

    当宋春风和纪寒梅跑到王水媚的房间时,只见王水媚双手捧着c在腹部的一把剪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把大嫂扶上床……正要回房,她忽然拿起剪刀……”宋丝娟哭着道。“她拿着剪刀往自己的肚子猛刺下去,我来不及阻止……”

    宋春风想抽出剪刀,被纪寒梅制止。“不要抽出来,先请大夫。”

    宋丝娟如梦初醒,转身往外跑。

    月黑风高,纪寒梅趁着宋丝娟自愿留下来照顾王水媚的同时,溜进宋丝娟的闺房。

    她总觉得最近一连串发生的事很离奇,尤其是王水媚说有人想杀她的事更令人纳闷。

    她小心翼翼的在宋丝娟的房中搜寻,期待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好破解近来所发生的一团团迷雾。

    “老天保佑,希望不要败露形迹,被当成小偷。”纪寒梅一边翻箱倒柜,一边求神佛保佑。

    咦,这柜子里怎么都是瓶瓶罐罐?丝娟的身体一向都很健康,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药?

    纪寒梅好奇的塞了两瓶在怀里。

    既然都动手“偷”了两瓶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个仔细大搜索。

    忽然,她的肩头被拍了一下,害她惊吓得叫出声。

    “寒梅……”是

    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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