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第1部分阅读

    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 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第1部分阅读

    正文 第一章穿越

    唉,一大早的就起来送早餐外卖。生活啊,首先是生,然后才是活。星期天本是别人休息的时候,但却是我兼职挣钱的日子。没办法,平时上班的那点钱太少了,想游世界怎么够啊!趁着年轻身子骨还行,多挣点钱,攒了钱后就去看世界。

    踩着自行车到饭店报了到领了要送的外卖就上路了。这个客户住的还真有点远,踩着自行车上了桥又下桥,天哪,人要死不得不死。因为就在这时拐弯处转来一小车,我的破车刹车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失灵了,怎么抓都是快速冲下坡。命休矣!下一秒,我只感到眼前黑色一片,没了思考。

    唉,想想咱活到了剩女的年龄,花没开,更是无人来折,攒的小钱还没去游世界,就这样在死的时候还忙碌着,悲啊!不甘心啦!

    心里堵得慌,头摇得厉害,手,咦?怎么感觉手有人抓着?不会是牛头马面二位老兄来了吧,心更慌,想挣脱开,嘴里大叫:“别抓我,别抓我,我不走,我不走。”眼忽然就睁开了,好亮啊,地府也点电灯?不对,头上是蓝色的布,眼再一转,看到了一位小女孩,她一见我马上就大叫:“小姐醒了,小姐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小月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再扫视了下屋子,都是古色古香的,再看看床前的小女孩的穿着打扮,难不成,真是穿越了时空?以前看过的穿越小说飞速地在脑子闪现,我不会这么倒霉的幸运碰上了吧?脑子闪过这个念头,心却害怕起来,不要啊,我才不要穿越到什么古代,我要自由啊!

    不行,我要走,我要离开这个万恶的旧社会,我要找到回21世纪的路。我把被子一掀,就要起床。没想到那个小女孩见了忙按住我:“小姐你刚醒来,身子还弱,怎么就要起床啊?你不要再吓小月了。”说完小女孩竟滴下泪来。唉,见不得别人流泪,别人一流泪我的心就软了。慢慢地又躺了回去,我闭了闭眼,调整了下心情,听着小女孩叫我‘小姐’,那定是灵魂穿越的,想来这身子不是我原来的了,于是问道:“我,我是怎么病的?我怎么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谁?”那个叫小月的小姑娘听了我的话后,睁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我:“小…小…姐,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连小月也不记得了吗?小月可是从10岁就跟在小姐身边的啊。”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失望地低着头,一会儿抬起头:“小姐,你醒来就好,以前的记不得了没关系,以后可能会慢慢记起来的,您别急。”多好的丫头啊。想想在21世纪,咱是为别人服务的,穿越到这,还有人服侍咱,唉,这也是不幸中的一好吧。

    既来之则安之吧。我从小月这个小丫头的口中得知,原来我穿越到了大清朝,康熙四十一年。我的父亲是伊尔根觉罗氏(注:此族是清国初来归,隶正黄旗满洲),在这京城谋了个七品小官。母亲柳氏,是个排行第六的小妾,娘家是书香门第,无人为官,都是教书先生。我叫伊尔根觉罗。雪韵,十四岁。是这个家族的第5个孩子。前面有两个哥哥,大哥是二房生的,已娶妻,二哥是随大房的,尚未婚配。两个姐姐,大的是三房所出,已婚配待嫁,另一个大我一岁的是五房所出。我听了后,突然觉得不对劲,那不是还有个排行第四的小妾呢?小月说这个排行第四的小妾在进门后的第二年就难产死了,生下的男孩就是二哥。这么一说,这个家倒是很复杂的。这个老爹才一个小小芝麻官就娶了这一堆,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啊。老婆多了麻烦多,我就是被老五的女儿从秋千上荡下来摔昏了两天。

    唉,又叹了口气。才穿过这多久啊,我就叹了几次了。小月见我叹气,以为我是为了生病而烦,忙开导:“小姐,你也别叹气啊,你还有小月呢,小月会一直尽心尽力服侍好您的。”感动啊,泪开始盈满我的眼眶,紧紧抓住小月的双手说:“小月,以后咱们就以姐妹相称,你就是我的妹妹,不是什么奴婢丫头,知道了吗?”小月听了又是惊又是喜:“小姐,这样不可以的,这样会折杀奴婢的。”说完就要下跪。我真是又气又恼,忙扶起她:“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好了,有外人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小丫头,没有外人的时候,我就是你姐姐,要以姐妹相称。这样可以了吧。”小月听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这时,门口进来一位美少妇,身边跟着一个穿着绿色小褂的十七八岁的姑娘,那少妇一见我就走到床前含泪握住我的手哽咽道:“韵儿,你可吓着娘了。娘刚从寺里求佛回来,看来是菩萨显灵了,你今儿个终于醒来了。阿弥陀佛,谢谢菩萨保佑。”说完后,少妇双手合十微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我打量着她,我的这个娘还真美啊,都应是三十好几了吧,却像二十几的女人。听了她的话,也难为她一个小脚女人跑那远去为我求神拜佛,于是我安慰她,笑道:“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娘就不要再担心。以后韵儿都不会再让娘担心了。”柳氏疼爱地摸了摸我的头:“韵儿是长大了。娘高兴啊。”我想她也走了一天也累了,于是让她先回房去歇着,等吃过饭后再去看她。她再三叮嘱我要好好休息后才离开。

    看着柳氏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了我现代的妈妈。我小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因为父亲有了外遇。离婚后不久老妈就一直生病,没多久竟丢下我去了。我便一直跟着舅舅长大,舅妈对我一直不好,舅舅对我倒不错,只是舅舅工作忙,一年也难得回来几次。我毕业工作后,就很少去舅舅家了。亲情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奢侈。所以对于感情也一直很淡陌,害怕被伤害吧。母亲最后的绝望眼神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

    正文 第二章麻烦

    空了两天的肚子,终于喂饱了。小月收拾了碗筷提着篮子去了厨房。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向屋外一望,这屋外还有一个小花园,园子里只种了很多菊花,现在是初秋,还没开多少。不过淡淡的香味还是沁人肺腑。忽然想起这古代的名字‘雪韵’,这个名字还不错,应该是柳氏取的吧,娶了一堆老婆的伊尔根觉罗氏是不会取这么个文雅的名字,再说他也不在乎这个小女儿,都昏了两天,连个影都没有,这个做爹爹的可真够让‘我’这个女儿心寒啊。想来这个柳氏也是个不得宠的妾,看来以后在这里一切都得靠自个了。好在我在现代也是个自力更生的新女性,反正我也不是柿子,就算现在穿越到了古代保护自己应是绰绰有余的。

    走到园子里坐在石凳上,北京的秋天还真是凉爽。在现代总是忙,没有留神去品味这些,如今穿越了却闲得发慌无聊,有时间静静地听听秋声看看秋色了。于是,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空气真是超级新鲜啊!

    刚吸进一口气,就听到一个带着尖剌的声音传入耳朵:“看来还没摔傻呀!还知道坐这园子里闭目养神。”我听了赶紧睁开眼,眼前站着两个少女,其中一个眉目清秀的着宝蓝衫的女孩用手拉了拉身旁的女孩,示意她不要乱说话。我想这个肯定就是我这身子主人的大姐了,这个大姐现在看来为人还不错,至少刚才这第一印象就不错。她旁边那位着粉红色衣裳的女孩,虽然长得很漂亮,可是就冲刚才她对我说话的那德性,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主。就是她把雪韵从秋千上给摔下来的。也不知她与这个雪韵结了什么梁子,小小年纪就这样来算计,还出手这么狠。这样的人,早就该有人教训才是,不然就要张狂到天上去了。

    其实这两个人,我也听小月说过了。大姐叫金枝,那个推我的是叫宝枝。当时我听小月一说出这两个名就笑了起来,想着那个七品官的爹肯定是个贪财的人,什么金啊宝的,还好我有个读过书的娘,免了这名字的俗。

    金枝过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看着我,眼里有些疼惜,她拍了拍我的手背说:“妹妹可好些了?头还痛不痛?刚才遇到小月那丫头,听说你今儿个醒来了,所以,我便与你宝枝姐过来瞧瞧。”说到这,她看了看旁边的宝枝,似有话要说,但还是轻摇了下头,转过身又对我说道:“妹妹,药可要记得喝,你刚醒来,身子虚弱,不要总是在屋外呆着,容易着凉的。”

    一连串关切的话儿,说得我很是感动,这才是真的姐妹情吧。我赶紧道谢:“雪韵谢谢姐姐的关心。妹妹今天好多了。”

    “肯定是好了,不然怎么能坐在秋风里思着春呢?!”宝枝还真是个狠角色,说出来的话都是带剌儿的。

    金枝欲要止住她乱说,却被我抢先接了话:“宝枝姐姐还真是懂人心啊!唉,想必姐姐是在秋风里已思春很多次了吧?不然怎知我是在思春呢?我都不知道坐在秋风里就是思春呀。”说完我还对她笑了笑,小样,就凭你这小屁孩还来损我,让你吃点苦的,得点口吃这毛病。

    果然,她听了这话后,脸气得红红的,嘴张了张却只能发出:“你……你、你……”真的得了口吃这病了。听到她一个劲的说‘你’,心里不禁高兴起来,此雪韵已非彼雪韵了,我可不会让你这小毛孩欺负了去。

    虽然心里乐,但是面上还是装作很虚弱的样子对着宝枝说:“二姐姐,你来看我,我真是太感动了。现在见着我好了,你也不必这么激动啊,这春天还没到,你就老思着春了,要是害了那个,那个什么相思病可就不好了。”

    宝枝听了这话后,脸马上气得通红,拿着帕子的手指着我:“你,你,你这个小狐狸,迷了立程哥,还去勾搭永泰哥,你不要脸,哪天让阿玛知道了,看不剥了你的皮。”

    听到这,脑袋有点大了,这感情可是个复杂的问题。但是听她这口气,肯定是她喜欢这两位男生,可这两位男生可能喜欢雪韵,不喜欢她,所以她就怪罪于雪韵了。喜不喜欢这两个男人是雪韵以前的事,现在的我只想以后在这能出去自谋出路,自由自在的一个人就好,我可不想在这古代嫁人,男人都三妻四妾的,我才不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这问题伤脑子,我叹了叹了气,盯着她说道:“你要是喜欢他俩,那就去跟阿玛说,让人给你提亲去,你爱跟谁就跟谁,随你。以后别在我这乱咬舌头。”能免除这情债就最好免除了,省得以后找我算帐。

    宝枝听了,眼瞪得大大的看着我:“你不喜欢他们?”

    “喜欢啊,只是我把他们当成是我的哥哥啊。”我也只能这样回答了。

    宝枝不相信地看着我:“你不是真的摔傻了吧?”这女人,怎么这样难缠。

    我在心里暗笑,摔傻了你不更高兴?

    金枝见她这样,拿手帕捂了捂嘴,然后对我说:“妹妹,站在这屋外吹风久了不好,你还是回屋去歇着吧。我和宝枝就不扰着你歇息了,赶明儿我们再来看你。”转头又对正对着我瞪眼的宝枝说道:“宝枝妹妹,咱们走吧,让雪韵好好休养身子。额娘那里的绣活儿还没做完呢,还得赶紧点了。”说完后对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宝枝的手就离去了。

    等她俩一走,我又坐回凳上发呆。想着以后可怎么办?现在是清朝啊,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感觉自个就像个井底之蛙,头上的天只能见着那么一小片。要不再上秋千架上去摔一次?也许这样就可以回去了,可是,回去了后,那车子不知把我压扁了没,想必魂都没了,心脏都不跳了,那身子都被火化了吧?!想到这里,浑身起了疙瘩,拼命摇着头,不让自己再往下想。还是想想明天怎样才可以出去看看这大清朝是啥样吧。

    “想什么呢?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的,摔了一下,真的是摔傻了不成?”怎么又来一个,听这调还油油的。这里的人怎么了?怎么都巴不得雪韵摔傻?这个雪韵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怎么这么招人怨?唉,咱穿到这样的一个人身上,脑子不傻也会变呆。

    我摇了摇头,慢慢抬起眼,哎呀!一个帅哥立在跟前。这帅哥还真帅,浓眉大眼,棱角分明,这要是长在现在,电视上的出镜率肯定高,明星脸啊。这古代没工业污染就是盛产美女帅哥啊。

    打量着帅哥的同时,疑问开始泛滥了。想着眼前这位帅哥会是谁?怎么可以在我的住处出现?是不是我的其中一个哥,还是雪韵的相好?(虽然这身子的年龄小,但在大清也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花儿早开啊。)

    正文 第三章二哥

    其实盯着帅哥看不是偶色,只是被吸引罢了。

    这样被他一问,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我眨眨眼:“怎么都希望我摔傻?我有那么讨厌吗?”听起来这话倒象是在自言自语。

    脑袋被他手中的扇子敲了下:“摔傻了,二哥就可以把你给卖了啊。哈哈。”真是可恶,原来这个油腔滑调的帅锅是雪韵的二哥——伊尔根觉罗。升禄。又一个爹爹升官发财的寄托。

    瞪了他一眼,我最不喜欢别人敲我脑袋,微怒道:“二哥这么想把我卖了,是不是没银子娶媳妇儿,就打起自个妹子的主意了,羞!!”

    他呵呵笑了笑,露出一排整洁的白牙:“知我者,小妹也。二哥就是没银子娶媳妇,所以妹子可要为二哥做点牺牲,可别眼睁睁地看着二哥孤家寡人的独自凄凉啊!”

    听了这话,又好气又好笑,这人的心怎么这么黑啊,想卖我,下辈子都没机会。我歪着脑袋看着他:“行啊,你打算将我卖到哪里?是青楼还是红楼,要不就深宫大院的,傍个大官或大财主,我多敲点彩礼,让你早早脱了孤家寡人的皮儿,跟着你媳妇双宿双飞的自在。只是不知二哥要娶的是哪家姑娘,要让二哥把自个妹子卖了才能娶到。唉!真是娶了媳妇卖了妹。二哥还真是个人物啊!”

    他听了,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闷笑一声:“这一摔还真是摔灵光了,说话都不结巴了。”

    咦?难道以前这身子的主人是个结巴?不可能的吧,要是结巴,怎么还有两个少年男追,还会让宝枝下手摔?迷糊了。

    不过我还是心虚的说道:“结巴?我什么时候结巴了?是你老欺负我,把我变成结巴的。你还好意思说!”

    升禄听了又是大笑:“好了,韵儿妹妹。二哥今儿个是来瞧你身子好些没,如今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这倒是句中听的话儿。忽然我想起穿越到这清朝后,自己还没照过镜子。不知从秋千上摔下来,有没有把脸摔伤摔破相呢?女孩子都是很珍视小脸儿的,要是摔破了以后可怎么出去混啊。想到这,我一下子就跑回屋里,在梨花木梳妆台上的铜镜上照了照。还好,脸蛋没有缺损,这雪韵的五官还长得挺清秀的,眼睛比以前的我的好看多了,黑白分明,水灵灵的。幸好没长成个倾城的样儿,不然,祸水这词可贴着身儿了。手摸着脸蛋,不禁傻笑起来,人得意的时候就会傻笑。

    松了口气,一转身,看到二哥升禄就站在门口瞧着我的傻样,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脸发起烧来:“那个,这个,我,我只是照下镜子看看有没有摔坏了……。”

    升禄摇了摇头:“还真跟以前有些不同了。”我听了心里敲了下钟,他发现什么了?会不会对我怎么样啊?但转念一想,怕什么啊,咱又不做坏事。

    “什么同不同的,不都是一个样?!又没缺鼻子少眼。只是天天儿闷屋里,倒是会把我给闷傻了。”说到这,脑袋耷拉了下来,心里难受,想着啥时候咱才可以出去透透气啊?

    “怎么才几天没出去野,就成霜打茄子,蔫了。”升禄老兄又开始对轰我了:“二哥瞧着你可怜见的,这样吧,我发点慈悲,做回大善人,明儿个带你出去瞅瞅。”

    “真的?二哥真好。”我听了这话,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应该是心花怒放。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到三百年前的北京了,我一激动,就拉着他手直摇:“二哥,我就知道,你最疼雪韵了。我喜欢死你了!”

    他听了,看着我,想说什么,又在想些什么似的,一幅吃惊的表情。糟糕!古代的人哪能随便说喜欢啊,就是兄妹之间也不可以这么直白的。我忙放开了拉着他的手,有点不好意的说:“其实,我是太想出去玩儿了。一高兴就乱说了。”说完后,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叫我明天给大娘请了安后,他就会带我出去玩半天,但是要听他的话,不许乱跑。

    我拍着胸,向他保证决对服从他的领导。他看我这个样子,怔了怔。我见他这样,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个又露原形了,古代和今人差别太大了。好在他没说什么,叮嘱我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

    晚上吃过饭后,小月陪同我去看了下我的娘柳氏,她见我真没什么大碍了,也就放下了心,只是一再的叮嘱我以后遇事要小心,千万别再弄伤了。她没说谁推我的,我也看得出来,她是个温婉的女人,也不喜欢多事。再者,她也没能力去惩治凶手,她又不得夫宠,怎么与人争?只能嘱咐我些罢了。我也没问怎么摔的,有些事还是不说出来的好。心里不禁叹了口气,真为这个娘抱不平,一个书香门弟的小家碧玉,就因为是汉人,竟嫁与了一个满族粗人做妾。

    跟柳氏请了安回到屋,一躺在被子里就乐了。想着明天可以出去,想象着三百年前的北京会是啥样,心里真是好奇,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正文 第四章 偶遇

    一大早我就去给大娘请安,反正他是二哥的娘,二哥又比较宠我,所以她也对我和颜悦色的,并没有对我表现出异样。

    这个二哥说话还真钢钢的。我跟大娘请过安后他就在我院里等我了。

    他见我回来了,随手丢了个布包给我。我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件青色的长衫,还有一个宝蓝色的马褂,一顶瓜皮帽儿。我明白,出门玩要女扮男装。这可乐了我。

    我赶紧进屋换上那身假小子的行头。再让小月帮我把长发编成一根长辫子甩在脑后。把帽子一扣在头上,一个帅哥就出水了。

    小月看着我,眼里满是赞叹:“小姐真是越发的美了。连男子装都这么英气。”我向她抛了个媚眼,她脸就红了,逗得我大笑:“你别晕了,我可是要出去看美男的,当然,美女也顺便迷几个,咱也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大爷。”说罢,我就跑到院外准备出发了。

    小月不放心的跟出来叮嘱我一定小心,要回来早些。我的心都飞去了,哪能听进她几句话去,嘴里答应着,一边催着二哥快走。

    我跟在二哥后面,从小门溜出去了。一路上我都记好了路线,心里盘算着下次好一个人偷出来玩。

    还真是没说的,这三百年前的京城比之现代的繁华并不逊色。大街上车马如流,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而且街道两旁各类商铺林立,酒楼满客,一幅太平盛世景象。

    我一会儿瞅瞅这,一会儿又摸摸那,整个一刘姥姥进大观园---见啥都稀奇。我一只手里拿着串糖葫芦,另一只手提着各色糕点,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吃相。管它呢,自个乐就得了。这可苦了二哥,他在后面一个劲地叫我别跑那么快。

    路过一卖脂粉的小店时,二哥问我要不要买些。我摇了摇头,说不如把买胭脂的银子用来买吃的更实惠。他很诧异,女孩子都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怎么我就是爱吃?他怎么知道,这古代的脂粉都是掺合了铅粉的,别说美了,用多了还有毒呢。再说这雪韵才多大,用得着涂脂抹粉的吗?这肌肤都水嫩得很,用不着那些胭脂来掩饰什么。

    逛了半天,口也有些渴了,正想着上哪去弄些茶喝时,二哥好像知道我贪吃口渴了,就拉着我上了街上的一个不算很大的茶楼。茶楼名叫‘品韵茶馆’,看这名倒是个有点意思。进了茶楼,选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二哥向店小二要了一碟红豆糕和一壶茉莉花茶,这茶我爱喝,有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二哥告诉我,这里的红豆糕也是很有名的。我拿起一块红豆糕放和嘴里尝起来,还真是不错,入口即化,甜香软糯,不沾牙。

    我正慢慢品着美味,突然有个乞丐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并摔倒在了我们这桌旁,乞丐扶着桌子,眼里满是求助地看着我和二哥。他身上满是血污,头发垂在脸上,看不清五官。他惹了什么样的人啊,打他的人下手这么重。就在这时,进来三五个男子,其中一个看穿着,出身也是非富即贵的那种,也就是那种纫绔子弟。

    他们一进来就朝乞丐这走来,嘴里还在骂着什么:老子的钱也敢偷,看不打断他的狗腿。

    为首的一个家丁模样的男人一把抓住乞丐的破烂衣领,挥拳就要往脸上抡,那乞丐只是不停地小声说他没偷。我看了,心里着急,看向二哥,他神情微怒,手握成拳,似要打抱不平。看来二哥也是热血男儿啊,今儿个得惹事生非了。

    只见二哥站起身,朝那位公子哥抱拳行礼道:“这位公子,这里是喝茶的地方,不是动手的武场,更不是动用私刑的地方。有什么事,先问清楚了再做也不迟”

    那公子一听,对着二哥趾高气扬起来:“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爷的事儿你也敢管?也不打听这京城是谁的地儿?我舅就是顺天府的,你小子今儿个是死定了。”他的手下一听,走上前要打二哥。

    这真是岂有此理,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啊。我霍地站起来,盯着那只小公鸡厉声道:“公子刚才说的这京城是谁的地儿?难不成你舅的顺天府还大过了紫禁城?大过了当今皇上?再说这乞丐偷你的银子可有人证物证的?若真是这乞丐偷的,自有衙门秉公处治。犯不着你兴师动众的在此闹腾。”

    公子哥见我说这话,更是气得火上冒烟:“什么人证物证的,他今儿个撞到了大爷,大爷说他偷他就是偷了。你俩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儿个就让你瞧瞧爷的厉害。”

    那乞丐听到这话,连声说着冤枉,他说只是不小心撞到他,并没有偷他的银子。那公子听那乞丐喊冤,一抬腿就踢往乞丐身上:“你还敢喊冤?撞到老子身上,一身臭气,让大爷今儿个没了玩儿的兴致,连怡香院也去不成了。”说完又踢了一脚。那乞丐吃痛连连叫苦。

    二哥见了就要上前,但被我一个眼使止住,对方这么多人,咱们两个哪是对手啊,到时,忙没帮成,还把自个贴上去了。

    我恨不得此时自个是个有功夫的大侠。三两下就把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给打趴。撞了一下,就要别人的命,真是个欠扁的无赖。

    可我不会功夫啊,这可怎么办?这皇城根天子脚下的竟无王法,那么多茶客都只管看热闹,谁也不敢上前来帮,这让我恼火得很。对面靠窗位的三位男客看起来好像有要帮忙的意思,但是我看到其中一个年长的男子向其他四位使了使眼色,意思是不让他们出手相助。我鄙视地看了看他,不帮就帮,谁稀罕。真是白长了一幅好看的人皮。

    见他手下往我和二哥身边围来,我大喝一声:“岂慢!公子休得张狂,不知你眼里可有王法?这可是京城,不是在你家府上,一个乞丐,身无分文,手无寸铁,你竟如此私自定夺他人清白,视人命如草木,这公理何在?”我怒道。手也因激动握成了拳。

    “我就是王法,怎么着,不服爷?爷今儿个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王法!”说罢他挥手就叫其中两个长得比较壮的家丁上来打我们。

    我听了,哈哈大笑道:“你可知晓本大爷是谁?你今儿个若敢动我们一根手指,明日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只能夸大声势装装纸老虎吓吓这群混帐了。

    果然,以势压势还真不错,以势欺人的也最怕别人的势比他大。那公子哥犹豫了起来,要知道这京城到处是官,走路不小心都能一下子碰倒三个当官的。

    他还是装作气势汹汹的问道:“你以为你能吓唬谁?你是哪家的,敢报上姓来吗?你要是敢骗爷,看爷不撕了你。”

    跟我装势,你这毛还没长齐,我装作发怒地把桌上的茶杯使足劲往地上一掷,咣的一声响,茶杯应声而碎,这一声也把店里的人吓得没点声响。要的就是这效果,我嘴角上扬:“本大爷说出来怕你吓了没命回去。把你的狗眼给我睁大了,瞧见了这是什么?”我扬了扬手上的扇子,一张一收,那公子爷刚被我的茶杯吓了一半,如今我拿扇子晃了晃,他以为那扇子是啥物,我趁机说道:“识得这扇吗?今儿让你晃点眼,是你福气。这可是当今圣上的赏赐。御前一等侍卫纳兰大人的墨宝。”说到这,我又把扇子打开在他眼前晃了晃,量他也是个草包,能认得几个字啊。然后又继续说道:“当年皇上下江南巡查民情驻跸江宁织造曹府时赐与曹大人的,而曹大人与我父亲是好友,我去江南玩时,曹大人见我很喜欢此扇,便赠与我把玩两年。”说到这,我把纳兰的一首描写江南的词给背了出来。幸好在现代偶尔也看点古诗词,尤喜纳兰的词风。所以能背下几首来。没想到现在还派上了用场。我看了看那公子哥,他瞪着眼瞧着我,似信非信的。

    唉,能不动武就不动武吧。我拿扇敲了敲他的肩膀:“我看公子也是个明事理之人,这等小事也不想大动干戈,都是在皇城根,天子脚下,闹起来都不好。今儿个,各给各些面子,此事咱就算了。以后各不相干。这乞丐的事就不用追究了,公子大量放过他一马,不知公子觉得如何?”吓了他也给点好话,也好给他个台阶下马。

    他听了,向我抱拳施礼道:“这位小哥说的是,今儿个的事咱就这么算了。如此多有得罪处,还请小哥不要计较。”然后又转头对那乞丐恶狠狠的说:“算你这贱民今儿个走运,碰上大爷也不想多与你计较,他日可别再让大爷瞧见了。”说罢领着他的一群狗腿子扬长而去。

    待那伙凶神恶煞走后,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刚才说不吓,那是假的。

    二哥倒了杯茶递给我:“刚才逞强时,怎么不知道害怕,现在人家走了,倒怕起来了。”我听了没好气地说:“唉,你以为我想啊,当纸老虎也不是好当的,我要是不糊个纸老虎,人家打起来,咱是吃亏到家了。”

    二哥又狐疑地瞧了瞧我,我知道他又在怀疑我是不是他以前的妹妹了。

    这时那乞丐踉跄着走到我面前扑通跪下:“今日多亏二位小哥仗义相救,此等恩情小民无以为报,恳请恩人受我一拜。”我见这场面,很是羞愧,自己只是一时出手相助,哪用得着下跪啊。赶紧扶起乞丐:“这位大哥快快请起,在下受不了此等大礼。再说路见不平,自有人出手相助。今日相遇也是有缘,相助亦是应当。万万不可行此大礼,折煞我了。”

    二哥也帮我扶起了乞丐,我看向二哥,他也明白我的意思,拿了些银子给那乞丐,那乞丐问我们姓名,说将来如有相遇时定当回报。我只说我们姓伊,家世就不必提了。那乞丐听了后又是千恩万谢一番才走了。

    正文 第五章相助

    我抓起二哥递过来的茶猛喝了一口压惊。这动作夸张了点,没点女孩子的温柔样,反正现在是男装不是淑女,当然以前的我也不是淑女。

    “咳…咳…”由于喝得又猛又急,我被茶水呛得直咳。二哥见了,忙递过一块手帕,让我擦呛出来的茶水。那手帕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儿。

    这时我眼角余光扫到了坐窗口的那四位,发现那四位目光也聚焦在我们这桌上。哼!看什么看?没见过呛人的样子吗?刚才危难时刻不出手相救,现在还来看别人笑话儿,鄙视你们!严重鄙视!!我向他们抛了个白眼转过了头。

    二哥看至我这个样子又是摇了摇头:“你啊,摔一下,怎么把胆子也摔大了?还能糊纸老虎了。不过以后千万别再这样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危险的。以后二哥会保护你的。”

    我拍了拍被呛得有点发疼的胸口,对二哥笑了笑说道:“二哥你担心啥啊,这纸老虎不是我一个人糊,瞧刚才那几个仗势欺人的王八蛋,还糊个猫儿当虎使呢。呵呵”说到这里,想了想,心有不平,都说这大清已平定天下了,世风却日下,不由得又瞄了眼那靠窗的四位,说道:“只是这太平盛世,太平的是达官贵人,平民百姓还是惶恐惶惊。世风日下啊!唉,有些人还真是空长了一张人皮,肚子里枉安了颗人心。”

    二哥听我话中有话,怕我再惹事:“韵儿你别乱说话儿,有些事儿不是咱们可以评论的。”

    我知道二哥说这话是为我好,我调皮的向他吐了吐舌头。他宠溺地摸了下我的帽子。

    这时门外又一阵闹哄。一看,原来是刚才出去的那几个瘟神又折回来了。我心一惊:莫不是他们知道我们是装的了?这下可死定了,早知道他们会回来,刚才就应该早早走人了。

    果然,那个混帐一进店就跑到我们桌前,把拳头砰的一下就砸在桌上:“你俩个好大的胆子,竟敢骗爷。幸好爷记性还好,一出门就记起了你是伊尔根觉罗家的老二。”他看着二哥,声音越来越来阴狠:“升禄,这回咱们可是又碰上了。上次你抢了大爷看上的小娘们,大爷还没找你算帐呢,今儿个,你倒自个蹿上来了。哈哈,老天还真是有眼啊,你今儿个是死定了。”说完,他又把眼转向我:“你个不知死活的奴才,刚才还拿皇上来压我,现在叫皇上来啊?怎么?哑了?叫不动了?要不要老子帮你叫啊?哈哈哈。”

    二哥生气地站起来盯着那个器张的公子爷说道:“这位公子,上次并不是在下抢了你的姑娘,而是你当街调戏良家女子,这清平天下,岂容此等事情发生?我只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帮,以不辱圣人先生之教。”

    真是冤家路窄。这恶棍难道就没人收拾得了了?我越想越气,反正横竖是死,今儿个咱就跟他拼了,说不定被打个半死后就回现代了。

    那公子哥才不管你圣人凡人的,手一挥就叫家丁上来打。虽然我已做好了受痛的准备,但心里还是有些怕怕。毕竟身上的肉是嫩的啊。

    这时,靠窗坐的那四位站起来了两位,其中一位与我年龄相仿的穿着绿色马褂的少年抢先走过来对着那公子哥说道:“这位公子,这位兄弟说的没错,他的扇子确是当今圣上所赐,小爷以前见过。”

    那草包现在怎么会相信,睁着眼吼道:“哈哈,又来一个找死的,你以为爷是唬大的啊。皇上所赐?就凭他伊尔根觉罗家,一个小小的七品小官,位都不知在哪摆哪!还能攀上江南织造,哈哈哈,天大的笑话。”

    那少年听了有点火了,但是赶过来的一位年长些许的穿着白袍的少年从怀中掏出一个金牌,上面写了些啥,我没看清楚。只是那公子哥一见,脸马上就绿了,差点跪下,口里忙不叠地说着:“不知爷大驾在此,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爷饶了小的命,求爷饶了小的命啊,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位白袍少年厌恶地看了眼抖筛子样的恶少,不屑地说:“今儿就算了,以后再犯,爷连你舅也一块儿清了。到时休怪爷不饶。还不快滚!”

    那恶少听了这话后,像得令似的,领着那群喽罗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呆了,这京城就是官多啊,一会儿就跑来一个官儿。只是他们是啥官级,咱是不知啊。不过别人解了自个围,也得谢谢别人吧。

    二哥比我行动快,早在那说着一堆谢谢的话儿了。

    那两位少年却不看二哥,只是盯着我,那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毛。我也只好跟着二哥讪讪地说着谢谢话儿。

    白袍少年看着我笑着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可不可以把你手上那把皇上御赐的宝扇给我们饱饱眼福?我们哥几个也喜欢纳兰的词,总想一睹其墨宝。今日得缘有幸遇见,不知小兄弟可否一借让我们赏玩一番?”

    我心里没辙了,看样子,这五人还真是有来头,不给看吧,别人可是救了咱了,给看了吧,是假的,那可是欺君之罪。唉!又得上油锅了。得了,我还是实话实说吧,这个救人撒谎应是情有可原的吧,大不了,我挨几顿板子吧。我撒的谎,可不想把二哥也给连累了。

    于是,我拱了共手:“这位小哥,实不相瞒,这扇子只是普通的一把纸扇,并不是皇上的赏赐。只是刚才我救人心急,借了皇上的威严,以退敌。这主意并不是我二哥出的,只系我一人所出。如有犯法惩治,我一人担当,与我二哥并无干系。”我挺了挺胸,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二哥听我这样说,急着跟那二人解释:“小弟年幼,不懂事,这些都是我当哥的没教好,要怪就怪我,一切都应由我来受,不关小弟。”说完还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护着我,心里很温暖,有个哥真是好啊。但是我也不愿因我的什么不是而连累了他。

    “好一个兄弟情!”这时靠窗坐的先前使眼色阻止另三个出手的二十上下的年青人吐出一句话来,声音冷冷的。引得我们不由望向他。

    穿绿马甲的少年向他叫道:“四哥,这个小兄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你不会为难他们吧?”

    我听了又翻了个白眼:唉,这世上好人难做啊,借个名还得受这样的罪。这古代就不是咱这种人能混的地儿。

    正文 第六章 虚惊

    实话都说了,爱咋咋地。算我前世今世都倒霉,在哪都是根累不死的草儿,只是活受罪,活着就是受罪啊。

    “纳兰大人的梦江南是一首不错的小令。在下心往江南已久,只是不曾去过,所以对此词甚是喜欢。尤感于词中‘心字成灰’,望江南,而思之,思之更念之,昏鸦尽,小立因恨谁?此等情景凄凉,更令人轻叹。”我胡乱说着偏开那把扇子的故事,以此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好个‘心字成灰’!小小年纪便如此多愁善感,实是不可。”那声音又冷得人发抖。

    老天爷啊我可没得罪你,今生前世我都是个本份人,只想挣自个的钱,开自个的心,我可不想前辈子累死,这辈子又被吓死!

    咱做人已是够小心了,不曾想

    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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