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84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84部分阅读

    时时分,重新在江陵城下集结。赵云、于禁、文丑均已赶到。

    江陵城,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春秋战国时期,曾经是楚国水军屯兵之地,又是楚王行宫,历来以城池坚固,易守难攻著称。整座城池,是砖石结构,护城河绕城一周,宽达五丈。因为临近大将,水流丰富。

    五丈高的城楼上,刘备、法正、孟达、吴懿、魏延、霍峻、薛悌正用惊骇的眼神审视城楼下的千军万马。

    几十万袁军从散兵游勇到迅速的结成阵势,用了不过半个时辰。以两万五千人为一个方阵,总计三排九阵。城楼下仿佛一块块刀切的豆腐。士气高昂的袁兵精神抖擞,迈着矫健铿锵的步伐,一步步的向城楼逼近。傲然的雄姿,形成乌云压顶般的气势。刘备感觉城楼像个有生命的巨兽,开始瑟瑟的颤动起来。江风呼啸,睥睨凛冽。袁军的几千面军旗、帅旗,刮得啪啪作响,这些声音汇聚在空中,犹如雷鸣。行进中的袁兵,铠甲上闪耀反射的光彩,类似电闪。

    刘备终于镇定了下来,回头问法正:“军师回来没有?”法正不服诸葛亮,心想,他回来有什么用,有我在不就好了吗?咳嗽一声,低声道:“没有吧,谁知道他是不是,流连忘返了。”

    刘备知道法正跟诸葛亮争宠,也不在意,问道:“你们看,该如何退敌。”孟达最猛了,大大咧咧道:“城内尚有大军十三万,和城外的袁兵势均力敌,主公,给我五万人,末将出城搦战。”吴懿拍着孟达肩膀道:“子度,你看清楚一点,城外的袁兵,不过是先头部队,他们的主力军团还没到呢?据探子的情报,加上新近投降的荆州兵,袁熙这次总共出动了一百二十万的陆军。我们的十三万人,在人家眼里连根毛都算不上。”

    刘备突道:“对了,二将军和黄忠,严颜等人还没有消息吗?”法正等人一起摇头,表示不很清楚。刘备搓手跺脚,心说,老二可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我到那里去找如此讲义气,又冲动的傻子卖命啊!

    “坏了——看——快看——”吴懿的脸色大变,右手颤抖着指向城外。众人抬起头,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全部瞠目结舌,脸色煞白了。

    黑压压的人头,仿佛是棉絮一般的乌云被瞬间百里的狂风席卷着、翻腾着、滚动着过来。又像是突然决发的浩瀚黄河之水,咆哮着,扇面型向外扩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噬农田、森林、村庄,漫山遍野皆海。将眼前视线里,一切的一切尽皆覆盖、遮蔽。

    袁军的主力部队六十万,终于蜂拥而至。

    刘备已经不会说别的话了,只是一次次无效的重复:“军师回来了没有。”害的法正一直在想,主公是不是吓傻了。

    白马金鞍,青罗伞盖的晋王袁熙,趾高气昂的矗立于城楼之下,戟指喝道:“刘备,大胆反贼,百万雄师兵临城下,你还有何话讲,到底降是不降?本王给你一炷香时间考虑,如果,敢说一个不字,江陵城顷刻之间将被踏为齑粉。”

    众所周知,刘备是不会真心实意向任何人投降的,他一心想当皇帝,不可能屈居人下。

    “袁熙狗贼,备与你有杀弟夺妻之恨,有生之年,不共戴天,你想让我投降,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呜!呜!呜!呜”号角声冲天而起,几十面战鼓,同时擂响了,象征杀伐的激乐。

    “攻城——攻城——攻城——”江汉平原上几十万袁兵齐声呐喊,喊叫声像一条条钢鞭,向江陵城头抽去,鞭挞长着耳朵的每一个士兵,士气昂扬沸腾到极点。刘备等人全都面色如土。

    刘备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回头对法正道:“快,派人去联络曹操,让他派兵来援救。”

    “咚!咚!咚!咚”节奏强烈的战鼓声,在一次从呐喊的海洋中冒起,呐喊之声戛然而止。代之而起的是战士踏足前进,铿锵有力的声响,袁军以昂扬的军姿,鼎盛的气势压城而来。首先是郝昭的弩炮军,这次出动了一千五百辆战车。其中飞梭巨弩八百,发石机五百辆。一字排成三排,遍布整个江陵北门。后面依次是盾牌兵、弓弩手、刀矛手、轻装骑兵、重装骑兵。全部弓上弦、刀出鞘,杀气直冲云霄,连炙热中天,喷薄瑰丽的日头也为之暗淡。

    袁军大将在我身侧燕翅排开,盔明甲亮,赤缨玉带,红袍金甲。威风凛凛,旗帜如海。军旅中产生出一种无法与之抗衡的霸道气势,足以使人不战自溃。

    胡车儿手持大刀高挑着严颜那颗雪白的人头,扯着嗓子喊叫:“刘备,你的首席大将,严颜、阴溥全都被斩,你完了,快投降吧!”

    刘备一见严颜人头,心中战栗,一下子失去了自控的能力,热泪泉涌,悲呼道:“老将军,大业未成,你怎么——”他这里大哭,一方面是吓得,另一方面是为了收买人心。胡车儿却笑得前仰后合;“刘备,你不投降,一会儿大军攻城,城破之时,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备凌厉的眼神向我看来,我也把目光直视过去,两人目光在空中接触,犹如刀剑交锋,铿锵有声,互不相让。

    “刘备,你开城投降,寡人在天子面前为你讲情,保举你为代郡侯,让你一生富贵无忧,怎样?”我暴喝了一声,算是最后通牒。

    “晋王太可气了,你看我刘备是那种可以屈身侍贼的小人吗?天子已经下了衣带诏,讨伐于你,你是大汉国贼。江陵城士兵、百姓,宁死不屈,绝对不降国贼。大家说是不是?”士兵们都不开口,刘备弄了个大红脸。

    “少说废话,刘备,这样开战,伤亡太多。你要是有种的,下来和寡人决一死战。”我想和刘备来一场决斗,这样可以省去不少里去。

    刘备心想,扯淡,谁不知道,你是有名的悍将。老子是文官,没兴趣和你这野蛮人单挑。一挥手:“袁熙,你不配和我交手,老子派大将孟达会你。”

    孟达领命帅三万兵出城迎战。

    “晋王千金之躯,岂能和匹夫对战,看我藏霸来会你。”藏霸纵马而出,直取孟达。孟达大声喊叫:“袁熙,你不敢出战,是不是怕了老子,让这个无名小卒来送死——”藏霸马快刀沉,闪电般到位,大刀横着抡出去。孟达挺枪硬接,当,兵器相交,震的气血翻滚,嗓子眼发甜。知道不是藏霸对手,转身想要逃走。藏霸嘿嘿冷笑,纵马猛追。渐渐的接近了城头。魏延一看藏霸危险,弯弓搭箭,直取藏霸。一箭射中藏霸盔缨。差点穿透脑门。孟达趁着藏霸惊慌失措的机会,转身再战,那铁枪,抖出十几道枪影,戳向藏霸咽喉,又狠又准,角度刁钻,藏霸根本躲不开。眼见冰冷的枪头已经触及到咽喉处鼓出来的喉结,藏霸闭目等死。耳边马蹄嘶鸣,孟达突然向后倒去,一飚腥气的血箭,喷到藏霸脸上。

    藏霸双目圆睁,一看,呀,,孟达老兄的脑门,被一只黑色朱漆的雕翎羽箭给穿透了。这种羽箭,藏霸很熟悉。这是晋王袁熙的专利呀。回头一看,晋王只在五十步外,彤弓刚刚收回来。

    我指着城头上的魏延咆哮道:“卑鄙小人,暗箭伤人,反复无常的狗东西,你下来,寡人与你一战。寡人倒要看看你脑后的反骨有多硬。”魏延,还胃溃疡呢,胃炎,哼?

    刘备一听我和魏延叫阵,大喜过望,催促魏延:“快,小魏呀,你立功的机会来了,快点下去把袁熙收拾掉,千万不要辜负了本将军对你的一片期望,快点去吧。本将军等着给你庆功。”

    魏延虽然反复无常,但骁勇是如假包换的。被人指名道姓的叫阵,那有不去的道理。提刀就要出阵,法正连忙阻止:“等一下。主公,我军和袁军实力悬殊,不宜硬拼,此刻孟达已死,士气低落,不能再出战了。还是命令弓弩手谨守城池,等候曹兵来援。”

    刘备担心道:“万一袁兵挥军攻城,如之奈何?”法正道:“这一点,主攻大可放心,袁军经过昨夜一战,已经是人困马乏,绝对不会贸然攻城。”刘备摊开双手道:“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总守着也不是个事吧。”

    法正阴笑道:“主公不必担心,正已经想好了计策,预备今夜趁着袁兵疲惫前去劫营,必定大破之。”

    “好,好啊。”刘备紧紧地握住法正的手:“孝直啊,以后,我就全靠你了,你要努力,本将军是不会忘了你的。”

    法正心想,老子倒要看看,是诸葛亮厉害,还是我法正厉害?

    刘备不让魏延出战,而是调来了三万弓弩手,趴在箭垛之后,严阵以待。并且紧锣密鼓的准备石磨、桐油、石灰粉这些守城的器具。

    赵云见我犹豫不决,提马过来,悄悄道:“大王,我军太疲惫了,如果此刻攻城,一定会吃亏的,不如休整一夜,明日再战。”

    “好吧,传令诸将,沿官道扎营,谨防刘备和曹军偷袭。”

    袁军中传出阵阵鸣金之声。骑兵步兵,后队变前队,整齐撤离。只留下五六万兵马围城。

    法正道:“主公,可以修书给曹操,让他派兵出秭归,偷袭麦城。我军拖住袁军主力,使其不能回防,破敌必矣。”

    刘备黏着短须,笑道:“此计甚妙,魏延,你跑一趟,从水路去白帝城送信给曹操。快去快回。”魏延心说快不了

    “主公,白帝城距离江陵,将近四百里,即使是顺风坐船,只怕也要四天往返,万一,我不在的时候,敌人攻城怎么办?”

    刘备心想,你还挺自大的。没有鸡蛋就不成席了。我手下大将多得是呢。“没事,还有吴懿将军在,你不必担心。”

    魏延极不情愿的坐上船,向白帝城进发,一路上还在想,看着吧,没有我魏延,江陵城肯定受不住。

    不说,魏延去见曹操。单说,鲁肃过江觐见孙权。鲁肃这些日子,没有一点消息,是因为,孙权一直都在犹豫。先是孔明来游说,倍说唇亡齿寒、兔死狐悲的道理。孙权一方面觉得有些道理,二来觉得,自己出钱出力,替刘备去打仗,有些吃多了撑的。人家晋王袁熙,并没有向东吴宣战吗?而且这些年来袁、孙两家关系也不错。袁熙还保举了他做吴王。正在这个节骨眼上,鲁肃来到。鲁肃在合肥,和孙权打交道,相比之孔明有先天上的政治优势。

    老朋友鲁肃一见面就向孔明陈述了来意。说晋王袁熙,愿意割让皖城、居巢,以示绝无侵占之心。江夏郡就当是送给吴王的礼物,晋王决不再取回。袁军的大队人马,绝不会靠近江夏。“请吴王,放宽心,晋王只是想和刘备、曹操了解一些恩怨,绝没有屯兵江东的野心。倒是,刘备和曹操,这两人鹰视狼顾,野心勃勃,眼下没有立足之地,必定会打江东的主意,大王不可不防呀。”【乞讨鲜花和订阅,诸位读者大大,来网帮助一下吧】

    这话说到孙权的心窝里去了。孙权即担心袁氏吞并,也担心,刘备、曹操打坏主意。这两天,真是寝食难安。

    前些日子,孙权和周瑜谈过一次,周瑜也拿不定主意。此时形势和《三国演义》大不相同。

    三国演义上,曹操无视刘备存在,直接耀武于孙权,给孙权下了战书,原文好像是,“我率领八十万大军到此地,愿意和孙将军会猎于武,盼你早早归降。”这种情况下,孙权才召开了紧急会议,讨论,是战,还是降。周瑜等一班武将,拍案而起,誓与曹操决战。在曹操下战书之前,周瑜一直都在鄱阳湖训练水兵,可见他对刘备和荆州的存亡,并不是太放在心上的。毕竟,还隔着一条大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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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十一章舌辩滔滔

    此刻的情形,让周瑜非常的难受,你说出兵吧。出师无名。晋王和刘备有私人恩怨,曹操又是有名的国贼。没必要拿江东兵的性命去冒险。袁熙势力强大,号称大军三百万,能不招惹的,就不去招惹。

    可如果不打,万一刘备被灭了,袁兵乘势南下,渡江作战,夺取江东六郡,就等于是失去了刘备和曹操两个盟友,江东将陷于独自作战的窘迫中。第三,江东兵豁上老本去跟袁军拼命,胜了之后,曹操刘备,这两个丧家犬,定然乘机瓜分江东之地。那时候,吴王赔本赚吆喝,更是别扭。

    周瑜做的最好的打算是——隔岸观火,最好袁、刘、曹。这三家三败俱伤,袁军无力南下,刘备、曹操羽翼断折,江东出兵把两家收拾了和袁军平分天下。才是上策。至于消灭势力强横的袁兵,周瑜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那是不可能地,至少在近十年内,没有人可以做得到。

    所以周瑜和孙权说:“此刻形势还不明朗,劝大王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假如开罪于晋,后患无穷,失去刘备这个盟友,对江东也是一大损失。再等等,看看两家的态度如何。我军此刻要做的,就是谨守城池,派兵守住大江和江夏郡,防止袁、刘吞并。”

    孙权也觉得周瑜说的有理,命令周瑜帅兵赴三江口布防。自己也要赶赴柴桑。可是,孔明和鲁肃根本就不让他走。整天缠着,一个让出兵,一个让观战。烦都烦死了。鲁肃第三天又来了,说是,晋王说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把竟陵以南的土地全部并入江夏郡割让给东吴。竟陵以南?差不多有一个郡的土地,纵横百里,湿地肥沃,可以屯垦。孙权一下子就动心了:“晋王此话当真?”

    鲁肃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了当:“晋王割地给吴王,原因有二,其一,就是让大王放心。袁军目的只在荆襄,绝不会染指江夏、江东。其二,竟陵临近乌林,若屯兵于此,必定威胁樊口,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这样的战略要地,晋王都肯割爱,足见其没有图谋江东的心思,大王一定要明鉴。”

    孙权心里是一千一万个愿意。可是他还要征求,张昭和周瑜的意见。摆摆手道:“寡人疲惫,过几日再给先生答复。”

    鲁肃出去之后,孙权立即就给周瑜写了封信,把情况说了,送到三江口。

    周瑜这里也迎来了一位客人。就是他的小学同学——蒋干。蒋干和周瑜小时候,关系还算是可以的。蒋干经常抄袭周瑜的作业,因而免除了不少,教书先生的杖责之刑。所以内心里一直很感激周同学。

    两人见面寒暄了一番,周瑜就把笑脸拉长了,差不多下巴可以挨着地面:“你是不是来劝降的,要是的话,啥也别说,喝完酒立马走人,我没兴趣听。”

    “你看,你看,小周,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那样人嘛?咱哥两儿,这是什么关系。杠杠地。我了解你的脾气——刚正不阿,忠心耿耿,威武不屈,贫贱不移。怎么会给你劝降?我是来给你说一下,晋王的意思。“

    周瑜听了蒋干的这几句马屁,心情很是舒畅,拉长的脸,又缩了回来,笑道:“知道,知道,老蒋你不是那种人。说吧,晋王到底想怎么样?”孙权是吴王,所以,周瑜也没必要对袁熙不客气。这都是关系问题。

    蒋干道:“是这样,晋王的意思,他不是来打吴王的。是找刘备和曹操算账的。你都不知道——”蒋干看看四周无人,压低了声音,悄悄道:“小周,其实晋王和刘备是有私人恩怨的。”

    周瑜大笑道:“扯淡,整个大汉朝谁不知道,你们晋王厚颜无耻,抢了人家刘备的老婆,我还不知道,你也太小看我们吴国的情报系统了吧。”

    蒋干砸着嘴道:“哎呀,知道就好。那就更容易了。这事儿,是这么回事。晋王的侧妃,蔡夫人,就是蔡文姬。刘备以前,在她身上做过败德事。蔡文姬,至今耿耿于怀,总是在这个晋王耳朵边上吹枕头风。晋王又杀了张飞,还抢了刘备的老婆。我跟你说,小周。他们两个那仇恨大了去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的意思是说,吴王,没必要淌这浑水。晋王不灭刘备,刘备迟早报仇,这都是私人恩怨,没办法的事情。你说对吧。”

    周瑜苦笑:“活该,他袁熙,三宫六院还不行,祸害人家老婆,人家能跟他善罢甘休吧。”蒋干摆手道:“那事儿,跟你没啥关系,知道吗?你怎么就知道不是甘夫人勾引的晋王呢?”周瑜咳嗽道:“甘夫人长啥样?”蒋干想了一下:“不知道,我没见过——哎,怎么跑题了。接着说,那个曹操跟晋王仇恨也不小——”周瑜道:“我听说了,晋王把人家闺女给糟蹋了。你说,有没有这回事?”蒋干的脸色不好看了:“你丫的,还大都督,满口胡说八道。谁把谁给糟蹋了?谁把谁给糟蹋了?那是曹操给晋王使得美人计。没想到被晋王识破了,曹操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能怪的了晋王千岁吗?”

    周瑜一听,行啊蒋干,你他娘的,真是袁熙的忠臣啊。说两句都不愿意。

    蒋干道:“反正曹操是恨透了晋王了。这还有个原因。知道曹操的儿子是怎么死的。是被张绣杀死的。张绣此刻正在晋国混呢。还是晋王的爱将。前两天曹操还要求晋王杀了张绣,晋王不愿意。所以两人的矛盾就更深了。不同戴天呀。这些都是私人恩怨。你说,吴王掺和进来,有什么意思?”

    周瑜沉声道:“吴王没说要掺和进去,从来也没说过。不过,晋王统百万大军南下,谁知到他打得什么主意呀。你这样,你在这里住上几天,我和吴王商量商量在给你答复。”

    周瑜说过了就把蒋干给忘了,他太忙了,蒋干在军营里一住就是十几天,直到孙权的书信来了,周瑜看罢,才把蒋干想起来:“快,把蒋干先生给我找来。”

    “小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琢磨的怎样了?”

    周瑜对蒋干道:“你实话对我说,晋王真的没有出兵江东的意思?”蒋干道:“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姓蒋的就留下给你作人质,等晋王撤兵了我再回去,这行了吧。”周瑜苦着脸道:“不是我说你,你一顿饭吃三十多道菜,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蒋干不屑道:“你一个大都督,不是连饭都管不起吧?”周瑜此时心里已经有了底;“行,你就在住几天吧。”

    然后周瑜给孙权写了封信,觉得应该先把刘封和关平劝走。这是一种试探,如果刘封和关平走了,就说明刘备没有图谋江夏的意思。如果两人赖着不走,那行了,刘备肯定就是在打江夏的主意,没说的,和刘备决裂。

    刘封和关平是什么角色,一样的有勇无谋,两个硬货。

    周瑜派去的使者阚泽,还没有把来意说清楚,就吃了刘封两个耳光。打得眼冒金星,鼻青脸肿。刘封骂骂咧咧:“周瑜,你回去告诉他,只要我刘封在一天,他休想打竟陵的主意,什么东西。滚滚滚,别让我看到你,要不我活剐了你。”

    阚泽在东吴也是个人物,那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大怒。回去就添油加醋的跟周瑜形容了一番。说:“刘封太嚣张了,他挨个问候了大都督的列祖列宗还不算,还扬言,早晚有一天要杀到东吴,要——要霸占都督的老婆——”

    “混账,刘封可恶。看来,刘备果然有图谋江夏的野心。传我的将令,命乌林的韩当、周泰帅兵即刻攻陷竟陵,记住活捉刘封,不要和刘备结下死仇。”

    阚泽出来之后,就想,事情不好办,你说活捉就活捉,万一刘封死在乱军之中如何是好。

    韩当、周泰都是东吴的一流名将,武功盖世不说,战术也是一流,韩当曾经独自击退过魏文帝曹丕的大军,实在是文武双全的将领。胜过刘封、关平这两个小东西,何止十倍。第三天捷报传来,竟陵已经被攻克,刘封死在了乱军之中,关平负伤逃跑。

    天啊,真是喜忧参半。攻克竟陵是好事,可是刘封翘了,就不太好了。孙权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心想,这倒好,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和刘备彻底是结怨了。

    诸葛亮迟一些也得到了消息。他倒是不担心刘封的死,他比较生气刘备,你占领竟陵有个屁用。还不赶紧让给东吴,这可好,不可收拾了吧。

    诸葛亮立即去见孙权,说:“吴王不必自责,那刘封咎由自取,死的活该。刘封本来不是皇叔的亲生儿子,今日抗命而死,怪不得别人。”孙权纳闷;“刘封怎么抗命了?”诸葛亮信口道:“其实,皇叔早就下令,要把,竟陵割让给东吴,可刘封就是不撤退,才有今日大祸。吴王不必难过。”

    孙权心说,我难受个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孔明还要再说,正好,鲁肃也走进来了。两人对视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孙权才给介绍。于是两人爆发了一场辩论。

    公元211年,建安十六年一月。这一年,鲁肃刚好四十岁,诸葛亮三十一岁,孙权三十岁,周瑜三十七岁,刘备五十一,袁熙三十一,而曹操已经是五十七岁高龄,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诸葛亮早就知道袁熙的合肥侯鲁肃到了江东游说孙权。诸葛亮也知道这个鲁肃是个厉害角色,想要和他见上一面,可是孙权死活不肯。

    今日终于是见到了。

    诸葛亮羽扇纶巾,潇洒大度,离座而起,躬身施礼:“原来是合肥侯子敬先生,有礼,有礼。”

    鲁肃也很欣赏孔明,两人相互见礼。诸葛亮便挑衅:“侯爷此来,可是向吴王投诚?”鲁肃是个忠厚长者,没这么多花花肠子,笑道:“非也,肃是奉了晋王旨意,来劝吴王,不要参与,刘皇叔和晋王的争斗。”

    诸葛亮羽扇一指:“子敬此言差异。袁熙乃是国贼,你为何助他。”鲁肃是个出色的政治家,国贼之说,在他这里是行不通的,成王败寇,天道循环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他不是愚忠之人。连忙摆手道:“孔明差矣,晋王,少年登位,南抚北剿,劝农耕桑,发展经济,功勋卓著。实在是少年英主。和国贼没有关系。”诸葛亮有他的看法:“闻,袁熙此人,弑父杀弟,囚禁兄长。好色无厌,滛。姬妾三千。而且,残暴不法,纵容士兵抢掠。涪城一战,受害的蜀中居民何止千万。这样的人,也配称得上是明主?”

    鲁肃逐条批驳:“所谓弑父杀弟,子虚乌有。袁绍公,乃是被大公子袁谭所害。袁谭罪有应得,才被囚禁。袁尚谋反自尽而死。冀州小儿都知道。要说好色无厌,古来帝王皆如此,不足以说明问题。滛之说,更加可笑。你主刘豫州,三次抛弃妻子,德行全无,不配为人夫婿。甘夫人择人另嫁,晋王明媒正娶,有何不可。

    姬妾三千,我没听说过,只有四五个吧。算得上是矜持有道了。至于纵容士兵抢掠。袁兵军纪如何,天下臣民心中有数。不然不会,到了一座城池,就有百姓夹道欢迎了。涪城一战,事出有因,是文丑纵兵抢掠,晋王深责之,还免了他一年的俸禄。孔明所言,不足信也。”诸葛亮道:“强词夺理,强词夺理。我这里有当今陛下衣带诏一份,说明袁熙,欺压圣上,无恶不作,实为国贼。”

    鲁肃无言以对:“衣带诏是假的,是伏完假传圣旨,伏完已经被正法了。”

    诸葛亮占了上风,笑道:“当今江南之事,子敬有何看法?”鲁肃道:“江南无事,晋王之意在于江北,无意江南也。”

    诸葛亮冷笑道:“袁熙野心勃勃,今汉室四分天下有其三。必定想要席卷天下。何谓无意江南乎?”

    鲁肃道:“师老兵疲,无力再战,晋王灭了刘备,立即回转,养兵歇马,不复出也。人贵在知足,晋王有此品质。”

    诸葛亮词锋犀利,怒道:“大将军而丞相,丞相而晋王,此所谓知足常乐乎?那么晋王之后是不是要称帝。”

    鲁肃乐了:“那你的意思,吴王也是要称帝造反了。”

    “没有,寡人没有,寡人对陛下一片忠心,你们别瞎说。”孙权脸红脖子粗的嚷嚷。

    孔明吃了暗亏,不依不饶:“袁熙攻入江陵,随即会攻江夏,对是不对?”鲁肃道:“众所周知,丹阳与合肥寿春同属扬州,只是一江之隔。从丹阳攻打合肥要冲就是皖城。如今,晋王割让皖城、居巢给吴王。等于把整个濡须口,拱手相送,长江下游的优势,我军已经失去,试问如何图谋江东?”

    孔明笑道:“我且问你,曹操和刘使君,合兵一处兵力不过二十万。用得着晋王千岁兴师动众的,三百万大军攻打吗,不是图谋江东又是什么?甘宁在蜀地造战船几百艘,难道不是为了在长江上打水战吗?”

    孙权有些动容。

    鲁肃连忙解释:“白帝城,夔关一线,盘踞曹兵,若不用水军,难道还游过去不成。至于说,三百万大军,绝无此事,六十万倒是有的。”这是个失策的地方,一开始的时候,不应该虚张声势吓唬孙权。应该不显山不露水的保存实力。

    孙权最大的顾虑,就是袁军的兵力,此刻鲁肃这么一说,整颗心就放了下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诸葛亮道:“吴王不要听袁熙花言巧语,假如刘使君兵败,东吴必然危险,大王请三思啊。”

    孙权的心思已经定了,当即翻了个白眼:“人家晋王已经在信里发了毒誓,不会图谋江东。你别胡说了。再说了,寡人和晋王的关系,你是不知道。寡人和晋王相交十几年了,他不可能对我有企图的。”

    诸葛亮一听,完了,孙权一开始是胆怯、怀疑,而后是利欲熏心,此刻则是心满意足,对袁军彻底的放心了。连吴抗曹的事情,彻底没戏。【请各位大大来网支持,钟离昧的作品,谢谢。钟离昧,感激不尽。】

    正在孔明愤恨难平的时候,有人来报:“军师,主公请你速回江陵,袁兵已经开始四面攻城,我军就快顶不住了。”

    诸葛亮大吃一惊:“快,备船,回江陵去。”诸葛亮实在是没有想到,袁熙竟然无意于东吴,这一点不是诸葛亮的失策,而是以袁熙平日的作风,绝不会如此。况且,袁熙年轻气盛之人,竟然不趁此百万大军压境之际,耀武于孙权,等于把孙刘联盟的事情给弄得复杂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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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十二章长江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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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军,出巴郡、临江,水旱两路并进,直取白帝城。

    陆路三十万大军由张郃、郭援、郭嘉率领,已经抵达夔关。甘宁率领,水路两百条战船,士兵六万余人,计划跃过白帝城直取夷陵和夷道两座城池。

    船队过白帝城,就是瞿塘峡。江流进入这里,两岸悬崖壁立,,河道狭窄,犹如两扇大门,人称‘夔门天堑’右岸的山岩上刻有‘夔门天下雄’五个大字,险峻而雄伟。江面最宽处不过五十丈,最窄的地方三十五六丈。堪堪的能容三四条楼船经过。船队只能排成个一字前行。呼啸奔腾的江水仿佛奔腾在巨斧劈开的狭缝中。

    船行峡谷之中,只见高山夹峙,危岩高耸,滔滔巨流,一泻千里,仰望高空,云天一线,俯瞰江面,巨浪翻腾。仿佛船只正在地窟中行驶。白帝城紧靠瞿塘峡峡口,坐落在毗邻江畔的白帝山上。

    甘宁对岸上的白帝城视若无睹。指挥船队,迅速的通过险滩。做了这么多年的锦帆贼,甘宁熟悉大江航道,就像是熟悉自己的手掌。那里有暗礁,那里有暗流,那里容易搁浅,一清二楚。就算是吴国和荆州的水军上将,也没有他这种水平。瞿塘峡和前方的巫峡,都是大江水道中最为凶险的地方,到了这里,大船无法迂回,万一遭到伏击,危在旦夕。

    不过,这种伏击战,并非什么人都能打。水战和陆战,风马牛不相及。就算是曹操来伏击,他也不一定会。甘宁还是很乐观。

    二百条战船,在开阔平静的江面可以齐头并进,但到了这种地方,只能一条条的衔着尾巴缓慢行进,甘宁、周仓、张绣分为前、中、后三军。甘宁在前军带路,导航。好在,这段水道只有二十里。

    甘宁和蜀中降将傅彤、张楠、冯习、程畿卓立船头,目光炯炯,注视前方。程畿是个文官,多年来都驻防江州,也谙熟水战。看到前方水道越来越窄,就像是急速收缩的喇叭口,怒龙般一往无前的江水到了这里,水位陡然升高,滚滚白浪,像一团团的棉絮,叠起三四丈高,争相拥挤抢过峡谷。耳畔天崩地裂,万雷轰鸣,气魄惊人以极。担心的道:“将军,前面就是滟滪滩。江心处,暗礁横亘,达到三丈,需要绕行江边。

    甘宁当然知道滟滪滩是个什么地方。同时他也惊讶于程畿的博学,没想到,蜀郡中还有人懂得大江水道。便笑道:”程先生懂得水战?就请先生打起旗语,告诉身后的周仓将军和张绣将军请他们二人,跟着旗舰绕行。”

    程畿心中冷笑,古拙修长的面容冷静如常,知道甘宁是有意讥笑蜀中将领只会陆战,不懂水战。拱了拱手,也不答话。走到船舷处,登上旗舰楼船的指挥塔,取了黄旗和红旗在手,面对西方,左三右四,然后交叉晃动,示意周仓和张绣,改变航向,绕行暗礁。周仓和张绣虽然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强化训练,对航行旗语仍然是一知半解。好在,甘宁早就想到了这点,训练了三五十名,信号兵,只管站在瞭望塔上望风,看到旗语,立即执行。否则砍头。信号兵自然两眼直直的盯着旗舰,等候命令,一刻也不敢松懈。命令一下,舵手立即改变了航向。

    程畿拍着身上的尘土从指挥塔上走下来。甘宁在颠簸起伏的甲板上行走如飞,迎上去笑道:“没想到先生如此全才,还懂得水战。”

    程畿微微一笑,指着两边群峰耸立,悬崖万丈:“敌人若要伏击,这里是最佳的地势,只需在两岸布置发石机和弓弩手,整顿河道将处于礌石羽箭的威胁下,水道虽长不过二十里,也能给整个舰队造成难以估量的打击。”

    甘宁笑道:“先生果然对水战了如指掌。不过,这点我早已经做了准备。我们的船队,每两条船之间,相隔二十至三十丈的距离,若是前方出事,后面的船有充足的时间,停船登陆,打击岸上的敌人。这些战船已经经过了改良,安装了专门用来守城的,每次可以发射七十只巨箭的排弩。威力无穷。船头、船尾、船舵、船舷,加起来,每条船上也有八台排弩,旗舰之上,更加有二十几台。可以用来还击敌军。这就不同于,以往的战船只靠弓弩手护航这么简单了。再加上每条船上的四台发石机,威力就更大了。还有——”

    甘宁笑了笑道:“先生可以放心,宁料定,曹真和夏侯恩这两个旱鸭子,是不懂得在岩壁上埋伏的。他们一定会追到江中来。不来还好,来了——就别想走了。”

    天空逐渐的阴暗,乌云堆积,江水的颜色也随之黯淡。本来酷似棉絮的白浪,变得和天空中汹涌的乌云一般。给这战云密布的峡谷平添了无限的杀机。

    暗黑色的江流。

    江风突起,旌旗被风吹的向后倒卷。空中的乌云瞬息万里,不断地变换着阵型。江水像是被激怒的猛兽咆哮着。;两岸青山,绿树低头,咔嚓作响。风化裸露的岩石,经不住打击,纷纷坠落江心。除了甘宁之外,船头上所有人都站立不稳。程畿紧张道:“不好,是逆风行船,形势对我军不利。”甘宁只是哈哈大笑:“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山雨欲来风满楼!

    甘宁抬头望天,空中闪过一条金色的巨蟒。突然,巨蟒发威,雷声爆响。巨蟒带来了无数的金色小蛇。欢快的在空中翻腾穿梭。覆盖整个峡谷。甘宁命令扯下风帆。逆风强攻。甘宁仰望天宇,漫天细雨开始飘落。

    昏暗的江面上,火光突起。傅彤戟指远方,高声喊道:“甘将军料事如神,贼子果然入江截击。”甘宁哈哈大笑。

    程畿还是紧张:“将军,曹贼分明是想趁着顺风,堵住谷口,击垮我军,我军深处险地,速度上还是机动性都受到了制约,还是撤退为妙。”甘宁大笑不止,指着前方道:“若是孙权和蔡瑁的船队,宁,肯定要退避三舍,娘的,曹真?他今日死定了。哈哈。我甘宁成大功,就在今天。”

    程畿不以为然,连连皱眉。

    对面急速驶来的战船,有几百艘,火光连成一片,把江面染得通红,和甘宁船队的规模差不多。只是规模上要差得多了,可见曹操对战船之道,比甘宁差得远了。虽然战船不精良,但凭借着江上的大风,鼓满了帆的大船也像是离弦之箭般飞驰过来。甘宁大笑道:“如此船速,在这滟滪滩中岂有不败之理。”程畿也乐了,这曹真当真是一点水战也不懂,这种险要之地把船开的发疯公牛一般,怎能活命。

    甘宁厉声吩咐:“给我打起旗语,吩咐所有船只,保持编队横锁两边航道,每船前后左右,留出两丈的空隙,把整个中央航道,让给曹真先生去走。”

    程畿亲自登上指挥塔,挥动旗语。周仓船队偏离主航道向左,张绣船对,立即靠右。把整个的中央航道,让出来给曹真横冲直闯。

    曹真不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唯一能够引起他兴趣的就是此刻江面上的大风。他就认一条,谁的船比较快,谁就能横行大江。一百多条,长三丈,阔五丈的大船,在水峡下游顺风逆流,冲入了甘宁所布下的口袋阵。船上的弓弩手,全部弯弓搭箭,准备顺风放箭。

    这船?怎么说呢,甘宁差点没笑的掉了大牙。太可笑了,是不是从本地渔民手中抢来的。太简陋了吧。甘宁根本就不怕他射箭,他制造的战船,考虑是相当周到的,船队中的几十条主力驱逐舰两侧都有防箭的铁板,从两旁斜伸上来到中间结合,形如人字形的屋顶,开有圆孔,做透气和射箭只用,操船的战士和舵手都躲在其中。防箭、放火,还防止敌人水兵在下面凿穿。船头另装上见礼的钢锥数百只。相当于现代汽车的保险杠。用来冲击的。

    大雨蔽空,惊雷阵阵。雨水像是被人直接从半空倾倒下来的洪流,快赶上流淌的江水了。甘宁借着火光看到,冲过来的敌舰上的弓弩手,正抱着船舷呕吐。当然,他的船上也有吐的。不过,比较少。因为,甘宁和程畿在船头稳住了阵脚。

    “准备排弩,发石机、等到敌舰半数过了峡口,一靠近就发射火箭?”

    程畿的脑袋里立即掠过一大堆的问号?火箭?这种天气里有可能发射火箭吗?还是逆风的,小心箭矢不要落在自己的船头。程畿还没见识过,排弩的威力呢。

    曹真这个蠢货。快速的战船,一起蜂拥而至,一下子进来了三十艘,两条船之间的距离还不到一丈,这样很有可能自己相撞,最要命的是,船队太密集了,容易遭到炮火打击。照这个速度计算,用不了半个时辰,瞿塘峡的东面,将被曹军战船所壅蔽堆满。投石机将把那些桅杆全部摧毁。

    来吧,来吧。甘宁命令他所直接指挥的舰队,之字形逆风航行,绕过对方的旗舰,从中间把对方舰队切为两半。然后张绣由右面切入,逐个击破。

    程畿看到了甘宁说的火箭。箭头上沾满了火油。箭身上包裹了七层油布。这种布沾火即燃,遇火不灭。在江面上照样燃烧。再看那箭身的样子,一句话,根本就是一只只的长矛,有点像是渔民使用的鱼叉长短。每发射一次,需要五六十人搅动杠杆。然后这五六十人回来,装箭矢。速度很快,乘风破浪,无与伦比。射中船身,立即穿透。就是城墙,也让你房倒屋塌。

    火把点燃,点燃火箭。甘宁亲自走到船头之中,脱掉铠甲,赤身露体,滂沱的大雨,无情的冲刷着他钢浇铁铸的肌肉。甘宁双膀用力,吆喝一声,抓住缴杠:“来,射他旗舰。上。”士兵们一拥而上。

    大江上空划出一道道诡艳的弧线,命中敌舰的满张的风帆上,烈焰熊熊而起。发石机同时射出了巨石,这些庞然大物,完全的排除了大风的阻力,强横的破入船体,刺穿船舱,排弩把船舷穿透出一只只拳头般大小的洞,江水咕噜咕噜的滚入船舱。曹真的旗舰,抢在最前面,首当其冲的就覆灭了。夏侯恩中军隔着二十几丈,看到一个身穿铠甲,酷似曹真的人影,被一只洞穿了船舷的火箭洞穿了胸口,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倒退十几步跌下大江。整条船已经燃烧起来——

    “曹真将军——”失声痛哭。

    发射排弩和巨石的不只是甘宁的一条船,临近曹军船队中路的十几条战船,同时开火,又有十几条曹军战船,土崩瓦解、木屑横飞,陷于瘫痪,而后沉没,士兵纷纷的跳下大江逃命。结果是死的更快一些。

    前面的战船在大风下,来不及守住风帆,一下子窜出去和船队失去了联系。后面的战船则和击沉十余艘主力舰撞到一起,犹如触礁一般,有的船体从中折断,咔嚓爆响,死伤无数。有的船舷被撞塌,顷刻间被滚滚江流所吞噬。还有的不了解地形,行驶到了主航道,被河道中的暗礁撞沉。

    张绣指挥着船队,迎着和大部队失去联系的冲在最前面的十几条战船冲去,没费吹灰之力,围在中央,一顿炮火,打得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江水之中平添冤魂无数——

    大战持续到夜晚。当大雨渐歇,风声消弭,一切重过寂静。甘宁水军大获全胜,击毁敌舰【包括自己触角、撞击沉没的】攻击一百三十艘。能够逃离白帝城的不过十余艘。其实就说全军覆没也无不可。甘宁方面损失战船两艘,死伤一千几百。值得注意的是,这三艘船,是夏侯恩在穷途末路,视死如归的情况下,指挥自己的巨舰,凭借着强大的风力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8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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