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千年之倾君第31部分阅读

    穿越千年之倾君 作者:肉书屋

    穿越千年之倾君第31部分阅读

    !”

    乔安接过礼柬,展开,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四姝一起挤过来,只见写着行娟雅秀现的小楷:“邀君一聚,过府相叙,万勿推辞,谨以致上!”书笺并无落款,霜草不禁好奇地问道:“小姐,会是谁邀请你呢?”

    乔安也猜不透,不答问话,反向那奴仆道:“你家主人是谁?”

    灰衣奴仆道:“姑娘去了自然便知!”

    乔安有些失笑,这话倒像是那日龙宸煦戏闹时的话语,不过这书笺字迹娟秀,明显出自女子之手,应该不是他。难道京城人士邀人相聚都爱这样神神秘秘么?反正自己也要离开京城,此生再不会入京,倒不如去瞧瞧吧!何况,她也不畏惧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因此合上书笺,笑道:“还请你带路吧!”

    那灰衣奴仆将身子一让,请乔安出门。门口停着辆华丽却又不失雅致的马车,车上马夫见乔安出来,忙躬身行礼,确是有大家风范。乔安心中更觉好奇,也不推托,起身上车。车上空无一人,她上车后马夫便扬鞭赶路,直直往前而去。中站几多周折,对于不熟悉京城道路的乔安来说,自然有些昏头转向,不知道马车究竟往何处而去。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马车终于顿了下来,前面似乎有人喝问什么,接着那灰衣奴仆低声说了些什么。乔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掀起帘帷环视外面的情景,只见马车正处在一处高大的院门前,几个劲装侍卫守在门口,灰衣奴仆正对其中那个领头的侍卫附耳说些什么。抬头瞧见那门口上写着的“凌武门”,她的脸色渐渐凝重,甚至有些无奈。

    先前她说京城人士邀人相聚都爱这样神神秘秘,看来是说错了。也许她应该说,是不是皇宫的人邀人相聚都爱这样神神秘秘呢?

    因为,凌武门,是皇宫的西门!

    君氏篇第二十四章故人依旧(7)

    看来,人说好奇心会杀死猫,真是半点不错!皇宫?怎么会是皇宫?难道是他已经得知她是乔安,所以召她入宫的吗?乔安想着,又暗自摇摇头,他误认为自己已经亡故,应该不会这样快就识破君氏少主的身份,何况,书笺千真万确是出自女子之手,这也不像是他得知自己下落后该有的表现。这样说来,应该是针对君氏少主而来的吧?想起先前到布行来的那位徐夫人,暗暗懊悔自己的大意疏失。她早该想到的,既然他要诱君氏少主到京城来,又怎么会没有任何举动呢?那位徐夫人,只怕就是宫廷里的人吧!当时明明就有那样多的疑点,若自己再多想些就好了,而如今——乔安掀起窗帷,瞧着外面的亭台楼阁,心中苦笑,如今已经到了皇宫,难道她还能下车说自己不要进去吗?

    也许,这真的就是运也命也!也许,他们之间,终究还是要做个了断的吧!乔安想着,深吸口气,勉强抑制住混乱的心跳,神色逐渐转为温然淡定。又行驰一段路程,马车再次停下来,灰衣奴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君姑娘,前面就是内殿,不准马车行驰,请您下车吧!”

    乔安依言下车,随着继续往前走去,一路上假山曲栏,长廊殿阁,极尽富丽堂皇,却又不失清新雅致,更有着皇室该有的恢宏大气,使人折服。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来到匾额为“晴宜宫”的园门外,那奴仆站在门口,躬腰道:“君姑娘,前面便是我家主人的住处,小人身份卑微,不能进去,您请自便。只要跟侍女报出您的名字,他们会带您进去的。”

    这应该是嫔妃的住处吧,所以男子不得擅入。乔安瞧着那院落,心中说不表是什么滋味。他应该是嫔妃成群了吧?纵然心中早知道会是这样,可真亲眼瞧见,心里却还是难以释怀。原来,遇上爱情,洒脱如她,也会变得这样……转眼瞧见那人正要离开,乔安叫住了他:“请问你家主人是哪位娘娘呢?”

    灰衣奴仆微怔,随即答道:“我家主人是晚妃娘娘!”

    他的眼神诧异异常,似乎觉着见了这殿阁却仍不知他家主人是哪位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由此看来,这晚妃娘娘应该颇蒙恩宠,地位甚高才是。晚妃娘娘,乔安微微皱眉,这句号似乎在哪里听过?在脑海中思索着,她忽然想起来了,上次在悦君鉴玉见着那个徐萌媛,她的姐姐不就是被封为晚妃吗?那徐夫人也自称姓徐,自己确是太疏失了!

    乔安想着,犹豫着,踯躅着,还是踏进园门,依那灰衣奴仆所言报上名字,便有宫女引她往前去。这晴宜宫与别处不同,不见四时鲜花,只植着数十株的高大乔木,兼有香草满园,茶蘼绕架,如今冬日且不明显,待到春来夏至,当可想象庭院郁郁苍翠,暗香盈鼻,茶蘼架下好梦酣甜之形状,惹人遐思无限。

    二人行不多时,便来到主楼清芜阁。尚不等宫女通报,便听得娇柔温润的女声自阁内传出:“是君姑娘来了么?快请进来!”正是当日的徐夫人,今朝得晚妃娘娘。

    乔安感觉出楼内只有晚妃,别无他人,甚至连宫女太监也没有,不由得暗舒口气。毕竟,若是能够不见龙宸宇自是最好,尤其如今,他们之间误会重重,想要解释都觉无从解释。踏进楼阁,一股香气便扑鼻迎来,乔安定睛一看,只见大堂正中央摆着长案,上面摆着各色佳肴,均是色香味俱全,闻之便觉食指大动。而晚妃盛装打扮,别有股艳丽妩媚之意,端坐在主位。见乔安进来,晚妃盈盈起立,也不叫乔安行礼,便过来拉着她的手携她入座。

    为各自斟了杯酒,晚妃举杯道:“君姑娘,如今你也知道本宫便是晚妃,当日在贵行不敢轻易表明身份,多有隐瞒。今日本宫特设此宴,向你赔罪,本宫先干为敬!”说罢掩袖饮尽,俏脸上顿时浮起飞霞,更增丽色。

    乔安自然知道她为何待自己如此和善,也不说破,也不言语,只淡笑着举杯啜饮,心中暗自沉思。接下来,晚妃自然是布菜推杯,盛情款待,更兼言笑嫣然,待乔安如亲姐妹般亲密无间。转眼间,一个时辰就过去了,晚妃似乎也开始渐渐有些焦虑,频频向外望着。

    乔安早就发觉,问道:“娘娘,您可是有什么事么?”

    晚妃忙掩饰道:“哦,没什么,只是本宫交待御厨要做道好菜,却到现在也不曾上来。君姑娘,你且稍待,等本宫去催催!”说着便匆匆而去。

    乔安心中好奇,瞧晚妃这模样,倒像是在等什么人。一股寒气蓦地从心底升起,乔安不由在心中嘀咕,难道……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动,凝聚内力往耳朵往涌去,顿时听觉灵敏数倍,灵觉跟着晚妃的脚步声而去。只听得晚妃脚步仓促地到了门口,压低声音问道:“皇上可曾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乔安心中大惊,顿时恍悟。今日要见她的人确是龙宸宇不错,只是男女有别,因此借助晚妃情面要自己入宫,他再到妃嫔处所那便是顺理成章地见着君氏少主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乔安心中暗自懊悔,又凝神听去,只听宫女答道:“回娘娘,皇上不曾过来,也不曾递什么消息过来。倒是奴婢刚刚听小顺子讲,似乎是五王爷进宫,要跟皇上商议要事,恐怕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身。娘娘有什么要紧事?要不要奴婢去跟连公公通报一声?”

    晚妃轻叹道:“算了,也没什么。对了,你去催催御膳房,本宫要的醉虾怎么还没有上来?再等下去,本宫的客人要不耐烦了。”

    乔安没有心思再听下去,回想着刚刚的对话,不由得暗自后怕,心中也捏着把汗。唉,自己这几日是怎么回事?倒像是从进入京城开始,就有些头脑昏沉,想事情都变得有些迟钝,不再那么灵敏。尤其是今日,想是受要跟龙宸宇见面这个可能性的冲击,越发糊涂起来了。如今,趁着还能不跟他碰面,还是快走为妙!

    想着,等到晚妃一进来,乔安便立即起身请辞道:“千羽多谢娘娘今日的盛情款待,改日定当回报。只是今日尚有要事未理,这便告辞了。”

    晚妃不由愕然道:“君姑娘何必如此急着离去呢?本宫还特意吩咐御膳房准备拿手好菜醉虾,君姑娘不妨尝尝再说!”

    若不急着离去,难道还要呆在这里等着龙宸宇来抓她吗?若真会面,乔安可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事情,因此推托说:“娘娘的好意千羽心领了!只是千羽此次入京,本是因为君氏在京城的分号出了事情,如今正到紧要关头,拖延不得。因此……”

    晚妃听她言之成理,心中不由犹豫起来,暗自为难。龙宸宇已经交待她留往君氏少主,共进午膳,以商议君氏之事。若是将人放走了,她可如何交待呢?

    乔安瞧出她的徘徊不定,遂提议道:“娘娘,只因今日千羽不知是娘娘召见,因此连君氏的事情也来不及交待,不得不赶回去。不如这样好了,改日,千羽将主办事情安排妥当,再入宫来陪娘娘解闷消忧,娘娘意下如何?”这倒也不是欺瞒之辞,只是,究竟这个“改日”要改到什么时候,那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晚妃自然不知乔安的打算,在心中反复思量权衡,心道反正收服君氏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总还要从长计议,少了今日应当也无大碍。何况,这样一来,说不定这君千羽会暗暗感激,对将来之事也算有利。想到这里,她便含笑道:“唉,既是如此,那本宫也不阻拦,只是本宫觉着与君姑娘颇为投缘,君姑娘你往后可要多进宫来陪陪本宫,也可稍解皇宫寂寞。”

    乔安含混应道:“当然!”当然不会!哪里还有什么“往后”?她已打定主意,今日出了这皇宫,立时便打点行李回历阳,此后就算天塌地裂,她也再不踏入京城一步,更不要说这皇宫了。

    晚妃见乔安去意甚决,也只得唤门外的贴身宫女寒梅进来,领着乔安出宫。可就在两人离开晴宜宫不到一刻时,宫门外便传来太监的通报声:“皇上驾到!”晚妃一愣,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便见龙宸宇俊朗儒雅的面容出现在门口,忙上前行礼。

    龙宸宇挥挥手,环视四周,问道:“君氏少主呢?怎么不见她本人?”

    晚妃福下身去,请罪道:“臣妾有罪!那君氏少主说君氏有急事要处理,臣妾拦不住,只得放她去了,辜负了皇上所托,请皇上降罪!”

    龙宸宇早料到这结果,也不在意,道:“朕本来说好即刻便过来的,只是五弟突然进宫,跟朕商议垂南诸郡的兵防情况,因此便耽搁了时间。算起来,原是朕的不是,爱妃不必放在心上。”

    晚妃这才安心,起身道:“谢皇上!”

    龙宸宇沉吟道:“若这君氏少主当真如传言般的聪慧灵秀,当猜得出来是朕要见她,却还是请辞,难不成她当真是在躲朕么?这倒是希奇了!”

    晚妃心情放松,遂开玩笑道:“依臣妾猜想,那君氏少主多半是有心上人,因此才要躲着皇上!皇上有所不知,那君千羽美貌异常,若是皇上见了她,只怕也得心动。君千羽怕皇上横刀夺爱,因此才不肯见皇上呢!”

    “胡说八道!”龙宸宇淡笑斥道,随即想起那日在眠月楼楚倾阳说过的话,心中倒是一怔,也觉着不无可能。只是,他龙宸宇岂是那样没有风度之人?这世上,曾有一人,也唯有那人能叫他痴迷狂恋,忘却世俗礼法,就算不择手段也要捆在他身边。只是,伊人踪迹全无,也许再也找不着了……至于她君千羽,无论她有多美,他也不会失去常理,她也未免太自视其高了!

    想起乔安,龙宸宇神色又转黯然,缓缓闭上眼睛,心痛如刀绞,肝肠几断。旁边的晚妃瞧他神色不对,忙体贴地问道:“皇上,您是不是不舒服?臣妾叫御医来给您瞧瞧好不好?”

    龙宸宇摇摇头,道:“不必了,五弟突然进宫,朕连午膳也没来得及吃,便在爱妃你这里用好了。你去叫人知会御膳房声!”

    君氏篇第二十四章故人依旧(8)

    皇宫占地甚广,宫殿庞多,水榭楼台,疏栏长廊曲曲折折,极容易迷路。乔安跟着寒梅,走惯了无名谷的迷踪路,倒也不觉着有什么。走了不久,也不知究竟到了哪里,忽然有个小宫女匆匆地跑过来,附到寒梅耳边说些什么。寒梅顿时浮现为难之色,瞧瞧乔安,又瞧瞧小宫女,歉然道:“君姑娘,真是抱歉,奴婢有些急事非处理不可……您瞧,旁边刚好是御花园,不如您到园中走走,且稍待片刻,奴婢马上就回来!”

    乔安自然不愿为难她,点头允她离去,自己在原地站了会儿,想想还是依那寒梅所言往左侧的御花园转过去。或许是因为午休时间,园中并无他人,只见各色奇花异草,精巧亭阁,古柏藤萝,盆栽奇石,溪流湖泊,疏落有致,典雅优美,举世无双。乔安虽不如区枢般精于建筑庭院,但身为无名谷谷主,也略有涉猎,边走边欣赏,倒也觉悠闲清静。

    乔安顺着长廊游览,忽然耳际捕捉到远处似有人低声言道:“你确定安插在皇宫的人没有问题吗?”

    接着一个略带些苍老的尖细声音恭敬道:“王爷放心,老奴在宫中数十年,对各宫之事了如指掌,绝不会有什么纰漏。如今就等着王爷决断,究竟要什么时候举事动手了!”那声音有些不男不女,阴阳难辨,当是太监无疑。

    乔安心中暗凛,听他们这话语倒像有所图谋,难道是要对龙宸宇不利么?王爷?她知道皇子就只有龙宸烈、龙宸煦、龙宸锐三人,这人声音明显不是前两人,难道便是五年前无缘会面的龙宸锐?抑或是其他辈分的王爷?她不自觉地向前走几步,在个亭子里停下,驻足落座,瞧见前方有座亭阁,四面落地窗紧闭,声音便是从那里传来的。

    乔安继续凝神听着两人的对话,只听那王爷道:“这倒不能操之过急,我那四哥登位后,就将我的兵权夺了大半给那孟权佑,反将本王的属下派往南疆,难握大权。本王今日入宫言说南垂边境有叛乱迹象,要求派兵增援,可我那四哥精明异常,只嘴上虚应,却不肯给个实话。举事还得思量思量!”

    那太监似是也知实情,叹口气,忽然问道:“王爷,小姐那边情形如何?能不能暗地将他……只要他死,形势必然大乱,凭王爷的人脉实力,成事当不是难事。”

    那王爷冷哼道:“若能这样简单便好了。只是,听那妮子说,我那四哥对什么人都不肯轻信。尽管对她极好,但并不痴迷,她想要找着机会动手是难上加难。”

    那太监颇带担忧地道:“王爷,你说小姐她会不会……”

    那王爷道:“这事可还走真不好说。认真说起来,我那四哥也算俊朗不凡,风流儒雅,别的本事或许没有,对女人可就是轻车驾熟,门道多得很!就连本王的慕容锦儿不也给他骗上手,对他死心塌地的吗?如今更是权倾天下,那妮子若是不动心反倒稀奇了!只不过,她感念本王恩德,当不会背叛本王。”

    那太监犹疑道:“王爷,对于当年之事,您还耿耿于怀吗?”

    那王爷语带愤恨:“本王岂能忘却?本来就跟龙宸烈斗得甚紧,没想到半路居然还杀出个程咬金,短短一年便改换形势,皇位荣耀尽落他手,就连本王的美人慕容锦儿也给他夺了去!哼,有朝一日,本王定要洗却此恨!”

    乔安倒是听得稀奇,听他话语,是当年皇位争斗中的人物,当是龙宸锐无疑。只是,他当年归附龙宸宇,怎么今日又如此怨恨?还有,这慕容锦儿什么时候又是他的美人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还特别多!不过,他们说的小姐当是龙宸宇的新爱,却不知是哪位嫔妃?若这样说来,龙宸宇倒是危险得紧!

    龙宸锐又道:“你我往后还是少见面为妙,我那四哥神通广,稍有不慎便会给他得到消息,往后还是由旁人暗中传信为妙!你可是本王宫中的最大助力,若是有什么事端,那本王可就……”

    那太监感恩道:“王爷如此看重老奴,老奴感激涕零,粉身碎骨方能报得王爷恩德一二!不过,虽说是午睡时间,闲人少走动,但终究太过冒险。王爷,还是将窗户打开得好。这样即使有人过来,我们也能瞧见,也好早作打算!”

    乔安心中焦急,她正在那亭阁对面,一开窗便瞧得见,这太监当真老j巨滑!但此刻躲闪已经来不及,但若是用上轻功,叫外面的侍卫瞧见,只怕她就得大战皇宫,不惊动龙宸宇才怪!正思量间,只听得“吱呀”几声,四面长窗便被打开,乔安急中生智,伏在石桌上假寐。这桌虽是石质,但质地温和,虽寒冬也不觉冷,倒也是件好事物,难怪能收入皇宫。

    乔安刚伏到桌上,便听得那太监又惊又急道:“王爷,那边有人!”

    然后是龙宸锐的声音:“是,好像是个女子,像是睡着了,应该不曾听见我们的对话。且不用管她,咱们暂且先离去吧!”

    说罢,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似是已经离去。但乔安依旧伏在桌上,丝毫不动。果然,片刻之后,两人去而复返,直接来到她所在的亭子。龙宸锐走近乔安身边,闻得她身上淡淡酒香,释然道:“不用担心,这姑娘像是喝了酒,酒意上涌,便在这里昏昏然睡去,应该不曾听见我们的谈话。”

    那太监仍然怀疑:“若是这样,又怎会感觉不到她靠近的声息呢?”

    龙宸锐道:“我们是从北门进来的,她或许是从南门进来,正好相对,离得也不近,我们又谈得这般入神,听不到也是寻常。”说着,仔细打量着,瞧见乔安关个侧脸,不由惊诧赞道:“好美的女子,竟是比当年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慕容锦儿还要胜上好几分!宫中何时有这样出色的女子,怎么本王从不曾听闻?我那四哥想必也不知道。”

    那太监也仔细打量着乔安,道:“这女子装扮不是宫里人模样,想是从宫外进来的。老奴听说皇上近日对君氏颇为上心,今日特意吩咐晚妃娘娘招待君氏少主,也许就是这姑娘了。”

    “哦?竟是名闻天下的君氏少主?”龙宸锐明显益感兴趣,忽然向那太监笑道:“君氏少主名闻天下,谁能想到竟是这样个绝色娇媚的女子?哼,新图曹元敬那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居然背叛本王,投向那人,本王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不过,君氏财富声势皆胜过新图不止一筹,这君千羽又如此美貌,本王若能够娶她为妃,有益无害。”

    这下连乔安也忍不住想要赞他机灵,反应敏捷。那太监更是欢声道:“王爷英明,远胜老奴,老奴便不曾想到这些!只是,据老奴所知,皇上对君氏也颇有意图,以他之精明迅敏,权势倾天,五年来明暗无数动作,却也不曾撼动君氏,想必这君千羽有她的过人之处!”

    龙宸锐笑道:“瞧她模样,也不过就十七八岁,能有什么作为?想必君氏的兴盛与她无关。这样更好,待本王娶了她,这君氏便是本王的囊中这物。不过,我那四哥对她也有所企图,本王可得加快脚步,别又被他抢在前面了!”

    那太监低声嘟囔些什么,却也没有再说话了。

    龙宸锐又盯着乔安瞧了半晌,颇有些恋恋不舍之意,但仍旧道:“算了,我们还是走吧!只不过,这几日本王便要去君氏多转悠转悠,会会美人了!”说着轻叹口气,转身离去。

    等到确定两人离去,再无声息,乔安才缓缓起身,眼神清澈澄明,绝美的脸上尽是冷然淡漠,心中却不禁叹息。瞧这情形,龙宸宇只怕又要有麻烦了!那自己是要离去,还是留在京城助他一臂之力呢?唉,这世上的事情,怎么就偏生不叫人如意些呢?

    出了皇宫,谢绝寒梅要人相送的美意,乔安缓缓行在街上。因为不曾戴得面纱,又不愿意再引起轰动,乔安只得捡那些幽静偏僻的道路走。改日定要叫区枢拿些相貌平凡的面具过来,否则她就别想安安稳稳地走在这街上了。

    边行边思,乔安却还暗暗叹气,拿不定主意究竟该怎样做。正思量间,心中警兆忽现,乔安倏地转头,眼神锐利地瞧向身后重重屋檐,心中冷笑,却也不说话。没多久,一个灰衣人影便自檐后翩然跃出,身影灵动,悄然落在地上,赞道:“君姑娘好耳力,居然听得见在下这样细微的呼吸声,武功当远在楚倾阳之上!”正是一直追到京城来的厉剑薛洪益!

    听他的称呼便知他已将诸人表面上的底细打探清楚,乔安淡然道:“薛公子对我们紧追不舍,究竟想要怎样?”

    薛洪益不若先前的冷厉凌人,笑答道:“姑娘这般聪慧,又怎会猜不到呢?我薛洪益平生无所嗜爱,只是恋弄成痴,姑娘有这般好的功夫,在下岂肯错失?还请姑娘与在下痛快酣战,告慰吾心。”

    乔安冷笑道:“只怕当日所谓的为妹复仇应该只是借口,反倒是瞧楚公子身手不凡,见猎心喜,不肯放过。如今有了我这新目标,便把他丢到一边去啦?”

    薛洪益傲然道:“姑娘果然不负君氏少主之名,能挡在下三剑的人尚且不多,何况那楚倾阳居然还能屡屡逃脱,在下又岂肯放过?不过,如今瞧来,姑娘武功当远在楚倾阳之上,说不定也胜过在下,在下更是求之若渴,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乔安在心中冷笑,为这缘故追得开旭天涯逃命?哼,你薛洪益未免也太霸道强横!遂温然笑道:“多谢薛公子赞誉!只可惜,我君千羽素来不爱跟人动手,偏偏就不如你意,且瞧瞧你能有什么法子?”

    薛洪益本来还是笑意盎然,但听说到后来却不仅遽然变色,冷哼道:“姑娘,你若这般不给面子,那在下可要不客气啦!”说罢,他便迅疾拔剑,势如闪电地往乔安攻来。乔安知道他的心思,自然不肯如他所愿,半招也不攻击,只凭着绝顶轻功闪避躲让。那薛洪益见她轻功无双,愈加心喜,也愈加心急难耐,攻势更加凌厉,非要乔安放弃守势,转而攻击。

    可乔安轻功精妙,在这地势开阔之处正投其长,片刻间薛洪益却也奈何不得。斗了片刻,乔安倏地轻笑,身轻如燕,在空中轻轻巧巧一个转折,飘然落于地上,罢手道:“薛洪益,我可是忍到头了,你若再不知好歹,那我可就——”

    薛洪益心喜,只道她忍耐不住想要出手,忙追问道:“你可就怎样?”

    乔安笑道:“你若再不知好歹,我可就要大喊啦!薛公子,你可得对我的呼声有些信心,保证一声便能引来巡逻的禁卫军,到时,公子无视京城重地,天子脚下,公然斗殴,意图杀害君氏少主,只怕不妙呢!”

    薛洪益一呆,倒没想到乔安会出此招。他虽然嗜武成癖,却并不痴傻,江湖人最忌与官府结怨,何况是京城禁卫军?思量轻重,他只得跺脚离去,只听得长笑声隐隐传来:“姑娘的慧黠在下领教啦,日后定当再来拜访,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姑娘珍重了。”

    乔安知道日后麻烦定然不断,但这般戏弄薛洪益,心中也觉好笑,原先的心事也放松许多,步履也轻快不少。约莫一个时辰后,她便回到了君氏布行,一进门便瞧见雾菀,霖苑,霰芷三人在那里查看新进来的布匹,却不见霜草何在。

    乔安顺口问了句,三姝都漫不经心地答道:“哦,霜草啊,刚刚有人送了封信给她,她瞧了瞧,便匆匆离去,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不过她神色倒也没有很难看,想必事情也不会太棘手。”

    乔安点着头,瞧着三姝在那里检验布匹,也不打扰,转身从后门出去,往后院走走。经过思壁室时,在里面不知道面壁思什么的楚倾阳忙追了出来,讨好道:“小姐,你看我也在这里安安分分呆了这几日了,不如就此作罢,准我出去游走游走吧?好不好?”

    乔安满面笑意,柔声道:“开旭,你要想出去玩玩啊?那有什么不可以呢?只不过——我刚刚在街上那个刚刚遇见厉剑薛洪益,大战三百回合这才脱身。你要出去我自然不反对,只是可要小心,别被那薛洪益拿去,逼着跟他那位妹妹成亲才好呢!”

    楚倾阳顿时打了哆嗦,干笑着道:“这个,小姐的命令我楚倾阳自然遵从,还是回去接着面壁,等着期满再说吧!”说罢便二话不说,“义无反顾”地一溜烟地跑回思壁室。

    乔安瞧着他那滑稽的模样,不禁失笑。薛洪益虽说可恶,可却也能克制得住楚倾阳。瞧在这份上,那薛洪益目标转到她身上的事情她还是再隐瞒段时间,等楚倾阳稍敛心性再说吧!

    静静地呆在旁间,乔安思想着前后诸般事情,心头感叹,可究竟该何去何从,却还依然拿不定主意。她乔安本不是这样犹豫迟疑的人啊,只因为扯上感情繁绕,便再也难以决断如常。

    年前,天璇拿着颗丹药过来,告诉她那叫忘情丹,服用即可忘却前情,再不记得龙宸宇这人,也就不用再受那些感情牵绊,可专心修习寒冰真气,多延寿命。可当时,她却想孔雀想便拒绝了。感情固然叫她受尽诸般痛楚,但却也使她尝过前所未有的甜美。纵然“身体康健”,“天伦永在”,“觅得知心人,岁岁年年常相伴”三愿皆不得偿,但终究是曾领略过,曾沉醉过,难以推拒,尤其是爱情,难割难舍!乱想着,乔安竟也不觉时间流逝,再抬眼望着外面时,已经是日落西山,暮色垂垂。忽然间外面响起雾菀的呼喊声:“小姐!小姐!小姐——”喊声未落,人已经气喘吁吁地跑进门槛,脸上净是笑意。

    乔安瞧着她,摇摇头笑道:“你怎么就这样慌急?出什么大事了么?”

    雾菀依旧忍不住笑意,掩袖道:“小姐,可真是天大的事情呢!门外来了位公子,说要见小姐。小姐啊,你可知道那位是谁?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叫我们霰芷一见倾心的那位俊公子呢!霰芷如今正在前厅殷勤招待,叫我来催小姐去见呢!看来,小姐是逃不了这一面了。既然关系到我们霰芷的终身幸福,你说这算不算件大事呢?”

    乔安摇头:“你就爱闹霰芷,小心哪日现世报,反叫霰芷捉弄,到时可别说我不帮你!对了,霜草回来了么?”

    雾菀摇摇头,道:“还没有!小姐,别管霜草啦,你还不赶快去见我们霜草的心上人吧,再晚一会儿,那位公子等急了先走,小姐,我们耳边可就别想清静啦!”

    乔安失笑,起身道:“那公子当真便如此之好?好到叫你们深信我们霰芷大小姐对他动心?我可是不信,非要去瞧瞧不可。”

    雾菀忙随着她往前厅走去,边走边道:“小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年轻公子倒真是俊朗儒雅,谈吐举止皆属不凡,身上衣饰华美,想必身份也自不凡,就连雾菀我也觉着赞赏呢!小姐你就没瞧见霰芷那模样,我们跟前的多言泼辣全收起来了,举止贤淑有礼,谈吐文静优雅,那样子,呵呵,还真叫人瞧着好笑呢!霖苑都不舍得离开,净在那里瞧好戏,却叫我来催小姐。”

    说话间,已经来到前厅门前,乔安白了她一眼,教训道:“这些话你们背地里说说也就是了,可别当着那位公子的面乱讲,既叫人家觉着我们君氏没礼教,又坏了霰芷的名声。”

    雾菀笑道:“小姐,你放心,我们有分寸的!”

    乔安也就随口说说,笑着举步跨槛,淡笑着向厅中央瞧去,温声道:“是哪位公子说要见千羽——”那个“呢”字尚未说出,话语便已中断,而乔安的微笑也渐渐凝固,神色渐转凝重淡漠,妙目定定地瞧着那坐于客位的年轻公子。

    而那人也一般诧异震惊,不,他比乔安更加震动!原告同样温和淡定的笑容也跟着凝固,双唇颤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住。而原告清朗有神的双目也有着光芒闪耀,震惊,难以置信,狂喜,欣悦……但这些随即隐去,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渐渐地又转为冽然冷漠,以及掩饰不住的愤恨,牙咬得格格响,一字一字缓缓点头道:“君,氏,少,主?君,千,羽?好,真,好!真,好!君,姑,娘,你,真,是,好!”

    那人竟是别之久矣的龙宸宇,是她乔安心心念念难以忘怀的龙宸宇,是她日夜渴望相见元又避之唯恐不及的龙宸宇!乔安再没想到竟会在这种情形下相会,猝不及防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唇蠕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龙宸宇却开始冷笑,骤然起身,直视着她,吐字如冰:“君氏少主?君千羽?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当真将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愧是隐谋乔安!乔安,你当真瞒得我瞒得好苦,骗我骗得好苦!”

    乔安闭上眼睛,别过脸去,说不出话来。

    龙宸宇愤然起身,拂袖出门。走至乔安身边时,他别过脸,声音轻细却又清晰,字字如刀,直入乔安心底:“乔安,你最好不要有离京的打算。否则,你会后悔的!乔安,我龙宸宇跟你保证,你会后悔的!”说罢,他便怒气冲冲地离去。

    乔安只觉额头有些眩晕,向前几步,几乎是滑坐在椅子上,以手抚额,这下轮到她头痛了!以她对龙宸宇的了解,若自己当真离去,他绝对做得出来任何事情的。她苦笑,或许这也算是件好事,至少她不用再费神思量去留问题了。难道是老天爷瞧她难以决定,便替她做出选择么?

    君氏篇第二十五章 何去何从 ( 1 )

    龙宸宇怒回皇宫,面上的狂怒,身上散出的暴躁之气惊吓一路宫女侍卫,顿时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龙宸宇回至寝宫,坐在桌前,怒气半分也不曾消减,反倒隐隐有增长的趋势。信手抓过桌上的书本,随意翻阅,想要平息些情绪,却不经意瞧见自己夹在书中的纸张,上面写的正是他悼念乔安之词。

    瞧着自己当是痛断心肠,字句含血凝泪写下的词句,龙宸宇心中更觉讽刺可笑,怒意益重。什么“顾盼流波,姿容倾国,举世再无双”,什么“纤手信抚,昔日清音,如今竟成绝响!”什么“凝泪为霜,看朱成碧,思故痛断肠”,什么“碧落黄泉,人间天上,生死两相往”,全是笑话!全是笑话!他那样挚爱狂恋,不惜生死相随,可她呢?一再地欺骗隐瞒于他,一再教的伤害刺痛于他。在她乔安的心中,他龙宸宇算是什么?

    抓起那张纸,龙宸宇愤恨地将它撕做碎片,随手扔弃,纷纷扬扬飘了满地。他的耳边忽然响起前几日在眠月楼的话语,“唉,倘若他娘亲愿意,我楚倾阳早就收心敛性,不问秦歌楚舞出所了”“原来楚公子也是君氏的人,那你所说的那位女子该不会是名闻天下的君氏少主君千羽吧?”“四哥,那君氏少主应该不俗,不然又怎么会锁住楚倾阳这样的人呢?”

    那个灵秀可爱的孩子,自己对他莫名的好感,楚倾阳的诸般话语,龙宸宇的猜测,她当他的感情是复仇的工具,却肯为那楚倾阳生育孩子越想越气,越想越恨,越想越怒,越想越痛,尤其想到乔安可能已经属于他人时便更加痛不可耐,龙宸宇想着,大力一挥,将桌上的书册奏折统纺挥落在地,连玉纸锁,玉笔洗,玉笔架等事物也摔落在地,乒乒乓乓地砸个粉碎。

    门外侍候着的尚公公伺候龙宸宇五年,知他想来冷静自持,从未见过他这般愤怒,听着里面的玉器等的碎裂声,不由得浑身打颤,心中暗凛,忙吩咐人去请皇上宠幸的几位嫔妃。但他却也不禁好奇,究竟什么事情可以叫皇上如此龙颜震怒呢?

    砸碎了满屋的东西,龙宸宇心关的疼痛酸楚越来越深刻,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浑然不顾满地的玉器碎片,捶地问天:论人品,论痴心,论家世不管论什么,他有哪里比不上那楚倾阳,为何乔安就是不肯对他稍展笑颜呢?甚至,为了躲避他的追寻,她甚至不顾忌讳,诅咒自己亡故!难道就是因为他父皇的错失害她全家性命吗?可是,那不是他能够掌控,他能够抉择的呀!而且他也很努力地想要弥补,想要尽量挽回当年的错误呀,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待他呢?

    忽然间,龙宸宇又想起那如梦如幻的深夜,乔安那样温柔深情地拥着她,喃喃细语。

    她说:“好,我不恨你!其实,我从来都不恨你,甚至,我也不恨你的父皇,因为我一直都知道,我爹是被人陷害而死的。至于你的父皇的失误,宇,我知道做皇帝时间很辛苦的事情,国家大事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尽管他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可还是避免不了差错的。”

    她说:“别说对不起了,宇,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反倒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为我爹,为徐府作的一切。”

    那绝不会是乔安会说的话,会做的事!是的,那又是幽幽帘梦!可是,倘若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永远生沅在那样的梦幻中,再也不要清醒过来,不要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

    门外忽然传来尚公公的通报声:“皇上,晚妃娘娘,清妃娘娘,凌妃娘娘求见!”

    龙宸宇想也不想便怒吼道:“谁叫她们来的?全都给朕回去,朕谁也不想见!”

    尚公公跟三妃从未听过他这样的怒吼声,都被震得浑身巨颤,什么话也不敢说,便乖乖散去。龙宸宇瘫坐在地上,闭目无语,满手鲜血淋漓,却恍然不觉疼痛,神情间愤恨渐消,但那股无奈心痛以及伤心却越来越明显,难以自制,使人神伤。

    三姝瞧着呆坐藤椅淡然不语的乔安,再相互对视,心头都觉不安。霰芷犹豫着,迟疑着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霰芷这次太过任性胡闹,害得小姐伤心?”

    乔安睁开眼,勉强浅笑,抚慰道:“霰芷,你别多想,这跟你没关系,原是我自己先前的烂摊子,如今也只是该我再收拾而已,没什么,你们也不用担心。对了霜草还没回来吗?”

    三姝摇摇头,纵然心中有诸般疑虑,却半句也不敢多问,只小心翼翼地答道:“小姐,还没有呢!”

    乔安强撑着起身,向外面望去,眼见夜幕已然降临,灯火渐明,不由得心中担忧,低声喃喃道:“奇怪,霜草从不曾这样的,难道竟是出什么事情了么?我去找找她吧!”

    三姝忙拦阻道:“小姐,我们叫人出去找好了,你且先稍事休息吧!瞧你的脸色很不好呢,小姐,不管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镇定,千万不能妄动心思啊!”

    乔安知道自己久不曾这样,也许是有些吓到她们,颔首道:“你们放心,我自己知晓厉害轻重,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你们赶紧去找霜草,若是有什么事端,就用无名谷的方式联络,我会赶去帮你们的!”

    三姝答应着,各自出去找人。等到大厅空寂,乔安才幽幽叹息,浑身无力地软靠在藤椅上,明显感觉自己心绪不宁,气血翻涌。她心里明白,若是换在五年前寂之心的境界,说不定便要剧毒发作。她知道龙宸宇是她闭心诀的最大破绽,却不曾想会这般厉害。先前的欣喜倒还好些,如今这情形确是她真有些有心无力的感觉,就想解释也不知该从哪里解释起,繁如乱麻。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夜色越来越浓重,星月不见,灯火皆隐,漆黑如墨,什么也瞧不清楚。忽然,

    穿越千年之倾君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