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懒女进化论第3部分阅读

    穿越懒女进化论 作者:肉书屋

    穿越懒女进化论第3部分阅读

    惨?穆青青心里感触颇多,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管。她暗暗地思考,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帮胡夜复国,那么她要他一个承诺,为这全天下的女子。

    穆青青搂住杜婶,说:“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

    杜婶拉下穆青青的胳膊,拍拍她的手背说:“好孩子,杜婶信你。哎!本来是给你说话解闷的,没想到却……”

    “不。你说的很好,这些最真实的故事,才是最动听的。比起她们,我们已经很幸运了,人不该太贪心,对吗?”穆青青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这话也算是自我勉励吧。

    “姑娘说的极是。这些年,幸亏大当家的庇护,带着兄弟们打粮食、劫财,最后安身在这都峰寨。当年,涛哥还小,我们孤儿寡母的,若不是遇上大当家的,真不知如何在这乱世活下去。我心里是感激他的。”

    杜婶见穆青青听得仔细,也就来了谈性。“大当家是个有本事的。能闯出现在的一番天地,又安居一隅,可不光靠运气和蛮干就可以的。”穆青青点点头。

    这几天她从杜婶的话里,大体了解了现在的时局。在夹缝中生存本就不易,更何况还能在处于弱势的时候,左右逢源、平衡取利,帝王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如今,穆青青也笃信他皇子的身份了。

    杜婶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心思一转就扯出别的话头:“不是我说,哪个姑娘能嫁给我们大当家的,也算是她的造化。要模样有模样,要能耐有能耐。”边说边悄悄儿觑着穆青青的神色,“男人有本事,能互得住妻儿,就算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可咱们大当家,那可是互了一寨子——上百口呢。”穆青青腹语:那是,他还打算庇佑整个天下人呢。

    “有本事也算不得什么。这过日子,关键还要看男方的品性。咱大当家打粮劫财,专挑地方恶霸、黑心商人,这样的行事风格,你道怎样?”穆青青脑补:有原则……

    “最最关键的是,大当家这些年身边都没有女人,也从不见他去那些乌七八糟的地儿。你道又怎样?”穆青青总结:好吧,洁身自好,不乱搞男女关系。弱弱的一句——其实也有可能,他喜欢男人……

    “青青啊~~你能在这样的好年纪,遇到这样的好男人,是你的福气。依我看,大当家对你也是有心的,你没看这两日他往我这跑的多勤快吗?而且,还在他的房间里给你单独辟出一间卧房,这意思够明显的吧!”穆青青无语:原来搁这儿等着呢……卧房的事儿,这不是房源不够么?经历过“蜗居”的新新人类,表示理解。何况,我始终是要回去的,他再完美,关我什么事?

    但她只能找别的借口推脱:“杜婶,我还小,不想考虑这些。”22岁,搁现代结婚确实还早,放这里就是几个孩子的娘了。穆青青之所以拿年龄推脱,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她是14岁。

    这源于一个没有澄清的误会。穆青青没有穿耳洞,意味着她还没有过15岁的成|人礼。加上她的长相,实在不像这个世界里22岁的女人。所以,穆青青没有否认,大家就默认了她14岁的‘事实’。

    “不小了,及笄礼过,就该问人家了。大当家不好吗?我看……”

    实在扛不住杜婶这勇猛的攻势,穆青青只有撒娇了,“杜婶~~~~”唉!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杜婶您真是个谈判专家。放这里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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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转眼,到了胡夜生辰这日。

    寨子里的兄弟都回来了,人很多,外面嘈嘈杂杂的。

    穆青青一早就被杜婶揪起来,忙着帮她梳头,穿衣。“呼~~还好你头发够多,不然这样繁复的头型怕是梳不起来。”杜婶大功告成,不由得轻吐一口气。

    穆青青觉得头皮都快被扯掉了。唉,按照平时的生物钟,这会儿还睡得沉呢。

    杜婶开始在她脸上捯饬,没刚才那么疼了,穆青青闭上眼睛,头一点一点的打盹。

    过了一会儿,杜婶拿起两颗米粒在她耳垂上碾磨,问:“疼不疼?”

    “不疼。”耳朵有点发烫,有点发麻,不太舒服但还在忍受范围内。

    杜婶看着耳垂被捻的极薄,快速的拿过绣花针,装模作样的又问:“疼不疼?”

    “不……”还没说完,穆青青就感到耳垂被什么刺破了,“嗷~~~~疼~~~~~”

    她眼泪汪汪地盯着杜婶手上的绣花针,“您怎么扎我呀?”

    “穿耳洞呀。好了,忍忍就过去了。”

    早知道在家里那会儿,就把耳洞穿了。据说,又无痛又卫生……天呐,还有一只,不防备的时候还好点,现在知道是这么穿耳洞,穆青青在心里将恐惧放大很多倍。她哀怨地看着那只绣花针。“杜婶,咱们不穿了行不行?”

    杜婶手持“凶器”,一脸正气:“那怎么行?我杜婶做事是那么没头没尾的嘛?”

    反正经历一番折磨,杜婶满意的收工。穆青青手捧着两只耳垂,在地上直跳脚。

    正闹着,门外有人来催,“吉时快到了,请姑娘去祥瑞轩。”

    杜婶把她送到祥瑞轩门口,就回去了。穆青青有些不安地走进去,清一色的男人,站在两边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还不时小声议论。

    穆青青被这样如狼似虎的眼神打量着,感觉差极了。最上头,胡夜背手而立。她偷瞄一眼,男人回她一个轻笑,坚毅的脸上眼神温柔。她顿时轻松了许多,腰杆挺直了些,快步走到胡夜身边。男人伸手拉她上了台阶,转身站定。

    胡夜清了清嗓子说:“我身边这位姑娘,名叫穆青青。是咱们新认的八妹,浙商穆友仁的女儿。想必大家都听过他的名号,也耳闻他遇难的消息了吧。”穆青青在上面看的清楚,底下的兄弟都纷纷点头。有那压不住火的,已经义愤填膺,誓言要给穆友仁报仇。

    胡夜满意的点点头,“我都峰寨,素来敬重天下仁人义士。穆先生只有这一脉香火,我们誓死相互,不能让他绝了后。至于报仇的事儿,兄弟们且安心,我胡夜在此发誓,一定要天山阿里卓,血债血偿!”

    话说到这份上,穆青青的身份算是被定下来。都峰寨的兄弟们,也纷纷投来同情、善意的眼神。之后的程序就好进行多了。

    胡夜并其他四个结义兄弟,与穆青青拜了天地,结为异性兄妹。又值穆青青的及笄礼,他兄弟五人,也都送了礼物。其他人的礼物都寻常,只是胡夜的稍有些不同,是一个白玉戒指。看着像男人用的物件,尺寸有些大,穆青青试了一下,刚好将大拇指套牢。

    胡夜看见她的动作,在嘴角扯了个笑,随即又掩去。

    随后,众人向胡夜贺喜,并送上表礼。到了筵席的时间,一群人,笑闹着入座。刚开始都还斯斯文文,不一会气氛就闹热起来。都是些血气方刚的男子,说荤话、拼酒,局面混乱得很。

    穆青青和几位义兄坐一桌,还算安生。没等她暗喜多久,就有兄弟过来敬酒。有人开了先例,不一会众人轮番上阵。几百号人,每人一碗酒,看着都眼晕。

    她是今天的主角之一,躲酒是躲不过去的。胡夜帮她挡了不少,加上他自己的酒,很快就扛不住了。

    穆青青被强灌了几杯,辣的她喉咙冒烟。头晕晕乎乎的,身体有些发软。感觉有人捏她的手,她晃晃脑袋,看清是坐在她旁边的胡夜。“装晕。”

    也不用装,穆青青脑袋一沉,就趴在桌上。胡夜趁机说要送穆青青回房休息。于是,扶着穆青青果断逃了。

    离开满室酒气的大厅,被夜风一吹,穆青青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头顶一轮圆月,夜空高远幽深,上面缀满星星,很美。

    胡夜轻拍了一下穆青青的脑门,“真是个呆瓜!别人敬酒你就喝吗?还那么实在的喝光光!你以为自己是酒缸啊?!”

    穆青青打了个酒嗝,傻笑着说:“狐狸,你生气的时候特别好看。”

    胡夜知道这丫头怕是醉了,直接抱了人,送进杜婶屋里。“她喝醉了,今晚要麻烦你照顾一下。”不能离席太久,他也不便与杜婶多话,转身走了。

    ☆、终于下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大大表霸王我~~~出来透口气吧!!!真心需要你们的鼓励啊~~~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赶得了情敌,打得了豺狼。兄弟,你是个人才来着!

    都峰寨女少男多,一帮子的大老爷们。为数不多的那几只母的,早就被内部消化了。

    当穆青青这个陌生女性在祥瑞轩亮相后,雄性们甭提多高兴了,连大栓子养的公狗,都沸腾了。男人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蹭亮了脑门,准备竞争上岗,争取在这个女性名前,冠上自己的姓氏。所谓“冠名”,即私有化。

    这样一来,再也不用为了蹭几顿饭,厚着脸皮去挨老王头的白眼。或者和其他老爷们搭灶,吃那些媲美猪狗食的固体or液体不明物。到时候,咱也会成为有“妻”一族,这可是倍儿有面的。这说明,咱比其他男的更有魅力。对稀有物的占有,自古就是地位和能力的象征。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正当广大的光棍们,yy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盆冷水泼的透心凉。

    胡夜生辰后的第二天,穆青青就搬去和他‘同居’了。哗啦啦碎了一地的‘少男’心。都峰寨上空弥漫着愁云惨淡。

    没过几天,大家探得内幕,原来穆青青还未被拆封。于是,大龄未婚男青年们又蠢蠢欲动,整日里在穆青青眼前晃。时不时的献个殷勤,吟个酸诗,抛个媚眼,献颗秋波,搞的穆青青摸不着头脑。

    穆青青自从和胡夜住在一个屋檐下,除了洗澡不太方便之外,日子过的简直太惬意了。睡觉睡到自然醒,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将她的大脑和双手彻底解放出来,充分释放了她这个懒人的天性。

    某天早上,当睡饱的穆青青再次噙着香喷喷的八宝粥时,她忍不住暗自腹诽:哎~杜婶啊,亏我还说你是谈判专家呢。那天说了一大通,一句都没戳到我的萌点上!你早说狐狸会做饭的话,说不定真就拿下我了。不过,既然当员工也有这样的福利,我为啥还要搭上自己呢?想到这,忍不住满怀热泪的对胡夜说:“狐狸,你真是个以人为本的好boss。”

    胡夜眯着细眼:“马屁精!吃完刷碗。”

    “哎,不带你这样的。我收回刚才的话!”不过,最近寨子里的兄弟们好热情,只要她一动手干活,随时就可以冒出十几个人抢着帮她干~~想到这儿,她又乐呵呵的夹口菜,嘿嘿,反正一会刷碗也不用自己动手。

    “呆瓜,一个人又在那偷着乐呵什么呢?”

    这只狐狸嘴巴真坏,不过,好心情的穆青青才不和他计较。冲他得意的一笑:“人品好没办法,想着劳动一下双手都找不到机会呢~~”

    胡夜皱皱眉头,最近兄弟们老围着这个傻女人乱转。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看来,得想想办法了。

    第二天一大早,胡夜专挑了通往练武场的那个小厨房,把门窗大开,在里面噼里啪啦地剁骨头。过一会,又架着一口大锅炒菜,几盘菜炒完,铁锅差点没砸出个大窟窿。这一番动静,不负所望吸引了好些人过来。

    都峰寨的兄弟知道胡夜会厨艺的没几个,因为以前他的起居都是由杜婶照顾的,吃饭当然不用自己动手。可想而知,看见这一幕的人有多么好奇了。

    看热闹的老王头,忍不住问起来:“大当家的,您会做饭啊?”

    胡夜不以为意的点点头。恶毒的想:哎,没眼力见,又不会说话,怪不得一大把年纪了,还只是个小管事。

    老王揣摩着他的表情,摸着下巴说:“听闻,青青姑娘和您同屋……”

    胡夜忍不住翻个白眼,你大爷的,你敢不敢直白点?说个话,搞得这么委婉做什么?

    老王见大当家面上似乎有些愠怒,不禁有些紧张。汗滴滴的又问了一句:“青青姑娘怎么不下厨?是不是病了?”众人一听,也忍不住有些焦急,‘潜在’的媳妇可不能病坏了。

    胡夜一喜:哎~~~您终于踩到点上了。不过,要是不加后面那句就更好了,看来您还要多做几年小管事。心里却把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唱作俱佳的演绎出来:“她呀,没病,还睡着呢。她是我们都峰寨的贵客,哪能劳动她?再说,她也不会做啊。”

    看着有些人面上还有犹豫,胡夜忍不住加了一把火:“这也怨不得她。她爹是江南首富,过惯了富贵日子,什么也不会做是正常的。这往后,哪个男的娶了她,不说好吃好喝的供应者,少说也得买几个丫头伺候着。”

    话一落音,好嘛,众人脸上最后那点犹豫都没了,有那沮丧的甚至大声说:“娶妻娶贤。谁把她娶回去,这不是娶了个高价花瓶嘛?还要弄几个专人维护。别说买几个丫头,就是买一个咱也买不起呀!要是买的起,至于到现在还打光棍吗?”

    其他人也附和:“确实,确实。人家本就是高门大户的小姐,不是咱们配得上的。”

    胡夜听的开心,还不忘火上浇油:“我心里的苦,也只在兄弟们面前说说。你们几时见过我自己亲自下厨?可她身份特殊,咱不能怠慢,这委屈就只有自己咽了。这么个烫手的山芋,我倒是想推,可做人大哥的也不忍心祸害其他弟兄,只能自己接了。”

    一番话忽悠的众人,直叹跟了个好大哥。又言,宁可跟敌人拼命,也不愿被一个女人绑住。说什么,大当家舍己为人,兄弟们无以为报,只能以后更忠心更卖命,云云。

    胡夜功成身退,端着小菜叫穆青青吃饭去了。

    穆青青这几日很郁闷,她不明白自己如何从一个人见人爱的香饽饽,变成现在这么不受欢迎的所在。以前笑脸相迎的人,看见她都远远的避开了,实在是当面撞上了,也是不尴不尬的说几句就逃之夭夭。

    反观胡夜,却舒心的很。此时,他正倚在软塌上,捧着书看。瞧见坐在门前台阶上那个,皱着眉头、托着下巴苦思冥想的小呆瓜,胡夜觉得有必要转移一下这孩子的注意力,省的她自己给整忧郁了。

    胡夜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坐在穆青青身边,拉一下她垂在肩上的发梢,“你来了这么多天了,还没下过山。我带你去山下的小镇玩,好不好?”

    穆青青想了想,同意了。这些天确实很无聊,没有网络,没有书籍(好吧,是她自己看不懂),一切消遣的东西都没有,她也觉得自己快长毛了。这是个难以盛产宅女的时代!

    胡夜撞一下穆青青的胳膊,说:“喂,别这么没精打采的。那里的集市很热闹的,咱们这次去好好逛逛,正好给你置办些女孩子用的东西。”

    穆青青不放心的问:“你不用管寨子里的事吗?”

    “没事,我给老二他们叮嘱一下,出不了乱子。”胡夜起身,却是找老三老六去了。

    胡夜是个行动派,第二天一大早就把穆青青从被窝揪起来,穆青青只来得及带上自己的零钞袋,就被拖到马厩。胡夜指着一匹高大的黑马说:“他叫烈焰。咱们的坐骑。”

    他一翻身,骑在马背上,烈焰打了个响鼻,蹦出马厩,在马场上驰骋。飘逸的鬃毛随风翻飞,马背上的主人更显得英姿非凡。穆青青心想:这马一看就是好马,果然,不管什么时代,男人对于坐骑的追求都是一样的。

    胡夜拉住马,朝着穆青青说:“这只是烈焰的热身运动,它的速度可不只这样。上来,咱们走。”

    穆青青抓住胡夜伸出来的手,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侧坐在胡夜怀里。带有侵略性的气息,充斥她的口鼻,虽然他经常做些亲密的动作,但此刻穆青青仍忍不住面红耳赤,僵着身子不知所措。

    “风大,披着。”一件斗篷罩住她头脸,胡夜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哎,真是个呆瓜。搂紧我的腰,一会儿烈焰跑起来,摔下去我可捞不起来你。”

    马跑起来了,下山的路,陡峭崎岖,胡夜却不减速度,穆青青偏头看了一眼,吓得面色全无。“狐狸,咱们又不赶着送死,慢点成不成?”

    “呵呵,又呆又胆小。怕的话就别看了。”

    穆青青恨恨的在他胸口锤了一下,干脆把脸藏在斗篷里。马背上一晃一晃的,穆青青早上没睡够,这会儿迷迷瞪瞪地靠在胡夜胸前睡过去了。

    “嗤,小呆瓜,到了,搽搽口水吧。”胡夜从马上一跃而下,又伸手把穆青青抱下来。

    这时大概十点多了,集市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吆喝声不绝于耳。穆青青的情绪被带动起来,好久没听到这么嘈杂的人声了,让她想起那个遥远的喧闹的城市,还有那里的人。怀念的味道,让她眼窝一热。

    胡夜察觉她的激动,刮刮她的鼻子:“爱哭鬼,人多,拉紧我,别走丢了。”说完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牵过她,走进人海。

    胡夜先找了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顺便让小厮把烈焰寄在马厩。然后,拉着穆青青去逛早市。七弯八拐进一条小吃街,他们俩沿着街边走边吃。穆青青很开心,好久没这么干过了,这像极了在现代的那些日子。忍不住轻笑抬头,却发现胡夜皱紧了眉。

    “怎么了?”穆青青有些担心的问,她还没见过狐狸皱眉呢。

    “没事。”胡夜早发现有人跟踪,估摸着应该是范老二的人。他心里琢磨:以范老二的谨慎,我不下山他怎么肯动手?这会儿,怕是已经攻寨子了吧。斗了这么多年,也该决个胜负了,这次便叫你有来无回。

    穆青青觉得老是有人窥探他们,“咱们被人跟踪了?”

    “嘿?!没想到你还挺机灵。”胡夜打量着穆青青略带兴奋的大眼睛,无奈的说:“有不少好手呢,不知道带着你这个呆瓜逃不逃得出去?”

    “口胡!别欺我无知!人家目标是你,干我什么事?还拐弯抹角的说我是累赘。我告诉你,一会打架别把我往包围圈里拉,我自己会躲得远远的看热闹!”

    胡夜慨叹,这丫头平时看着挺傻,关键时刻不含糊。不过,真让她说到点上了,找了这么多好手对付他,范老二这次真的下了血本了。

    云麓镇,别的没有就是巷子多,要是能从上空鸟瞰的话,你会发现这些路像一个蜘蛛网。胡夜一把揽住穆青青的腰,脚上使力,趁对方不防备,拐进另一个巷子。好不容易甩掉几个,从另一方又围上几人,提着刀剑。胡夜见势,把穆青青往人群中一带,他自己迎上去,双方过起招来。

    老百姓一见有人打架,慌里慌张的抱头鼠窜,路边的小商贩,也急急忙忙抢救自己的家伙什,哭闹声喊声骂声,瞬间一条井然有序街巷乱成一锅粥。

    穆青青也聪明,趁着混乱,避开那群斗在一起的人,随着人潮往安全的地方跑。没跑几步,就被人夹住腰飞起来。穆青青吃了一惊,转头看是胡夜,又往后看了一眼追在后面那一大票的人,忍不住大骂:“狐狸,你大爷的!跑路什么的最累了,你干嘛拖上我?”穆青青往下面看一眼,哆嗦了两下,头晕!娘的,飞这么高,你以为自己是鸟人呢?

    “不然我现在放你下去。”胡夜忍不住敲一下这丫头的脑袋,你个小没良心的,好吃好喝也喂不熟,大难临头你就打算独飞了哈?

    “混账。你已经把我暴露了,你以为那伙人是瞎子吗?”穆青青更气愤了,刚才自己明明躲得好好的,路人甲什么的她最在行了。这家伙非得把她弄成被追杀的女一号!来配他这个男一号演苦情戏么?

    胡夜却没空理会她,刚才和她斗嘴,后面的尾巴追得近了些。唉,要是烈焰在就好了,扛着个呆瓜,用起轻功来也很消耗内力的。

    ☆、生死大逃亡(一)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跑的比马累,吃的比猪差。跑路真特么的是个体力活。

    天色渐暗,最后一抹霞光被远处黑黢黢的山脉吞没。淮安城近郊的一间破庙里,一对男女正架着火烤食物。

    胡夜坐在火堆旁,不停地翻烤穿在木棍上的野鸡,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看着穆青青憔悴的脸,安慰地说:“看这天,一会儿怕是有场暴雨。只要躲过今晚,到时候大雨冲掉咱们的足迹,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穆青青倚靠在大柱子旁,半合着眼睛,并未答话。跟着胡夜东躲西藏这几日,她一路上提心吊胆,还要赶脚程,又经历几场恶战,到这会儿实在没一丝多余的力气来回答他的话。心里却不住的暗骂:都怪狐狸多事,当初为什么夹带我跑路?我一个不爱运动的懒人,逃亡的第二天腿就酸的抬不起来了。比诸当年体育课的蛙跳,还要难受,大腿酸疼,小腿肚抽筋。到后面,两条腿都感觉不到酸疼,怕是已经麻木了。细算这几天走过的路都可以参加马拉松了。d,跑路真是个体力活。

    胡夜知她这几日是累坏了,但越是这样越应该好好补充体力。食物马上烤好了,胡夜怕她睡过去,于是一个劲的逗她说话。“啧啧,你还真是个呆瓜。这么大个人了,居然都辨不清方位。”

    在现代她就是个路痴,更何况在这个没有什么标志性建筑的古代。穆青青眼角抽搐,居然被这只臭狐狸嘲笑了,前两天就不应该好心给他指路的。她忍不住回击道:“是你自己要带上我的!我告诉你。本姑娘辞职不干了!明明说做圣女只用贡献几滴血的,现在拐我和你跑路,又被这么一群人追杀,这已经超出我的工作范畴了。看在熟人的份上,免费陪你跑了这么多天,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这回说什么也不和你走!”

    呆瓜炸毛了,哎呦,不得了了,胡夜赶紧过去安抚。他嬉皮笑脸的蹭在穆青青身边,“喂,别这样啊。吃鸡吃鸡,可香了,来来,这只腿给你。”

    穆青青瞪胡夜一眼,接过鸡腿,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口齿不清的说:“滚蛋,收起你那副假脸,老娘不吃你这套。这回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跟你走了!” 哎,跟狐狸呆久了,越来越没有淑女样了。

    胡夜把水袋递给她,说:“要是我当时不带上你,凭你这个呆瓜,早就被人卖了。你以为当今的世道女孩子孤身在外行走很安全吗?”帮她搽干净嘴边的水渍,接着说:“明日进了淮安,把你交给我的朋友。你就不用跟着我东奔西走了。”

    其实,穆青青只是嘴上发泄一下,她根本没想到胡夜会真的放她一个人走。听了这话,她愣了一下,心里暗悔是不是自己刚才说的太过分了,赶忙解释:“狐狸,我只是说说而已。真的,你别放在心上。虽然跟着你跑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猪差,跑的比马累……”

    胡夜越听脸越黑,穆青青看着他的脸色,有些急了:“哎,我不是把你比作黑心导游……呵呵,不过还真形象呢。好吧,越说越乱。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

    胡夜弹她一个脑蹦,气笑了:“真拿你没办法。我这么做,是早就考虑好了的。淮安的秦裕和我是至交,把你交给他我放心。我一个人逃跑可比带上你轻松多了。即便是我不敌被他们捉了,也无性命之虞。他们不敢把我怎样,毕竟他们还打算从我身上获取进入皇陵的钥匙呢。不然,咱们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穆青青闻得此言,点点头,又疑惑的说:“什么钥匙?”

    “呵呵。你当这天下的四方霸主为何能维持如今表面上的和谐?” 胡夜嗤笑,站起身子,背手走到庙门口,遥望夜空,道:“帝京就像一个百宝箱,里面有足以起兵的金银财宝,皇族死士的调令,虎符、国玺、传朝令……他四人各自守在帝京一方,可这宝箱的钥匙却在我手上。天山和漠北本就是前朝的依附国,前朝积威甚重,加上他们族人稀少且不惯中原水土,如何敢犯?西南范氏和关中李,名不正言不顺,出师无名,所以拖到现在,只是为了取得这宝箱里的——”

    话没说完,忽然有什么东西从破烂的窗口朝穆青青射去。“青青小心——”胡夜一声急促的呼叫。

    穆青青听的正认真,忽闻胡夜一声惊叫。她条件反射,手执鸡腿挡开那团东西。定睛一看,鸡腿上扎着两只飞镖,镖上有毒鸡腿肉黑了一片。穆青青扔掉鸡腿,后怕的拍拍胸,哎呦这些人真狠,幸亏这野鸡的腿大。

    这空档,胡夜已经飞身到她跟前,焦急的拉着她的双手,一叠声儿的问:“伤着没有?”穆青青摇头。胡夜拉紧她的斗篷,带着她破门而出。

    他们上了一个小山包,此刻,雷声阵阵,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穆青青看清胡夜近在眼前的俊脸还有那双盯着她的黑眸。烈风习习,他长身玉立衣摆翻飞,将她藏在身后。

    胡夜看见不远处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忍不住轻笑一声:“嘿嘿。辛苦各位了,追了胡夜这么久了,真是不好意思哈。”

    一个貌似带头的黑衣人,用粗嘎的声音说:“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乖乖和我们回去,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胡夜趁黑衣人说话之际,连忙叮嘱穆青青,“一会我们打起来,你就顺坡往下跑,不要回头。前面有个树林,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天亮进淮安城找秦裕,给他看我给你的戒指,他自会代我照顾你。”

    胡夜从腰间抽出一条软剑,推开穆青青,低声说:“跑!”与此同时,飞身同那群黑衣人战在一起。

    穆青青被胡夜一推,踉跄地从山坡上跑下去。耳中听到后面刀剑撞击之声,还有皮肉被刺破之声,以及人的闷哼声……穆青青分不清是不是胡夜受了伤,她只记得往前跑,心里一阵阵的抽疼,干涩的眼睛被泪水充盈。

    豆大的雨点终于落下来,狠狠的砸在脸上。可是,她感觉不到疼,木木的只知道机械的往前跑。她疯了一样的冲进树林里,摔倒了就爬起来,也不避迎面而来的低桠树杈。她的头发散乱湿答答的黏在身上,脸颊被刮破,浑身泥泞,还跑掉一只鞋。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是当她看见城门时,再也支撑不住的晕倒在路上。

    穆青青是被人叫醒的,她缓缓的睁开眼,头顶的光线很刺眼,她忍不住用手挡了一下。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躺在路上,身边蹲着一个大娘,状似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怎么样?能起来吗?”

    她慢慢的坐起身,试着站起来,可是腿软绵绵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喉咙刺疼,身上也火辣辣的。大娘见状,搭把手扶她起身。

    穆青青想起昨夜狐狸的话,心中不由一痛,眼中的泪水涟涟,一张口用嘶哑的嗓音问道:“大妈。前面是不是淮安城?”

    “正是。小公子你要去淮安?”穆青青略微讶异,她是叫我小公子?低头瞧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看来脸上也是不堪,加上自己低哑的声音,被认成男人也不奇怪。正好,这样还安全些。杜婶以前说过,如今适龄女子很少,治安也很混乱,一个女孩子孤身行走很容易被劫色。

    穆青青心思百转千回,打定主意不道破自己性别,看眼前妇人慈祥,于是大胆的问:“是的。请问,大妈可听过秦裕?”

    大娘想了想说:“没听说过。”穆青青听了,失望的低垂下头。“不过,淮安只有一户姓秦的人家。不知道和你说的那个秦裕是否在一个府上?”

    穆青青心里一松,眼前一阵眩晕,勉强克制下去,抓过大娘的手,恳切的说:“求大娘为我带路。送我到秦府,必定重重言谢。”说完就要跪拜。

    这位大娘连忙扶她起来,摆着手说:“不用,小公子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说完二人结伴同行。

    路上穆青青得知她夫家姓徐,就叫她徐婶。原来她是淮安人,日前回了娘家一趟。

    徐婶将她送到秦府门前,叫开门房,穆青青憋住最后一丝清明,出示胡夜给的戒指求见秦裕。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着白袍的青年男子跑出来,将她打横抱起。穆青青心里一松,彻底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收藏,各种求……

    ☆、生死大逃亡(二)

    泥丸变珍珠,公子成小姐。

    秦府花园里,两名婢女装扮的年轻女孩子凑在一起低声的说着什么。

    着青衣的女子,年龄稍长,容长懒蛋身材高挑。穿粉衣的女子,一副天真烂漫,红扑扑的圆脸艳若桃李。

    此刻,青衣女子正拉着粉衣女子的衣袖,朝一处房舍呶呶嘴,低声说:“红锦,东屋的那位怎么样了?还没醒过来?”

    红锦手持托盘,低声说:“醒过一次。在一旁候着的刘大夫问了些话,她又昏睡过去了。听先生说,穆姑娘原本底子就不好,又淋了一夜的冷雨,风寒入骨,病的可不轻呢。这几日又添了热症,烧的说胡话呢!”

    “说胡话?说的什么?”

    “就是叫爸妈什么的。哦,对了,还唤胡什么来着……胡什么呢?”红锦嘟着嘴,歪着脑袋思考着说:“对了,狐狸。”

    “狐狸?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青衣女子不解的皱着细眉,“这样看起来怕是很不好了呢。”

    红锦眼珠灵动的转了几下,娇俏的抿嘴一笑:“青梅姐姐~~~你担心什么?穆姑娘和你非亲非故,你管她死活?”不待青梅回答,就自顾自的说:“哦~~~我知道了,你是在替公子担心,对吧?”

    青梅双颊绯红,跳起来一边咯吱红锦,一边嘴里发狠:“叫你胡说,叫你胡说。还乱说不?”

    红锦最怕人哈痒,经此一遭,已经笑的花枝乱颤,手里还拼命的护着托盘,嘴里不断求饶:“呵……呵呵,好姐姐,在不敢造次。求您高抬贵手,托盘里的东西可摔不得!”

    青梅闻言住了手,整了下衣裳,说:“这端的什么?”

    “哦。是雪梨银耳羹,给穆姑娘润喉用的。”红锦一手托盘,一手拢了拢散发。

    “这么看来,公子确实对她上心。”青梅若有所思的嘀咕:“听说穆姑娘是个美人?”

    “是呀。当初公子抱她进屋,我还只当是个小男孩呢。谁料想洗干净了,原来是个十足十的美人。我当时都看呆了!”

    “有那么夸张吗?”

    “你见了就知道了。”红锦觉得耽搁的有些久了,就有些着急。她用手背试了试盅里的温度,抬脚就要走:“青梅姐,我还要给姑娘送汤,都有些温了,我先去了。”

    青梅看着红锦的背影,气闷的自言自语:“哪里就那么金贵了?红锦那小妮子,惯会夸张,未必真见得那么美!”说着哼一声,转身而去。

    红锦端着托盘,才走到东厢门口,就听见里面黄莺的惊呼:“公子,快来。穆姑娘醒了!”于是,她三步并作两步,挑帘子进去了。

    床榻前围着好些个人,她斥退几个下等丫鬟,好容易挤进去。只见那穆姑娘,脸色依旧苍白,突起的颧骨上却染了一抹绯色。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病态的美,娇娇弱弱我见犹怜。她正打量穆青青,忽然听见公子唤她。

    “红锦,还愣着干什么?快把羹端过来。”

    红锦一愣,反应过来,连忙把羹端过去。那边黄莺已经把穆青青扶起身来。又因穆青青实在没什么力气,所以,黄莺扶她靠在自己身上。

    “把羹给我,我来喂。”秦裕从红锦手上接过盅后,红锦就退到一边。

    穆青青刚醒过来,神志还不是很清醒。粗一打量,不论物件还是人,都呈现一种古色古香的味道,她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随之记忆复苏,是了,她已经掉到另一个世界了。意识也慢慢的回笼,前事涌现在她脑中……那夜的暴雨,还有那人……

    一想到胡夜,穆青青心里酸涩,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开口准备询问,声音粗嘎低哑,吓了自己一跳。一出声才惊觉喉咙痛的要命,身上也火烧火燎的。穆青青忍不住舔了下嘴巴。

    秦裕舀了一勺雪梨银耳羹,对她说:“先别说话。你嗓子伤了,来喝点羹吧。”

    穆青青心里虽然着急胡夜的情况,但一想到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知道也无济于事,也不着急问了,只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那只狐狸能好运些!

    自从那晚以后,穆青青开始害怕打雷的雨夜,一听到雷声,她的大脑就会条件反射似的发出‘有生命危险’的预警;那隐藏在黑幕下的雨声,也会让她想起冰冷、潮湿的触感以及那种无边无际的孤寂,一如那夜。穆青青以前不畏鬼神,对比现在,她忍不住自嘲,穆青青你还真是越来越娇弱了哈?!

    雨中狂奔的那夜,除了给穆青青心理上留下阴影,也使她的身体受到重创。转眼过去十来天了,不只外伤,连她的风寒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但脚上依旧无力。刘大夫说是力竭所致,每晚用热水泡脚、按摩,再加上适当的锻炼,将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穆青青心里却恨不能立刻就好了,洗澡、更衣,甚至如厕这种事情,都要别人帮忙,她表示亚历山大。虽然,她很懒,但是这种全方位无隐私的侍候,她真的享受不来。

    今日阳光不错,紫鸢就建议穆青青在花架下晒太阳。前段时间,因为穆青青的风寒病情反复,秦裕给她下了禁足令,她已经好久没出过房门了,心里很是怀念阳光的味道,于是,欢快的同意了。

    红锦是个小孩脾气,又总是风风火火的,陪着穆青青憋了几日,现在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指挥几个小婢,搬躺椅,拿瓜果,端茶水,还有人抱了薄被、披风,最后她自己还拿了把团扇。

    穿越懒女进化论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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