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第7部分阅

    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 作者:肉书屋

    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第7部分阅读

    起一念灭,既要达成所愿,又不可以引火烧身,这个尺度,她必须把握的刚刚好。

    很难,但却不能阻止她接近的脚步。

    日冕帝,是她的目标。

    而他身侧的后位,必将为她所有,之前无论是侧妃、吉妃,还是那些个虎视眈眈的女人,她都要想办法,一点点的把她们剥离出皇帝的生命之中,就像是手中的牡丹花,无论开的多么娇艳,更不提它的血统稀罕而珍贵,举国上下或许就那么几株,还不是要一朵朵的枯萎在她脚下。

    一时得意,难保笑到最后。

    她能忍、会忍,有勇有谋,必要时刻,也可化身为最贴心的手帕交,与那皇帝迷恋的侧妃娘娘做对‘好朋友’。

    温若若在紫霞宫的小院内溜达一圈,就蹙着眉返回了前厅。

    偷觑了面色不善的娘娘一眼,福音又退了两步才慑嚅着问,“谁惹着您啦?娘娘好像不太高兴。”

    手指尖指住宫门方向,若若气鼓鼓的控诉,“那边为什么不派一只军队来把守?三五十个侍卫不够吧!!”

    一听主子就是在说反话,福音心念流转,大概明白了若若发火的原因。

    “陛下是怕有闲杂人等过紫霞宫来打扰娘娘,所以就多派了人手,娘娘若是不喜欢,奴婢这就去叫那些侍卫都站到宫门外去,不准踏入宫门。”

    “皇上这不是还嫌我不够招人恨嘛,再招摇下去,赶明个再来个贵妃皇贵妃,我哪招架的住嘛。”若若现在就想低调再低调,最好像从前一样,不被任何人放在眼中,她又不想在颜赢哥哥的老婆堆里争光出彩,何必照麻烦呢?

    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福音愣了一下,旋即笑着摇晃脑袋。

    侧妃娘娘能意识到她所处的位置是好事,但是,现在来关心这些恐怕已经晚了。

    吉妃娘娘被皇上凶了一顿,又叫人撵回宫里禁足,此事不到半个时辰就传的人尽皆知,随之而来的是侧妃娘娘名声大振,宫中女子皆对紫霞宫另眼相看,就连宫娥和太监们的待遇也直线提高,内务府每次送来的东西都很及时,挑选的也是极佳的上品,连最细枝末节的小玩意都不会稍忘,就连见到了紫霞宫负责接洽的太监,也是笑脸相迎,不敢稍有为难。

    这一切,都是得宠的主子所带来的。

    侧妃娘娘虽不想与人争斗,可身处在后宫之内,本身就已是一脚踏入战场,为了捍卫舒适的生存空间,她想保持默默无闻的躲在偏僻角落,其他的娘娘也不会允许她这样。

    皇帝就只有一个,他的心在谁身上,谁就是公敌,众女子除之而后快的首要目标。

    陛下在紫霞宫门前布下几十个侍卫,大概就已经是预测到此种情况会发生,一方面增加侍卫以表明他护卫的态度,一方面也真的不希望昨天吉妃闯宫的事件再发生。

    可平静惯了的温若若一时还接受不了这种‘大阵仗’,只觉得平日里宽敞肃静的紫霞宫忽然到处都是眼睛,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远远的尾随着,一举一动皆在掌控之下。

    她心头一阵压抑,所有的生活空间都曝光在别人的眼中,这种滋味和没穿衣服的困窘类似。

    “娘娘,您若真不习惯,奴婢下去交代一句,让下人们别在主子视线内晃就是了。”只要躲起来不叫若若看见,她完全可以当做众人不存在。

    若若仍是无精打采的,“随便!”

    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奴才们都藏起来又不是真的消失,还不是一样在暗处偷窥着。

    最好的夫婿人选

    金銮殿。

    在天牢里反省半月有余的状元郎身形消瘦,直挺挺的跪在日冕帝脚下,视线定格在斜下角的锦绣江山为图案的地毯上,不敢直视龙颜。

    大臣们按照官阶品级分行站立,把中央的位置空出来,就让便装的状元郎独自跪着,等候皇帝对他最终的处罚。

    之前被关在天牢里不过是一段不值得关注的前奏,今天才是决定他命运的关键时刻。

    日冕帝的脸色一如往常,看不出真实的想法,不过即便没有阴云密布或者笑逐颜开,群臣也不敢轻视这位少年君王。

    他是那种可以笑着砍掉别人脑袋,也可以绷着脸大赦天下的皇帝,脸面上表现的与心中所想从来就不一致,就连面部最细微的表情也从不流露真实想法,叫人无从揣测圣意。

    不遵圣旨的状元郎常宁的生死,对站在金銮殿上的官员来说,并不十分在意。

    可若是他的生死牵扯到几派人马的脸面,要他活着或是死掉,就成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于是,一如往常,日冕帝将议论权力下放,眯着眼听群臣引经据典的辩论,中途并不发表意见。

    常宁头耷拉着,目光漠然,对生死早已不太在意。

    大不敬之罪,若非皇上网开一面,任谁都逃不掉被斩杀以儆效尤的命运。

    自认为运气一向不大好的常宁早就没了求生的欲望,即使他的恩师频频使眼色提醒他注意仪态,他也仿佛没瞧见似的。

    颜赢脑子里飞快的盘算,这一科的状元郎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富贵面前,不忘糟糠,为了病重的妻子,连圣旨都敢不尊,此等气概,他颇为敬佩。

    原本他是最适合若若的夫婿人选,若再有他提携,暗中培养,假以时日,此人必定成为肱骨之臣,也不算是委屈了若若。

    只可惜的是,他派去给常宁的发妻瞧病的御医医术太高超了,三下五除二把那女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虽然常宁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等回到家发现妻子没死,怕是不会愿意接受若若吧。

    ps:还没完,一会继续更新,大家晚点来看,(__)嘻嘻……

    不遵圣旨当属大不敬

    要想个法子,让他知道若若的好呢。

    手指交替在椅子上点啊点,日冕帝以权谋私的不停琢磨该怎样不动声色的客串一回红娘,像常宁这种硬骨头威逼利用反而取不到好效果,他动不动就脖子一昂,来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把命都豁出去了。即便是皇帝,有圣旨,可人家根本就不甩,除了要他命之外,谁也没办法。

    颜赢最终的目的可不是得到死尸一具。

    他要常宁好好的活着,还要一步步爬上高位,最好位极人臣,这样才不至于让小若若受了委屈,等以后万一她了欺负,颜赢也好‘作威作福’的给常宁点颜色瞧瞧。

    额,想的有点远,拽回来捋捋。

    在那之前,常宁的这个性子得磨,还得加大力气使劲用磨刀石锉,软硬适度,既要让他触几次霉头砸掉书生意气,还得不能把那股子闯劲都弄没了,尺度之精准,让颜赢也忍不住暗叹当皇帝难,当个红娘皇帝给已婚的男人介绍对象更难。

    常宁的那个妻子命虽然捡回来了,身体仍是孱弱的。说不准哪天就把正妻的位置腾出来了,而颜赢又没想让若若那么早出嫁,小女娃才十三岁,怎么都得想办法拖到十七八岁,一里一外,他有的是时间跟常宁磨棱角。

    若是不成功,就宁可放弃这个候选人,颜赢绝不会让若若受一点点苦,他已经失去了瑶瑶,现在若若就是他半条命。

    脚底下一般大臣辩的正乐呵,谁能料到皇帝脑袋里竟然是在琢磨怎么给自己‘戴绿帽子’,就是身为当事人的常宁,琢磨的也是会得到哪种死法,因为他能感觉出来陛下的目光有些诡异,落在他身上,鸡皮疙瘩拂起一层,好像是被什么恐怖的野兽给盯上了。

    快到正午了,颜赢肚子有点饿,脑子里转悠着去紫霞宫蹭顿午饭,于是‘好心’的决定提前结束群臣口干舌燥的折磨。

    他清了清嗓子,身体坐正,不耐烦道,“新科状元不遵圣旨当属大不敬!”

    叫你潇洒!

    想常宁被砍头的一派大臣喜上眉梢,赢了。

    保常宁活的一伙子垂头丧气,白费劲了。

    只有少数几只人老成精的老狐狸,听见了日冕帝的总结发言,眉毛掀了掀,没忙着被皇帝牵着情绪走,垂着头,贼溜溜的老眼浑浊却掩不住精光,屏息等着皇帝嗓子眼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常宁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再次表现了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硬骨头,都到这个份上了,常宁还是一点软话没有,二话不说,就是求死。

    好小子,心里没有羁绊,玩潇洒是吧?

    叫你潇洒!

    颜赢如无其事的跟着点头,“听说状元郎家里没什么亲人,孑然一身,倒也潇洒,不过好歹你也算是为发妻抗了一回皇命的有情男子,如果就这么撒手走了,家中重病初愈的妻子要让谁照顾呢?”啧啧两声,难得日冕帝会在金銮殿上开起了玩笑,“身体孱弱的夫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常宁呐,你真是害人不浅,弄不好,就变成两命归西了。”

    常宁再傻,此时也听出了皇上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连规矩都忘了,眼中狂喜,抬头正对上颜赢似笑非笑的黑眸,“陛下。。。陛下。。。臣的妻子。。。她。。。她。。。”

    竟是不敢询问生死,希望太大,反倒没有勇气承受失望。

    颜赢没有言语,点到为止。

    倒是有好事的大臣闻到了和平的气息,立即蹦出来,嗔怪的对常宁道,“状元郎,你难道还不知道,当日你抗旨不尊,陛下责令将你打入天牢反省,皇恩浩荡,还不忘派出十几个御医为你夫人诊治,听说御医们就守在你府上,不只救了你夫人的性命,还留下来帮她调养身体,若是你还有机会从天牢里出去,想必夫人正站在门前,生龙活虎的盼着你归来吧。”

    常宁身子猛烈的一僵,头立时垂下去,大力叩首。

    求生欲望又占据了上风

    “臣感谢皇上,虽死无以为报,谢谢陛下,呜呜呜,谢谢了。”咚咚咚,三五下,常宁的额头磕的血肉模糊,他是真心感激,此时就算是颜赢要人拖下去砍了他的脑袋,大概状元爷也会欢呼万岁,慷慨赴死。

    颜赢托着下巴,也不阻止他自虐,懒洋洋的说,“现在还是来研究下,状元爷大不敬该如何治罪,众臣的意见朕已经都听过了,现在想听听你的说法,是要朕从严办理,砍了你以儆效尤吗?”

    日冕帝手刀在眼前重重一挥,把金銮殿弥漫的浓烈气氛全部打散。

    大臣们总算听明白皇上的真实意思了。

    保常宁的一派扬扬得意,猜中了陛下的心意,够炫一阵子的。

    之前吆喝着喊打喊杀的臣子们安静下来,不好意思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去帮常宁说话,也不愿再坚持着要常宁的小命,尴尬的站立在一旁,恨不得今日的朝会早些散了,明天再由别的事情上找回场子。

    能考上状元,还被影卫和内侍营两个组织考核,可以列为重点培养对象的常宁显然并不若最近表现出来的那般脓包,他一直以为妻子死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所以也就没啥求生的意志,恨不得立即到下边来个生死相随,这会儿听说事情还有转机,他的求生欲望又占据了上风,还想保住这条命回家团圆呢,方才的硬气全没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常宁垂下头,眼眸咕噜噜转了转,日冕帝有心要赦免,可总得搭个台阶让陛下顺势而为吧。“皇上,常宁以下犯上,不遵圣旨,罪无可恕,此头不可开,您不必犹豫,叫人把我推到菜市口,一刀砍了,杀鸡儆猴吧。”

    嘘声一片,状元郎天牢坐太久,疯了。

    颜赢眸中闪过一抹赞赏,不错,这小子脑筋转的很快,他总算是没看错人,隐隐开始有些期待着常宁真的可以成为他这一朝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国师相保

    “既然如此,那。。。”颜赢声音拉的老长。。。

    老狐狸之首,一直在朝堂上很少插话的国师吴琥烁抬腿迈出来,恭敬的弯曲身子行礼,“陛下,臣。。。有奏。”

    颜赢浓眉挑高,“国师请讲。”

    “状元郎常宁虽然违抗圣旨,是为大不敬,可确是情有可原,人生在世,父母最亲,妻儿位次,状元郎无父无母,妻子是他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在生死离别的关键时刻,他能不弃发妻,生死相随,实在令人感动。臣以为,这种没黑了心肠的臣子,有情有义,糟糠之妻都宁死不负,将来必定对皇上忠心耿耿,是为宁死不屈的一代名臣。”吴琥烁摇头晃脑,说了一段废话,又从胸口把他吃饭的家伙事儿取出来,是几片珍贵的龟甲,颜色已经漆黑,半蹲下,在金銮殿上起卦,念念有词一阵后,龟甲丢在地上,嘎巴变成几片。

    “皇上,您瞧,此卦正应了臣之所言,状元郎将来必是皇上身边用得上的臣子。”吴琥烁嘿嘿傻笑两声,又换了一本正经的语气,“法外开恩呐,陛下。”

    众臣之中有研究周易的大家,可对着龟甲推衍懂的却是不多,那是吴琥烁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家族绝学,外人也就看个热闹,实际上其中的含义还真的就闹不明白。

    他怀里的道具可多着呢,偏选了大家都不懂的东西拿出来,其用心值得深思。

    老狐狸之二,本朝丞相,三朝阁老阎威也颤巍巍的挤出来,“皇上,老臣。。。也。。也有本启奏。”

    “丞相,您说吧。”这位老爷子是日冕帝幼年的太傅,教了颜赢五年有余,学识渊博,为人正直,是以颜赢登基后,拜他为左相,国家大事是指望不上老爷子了,挂个名号让他安享晚年而已。

    他是极少说话的,今日也跟着出来凑热闹,“皇上,常宁的确罪该万死,可留着他的命,于国家来说更有价值,求陛下网开一面,宽恕他吧。”

    还有别的好事儿要砸到头上?

    得,三尊大佬两位保常宁,另外那个没吱声的还有点懊恼,若不是阎威那老家伙出脚拌了下,他应该更早一步的出来保常宁的,雪中送炭愣是成了锦上添花,冤枉冤枉。

    右丞相安真腹诽完毕,笑的像尊弥勒佛,施施然来到阎威身边,嘴唇不动,牙齿发音,小小声抱怨,“阁老,您可真是不地道。”

    阎威低沉笑了几声,耷拉的老眼眯着,来个默认。

    安真把心里都准备好的辩解之词全吞下,临时起兴来了段即时演讲,从国家大义掰扯到民族英雄,绕了一大圈回来,也没人听懂他要表达什么意思,反正就是出来搅和的,水越浑鱼才容易跑,直到连日冕帝都忍不住清咳提醒他不要扯的太远,快到正午了,大家还等着用膳呢。他掰扯个没完真不道德。

    安真笑眯眯的直接来了句总结,“臣也认为,天子宽宏乃万民之福,请陛下饶恕状元郎,暂时记下这一笔,若将来再犯,一块算总账。”

    台阶搭的很高,刚好让日冕帝的红罗靴踏上稳稳的走下来。

    他沉吟片刻,姿态做足后,才道,“也罢,既然这么多人保状元郎,朕就暂且赦免了你的大不敬之罪,常宁啊,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自己掂量好,若再莽撞,定然不饶。”

    蓦然惊醒,常宁忙趴伏下地,欣喜万分,“臣叩谢皇恩,定然记住这次的教训,再也不敢妄为了。”

    日冕帝略微点头,“行了,朕也乏了,今儿早朝提前点结束吧。”

    众臣缓缓而退,一个小太监踩着小碎步来到还跪着不敢起来的状元郎身边,小声道,“常大人,传皇上口谕,散朝后命你御书房觐见。”

    抬眸,常宁惊喜万分。

    今儿不死已经是万幸了,难倒还有别的好事儿要砸到头上?

    三尊大佬,左右丞相相携而走,正在争论绊脚那件事儿。

    而国师吴琥烁只是笑眯眯的点点头,鼓励的小手挥了挥,弯腰捡起他的宝贝龟甲,缓缓离开。

    。。。。。。。。

    ps:还有五更,一会上传,寒寒没存稿了,边码边传,大家别急。

    另外,错别字的问题很难避免,我看到就改,呵呵。

    凌厉眼神掩藏在平和之后

    九曜先一步去了紫霞宫,颜赢手里还有点事儿要处理,若若事先不知道他要来,肯定不会等他一起用膳。

    换去龙袍,颜赢轻便打扮,神清气爽的坐在龙案后,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时的他才像个少年模样,惯有的凌厉眼神也都掩藏在平和之后。

    常宁散了朝就跟太监来到御书房,没有立即见着陛下,跪在地上等了许久,才被人引进房门。

    “常宁,你来了。”冷冷淡淡的皇帝,没什么温度的开场白,一盆凉水把热血沸腾的状元郎心头火热全部浇灭。

    先前还想着被私底下叫过来会是好事,这会瞧着,未必啊。

    日冕帝虽然年岁不大,可没有半点稚气,他沉稳老练的把持朝政,极善于操纵别人的心情,冷与热炙烤着,比最老辣的政治家还可怕。

    “皇上,臣有罪!”还能怎么样呢?犯下大罪的人是他,以德报怨的人是皇上,常宁再倨傲,这会儿也什么脾气都没有,变成一摊行好的饺子面,软趴趴的任颜赢随便捏。

    “哼,岂止是有罪,从前朝紫浩帝到本朝日冕帝,你有听说过谁能在抗旨不尊后安然无事吗?常宁,朕只能说是你运气好,有人想保护你,偏偏那个人的一句话对朕来说,远比你这个小小的状元郎的脑袋有分量。”寒恻恻阴冷,让常宁不自然的哆嗦了下,好恐怖,皇上是想宰了他再敲碎骨头吗?

    不过,究竟是谁这么大的分量,能让皇上改变主意,饶恕他的大不敬之罪呢?常宁脑袋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他当然不敢当面问,又不是活腻歪了,还去挑逗陛下的真火。

    “行了,你跪安吧,以后的路都在你自己脚下,该怎么走也不必朕来教,希望,你不会让朕有一天觉得后悔,宽恕你今天所犯的罪过。”一扬手,把常宁打发走,颜赢心里不自然的别扭起来,尤其是凑近了更觉得这状元郎真是难得一表人才,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

    人生很矛盾

    真的要把若若交给他吗?颜赢还在犹豫再犹豫,琢磨再琢磨。

    常宁家里还有个情深不悔的发妻呢,她可是被自己派去的御医团把小命从鬼门关给揪回来了。

    若是她还在,常宁就变卦的喜欢上若若,这种男人颜赢非得一脚踹出去,叫内侍营剁碎了喂狗。

    可是常宁要是不舍糟糠,又想占住若若,他会舍得放手,眼睁睁的瞧着他最心爱的‘妹妹’当他小老婆吗?开玩笑,除非他死了。

    看来,常宁虽然不错,还真就不一定是最合适若若的选择,日冕帝找到充足的理由,精神振奋起来,时日还长,继续好好观察,他要用极挑剔的目光,把常宁身上每根骨头都扫描到,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女孩子的初嫁,多重要啊。

    他这个当哥哥的,可得把好关。

    挑剔出状元郎身上的毛病,颜赢说不出的兴奋,紫霞宫的一路之上,他的脚步几乎是飘着走的,惹的太监总管小步子快速跟在背后,心里还在暗自琢磨,陛下这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高兴成这样。只是因为中午到紫霞宫侧妃娘娘处用餐,所以连喜怒不形于色都忘掉了?

    看来,这位侧妃娘娘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

    以后对待紫霞宫,必须更谨慎一些,小心驶得万年船,对皇帝宠爱的娘娘尊崇是一个有眼力见的奴才应重视的,他孙安从个采买小太监一路爬到现在大总管的位置,得到两朝帝王的赏识,可不是光凭运气而来的,

    。。。。。。。。

    颜赢的身份彻底暴露后,唯一的好处是见到他的时间明显增多,没了顾忌的日冕帝爱什么出现就什么时候出现,像昨晚上半夜摸到若若的卧房陪她,亦或是大中午的偷个空来这里用午膳,都颇为坦然。

    早晨吃了不少,又没怎么活动,若若吃了几口,就不再动筷。

    反观颜赢,狼吞虎咽,席卷残云,仿佛是从重灾区来的难民,已经很久没饱食一顿,所以见到好吃的就拼命往肚子里塞。

    狼吞虎咽的皇帝

    拿手指磕磕桌面,笑盈盈的若若手肘支在椅靠上,撑着下巴望着他。“皇上,您是不是怕这副吃相被宫娥太监们瞧见,传扬出去名声不好,所以刚刚才回连孙总管都一并撵出去候着?”她大胆的臆测,可不把颜赢的威严放在眼里。

    在这紫霞宫内,他的地位首先是若若的燕隐哥哥,其次才是威风凛凛的日冕帝,两人独处时,若若最多只能装半柱香的功夫,就再维持不了一本正经。

    没办法,早就习惯了的相处方式,要改还真是难。

    一阵低沉的男性嗓音失笑道,“若若,我早晨就喝了一小碗米浆,早朝才刚结束,肚子空的很呢,你还取笑,真是小没良心的。”

    听起来还真的蛮辛苦呢。

    “你在御书房和勤政殿也是这么吃东西的?”啧啧感叹一下,若若没大没小的撇撇嘴,“宫娥太监没背地里肯定要讨论你的吃相,哪有做皇帝的像你一样,把自己饿的都快吃掉盛装食物的碟碗了。”

    手里不停,把颜赢面前的汤碗装满,若若乖巧的推过去,是与言语完全不搭调的温柔。

    “在那边当然不能这样,至少也得保持住皇帝的威严感。”喝一口,半碗汤不见,颜赢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其实当皇帝真的很辛苦,能像这样放肆的大吃大喝的地方并不多,食物嘛,还是大口吞咽的感觉比较爽,改天带你去勤政殿见识见识什么是皇帝用餐的方式,几十个太监围着,几十道菜肴摆着,吃啥喝啥都得先拿银针试过,再一小点一小点的由人分好送到嘴边,一连串的工序下来,食欲就这样没了。”

    说的倒是也在理儿,一开始若若在紫霞宫的时候,每天也是二三十道菜,连烤的小||乳|猪都有,摆在那儿十分夸张。

    她连连几天都吃不好,最后在强烈的抗议下,才缩减为四菜一汤,每日搭配更换,这样反而食欲大振,餐餐饱食。

    颜赢打小就生活在这种环境下,他还是没能适应,这充分的说明,当皇帝也不完全是幸福的。

    害了相思病

    若若同情的把一只卤鸭腿夹到颜赢碗中,“燕隐哥哥,多吃点吧,若若帮你把风,不叫别人进来看你吃饭。”

    他微微一笑,真的把鸭腿塞进了口中,难得好胃口。

    坐在若若对面用餐轻松又自在,食欲和心情成正比,吃吃喝喝成了一件很惬意的事。

    倘若将来真的把若若给了常宁,他到时候怎么办呢?

    这是个小问题,可就是因为问题不大,阻碍不了生活,等到若若离开,他才会感觉到,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了。

    就像是瑶瑶走前的那三个月,每每想到可预期的分离,他都心情暴躁无法抑制。

    那份心情与对若若的感觉还不大一样,由于时间太早,颜赢还理不清到底有何分别。

    “你居然目光放空,天,皇帝也会走神?”若若捂住嘴,惊讶万分,一蹦三尺高,脸凑过去,几乎贴到了颜赢的鼻尖,“来,说说看,什么事儿想的这么着迷?”

    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像害了相思病,无缘无故的傻笑,又绷脸又欢愉的,他和平时不大一样。

    若若咬紧嘴唇,心里不大是滋味,既然想念某个人,那就去找她嘛,干嘛到自己面前摆出一副陷入爱情当中不可自拔的痴呆样,看着碍眼。

    这或许是个好机会,不漏痕迹的把常宁引入若若的生活,将来他们是否有缘分生活在一起,提前的了解是十分必要的。于是,颜赢就把这位‘名震朝野’,抗旨救妻的状元郎的故事娓娓道来,一边赞扬常宁的痴情,一边还观察若若的反应,瞧她果然露出钦佩的目光,心里有个装调料的瓶子被踢翻了,一股子呛人的酸味熏的颜赢自己连打三个喷嚏。

    “一声喷嚏有人想你,二声喷嚏是有人骂你,燕隐哥哥,你刚刚打了三个,嘻嘻……,你怕是染了风寒,来来来,再喝一碗热汤,大热天的伤风最不容易好。”取笑完毕,若若偷笑,难得笑话到颜赢,心里非常受用。

    更让人喷血的话题

    颜赢凝视她良久,“若若,听完常宁的故事,你心里有什么感觉?”

    她有没有很感动,觉得这样的男人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或许第一印象良好吧,以后只要他不断的在她面前提起常宁,若若就会对他产生一种期待相见的冲动,等将来她们正式见面的时候,常宁那边的阻碍会小得多。

    颜赢一边心里泛酸不是滋味,一边还管不住自己的嘴不断的帮常宁说好话,心里又酸又痛的拧来拧去,滋味真是不好受。

    若若不说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果可以钻进去,他真想亲自瞧瞧,他的若若是抱着何种态度。

    终究还是忍耐不住这样的沉寂,颜赢没了继续享受美食的胃口,“若若,你怎么不回答呢?”

    “常宁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是好是坏,她的妻子关心就行了,我的感觉无所谓吧。”若若不解地眨巴着眼睛。“燕隐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关心常宁?难倒你看上了人家的夫人,又不想担上夺人凄子的恶名,所以很是烦恼???”

    颜赢一口茶水喷出老远。

    咳咳咳!!!

    他的若若是绝对的天才。

    他深信不疑。

    “我说错了吗?”颜赢过激的反应令若若自觉反省,指尖入口,啃了会,震惊的瞪圆眼,“难倒你看中的是常宁,天啊!”捂住嘴,晃晃脑袋,一脸惋惜,“燕隐哥哥,你真是前卫。”

    咳声停止了,颜赢有气无力,再不想继续任何与常宁有关的话题。

    “若若,我只对女人有感觉,这点你不必怀疑。”好久没见识她突然爆出的惊悚之言,颜赢算是见识了若若的威力,恍惚回到了三年之前,她一脸稚气的蹲在树上,笑问自己是哪一宫的太监,亦或是刺客?

    “我回御书房去批阅奏折,晚点再来陪你。”还是躲开吧,再呆下去,她还指不定想出什么更让人喷血的话题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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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男人,他玩真的

    颜赢再次落荒而逃,脚步比三年前快了不知多少倍,他熟练地轻功用在这事儿上特别顶用,温若若甚至还没来得及与他道别,已目送他淡蓝色的背影消失在紫霞宫宫门尽头。

    好快。。。也好窘。。。

    轻捂住眉心,若若闷声笑不停,颜赢有时候面皮薄到吹弹可破,对她偶尔溜出口的火爆言辞更是毫无抵抗能力。

    除了逃,还是逃,等她忘了这码事,再若无其事的回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过,他今天在紫霞宫里大谈痴情状元郎抗旨救发妻,究竟是个什么用意?以若若对他的了解,的确不太像是单纯的讲个故事给她听而已。

    颜赢可不是那种没事儿嘴皮子必须上下张合,不说话就着急的睡不着觉的人。

    他沉默的时候,甚至一整天都不会说半个字,看书、喝茶、写字、画画,在沉默之中独自品尝韵味,就连她也不愿意分享其中乐趣。毕竟有些事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一种感觉,言语无法形容的清楚。

    所以,温若若有理由相信,他今天的不正常绝非心血来潮,这个常宁,究竟有何种魅力,让燕隐哥哥一提再提,生怕她注意不到似的,反复强调。

    若若当然相信颜赢的性取向,刚才那些个放肆的问句也不过是想逗逗他而已,以颜赢的骄傲,绝不会看上臣子的发妻,更加不可能对个男人生出垂涎之心,把这些种无稽的想法都排除掉,颜赢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福音进来收拾房间,若若还沉浸在思绪中,回不过神来。

    福音抹干净桌子,正准备出去帮若若把参茶端进来时,她的主子忽然大力尖叫——

    之后,怒气冲天的吼道,“该死的男人,他玩真的,想把我随便找个人给嫁出去!”

    福音腿一软,几乎栽倒,听懂了若若的话,却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得怯怯的望着侧妃娘娘。

    好受伤,心里滴着血

    她中邪了吗?要不要请孙总管过来看看,万一真的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也好早想办法。。。福音瞧着若若青红交加、莫名愤怒的模样,怪渗人的。

    “娘娘,您怎么了嘛,别吓唬福音啊!”她状着胆子到若若身边,抓住她冰冷的手,轻轻摇晃。

    若若瞳孔之中总算现出焦距,莫名其妙的望着福音,“我不是在和你发火,你别怕,我刚才是在骂皇。。。我哥哥!他八成想做一件很让人火大的事情。”

    差点就把皇上给说出来了,给福音听了,可更要惊慌失措。

    在她心目中,颜赢就是头顶的蓝天,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真是盲目的个人崇拜。

    没有心情给福音解释更多,若若为自己的猜测懊恼不已。

    那个混蛋燕隐哥哥究竟脑子是怎么长的,一个愿意对别的女人生死相随的男人,可能会为她留下个位置,空在那儿随时等着她到来吗?他不会是想用权势强压那个叫什么常宁的家伙迎娶自己吧,想想还真有可能,一道圣旨下去,先搅和的人家妻离子散、家宅不宁,再把她当做伞兵空投过去,至于她是不是招人待见,颜赢可就不管了。

    不过就是叫颜赢陪着睡一晚,还是他主动要求的,这么快就不耐烦她的存在,想一脚把她踢出去吗?

    有没有搞错,如果颜赢脑袋还正常的话,他应该不会忘记,她的身份现在可是皇帝陛下的侧妃娘娘,把名义上是自己的女人赐给臣子做夫人,这事儿说起来怎么如此别扭。

    颜赢一口一个对她好,为她着想,可他的行为分明是把若若当成个货物似的,想给谁就给谁,连提前和她打招呼都没有。

    好受伤,心里滴着血,若若酸涩的鼻子,哭音颤抖。

    她恨死那个自作主张的家伙了,比吉妃来紫霞宫闹事、比他随意在门口扔了几十侍卫、比若若身边莫名其妙多出许多双眼睛这些个让她不满的事还要恨。

    玩儿个借刀杀人

    “福音,传本宫的命令,门口的侍卫把门堵好了,包括皇上在内,谁都不许再放进来!”若若气嘟嘟的下达她三年来最正式的一道命令,以侧妃娘娘的身份大发雌威。

    福音惊喘不已,娘娘真的疯了吗?这燕国的皇宫,甚至于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私产,门口的侍卫和紫霞宫的奴才长了豹子胆也不敢阻止主人回到属于自己的领地啊。

    侧妃娘娘是嫌那些个侍卫和太监碍眼,所以要借皇上之手,玩儿个借刀杀人吗?

    还没等答应,若若像是不解恨似的,继续道,“还有叫人传话给那个太监头孙安,叫他转告皇帝大人,说我紫霞宫供不起他这尊大佛,以后没事儿少往我这边来,不然别怪本宫翻脸无情,给他下不来台,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惨了,侧妃娘娘已经开始口不择言的说胡话了,她居然叫奴才们去给皇上下最后通牒,是看不惯大伙日子越过越好,所以要玩次大的,让紫霞宫的奴婢像割韭菜似的换一茬吗?

    福音要抖起来了,风雨之中飘摇的小树大概心情此刻与她一样,不知道未来的命运如何,脚底生根,只好眼睁睁的瞧着巨大的风暴直奔着紫霞宫而来,除了以身相迎,再没有办法趋吉避凶。

    “还有。。。”若若还是不解恨。

    福音嗖一下扑上,小手逾越的捂住若若的嘴,哀声恳求,“娘娘您有火还是冲着奴婢发吧,要打要骂都没关系,求您别去惹皇上,咱。。。咱紫霞宫可惹不起啊。”

    温若若眨眨眼,没有推开福音。

    她和颜赢之间实在太过熟悉,而颜赢给她的感觉从来就像是家里头的一个最亲近的人,所以若若发火才无所顾忌的胡乱咆哮,怎么解恨怎么来,若非福音的提醒,她都快忘记了,颜赢除了是她的燕隐哥哥之外,还是燕国的皇帝呢。

    童言无忌

    小嘴抽搐了下,若若承认福音说的对,在没离开皇宫之前,她的确是惹不起颜赢,先别说怕连累紫霞宫的大小奴才,就是她自己,在与颜赢彻底闹翻之后,该怎样生存也是个未知的谜底。

    人在屋檐下啊!想不低头,又怎么可以?

    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安逸了,若若几乎怀疑自己离开了颜赢,还能不能独自在人世之间生存。

    一定可以的,她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活着,没道理跟颜赢享了几年福,就折了双翼必须攀附他而生活。

    他想甩开她,把她丢给那个什么狗屁痴情状元郎。

    那么她就要先离开他,逃的远远的,想嫁,自己穿上大红新娘袍,坐花轿上门吧。

    “唔唔,唔唔唔唔。”若若的嘴还被福音捂的死紧,说话含糊不清,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虽然若若安静了下来,不再露出吓人的癫狂,福音还是不大放心,稍微移开手掌,轻轻的问,“娘娘,您好些了吗?”

    若若点头,指指她的手,美眸顾盼。

    “奴婢逾越了,请娘娘责罚。”福音直直跪下去,等着若若治罪。

    她并不后悔刚才那样做,娘娘年岁还小,不懂得隔墙有耳,宫中凶险万分,她能帮衬着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若若长长呼吸一口气,双手把福音扶起来,恢复惯有的娇嗔,“没事别动不动就跪来跪去的,福音啊,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没发现膝盖一直都是青青紫紫的吗?女孩子,要爱惜自己,唉,以后若是我不在了,你可得好好记住这句话哦。”

    “娘娘,您在说什么?什么不在了,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您别胡乱说话吓唬福音啊。”福音这回也染了哭音,一颗心脏被若若惊的七上八下的乱蹦。

    “傻丫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虽然不知道那天什么时候到来,提前说说总是没错的,你别胡思乱想。”不忍心福音跟着她的事儿担惊受怕,若若迅速的转移开话题。

    你也欺负我?

    下午假托要睡午觉,若若把福音赶出去,确定她走远了,蹑手蹑脚的溜进书房,书柜后有几只巨大的红木箱子,平素用来放置若若暂时不会穿的过季衣物,还有些是颜赢赐给若若的珍宝,都被妥善的保管在这里。

    她要出宫,需要花银子的地方多得是,若若可没忘记过当年一文钱憋到英雄汉的生活,她准备能顺多少就顺多少,反正颜赢的国库里这玩意被当成垃圾似的堆成了山,她只不过带走九牛一毛的分离,他应该不会小气的不允许。

    话又说回来了,这些东西现在都是属于她的,想拿走就拿走,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同意。

    玉如意、红玛瑙,漂亮、名贵,可惜体积太大了。

    温若若财迷的抚摸一会,放弃的阖上箱子盖。小可爱们,不是不想带你们走,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背着这么两个玩意,还没到宫门就被发现了。

    幸好,还没来得及研碎成珍珠粉的项链、手链、发簪还有许多,若若挑大的拿了不少,用红布裹紧,拎在手中,继续寻找以后可能用得到的东西。

    一直佩戴在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不知什么时候转了个方向,若若聚精会神根本就没注意到,红木箱子开合极其沉重,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挡,一股巨痛霎时从指间传来,她立即抽回手,右手已经被最钟爱的宝石划破了个大大的口子,红的发黑的血液汩汩流出,沾在衣衫、裙子、地板上,触目惊心。

    “破玩意,他欺负我,你

    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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