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浪漫第4部分阅读

    穿越清朝的浪漫 作者:肉书屋

    穿越清朝的浪漫第4部分阅读

    来了要怎么下去呀?我是不做错了步骤呀?我怎么要倒了?”棠儿轻摇了几下身体,慢慢倒向傅恒。

    “老公……你、要、接、住人家呀!”棠儿脸上柔笑,从牙封里挤出几个字后一闭眼从马上摔下,“混球,你要敢接不住我,我要你好看——”

    “王爷,就这么放他们走么?”望着出城的兵马,跟在王爷身边的小厮不安的问道。

    “哼,不走,就你们几个废物拦得住他们吗?”傅恒早预料到那女人会在城门口被拦,看刘福的大队人马就明白了,只是他没想到会遇见自己,这一劫你傅恒过去了,我看你在皇上那一劫怎么过,皇上要的是活捉尔棠,你却把人弄死了,还突然冒出一个重犯胞妹的妻子,呵呵~~反正对自己最不利的证据没了,自己现在到不急于了结此案了。

    “王……王爷,小的有一事不明,呃……”小厮说话变得吞吞吐吐,害怕自己言语不周,又惹来王爷生气。

    “说!”

    “那个……”老公“不是形容太监的么?那女人这么叫傅恒什么意思?她不是应该叫”相公“么?”

    …………………无语

    很顺利的出了城门,刘福将借来的士兵还给新任知府,骑马带着小安紧随傅恒向郊外奔去。

    “驾———”一挥马缰,傅恒逐渐将速度提到了极限,周围的景物风驰电掣般迅速倒退,棠儿紧紧的依偎在傅恒的怀里。

    “骑术不错,不过比我还差点,呵呵”呼呼的强风吹打在棠儿的面庞上说不出的快意。感觉跑出了很远,渐至晌午,金色的阳光将云彩映的通红,烈阳高照,从昨夜就粒米未进的棠儿,现在饿的肚子咕咕作响,炎热的天气闷得她直欲昏倒。

    饥肠辘辘的棠儿拿大拇指放进嘴里,用最原始的方法充饥,恨不得狂奔八百里杀回山西,只为来一碗正宗的刀削面。

    “你在干嘛?”策马狂奔的傅恒板着个酷脸瞟了一眼怀里咂指解饥的棠儿,巧妙的掩饰住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被太阳晒得红仆仆的小脸正嘟着小嘴津津有味的吧嗒着玉指,幼稚可爱得一点不像那个精明能干、不畏强势的棠儿,和咂着奶嘴笑的小怪猫倒是十分匹配。

    懒洋洋的看着自己身后的靠枕,威风凛凛傲首马上驰骋的容姿英气逼人,棠儿受不了的顶了傅恒一下他肚子“你酷能当饭吃啊!你耍酷当铁人,我要吃饭啦,放我回去,我的雪儿姐姐还在客栈呢!”

    傅恒瞪了一眼棠儿“她早赶回京替你圆谎了。”难民营见到那个雪儿时便觉眼熟,细想之下才想起是在一次宫宴中遇过,她若没亲自送帐本过来,得知她跟棠儿的关系,今天还真没法子将那一巴掌应付了事,这棠儿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要惊天动地的造势不可么,打王爷,呵呵,傅恒暗笑,也只有她棠儿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我也不要做、你、福、晋!”棠儿使出续攒的一点体力大声宣布。

    “不做我福晋那就做你的”尔棠老板“吧,需要我送你到王爷身边么?”

    “啊呦——”棠儿气得失口咬了自己含着的手指一口。

    “哈哈哈哈!我的福晋还有啃手指自残的癖好啊,那我可得叫人在府中先备一些上好的创伤药才行”傅恒大笑着抬眼望向前路,瞧见不远处搭着个凉棚,勒住马缰,翻身下马,率先进到棚里。

    凉棚虽小,却遮蔽了阳光的暴晒,自有丝丝清爽,刘福领着小安随后跟着坐下,叫了一壶茶水,几个馒头。

    “少爷,这里没有太好的食物,只能先叫几个馒头了。少福晋、小少爷还请将就一下,等过了这段路到前面的小镇就好了。”刘福还担心这两位新入傅府的主儿会不好伺候,现在盯着狼吞虎咽的一大一小,和蔼的笑容扩散,希望这俩人能给傅府带来声气。

    “恩,呜……”小安囫囵一口茶将噎住的馒头顺下去,接着吞噬掉手里剩下的一大块,对着刘福含糊不清的吧唧道“你比我大,叫我安儿就行。挺好的了,能有的吃就不错了,你都不知道我娘怎么渴涝我——诶呦,娘,会痛,都告诉你不要敲我脑袋了嘛!会打成傻子的。”小安咧嘴疼痛状,实质早被她敲出了铁头功。

    “再胡说,我还赏你一个暴栗,昨晚叫你自己先去吃饭的,是你硬要和我们一起照顾难民的,还说我渴涝你……(万字废话省略)”

    听着棠儿辩解实情,小安实象的只吃不语,心里拨弄着小九九,风水轮流转,忍你几年,等我长大点就能回击你,嘿嘿。

    “知道错了吧,哼!”棠儿心里嘿嘿直笑,叫你平时像“小人精”似的捉弄我。

    听到喋喋不休的棠儿终于止住,傅恒叫道“结帐”,刘福将几个铜板扔在矮木桌上。

    “等等”棠儿拉住起身的傅恒。

    “做什么?你都吃了六个馒头了,还要吃?”傅恒真佩服她的“好胃口”,吃得多,还不胖。

    “你那么大声干嘛?找死啊”棠儿瞄着棚里其他几个歇脚行人投来的眼光,生气的急拽傅恒走到棚外边远处。

    “我要和你谈判!”清脆的声音坚定地抛出,郊外空气新鲜,棠儿闭眼吸气。

    “谈判?你?我需要和你谈判么。”

    瞅着不削她的傅恒,棠儿准备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聚集这3年谈生意的精华,棠儿傲然道“没我的配合,这处戏你自己唱得了么?你笑什么?”棠儿直勾勾的盯着傅恒。

    傅恒忙摆出一脸正经“你好像说反了,是没我的配合,你活得了么?”

    “我活不了,你也活不了啊!是你亲口证明我是你的福晋,这可是欺君的死罪,你再惹我生气,小心本姑娘拍拍屁股走人,看你怎么向皇上解释,呵呵”棠儿说的得意,想到以后他这个大人物要听由自己调遣,她就兴奋。

    傅恒对视着她不急不慢的道“一、就算我说过你是我的福晋,我也可以向皇上邀功,揭发你就是女扮男装欺压百姓的尔棠,我会脱罪解释成”由于不常相见,你欺瞒我多年我不知情“,然后我还可以大义灭亲的杀了你和你的孩子。二、就算我不做任何解释,以我的身份、地位,皇上是不会因为你而杀我的,所以你想鱼死亡破,我得先提醒你,最后死的是你自己。三、别老叫自己”姑娘“,你孩子都那么大了”回头望向还在凉棚里猛吃的小安,傅恒摇摇头,这对“活宝”母子不知会给傅府带去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变化“还有,你想走人,看看这个——”傅恒从兜中拿出棠儿曾留下的饰物。

    “我的哆啦a梦!”满怀惊喜的棠儿预夺过傅恒手里的物件。

    “记性很好,不过它现在不是你的……呃……”她刚刚怎么叫这个怪猫的?爱梦?诶梦?前面好象还有什么字吧,傅恒努力想着她的叫法。

    “笨蛋,叫”小叮当“好了,没见识的土人,哈哈哈”棠儿狂笑着有点尴尬的傅恒,好心的提点,呵呵,不懂还想装懂,累死你也研究不明白它有什么用途,装酷,总算栽你一回。

    傅恒清清嗓子转移她的注意力“这个只是你盗窃的证据之一,还有一个最有力的证据,你不会忘记吧?上面可有你亲笔署名,”珍宝我暂借,发财必还之,此物做留念,请君末相思——-棠儿“”仿佛时光倒流在3年前,傅恒喃喃的念着。鬼画符的字体他当然不可能当成墨宝保留,他不过是诈她,只是纸上的内容确实吸引了他的记忆,一直没曾忘记那首似诗非诗的词

    “打欠据盗窃,亏你想得出来。怎么样,现在你赚倒还我的钱了么?你算过你偷的额数没有,我要是把这两样证据交由官府,我估计你一个脑袋够砍了。”

    棠儿头上的青筋开始抖来抖去,看来她面对的是一个智商相当高的妖怪,至少比她要高“你直接说你想怎么样吧?”

    “原计划,乖乖做我的福晋三年,完全服从我,别再挑战我的气量。”

    “三年!”棠儿尖叫,“为什么那么久?我暂时当你几天福晋,然后你休了我不一样么?”玩电视剧里的契约婚姻?我的天!这个婚姻可没电视剧的浪漫呀,棠儿想象着自己替代纳兰蓉的下场,如果不是他身上冰冷的气息冻伤纳兰蓉,她又怎会将梦寄托在自己身上。这个要命的家伙,第一次相遇,差点死在他的剑下;第二次相遇,又差点被人砍了脑袋,虽说最后他救了自己,但追本求原也是因为他写了那份名单才会害了自己;第三次?如果答应了他的婚姻,这就是第三次,自己会不会真的被他害死啊?!

    “在城门口你我还海誓山盟,不离不弃,你要我过几天休了你,你认为大家都是傻子么!你当真以为和亲王会轻易的放过我们,我相识他多年,以他的品性是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定会告到皇上那里,我们只有将这处恩爱的戏码演下去,用时间让他们都淡忘,然后从长计议,届时休妻我也好找个借口,时间太短,我如何向皇上解释。”

    琢磨着傅恒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棠儿盘腿插着双手坐在树下的草地上“好,我做你三年福晋。但是,我们必须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欠你的钱我们三年后一笔勾销。”棠儿郑重答应,大有赶赴战场冲杀之势。

    “我也不想取个有孩子的妇人回家,你放心,我不会碰有夫之妇的”傅恒嗤鼻一声,极不情愿得像棠儿占了他的便宜。

    “好,你不想,我也不愿意,咱俩立据为证,约止乾隆十一年,之后你我各不相干。”

    “好!约止乾隆十一年!”

    二人异口同声,随即各寻纸笔。

    “你放手!”

    “你放手!”

    “我为什么放手,女士优先,这张契约应该由我保管!”

    “签属上名字就生效,我现在是你的夫君,你要服从我,这个由我保管!”

    傅恒和棠儿相对着盘坐在草地上,俩人手里同时握着一张纸,各距一头,互不相让,二人为一纸契约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很显然,棠儿不是傅恒的对手,很快就要失手,棠儿连用头挤,又用脚扑。

    俩人一用力,纸张一撕为二——————

    “签你名字的那边在我这里噢”棠儿晃晃手里抢来一半的契约,迫有成功感。

    “彼此彼此,有你名字的那一半也在我这里”傅恒学着棠儿也在她眼前晃晃手里的契约。

    “哼”棠儿收好契约,翘了一下鼻子“对了,我还有个条件,我要你把纳兰蓉接回府——喂,你听到我话没有,等等我啊”棠儿追向走远的傅恒。

    傅恒停住脚步,转身满脸严肃的对棠儿道“很抱歉,纳兰蓉已经出家了,所以你这个条件我无法完成”

    “什么?!”棠儿彻底傻住……

    离傅府尚有百步,就远远看到十几个穿着华贵、仪态不凡的男女站在门口,府门大开。

    站在排首和傅恒长相略微相似但却年长些的一男人跨步迎上“我们听说十弟今天会带着福晋和孩子回府,特在此恭候你们”男人目光转动,打量了一下傅恒身后的棠儿和小安,语气谦和。

    傅恒一脸不欢迎的表情,冷若冰霜,对他们的热切不回避也不作声。门口一排亲人热脸挨着傅恒的冷脸,一时大家都不说话,寂静无声。

    棠儿瞄了瞄周遭的人,大多数的人满脸关切却又惶恐。棠儿亲和的朝众人挥挥手,点头微笑,企图化解凝固的气氛。

    “刘福!”傅恒一声厉喝吓回身后正在不停打招呼的小手,“带福晋和小少爷入府”。

    “是。”刘福将马交给门口迎出的一个仆人,小声问道“谁通知他们来这的?”自从老爷去世后,少爷几乎断绝了与异母兄妹的来往。

    “刘管家你还不知道那?满京城都传开了,哪还用通知啊。”仆人拉着马偷偷的瞧着门口一排自讨没趣的傅家人,“刘管家你说他们要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刘管家?”回头不见刘福,没人一起聊是非,仆人无趣的将马牵向马棚。

    奴仆、使唤丫头等等一干人等早就被集中在大院子里等候,棠儿扫了一圈,对上一双清澈专注的眼睛,她和小安俩身子同时微微一震。

    “红月”刘福出声扯回溜神的丫头,“请福晋和少爷先去用餐,以后你就跟着福晋,好好伺候着。”

    “是”红月颤声答应,慌忙和其他仆人一样低下头。下人是绝对不可以像自己刚刚那样直视主子的,她是太惊讶这位新主子的长相了,还有她身边的孩子,他不应该是尔棠公子的小安么?

    “刘管家你过来下”棠儿硬拽着刘福的衣袖走到墙角“你怎么能让她伺候我,你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么?”

    “少福晋,这是少爷安排的,奴才也没办法”刘福无奈的回答,他也没想到少爷会这么分配。

    穿过长廊,又是一方院子,府内多有这样的庭院:夹竹桃、梧桐、鸡冠花、水缸等,转瞬,幽暗换成翠绿的浓荫,杂树排列有序,树叶透下太阳的光点照着各揣心思的三人。

    红月频频回头,好几次都预言又止。

    一回头——二回头——三回头——

    红月每回一次头,小安都会在她背后配合着做一个怪动作,有的像模仿牛,有的像模仿打球,约莫红月第四次回头前,小安鼓起腮帮模仿吹气球,棠儿禁不住逗,俩人挑了一下眉,相视大笑起来。

    红月闻声第四次回头看向身后大笑的俩人。

    “美女一回头,电死一头牛;美女二回头,男人鼻血往外流;美女三回头,佐敦出场打篮球;美女四回头,布什辞职卖气球!哈哈哈哈”俩人齐声高喊,笑得直捂肚子。

    “红月姐姐,哈哈哈,有话你就说吧,你要是第五次回头,我俩要笑成球了,哈哈哈”小安笑得话断断续续。

    “你俩刚说的是什么呀?”红月不好意思的脸蛋绯红。虽没全听懂他俩那段顺口溜的意思,但也大概明白是形容自己的。

    “呵呵呵呵,没什么了,我们打哑谜呢,呵呵,你是不想问我为什么会是小安的娘啊?”棠儿帮这个别扭的丫头问出捆扰心里的话。

    “呃?恩,恩”没想棠儿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心里话,红月一楞后,又频频点头。

    “好了好了,红月姐姐,你别晃头了,你头不痛呀?呵呵”小安笑着将一路琢磨的谎言徐徐道出“我的尔棠爹确实有过夫人和儿子,不过洪水时都死了,他以为我娘也死了便过继了我,现在我娘回来了,我才知道自己有显赫的身世,所以我是娘和傅恒的儿子。”

    “红月你先把我们送到饭厅,再慢慢消化小安的话好么?”棠儿摸摸抽筋的肚子,他们赶了好几天的路,都没好好吃过呢,要不是这傅府大得她晕头转向,她才不会跟着红月迈莲花步,满人也不包脚,干嘛幽雅的迈小步呀。

    宽敞的饭厅中装饰得颇为讲究,正中央红木圆桌上早已摆好了丰盛的饭菜,只是都用器皿盖着,防止凉了,闻着香喷喷的味道,俩人直流口水,五脏庙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三、二”俩人目光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饭菜,嘴里喊数,倒计时“一!冲啊!”棠儿大喊一声,和小安撒开脚丫子跑向目标。

    简单梳洗后,傅恒换了身官服,干干净净的傅恒出现在饭厅里刚好见着两只饿狼狂奔,不用看他也知道一旁的红月又两眼发直了。他将红月安排在棠儿身边,就是希望她解开对纳兰蓉的愧疚。

    饭菜塞进口内,唾液腺也特别发达,津液特多,棠儿用舌一裹唇边,就将流出的哈喇子混着饭菜吞了下去,“呜……恩……这是滑蛋虾仁的味,恩,这是京酱肉丝……”棠儿没有客气的端起盘子吃,偷空出来的嘴还能呜噜呜噜的报菜名。

    不到半刻,桌上三分之二的食物已被棠儿洗劫,抢不过的小安只能可怜的捡着剩下的一点继续扒拉。可口的饭菜让棠儿恢复了一些体力和精力,棠儿捂着胀起的肚子就怕撑破了皮。

    “用不用给你一槽水?”

    槽?当她是猪么?棠儿望向出言不训的人。

    傅恒好整以暇的依在门旁,盯着棠儿鼓起的肚子,嘲笑道“应该把你喂饱了,红月,领福晋回她的窝”

    “扑哧——”小安憋不住笑将嚼着的饭一口喷在对坐棠儿的身上“呵呵……还好没喷你脸上”小安看着双眼逐渐冒火的棠儿,急忙求救傅恒“阿玛,我有自己的房间吧?我这就找刘管家带我去我自己的”窝“啊”说完,小安一溜烟的跑了。

    “喂!你去哪?”没熄着火,棠儿瞄准欲走的傅恒喷火。

    “上朝,你要跟我去找皇上抹脖子么?”傅恒临走前回头对准棠儿火上焦油一把。

    “没人性的家伙!把我扔这就算了,你那些兄妹你不管啊?”棠儿对着无人的门口大吼。

    “嘘——,少福晋别那么大声”缓过神的红月走到桌前平息正怒火拍桌的人“少福晋可别在少爷面前提兄妹,少爷会发很大火的。”

    看着不解的棠儿,红月轻声道“门外那些都是少爷同父异母的兄妹,老夫人去世得早,从小,少爷和他的姐姐就受尽那些兄妹的欺凌,少爷今天对他们冷淡,也是必然的,所以,少福晋可别怪少爷没人性,少爷心地其实很好的。”可能是因为她是尔棠公子妹妹的缘故,红月觉得跟她很亲近,这些只有府里私下才敢说的话也不在意的对她讲。

    “你这么护着你的少爷,不是喜欢他吧?”棠儿看她太拘谨,本是想开玩笑逗她,没想她小脸通红的急急辩白,差点跪地磕头,“呵呵,我开玩笑的,你不用那么紧张吧,快起来”棠儿扶起欲跪的红月,玩笑真的开过火了,她这么说有可能让下人误解她是在暗示什么。

    “跟我去招呼他的那些亲人吧,无论怎么说,那也有血缘关系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庄重而嘹亮的声音响彻在金銮殿上。金銮殿上文武百官跪拜整齐,神态庄重。一声“免礼平身——”,群臣则恭敬的立在两旁,逐个的禀奏各地的大事要务。

    “此人淹系死亡,尸检确定是罪犯本人”一年纪微长的老臣颤颤刻刻的躬身向高坐龙椅里的人禀奏。

    “荒妙,那死人根本不是尔棠!你……”听到尸检鉴定结果,殿内首立一侧的和亲王霍的叫起来,直指殿前陈述结论的院判。众人都奇怪地看着他。

    “和亲王有何意见可以向朕起奏”龙椅上乾隆帝俊目微扫,和亲王噶然止声。

    “你下去吧”乾隆帝抬手,浑然天成的耀眼锋芒,举手投足间潇洒华美尽现。

    “是”一直低头的院判如受大赦一般眼中露出了生机,赶紧起身退开“欺君之罪”。朝廷斗争里需要替死鬼,就需要法医的谎言,今天很不幸,他和这个无名的溺水鬼被选中了。

    “和亲王,你如此肯定那尸体不是尔棠,难不成你见过真正的尔棠?”乾隆目光晃悠悠地在殿内转了一圈,落在台下傅恒身上,问向和亲王的话听似平常,脸上带笑,却掩不住话里的杀伤力。

    “我可不认识尔棠!”听到乾隆的问话,和亲王音调迫高的急辩。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和亲王停了一会,恢复常态,上前语气平稳的奏道“起奏皇上,臣见过傅大人的福晋,她是罪犯的胞妹,那具尸体臣也见过,虽有些浮肿变形但尚可看出相貌,和傅大人的福晋可是一点不像。还请皇上明察!”

    “人的相貌是会随岁月变化的,另外,内人从小就与兄长失散,与此罪犯早无任何瓜葛,请皇上明谏!”台下屹立一旁一直不语的傅恒上前辩白。

    “喔”乾隆深长一声,然后像是自语呢喃又像是说给群臣“皇贵太妃还说有机会想见见这个未曾蒙面的侄女”几根修长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地敲着,看着傅恒道“傅爱卿提交给朕的帐本上的相关人员已处置,傅爱卿对此还有无补匆?”乾隆唇角时时带笑,无限温柔,教人难生恶感。

    傅恒抬头对上乾隆别有用意的双眼,沉声回道“皇上圣明,臣无补匆。”彼此深意的一笑,虽只是稍纵即逝,却已暗中交换了人与人之间的一个秘密。

    “太医院的院判应该不会错判,和亲王对此还有异议?”淡淡的笑容出现在那拉出一道弯弧的嘴唇上。

    看着浅笑挂在嘴角,眸子却深邃严厉的乾隆,和亲王心惊肉跳,慌忙低下头,固做镇定的大声回道“皇上圣明,对此案臣再无任何异议,请皇上结案!”

    乾隆惊为天人却内心柔敏,若不刻意,你永远了解不到他笑眼中的意味,他刚刚看似温和的问话用意并不真是那么纯正,他是以帐本警告和亲王收敛,也是要傅恒对帐本上人员不做追究保住他乾隆想保住的人。

    “罪犯尔棠畏罪自杀!相关人员已得严惩,”山西贪污案“就此了结。傅恒办案有功,任军机处行走!另外,户部立即拨银一百万两救助黄河灾民。”

    “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三呼万岁,龙椅上年轻的皇帝身上总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压迫着这般臣子,表面柔和却透着一种让人不禁想要低头的威严。

    “来来来,下注,下注,下注了马上离手!”棠儿神情激奋,捋起衣袖,一脚踩在圆桌前的椅子上,手里摇着一个竹制笔筒大声吆喝着,全然一个江湖小混混。色子在笔筒里响个不停,敲击着每个人的心弦。众人凝神谛听,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手。

    怦的一声,笔筒扣到桌子上——“二五五,十二大,哈哈哈哈……”,棠儿挪开笔筒,兴奋的大笑。

    看到色子点数的时候,刚才还自信满满的傅家人象泄了气的皮球。

    “别、别,我们好歹买了十一点,就差一点,给我们留点银子做本嘛”围坐在桌前六个穿着打扮都透着贵家气息的妇人,可怜巴巴的哀求着眼前“吃人不吐骨头的”弟妹,护着手里禁存不多的银子。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这个弟妹由原来骗她们玩的石头剪刀布起逐渐升级到现在的赌博,她们哪里擅长这种市井游戏,所以经常输,输的多了更想翻本,结果输的更多,更上瘾。

    “嫂嫂、姐姐们不许耍赖喔。各位后备的哥哥、姐夫们,准备替你们的娘子开战喽”棠儿噘起小嘴愤愤地拿过色子,朝站在六个妇人身旁跃跃欲试的男人叫道。

    “夫人,夫人让我玩一会”

    “喂,让我上,你都输光了”

    “让我来,让我来”

    “那边有瓜子,你去休息会,磕瓜子去啊,乖……”听到棠儿的宣战,玩性大起的几个男人对挡在桌前不肯离开的妇人连哄带骗,他们在旁边忍了一上午,早想上去小试身手了。

    “卖呆的那几个,你们谁给上点茶水来,还有水果啊,西瓜多上点,吃的快,这都剩皮了”棠儿对挤在周围一群卖呆的下人扯开了嗓门叫,人多,屋子乱哄哄的。

    “豹子!豹子!这回玩押大小,福晋你一定要摇个豹子,大小通吃他们”红月挤在棠儿身边跟着气氛乱指点一通。下人都要兼顾主子,平时哪敢一味玩闹,但府里来了一个亲和得像朋友的主子,大家也都无拘束的跟着一起瞎凑热闹的玩色子、耍赖皮。

    整个大厅中充斥着摇色子的吆喝声和哈哈的笑声……

    嘻笑玩闹的场面让一进门的傅恒和刘福微吃一惊。大厅闹得乌烟瘴气,但闹归闹,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围坐在一起,大家吃喝玩闹,其乐熔熔,欢乐幸福,他傅恒和刘福都想过这样的一天会是什么场景,现在呈现在眼前的是他们想要的么?

    她和他最记恨的兄妹亲如一家,和向来守规的下人没大没小,一向井井有条府规严谨的傅府绝不允许他人破坏!傅恒大步挤入人群,一手拍在赌桌上,厉声道:“都给我散了!”

    众人闻之皆惊,膛目望向突然闯进的人,见是傅恒,心跳嗓眼,吓得纷纷悄声散去,刚刚还闹声鼎沸的大厅,现在寂静的只剩下两人,只有那方才摇色子的人依然镇定,面不改色道“凶什么,不玩喽”棠儿飞快的划拉着桌上的银子,她哪里是镇定,她是为了桌上来不及拿走的银子才大胆的留下。吐在桌上各样水果的皮核,洒落满地的瓜籽壳,盘子、碟子、能放东西的都撒着杂物,偷瞄周遭一片的狼籍,心虚的棠儿准备快速收好银子就逃离他的视线。

    “站住!”傅恒将从身边蹭过的棠儿像提小鸡似的提到身旁。

    “喂、喂、喂,对女孩子温柔点啊”可能是拽领子的时候太用力,棠儿看上去像个吊死鬼。

    “女孩子?你还知道自己是女的?”见棠儿喘息困难,傅恒松了松力道,但扔抓着棠儿的衣领防止她再做出什么突出的举动。

    “嘿嘿嘿嘿……这也不怪我嘛,对了,我还应该找你算帐呢”想到为自己辩解的理由,棠儿有了底气,理直气壮的说“小安怎么月月有银子可以领取,我却没有,我的生活费呢?”

    “生活费?我是你的债主,还债期间我供你吃、穿、住,你还跟我要银子,你想钱想疯了么?”瞧着棠儿抱紧怀里划拉来的银子,“这些银子是在我府里挣的,不属于你,给我。”一手拽着棠儿的领子,另一只手摊开,等待棠儿主动将怀里银子放在他手中。

    不讲理,不合理,没人权的年代,这是她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怎么才能留住?棠儿只能心里不满,毕竟她现在在人家的“手”里,棠儿挣挣被领子勒住的脖子,笑嘻嘻的道“呵呵,咱俩玩色子呀,我玩这个可厉害了,你信不信你玩不过我”

    “你想以你怀里的银子做咱俩的赌注是不?”傅恒一语道破她的小心思“我有必要和你玩么?银子本来也是我的”

    “你、你,哼,没胆量,怕输没面子”棠儿刺激他的挑战欲,为了银子,就算最后一线希望她也要争夺。棠儿开过赌场当然会赌博里面的门道了,划拳、石头剪刀布、五十十五二十、甚至是色子都玩得异常纯熟,看她怀里赢的银子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激我,我要不中你的道,也太让你伤心了,就陪你玩一把。可我赢了你得格外答应我一条,不许在我府里挣钱。”不和她讲清楚点,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就把生意做到她府里了,她太爱钱了,不过,她并不是因为自己而爱钱,这个他也明白。

    “好,就玩最基本的,赌大小,谁摇的色子点数大,谁就赢。”

    “好”傅恒松手放开她。

    玩色子,赌博高手们凭的是记忆、手快、眼热。

    棠儿拾起桌上的三个色子放入笔筒里,很熟练的摇了起来……“三个六,十八点”看也不看桌子上停着色子的点数,棠儿自信满满的直视傅恒,一副洋洋得意,不可一世的骄傲模样。

    “恩,有点本事”傅恒接过棠儿扔来的笔筒,掂色子的一瞬间,指力早已灌注到了色子之内,三个色子中央已经裂开。

    待傅恒挪开停在桌上的笔筒,笑呵呵的棠儿顿时傻了眼,哪是三个色子,竟然是六个半块的色子,这玉石做的色子被他三晃两晃地弄碎了,再数数那碎色子的点数——“三、三、三、六、六、六。二十七点”

    “你,这、这是耍赖嘛,你无耻!”棠儿娇骂。

    “你有说过这样不行吗?愿赌服输。”傅恒撇嘴。

    棠儿气地直跺脚,不得不垂头丧气的认输。

    “别再费心思琢磨弄银子了,你的难民亲人皇上已经拨银安置稳当”看着丧气的棠儿,傅恒好心的告之。

    “真的啊?!太好了!呵呵,皇上万岁!呵呵”一句话如灵丹妙药,棠儿精神百倍的高呼,过了一会,棠儿想到什么似的停住高兴的蹦跳,问傅恒“那个王爷被处置了么?”

    “没处置你,怎么可能处置他”

    “什么嘛,这么说他没死啊。我现在是你的福晋,又不是尔棠,当然不能处置我了,可他,我有确凿的证据呀,你没把帐本呈给皇上啊?”想到那个色王,棠儿就来火。

    “一个随便从河里打捞出来的尸体,你觉得能说服皇上么就此相信了事么?别说那么多了,这个案子已经彻底完结了,你好自为之,就当没有那本帐,也没有尔棠”没有嬉闹的成分,傅恒很严肃的警告棠儿,留下她一人慢慢思考。

    偌大的大厅只有棠儿一人:皇上明知和亲王是整个贪污幕后的操纵者却不杀他,是顾念亲情么?那他知道那具尸体不是尔棠也不追究?帐本?难道是傅恒拿王爷的命跟皇上换她棠儿的命?和皇上交易!呵呵,他傅恒真为她那么大胆么?

    京城里达官显贵云集,百姓安居乐业,四方商贾往来,富庶得可谓市列珠玑、户盈绮罗,一片祥和的景象。天子脚下,百善之首,人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吃穿不愁的棠儿和小安也生活得有滋有味,没事逛逛街,“张小哥、李大娘、王掌柜……”的叫着,不到半年,就和京城里的人混个脸熟,没人不知道傅府来了两位与众不同的主子,隔三差五的府里就有新鲜事传出,这不,傅府又开始闹鬼了,什么绿脸白衣的女鬼半夜在府里游荡啦,屋顶天天有东西空中飞旋啦……还有人说是这新来一大一小的主子特别,不但招人气,连鬼气都给招来了……以讹传讹,总之,京城里所有的鬼瞬间都跑到傅府了

    闹剧一

    日落星出,天渐晚,好似被嘶咬的半轮月亮慢慢升起,惨淡的月光在黑暗里诡异的散发着光芒,念及府里最近的传言,跟在傅恒身后的刘福打个寒噤,正常的行走变得蹑手蹑脚。

    “府里巡夜的人呢?”傅恒的音调显得冰冷,鬼?他不相信世间存在那种飘渺的东西,就算存在,他也不信“它”敢进他的傅府,近他的身。

    “他……他、他们都怕……怕、怕,啊——!鬼啊!”哆哆嗦嗦的话还没回完,刘福惊喊一声,就被院子里突然飘过的影子吓木。

    “你是谁?!”傅恒身形疾闪,一眨眼,人已窜到鬼影身前,一把防身匕首抵上“绿脸白袍鬼”的脖子,寒光霍霍。

    “啊——!少爷饶命啊,我是红月、红月啊!”凹凸不平的绿脸下没有发出嘶厉的鬼叫,而是耳熟的惊恐声。

    “红月?”傅恒眯眼仔细辨别眼前迫有熟悉感觉的女鬼,“你怎么弄成这副德行?那脸上糊的什么?”确认出女鬼的身份,傅恒收回匕首,怒声厉问。

    “这……这、这绿的是海藻,上面一块一块的圆片是黄瓜”红月颤抖的指指糊得只剩两个眼珠乱转的鬼脸,见傅恒要发火,红月赶忙推脱罪名道“是、是福晋说能美容,给奴婢糊上的”

    “棠、儿!”一声暴吼响彻棠儿的房间,回荡整个傅府。

    棠儿的面膜生意在傅恒高压势力下宣告倒闭,第n次秘密交易失败。

    “呃……,福晋,这个”面膜“要怎么卸下?”光顾棠儿生意的几个“鬼脸”小丫鬟在门口探头,怯怯的问。有福晋在,她们也不太怕少爷,沉闷的傅府越来越有生机。

    “哦,这个不是告诉过你们么,要用我给你们的卸妆水,再用……”

    “棠儿——”傅恒叫住边讲解边开溜的罪魁祸首,“那些海藻你哪弄来的?”

    “嘿嘿嘿嘿”哪弄的,偷你的呗,当然,她棠儿不能说那么明白,明知故犯不是找罪么,她得和他慢慢的周旋了……

    闹剧二

    棠儿和小安天性随和、爱玩闹,下人和他俩的陌生、拘束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不分尊卑的闲闲聊天、相互取笑、疯打玩闹,等到玩得兴起,整个傅府热闹的鸡飞狗跳。

    “福晋、小少爷,你俩累了吧?快下来休息会啊。”红月仰头近乎哀求的唤着两个“上房揭瓦”的人。

    你们哪天看到在傅府屋顶“飞舞”的影子,别害怕,那不是鬼,也不是菜花大盗,那是他们的活宝主子——棠儿和小安练习轻功。

    你再瞧瞧棠儿住的厢房前,没入冬季,院里多个宽大厚实的棉被就空中来回移动,仆人们手里各自提着棉被一角,抬头跟着屋顶两个未来的“武林大虾”折腾着,额头冷汗直流。轻功要是上个屋顶再旋个几圈就能练成的话,他们这些经常替她俩料理后事上房补瓦的奴才早就飞檐走壁了。

    “啊——!”“啊——!”两声破空厉叫,未来的“武林大虾”飞过迎接的被子亲吻大地——

    府里最虎虎有声气的俩人收敛了玩闹,闷在各自房间里养伤。没了小安小猴子似的上下乱蹦,也没了胡天胡地乱扯、走哪哪人群扎堆的棠儿,下人门浑身不自在,都盼着俩人早点生龙活虎,只有傅恒乐得耳边终于清净,但总觉得少点什么。

    一个月后,伤好的二位从床上一跃而起,“我胡汉三又回来啦!”一声高喊,肠气回荡,傅府又炸开了锅,书房里的傅恒闻声差点头磕书案。

    “喂,今天傅府又有什么新鲜事?”这样的问候几乎成了京城茶余饭后必不可少的话题。

    “你还没听说那,傅府的福晋叫人关柴房啦”繁华的商街,一茶铺的伙计和掌柜闲聊,话一出口立马引来不少听众。

    “谁说我进柴房啦?”棠儿大摇大摆的晃进茶铺,挑了个靠街的桌坐下。

    “呦,傅福晋您来啦”掌柜屁颠屁颠的迎过来,他这店里的茶水是免费供她喝的,只要她一进门,生意就好的不得了。

    她不过是拆了自己的房间,差点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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