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第3部分阅

    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 作者:肉书屋

    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第3部分阅读

    ‘妹妹’竟然引得他目不转睛

    心脏不争气的漏跳了半拍,这个熟悉已极的‘妹妹’竟然引得他目不转睛,幸好在没失态之前回过神来,从身后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掩饰那种无法解释的尴尬。

    “是什么呢?”粗心的若若压根就没注意到颜赢的不对劲,一颗心都被他手里的小盒子给吸引了去。

    过去没人记得她的生日更没人会来为她过生日,是以现在才狠狠的补偿着不曾享受过的一切温情。

    而颜赢是她打心眼里认定了的亲人,即使他比她小了很多,若若还是心甘情愿的把‘燕隐哥哥’叫的亲切。

    每个女孩子都奢望能有个哥哥宠溺自己,她幸运的遇到了颜赢,若在矫情抗拒才是傻瓜。

    颜赢借着轻咳清清嗓子,“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亲手做了这个,若是太粗糙,你就收起来,当做嫁妆吧。”

    温若若疑惑的轻轻打开木盒,黑色的缎子面上,赫然躺着一只硕大的蓝宝石戒指,湛蓝的色泽似是晴空万里,又仿佛碧海无波,只消看一眼,就把女人的心魂都勾了进去,成色是绝佳的上品,即使在古代也是不可多得的贵重物品。

    颜赢将它镶嵌在戒指上,指环神奇的与若若的中指一般大小,轻易的套进去,再想脱出,却不那么容易。

    “若若,你喜欢吗?”他状似无意的问话之中藏了不漏痕迹的紧张,凌厉的鹰眼锁紧若若,观察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想知道她真实的想法,绝不要敷衍与善意的谎言。

    若若咕哝地应了一声,燕隐哥哥好唐突,送什么不好居然送戒指,他究竟知道不知道,一个男人送一个女人一枚漂亮的戒指所代表的是什么意义?唉,算了,他可是不折不扣的古代人,自然没有想得那么多,看见宝石漂亮就想做成首饰,刚巧只会做戒指就弄好了当成礼物送来,哪有她想法那么复杂,还去思考其中的含义呢。

    蓝宝石戒指

    不过,这枚蓝宝石戒指真的美到令人爱不释手,若若垂眼不敢直视他,双颊上的艳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赧或是闷热,用蚊子大小的音量回道,“我非常喜欢,瞧,戴上就摘不下来了。”

    颜赢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瞧着那在眼前左摇右晃的青葱玉指,深蓝色的宝石璀璨闪亮,忽然有了抓住它送到唇边亲吻的欲望。

    还不等他继续想太多,却发觉左手已经忠实的执行了主人的命令,擒住若若的柔荑,正欲进行下一步的图谋不轨。

    该死的,他在做什么?若若可是他的妹妹,他怎么可以产生这种邪念呢?

    “燕隐哥哥?”

    若若疑惑的瞧着有些不对劲的颜赢突兀的抓住她的手又带了一抹狼狈表情迅速放开,自斟自饮几杯,热辣辣的酒直接往嘴里灌,不一会,已经喝光大半壶。

    “没事,有些口渴而已。今天是若若的生日,告诉燕隐哥哥,你有什么愿望吗?”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帮她实现。

    然后呢?

    立即回转御书房,从一堆青年才俊当中选出足以匹配若若的男子,风光的把她当做公主一般嫁出去,成全她拥有个美满和睦的家庭。

    这不是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计划好的吗?他不可以变卦,也绝不能亲手毁弃自己立下的誓言。

    瑶瑶走了,若若来了,她们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如今,已经无法顾全瑶瑶,若若的事,他一定要安排妥当。

    温若若不敢迎视颜赢灼烫人的眼,总觉得今夜的燕隐哥哥有几分不对劲,究竟是什么她又说不清,索性不去理会,认真的考虑起他的问话,许久,才笑嘻嘻道,“若若希望每年过生日的时候,燕隐哥哥都来陪着若若,吃些酒菜,欣赏月光,直到我们都白发苍苍。”

    对于一个孤儿来说,还有什么比热闹的生日气氛更值得盼望呢。

    软弱的愿望

    颜赢恍惚听出了温若若软弱的愿望。

    那无限伸展的欲望奇迹般的湮灭在她恳求的眼神之中。

    这一刻他又变成了那个无微不至,并且不带丝毫邪念的燕隐哥哥,爱惜的轻抚她滑嫩的面颊,半晌之后,颜赢柔声答道,“这有何难,燕隐答应你就是,每年的今日,不管我在何处,都必会赶到你身边陪伴着一起度过,等小若若老了,哥哥还会亲手为你披上美丽的纱衣,视你为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并尽我所能的将最珍贵的礼物献到你眼前。”

    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珍贵的承诺吗?就连情人间的呢喃爱语也比不过颜赢所给予她的这一份亲情,温若若很满足的点点头,泪意浸湿眼眶,她想要的都已经得到,无论未来如何,至少这一刻所希翼的,已经全部得到。

    颜赢大手一捞,适时的把她摇晃的脆弱身子揽入怀中,用宽厚的肩膀挡去已经控制不住,流淌出泪水的水眸。

    温若若初时不习惯,本能的挣扎着,“唔,不要。。。”

    “若若,别怕,想哭就哭吧,这些年来你支撑的东西太多,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哭泣并不算是懦弱。”他温声鼓励,愈发催生若若的泪水,胸前的两只小手揪紧,情绪在颤抖之中崩溃,虽未嚎啕大哭,那湿漉漉的液体已经流淌的颜赢的衣襟哪里都是,潮润了一大块。

    而与此同时,颜曦敏锐的发现了什么,本是温情浓浓的星眸蓦然变换狠辣颜色,定格在紫霞宫的某一点,似是一只发现了猎物的孤狼,绷紧了流线型的身体蓄势待发,随时都有可能扑向那掩藏起来的猎物。

    可惜他怀中还有个需要保护的女子,此时正沉浸在委屈中,哽咽抽泣。

    颜赢轻点那不起眼的地点,缓缓一挥手。

    几道暗影疾驰而去,转瞬无踪。

    碍事的阿猫阿狗

    哭泣最易使人疲倦。

    想起了三年来积攒的恐惧,对陌生世界的不适,还有对未知的惊慌失措,找到了情绪宣泄口的若若尽情的挥洒泪水。

    慢慢的,她的头开始发晕,身子开始虚软,缠抱着颜赢的藕臂不知何时已滑到他的颈项后,她的理智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她的身躯似乎都不再听从她的命令,她的意识似乎也所剩无几,连唯一仅存的感觉也糊成一团。

    颜赢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低喃,“睡吧,若若,明天开始,一切都会好的,我保证。”

    扣儿雾蒙蒙的双眸蓦地清亮觉醒,她嘤咛一声,又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这一次,整个身子都放松了戒备,任自己卧倒在颜赢的气息之中,沉溺直至窒息。

    颜赢一动不动,怕惊了若若好不容易才拥有的美梦。半晌之后,由她沉重均匀的气息判断出她已睡熟,他才依依不舍地横抱起她来到床边,用薄被盖好娇躯,满意地注视着她酣睡的娇靥,男人的自傲感油然而生。

    克制住想留下来的念头,颜赢转身默默走开。

    来到门外,他已经恢复惯然的清冷表情,不悦的问道,“刚才的是什么人?”

    千防万防,紫霞宫戒备森严,竟然还是让碍事的阿猫阿狗摸进来马蚤扰,颜赢一股火气冉冉升腾,涉及到他极力保护的温若若,他的反应非常剧烈。

    九曜面带愧色,“爷,那贼厮对宫中地形极为熟悉,且身法极快,几个呼吸之间已经不见踪迹,影卫的人马冲过去时,连影子都没瞧见就消失了。”

    颜赢双眼一眯,下颚蓦地绷紧,两手在身后互握,手背上青筋暴露。

    “宫中何时成了卧虎藏龙之地,很好,朕倒是要瞧瞧,何方神圣如此胆大包天,敢捋胡须戏弄日冕帝!”与他狂怒的心境完至相异,颜赢嗓音轻柔无比,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吓坏了心爱的情人。

    心里和明镜似的

    “爷,侧妃娘娘的事藏了几乎三年,今日暴露也算是意料之中,当务之急,要先想办法把矛盾的焦点从娘娘身上转移开,否则被那十几个宫妃娘娘知道了。。。”真是不堪设想啊!

    九曜不敢吐出口的话,颜赢心里和明镜似的。

    在这个时候,若若若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以她的目前的状态是绝对支撑不住的。

    既然事情是由于他的准备工作没有布置妥当引起的,颜赢认为他必须负起责任,将温若若保护到底。

    内侍营在明处,一举一动都有上百双眼睛盯着,若是倚靠他们,反而会给若若带来更大的麻烦。

    能用的就唯有影卫这只专属于皇帝的人马而已,再多派些武功高强的侍卫过来,隐于暗处,若若的安全应无大碍。

    “九曜,把这紫霞宫内不称职的奴才全部换掉,只留些忠诚可靠的老人儿来伺候若若,其他的都换上你的人,可明白?”这样做的目的是最大限度的完善每一处漏洞,确保万一发生了危险,能留给颜赢做出反应的时间。

    “爷!换是一定要换的,可属下认为,此举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眼角余光瞥见颜赢并无恼火之意,九曜装起胆子说下去,“侧妃娘娘什么都好,就是品阶太低了,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要比她高上半头,见了要跪要拜,闹僵了被打被罚的永远都是侧妃娘娘。”

    九曜所担忧的,颜赢又何尝没有考虑到。

    可他一心想帮温若若寻一个好的归宿,才迟迟的没有抬高她在宫中的地位,以便将来可以不漏痕迹的为她转换身份。

    若是如同九曜所说的直接赐给她贵妃甚至更好的称号,的确是不必担心别人欺负了,同时伴随而来的将是人尽皆知,到时候又有哪个男人肯打从心眼里接受一个皇帝曾经‘用’过的女人呢?

    即使至始至终,他和若若之间都是清清白白的,也不会有人相信,那份真挚的相濡以沫的亲情的存在。

    日冕帝名正言顺的侧妃

    可预期的危机毕竟还没真的出现,或许还有很多种办法可以避免,不一定非得走抬高品阶这条路。

    九曜的建议在他脑海中再三打转,最后还是被否决掉。

    若若是妹妹,就和瑶瑶是他姐姐一样,老天注定的缘分,没法改变。

    即使现在她头顶上挂着的身份是他日冕帝名正言顺的侧妃也不可以。

    颜赢已经回想不出三年前为何一冲动就给她挂了这么个身份,现在竟成了一块可笑的绊脚石,怎么挪过来,还得原样搬开。

    。。。。。。。

    颜赢常年独居于勤政殿,这里与御书房只有一座花园的距离,不必大讲排场的日子里,他可以带了几个人,沿着繁花怒放的小路悠闲往来。因为距离后宫还有一段距离,也不必担心有不识相的‘东西’过来碍眼。

    上一次十几名地位较高的宫妃娘娘带头起哄,来御书房堵颜赢的门,却被他轻而易举的金蝉脱壳,还让人狠狠‘惩罚’诸女一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的生活清净不少,虽然时不时的还会收到陌生女子的秋波,但让人接受不了的明目张胆却几乎绝了迹。

    含蓄是美,既然陛下不喜欢直来直去,宫妃娘娘们索性集体改了作风,再想些别的花样,日日做着一见钟情的美梦,期待与这后宫中唯一的男人擦出点火花。

    日冕帝五岁登基到现在,还没传出过他与哪位女子有过暧昧之情,若能在这件事上占了头筹,必定能在皇上心中占得一席之地。

    哪个男人能忘记的了自己的初恋呢,那个教会他爱欲痴情的女子必将篆刻在心板上一生一世。

    虚悬的后位,端正的摆放在日冕帝的龙椅之侧,最终能登上这个位置的女人,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而因此而为自己、甚至整个家族带来的巨大利益,亦是无法估算。

    这怎么能不让众女牟足了劲的往颜赢身边黏呢。

    注定了的命运

    先皇紫浩帝颜曦和皇后桃小薇是日冕帝的生身父母。

    桃皇后的美貌天下皆知,四海称颂;紫浩帝亦是不可多见的冷面俊男,强强联合,日冕帝颜赢的俊逸潇洒自然不必多说。这个男人具备了女人所能想象得到的最绝顶优异的夫婿条件——身分是帝王,手握全天下最高的权与利,难得的年轻又长相俊美;他勤于政事,性情沉稳淡定,虽稍显冷漠了些,却也不妨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耀花了眼。

    天下间真不知还有哪个女子能抵挡住他,若纯心猎艳,颜赢所到之处,玻璃芳心一颗颗都被芊芊玉手捧着送到他面前,环肥燕瘦,任君采撷。

    偏偏他的心思分给了朝政、百姓、天灾人祸、战乱纷争,就是没有留一分给后宫之内苦苦守候的众位佳人,大婚五年进宫也五年,除了逢年过节必要的仪式之外,几乎就没见他往后宫来过。

    那么一道小小的门,有威武的侍卫守候,隔开的不只是自由,还有期待着颜赢回心转意的眼神。

    有先皇紫浩帝清空后宫,独宠一人的惯例,日冕帝这种不合常理的行为才令人分外忧心,皇帝年纪不算大,对男女之事晚熟些也可以理解,可大家就是担心他根本是随了父亲的性子,把真爱专一当成了未来的目标。

    寻常女子若遇上这么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做梦也会笑出声来,那是三生三世才可修来的缘分。

    可颜赢是皇上啊,三宫六院是他出生起就注定了的命运,若他学普通人家的男子一般,专宠独爱,那些个挂着妻子的招牌还得不到怜惜的宫妃们岂不就成为了可悲的牺牲品。

    众宫妃私下里议论时,都把这些个能引起彼此同仇敌忾的大道理挂在嘴边,时时鞭策提醒,大家都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伙伴,万一屁股底下的这条‘皇帝船’栽了,谁都不会好过,一起守活寡或者等着被撵出宫丢人去吧。

    三千佳丽

    可没人时,又忍不住暗暗期待着,自己能成为皇帝眼中的唯一,他捧在手心的挚爱,哪怕是为了她散尽后宫,伤了天下女人的心也没关系。

    这矛盾的微妙心态,似乎是长久以来,每一个女子的期待。

    日冕帝的‘三千佳丽’,满打满算最年长的也不过十八岁,最小的才十三岁而已,一群半大不小的女孩子凑到一块故作深沉状,又没有年长的婆婆约束着,后宫的乌烟瘴气可想而知。

    颜赢亲自监督影卫布置好紫霞宫的守卫工作,确信连一只蚊子不经允许都飞不进紫霞宫后,才返回勤政殿内,一叠刚送来等待批阅的奏折整齐码放在桌子上,明天早晨大臣们还等着御笔朱批,拿下去执行。

    做皇帝真不是个好差事,辛苦不说,每天中规中矩的完成限量的工作也得不到嘉奖,那是他分内的事儿,若是搞不定就直接扣一顶无能的帽子上去,当着他的面不敢将,那些个笔锋辛辣的史官可不管那套,把一切都记录下来保存好,留待后来人评论是非曲直。

    他从没有做千古一帝的念头,若不是老头子撒手颠儿了,他现在还能潇洒的做个太子,没事儿招猫逗狗的享受绵长的幸福人生。

    “九曜?老头子他们现在到了哪里?”忽然怪想念他那慈爱可亲的美人娘亲,一晃又是三四年不见了,老头子这些年拈酸吃醋的本事见长,就连他这个亲生儿子想找娘亲叙叙母子之情,他也冷了一张酷脸,不爽到极限。

    还没呆几天就又悄悄带了桃小薇遁地远走,连告别的机会都不留下。

    九曜一直与父亲九鼎有着联系,自然知道颜曦准确的行踪,“老爷和夫人目前到了江南,内侍营早就预备好了宅子,就建在风光明媚的湖畔,夫人很是喜欢,估计短时间内不会离开。”

    “老爷最近又和什么人动过手了?”不必亲眼目睹,颜赢用猜的也能准确的把他家老头子的恶形恶状推测出来。

    一心二用

    九曜清了清嗓子,借机克制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诉说:

    “年后从蜀地到江南的路上,碰到一伙子山贼,不小心瞧见了马车里夫人的相貌就起了歹心,老爷心头火起,一柄软剑掀了五百多人的大寨子,为当地百姓去了一大害。”

    “到了江南,本来是居住在小城里的,谁知道不知怎的传言有一位天仙下凡的绝色美女落户在此,引得才子竞相追逐,每日流连于门外,墙壁、柱子上题了不少佳句,这回老爷倒是没发火,直接逮了几个来的最勤奋的书生,剥去衣衫倒挂在门前的树枝上,隔天就搬到内侍营准备的湖边大宅去了。”

    到了湖边,也就等于进了内侍营的守护范围,自有懂事的奴才替颜曦挡去烦心的琐事,并且,这回颜赢也没有闻风跟去,所以就心安理得的住下来,没着急到下个地点游玩。

    颜赢一心二用,边批阅奏折边郁闷的不行,这些原本就该是那诈死落跑的老头子的工作,他没良心的都扔在‘年幼’的稚子身上,自己却心安理得的带着美丽的母亲满世界闲逛,间或出手惩罚那些对妻子痴迷的路人甲乙丙丁,小日子过的惬意而悠闲。“长公主的事那边还不知道吧?”

    颜赢曾经严令过不得将颜初瑶离去的消息告诉父母,九曜自是布置周全,“老爷和夫人暂且不知,公主走的时候还留下不少书信,每隔几个月就派人送去一封,应该不会出大纰漏。”顿了顿,他忽然想到不久前那边送过来的密信,还没来得及报告主子知道,“二爷倒是来信,想让暖暖郡主回京进宫跟着陛下住一阵子,大概入冬之前,就随内侍营的车马回来。”

    听到另外一个自小感情甚好的姐姐的名字,颜赢紧蹙的浓眉舒展了些,“二伯怎么舍得让郡主离开视线了?”

    他还记得颜融疼爱女儿的样子简直令人发指,二十四孝老爹之中最佳典范。

    谨防隔墙有耳

    九曜想了想。

    斟酌词句,小心翼翼的描述,“江湖上有个亦正亦邪的人物,无意之中与暖暖郡主有了牵扯,二爷大概是看人家不顺眼,想把郡主送到那人摸不到够不着的地方,断了他的念想。”

    颜赢闻言来了兴趣,暂停手中忙碌,“还有二伯搞不定的人,需要他把女儿送走吗?”

    这事儿说出去还真蹊跷,恼火了连他家老头子都敢抽家伙上去痛殴的笑面虎颜融居然会忌讳一个行走江湖的,而把掬在手掌心里疼爱了一辈子的女儿送回京来避‘男’祸,听起来的确是不可思议。

    他家老头子可一直都在跟前呢,即便是颜融真的遇到强中手,老头子可不会坐视不理吧。

    九曜又继续斟酌,半晌之后,言简意赅道,“听说二爷还是挺欣赏那个人的,只不过轻易的把掌上明珠送出去,心里总是不舒服,属下想,名义上是分开二人不允婚事,实际目的也有可能是考验。”瞧着颜赢对他多加的评论没表示出不爽,九曜放下心来尽情八卦,“毕竟他得显露出几分真本事才能让二爷和老爷同意这门亲事。”

    诚意二字,得靠本事来证明让别人心悦诚服,光说不练假把式,只会耍嘴皮子的男人最是靠不住。

    颜赢也同意这种说法,稍稍点头后,不快的嘟囔,“他老人家选女婿,自己斟酌就好,实在不行还有老头子在呢,为什么要把暖暖送到京城来,这不是纯心想拖朕下水么。”

    九曜拐弯抹角的讲了半天,费尽心思之后,见颜赢总算明白了他想表达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深层含义,上升到了江南暂居的那两位爷的话题,他可不敢随便插话,不然下回见了非得被剥皮拆骨不可。

    这勤政殿周围的影卫和侍卫,到底有多少是老爷的人,还真就不好说。

    他得谨防隔墙有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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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再见她

    话题告一段落,颜赢继续挑灯夜战,与做不完的国事民情奋斗。九曜为他蓄满了香茶,又悄悄的退回到黑暗之中,等待主子下一次的召唤。

    一个时辰之后,颜赢伸了伸酸胀的手脚站起身。

    他并非想当什么千古贤明大帝,老实说,纯粹当一个不过不失的安分君王,就是件非常耗费力气的事了。即位几年以来,每日都在忙,却不觉得国家的整体情况有什么明显的改变。当然,能维持现状之余还带动着国家缓步发展已经很了不起了。

    窗外月色正好,淡淡薄光将夜披上含羞的面纱,本已经倦意浓浓的颜赢忽然又不想立即入睡补眠,他信步走出房门,清冷的夜风令颓废的精神一震。

    很舒适,很惬意,所有人都入睡了,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自己,安静中带着爽快的放松。

    紫霞宫的小东西这会儿睡的正香甜吧,她夜里不喜欢有人同宿一间房中,宫娥们知晓若若的脾气,连被子掉了都不敢进来盖,有些泛凉的夜,她会不会因此着了凉呢。

    颜赢抬眸望天,这样的季节,实在不宜染了风寒,一病下去,缠缠绵绵的不易好,再高明的太医也束手无策。

    他仿佛找到了合宜的借口,心情豁然开朗。

    若若身子骨才健硕了些,可禁不起病痛的折腾。

    颜赢还有些担忧先前那个不知身份的东西再跑去紫霞宫马蚤扰,还是亲自去瞧瞧影卫有没有玩忽职守,这颗心才会安定下来。

    开解完毕,颜赢的脚步顿时轻快起来,还是老习惯,只带了九曜一人,沿着小路悄无声息的奔着紫霞宫而去。

    。。。。。。

    原本只是打算过来再瞧若若一眼,就回去就寝,哪知道等着颜赢的确是一张空荡荡的床,锦被折成凌乱痕迹,还不忘把枕头塞进去伪装成|人型的样子,悉心布置好,不走近了还真看不出。

    几名在门外值夜的宫娥太监瑟瑟发抖的跪在颜赢脚下,哪个都不看抬头去瞧陛下阴晴不定的龙颜。

    ‘兄妹’之间的家事

    人呢?

    侧妃娘娘明明早就睡下了的,她们也尽心尽责的在门外守着,难倒就在偌大的紫霞宫内,主子会肋生双翼飞走了不成?

    “爷,桌案后的窗子开着。”九曜仔细检查后,来到颜赢身旁报告。“周围巡视的明桩暗哨也都没发现娘娘走出去,属下猜测,娘娘还在这紫霞宫内,并未走远。”

    颜赢挥退了一室桩子似的奴才,该打该罚自有人处置,不必他为这么点小事‘龙颜大怒’。此刻他最关心的是若若半夜不睡觉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紫霞宫的清冷似乎真的不适合小女孩爱玩爱闹的天性,从前颜赢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今晚温若若不在,空荡荡的顾忌压的人好难安下心来。

    她每晚睡不着时也会生出类似的感觉吗?

    每当感到孤独时,就是这样悄悄的躲出去,寻一个令她觉得安心的角落,直至天明前再溜回来吗?

    若不是他今夜临时起意的突然造访,若若还想要过多久这种生活呢?

    可她在他的面前叽叽喳喳,小事也当成大事一般巨细无遗的汇报,独独这件事从没提过,是不想他听了心酸吧。

    第一次,颜赢有些后悔为何不早些拆穿真实的身份,还刻意误导若若,皇帝就是如她所想的,是个须发皆白的沧桑老人。

    这惹人怜爱的小东西定是认为他没有能力解决她所处的困境,怕连累到他所以半句不提,一切都忍耐着,藏在小小的身体之中独自承受。

    脑中灵光一现,某个被大家都忽略的地方跳了出来。

    他想,若若应该就在那里。不,她肯定在。

    “叫那些无头苍蝇都安静下来,朕知道若若在哪里了,九曜,你也退下吧。”

    这是他们‘兄妹’之间的家事,自是不允外人在场。若若的自尊心那么强,一会若是哭了给别人瞧见,将来必定会觉得不好意思。

    所顾忌的东西

    裹着薄被,只是露出一颗凌乱的小脑袋在外边,温若若圆溜溜的眼睛痴痴望着皎月。

    真大真圆啊!古代没啥重工业,污染又少,不仅空气清新,就连天空看起来都特别的蓝,月亮和星星坠的老低,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似的。

    她响亮的打了个喷嚏,使劲揉揉鼻子。

    不过即便这里再好,若若还是怀念记忆中钢筋混凝土浇注而成的城市,垃圾食品虽然没有原生态的佳肴健康,可那诱人的色泽还时时在眼前出现,勾引着她蠢蠢欲动的馋虫。

    想来想去,在这古代唯一的收获,除了过足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瘾之外,就是那个内在明明小她不少偏偏外表却年长她许多的燕隐哥哥了。

    不过,即使他再好,总有一日还是要分别的。能陪自己走到最后的人,就只有自己而已,燕隐也不过是她短暂的一生之中,最恋恋不舍的过客而已。

    有朝一日能回到千年后的世界,她一定会很想念很想念他。

    或许比她现在所想象的更加思念吧。

    睡在他怀中,睁开眼后却不见他踪影的感觉不好受。

    许多年以来,燕隐哥哥总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再悄无声息的消失掉。

    她不知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从哪里来,每次离开又去到哪里,甚至连他姓什么都不清楚,只晓得他的名字叫赢,字燕隐,长居在宫中,疑似潜伏的刺客。

    少到可怜的信息,偏偏她就是打心眼里信任他,以至于很多次她都有机会询问的,还是没有出口。

    既然燕隐哥哥不愿意说,必是有难以言喻的苦衷,她不是喜欢挖人八卦的三八婆,可能会刺激到燕隐心事的话都坚决不吐露一个字。

    尊重,时时念着,她放他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所顾忌的东西远远要比别人的多。

    可若若真不喜欢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它不应该属于亲如兄妹的两人之间。

    老地方寻到了她

    在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大榕树上,寻到了那抹削瘦的身子,蜷缩在树杈之间,小腿半蹲着,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分外惊心,仿佛一阵稍微强烈些的夜风,就能把她直接卷起老高。

    好吃好喝的养了她这么久,若若本人也是很注重养生的女孩,可仍不见她丰盈起来,开始发育的身子已经显出少女青涩的俏丽模样,女大十八变这句话在若若身上表现的最明显,几乎每一天她都会蜕变的更亮眼一些。

    三年之后,每每回想起最初见到若若时的模样,颜赢都不太敢相信,那个黝黑平凡的女娃娃会是眼前这个浑身抑制不住光芒迸发的月下仙子。

    他走到树底下,收了先前寻她的急躁,用惯然清冷的声音轻轻道,“三更后竟然抓到个淘气的小猴子,不睡觉蹲在树上,是饿了在寻桃子吃吗?”

    温若若小嘴儿微张,却是一声也发不出来,她惊诧地瞪着颜赢,不敢相信会在这个时辰见到了他的俊脸?

    他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半夜偷溜出来看月亮,还被逮个正着,温若若俏脸火辣辣的热,灿笑着,不好意思开口打招呼。

    奇怪,燕隐只是哥哥,她心虚个什么劲儿。

    颜赢上树的动作很轻盈,手虚浮树干,轻飘飘的跃上来,比起之前若若的四肢并用,卖相上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坐在若若身边,猿臂拥她入怀,揪紧的心脏终于落回原地,不必再担心她随时会不小心坠落掉树下。

    “你怎么没有休息?我还以为燕隐哥哥走掉了。”见到他无疑是欣喜的,若若还没有与颜赢在深夜独处的经验,一时觉得很新鲜。

    “若若的生辰是大日子,燕隐尽量陪着你一直到生日结束,不好么?”颜赢微微浅笑,月光下,恍惚的极不真实。

    或许他才是天上不小心掉下来的仙人,坠入红尘之中忘记前尘旧事,不然为何若若心中总是觉得他并非真实存在的实体,随时都有可能踏风而去,再也不回来了。

    最好看的男人

    温若若从莫名惆怅的神色转瞬间又变成发起怔来,她呆呆地盯着那个颜赢看得出了神。

    颜赢摸摸她顺滑的长发,指尖触及脖颈,肌肤微凉,“你干嘛这样看我?”他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发问,缠进薄被,把若若包成个粽子,盖住那片雪白到透明的肌肤。

    “燕隐哥哥,你是若若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就连前生所见的那些经常在电视上蹦蹦跳跳的明星也比不过他,温若若老老实实的说。

    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忘记了礼教和羞涩,或许是不合时宜的,但绝对是她发自内心的称赞。

    这月光太柔和,把颜赢倜傥高贵的气质完全衬托出来,晚些时候换的雪白长衫潇洒而飘逸,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是猥琐的潜伏在宫中意图不轨的刺客呢?

    一直以来,对颜赢的身份都是她在臆测。他本人可从来都没应过一句,每次听她天马行空的胡言乱语,唇瓣挂的是宠溺的笑意。

    颜赢抬起手,轻轻抚摩着若若柔嫩的脸颊。

    “若若也很可爱,假以时日,等若若在大些,没准真的会变成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呢。”心中反复安慰自己,这个不甚和适宜的动作不过就是哥哥对妹妹宠爱的表示,再没有带有其他含义。

    为若若遴选夫婿这件事要早早提上日程,朝里的青年才俊,文臣武官,有哪个能配的上他呵护在手心整三年的珍宝妹妹呢?这个纠结的问题回去还真要好好研究,至少在此刻,颜赢可没灵光一现的想到合适人选。

    更甚者,他胸口竟然纠结一团莫名的沉郁之气,比之先前数着日子目送颜初瑶离开时更为暴躁。

    那个幻想之中没有脸孔,站在温若若身旁和他柔情对望的男子,竟然勾起了他沉溺许久的杀戮欲望。

    该死的,原来他也遗传到了老头子嗜血,只不过是隐性的,平素不那么明显就是了。

    断掉莫名其妙的绮思

    夜已经很深了。

    倚在颜赢怀中,若若时而低喃,时而微笑,不多的言语交谈却升腾了旖旎的氛围。

    若若打了个哈欠,脑袋往颜赢怀里拱了拱,寻到舒适的位置就不再动了。

    颜赢垂下头,已瞧见她沉睡的容颜,疲倦缓缓舒展,这一次是真的睡着。

    于是停住不动,让她睡的更熟,也不急着送她回房,结束今夜自在安逸的相守。

    颜初瑶离开之后,这样的感觉已很少再出现过。

    东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光线撕裂了黑暗,昭示新的一天的来临。手脚僵硬的颜赢不舍的抱起若若,脚步轻巧回转卧房。好想让她张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相视一笑之间,为幸福的夜晚画上完美的句号。

    可惜还是不成,早朝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颜赢还得回勤政殿换龙袍,不能等到若若睡到自然醒,惺忪睡眼之中,望见了他的脸。

    好可惜,有些遗憾。

    扯过被子把若若包成个小粽子,踌躇良久,最终还是俯下身,在她两道远山黛眉之间印下浅吻,奶香的清新气味窜入鼻孔,与他见过的那些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截然不同。

    他更加沉迷于这份差异,以至于险些没控制住,顺势要掠夺若若微微上翘的粉嫩唇瓣。

    她梦见了什么好事,笑的如此开心,颜赢极度的捏捏她的小脸,叹息一声,抽身离开。

    已经命影卫去收集青年才俊的资料,大概最近就会送过来,他得赶紧帮小若若参谋参谋,早些把婚事定下来,才能了却一桩心愿。

    顺便,也断掉心底莫名其妙的绮思。

    他一定是禁欲太久,没沾过女人了,所以竟然开始对自己一早认定的‘妹妹’产生了冲动。

    不应该啊,他怎么可以这样,辜负一个孩子对他最真挚的信任。

    若若还那么的小,十三四岁,就算是有了合适的人选,他也定要多留她在身边几年。

    新科状元抗旨不尊

    想娶了皇帝掬在手心珍视的女子,必要的耐心是首先要具备的,颜赢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公平,若是连这几年都等不了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若若从他身边‘抢’走的男人,其居心实在值得怀疑。

    矛盾的心思辗转交战,竟是到了金銮殿上,才勉强的平复下来。

    最近臣子们议论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他们乐此不疲的在颜赢脚底下吵作一团,旁征博引,唇枪舌战,最后处置的结果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在颜赢勉强显示自己的才华,以期将来得到提拔的机会。

    这股风气在中上层之中日渐风靡,有前车之鉴在先,现在好几位封疆大吏可都是这样被小皇帝挖掘出来的,免了裙带关系,免了请客送礼,凭本事直接被皇帝发现,继而青云直上,飞黄腾达,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

    所以,每日的朝会总是热闹的不行,只要颜赢没有阻止,底下就能沸沸扬扬的吵到中午去。那些个已经位居一品的阁老们,一个个半眯着眼在旁边看热闹,这样的小事他们也不屑于参与其中,乐得清闲,权当看戏了。

    今儿讲的是新科状元抗旨不尊,为了病重的糟糠之妻,连皇上召见的旨意都不理会了,驾着一辆破马车满京城的寻名医救命。

    虽说这位状元郎还没领实差,却早已经是朝廷的官员,即便他就只是个平头百姓,也不能不理会皇上的圣旨吧。

    他有多少脑袋够砍的?

    颜赢听了传旨太监的回报,并未吹胡子瞪眼睛拍龙案的勃然大怒,只是漫不经心挑起精锐的星眸,淡淡问,“众位爱卿,此事当如何处置哇?”

    底下可就乱成了一锅粥了。

    这个说,新科状元抗旨不尊,明显就是大不敬嘛,有啥好说的,一刀两断,嘁哩喀喳,抓起来摘了状元冠,剥去状元服,扔到天牢里秋后处斩,以儆效尤,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爬到陛下头顶上,拿天子的话当放屁。

    杀头大罪

    这新科状元颇有才气,在江南可是三大才子之首,交友满天下,丞相的门生,私下里挂在嘴边炫耀不止的爱徒,这么个尴尬的身份令一部分人止住落井下石的冲动保持沉默,当然,还有极力为他辩解的陈词。

    新科状元也不是无故抗旨,虽说他确有大不敬的行为,可那是人家结发妻子身染重病,眼瞅着不治,所以才迷了心窍不知道‘轻重缓急’,‘怠慢’皇上。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瞧着人家夫妻的感情,没准媳妇儿死了,状元郎都想殉情而去,九泉相随,哪里还管是不是犯下杀头大罪。

    反正左右是活不成,还不如就守在媳妇儿身边,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过程又有何差别。

    也许,皇上的天子剑会比自己家里的菜刀更快些,免了零碎的痛苦,一下就解脱了。

    颜赢神情阴沉,不做声的倚在龙椅上,目光微微放空。

    底下的大臣们吵了半天,忽然觉得少了些什么,咦,陛下呢?怎么半天都没听见他吭声啊。

    偷瞄一眼,颜赢眼睛半眯着,犀利的黑眸偶尔扫下来,触目惊心。

    他和先皇紫浩帝有时候真的很像,那股子迫人的气场,相隔甚远,还是能骇得人喘息不定,心里连半点不恭的意思都不敢声生成。

    从表情上,还真看不出对新科状元抗旨这件事,皇上抱的是种什么态度。

    颜赢神情阴沉,依旧不出声。

    臣子们沸沸扬扬的高昂斗志逐渐降温,插嘴说话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即便是再不识相的也瞧出了今天仿佛有股子不大对劲,于是也就明哲保身的闭了嘴。

    一时间,金銮殿内鸦雀无声,就连呼吸都被压抑的极淡,闭上眼简直不敢相信还有百十个人齐聚在偌大的殿堂之内。

    颜赢黑眸中异采一闪,神情看来万分奇诡。

    “传朕的旨意,新科状元扔进天牢里反省,让太医院派几个医术高超的御医过去瞧瞧他妻子还有救没,其他的事,日后再议。”

    日后再议?

    日后再议?

    还议个什么劲。

    日冕帝是说把状元郎扔进天牢里,可人家那可是去反省了,换句话说,就是找了个不太舒服的

    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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