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第19部分阅读

    穿越大秦之秦简 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19部分阅读

    许寒芳进到屋内发现屋内很热,远没有外面凉快。问道:“你为何不到外面去乘凉?”

    苏低头笑笑没有说话,拿起手边的绣工接着刺绣。

    许寒芳笑着问:“苏姐姐,你在这里还好吗?”

    苏淡淡地回答:“好!大王是翻牌子召人侍寝……”

    许寒芳打断她的话:“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生活的好不好。”她已经看出来外面的那些姬人穿的比苏光鲜,比苏打扮的妖艳。

    “好!吃得好穿得好!”苏头垂得更低。

    “你说谎,苏姐姐你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许寒芳认真看着苏,苏的气色很不好,哪里还是人面桃花,分明是惨白梨花,一定日子不好过!突然想起来手里的桃子,道:“苏姐姐你看,我给你送桃子来了!还冰着呢!”从银盘里捡了个最红最大的递过去。

    苏笑着接了过来,却放在了几案上,低头继续忙刺绣。

    许寒芳把银盘放在几案上,挨边儿坐下问道:“你在绣什么?”

    “闲来无事,绣条腰带,马上就要绣好了,只差几针了。”苏说着手下没停已经绣好,用牙把丝线咬断:“妹妹看看,可好?”

    许寒芳接过来看看,虽然她不会刺绣但是可以看出来绣得很好很仔细,龙纹和云纹完美的交织在一起。

    许寒芳由衷地赞道:“漂亮,真漂亮!不过好像是男人的腰带哦?”她在自己腰上比了比,确实是男人的腰带。

    “也不知道大王会不会喜欢。”许寒芳注意到苏在说大王两个字时,美丽的大眼睛光芒一闪,全是爱意。

    唉!又是一个锁在深宫的寂寞女人,那个天天见不到面的男人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可是她在那个男人心中又占了几许位置?不过是一个发泄兽欲,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自己无论如何可不能过这样的生活,与其这样真的还不如去死!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王宫!

    许寒芳安慰说:“他一定会喜欢的。”心里替苏哀伤。

    许寒芳又想起了兰儿。王活着,这些女人是在企盼和寂寞中度过;王死了,这些女人是在空洞和哀伤中度过;更可悲的是有的女人还要去殉葬!

    忽然觉得屋内闷得透不过气来,许寒芳用手闪着风说:“苏姐姐,屋内太热了,我们出去吧。”

    “不,还是不要了!”苏面露难色。

    “为什么?”许寒芳拉着苏走出屋外。

    苏哪里有许寒芳力气大,被硬拽着出了屋,许寒芳还抬手拿了桃子。

    二人一到屋外,外面的人都吃惊的看着苏。

    看得许寒芳莫名其妙,再回头看苏,苏惶恐地低着头,不敢抬起。扫视众人,发现郑喜正怒目而视瞪着苏。怎么回事?

    四个石凳只有郑喜坐了一个,还有三个空着。许寒芳拉着苏走到石凳边,直接坐下。

    郑喜的脸色更难看了。

    苏拉拉许寒芳,低声道:“妹妹,我们回屋吧。”

    “干吗要回去?这里多凉快!”许寒芳大声反问。站起来把苏按到石凳上。她已明白在这里苏受到了排挤,而这个人有可能就是郑喜。哼!今天一定要为我的姐妹出气!

    “谁让你坐这里的?”是郑喜在说话,语带质问。

    “我愿意坐哪里坐哪里,你管的着吗?”许寒芳毫不示弱。刚才就想吵架了!

    “不许你坐这里!”郑喜拍石案而。也不知道她的手拍的疼不疼。

    没有理会苏在拉她的衣袖,许寒芳淡淡地说,“这里又不是你家的院子。谁想坐谁坐!”大热的天她决定斯文些吵架。

    郑喜仰起脸,傲慢地说:“这个院子就是我说了算!”

    许寒芳坐在石凳上翻着眼睛反问:“凭什么?”眼前这个人太霸道了!

    郑喜命令苏:“你告诉她。”

    苏低声对许寒芳说:“她已经被大王封为世妇。”

    许寒芳不明白的问:“世妇是什么?”她是真不明白,只是隐约猜测出来可能是个封号。

    “你!”郑喜气的脸色煞白。她以为许寒芳故意装糊涂。

    苏轻声解释:“是大王后宫的品秩,这个院子里只有她有。”

    许寒芳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后宫分为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

    郑喜则摆出用兰花指抚住脸的造型,一脸骄傲。

    许寒芳早就觉得这种惺惺作态的架势,令人作呕。今天得好好损损她!替苏出出恶气。低头看见手里的桃子,眼珠一转道:“哦!明白了。那是那是,谁不封,也得封她,她的脸张得就像我手里的桃子一样!”

    郑喜看着许寒芳手里水灵灵的红桃,更是扭捏作态,自爱自怜,。

    许寒芳一笑接着道:“她的脸象我的桃子一样毛茸茸的。”

    旁边好几个人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郑喜一向自负,觉得自己哪里都美得无以伦比,就是美中不足身上的汗毛略重些。

    这个院子当中唯一能和她一较高下的就是苏。但是苏在献媚大王面前比她差远了,至今大王也没给苏任何封号。因此她仗着大王对自己的宠爱处处欺负苏,给苏气受。院子内的人也都怕郑喜三分,不敢惹她。

    而今天许寒芳当着众人的面公然损她,直接揭了伤疤,还有人偷笑。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郑喜厉声喝斥:“公孙秀!你!你,你个不男不女的人,敢挖苦我?”声音尖锐刺儿。

    许寒芳故意掏掏耳朵,转身对苏说:“你听见了吗?一个人不会说人话,听不明说什么。”

    苏已经吓得脸煞白,连连央求许寒芳别在说了。唉!软弱可怜的苏!天天忍气吞声不敢反抗,结果使郑喜气焰越来越嚣张。

    郑喜气得七窍生烟,抬手向许寒芳扑来。被众人拦住:“喜姐姐,别生气,别生气。”

    如果要是传出去她们这个院子里的姬人打起架来,院内人都要受到惩罚。这在入宫学的宫规里面规定的很清楚。

    许寒芳当初压根就没有留心听什么宫规,撸起袖子说:“想打架。好呀,来呀!”心里暗骂:哼!臭婆娘!给你三个也白饶!我不把你打得七荤八素,姑奶奶我不姓许!

    郑喜开始破口大骂,越骂越难听。

    起初许寒芳还当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郑喜,可是听郑喜越骂越出格,忍无可忍一只脚踩在石凳上,一手按着石桌,一手指着郑喜和她对骂起来!

    妈的!在这个王宫里面早憋屈压抑的不行了!今天要好好发泄一下。就当作游戏了!

    众人有劝的;有看热闹的;有觉得许寒芳骂得好骂得解气的,苏在一边急得直哭。

    两人正在对骂,一个内侍匆匆跑了进来。

    众人一看内侍来了,生怕此事传了出去,都闭上了嘴。

    许寒芳也觉得骂得口干舌燥,停下来歇了一下,原本不想生气的她,可是发现吵起架来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也气得不轻,呼呼直喘。

    内侍躬身禀报:“韩姑娘,晚膳时辰就要到了,大王召您回去。”

    许寒芳正在气头上,脚还踩在石凳上,头也不回的一挥手,吼道:“告诉他,我在吵架没时间!”

    许寒芳和嬴政、成蟜之间一般都是在只有他们三个或者几个近侍在的时候表现得非常随意。在人多时,三人不约而同都很收敛,保持着基本的礼节礼貌。今天许寒芳是吵架吵懵了。大喝了那么一嗓子。

    内侍苦着脸呆呆望着许寒芳,这样的话,他如何敢回?大王不活埋他才怪?

    一群姬人也是目瞪口呆,她们刚才听得分明,内侍称她为韩姑娘!这是宫内所有人都知道、都嫉妒的一个称呼。

    许寒芳看大家都吃惊的望着她,突然好像明白了过来。扭头问内侍:“你刚才说什么?”

    内侍忙躬身答道:“晚膳时辰就要到了,大王召您回去。”

    许寒芳把脚从石凳上放下来说:“我知道了。”突觉这架吵得十分无趣。

    郑喜指着许寒芳面带惊慌:“你……你……”已经说不出话来。得罪了她让大王知道了,那还了得?她再告一状,那不是完了?

    吵完架告状这种小学生才干的事,如此没水平,我才不会做呢!许寒芳吵了一架,多日的憋闷也发泄的差不多了。痛快!吐了口气对郑喜一笑道:“谢谢你,吵了一架舒服多了!”许寒芳的性格就是这样气来的快,也消的快。更不会记仇。

    郑喜傻傻的,不明白许寒芳的意思。

    许寒芳给苏擦擦眼泪:“苏姐姐,哭什么?可以把你绣的腰带给我吗。我愿意代劳。”说着挤挤眼睛。

    苏破涕为笑,进屋取出腰带,还顺便把桃子拿出来给大家分食。

    郑喜还是不放心地望着许寒芳。

    许寒芳笑笑:“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放心吧!——只是以后不要再欺负别人了,谁都不容易,和和睦睦过日子多好。”

    郑喜不自然地笑笑。

    用完晚膳。

    许寒芳笑眯眯的看着嬴政。

    嬴政连眼皮也没抬一下,说:“如此表情看我,一定有事!”

    “聪明!”许寒芳一打响指,然后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地说:“我有件东西送给你。”

    一边的成蟜也把头伸过来说:“我也要听。”

    “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许寒芳白了成蟜一眼。

    成蟜不甘心地坐到一边,低头喝茶。

    嬴政不说话,只是淡淡地品茶。他知道许寒芳一定会往下说,她是个肚里藏不住话的人。

    许寒芳把腰带递给嬴政,说:“送给你!”

    成蟜惊呼:“我也要!”

    许寒芳给了他一个爆栗:“说了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

    成蟜揉着头愤愤不平。

    “你绣的?”嬴政一脸惊喜。

    “我哪有这水平?”许寒芳不好意思地说。“我的好姐妹,——苏绣的。”

    嬴政一听把腰带撂到几案上,淡淡地说:“又不是你绣的,不要!”

    许寒芳忙在蒲垫上移了移,往前凑了凑:“这么好的腰带不要?”

    嬴政挑着眉毛,垂着眼皮自顾自去喝茶,没有理他。

    许寒芳眼珠一转,拿起腰带,硬往嬴政腰上系。

    “你干什么?”

    “哎呀!收下嘛!”许寒芳央求。

    嬴政淡淡一笑,任凭许寒芳在他腰间忙活。看许寒芳系的乱七八糟的腰带,撇嘴看看她:“就系成这样?”

    许寒芳缩着脖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还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嬴政故作无奈的道:“礼送完了,说正题吧!”

    许寒芳吐吐舌头,道:“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想走走你的后门。”

    “后门?”嬴政不明白。

    “哦!也就是想让你行个方便。”许寒芳笑得更甜了。求人嘛!就得笑容多多。

    “我还是还给你吧!”嬴政作势要取腰带。

    “别嘛。蚊子!”许寒芳按住嬴政的手,又开始撒娇。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

    嬴政要的就是她这种撒娇的感觉,表面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方便?”

    许寒芳立刻说:“我的好姐妹苏!”

    嬴政皱眉,他向来不喜欢后宫邀宠,讨封号。沉声问:“是她叫你来这么做的?”心生厌恶。

    许寒芳眨眨眼睛:“不是呀。不过她知道。”她以为指的是送腰带一事。

    “你来给她讨封号?”嬴政心里更不痛快。

    “封号?什么封号?”许寒芳一脸迷茫。

    “那你要什么方便?”嬴政也糊涂了。

    许寒芳瞪着眼睛迷茫地说:“我想能经常去看苏呀,能不能不用每回都给你请示?”

    嬴政笑了,知道自己误会了。——独特的她岂是如此世俗?球队进步速度很快,没几天基本技巧已经完全掌握。

    嬴政天赋过人,总是很快就可以从蹴鞠中领悟到一些新东西,每天都有新发现。而且会布阵法,讲配合。

    许寒芳看着这一切,更加佩服。我的配合打法是从电视里看到的,他可是自己悟出来的,布的阵也头头是道,连孙子兵法都用上了,比我强一百倍!从蹴鞠当中就可以看到他的军事天才!

    嬴政把配合技巧、各种阵法给大家逐一详细讲解。让大家先分小组练习。然后再集中训练。没过多久,球队已可以打对抗赛。

    嬴政对蹴鞠的竞技打法又作了些改进。设鞠城,周围有短墙,防止鞠滚到场外。就像现代的球场。又把一个壁垒改成了两个壁垒。场上队员各十二名,双方进行身体直接接触的对抗,就像打仗一样,踢鞠入对方壁垒多者胜。

    经过抽签二十四人正好分成两队。嬴政和成蟜各领一队。许寒芳当起了成蟜的参谋和顾问。两队分开练习,几天后进行比赛。胜利的一方有奖,失败的一方有罚。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许寒芳也开始跟着在鞠城里跑来跑去,指导成蟜的球队训练。要强的她为了体力能跟得上,开始早上起来跑步。

    于是庄严的咸阳王宫里,每天天刚蒙蒙亮就会出现这样一种场景:一个衣着怪异的女子,在来回不停跑着,做着一些怪异的动作。还时不时在台阶上像兔子一样蹦上跳下。

    许寒芳还给内侍写了份所谓的营养食谱,增强体质。

    许寒芳尽全力用心来教成蟜各种方法,并且在深夜还在苦苦研究竞技打法。不为别的,只为成蟜身上有浩然的影子。

    许寒芳把成蟜当成起初的浩然来对待,把对浩然的歉疚全给了他。一定要协助成蟜打嬴这场比赛!即使输也不能输的太惨。有一点许寒芳看得很明白,成蟜的指挥天才比嬴政差得太远了。

    许寒芳不能参与直接的对抗比赛。但是她会来回跑动着指挥,对成蟜喊出意图。为此他们两个人还设置了一些专业暗语,免得让对方听懂他们的意图。

    许寒芳和成蟜渐渐有了默契,成蟜能够领会许寒芳的战略战术,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已经心领神会。

    也不知道嬴政他们那边训练的怎么样了。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许寒芳决定偷偷去刺探一下“军情”。的b7

    许寒芳悄悄走到嬴政训练队伍的墙外,小心翼翼伸头准备打探。没留神赵高正挨着墙内站着。

    “奴才给韩姑娘请安。”赵高高声喊道,并且规矩地给许寒芳行礼。

    做贼心虚的许寒芳吓了一跳。暗骂讨厌!同时也知道自己的诡计被赵高这一嗓子戳穿。咦?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给蚊子报信呢?许寒芳忍不住狠狠瞪了赵高一眼。

    赵高躬着身,许寒芳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既然被拆穿了,许寒芳索性背着手大大方方的走进去。估计刺探军情成了泡影,嬴政肯定会防着自己不让自己看到他训练的!

    球场上十二人分成两班正在进行对抗比赛。

    嬴政看见许寒芳进来,在鞠城内给她挥挥手,但是并没有停下。

    嬴政在鞠城中龙腾虎跃地奔跑着,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一员小将,看起来也是生龙活虎。许寒芳细一看,小将正是蒙恬。

    只见二人,以嬴政为主,蒙恬护在身后。嬴政在前面带着鞠左躲右闪,避开来人,蒙恬则替嬴政排开其它的干扰和阻力。

    嬴政冲破重重阻力,带着鞠已到了壁垒前,飞脚一射,鞠稳稳当当、毫无悬念的射进壁垒。

    蒙恬在整个过程中和嬴政配合的很好,很有默契,他总是能通过嬴政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领会嬴政的意图。的29

    许寒芳看得连连点头。

    嬴政在球场上又奔跑了一阵才停下来,朝许寒芳慢跑过来。内侍呈上浸了冰的丝巾。他随手取了块擦了擦汗,笑着问:“来刺探军情啊?”

    老是被他一眼看透,真没意思!许寒芳背着手,咬着嘴唇翻眼望着天,不作回答,腿还一晃一晃的。

    嬴政看着她不淑女的样子,一笑:“你这下可是大获丰收。我全部都让你看了。”

    许寒芳还是眼望着天,不以为然地回道:“那你不会停下来?不让我看?”

    嬴政站着喝了几口茶,笑道:“嗬!你就是探子,我不让你获得些情报,你岂不是很生气?”

    嘿嘿!还很会照顾我的情绪嘛?许寒芳斜睨了嬴政一眼,毫不领情地抢白道:“那是你自己愿意,不怪我!”说着背着手离去。

    嬴政看着她蛮不不讲理的样子,咯咯一乐,继续组织大家训练。

    正式比赛终于开始了。

    蹴鞠场周围旌旗招展。

    嬴政一队人全是黑衣,成蟜一队人全是白衣,和鞠场周围的旌旗一样黑白分明。

    遗憾的是鞠城周围除了几个内侍没有任何观众,更是没有拉拉队。无人喝彩。

    定好比赛规则,也不需要什么裁判,设置好沙漏,以沙漏计时,鼓声响,比赛开始。

    黑白分明的两队人,开始争抢一个鞠。

    嬴政和蒙恬配合的依旧很默契,把技巧、配合发挥的天衣无缝,蒙恬一直护卫在他周围,抢着球就传给他,二人一体滚滚前进,首先踢鞠进门。

    由于嬴政和蒙恬的默契配合,黑队实力显得强一些。

    可是白队却多了许寒芳这双眼睛在一边,老是能够及时给与提醒。许寒芳不时地大喊:“成蟜,加油!”,“成蟜左边!”,“成蟜换位!快!”“三号、四号跟好成蟜!”……然后再来些心理战术,干扰一下对方。

    所以两队踢得不相上下,争得难舍难分。

    起初大家体力还都很充沛,只是在抢鞠过程中偶尔有一些轻微的接触和摩擦。

    可是半场下来后,体力都渐渐不济。技巧的抢鞠比赛变成了身体对抗比赛,完全是拼体力和耐力。

    身体上的接触和摩擦越来越多。有时候干脆控制不住,直接就撞上了,撞得两人同时跌倒;有时候几人同时争抢一个鞠,结果倒了一大片。

    场上的人对嬴政和成蟜开始有所顾忌,不敢真正和嬴政硬着来身体上的对抗,怕万一因体力不支,控制不住动作,不小心伤了大王,怎么办?

    尽管赛前大王再三强调不要有太多顾虑,可是伤了大王毕竟不是小事,就算大王不计较,回家也难免遭到一顿痛骂。

    也没有人敢和成蟜进行身体上的对抗,伤了他也不是好玩的!

    除了成蟜和嬴政二人还在真正的对抗,其他的人在对于和二人的对抗时,都开始有所保留,只是其他人之间的争抢,仍然很激烈。

    整个比赛渐渐快变成了嬴政和成蟜二人的比赛,别人都是各自护住自己的队长。

    现在是黑对比白队领先一球。

    这时成蟜抢到了鞠,带着鞠向黑队球门奔去,一个没留神脚下一滑,摔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却又摔倒在地上。看来伤得不轻。

    许寒芳大叫一声:“停!”

    场上的人全都停了下来。

    许寒芳跑过去焦急地问:“成蟜,你没事吧?”

    成蟜摇头说:“没事。”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却又大叫一声坐在地上。许寒芳挥挥手,内侍忙跑过来把成蟜扶到场外。

    根本没有什么替补队员。许寒芳回头一看沙漏的时间快到了,也不容多想抬脚带着鞠,往对方球门跑去。

    这下对方可傻了眼,都知道她是女人,而且是大王的女人。谁敢碰她一点?可原地站着不动也不合适,许寒芳所到之处都是象征性的拦一下。

    许寒芳带着球已跑到了对方球门近前,嬴政想要拦她,又怕伤了她,只好放她过去。

    这时,蒙恬闪身拦在了许寒芳面前,或许他根本没有想太多,只是把许寒芳看成竞争对手。

    许寒芳知道硬过过不去,突然扬声问道:“嗨!蒙恬!你弟弟蒙毅好吗?”

    蒙恬猛地一愣,被问懵了。我弟弟和蹴鞠有何关系?这时候问他做什么?再看许寒芳冲自己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更是愣住了。

    许寒芳趁蒙恬愣神之际,飞起一脚射门,力道不是很足,球缓缓滚进球门。但是总归是进了。

    许寒芳:“耶!”的一声高声跳起。沙漏的刚好漏沙完毕!时间到!

    许寒芳嚷着说:“平局!”

    嬴政笑着摇头,但是也没有反对。他是一个善于争辩,喜欢辩论的人,但是对于她?从不!

    或许平局这个结果是最好的?也正是他想要的!

    比赛终于结束,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晚宴上,也不分主次,几案就在鞠城里呈环形摆放。

    大家围坐在一起。经过了多天的相处,这些少年早已对这个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大王,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沉稳,干练,平易近人,还总能推陈出新。看他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敬仰的目光。

    通过这次蹴鞠,嬴政已经锁定了几个人选,其中最欣赏的就是蒙恬。

    许寒芳也知道自己胜之不武,在庆功宴上,找机会对嬴政低声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谢谢你!你好有度量哦!”时不时地恭维一下,不算拍马屁吧?嘻嘻!

    嬴政淡然一笑,给许寒芳夹了些菜:“你这段时间也挺辛苦!”

    许寒芳嘿嘿一笑,扫视众人说:“你看,他们看你的眼神都是仰慕,你现在成了他们的超级偶像了!”

    “偶像?”嬴政皱眉。

    “就是崇拜的对象!”许寒芳吃着菜解释。

    嬴政淡淡一笑,端坐着夹了口菜道:“在我眼里,他们是秦国的将来。他们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许寒芳欣赏的望着嬴政,多少也有些敬佩。。。。。。成蟜伤的不轻,晚宴都没有出席。许寒芳放心不下,想要去看看。嬴政也一同前往。

    王室有规定,凡王室的男子除了太子外,到了可以娶妻的年龄就不得再住在宫中,需要另择府第。因此成蟜已经住到宫外。

    成蟜在庄襄王驾崩时就已被封长安君。按秦律,虽宗室公子无军功不得封爵,所以成蟜将来需要补了军功以后,才可以迁往封地。

    嬴政在弟弟可以娶妻前,就早作准备,给成蟜划了一大块土地,建了个气派的长安君府。

    也不愿意坐车,嬴政和许寒芳徒步往成蟜的府邸走去,二人还是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走着。

    四名虎贲军侍卫乔装改扮,警惕地护卫在二人身后。

    又已经立秋了。去年刚立秋自己还因为摘了一个苹果被投入大牢,如今却和秦国的最高统治者并肩走在一起,真是人生如戏!

    立秋后的傍晚,晚风送带来阵阵清凉。

    街上人群往来,全是布衣百姓在饭后出来纳凉,一派祥和幸福。

    二人走在街市里,穿梭在人群中。

    嬴政示意侍卫离的远些,心道哪有那么多刺客?有这样四个尾巴寸步不离地跟着盯着,早已经没有平民逛街的那种感觉!

    不知为什么,每次只要和她并肩走在一起时,他的心跳就会加快,不管是走在灌木丛中的青石板小路,还是走在御苑鹅卵石小道上,鼻闻她身上的淡淡幽香,耳听柔缓的脚步声,他心中就会充满一种温馨沉醉的感觉,暂时忘掉政事的繁忙和一切不愉快。

    往常,嬴政觉得去成蟜府邸挺远的路,今天和许寒芳一起走却觉得如此近。他多么希望路途再远一些长一些啊!这样就可以多享受一会儿平常百姓人家,饭后游走街市的宁静幸福感觉。

    难怪自己的老师说:天下最愚蠢的莫过于想当君王的人。君王日夜形神忙碌,睡不安寝,食不知味,担心受怕都是为了别人的事,而且是永远有担心不完的事。哪像一介平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全家衣食温饱,就没有什么可操心的了,要是单身一个,更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人都不饿。

    嬴政抬头看了看许寒芳,见许寒芳有些神不守舍,轻轻问道:“芳,你在想什么呢?”

    许寒芳茫然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群,心不在焉地说:“你看!他们过的多自由,多快乐!”

    嬴政敷衍着笑了笑,没有说话。

    许寒芳继续低头走路,又走了一会儿,耳边听见嬴政说:“芳,到了!”

    许寒芳抬头一看,愣住了,这个地方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当年浩然扛木头的地方。浩然当年扛的木头居然是给成蟜盖的府邸?

    往事历历在目,浩然摇摇晃晃扛木头、费力穿衣服的镜头还在眼前,可是人已离开。许寒芳禁不住流下眼泪,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

    嬴政转过身,柔声问:“你怎么了?”

    许寒芳只好说:“看见成蟜的府邸我想起我的亲人了。”把浩然说成自己的亲人名副其实吧?至少她就是这么认为的,浩然是她在这个时代唯一的亲人。

    许寒芳不敢抬头,她怕嬴政看出来自己在撒谎。他似乎总是能看透她。

    嬴政轻轻哄道:“芳,其实我早想问你,你的家在哪里?还有什么人?我把他们都接来好不好?”

    许寒芳摇摇头:“不必了!”

    嬴政诧异的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们都不在了,我,我是孤儿……”许寒芳哭泣起来,借着说自己的身世哭出来,发泄对浩然的想念。记得青对她说过,他和原来的那个韩芳两个人都是孤儿。再说自己和孤儿没有什么两样,远在二十一世纪的父母怎么接?如果能接?还不如自己回去!

    嬴政还从来没有哄过女孩子哭。以往的女子在他面前哭泣,他只要一瞪眼,女子就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他挠着头想了想,想了半天也没有注意。上次许寒芳哭,还有成蟜在一边哄,他还可以想起来把许寒芳的邻居都接进宫来,可这次是有劲儿使不上。孤儿?没有亲人怎么接?

    嬴政退开两步招手示意四个侍卫过来。

    四个侍卫忙上前躬身等待大王指令。

    “你们每个人给寡人想一个令女人不哭的办法!”嬴政严肃的下命令。

    四个侍卫面面相觑,哄女人不哭?这样的王令还是第一回接到。怎么哄?不会!可王命就是王命,不容违抗,只好躬身领命。

    在嬴政的不断催促下,四个人抓耳挠腮了想了一阵,飞身快步离开。一会儿每人手里各持一件物品回来,恭敬地呈上。

    嬴政拿在手里狐疑的看看,这能行吗?行不行也要一试!他拿着东西走到许寒芳面前说:“芳!别哭了!这些给你!”说着递了过去。

    许寒芳一看‘扑哧’一下笑了。

    嬴政手里一个拨浪鼓,一个面人,一个牛皮风车、还有一个鬼脸面具。把自己当什么?三岁孩子来哄?再看嬴政居然是一脸严肃的样子望着她,哪有这样哄女孩子的?亏他也能想的出来!

    许寒芳笑着,一把抓过面具:“这个给我,其余的你自己留着玩儿吧!”

    嬴政一看这招还真管用,向四个侍卫投去赞许的目光。

    四个侍卫放心地一笑,躬身施礼。王命圆满完成!

    许寒芳用手擦了擦眼泪,把面具戴在脸上,一甩头说:“走吧,我们进去看成蟜!”

    也不用人通报,二人直接到了成蟜的寝室。

    成蟜似乎没有听到二人的脚步声,正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右腿颤着绷带,看样子似乎伤到了骨头。

    许寒芳带着面具脸凑到成蟜近前,低声叫到:“成蟜!成蟜!”

    成蟜缓缓睁开眼睛,猛地看到鬼面具“啊!”的大叫一声,吓得魂差点没了。

    许寒芳哈哈大笑。嬴政也捂着嘴轻轻的笑。

    成蟜用手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哎呀!吓死我了!我以为见鬼了呢!——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还在不停的抚胸口。

    嬴政笑道:“你就这么胆小?哪里有什么鬼?”在榻前坐下,关心地叮嘱:“伤了筋骨,得好好养着。“

    许寒芳却笑不出来了,她又想起了浩然,那年在客栈自己也曾吓到熟睡的浩然。傻傻的浩然和憨憨的成蟜如此之像?

    才仅仅是忘记了片刻,就又有了那种相思难耐的感觉。许寒芳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对浩然的思念却越来越强烈。她甩了甩头想片刻忘记浩然,可是发现影子却更清晰。

    许寒芳扬起脸,不想让眼泪再流下来。抬头看见一根根梁柱,总觉得每一根木头上都沾有浩然的汗水。泪水禁不住再次流下。幸好戴着面具还可以掩饰。

    成蟜憨憨笑着,问道:“芳,你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我在看你的房屋结构。”许寒芳发现自己最近谎话连篇。

    嬴政注视着她,好像隔着面具,也能看到她面具后面的那张脸,通过眼睛能看透她的心。许寒芳不自然地扶了扶面具。

    “咦?哥,你拿的什么?”成蟜看见嬴政手里的一些玩具。

    嬴政刚要说话,许寒芳抢着说:“怕你躺在床上无聊!给你买的玩具!”鼻音很重。通过说话来分散自己对浩然的想念吧!

    “给我?”成蟜看着哥哥。

    嬴政只好笑着点头。

    成蟜大声笑道:“你们当我是三岁孩子?”

    许寒芳抢着说:“你就是孩子,我们都把你当弟弟!”自己不就曾有过把浩然当成自己弟弟的想法吗?为何又想起了浩然?

    嬴政闻言看了一眼许寒芳,眼睛一亮。

    成蟜嘟着嘴没有说话,他知道和许寒芳理论讨不到便宜。聪明点还是赶快闭嘴,免得又被叨得满头包。

    成蟜拿着布郎鼓摇了两下,看着笑了笑,低头对嬴政神秘地说:“哥,我让你看些东西,我放了好久了。”

    嬴政疑惑地望着他。

    成蟜唤人抬来了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泥人、泥哨、皮影、小木剑……

    嬴政笑了,他认得这些全是自己送给弟弟的。

    弟弟从小没有母亲,由自己的母亲照看,所以二人一直生活在一起。这是他们小时候共同的玩具。后来见弟弟喜欢,就全送给了他。

    他送给弟弟的仅仅是这些,可弟弟送给他的却是王位。还记得当年立储之争很激烈。以吕不韦为首的一派极力保举自己,另一派王室宗亲保举成蟜,王室宗亲一直对自己的身世有怀疑。而父王也比较喜欢成蟜,偏向于立弟弟为太子。

    记得有一次父王在朝堂上问起兄弟二人立储之事时,成蟜抢着回答:“自周公订礼,历来王位和爵位世袭都是传嫡传长,哥哥是嫡又为长,所以应该传给哥哥。”一席话把嬴政推向了太子的位置。

    两个人还在低下还偷偷焚香立过誓。

    成蟜这样说:“我和嬴政撮土为香对天发誓,绝不会为争王位,兄弟自相残杀。嬴政是我哥哥,他要是得立,我终身都会辅助他。”

    嬴政也说过这样一番话:“成蟜是我的兄弟,我答应他,不管当不当国君,这辈子我都会爱护他,不会欺侮他。终身都会保护他。”

    两颗幼小的心紧紧贴在一起。打那之后,只要有人欺负弟弟,他都会挺身而去帮弟弟一起打倒对方。

    回想这些,恍然如梦。二人已经从懵懂无知的孩童长成翩翩少年,再有两年自己就要行弱冠典礼了。

    成蟜可能也在回忆童年的往事,笑着说:“哥!时间过的好快!每当看见这些,我就会想起美好的童年,所以一直不舍得丢。——我要留给我的儿子。”说儿子时成蟜有意无意看了许寒芳一眼,傻呵呵地自己乐着。的8d

    许寒芳装作没看见,又是一阵心酸。浩然在王翦家不也说过类似的话吗?疯狂的想念浩然!

    嬴政弯腰拿起小木剑,握在手里,这是他亲手给成蟜刮得第一把剑,而且成蟜的剑术也是他教的,笑着说:“是呀,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十多年了。”

    二人叮嘱成蟜好好休息养伤,然后离开长安君府往回走。

    嬴政轻声问:“刚才你怎么又哭了?”果然没有瞒过他。好像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许寒芳低头不语。

    嬴政望着许寒芳脸上的面具想起自己的处境,感慨着说:“其实,能带个面具也挺好,每天就不用天天伪装的那么辛苦。”

    许寒芳突然想起来某个电影里的一句话:人的最高的境界就是把自己的脸变成面具。她抬起头看着嬴政。眼前这个人是否就已经达到了最高境界?那他对着我的那张脸背后又会是怎样一张脸?

    许寒芳不愿再想,抬起了头,看见了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浩然就像那颗星星,感觉距离很近,实际上却很远。近的可以感觉到浩然的呼吸,远的只能看的见却摸不到。手又下意识摸了摸袖兜里浩然留下的竹简。

    看看时辰还早。嬴政低声商量:“芳,前面不远处就是蒙恬家,我想去看看,行不?”

    听他如此商量的语气,许寒芳没有理由拒绝,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走到一个街口,嬴政转身对四名侍卫命令:“留在这里等候寡人。”

    四人领命守在街口。

    嬴政带着许寒芳,到了正门并没有停下,径直走到一个小角门。

    许寒芳正在纳闷,只听嬴政学了几声布谷鸟的叫声。嗬!还对暗号呢?不禁想起了‘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这是原来寝室里忘带钥匙时一句经典的调侃对白。

    角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一个脑袋,正是蒙恬。蒙恬看见嬴政,快走两步出来,按礼节行礼,低声说:“大王!”的fb

    嬴政压低声音:“平身——没有人看见吧?”

    蒙恬回答:“回大王,刚才出来时留心看过了。没人看见。”躬身把嬴政请到院内。

    三人穿堂过榭,到了一间隐蔽的静室前。

    蒙恬推开门恭请二人进去。

    许寒芳走进一看,屋内的墙上,几案上挂满了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弩。还有一个几案上摆着一些散乱的零件。

    许寒芳走进,仰起脸聚精会神地看着。这就是秦军作战时让敌方闻风丧胆的弩?仅仅是看着,就觉得透着一股杀气。

    许寒芳记得在参观兵马俑是看过介绍,秦弩是这个时期最有名的武器,最多可连发五支,射程最远可达到1500米。在抵御匈奴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耳边听到蒙恬说:“大王,这是才设计的连发三支弩箭的袖弩,请您过目。”

    许寒芳回头看见嬴政手里拿着一只精巧的弩,在比划着看。也坐下凑过来看。精巧的弩身只有一个手掌这么长,被一些铜铸的构建连接,小巧玲珑。

    嬴政点点头:“嗯!看起来不错!”抬头看蒙恬一直躬身站立,说道:“坐吧,这不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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