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部分

    耽美 边城响马之凤过青山 作者:肉书屋

    第 3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与柴九那厮作伴?br /

    息栈最怕的其实是丢掉饭碗。和平年代不能再舞刀弄剑打打杀杀,自己也没别的什么本事,就指望肚子里这几点墨水,在人民教师队伍里混口饭吃,养家照料男人。

    在“大观园”里逛了一圈儿,大掌柜也终于见识到了,他的美羊羔小媳妇在这所师范大学里受欢迎的程度。

    这美凤凰活脱脱就是大观园里的一只贾宝玉啊!

    息老师在校园里溜达一圈儿,身边那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莺莺燕燕,袅袅婷婷。

    梳着齐耳短发、神态端庄的女老师们,见到校草息老师,都是隔了老远就开始整衣襟,抿额发,舔润了嘴唇,等迈步走到人跟前,脸颊上带着两朵山楂红,用最温柔可人的语气开口:“息老师,早啊!”

    那一声“早”透着小鹿欢欣的激动,那一声“啊”拖着恋恋不舍的颤音儿。

    息老师是这间学校里最烫手的单身汉。三十好几的人了,俊秀面庞,紧致身材,看起来仍然像二十六七岁的模样。

    女老师们都很纳闷,息老师为啥这个年纪还没有结婚,真怪!女老师们也都很欣慰,息老师都到了这个年纪还是没有结婚,真好!

    教师宿舍楼里乌漆麻黑,楼道左右两侧堆满各家的杂物,就只留了中间一道能盛放两只脚丫的窄路。

    走惯了黄土岗上阳关大道的大掌柜,哪里见过这种八卦阵!走路仍然七拽八晃一副老大的架势,果然一进楼道就是“叮叮咣咣”,碰翻了东家的脸盆架,踩扁了西家的大蒜头,脑顶上没注意,“哗啦”挂掉了人家晾在钢丝绳上的衣服,一大坨湿漉漉的内衣裤衩披在了男人脑瓢和肩膀上。

    息老师一路走一路跟东家西家点头哈腰地道歉,迅速架着大掌柜闪进了宿舍屋门。

    同屋住的男老师出差了,所以息栈才敢把男人领进屋小坐。

    单身宿舍陈设简单,两张写字台桌子对着桌子,两张床铺各自靠墙,各扒一边儿。

    大掌柜滴溜着两只眼,目测了一下面前那两张床铺的距离,哼唧着问:“你这同屋的崽子多大年纪?”

    “也有三十多岁了吧,跟我差不多年纪。”

    “长啥样?有老子长得打眼不?”

    息栈白了男人一眼,说道:“戴个眼镜,长相和身形。。。。。。大约就和年轻时候的丰参谋长差不多吧。”

    大掌柜“噗哧”乐出了声儿,一颗惴惴的老心立刻就踏实了。就丰老四那个面黄肌瘦,没吃饱饭似的,典型一枚旧社会穷书生的德性,息栈断然是看不上眼的,上炕都压不住这只大凤凰啊!

    男人一p股坐上息栈的床铺。铺上垫了软塌塌的棉褥,床单白净整洁,床的四角用竹竿子架起一顶蚊帐,窗口小风儿一吹,床头白雾亭匀飘渺。

    这床一看就是息小凤的床。大掌柜脑子里迅速想像了一个回合,美美的一只大凤凰睡在铺上,羽扇一样的睫毛轻轻抖动,那个诱人的模样。

    大掌柜拍拍大腿,示意:“来,过来,让老子抱个。”

    息栈浅笑,却先去栓门,又关窗户,拉好窗帘,这才过来坐上男人的膝头,往里挪了两寸,附上胸膛,揽紧脖颈。俩人嘴唇贴合着嘴唇,轻轻地吸吮,静静地亲吻。

    息栈从衬衫口袋里掏出几张粮票和油票,递给男人:“喏,拿好别丢了,回去记得到粮店买米和油。趁着月初赶紧买了,免得过几日又要排长队。”

    男人接了票子,笑说:“嘿嘿,你这做教书先生的,补助发的真多哈!”

    息栈拿嘴唇轻点男人的额头:“嗯,呵呵,没有你吃得多。。。。。。”又从书桌带锁的抽屉里掏出几张钞票,塞进男人衣兜:“这个月的烟酒钱,够么?烟不可以多抽,酒以后也得少喝,听话,嗯?”

    男人拿手指捻了一把钞票:“呵~~~,十块钱?!老子不用这么多钱,你的钱你自己拿着!”

    “什么你的我的,你跟我分这个做什么呢。。。。。。给你平日里零花的,想吃什么自己买,我若是哪一天回家晚了没有给你做饭,你就到副食店买一些羊r熟食吃,别饿着了。。。。。。乖么。。。。。。”息栈在男人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咋来这么多钱?你崽子抢了储蓄所喽?”

    “刚发工资了么。。。。。。”

    “哼,哼哼,小崽子真能挣呦。。。。。。”

    息栈不愿意跟大掌柜汇报自己每月工资多少,补助多少,评职称又涨了多少,怕男人会别扭。

    那个年月大学生都是值钱的金丝猴,研究生基本等同于稀有的大熊猫,社会主义大生产阶段,也还没开始时兴下海做生意赚钱,因此知识分子臭老九可是令人尊敬和羡慕的职业。

    息栈在大学里做助教每月能挣五十多块钱,比大掌柜在钢铁厂运输车间挣的要多一倍,几年后评上了讲师,工资跃升到一百块出头,在那个年代,这简直就是一樽金饭碗!

    这还不算学校教职工的各种福利,粮补、油补、糖补、r补、布补、肥皂补,那时候买啥都是凭票供应的,没有这些票子,你有钱都买不到家什。

    “当当当!”

    宿舍屋门一阵热情洋溢的敲叩响动。

    息栈走过去轻轻开了门,门口闪出系党委书记那一张和蔼可亲的大脸:“哎呦,息老师唉。。。。。。呦,有客人在哈?”

    “嗯,我家兄长进城来找我坐坐。”

    “哦,哦,息老师啊,我就是过来问问你啊,上一次给你介绍的那位刘老师,你觉得行不行,要不要见见人家?”

    “。。。。。。王书记,我觉得不太合适,还是算了。”

    “咋不合适了呐!合适呀,我觉得合适得不得了呦!年纪比你小五岁,文文静静大大方方的,也是大学老师,文化人儿,家里书香门第,人家姑娘一般人还看不上眼呐!”

    这党委书记是一位热心又唠叨的中年大婶儿,整日在教工宿舍楼上下乱窜,平生两大爱好,一是给已婚夫妇们解决家庭内部矛盾问题,二是给未婚男女们牵线拉媒,介绍对象。

    息栈陪着笑脸说:“王书记,我觉得,我觉得人家姑娘见了我估计也看不上,还是算了,别耽误人家宝贵的时间。”

    “咋能看不上啊,人家看上的就是你!我拿了咱们系所有等着找对象的男老师的合影给人家姑娘看了,人家手指头一指就指的是你!”

    党委书记一张大脸笑得开了花,息栈的脸顿时就僵了,还没待张口,p股蛋上被人狠狠一掐,差点儿叫出了声!

    息栈脚底下一错,狠踹了一脚一直躲在屋门后边儿掐他p股的男人,这时故作镇定地跟书记大婶说:“王书记,我之前没好意思跟您说,我其实已经,已经结过婚了。。。。。。”

    “怎么回事儿,你结过婚了?。。。。。。结过婚又离了?哎呦呦,息老师,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跟人家姑娘介绍的可都说你是未婚啊,你这结过又离过,你得跟人家讲实话呦,人家姑娘可还是,可还是。。。。。。还是黄花闺女的呦!”书记大婶凑近了头,最后几个字压低了声音,隐秘兮兮的表情。

    息栈被窘得简直哭笑不得,硬着头皮说:“我没离婚,我一直就有,已经有爱人了。”

    书记大婶一脸难以置信:“这,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呦,你档案里怎么没写清楚的呦!”

    “哦,是以前在乡下,乡下家里给娶的媳妇。。。。。。”

    书记大婶瞧着息栈那个支支吾吾的口气,顿时心有灵犀,满含同情地点点头:“哦~~~,是家里给找的小媳妇吧,还是。。。。。。童养媳的那种?唉,息老师啊,你看你这个,挺遗憾的哈!不过你现在进了城,有出息了,还能不忘糟糠之妻,你是个好同志呦!大姐理解你,组织上支持你的哈!”

    息栈满脑门子的热汗,点头哈腰地支走了党委书记,好不容易重新把屋门栓上,刚一掉转过头,整个身子就被拍在门板上。

    某人露出一张杀气腾腾的暴躁大脸:“你个小王八羔子,老子还没躺呢,你就忙着找年轻的相好了,等不及了?!!!”

    “没有,没有么。。。。。。你别,放开我么。。。。。。”息栈的脖颈被大掌柜的铁肘给顶在了门上,寸步难移,艰难地扭动身子。

    息栈这会子才明白,上一回大伙上山植树春游的时候,党委书记干嘛那么热心地组织系里年轻男老师照合影,原来是介绍对象用的!

    书记大婶每一次出去拉媒,就把集体合影往外一亮。这可倒好,系里其他男老师顿时全都成了陪衬息校草的绿叶,美美的一只大凤凰在人堆里那叫一个“凤立j群”,天上有地下无的大美人儿,谁家闺女见了不得动心思,流口水呦!

    大掌柜眯起眼睛,拳头抵上息栈的下巴颏:“你小崽子啥时候在乡下娶了个小媳妇?!”

    “我说的‘媳妇’就是你么。。。。。。”息栈两眼一翻:废话,爷总不能跟人家说我在乡下“嫁”了个老爷们儿吧!

    大掌柜怒哼哼骂道:“你乃乃个熊,老子成了你们家‘童养媳’啦?!”

    “唔,你管他们怎样讲呢,谁是谁的媳妇有什么干系,咱俩要好就行了,你别生气嘛。。。。。。”

    “那不行!你从来都是老子的小媳妇,小羊羔子!”

    男人布满髭须的粗糙下巴蹂躏着息栈的耳根,掠过面颊,在白皙脖颈上吸吮出一连串悦目的红晕。

    息栈着急跺脚说:“你别,别弄到脖子那里,会被人瞧见。。。。。。”

    一只大手随即扯开了息栈衬衫衣领的几粒纽扣,男人的牙齿啃咬上了眼前细腻紧致的一块胸膛,将粉嫩的红点含在口中研磨。

    息栈深深呼出一口气,后脑勺贴在门板上,阖上眼,抚弄着男人的头发,轻声说:“我们回家再做好么?在这里不太好。。。。。。”

    “在这里咋个不好?”

    “唔,这是教工宿舍么,万一让人听见了或是看见了,没法解释。。。。。。”

    “咋个没法解释,跟他们说你是老子的媳妇!”

    息栈无奈地叹口气,觉得有些事情跟这男人掰扯不清楚。

    大掌柜埋在息栈胸口的脸蓦然抬了起来,盯着小凤儿的眼睛:“羊羔儿,你咋了,为啥不愿意了?”

    “嗯?什么不愿意了?”

    “嫌老子在这儿给你丢人了?”

    “没有,你怎的这样说。。。。。。”

    “老子走这一路,一会儿是你家‘兄长’,一会儿是你‘童养媳’。。。。。。老子以后也不来这学堂里烦你,省得让你没面子!”

    “没有,不是的,你别误会么。。。。。。”

    息栈赶忙捧起男人的脸,抱着呼撸了几把:“乖,咱俩的事儿不能随便与外人说,学校里规矩严,不同往日了,不允许男人之间那个的。。。。。。”

    “咱俩相好碍着他们的事儿了?!”

    “唔,你也知道的,现下都讲个‘生活作风’问题,我若是说出去了,这教书的饭碗就保不住了么。。。。。。”

    “是,老子知道你这饭碗重要,挺来钱的呢!比老子以前吃票劫道儿得都能挣!”

    息栈一听就知道男人心里又别扭了,赶忙解释:“你别这样说么,我也是为了咱俩以后的日子,你以后。。。。。。”

    息栈说了一半又打住了,不能继续往下说。

    息栈想说的是,当家的你年纪一年大过一年,工厂里又都是苦活儿累活儿,过几年就彻底做不动了,该退休了。到时候我要一个人养家,现在能多挣一些就多挣一些,以后不仅吃饭要钱,你这一身的旧伤,看病吃药也要花钱,就是为了以后让你渡上安享晚年的好日子,我这饭碗也不能丢了啊!

    可是这话绝对不能对大掌柜说出来。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听见息栈嫌他老了。

    大掌柜第二件忌讳的事儿,就是小凤儿似乎在人前再不提他二人的夫夫关系,何止是不提,简直是拼了命地遮掩,隐瞒。息栈这眼看着一路青云直上,进了省城,做了大学生,当了教书先生,而自己仍然是个不识字的大老粗,显然不般配了!

    党委书记大婶说的那句“糟糠之妻”什么的,真是戳到了某人的心窝软肋。

    不是糟糠之妻,分明是糟糠之夫嘛!

    息栈时不时地需要在这男人面前撒撒娇,服服软,以满足昔日里威风凛凛的某大掌柜坚决不服老、不示弱的彪悍心态。

    男人一把将息栈的两条大腿抬起来搂上胯骨。

    息栈一个没坐稳,轻功口诀都生疏了,眼看着就要一头栽下去,慌乱之中赶忙伸了几根手指,扒住门板与门框之间的狭窄缝隙,悄悄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

    他附上男人耳畔,柔声细气地说:“当家的,到床上去,我好好伺候你,嗯?”

    轻薄如纱的蚊帐缓缓飘动,拂过一副雪白细致的身体。

    息栈将衬衫解开,露出胸膛,拉过男人的两只手掌放在自己身上,深深地跪了下来,俯首在男人两腿之间,一口含到了底,用唇舌细致地套弄。仰起脸来,双眼含情地注视,舌尖一波一波地舔吻,眸中透递眷恋深情。

    凤眼如丝如蜜:“唔。。。。。。这样。。。。。。喜欢么。。。。。。”

    男人声音沙哑:“嗯,喜欢。。。。。。”

    “那,这样呢。。。。。。这样呢。。。。。。喜欢么。。。。。。”

    “呵呵,是俺的羊羔儿俺就喜欢。。。。。。”

    一双横波妙目,烙印在干涸苍凉的眼底;一枚柔滑小舌,抚上荒草萋萋的心头。

    眼前温柔乖巧的人儿,分明还是二十多年前,野马山小草屋的火炕上,那一只软乎乎、嫩生生的小美羊羔儿。

    从来都是。

    一直都是。

    永远都是。

    98、凤栖翠岭镇三关【全文完】

    第九十八回。 凤栖翠岭镇三关

    风过回塘,万竹悲声。

    又一个十年过去。

    一九六六年中的某一日,息教授在系办公室里接到个电话。

    “息栈么?我是你龙哥唉,你和三哥最近还好?”

    来电话的是当年老张家的龙少爷,当然,龙少爷早就不做少爷了,现在已经是张老师傅了。

    张淳龙急匆匆地在电话中说:“刚听到了消息,省城里最近要闹运动,你和三哥以前的身份,到时候说不清楚,恐怕会受牵连,你们还是早做打算,或者到乡下避一避风头!”

    话说解放后,张家老爷子年事已高,不久就安然寿终正寝。五十年代开始清算地主富农和资产阶级右派,石包城的张家大户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

    但是考虑到张家当年支援过工农红军和抗日队伍,龙少爷可是凭了手中一把柳叶刀,亲手救了柳司令的性命,因此柳宝胜特别关照了省政府的人,递了“条子”,不要为难张家人。

    张淳龙也是个机灵有心眼儿的,很积极地就把田庄和财产都上缴了人民政府,又贡献出了家中祖传的一本中医药方。那时候兰州正好要新建一所中成药制药厂,龙少爷凭着柳司令的一张“条子”,进了中药厂做科研技师,大小也是个科室主任之类的头目。

    果然,从那一年起,国家动乱了,十年浩劫拉开了帷幕。

    校园里开始张贴各式各样的大字报,学生也都不再上课,每天准点来学校报到,就是搞各种五花八门的运动和批斗。

    受人尊敬的知识分子,摇身一变都成了“臭老九”,教授们一个个定性为资产阶级右派,被拉下了讲台,游街挨斗,甚至关进牛棚。

    息教授在那一年提前跟学校打了报告,辞职“告老还乡”了,连带着将已经从工厂里退休、住在省城郊区的大掌柜也一起搬走。俩人丢弃了大件的家什,只带了细软之物,扛了行李坐上西去的长途车,出关进山。

    野马山如今仍然是一座绿荫葱郁的山岭,只是不再有喧哗人气,不再见袅袅炊烟。

    息栈与大掌柜在山脚下的沉梁峪村儿盖了一座茅草屋,与山民为伍,聊以为家。日子过得很是清苦,但是能保住人平安无事就好。

    息栈心里清楚,男人已经六十多岁了,怎么禁得住折腾?赫赫有名的边关大土匪头子镇三关,这个身份若是被人揪出去,断然是要被游街示众,关进牛棚,或是送去青海劳改所,那还不得去掉半条命?

    司令媳妇找了来,跟大掌柜说:“接到了北京来的电话,许大帅和刘副总还担心着你们俩呢!许大帅这两年也告病在家里休养,让我问你,当年写给你的那几张借据,你还留着没有?”

    大掌柜眨眼愣神:“啥借据?”

    红姑乃乃急得叫唤:“哎呦我说当家的,许茂璋当年管咱们绺子借枪借马借粮食的借据啊!!!”

    “那都啥年月的事儿了,老子又不指望他还钱,借据早给烧了!”

    “这么重要的救命的东西,你给烧啦?!!!”红姑乃乃气得就快要上脚踹人了。

    息栈说:“没烧。当家的让我烧,我一直替他留着呢。”

    息栈一向精细,什么破烂都喜欢攒着,念旧,舍不得丢。

    尤其是借据这种东西,许茂璋和眼镜参谋欠了大掌柜的枪和粮,精明的“内当家”可还一直在帮自己男人算计着,有一天能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哩!

    三张已经破旧发黄的字条,上边是暗淡模糊的钢笔字迹,分分明明地记载了一段往事:工农红军西路军第x军团军团长许茂璋,在民国二十五年和二十六年,分别向野马山大掌柜镇三关借枪若干支,借马若干匹,借口粮若干旦,一行几百个红匪军伙计,还在野马山绺子里白吃白住了二十天!

    息栈依照许大帅的意思,将那三张借据复制了若干份,装裱在镜框里,挂到家中墙上;原件细细地收好,以备不时之需。还把刚解放那会子大掌柜得的什么“抗日英雄义勇军”的锦旗、奖状,挨个儿都挂上墙壁。

    小山村里一共就来过几拨搞运动的人,人数不多,折腾一番也就走人了。这荒山野岭的,红卫兵们都吃不得这个苦,不爱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

    一拨一拨的红小将,看到墙壁上署名许军团长和刘参谋名字的几张借据,面色十分惊悚,注视大掌柜的表情竟然有些嫉妒,似乎是想管大掌柜索要那两位爷的签名。

    息栈那时候还搞不太清楚,大掌柜当年的那两个结拜义弟许茂璋和眼镜参谋,究竟做到了多大的官。

    息栈一年就进几趟城,买些面粉和油料,尽量避免抛头露面。男人吃不到r十分地抓狂,有一次趁息栈没注意,揣了一把长柄猎刀就进山了。

    等到息栈急急慌慌地带着一帮村民,点起火把进山去寻人,却见大掌柜浑身溅透斑斑驳驳的猪血,用一根麻绳编缵的套索连拖带拽,拖了一头肥硕的野猪出来!

    息栈真是又气又惊又怕,又无可奈何。

    气得是这野马男人进山打猎竟然只带一把猎刀,连火枪什么的都没有!

    惊的是大掌柜都六十多岁了,腰杆仍然硬朗,威风不减当年,仅凭一只下绊子的套索和一把猎刀,就可以猎杀一头野猪!

    怕的是这厮毕竟单枪匹马,还好只碰上一头野猪,你要是碰见了一窝野猪,你打算怎么办!

    大掌柜却不以为然,牛气哄哄地对前来寻人的村民说:“猎个野猪这算啥?小崽子们没见过世面!老子现在是力气不够了,他娘的,只能拖着猪走。想当年,老子只用一只肩膀就能把野猪给扛起来,转山走上一圈儿!”

    息栈将人拽回家里,抱着腰杆哄了半天:“当家的,以后你想出去活动筋骨打打牙祭没关系,可是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好歹也带上我一起!”

    大掌柜很不屑:“老子一个人还中用!”

    息栈亲了亲男人脸颊两侧已经花白的髭须:“我知道你很中用!那我就喜欢跟你一起,你不喜欢你的羊羔儿扛着剑与你一起进山打猎么?”

    “嗯,呵呵,老子喜欢,跟你干啥老子都喜欢。。。。。。。”

    大掌柜伸手揉了揉息栈的p股,嘴巴在他脖颈上蹭蹭,捉住软软的唇,腻腻地吻,深深地宠爱。

    息栈有一回进城去买面粉,路过大街上的批斗场子,红卫兵们挥舞着标语,叫嚣着口号,高台子上捆着几个挨斗的倒霉蛋,一个个灰头土脸。

    天色昏暗下去,情绪激昂的人群逐渐散去,息栈静静地注视着跪在高台上的一个人。那人花白的头发上粘着烂菜叶和生j蛋汤,佝偻着背,哆哆嗦嗦地爬走。

    偶然抬起眼,视线一片混沌和茫然,只是隐隐约约看到隐没在乱发之后的那一张脸,一层坑洼不平的丑陋。

    息栈一步步悄然走过去,站到那人面前。二人四目相对,无言地呆望。伏在地上的人手指痉挛,嘴唇颤抖。

    息栈从包裹里拿出两只蒸白馍馍,塞进那个人手中,看着他勾着背疯疯癫癫地走掉。

    这是息栈最后一次看到那个人。

    苒苒芳菲处,闲庭问柳时。

    又是一个十年。

    一九七七年,颠覆浩劫之后第一年恢复高考,息教授这时已经被聘回省城大学的中文系。不久,老系主任去世了,息栈作为老爷子的嫡传亲授弟子,做了中文系的新系主任,主管招收新学生,重建教师队伍。

    在那个普通工人每月工资只有四十几元的年代,息教授月入一百五十几元。

    息栈也终于在省城里分到一间两室一厅的住房,不用再住茅草屋,也不必再与男人两地分居。

    小羊羔儿的大掌柜,这时已过古稀之年,七十多岁了。

    息栈特意要了一层的房子,这样男人就不必爬楼梯。大掌柜那一条嵌进弹片的右腿是越来越瘸,走路已经需要拄拐,但是每次仍然很倔地拒绝息栈的搀扶。

    男人十分不习惯住楼房,觉得简直就跟当年马大帅的那间地牢差不多,哪里哪里都是封闭的,窗户小得就像牢子的通风口!

    尤其是卫生间里那个蹲坑式的马桶,简直让男人抓狂。

    大掌柜从来都习惯在野地里撒n的,n得非常潇洒和无拘无束。这回对着这么个白瓷小坑,怎么也对不准,一泡n滋得到处都是。

    很洁癖的息栈每天刷厕所刷得想撞墙,气得命令大掌柜蹲下撒n。男人坚决不肯蹲下:“蹲着撒n的那都是没长把儿的娘们儿!”

    以前一直都是大掌柜给息栈洗头,不知从何年何月开始,就变成了息栈给大掌柜洗头,洗澡。

    男人静静坐在洗手间的条凳上,闭目哼曲儿。息栈用掌心把洗发水打出泡沫,指腹轻抚揉搓男人的头发,再用一盆清水漂洗干净。一只毛巾用温水浸透,细细地给男人搓胸搓背,指尖触手可及的坚实与柔软,仍是心底那一片足以燎原的火热。

    侧身躺在床上,十指相扣纠缠,男人胸膛的轻吟,晤热息栈的脊背。

    回眸,浅尝点吻,密实地贴合,轻挪慢动,如湖中飘然一叶小舟,载着曳动的春华秋实。

    息教授通过教工福利,排队领到了电视机票,买了一台黑白小电视机。

    周末闲暇时候也不出门,就陪着大掌柜在家中看电视节目解闷,给男人端茶递烟,揉肩捶腿。

    俩人在电视里,看见了那位眼镜参谋长去美利坚做国事访问。眼镜参谋已经老得快要认不出来,几缕稀疏花白的头发,一脸的老年斑,千年不变的是鼻梁上那一副圆丢丢的黑框眼镜。

    当年的眼镜参谋,现在是这个国家的主席。

    当年的“许大马棒”,现在做了国防部长。

    大掌柜用手指头戳着电视里的小人儿,拍着大腿乐不可支,跟息栈说:“羊羔儿,老子想去北京,见见老子的两个兄弟!”

    息栈笑说:“当家的,人家现在是什么人物了,美国总统想要见咱们的国家主席,都还得排队挂号等位子,主席没有工夫见你,你排不上队!”

    一九八五年,抗日战争胜利四十周年,官府搞了个声势浩大的纪念活动,还邀请流散各地的当年的抗日老英雄们,仍然活着还没有躺倒的,汇聚到北京,接受官府的表彰。

    野马山大掌柜八十多岁了,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坐飞机,当然,这回是公家掏钱请他坐的。这厮连火车都还没坐过呢,就没出过河西那片地界,这一回直接就从马背跃上飞机了!

    当年血战大潼关的“西北抗日义勇军”的伙计们,两千多人壮烈埋骨于巍巍潼关之下,黄土高原之遥。

    大掌柜代表抗日义勇军的伙计们,站到了人民大会堂的高台子上,宽厚的肩膀,挺直的腰杆,金棕色脸膛,目光依然深澈矍铄,一头耀眼的雪丝银发。

    息栈坐在台下痴痴地望着,觉得那一瞬间的景象,他男人简直宛若天神下界,帅呆了,酷毙了。

    眼镜参谋和许大帅也年事已高,从位子上退了下来,这一次颤颤巍巍地走到高台子上,给大掌柜颁发纪念勋章。眼镜参谋握着大掌柜的手,摇啊摇啊摇啊,眼眶中涌出的泉水,沾湿了鼻梁上架的那两枚透明琉璃瓦片儿。

    眼镜参谋与许大帅私底下请大掌柜夫夫两口子吃饭,去了前门的全聚德烤鸭店。一顿饭吃掉五十多快钱,息教授小半个月的工资了。

    四个老家伙围桌畅饮茅台酒,大掌柜喝高了,脸膛透出灿灿的红铜色,抽风似的搂着自家媳妇,当桌狂嚎s曲子,一腔热血,马踏三关,豪气不输当年。

    一九八七年秋,野马山大掌柜在省城家中寿终,无病而逝,享年八十五岁。

    男人临走时已是神智模糊,掌心攥着息栈的手指,口中就只反复念着“小羊羔儿”。

    息栈辞去教职,搬离省城,将大掌柜带回了野马山,与自己的剑葬于一处。

    一畦芳草绿,十里相思长。

    郁郁葱葱的野马山南坡,碧草黄花覆盖的坟包前,每日都能看见一坛烧酒,一碗羊头r。

    一只翩鸿身影,来去飘渺无痕;一地脉脉深情,日月可见痴心。

    息栈长居野马山,在大掌柜坟前守节十五年,直至寿终,同x而葬。

    水如碧玉山如黛,云渡边关鹤渡潭。

    酒满金樽英雄冢,凤栖翠岭镇三关!

    作者有话要说:

    萌物们,好舍不得。另,小陌派发免费纸巾and毛巾~~~~

    作为大掌柜粉丝团团长,文文一定要用“镇三关”三字作为终结,以表达对偶像的滔滔江水仰慕之情~~~~

    按照惯例,小陌写完一个长篇是要写后记的。文不短,所以后记也不会短。

    这篇文文,小陌实在太喜欢了。如果俺少喜欢它一些,也许就会依照读者的口味做一些妥协吧~~拥抱安抚一下萌物们呐~~~~每一只都嘴嘴,很感激小萌物们的支持,爱你们!

    ……

    【6。21留言:关于定制印刷】

    话说,跟有意想订书的萌物们说一声抱歉呐,主要还是因为印数恐怕暂时凑不够20本,所以小陌想目前只能搁置。呜呜~泪~

    不过,小陌仍然会继续写耽美文的,希望,纯希望,不久的将来,这文的订购读者能超过20,交付印刷(宏伟滴愿望呐~~~~)。

    萌物们可以暂时先将文留在收藏夹中,或者收藏一下小陌的作者专栏,这样如果有定制印刷的消息,网站会发一枚短消息提醒乃,乃就不会错过滴!大家也可以时不时来文下勾搭一下俺,总之俺一直在滴~~~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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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1更新:送给最亲爱的萌物们的后记】

    《凤过青山》终于写完了,累shi了。花了几个月完成这样一项四十多万字的大工程,小陌很尽心尽力,也很感激亲爱的萌物们的支持(咳咳,真酸呐,捂脸~)。话说现在写别的文字都没什么感觉,可能入戏太深了吧。。。。。。

    说说自己对文中情节和角色的一些看法吧,跟萌物们交流分享,这里只是我个人的一些想法,强烈欢迎大家提出自己的看法(不是强烈欢迎,是鞭打要求,不出声音的自觉洗干净自己的菊花,呼呼!)

    这文是个主受视角文,以受开始,以受结尾,但其实小陌真正想写的是这个攻。

    小栈自然是非常萌非常可爱的孩纸,小陌很爱他。不过我想,像小栈这么可爱的小受,在耽美文中应该并不少见,随手一拎一大把。这个文如果说能有一些不同之处,是在于读者能不能接受小陌塑造的这个土匪攻的形象吧(粉丝捧心~)。

    小栈并不是一个性情完美的小孩,但是他有他令人欣赏的优点。这孩子性格比较内向,有时孤僻,有时高傲,在人群中从来不见他跳出来说话,总是暗地里窥探别人,默默地吐槽,但是这个孩纸内心激情如火,渴望强烈的情和爱,并且不吝为所爱之人付出一切,典型的外冷内热型,很值得疼爱滴。

    大掌柜的性情恰恰相反,外热内冷型,热血豪迈,爽快粗放,不拘小节,嘴巴上也不会什么甜言蜜语,还整日骂人吼人,但是内心其实相当地柔软。说他“内冷”,是因为这种男人极其不容易对一个人动心,这么多年也没有爱上过谁,没有想过要结婚,直到他遇到了小栈,他的柔软就只给了小栈一个人。

    两个看起来完全不是一路的人,外形气质性格都截然不同,在一起却能够很和谐地相爱,是缘分,是互补,当然也是乱世之中历经患难之后,无法割舍的真情。

    要说小栈的性情有一些矛盾之处,这个也是确实。而这种矛盾之所以可能让部分读者觉得费解,情理不通,小陌后来反省,也是因为我略掉了息栈上一世的很多情节没有写出来。我在写文过程中自己不断地脑补,却没有真正写出来给读者看,结果造成了某些脱节,在这里一并“马后炮”了吧。

    文中对小栈的前世写的很少很少,切掉了很多我本来想写的虐点,只留下了一些隐晦的暗示,比如小栈内心的独白:“上一世,是无从选择,心比天高,奈何命比纸薄,人比米贱;这一世,这个男人终究是自己选的,是真心托付,想要长相厮守。上一世是为奴为嬖,这一世终于可以为人。”

    有读者问过为神马殿下才挂了不久,小栈立刻就转投大掌柜的怀抱了,他不是本来对殿下很忠心的么,为神马变心变得这么快。其实这里就算回答这个问题了。他的确对殿下很忠心,后来与殿下重逢,忠心依旧。但是如果问他在两个男人之中真正爱的是哪一个,答案也是显而易见,是吧,是的吧?(乐~)

    小栈的前世非常的不如意。像息鸾亭这样一个性情高傲,又生得如花似玉地美貌,琴棋书剑诗酒花,柴米油盐酱醋茶无不精通,他生得比别人都好,却命比别人都贱。如果他生在贵族世家,那么出来混一定是个威风凛凛行走江湖被人仰视的人物,最不济也是花无缺的那种。可是他生在个为了十两银子将他卖了换米的无奈家庭,卖到哪里不好,偏偏卖进那么个地方;他若生得差些也就罢了,偏偏又生得这么好。。。。。。

    小栈与大掌柜初夜的那一章,记忆里曾经出现的那个人,那是小栈上一世的悲惨的初夜,甚至连真正的初夜都算不上,却给他造成了很大的身心伤害。那个人显然不是温油大变态太子殿下,而是那谁谁。也就是说小陌略去没有写的部分,是小栈被卖进皇宫之后所遭受的摧残和折磨,之后因为性情不讨喜,不听话,迅速被丢弃。

    他能被太子殿下收留其实已经是他的幸运。以他的身份和境遇,太子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归宿,即使不宠爱小栈,其人本质温柔多情,至少不会打骂虐待他,也能够给他锦衣玉食,让他生活无忧。

    当然,小栈心里真正渴望的远远不止这些。

    他性情中自相矛盾的地方,恰恰就在于压抑之下的各种不甘心,在认命与不认命之间不断挣扎,偶尔爆发。

    要说大掌柜嘛,俺不知道萌物们怎么看待这男人的性向问题。

    小陌其实从头至尾都认为,大掌柜根本就是个直的,而且也不存在掰弯不掰弯的问题。大掌柜天生以及潜意识里的性向,就是喜欢女人的,会想和女人上/床的,只是他并没有真正爱上过哪个女人。想和女人亲近的这种想法一直就没有被磨灭,但是男人还是对婚姻蛮负责任的,也很疼小栈,所以不会做令小栈伤心的事情。

    总之,因为某些机缘巧合以及小栈主动出击的“努力”,大掌柜爱上了小栈,不离不弃,想要照顾这娃一生一世,让他不要再吃苦受罪(听起来好酸,但是的确就是这么一种赶脚哇~)。但是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普遍性地喜欢男人,他对其他男人就不感兴趣。

    而小栈嘛,他就是个纯gay,甚至纯受的倾向。他心里就喜欢比他还要强悍、坚韧的男人,他对大掌柜是崇拜+欣赏+依赖+情有独钟的一种复杂综合狂热症(哈哈!)。

    此外,小陌觉得小栈应该是可受可攻的,全在于男人愿意让他怎样。小陌最终没有按照读者们的心愿写小栈的“反攻”,之所以这样安排,恰恰是为了描写小栈是多么多么爱这个男人,因为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以对方的意志为自己的意愿,既然大掌柜就是喜欢攻,那就让他永攻好了。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小栈不介意永受。

    而且以小栈的聪慧和善解人意,他知道大掌柜就是那种很彪悍又要尊严的男人,他知道大掌柜不喜欢被人压,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是要永远做“老大”的那种男人。这个跟年纪没有关系,到了八十岁霸道的大掌柜仍然是一身的霸气(嗷嗷~)。年龄和身体可以衰老,男人的性格不会被岁月摧磨衰老。而小栈就是乐意仰视这个男人,乐意永远做他的小羊羔。这一部分在文里已经充分描述啦,没看到的打回去仔细认真重新看!

    男人是要因性才能爱的,普天之下所有男人都是如此,所以两人之间的初夜很重要(也很爽哈哈~)。但是大掌柜和小栈并不是仅仅因为性/爱的欢愉就迅速结为秦晋,两个人之间赖以维系的感情纽带,在一次又一次绝境中死里逃生,患难后再生重逢之下,愈来愈加深化。

    因此要说本文为神马有那么多虐段,虐得很多萌物给俺这里摔桌敲碗(哈哈~),虐是主旨需要,俺想从头看到结尾的读者也都看懂了啦!

    所以俺也很遗憾一些读者把重点章节直接跳过去,只挑r章看,嘤嘤嘤嘤嘤,泪奔啊~~~~。小陌写r的功力也就一般,更不会为了写r而写r,如果只看r章的话,这文实在没有什么可看之处嘞。

    俺觉得本文最重要的几个部分,第一段是在(6)露真容引鸾吹箫,第二段是(34)扶危鸾销魂一枪和(35)凤归巢夜诉衷情,第三段是(61)勇小凤单骑救主,以及前后几章,最后在(66)患难人圆征夫泪那里圆满,第四段是(82)小凤骂堂听鬼哭,第五段就是最后的结局部分(92)血战潼关英雄泪。

    这几个段落算是尽可能地体现文文的主题思想,点题句就在(35):患难方知情深意重,生死才见赤胆忠心。第二个点题句在(66):比裤裆栓的这颗脑袋更重要的,是这辈子得到了同生共死、换命相报的真情。两句话都是大掌柜想对小栈说的心里话,虽然这个男人嘴上不会r麻。他对小栈从最初的欣赏与喜爱,一步一步地越来越爱,其实就是这样一种感情的积累,有因也有果;或者说,小栈有付出就有回报。

    此外,这几个段落也是对息栈这个角色的属性的完整体现。文案里小陌写到了,小栈是个“坚强智慧忠犬激情”受呦!以上几个段落算是对他的坚强,智慧,忠犬,激情的展示吧,这个孩纸平日里其实比较低调,他的牛掰之处,就是每一次在逆境中爆发哇呀呀,绝处逢生,置对手于死地!

    这几段都是小陌陌写得最激情

    第 3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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