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上海旧梦第39部分阅读

    穿越民国:上海旧梦 作者:肉书屋

    穿越民国:上海旧梦第39部分阅读

    些吃的,快点出来吃吧。”

    童稚的声音难掩兴奋,他还把一只手探到了洞边,静静的等待着和。

    片刻,两只有些脏兮兮的爪子放到了他手上,他笑了笑,然后握住那两只爪子,稳着力道往外拉,一只半大不小的狗狗被拖了出来。

    这只狗狗全身都是脏兮兮的,不过还是能够分辨出狗狗原来的颜色,的确是“小白”,狗狗两只前腿撑在地上,两只后腿以颇为怪异的姿势放在地上,明眼人都能看出它的两条后腿残了。

    男孩把带来的罐子打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盖子上,一股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他把盖子端到狗狗面前,抚着他的头凑到它跟前笑着说道:“小白,今天过节哟,所以有肉吃,我吃了一半,给你留下了一半。”

    狗狗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似的,冲他汪汪叫了两声,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才低呜一声,开始吃起面前的美味。

    男孩缩起脖子笑了笑,然后盘腿坐在了地上,小手在狗狗的背上温柔的抚摸着。

    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道怒吼。

    “你竟然没有把它丢掉?!”

    听到这个吼声,男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狗狗也低呜着靠到了男孩的身边,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男孩身后高大的男人。

    这个男人脸上从右侧额头到左侧的下巴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看起来狰狞无比,右眼只剩下眼眶了,男人身穿黑色的和服,右手拄着一根拐杖。

    一股力道把男孩从地上拉了起来,甩到了一边,断了两条腿的狗狗顿时没了依靠,它趴在地上看着男人,浑身不停的颤抖着。

    男人狠狠的盯着狗狗,倏地举起手中的拐杖就要砸下去。

    “爸爸!”男孩连忙冲过来抱住了他的腰,脸上布满了哀求,“爸爸,请您不要伤害它。”

    男人双眉紧皱,冷冷的看着男孩:“我说过让你丢了它,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在他眼里的目光下,男孩瑟缩着:“爸爸,小白从小跟我在一起,他是我的朋友,我不忍心……”

    “不忍心?”男人的五官扭曲了,咬着牙说着这三个字,“有什么不忍心的,从它断了腿的那一刻起,它就是个废物了,对于废物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废物根本就没有活在这个世上的理由,废物即使活下来了,也会受尽嘲笑,再也没有任何的价值!”

    男人慢慢的弯下腰,一把抓住男孩的前襟:“永远都不要有同情心,因为它会把你害的很惨,你是佐藤家族的人,佐藤家的人在战场上应该是英雄,不能有妇人之仁,记住,你是未来要为我们大和民族效力的英雄,所有的感情都是可笑的!”

    说完,男人再次把男孩甩开,不待男人有任何反应,他举起拐杖,用力的朝狗狗砸去,顷刻,前一秒还享受着美事的狗狗,没有发出一声动静,就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了。

    男人不屑的看了狗狗一眼,然后转头看向男孩,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不许哭,哭是懦夫的表现,哭泣的人不配成为佐藤家族的人!”

    冷哼一声,他拄着拐杖缓缓的离开了。

    男孩倒在地上动也没动,大大的眼睛无神的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狗狗,他的伙伴,他的朋友……

    佐藤瑛佑面无表情的看着教官一张一合的双唇,脑中回荡的全是他刚才说的话。

    他们五十个人会被分成五组,十个人关在一个房间里,从关进去的那天开始,他们就成了敌人,因为最后能走出来的只有一个人,限定的时间是三天,在这三天当中不会提供任何水和食物,早一点成功就可以早一些出来,如果三天过后还没有人走出的话,他们会把房间里剩下的人全部杀死。

    教官说完之后,十几把冲锋枪对准了他们,胁迫着他们走进规定的房间,当锁落上那一刻,佐藤瑛佑冰冷的目光看向不远处,跟他分在同一个房间的堂本松,后者也在看着他,脸上依然挂着那种傻笑。

    还没等他有任何反应,闪着寒光的一把匕首已经朝他袭来,他利落的抓住来人的手腕,把他的胳膊反拧到身后,顺势夺下了他的匕首,然后高高的举起……

    在刺下的那一刻,他愣住了,这些人是他相处了三年的战友,即使中间有着不停的摩擦,可是他们毕竟在一起吃苦、训练,开始的时候也在一起聊过梦想和未来,他们吃过同一锅的饭,喝着同样的水,睡在一个房间里,可是现在他却要亲手杀了他们。

    高举的手迟迟没有落下,他冷冷的看着被自己钳制住的人,不再有任何动作,周围的人也已经开始动起手来,没过多长时间,就有一个人倒在了他的脚边,那个人是睡在他对面的人……唔!

    一股疼痛从手臂传来,他低头一看,他钳制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有摸出一把匕首刺进了他的胳膊,眼中还闪着嗜血的光芒。

    盯着匕首看了一会儿,他高举的手利落的滑下,手中的人缓缓的滑到地上,再无声息。

    半个小时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一半的人数了,每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挂了彩,他抬起头看着逐渐朝他走过来的堂本松,后者走到他面前对他笑了笑,然后与他后背相抵,成了对方后背的守卫军。

    经过刚才一连串的打斗,他终于明白堂本松为什么会被选中了,因为他的速度,从来没有见过可以移动这么快的人,仿佛眨眼间他就可以从房间的这边移到另一边。

    相互扶持的他们两人,很快就成为其他三人集体攻击的对象,他们两人则是集中全部精力,为对方守好身后。

    一天过去了,佐藤瑛佑和堂本松气喘吁吁的慢慢的坐在地上,看着房间里其他倒下的八个人,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两个!

    走出房间的只有一个!

    之前他们为对方守住了身后,现在却只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去。

    两人似乎都想到了这一点,静静的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先前的默契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两人窒息的寂静。

    …………

    日升日落,已经到了第三天黄昏,看着从缝隙里照射进来的阳光,还有一给小时左右太阳就会完全落到山下,到时候就是教官进来的时间了,房间外面已经听到了一些人的欢呼声,已经有人走出了吧。

    佐藤瑛佑和堂本松还是静静的凝望着,三天没有进任何的食物和水,双唇已经干裂,整个人也没有太多的力气了,可是还是谁都没有动。

    “瑛佑……”堂本松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声音变得粗噶难听,但是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傻傻笑容,他慢慢的朝他走过来,“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黏着你吗?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听到这句话,佐藤瑛佑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善良?他?

    他的善良早在六岁那年随着狗儿生命的消失变得虚弱了,早在这么多年非人的训练中消失殆尽了,他有什么善良可言。

    堂本松缓缓的走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虽然你不爱说话,你的眼神看起来那么冰冷,可是在你眼底的最深处,我能看到一丝被压抑的温暖,这是我在其他人身上看不到的,所以我知道这个人可以成为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朋友,所以我喜欢跟着你。”

    朋友?

    佐藤瑛佑的脸上迅速的闪过一道什么,他也慢慢的站了起来。

    堂本松走到他面前,笑着看着他:“瑛佑,你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如果我们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会珍视这份感情一辈子,瑛佑,谢谢你让我三年中过的这么充实,没有变成只会杀人的野兽。”

    看着他脸上那抹笑意,佐藤瑛佑愣住了,心中有一角在慢慢的瓦解,随着堂本松笑容的扩大,瓦解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瑛佑,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话音刚落,佐藤瑛佑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把匕首飞快的刺向他,他慌忙的一闪身,仍然没有快过他的速度,那把匕首刺进了他的左腹。

    朋友?他缓缓的抬起头,有些嘲弄的看着眼前依然笑不停的熟悉面容。

    堂本松笑容不减:“瑛佑,我想活着出去。”

    说着,他握着匕首的手又要往前送一些,可是没等他有所动作,一双铁钳般的手迅速的抱住他的手,然后是“咔嚓”一声,他握着匕首的手无力的垂下……

    看着倒在自己脚边,依然挂着笑容的堂本松,佐藤瑛佑一把拔出匕首,用手捂住伤口,没有一丝留恋的朝门口走去,心中刚刚瓦解的一角迅速复合,比先前更加的坚固。

    他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房门就打开了,他回头看了看倒在屋里的其他九个人,脸色没有任何改变,抬脚踏进了夕阳中……

    东京大学医学院。

    “你就是佐藤瑛佑?”一个温文尔雅,有些腼腆的大男孩站在他面前,脸上有些兴奋,“我叫秦怀书,好多同学都说我们两个长的很像,没想到是真的,我们的确是太像了。”

    他低下头敛去眼中的精光,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绽放出淡淡的笑容,缓缓的伸出了手。

    “你好,我就是佐藤瑛佑。”

    …………

    一年以后。

    佐藤瑛佑从床上坐起来,轻轻的走到房间里的另一张床边坐下,静静的凝视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两人如此之像,只是他睡着之后是不是也是这般的单纯无害,恐怕不是吧,每天都

    是噩梦的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安详的睡容。

    一年来,他们成了“好朋友”,同吃,同住,衣着打扮,处事方式也慢慢的靠近,一年的时间足够他成为另外一个秦怀书了,两人相像到仅从背影,或者第一面,别人是无法区分他们的。

    轻出口气,他慢慢的伸出手,在接近秦怀书脖子的那一瞬,他停住了,迟疑了。

    紧皱双眉,他摸了摸左腹的那道刀疤,眸光一闪,再也没有一丝犹疑……

    …………

    三个月后,上海码头。

    一个身穿银灰色西装,带着圆圆眼镜,温文尔雅的男人伫立在海风中……

    番外

    奢求(秦怀书)

    “小飞,小墨的药准备好了吗?今天小纸有事,我过来帮她拿。”

    一个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让他正在为伤患包扎伤口的动作一顿,稍稍停顿一下之后,他快速的为缠好纱布,然后走到窗前,整理着药水和工具。

    从这里正好看到诊所的大厅,林羿萱正在和小飞说着什么,大大的眼睛中闪动着一些调皮,嘴角的笑容透着浓浓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秦医生,我什么时候来换药啊?”

    身后传来伤患的询问声,不知为什么,看着外面的那道笑容,他竟然舍不得移开目光。

    没有回头,他快速的说道:“三天后再过来换药就可以了。”

    说完,他有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大厅里的人身上,双眉轻轻皱起,到底何亚琛看上了她哪一点?他记得前几天在郑家外面碰到他们的时候,何亚琛那显而易见的占有欲,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来何亚琛对她的在乎,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挑动向来不近女色的黑帝王的心呢?

    他看到林羿萱拿出一个纸包递给小飞,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听小纸说上次你把她带来的糖糕吃完了,我又给你带了一些。”

    小飞双眼顿时睁得大大,兴奋的接过纸包:“谢谢萱萱姐!”

    林羿萱捏了捏他的鼻子,然后把药抱在怀里:“那我走了,如果想吃的话,就去我家里,我做给你吃,反正从这里到我家又不远。”

    小飞用力的点点头,嘴里已经塞满了糖糕。

    林羿萱对他柔柔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手指传来一阵刺痛,他连忙低头看到自己竟然没有注意,用剪刀划破了手指,他愣愣的看着渗出的血珠,眼前浮现的是那朵温暖柔和的笑容,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她的笑容,原来那么的真诚、温暖,黝黑的双眸笑的时候,没有一丝杂质……

    深吸口气,他重新抬起头,目光落在小飞手上的糖糕,看着那散发丝丝热气的食物,在看看小飞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他突然感到一阵羡慕,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对他了。

    想到心中酝酿的计划,他心中闪过一丝犹疑,不过也只有片刻,当他的手下意识的盖住左腹的以后,双眸中的一丝温暖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慑人的冰冷。

    “啪!”他把一只空了的酒瓶用力的扔到墙上,然后愣愣的看着那散落一地的碎片,身子慢慢的滑落到地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想到今天晚上在宴会上看到的那一幕,他觉得心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他一般,又酸又痛,他紧紧的咬着牙,闭上眼睛等待着那股锥心的疼痛过去,脑中一直浮现着那张充满深情的含笑容颜,看到她的眼神时,他顿时有种想永远沉溺在里面的感觉,可是在他拉回意识之后却又被嫉妒和痛意侵蚀,因为在她眼中看到的人并不是他,她的笑,她的爱,她的心自始至终只给了一个人——何亚琛。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在意的,一直以为对她的悸动只是暂时的,一直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她的感觉会逐渐的淡下来,可是……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他的心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遗落在她身上,再也收不回了,对她的爱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有愈来愈深的倾向,她温柔的笑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走进他的梦里。

    他嘲弄的勾起嘴角,没想到每天晚上都被噩梦缠绕的他,有一天也会梦到那么纯粹,那么干净的笑容,因为……心中的渴望吗?

    不能有感情!

    这句话从六岁就深深的植入他的脑海中,一直以为他的生命存在的价值除了为了天皇效力,不知道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想起那天看到何亚琛受伤时,林羿萱脸上的担忧和眼中的心痛,她也是如此的在乎何亚琛吧,会因为他的痛而痛,会因为他的伤而伤。

    而他呢?

    他用力的扯开衬衫,露出胸前纵横交错的疤痕,在他受这些伤的时候,也有人为他哭泣,为他担心吗?没有,从来都没有,没有人会用泪水为他洗涤伤口,没有人会用温柔的手安抚着他。

    从未有过的寂寞和悲凉紧紧的包裹住了他,瑟缩了一下,他双臂紧紧的环住了肩膀,她的怀抱一定很温暖吧,否则何亚琛为什么会有那么幸福的表情?

    嘴角扬起嘲弄的笑,老天是睁着眼的吧,否则一直在挖陷阱的他,竟然有一天会落在自己的陷阱里,他只是想用她来影响何亚琛,没想到最后被控制的竟然是他。

    他也挣扎过,也想要极力挣脱她眼神的束缚,她是支那人,他怎么可以喜欢上她呢?

    可是一切的挣扎都是那么枉然,他终究无法挣脱内心的束缚……

    他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向窗前,一把拉开了窗户,迎着冰冷的夜风站立着,深吸了口气,任由那种冰冷的感觉袭遍他的全身,通红的双眼滑过一道阴鸷。

    既然无法摆脱,那么就让他紧紧的抓住她吧,他也孤单了好久了,尝到了那种温暖,他无法再次一个人回到那种冰冷寂寞的环境中去。

    他要她!

    不惜一切代价!

    房间里寂静无声,弥漫着熏香的味道。

    他一动不动的跪坐在榻榻米上,看着面前闪着寒光的武士刀。

    切腹?

    切腹!

    这是日本天皇对他下达的命令,切腹谢罪,以平息英法诸国对日本的愤怒,承担所有的罪责。

    嘲弄的勾起嘴角,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死吗?他不怕,他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不怕死了,如果没有她,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这把刀刺进自己的小腹内,可是现在……他舍不得,他舍不得她的笑靥,舍不得她温柔的眼神,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令他感到眷恋的只有她,他还没能拥有她,还没有得到她的爱,他怎么舍得就这样冰冷的死去呢?

    逃脱天皇的命令,是身为武士的耻辱,即使这样又如何呢?

    耻辱现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他从来没有拥有过属于自己的什么东西,也从来没有为自己争取过,她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想要的,所以即使做个逃脱命令的懦夫又怎么样,他什么都不在乎,因为他想要的只有她。

    “当当……”敲门声响过之后,一名佣人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块上好的白绢,让他用来擦拭武士刀的。

    眸光一闪,在佣人转身的那一霎间,锋利的武士刀刺进了他的身体。

    看着佣人倒下,他缓缓的站起身,挥刀了桌上燃着的烛火,然后迅速的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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