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龌龊后清纯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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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日子过得很糜烂。

    既然世界都是从那乌七八糟的混沌或是西里哗啦的爆炸产生的,那么从偶们这帮垃圾中幸存出那么几个伟人倒也是说不定的事儿。

    所以该糜烂的时候,就糜烂吧!该龌龊的时候,千万就别扮清纯了吧!

    曲红来的时候,风爷一般都正在窗前翘首企盼,等着他的倩女走过。这时曲红就走上来亲热地叫几声“风爷”,然后风爷就恩赐般地头也不回地嗯上一声。

    曲红每次都觉得没趣,可她每次来都先从风爷调戏起,她这种坚贞不屈的作风倒是跟包菜很象,难怪她最喜欢跟包菜打闹,有时打闹得过分起来,往往会有些小事故出来:不是包菜被咬出血来,就是曲红的手被扭痛了,或者是包菜气得不顾老大面子要赶她走,或者是曲红被弄痛后呜呜地哭起来,反正他们俩一闹,整个寝室就j犬不宁。这时老大就会如包青天一样站出来主持公道,大吼一声:“小孩别闹!”于是那两人才安静下来。有时曲红会哭哭扭扭地搂着老大说:“帮我打他,打他的肾,打得他肾亏!”然后就象真看到了包菜肾亏一样娇笑起来。于是老大就很庄严地下令:“包菜,打自己的肾!”包菜就如八十岁的老头捶腰板一样在背上捶两下,又咳上一阵,于是大家清静一阵。三分钟后,他们俩便又扭打在一起。

    偶了解包菜,他的心里很复杂,比混沌还混沌。

    他爱上了一位清纯女生李海蓝,但他又鄙视自己这种对处女感兴趣的幼稚品味,他羡慕老大和大头的成熟,忌妒他们对女人的鉴赏力。其实他对曲红是有好感的,或者说,是有欲望的,只不过隐藏得很深,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罢了。这事儿如果让老大知道了,一定会打他的肾!

    猪头总是故作冷酷地嘲讽地望着偶们在爱河中挣扎,有时傲然地说偶们找的几个女人堆在一起也比不过他丢在家乡的那位女友。这令偶们对他的女友无限景昂,总盼着有一天能有幸见到她。

    3。

    有时候,偶把偶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东西叫作“思考”,也不知这个词儿用对没有。

    糜烂的日子啊!好象毫无意义可言。这是我无聊时的众多“思考”之一:真不知我们的生活到底是种什么性质的存在,我们好象对整个世界毫无意义可言,更不要说整个宇宙。

    唯一的解释是这事儿本来就存在,我们只是符合规律地经过这种状态而已,它并不是无缘无故地存在于此的,就好象我们本身一定不是无缘无故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样。

    只是看上去我们个人的存在真的好象是无缘无故的,好象是毫无意义的,这有时很令我悲哀,所以我宁愿相信我是早就存在的,我是本来就存在的,我不是无缘无故来的,这事儿我还真有证据:这些证据就是我对于“我是怎么来的”这一从小就问起的问题的几种可能答案。

    别人告诉我我是打娘胎里生出来时,这我是不会相信的,因为这事我没亲眼见到。并且我娘曾给我提供了另几个答案以供选择:

    a。在茅坑边上捡来的;b。被耗子拖过来的;c。在菜市场买半斤白菜捎的;d。洗澡时搓墁搓出来的。

    任何一个答案好象都让我挺没面子,不过倒基本上可以证明我是早就存在的,而不是无缘无故就生下来的,当然用最后一项作证明还得加上点量变到质变的推论。

    不过我所能想象出的“生”以前的存在好象并不象柏拉图所描述得那么完美,我脑子里的那个存在是洗澡时搓出的墁所堆成的,当然比不上柏拉图所说的那种形而上的存在。

    我认为柏拉图不是哲学家,他是艺术家!他要是去泡妞,绝对迷死一大堆,女生们甚至还要排长队买门票或交高额报名费,可我们的老柏同志呢,他只看不搞!

    那么我就是早就有的罗!可是在我来到我娘家里之前我在哪儿过的呢?我怎么一点记忆没有?我没受过什么虐待吧?对了,很有可能我曾被某个白菜贩子关在什么黑屋子里。我娘我爹瞧我可怜就把我从菜市场的菜贩子那里抢了过来,当然“抢”字不太好听,所以他们就说是跟白菜一块儿捎回来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样:我本身是一种永恒的存在,永恒得无聊了,永恒得有点老不死了,烦透了,于是我就开口说:“要有光!”

    世界于是就有了光!

    ……

    第一部 (五)

    我和包菜决定邀各自的美女去看电影,当然老大是不会有这种兴致的,他的兴趣在于另一件更有趣的事儿上,所以我们又去撺掇风爷,求他也御驾亲征一下,约他那位刘艳也去看看电影,但他实行了他的一票否决权,“不去!”

    于是我和包菜又来到了七舍下边,传达阿姨一看到我们转头就去找拖把。我们赶紧说好话,拍马p,拍得那位阿姨很high了,心花怒放了,于是答应帮我们叫人。她在高音喇吧里很帮忙地喊起来:“316冯容花,206李海蓝,下来接客!”我和包菜对望一眼,越看越觉得对方象嫖客,很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只听得楼梯间蹬蹬蹬一阵响,冯容花跑了下来,她穿着短裤衬衫,笄着一双拖鞋,辟力啪啦的就下来了,头发湿漉漉的,有些乱。而且很令我雄壮的是,她胸前两粒小点,象是要破衣而出,她没戴r罩!

    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雅,脸色通红,说:“正在洗澡,听到有人叫,胡乱穿了就跑出来了。”我忙说不要紧我不介意,我怎么会介意呢!?说老实话,看她那种打澡盆里滚将出来就“接客”的样子,我真觉得自己要爱上她了。

    但李海蓝一直没下来,于是门房阿姨又喊了一声“206李海蓝,你到底接不接客?”

    冯容花卟哧笑了。包菜脸一红,骂了声妈的好大的驾子。冯容花于是安慰他说别人也许根本就不在呢,下次再来叫别人接客吧。

    我与冯容花邀好了周六晚上去看电影,然后便和包菜一起回去了。包菜一路上大骂李海蓝不识好歹。

    周六晚上他们又去跳舞了,我和冯容花则去看电影。当然,一般来说这种事情嘛,看的是什么电影都无关紧要,所以那天到底看的什么电影我已经忘了,反正还可以吧,大家看得都挺乐的。

    重要的是看完电影后怎么过。在这方面我总是很顺利的,谁让我骨格清奇呢?她甚至主动提出去c场逛逛,我于是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下面是景物描写:c场很大很大,月亮很圆很圆。

    我们在跑道边的石排椅上坐了下来,说了很多事儿,无非是她生长的城市如何如何我生长的城市如何如何。话题都很干净,很纯洁,象两个幼儿园学生。

    然后她就低头不说话了,我知趣地配合着问:“怎么了,容花?”拷!她怎么叫这么土的名字,搞得我总觉得象是在乡下,一边c秧一边谈爱。

    当我问她怎么了后,她就很符合电视电影或小说情节地说:“知道吗?我很孤独……”当然她不一定就是在演戏,她的情绪也不一定就不真实,我不也同样孤独着吗?如果我不孤独,又怎么会过得这么糜烂呢?是了,我们都很孤独,所以我们应该互相安慰。当她说她很孤独时,我应该很识趣地配合她一下,伸手去搂她,蘸湿一下舌头去吻她。我甚至已经决定这么去作了,可偏偏突然之间我又刻骨铭心地想起了秦雨。

    想起秦雨使孤独变本加厉地向我猛扑过来,在我身上撕咬,令我痛疼难忍。冯容花一定死也不会想到,她一提到孤独,我便比她更孤独了。孤独与妖魔鬼怪是如此的相似,你看不见它,你摸不着他,你不知不觉的就伤痛无比。

    我脑子里所有领地都已经完全被秦雨率领了解放军攻占下来,而她自己可能还不知道!

    冯容花等待了半天,看我一点反应也没有,便反过来问我:“怎么了,唐飞?”

    不过我没有答出标准答案,我说:“我想回寝室了。”

    她吃惊地问:“为什么?”

    我说:“我想回寝室了。”

    于是我站起身来独自回寝室了。那天晚上我很没有绅士风度,我把冯容花一个人留在c场上了。不过无所谓,反正她的戏份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她应该去导演那里去领她的那份盒饭去了。以后的故事里,她偶尔客串一下也就可以了。

    我很想找到某种理论来解释我的作法,无论怎么看我与冯容花的这段“恋情”,都只能说毫无意义。

    可是总该有道理吧?不是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吗?可是从艾利克森到弗洛姆,我看不到任何能把我的大学条理化的希望。我在寻找我自己吗?我在逃避从高中到大学突然拥有的不知如何处理的自由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只知道世界是从乌七八遭的混沌或是西里哗啦的爆炸开始的——多乱哪……

    当我带着这些一塌糊涂的想法回到寝室时,那五位爷儿们又开始熏起来,风爷正在说:“把那包花生米递给我!”包菜正在醉熏熏地乱骂,老大在喝斥:“小孩不许吵!”猪头与大头在冷酷地笑。

    看到我回寝室,他们立刻包抄了我,拷问我与冯容花都干了些什么。于是我老实交待了。大头大骂我蠢。他于是给我做了一段精彩分析:

    “大凡泡妞,要分三步走:第一,温饱;第二,小康;第三,中等发达。进入每一步都会有明显标志,比如女方沉默,表示可以亲嘴,进入温饱阶段;女方说孤独或垂泪,可以在其内衣内k中或摸或捏,进入小康;女方如果或是假装或是真地呼吸不匀,轻微喘息,那就可以超英赶美,直奔主题,从而进入中等发达国家水平。

    这冯容花连第一步都替你省了,直接让你从第二步作起,你怎么就p颠p颠回寝室了呢?你这不是小农意识吗?你这不是不求发展吗?就你这样的,我们还怎么解放全世界被压迫人民?你但凡有点上进心,过了今晚你可能就不再是童子j了!“

    一席话说得偶有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接着便惭愧不已,觉得实在对不起国家,对不起民众。什么艾利克森,什么弗洛姆,都去他的吧,大头才是伟大的理论家!

    而大头对偶进行了无情地批斗后,就和老大一起感慨如今纯情女子也如此豪放不羁了,是该考虑换换口味的时候了。

    然后包菜又醉熏熏地大骂我傻b,说要是他,他就直接进入中等发达,拨拉了她的裤子就捅。要不一边小康一边中等发达也可以。

    老大和大头听着越说越不象话,怕我发火,马上制止他说:“小孩别闹!”

    其实我会发什么火,他要中等发达不就让他中等发达去,他要一边小康一边中等发达也随他,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在舞厅中又受了那位y冷女子的白眼。那位奇女子啊,估计要跟她温饱都难!

    我真正悲哀的,是我无法控制的消沉情绪,是摸不着边际的孤独,是清晰无比而又无法触及的秦雨……

    当他们都醉熏熏瘫在床上呼呼大睡时,我躺在床上,无可救药地陷入了对中学时光的回忆中,我又和秦雨手拉着手去踏青了,我又搂着她跳舞了……

    我蒙在被子里痛哭起来,但却并不仅仅是为了秦雨。也许还为了那个正忙着收报名费的柏位图吧……

    第一部(六)

    我的大学第一学期就这么过去了。而我活得象一条滚在淤泥中的孤独的泥鳅。

    寒假过得挺无趣的。

    父母老了,他们总在家里为一些j毛小事唠唠叨叨。其实他们也是寂寞了,想找个话题活动活动嘴巴而已。我很想如一名孝子一样欢乐祥和地坐在他们身边跟他们聊天。可我极擅长与美媚们调情,却极不擅长与父母交谈。而且,聊什么呢?聊我糜烂的大学生活吗?聊到他们老泪纵横吗?聊到他们跟我断绝关系吗?我最孝顺的作法,就是什么也不跟他们说。

    其实高中三年我一直就是这么作的。

    我爱他们。但我很残忍,也很愚蠢……尽管我不愿意这么说。

    不过俗话说否极泰来,或者悲极生乐吧。我无意之中打听到了秦雨的消息。一位老哥们请我喝酒,他一位很惹厌的表妹也死活要跟来。那老哥们儿只好给我们介绍,他还没介绍我,他表妹就说:“噢,唐飞嘛,我知道。当年高中部的帅哥嘛,追我们班的秦雨追得花样百出的不就是他嘛!”说得我面红耳赤,但一听她提到秦雨,我的心脏猛跳起来,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惹厌了。我赶紧问:“她现在在哪儿读书?”她惊讶地问怎么你们没联系?我说她都人间蒸发了我上哪儿联系去?她问我你不是在那什么闻名遐迩大学读书吗?我脸又一红,觉得她还是惹厌,惭愧地回答没错呀。她于是大骂,那她就在你眼皮底下呀!你怎么可能没联系她?

    我呆若木j,忙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没好气地说想不到你这么负心,中学时装得跟个痴情汉子似的,搞半天背脸就忘人。拷!若不是老哥们在,我很可能已经把她拨光游街了。我气急败坏地追问秦雨到底在什么学校。她最后很j险地笑着说看你急成这样,算是有几份良心,告诉你吧,是在第一师范,读师专。跟你就在一个城市。

    终于打听出来了,比当年国民党拷打我地下工作者感觉还艰难得多。我几乎累瘫在椅子上,对老哥们伸出大拇指说,好表妹呀你真有个好表妹呀。老哥们嘿嘿了几声说也就将就吧,不算太好。

    以下是景物描写,注意有咏物抒情之嫌,所以大家可得看仔细点:

    我们走出小酒馆时,几片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中晴朗地飘着……

    2。

    过年后回到学校,大家手里都有了几个小钱,很是醉生梦死了一阵。有好几个通宵我们都是在卡拉ok厅的包房中度过,一边熏烟,一边喝酒,一边在话筒中驴喊马叫。

    曲红总是跟老大一起两个人又扭又摆地唱一些很s很s的情歌对唱,然后包菜就闹,搅得他们常常只能唱完一半,然后就被他抢了话筒,不是跟曲红搂在一起继续唱就是跟老大搂在一起继续唱。

    大头总是故作深沉地唱几首西曲,弄得大家都觉得很想踹他。他的最爱是迈克儿。鲍顿,而最爱之中的最爱又是鲍顿的高音部分,每到这个时候,他就精神焕发,有如高c来临,痛苦呻吟不止,天花板上的墙灰也给振得如雪花纷纷飘落。服务小姐慌张得连连敲门问我们要不要灭火瓶。

    在唱卡拉ok这一点上,风爷跟猪头倒是很有些共同点,他们都喜欢一些让人怀念起远古时代的老歌,比如小虎队什么的。并且他们俩个在唱歌时都异常投入,有时简直要唱得泗泪横流,号陶大哭。这时候包菜要是不识趣地去抢他们的话筒,那他就会惨遭灭顶之灾,肯定会是七个人去六个人回的结果,至于包菜则会被切成块,做成东坡r,端到学校食堂去慰问饥饿的莘莘学子们。

    而我,那一段时间都没太大心情唱歌,听他们唱,我就在心里构思我的千秋大作——拟写给秦雨的第一封信。

    说真的我对这封信很紧张,我把这当成是清理我混沌的大脑的一剂良方了。没错那些饱学之士告诉我们,熵——也就是混乱总是要趋向于最大值,可人毕竟在混乱中呆不长久,人总在想尽一切办法制造出秩序来,尽管冒着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而我,也并不愿在龌龊中呆下去,可却不知能否摆脱它。

    可是如果把高三算上的话,我已经有一年半没见到秦雨了,我不敢直接去找她,虽然确实如老哥们的表妹所说,“她就在你眼皮底下”——可万一她早已经忘了我呢?甚至她已经移情别恋了呢?

    所以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这封信上了,我白天构思晚上构思,吃饭构思拉屎构思,上课构思下课构思,反正整整两个星期,我都没干什么别的。我说过我不太会写文章,文笔也不怎么样,所以如此重要的一封文书,真是把我吃奶拉屎的劲都使出来了。

    经过两星期的呕心沥血,信总算是写出来了,基本来说应该算得上是一部光耀千古的传世巨著了。现原文抄录如下,还不会写情书的同学可仔细研读揣摩:

    雨:我想你,能去看你吗?祝学习好,身体好盼复

    看完了吗?一定要多读几遍,这封信无论是从用词还是造句来看都是经典之作,值得学习。

    于是我怀着万分激动的心情把信寄了出去,然后就开始和风爷一样整天在窗前守候。就算是她收到信马上回信并立刻寄出,这中间也得经过两天。在这种痛苦的等待中,我也开始象包菜一样大方地买酒买烟宴请大伙儿,过年时拿到的一点钱很快就花得差不多了。

    她的信到了第三天才到,在这之前,我已经委拖了老大和大头帮我打听便宜一点的火葬场,并准备让风爷保管我的遗书。而她的信一到,我马上就相信了一个典故:感情基督复活是真有其事的!

    那五位无聊已极的人马上要围过来同喜同喜,被我破口大骂连踢带踹地赶出了寝室去上课,而我旷了节课一个人躲在寝室里认认真真地拜读起那封将不是把我送上天堂就是把我砸入地狱的信。

    现原文抄录如下,还有不会回男生情书的女生可仔细研读揣摩:

    飞:我还以为你上了大学就再不理我了,讨厌!我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来看我吧……想你。祝学习好,身体好

    信封里还附了很多小小的纸鹤,象是从她那里卟楞卟楞地飞到了我这里,就是为了送这封信的。

    天堂!我一抓阄,摸到的就是一张飞往天堂的单程票!我的脑海中一片清纯!

    第一部(七)

    得知我要去接见我的初恋情人,另五位酷男比我还乱了套,他们把我摆布来摆布去,横看不对竖看不对,最后他们觉得问题出在衣服上,说我穿得就跟演配角儿的陈佩斯似的。不行,得换。

    可是我们这种嫩头青的衣服,最体面也不过西装配短裤而已,哪里拿得出手。最后大家歹毒的目光落在了正在悠闲地抽着雪茄的大头身上,他立刻浑身起了一阵j灵。没错,就是他了!只见他身穿过年时刚买的真皮夹克,笔挺的西裤,雪白的衬衫,锃亮的皮鞋。大家上下打量着他,象打量一具塑料模特,心里都想象着这套行头穿在我身上是什么样。

    大头刚说完一句“不会吧。”老大便带领一帮人横剥竖剐地很快就连他的内k也扯了下来,而他只好躲在被子里象失贞少女般用一种恐惧的目光望着我们,哀求着:“内k还是还给我吧……”

    于是我便有生以来第一次穿得有如花花公子一般去找秦雨去了。

    坐了一刻钟汽车,就到了秦雨的学校。

    说到这里,可能要暴露我读大学的城市了,甚至有人还会猜出我所说的那所三流院校到底是什么学校,不过你们的梦想要破灭了,哈哈哈,随着全国院校的一片兼并大潮,我那所大学已经被别人吞并了,它不复存在了,哈哈哈哈,呜啦!……

    好吧,告诉你们城市吧,也为该城市的旅游业做点贡献。就是偶魂萦梦绕的长沙,而秦雨就读的学校居然是国家一级文物:湖南第一师范!老王,放“东方红”!

    如果不是秦雨在这所学校读书,我可能一辈子也无法想象有人居然在文物里读书。而且既然读书就会有学生要上厕所,这就更令我难以理解:有人居然在文物里拉屎!

    这难道不是对中国革命的不尊重,难道不是对我们敬爱的毛主席不尊重吗?这事儿我得去问问秦雨。

    第一师范的宿舍是在学校外的,所以我先杀进她们女生宿舍。那传达阿姨看到我这么幅打扮,一定以为我是林彪或是姚文远的孙子,要来找毛委员故校的麻烦,吓得她一哆嗦,p也没放一个就让我进去了。

    于是我就悠哉悠哉地在师范小女生们挂了一走廊的可爱的内k和r罩间穿行着。想象着它们正散发着种种春天的清香。

    我走到了秦雨在信封上写明的门牌号前,儒雅不可方物地敲门问:“请问秦雨小姐在吗?”

    只听房内一阵乱,有女生大叫:“哎呀!有男生进来了耶!”

    男生难道在这里是稀罕之物吗?也难说,向来工科院校多和尚,师范院校多尼姑。这里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女儿国了!要是让我们学校理工科的饿狼们得知有这么片极乐般的存在,不全跑到这儿来静坐游行我就不姓唐!

    不过我可得悠着点,不能让秦雨之外的狐狸精们又把我给迷了本性吸了元阳去!

    好一阵门开了,一帮女生望着门口这位惊艳,目光中焕化种种风情,笑靥如花。

    听说第一师范为衬托其国家一级文物保护单位的尊贵地位,对于考入的学生都不仅在成绩上有严格要求,且对其外貌也要经过精挑细选,百里挑一。现在看看挤在门口看奇男子的女生们,就知道果然传言不虚,真是花团锦簇万紫千红山花烂漫我在丛中笑!

    不过呢,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高峡出平湖,就我这么位骨格清奇天资聪慧的见过秦雨那大号狐狸精的姚文远他孙子,难道还会被这么些个小狐狸给麻翻了不成!?

    所以无论她们如何各显风s三五年,我还是正气凛然慨而慷地问:“小姐们,请问秦雨在吗?”

    她们笑着说:“噢,找秦雨噢,她还在教室。”哼哼,失望了吧,小狐狸们。小小寰宇,有几只苍蝇碰壁!

    “进来坐吧。”

    提高警惕!看来她们想先秦雨之乐而乐了,这坚决不行!我刚毅无可比拟地说:“不,我去找她吧。”

    又一位挺妖艳的小女生走出门说:“那我领你去吧。”

    这我倒不好拒绝,于是就答应了。

    那位女生的嘴可真谓多矣,给奇男子领个路而已,居然连我家里有几口人也问到了,江青当年不知是不是这样,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江青也挺能说!

    当那位女生把我领进她们学校后,我立刻爱上了这所学校,倒不是因为秦雨的原因,更不是因为毛委员的缘故。而是这所学校真的太美了!完全的青砖乌瓦,统一的日本民治时期风格,每两栋教学楼之间都有着精致无比的小竹园。大多是一层楼,也有两层建筑,老而有味的木头楼梯,好象你只要稍等一下,可爱的杨开慧就会蹬蹬蹬地跑下来跟你讨论当前形势。知道我党为什么喜欢开会吗?因为国母就是杨开慧!

    反正我就是太喜欢这片校园了,不愧是国家一级文物。

    我要是文化部长,就禁止学生在这所校园内拉屎拉n。土豆烧牛r,无须放p!非解决不可的,走到街对面去!

    那位多嘴女生终于将我领进秦雨教室。里面人还挺多,都在埋头学习。

    然后一位女生从座位上站起来笑盈盈地望着我,我觉得她怎么长得这么象秦雨!?

    然后她居然对我说话了,“唐飞,我知道你会来!”

    “秦雨!?”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哪,你把头发剪短了!?”

    秦雨脸一红,低头笑了,说:“学校一定要我们剪,我们还反抗过呢。不过没用,我们一寝室的女生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场……”

    这是多么悲壮和惨烈的情景啊,令人不禁想起那风雪连天的冰河边,七女慷慨投江!中国学校的非人性化管理啊,你让全国上下多少美女成了西瓜头!

    我看她铺了一桌子的纸,上面鬼画妖符一般写着几个毛笔字。这不禁又令我感慨万分:文物学校就是出文物啊!这看上去明明就是原始人中的知识分子写的。

    她见我对她的“书法”大感兴趣,赶紧把几张纸收起来塞进抽屉说:“不要看不要看,我以前从没练过,现在学校却开了这门课,等这学期结束你再来看,那时候就写好了。”

    我说不一定吧。她笑着想用拳头捶我,就象我还在中学时一样,不过她半路停住了,脸又一红低下头说:“吃过饭了吗?”我看她可能是觉得班上还有很多同学在自习,不好意思作那些亲热的举动。并且已经有她班上几个兔崽子在朝这边瞪着我了。拷!再瞪我,再瞪我一下我就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其实她的很多动作看上去都挺做作的,不过我很喜欢,没办法,我这个人本来就很低俗,我就是粪土当年万户侯,再说了,中学女生的媚态看上去都是很做作但也很可爱的。现在既然她不好意思作了,我就主动摸了摸她的头发,说:“还没吃,你呢?”她轻轻拨开我的手,说:“我也没吃,那一起去吃吧。”

    我说要请客,我口袋里总算还剩下几个钱。不过她说硬要尽地主之宜,我也就随她了。我们先回到她寝室,一寝室女生起立欢迎,这让我真的很有点伟人的感觉了。

    整个寝室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不过我猜想肯定是我去找秦雨时她们急急忙忙收拾的,要是平时,保不定就是:内衣内k满天飞,剩饭剩菜一大堆,袜子作枕头,鞋子当书签,找饭盆得去垃圾堆……反正就跟我们寝室一样了。

    秦雨问同室借了个饭盆,叫我等一下,一个人跑出去打饭去了。然后那位多嘴女生又开始给我数家谱。谈话中我知道了她叫黄家燕,家里有个姐姐,两人老吵驾,难怪把她的嘴练得!

    然后秦雨回来了。这时一寝室女生都很识趣地走得差不多了,秦雨一回来,连最后一位黄家燕也起身走了。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帮女生了,都挺知书答理!

    秦雨把一个饭盆递给我,说:“喏,你用我的吧。”

    我高兴得乌呼哀哉,拿着她的饭勺象狗似地舔起来,说:“是秦雨的勺子呢,先亲一亲再说。”

    她脸红到脖子根,低下头只顾吃饭,但那一小勺饭吃了她五分钟也没吃下去。

    天已经黑了,下起雪粒来。

    吃完饭,她洗好了饭盆回来。我们便坐在窗前发呆,玻璃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水气,她一言不发,用手指在水气上胡乱地画着,象是在练她那鬼画符的书法。我去抓她的手,她一惊,忙缩了回去,笑着问:“想干什么?”我说看你的手冻红了,心痛,想呵一呵。她说是刚才洗碗洗的,不要紧。

    “我真的以为你上了大学就不会再理我了……”她说话时没望着我,又开始在玻璃上乱画。

    “怎么会?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我象个怨妇般说。

    她哧哧地笑了很久,然后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哪所大学……不过我一直没给你写信,我只是师专生而已……哪象你,你现在是个大学生了……”

    我差点没笑出来,大学生不就是糜烂的垃圾吗,居然也有人羡慕。

    “你该走了,”她说,“今天天气不好,下次你来早一点,我带你参观我们学校。是毛主席读书的地方呢!”

    我本来还想赖上一阵,不过她把我推出了门。

    她送我到车站,望着我上车,笑嘻嘻地挥手,招摇在夹着雪粒的风里,象柄温暖的火炬……

    第一部(八)

    风爷自称在整整一个寒假中都挂念着那位刘艳,不过大学第二学期刚开学不久,他就彻底地移情别恋了。事情是这样发生的,我们又去了学校舞厅,他的刘艳没有出现,于是他邀了另一位叫黄仕纤的女生跳了,回来后他就宣布自己又爱上了黄仕纤,于是他又开始日复一日的窗前守候,看到黄仕纤的时候,瞳孔会放大。

    我在舞会上碰到了冯容花,她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位贴身保镖,长得虎背熊腰的,看来是专为防我们这类色狼的。我们互相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笑,那位保镖也故作潇洒地驴笑,还伸出他那爪子想握偶的玉手,看在冯容花那次衣衫不整地跑下来见我的情面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他握了握,还干巴巴地跟他寒碜了两句。他甚至还恶心至极地说把冯容花让给我跳一曲,说得冯容花满脸通红。

    那么就跳吧。

    我和冯容花于是就跳了一曲慢四。两个人一直都象是两个弱智哑巴一样干笑着不说话,直到一曲快结束时她突然问我为什么再也不去找她了,难道是她那天晚上说错了什么吗?我忙说没有没有,是我自己……想要好好学习了!!——这个回答真是太有创意了!我说完后自己都佩服自己实在是天资聪慧,老娘真没白让我长颗人脑袋!

    然后曲子结束了,我们很有礼貌地互道再见,她甚至祝我天天向上。

    包菜也见到了他的李海蓝。那位倩女过了年好象心情大好,她盈盈甜笑着跟包菜跳了一曲又一曲,并且还答应了让包菜舞会后送她回寝室。我猜想包菜在舞会上得到这个许可的时候,一定费了吃奶的劲才压抑住他昂天长啸的强烈欲望。

    舞会结束后我们起哄要他跟我们一起回寝室,他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孩儿们在寝室等我。”然后他就有如一夜间老了二十岁似有迈着稳重成熟的步伐陪着哧哧笑着的李海蓝走了。

    老大等他走远了才给了一句评价:“这小孩儿欠打!”

    我们另五位回到寝室又是抽烟喝酒的好一阵,直到宿舍熄了灯我们点上蜡烛秉烛夜喝起来,他才满面笑容地回到寝室。于是我们把他压在床上严刑供,并扬言他不老实交待我们就拨光他的衣服滴蜡烛水,他才终于承认已经解决温饱问题,老大进一步问有没有小康,他哀求着说冰天雪地的,怎么个小康法。我们分析了一下觉得有些道理,就饶了他。

    他喝了几口酒,又抱了吉它拖我去唱歌。我骂他有病,这么天寒地冻地还去七舍下面去接别人洗p股水喝吗?他说就在门外走廊上唱,那里有灯。于是大头他们高兴了,说一边喝酒还一边有人唱小曲真是夫复何求,于是他们也极力撺掇我跟包菜去。

    我们便搬了凳子坐在走廊上唱起来,象两个孤苦零丁的卖唱女。走廊上的灯光很昏暗,倒是很有点艺术感觉。他唱了几只西曲停下来,问我跟我的秦雨有没有解决温饱问题,我说我哪能跟他比,我还在等着我的小秦雨快快长大呢,他呵呵大乐起来,寝室里马上传出一阵骂:“小曲儿怎么停了!还敢笑!快唱快唱!”然后是一声:“把那包花生米递给我!”

    于是我们又唱了两曲。他又停下来,笑笑说其实他也根本没解决温饱问题。我也乐了,问他那你去这么久干嘛去了?他微笑得象是整个人完全沉入了一个美梦里,说你不知道她有多可爱,你不知道她有多可爱……

    他的话令我想起了秦雨,他在象梦呓一般重复着的那两句话,我也想夺过来,然后也象他一样一遍遍重复,象是要把它一遍又一遍地刻下来,刻在心里。

    我们唱了一曲又一曲。他的吉它弹得很好,而那天晚上,更象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2。

    这学期一开始就有点喜事连连的感觉,老大自称已经和曲红一起比全国大部分城市都更早地提前进入了中等发达水平;而我得以与本以为已经人间蒸发了的初恋情人上演续集;包菜的倩女不再视包菜为五大并且还基本上给了包菜解决温饱问题甚至大步流星奔小康的大好机会;至于风爷,也是可喜可贺,因为他来了个梅开二度!

    然后猪头的喜事儿也来了,他收到来自他家乡女友的一封信,信上说自他过完年回学校就一直想他,所以要来这儿看望他。这首先把我们这帮闲杂人等给乐坏了。猪头屡次提到把我们几个的女友堆在一起也比不过他那位,如今总算可以亲眼一睹风采。

    只是猪头显得很紧张。不过这次不是象在舞厅里那样手脚轻微羊癫疯,而是实实在在地坐立不安,他一会儿象死猪般趴着,一会儿又跳起来,一会儿翻翻书,一会儿又没事敲着饭盆玩,到了他女友说好的那一天,他简直象拉磨的驴一样在寝室里转来转去。我们看他状态不佳,只好替他把寝室收拾了一下,将所有看上去不雅的东西全部往床底下一塞,完事!

    我们都异常紧张地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大概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门终于敲响了,我们马上都端端正正坐好表现出仪态万方状,猪头走过去开了门,把一位女士领进来……

    不要怪我不会描述,估计任何一个人也都难以描述我们当时的惊喜,因为一个百年科学之迷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外星人是存在的!

    猪头讷讷地向我们介绍:“这位是我女朋友,跟大家说过的,马翠莲……”

    我们不知道说什么好,哼哼哈哈地混着。没办法,这实在不能怪我们,我们英语都说不好,更别提外星语言了!

    我终于明白了猪头说“把你们几个的女朋友堆在一起也比不过我那位”的真实含义了,感情是堆在一起也没这位马翠莲壮实!

    我们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精妙笑话想要倾城博一笑,哪知她一进门,整个寝室就荡漾着她那豪爽无比有如鲁智深一般的哈哈大笑。

    我们几个在惊恐之下慌忙闪躲,一个个都说要去教室自习残忍地弃猪头而去。其实这种女子要多来我们寝室就好了,我们几个的成绩肯定会突飞猛进说不定还拿到奖学金了。

    路上大头突然说:“我还以为是猪头他岳母娘先来视查呢……”

    我们遂狂笑。

    晚上猪头把马翠莲安置在了招待所,然后一早就回寝室了。

    “怎么不多陪她会儿?别人好不容易来一趟。”大头问。我们装着没听见,埋头“百~万\小!说”,心里闷笑。

    猪头哼哼了两声,大家都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估计只是猪哼哼罢了,不然也是他与翠莲间勾通所用的外星语言。

    第二天猪头又陪翠莲在市里逛了一天,给她挑了几件漂亮衣服,乐得翠莲回到我们寝室后又如鲁智深般开怀大笑了一阵。然后下午猪头就送她去了车站。

    猪头接下来的几天都死气沉沉,一幅行将就木的样子,话也不多说,舞会也不去了,象突然间老了许多。

    我们私下里达成了以下这个共识:“真难为他了!”

    第一部(九)

    星期六。晴。今日得宽余!

    我要二会秦雨了。

    大头公报私仇,以我又没有体面衣服穿了为由,率领另三位室友发动秋收起义,倒戈一击将老大拔得一丝不挂丢在床上嗷嗷哭泣。

    于是我又一次打扮得象个花花公子般出门了。

    她们的传达阿姨还是没来管我,让我在女生宿舍中胜似闲庭信步,想象着自己是来微服私访。

    我儒雅非凡地敲响了秦雨她们寝室的门,一帮女生热烈欢迎着惊艳的到来。秦雨又不在寝室。黄家燕已经完全表现得象是我三百年前就认识的老哥们儿了一样,她说秦雨正在练舞房排舞,并又自愿领我去找她。

    又走入那片古雅而精致的校园,走过一间间教室,有人练琴,有人画画,还有人哇哇地吊嗓子……女儿国里,真是处处歌舞升平啊!我要是唐僧,我就呆在这里,别说让我作正宫娘娘,让我作个递n盆的使女我也干了!

    我问黄家燕怎么她这么闲着,象个下岗工人。她笑着说什么下岗工人呀,她上午练了一上午钢琴哪。我说师范学生就是多才多艺啊。她说那当然。

    走到舞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地吆喝。门开着,我走过去。那位正在吆喝的舞蹈老师倒也挺年轻漂亮,老大和大?

    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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