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娘难为第10部分阅读

    穿越后娘难为 作者:肉书屋

    穿越后娘难为第10部分阅读

    ,连给小孩子洗澡洗衣服也是她们的事。”念央开始慢慢说起来。

    方初痕现在抵触情绪没那么大了自也是早想通了飘雪说的道理,她嫁过去后任何事都不用她亲力亲为,基本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偶尔想着为孩子做些什么东西之类的送过去也算是尽了本份。

    只是事情还不是那么简单的,孩子健康还好,若是嫁过去孩子突然有点小病小痛的,程家人还不得全指责她没将孩子照顾好啊?不往深想觉得还不错,可一往深想还真是觉得麻烦,果然事事都难以两全齐美,哎。

    方老爷一旦认定了这门亲事,才不管方初痕是什么想法,他看了方初痕的绣书感觉不怎么满意,比起以前来水平差不少,料想是她近几日因为婚事心头不满所至。也没往深处想,特地交待绣娘加大力度去教她,务必让她嫁人之前要绣出非常漂亮的绣书来。

    过了十天左右,程岚带着聘礼来提亲了。

    这事方初痕自然不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因为她住的院子比较偏远,她就是因为太过喜欢这里安静不易被人打扰的环境,是以无论方老爷怎么说怎么劝她都不想搬进其它院子里去。

    就在她拿着绣花针跟鸳鸯“斗争”时晨晨突然从打开的窗子飞进来直直落在她肩膀上。

    肩膀一沉自然是吓了方初痕一跳,待侧头看清落在肩膀上的鹦鹉时她的嘴不自觉张了开来,吃惊地望着它。

    “我家主人来提亲了,你能荣幸嫁给他可全是我的功劳。”晨晨抖了抖柔亮的羽毛,然后斜眼望着方初痕很臭屁地说。

    备嫁

    “听说你前些日子吃坏肚子了?几天好的?”方初痕斜睨着晨晨,她可没有半丝担心的成分在,这纯粹就是挑衅。

    晨晨抬起翅膀捂住眼睛:“他们胡说。”

    “呵呵。”方初痕被晨晨一逗郁闷情绪立散,她放下针然后瞧着它,“你家主人来提亲你跟来做什么?”

    “来看看未来女主人不好吗?不识抬举。”

    “真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今天要来,没事先给你准备虫子。”

    “我不吃虫子也没事,你们吃的我都能吃。”

    “你都能吃?”方初痕瞟了瞟它的肚子,语带怀疑道,“你吃完的后果便是拉肚子了吧?”

    “才不是呢。”晨晨抖了抖羽毛四处望了一下,最后跳到桌子上在一个装糕点的盘子处停下来,凑近闻了闻觉得味道不错,然后就老大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你小心又拉肚子。”方初痕看着晨晨的举动直摇头。

    “淑女是不会说‘拉肚子’的。”晨晨咕哝道。

    方初痕微笑着看晨晨吃东西,心思却已经飞走了。程岚来提亲了,想必现在方老爷及张氏都开心得很吧?这些日子她已经想通了,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便是嫁入程家,程岚她见过,书貌方面都说得过去,也许程府里的人不好相处,但有晨晨在想必日子过得也不算太过无聊。

    这一天下人们听说了程二少爷来提亲的事,那可是奔走相告,不多时所有人都听说了这事,都不禁感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大小姐那可是极不起眼的存在,可一转眼间好事连连落到她头上,简直就像是沾了仙气,将前十六年没享到的福全在这几天享尽了。

    程二少爷提完亲就走了,他不方便见方初痕,但是晨晨见了,回去后自然会跟他描述一番,到也没什么遗憾。

    晨晨吃饱喝足又跟方初痕逗趣了一阵子后就随主人返程了,临走时还说不要太想它,很快就能天天见面了,自大的口气将方初痕好容易升起来的不舍立即打消了。

    婚事定在一个半月后——十月十七,那一日是吉日适宜嫁娶。

    一旦定下了婚期,方初痕便没好日子过了,每天的时间都排得紧紧的。方老爷怕自家闺女不懂礼数去程家招笑话,于是便花大价钱请了教习嬷嬷来为方初痕上课,每天有三个时辰教她礼仪。

    这下子方初痕对程进程家可是充满了怨念,做些什么都要有一套标准,说话轻声细语,走路要小步,更别提吃饭什么的了,处处有规矩,这一天一天地练,就跟以前军训时站军姿似的,稍微动一下教官的小木棍立刻就敲过来了。

    学礼仪学刺绣,整天除了睡觉剩下的时间全用来学习了,如果在程府真要做些什么都要有这么多讲究,她还真想逃婚。

    期间郑图来信了,他是得知方初痕即将嫁入程家后写的信。信上自然是为她有门好亲事而高兴,提及当日他在周府见过程二,对他这个人谈吐及人书都颇为欣赏,现在外甥女即将嫁给如此优秀的男子他岂会不高兴?

    当舅舅的自然是关心外甥女,交待她一些在程府需要注意的事,光这些事就扬扬洒洒两张纸。最后他提起了郑若兮,说她自小被宠坏了,脾气不算好,怕在程家行事冲动不讨婆家喜欢,本来这些日子他一直为这事操心的,现在得知方初痕也要嫁进程家,他便为此松了口气,请求方初痕嫁过去后要多多照顾一下郑若兮,在她冲动之时最好好劝劝她云云。

    舅舅帮了她这么多,从来没要求过她什么,这次算是他第一次要求她做某件事。自己能过上好日子全是舅舅的功劳,哪怕是要她去赴汤蹈火她顶多犹豫几分钟就会去,何况只是照顾一下这个有点麻烦的表妹?

    即使舅舅不交待她这件事,自己嫁入程家后也会照顾郑若兮的,就凭她是自己表妹这一点,她都不能对她置之不理。现在她只盼着这个表妹嫁人后要成熟些,不要惹乱子。

    礼仪和刺绣练了一个月后,都算是小有成就吧,方初痕现在一举一动到是有了些标准官家千金的范儿,刺绣也进步了不少,绣鸳鸯什么的完全不成问题。

    在离成亲还有一周左右的样子,方二小姐回娘家了,自然是沈大少爷和她一起回来的。

    方二小姐这次是打算住两天,平时她想出门被沈老爷管得极严,这一次姐姐要成亲了,她要回娘家沈老爷也不好太过阻拦,只是在走之前将方大少爷叫过去好生交待了几句才放行。

    方语娆这一次破天荒地没穿得花枝招展,打扮和平时当姑娘时差不多,头上也没插多少首饰,她回方家后没立刻就来找方初痕,而是在吃过了晚饭后才带着小七来到方初痕的房里。

    “这么晚了妹妹来姐姐这里,妹夫可是会生气的。”方初痕见方语娆进来也没站起来,就坐在椅子上望着她。

    “他才不会生气,他宠我还来不及……”方语娆还想多显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于是硬生生地将后面的话忍下去了。

    方初痕将方语娆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心底直笑,她也没开口说话,这方语娆来八成不会说好听的话,不过有一点她很肯定,就是自己即将嫁进程家方语娆会非常非常不高兴。

    “姐姐可真是好运,有个好舅舅,哪像妹妹没有舅舅,一直宠着自己的姨娘最后还……”方语娆说着说着眼眶红了,低下头拿手帕假意点了点眼皮接着说,“妹妹没有姐姐的好运有人给撑腰,妹妹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辛苦争取来的,哪像姐姐那样什么都等现成的,哎。”

    这时站在方初痕身后的念央说话了:“二小姐,我家小姐确实是有个好舅舅,但是她享有的一切可也不是毫不费力就得到的呀。”

    “姐姐,你这院子里的丫环可要好好管管了,否则姐姐嫁人后主子说话丫环总是插嘴,这会被程家人笑的!会说丫环如此不懂礼定是姐姐这个当主子的没教好,更甚者会怀疑姐姐自身就是不懂礼仪,这样他们会看低你,到时即使身份是正经的嫡妻也是会被嫌弃的。”方语娆狠狠瞪了念央一眼后便开始“苦口婆心”地“教育”起方初痕来。

    方初痕没立刻回话,而是慢悠悠地吃了口茶,自我感觉喝得差不多了后道:“这一点妹妹可是说错了,我的丫环都是很懂礼的,主子说话时她们自然规规矩矩地站一边,可若是面对不怀好意刻意找茬儿或是那人本身是满腹卑鄙伎俩的小人时,她们才会为了护主插嘴,这也是忠心的表现,到时程家人也只会夸她们哪里会说她们。”

    方语娆脸气得发紫,怒道:“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妹妹刻意找茬儿还是说妹妹满腹卑鄙伎俩?”

    “妹妹生气干什么?”方初痕眨了眨无辜的美丽大眼,“我没说妹妹什么啊,妹妹此时发脾气是何道理?”

    方语娆银牙紧咬,此时若执意认为方初痕是在说她,那就未免自取其辱,等于是自己上赶着坐实那罪名。

    “姐姐即将出嫁,以后咱姐俩想见面想必也不容易了,妹妹也就不跟姐姐计较这事了。”方语娆压下怒火扯出了几抹笑意,“听说姐姐是在去往郑府途中见到的知府夫妇?”

    “是啊,妹妹提这事做甚?”

    “姐姐是使的何手段令知府夫妇认你作干女儿的?妹妹是真的好奇嘛,姐姐若是隐瞒那可就太小气了。”

    “瞧你说的,什么使不使手段,论起手段一事我和你比起来那可真是天差地别啊,我和知府夫妇是有缘才有幸成为他们的干女儿,不信你问念央她们。”

    方初痕话一说完,身后的两名丫环都猛点头,看向方语娆的眼神均写着若是她再怀疑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方语娆在心里将这一主二仆狠骂了几遍,自然脸上还带着笑,这一次笑意更是浓了三分也真诚了三分:“姐姐,知府夫妇是你的干爹干娘了,娆儿一直想来祝贺姐姐,可是一直苦无机会,这次好容易才回娘家。妹妹一直很想目睹知府二老的风采,不知姐姐可否帮妹妹见一见他们?”

    此时的方语娆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以及不易察觉的贪婪。方初痕看在眼底心头涌起浓浓的鄙夷,这方语娆是想借由她攀上干爹,这简直是做梦,她会帮这个一直没好心的人才怪。

    “嗯,我知道了,待有机会我定会为妹妹引荐。”她这可是答应了,至于什么时候引荐那可就不是她能说的算喽。

    “什么时候?姐姐出嫁之前可以帮忙引荐吗?”方语娆心急地抓住方初痕的手,身体前倾双眼巴巴地望着方初痕。

    “近期怕是不行,干爹来信说这段时间很忙。”方初痕以一副极为认真的表情说着谎话。

    “姐姐!”方语娆看出了方初痕的敷衍,语带怒意道,“妹妹这么做也是为姐姐好,妹妹若是有幸得到知府夫妇的青睐,让他们提拔妹妹的夫君一把,待他有了成就后姐姐脸上都有光,有个有本事的妹婿,程家不是更会高看姐姐一眼了吗?妹妹如此苦心都是为姐姐,可姐姐为何就是不当回事呢?”

    方初痕脸上的云淡风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这方语娆有时脸皮简直太厚了,说出的话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像现在,她自己想要攀上干爹干娘,偏要大义凛然地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当她是三岁小孩儿呢还是说方语娆本身就是无敌妄想症患者?

    “妹妹说的这一席话真是敲醒了我,还别说妹妹说的话真是有理,真没想到妹妹居然能为姐姐着想到这种地步,委实太令我感动了。”方初痕吸了吸鼻子,顿了顿道,“这事妹妹放心吧,姐姐定会放在心上,为了让程府高看我一眼,怎么说我也要想办法将我的‘好’妹妹及妹夫都提拔上去。”

    方语娆没想到方初痕突然转变了态度,坐直身子仔细打量起方初痕,只见她此时一脸的豁然开朗,望着自己的眼里满满都是诚意,恨不得扑过来对她说谢谢。这方初痕的表情是真到不能再真,一时间令方语娆不知此时方初痕是真如此想的还是在做戏。

    “妹妹?可是太过感动了?妹夫的前途直接关系着姐姐在程家的地位,姐姐岂能当作儿戏!你只管放心,姐姐定会想办法让干娘也认妹妹当干女儿!”方初痕拍胸脯保证道。

    “真、真的?”太大的诱惑摆在眼前,方语娆哪里还去计较方初痕是真心还是假意。

    “真!”

    方语娆喜得一把抓住方初痕的手高声道:“姐姐若是帮到妹妹成功成为知府的干女儿,那妹妹下辈子做牛做马定来报答姐姐的恩情。”

    “呵呵,我们可是亲姐妹。”方初痕不着痕迹地抽回手笑道。什么下辈子,这点语言陷阱也敢在她面前耍!

    “现在太晚了,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方语娆说完后一刻都不想停留,忙着回去给丈夫报喜去了。

    待方语娆离开后,飘雪不确定地问:“小姐,你真要帮二小姐?”

    方初痕拿手帕细细地擦着刚刚被方语娆握过的手,淡淡地说:“你们觉得可能吗?她说那些话恶心我,难道我就不能说话恶心她吗?她总是找我麻烦,这次我就让她空欢喜一场!”

    “吓死奴婢了,奴婢还真以为小姐被二小姐说服了呢,刚刚小姐的语气都将奴婢骗到了。”飘雪擦汗道。

    “就是,小姐你演得太逼真了,连我们都骗了,怪不得二小姐会相信。”念央拍了拍胸口惊恐地说。

    “呵呵,看来本小姐很有演戏的天份啊。”那么多狗血剧可不是白看的,那恶心的表情及动作她可全是从电视上学来的。

    方语娆走之后便没再来找方初痕的麻烦,住了一宿就回家了,离开之前还不忘提醒方初痕切莫忘了昨日商量好的事,她在沈家等她的好消息。

    方初痕自是一脸诚恳地点头答应,大有一番此事不做成她就愧为人女的悲壮模样。

    方语娆志得意满地离开,方初痕则一直笑眯眯的,成功摆了方语娆一道,她怎能不高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方初痕出嫁的日子,天还没亮她就被人叫醒了,然后迷迷糊糊地被人伺候着沐浴梳洗打扮,由于即将出嫁前一晚方初痕根本就没睡好,半夜后才睡着,是以这么早起她眼睛根本睁不开,脑子就跟装满浆糊似的,所以丫头婆子们对她做了什么事她都记不太清楚。

    梳头时张氏好像说了什么象征幸福美满的顺口溜之类的话,她也记不清了,迷迷登登穿上喜服头戴喜帕就出门了,等她出了方家正门要“哭嫁”时才彻底清醒了,这时她哪里哭得出来,就在她正强逼自己哭时,喜婆立刻拿起手帕给她擦眼睛,只一下她的眼泪就刷地一下流了下来,这可是呛的。

    “大哭”过后,方初痕终于被喜婆扶上了轿子,其间隐约听见路人说什么“这新郎官好俊啊”,“新郎官真精神”等等,只是可惜头被喜帕盖住了,她什么都看不见。

    洞房花烛夜

    方初痕坐在八抬大轿内,被轿夫抬着稳稳地向前走着,敲锣打鼓的声音一直环绕在耳旁,她现在是去往程家的路上,以后她就是程家的媳妇了,人生会迈入全新的旅程,不知等在她前面的是什么,就是因为不可预料,所以才会让她有些担心。

    揣着怀中的糕点,这是临上轿时念央偷偷塞给她的,说是路上饿了就吃一些,这一路吹吹打打的到程家差不多也得下午,再来一套繁琐的礼节后,待她被送入洞房差不多天也要黑了,这段时间她可是没时间好好吃顿饭。

    一路摇啊摇的,在身体快散架了时终于到了程府门前,踢轿礼过后,方初痕下轿时在喜娘的搀扶下迈了火盘,最后和新郎官走进了极为热闹的大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礼成,送入洞房。”

    行完了礼方初痕手抓着红绸的一端,随着抓着红绸另外一端的程岚慢慢向喜房行去。低头望着手中的红绸,感觉着另一端那人手上传来的力道,心开始扑通扑通无规择地跳动起来,这人以后就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丈夫了啊。

    行至新房前在过门槛儿时又跨过了马鞍,在程府大门口跨火盆是寓意婚后日子红红火火,而新房前跨马鞍则是寓意一世保平安的意思,这些习俗自然在前几天方初痕就已经搞清楚了。

    喜婆跟着一起进了喜房,方初痕在喜床上坐好,新郎官还没等说什么就被人拉去喝酒了,他只丢下一句“等我”就离开了。

    床坐着不太舒服,方初痕知道这褥子底下八成是放着枣子莲子之类的东西,寓意早生贵子。

    坐的时间久了有点难受,她只要动一动喜娘就会出声提醒她不让动,尤其头上的喜帕定要是新郎揭下才好,否则不吉祥,连水也不让她喝一口。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门外突然热闹起来,听声音是好几个人簇拥着新郎官回来了。

    “新郎官回来了。”喜娘高声说道。

    方初痕又开始紧张起来,手指紧攥在一起,新郎官回来了,那一会儿洞房的事……

    跟着新郎官回来的那些人吵着要见新娘,声音都带着几分醉意,好像和程岚很熟的样子,大概是他的朋友们吧。还未等程岚回话就有人将他们劝走了,只留下了程岚,他走进屋内径直向方初痕走过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香。

    程岚拿起秤秆轻轻挑起了新娘子头上的喜帕,待方初痕那张精心打扮过的美颜映入眼帘时,他不禁为之失神。

    方初痕这时终于再一次见到了程岚。此时他穿着大红喜服,俊脸微红是酒意使然,只是这微微的醉意却丝毫未能影响到他双眼中的清亮。

    程岚今年二十有四,不显老也不稚嫩,正属魅力正旺之时,看清他眼中的惊艳后方初痕脸一热迅速移开了视线,程岚是她两辈子以来遇到的外表最为出众的一个男人,第一次见面时已经对他有所好感,而现在他已成为了自己的夫君,一想到此心跳便开始紊乱。

    喜娘开始招待他们二人喝交杯酒,然后拿剪子又将他们二人的头发剪下一小段结个同心结放入早就准备好的荷包内,都做好后便去铺床,方初痕待喜娘铺好床后塞给她一个红包。

    领了红包后喜娘感觉很是满意,说了好几句吉祥话便离开了,闲人都走了,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气氛立时变得有些古怪。

    “你……饿不饿?”程岚最先打破沉默指着桌上的几道菜问道。

    “嗯,还真是感觉有点饿了。”方初痕望向桌上的菜,腹中立时饥肠辘辘起来,如此一来精力被分散了大半。现在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了也不想再去注意什么,她站起身向桌子走去。

    桌上放的菜色基本以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为主,其它种类的菜不多。

    程岚望见此俊眸含笑,也跟着方初痕坐在桌旁,盛了一碗八宝莲子粥放到方初痕面前,随后用筷子为她夹了一只鸡翅轻声道:“饿一天了吧,先填填肚子。”

    “嗯,谢谢。”方初痕也没客气开始吃起来,她虽然饿但婚前那些礼仪可没白学,虽说动作不算慢但是吃相很秀气,小口小口的也算是细嚼慢咽。

    程岚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方初痕淡笑不语。

    大红喜烛在燃烧着,淡淡的亮光照映在喜房内,向征喜庆幸福的光芒笼罩在二人周围,平和温馨感自挨着坐的二人身上散发开来。

    喝了小半碗粥,又吃了几口菜,方初痕终于感觉到了饱意,拿着丝帕擦了擦唇角不经意一抬眼,正好对上程岚那双正含笑的双眼,俏脸霎时就红了。

    “我、我是太饿了,让你见笑了。”

    “哪里,为夫了解。娘子现在可是已吃好?可以就寝了吗?”程岚淡笑着,本来斯文正气的俊脸此时却因为这抹笑,愣是显出了几分勾引之意。

    这次方初痕脸是彻底红了。今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即将要发生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前世她有男朋友,但是她一直守住了最后那道防线,这也是为什么男友被同父异母的妹妹一勾引立刻就和她上床了。

    程岚看出了她的尴尬,只是笑了笑,叫人将桌上的东西都撤了下去。

    “娘子,夜深了,我们睡下吧。”程岚握住方初痕的手然后拉着她向铺着大红床单的喜床走去,那大红的绣着鸳鸯的喜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尾。

    温热感自手上传来,令方初痕感觉就像是触电了一样,手指一麻下意识地想要将其抽回,可是没成功,因为程岚那只修长温热的手突然加大了一些力道。

    “娘子很紧张吗?为夫又不是老虎,你这么怕做什么?”程岚将方初痕按在床上坐好,然后在她身旁坐下,侧头无奈地望着她,眼中居然还带了几分宠溺。

    “呃,夫君你真会说笑。”方初痕眼睛都不敢看程岚,她都没想过自己这个活了两世的人在一个男人面前会表现得如此无措!身旁之人身上传来淡淡的清新香草气息,他侧过头说话时因为二人身体的靠近,他温热的鼻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心像是被轻轻挠了一下,空气突然变得暧昧了起来。

    就在方初痕脸越来越红时身旁突然传来了闷笑声,恼意顿生扭头瞪过去:“你笑什么?我害羞一下不可以吗?”说完后方初痕都想抽自己的嘴巴了。

    这种话她怎么就说出口了呢?太丢人了,都怪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还有身旁这个男人莫名的行为。当初在周府见到他时那是多么温和有礼,标准的谦谦君子啊,怎的这次再见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呢?

    “娘子可以选择继续害羞,为夫感觉累了先睡了。”程岚含着促狭的笑意站起身开始脱起了礼服。

    方初痕见他脱衣服更不自在了,别开眼俯下身迅速将鞋脱掉然后爬上床,她自然是睡在内侧。她一向都是保守之人,所以根本没做过爱做的事,是以一想到今晚就要和新婚夫婿做那种事,不自在与羞意怎么着都止不住。

    不是没想过要在二人感情浓了后再洞房,可是她知道那样不行。新婚第二日清晨就会有婆子来,来干什么?自然是来拿那个验证女子贞节的锦帕好上呈给当家人,这一关她躲不过,也容不得她躲。

    “娘子,为夫来伺候你宽衣吧。”程岚只着一件中衣凑过来,抬手开始解起方初痕喜服上的钮扣来。

    “啊,我自己来。”

    “娘子累了一天,还是先别动,让为夫效劳吧。”手上动作不停。

    “你给我停下。”

    “娘子,为夫解掉的扣子你就不要再扣上了吧,为夫可不想接下来的时间都花在解扣子上。”

    “……”继续扣,他解一个她就扣一个。

    于是两人就开始了纽扣大战,最后自然是程岚胜,方初痕面红耳赤地被剥光了,再然后洞房花烛夜就真正开始了。

    新婚夫妻,互有好感,俊男美女,。大红喜被之下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渐渐地声音便从最开始的争执变为了喘息与呻吟声。

    就在两人意识渐渐脱离掌控,眼看某个精神抖擞的“银枪”马上就要闯入某个温热的秘密花园,离被“碧血”彻底洗涤只差一步距离时,屋内突然传来“扑通”及“哎哟”的声音,确切来说是先“扑通”后“哎哟”。

    二人蹭地分开惊疑未定地望向发声处,只见地上晨晨正以极为不雅的姿势趴在那里哀哀叫。

    “晨晨!”程岚双眼冒火地瞪着这只“坏人好事”的鹦鹉,声音沙哑着,显然还未从刚刚的激|情中平缓过来。

    晨晨自知理亏,抬起翅膀捂住眼睛痛呼着说:“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方初痕思绪逐渐回笼,待意识到自己正未着寸缕还被一只鹦鹉捉了“j”后,惊呼着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那具火热的男性身躯,动作迅速地将锦被往头上一遮然后裹着被子滚去床最里面,完全不管因为她抢被子的动作而□在床上的程岚。

    “你是怎么进来的?”程岚迅速披上中衣下地就向晨晨走去。

    “呃,主人我错了,我现在就出去。”这时晨晨也顾不得摔疼了的身体在程岚即将要抓到它时一个哧溜就飞跑了,蹿到窗户处伸出爪子使劲一抓,将关得并不严实的窗户打开飞了出去。

    程岚只差一步没能捉到这只敢闹洞房的鹦鹉,气得喘了好几口气后将窗子重新关好,这次他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屋内的窗子,待确定它们都关得极牢后才返回床上。

    “晨晨定是在我吃酒回来后趁人不注意钻进屋来的,好在关键时刻它掉在地上,否则不知会被看了多少去。”程岚一边说一边脱掉中衣爬上床,将裹在方初痕身上的被子一把拉开,很轻易便钻进被子里然后抱住了正假装睡着的方初痕。

    方初痕此时已经羞愤欲死,若是被普通的鹦鹉看到那羞人的事,她还不会觉得如何,可是被晨晨这只人精鹦鹉看到,她就想在地上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被晨晨看到感觉就像被一个大活人看到一样。

    “娘子,苦短,我们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可好?”程岚轻笑着说完便将亲上了方初痕的耳垂。

    不管一方有多么羞愧,另外一方都半哄半诱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将伟大又神圣的洞房一事成功完成了,折腾了半夜二人才累极睡去。

    次日清晨,方初痕被脸上的痒意弄醒,睁开迷茫的双眼后才知道是程岚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将她“吵”醒的,此时他们二人身体紧贴在一起,他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还在沉睡着。

    她动了动没忍住嘶了一声,腿间传来的酸痛感令她还残留的困意消失无踪了,忆起昨夜的事,方初痕简直是又羞又怒,瞪向正安详地睡在一旁的某人,虽说某人睡着时安静俊美的样子很迷人,但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而引来的恼意愣是没让她被美男所迷惑。

    也许是某人眼中发出的怒火太过强烈,害得方初痕浑身酸痛的罪魁祸首醒了过来,他眨了眨浓黑的睫毛半眯着泛着睡意的眼,低声说:“你醒了,还早呢,再睡会儿。”

    程岚此时的声音极为性感低沉,本来他的声音就好听,此时因为睡意发出来的声音带着几分鼻音,好听得恨不能勾走女人的魂。

    方初痕一不小心被他的声音迷惑了一小会儿,好在她还算理智立刻就自迷惑中清醒过来。

    她望了望沙漏,发现此时确实还早,于是终于碍不过身体的疲乏闭上了眼睛,睡前脑子里闪过的念头便是:这个男人的魅力不容小觑,她以后可要时刻提防着,在自己未能将他迷惑住之前坚决不能被他迷惑了!

    待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匀称起来,程岚睁开双眼,此时困意早已散去,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因为累极而睡着的俏脸,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凑上前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后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睡还睡得真香,待丫环来敲门了方初痕才醒,她醒时程岚已经起床并且穿戴完毕,此刻正坐在床上望着她。

    “娘子该起床了,一会儿还要去上房敬茶。”程岚此时又恢复了谦谦君子的模样,穿着一丝不苟,令方初痕一阵恍惚,以为见到了当初在周府时的那个谦谦君子呢。

    羞也羞过了,恼也恼过了,此时方初痕再面对这个已经将她吃干抹净的程岚后不会再手足无措,她瞪了前后不一的人一眼,咬着牙低骂了句:“人前君子,人后登徒子。”

    程岚闻言一点都不恼反而还哈哈大笑起来,将端着脸盆进来的丫环吓了一跳,此丫环是平时一直照顾程岚起居的贴身丫环,名叫芊芊。

    “二爷,二奶奶,奴婢伺候你们梳洗来了。”芊芊收起错愕低眉顺眼地说。

    方初痕脸上因为程岚而起的恼意在丫环进来后瞬间消散。屋内只有两人在时她可以无伤大雅地说说他或给他个极小的脸色,有外人在她就只能当低眉顺眼极为听话的小媳妇。

    “先伺候你们奶奶梳洗,我一会儿回来。”程岚笑过后站起身对芊芊交待完便走了出去。想起昨夜和今早小新娘的反应,程岚嘴角便禁不住往上扬,小新娘果然不是那种不知变通,除了出嫁从夫其它便什么都不懂的无聊女子。

    看来自己猜测的不错,这次他终于押对宝了!

    程家众人

    新婚第一天给长辈敬茶,方初痕还是有些忐忑的,脑子里总闪过以前看过的狗血电视剧,媳妇敬茶,婆婆接过茶杯不是喝茶而是将茶杯摔在地上给媳妇下马威。脑子不受控制地开始乱想,若是婆婆真要这么对她,她是哭好呢还是怎么着?

    “在想什么?是不是紧张?不用紧张,爹娘都很好的。”程岚看方初痕表情有些不对,忍不住关心道。

    “有一点紧张,不过不要紧。”此时方初痕面对程岚时羞涩到是少了不少,自然要归功于紧张了。新媳妇敬茶是大事,今日算是她和程家主子们第一次见面,这第一印象一定要留好啊,否则后患无穷。

    走进大厅,方初痕吓了一跳,好多人啊!虽说程家是大户,但没想到此时厅里光主子就几十个,这么多人,她一会儿一个个地敬过茶去,到时谁是谁都不一定能记得住。

    程老太太还在世,两个儿子都在程府里并没有分家,程岚的父亲程老爷是老大,程二老爷这一系的人也都在程府中,那一系的人数不比老大家的少,关键是妾与庶子相比起来比程老爷多,此时程二老爷家的人也都在厅里。

    小夫妻进厅后,热闹的大厅立时就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均向方初痕望过来,众人的眼神就像利箭似的,或犀利或探究,总之厅内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方初痕心理建设前一刻就做好了,前世她还曾在众目睽睽之下演讲过,所以此时面对众人的视线时,到也不显紧张。

    方初痕无论是走路的方式、脸上带的笑意统统都是按照成亲前学的礼仪来的,举止有度,神色温婉中又不乏大家之气,总之她此时的举止是挑不出任何毛病来的。

    “大嫂真是有眼光,新媳妇不仅貌美连举止都让人挑不出毛病,不认识的人定以为如此标致美人是官家小姐呢,谁会想到她居然是从乡下地主家来的?”说话的人是程二夫人,她四十多岁,身材偏瘦但由于打扮得好,看起来到显得很贵气,若不是她话里流露出来的讽意,外表看起来到是挺温和的那么一个人。

    “老二家的,新媳妇来敬茶,你少说些有的没的。”老太太发话了,瞪了程二夫人一眼,待看向方初痕时便扬起和言悦色的笑。

    方初痕听出了程二夫人的低讽,但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卑微,和这些女人比起来她不觉得自己差人一等。

    在程岚的带领下走上前,方初痕一进来立刻就有下人将软垫铺在地上,这是给长辈敬茶时用的。

    程岚笑着先跟老太太说了一些话哄得老太太开心了,将气氛活跃了一番后才带着方初痕给这些长辈们敬茶,自然是先从老太太开始,然后是程老爷夫妇,程二老爷夫妇,最后是兄嫂,辈份小的方初痕自然不用管了。

    一路敬下来,方初痕昨夜就已“饱受摧残”的身体有点吃不消,好在众人都很有礼,并未出现电视剧上恶长辈第一天就给新媳妇下马威的情形出现,就连最开始表现不算友好的程二夫人在她敬茶时都笑着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给了她一个红包。

    方初痕敬完茶后心下对众有个轻微的了解。老太太对她还算是比较温和,程老爷和夫人目前看不出如何来,但起码应该谈不上不喜欢她。

    程二老爷表面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意,对她也很温和,但方初痕可没乐观地认为他对自己没意见。程二夫人不用说肯定是不喜欢自己的,其实不能说是不喜欢自己,应该是不想让大房这边太过高兴了,所以才会出现她一进门就说什么从乡下来的事,她这是在给程老爷及程夫人填堵呢。

    收下来的红包都被丫环收起来了,敬茶一事完毕后众人便直接去吃早饭了,路上大家都说些好听的话,比如夸新媳妇貌美书德好云云,老太太自然爱听啊,于是就一直笑。

    方初痕趁这个功夫不经意地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在其他人或真或假地夸她时,程二夫人脸上的笑不太自然,她身后的两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儿媳妇看婆婆不高兴,她们自然也不敢表现出高兴来。

    程梓,也就是程岚的大哥和程岚外表有五分相似,举手投足看起来比较豁达且成熟稳重,他只比程岚大两岁,虽没有程岚外表出色但依然很有魅力。其妻邵氏是官家千金,长相上呈举止更是有大家风范,现在她是帮着程夫人管家,也许是一直管家的原因,看起来很有女强人的干练感。

    方初痕多加注意了一下这对夫妻,自然没看出什么来,他们夫妇对程岚有没有防范什么的自己不清楚,谁对谁有意见哪可能那么明显地表现出来。

    程清,程岚的弟弟,也就是程家大房这边的老三,他比程岚小四岁今年二十,他的外表看起来比程岚还要略胜一筹,只是也许是家中最小的男丁比较受宠,是以公子哥儿气质比较明显,桃花眼总时不时地望向一旁漂亮的丫环们,花心之相立现。

    郑若兮比方初痕早嫁入程家一月有余,此时已经挽起了妇人发束,看起来也成熟了许多,只是眉宇间并没有多少新婚女子的喜意,她并没怎么看方初痕,期间一直在注意着程清,只要他对哪个丫环抛媚眼了,她的眼睛立刻就像刀子似的瞪向那个丫环。

    方初痕此时已经能肯定程二老爷那一房的人对自己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喜,这也是大家庭中两兄弟因为利益冲突的原因很难相处得好的缘故,跟自己是没有直接关系的,那一房的人看起来不是个省心的,于是她便希望程老爷这一房的人团结些,不要先窝里反。

    进门第一天,方初痕是别指望能好好地吃顿早饭的,她得站在老太太及程夫人身后伺候她们用饭,她知道有十数双眼睛在盯着她呢,所以无论是脸上的笑容还是动作都要表现得无可挑剔,一丁点儿不耐烦的表情都不能有,否则就吃不完兜着走了。她们越是想看她出丑她就越不能如她们的意。

    程家人多一家搁不下,分了起码有三桌。

    “痕儿是个有福的,昨日我可是亲眼看见那嫁妆一车一车地往程府运啊,我们程府这些年来新娶进的媳妇还没有哪一个有痕儿这等的财力呢。这下大嫂也有福了,儿媳的以后自然全是大嫂的,哎呀,真是羡煞我了。”程二夫人开口说话了,语气颇酸,她自然是和老太太及程夫人坐一桌。

    “那些都是痕儿的嫁妆,是亲家翁给她的,我们程府既不是穷苦人家也不贪财,怎能算计新媳妇的嫁妆。”程夫人淡淡地说道。

    方初痕闻言松了口气,婆婆还是个好婆婆,不是喜欢贪小便宜的。她的嫁妆自然由她支配比较好,若是婆婆想要霸占她的嫁妆,那日子可不好过。

    “瞧大嫂说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嫁妆要不要孝敬婆婆也要看新媳妇是否有这心意了,像我那二媳妇就是个孝顺的,进门第三天就将她的嫁妆都交由我保管,说什么她年纪轻怕花钱大手笔,由我给她管着银子也能留得长久些。而我那大媳妇则没二媳妇那么懂事了……哎,其实我们长辈会贪了媳妇的嫁妆吗?哪有可能!我们只是帮她们存着,等他们有需要时再拿出来给她们,大嫂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只是有些人啊。”程二夫人扭头瞟了眼她的大儿媳,“就是心眼多不懂事,道理想不通,最后吃大亏的还不是自己。”

    程二夫人说这些话时方初痕偷望向另外一桌,那桌全是小辈的女子,当程二夫人说起嫁妆一事时,二媳妇脸色铁青,过了好久才勉强吃了一口菜,而大媳妇则嘴角轻笑完全不在意二夫人说的话。

    由此看来大媳妇是不怕程二夫人的,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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