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第10部分阅读

    穿越大秦之秦简 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10部分阅读

    怎么死的吗?”

    一问这话,浩然就知道许寒芳的潜台词了,捂住嘴偷偷地乐,不失文雅。

    嬴武揉着头道:“我怎么知道猪是怎么死的?”

    “笨死的!”许寒芳又敲嬴武的头。

    “别敲了,都被你敲傻了。”嬴武捂着头尖叫着躲闪,不知为何最近他和许寒芳在一起老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浩然发现嬴武傻呵呵的样子和自己以前有点像,颇为同情。

    嬴文看着二人斗嘴的样子,也满脸笑意。

    嬴武躲闪着喊道:“不会打弹弓就笨了?男人都是以剑为兵器,练剑的!——要不我们比比剑?”

    许寒芳知道自己可不会什么剑,和他比剑?哈,刀剑无眼伤了自己怎么办?没丝毫把握冒险的事才不干呢!闭口不答。

    “怎么?不敢了?”嬴武挑衅道:“是男人就比剑。”

    嬴文心里明白刚要开口制止,浩然站起来说:“我坐了半天了,也想起来活动活动。走,我们两个去练剑!”

    许寒芳冲浩然感激地一笑,谢谢他替她解围。浩然望着许寒芳也会心的一笑。

    嬴文看到二人对视而笑,低下头拿起他的弩继续研究,只是看起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浩然和嬴武各捡了一段树枝在远处比划了起来。

    看着浩然和嬴武拿着树枝模拟比剑,许寒芳突然想起来了青。青临走时眷恋地回望她的眼神,她至今还清晰地记得。那冷峻眼眸下难以掩藏的柔情,让她难过。他现在人在哪里?他是否真的用他的生命换了那些黄金?他还会回来吗?祈祷上苍,让青平安无事吧。否则此生良心难安!

    “你又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嬴文开始注视着许寒芳。

    “没事,想一个朋友。”许寒芳转过头不愿意目光对视,好像嬴文的目光总能穿透人的心房。

    “朋友?”嬴文追问,深邃的眼睛又开始闪烁着熠熠神采。

    “算了,不提他了。”许寒芳心神不定地摆摆手,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我看你不高兴。”嬴文目光如炬。

    许寒芳随口敷衍:“没有!”叹了口气,心道:算了,想些愉快的事吧,相信青吉人自有天相。

    嬴文没再追问,眼睛望着和嬴武比剑的浩然,若有所思。

    许寒芳还是无法稳定心神,心里闹腾得难受,记得上学时只要寝室一有人不开心,大家就轮流讲笑话,连想都没想道:“给我讲个笑话吧?”

    “讲笑话?”嬴文看着许寒芳,挠挠头,回答的很干脆:“我不会!”

    许寒芳撅着嘴泄气地说:“那算了。”小女人的媚态尽显,毫不造作。

    嬴文痴痴地看了一会儿,歉意地说:“我真不会,要不你给我讲?”

    许寒芳嫣然一笑说:“也好!”坐着瞎胡想,不如说话分分心。

    想了想说:“有一个女子不会和面,一会喊:‘面稠了’她母亲说:面稠了不会兑水?一会她又喊,面和稀了!她母亲说面稀了不会兑面?过了一会儿,她又喊,面又和稠了!她母亲很生气,说笨妮子,刚不是跟你说过面稠了兑水?她喊,不行呀,盆已经满了装不下了!她母亲气地大喊,你个死笨妮子,我要不是缝被子把自己缝里了,我这会儿非出去打你不行!屋外妮子她爸不愿意了,高声骂道,你俩一对蠢货,我要不是垒猪圈忘记留门。这会儿出不去,我连你娘俩一起打!”

    “哈哈哈!”嬴文笑得打跌,拍着大腿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哈哈哈!”似他这样正襟危坐之人很少会笑得如此失态。

    朋友一快乐,许寒芳也乐了,笑是会传染的,许寒芳也呵呵直笑。

    嬴文看着笑面如花的许寒芳说:“你这会儿高兴了!这个笨妮子不是你吧?”

    许寒芳白了嬴文一眼道“是呀,是呀!能让朋友笑成这样,我当然开心了。我希望大家都是开开心心的!”

    嬴文闻言微微一怔,笑容僵了片刻,继而笑得更加开心。

    浩然和嬴武掂着木枝走来。

    浩然边走边道:“你们笑什么呢?那么开心,让我们也听听。”说着抬手擦擦汗。

    许寒芳笑着道:“我们在讲猪是笨死的。”说着斜睨着嬴武,还没忘记刚才奚落他。

    嬴武不乐意地喊道:“怎么又是挖苦我?抗议!”

    “抗议无效!”许寒芳立刻反驳。

    浩然接过许寒芳递过的布帕擦着汗,笑道:“芳,你把那天给我猜的谜语给他两个猜猜,看他们笨不笨!”

    许寒芳应道:“好!”接着问道:“吃苹果吃到几条虫时最可怕?”

    嬴武还在翻着眼睛苦思冥想,只听嬴文淡淡的道:“把虫都已经吃到肚子里还不知道最可怕。”

    许寒芳一愣,没想到嬴文会如此回答。浩然微微一笑说:“芳,他这个答案和你那个答案差不多,如出一辙。”

    许寒芳默默点点头,接着问:“树上有三只鸟,打死一只还剩几只?”

    嬴武抢着道:“这个我知道,两只。”

    浩然吃吃地笑,这小子和我当初回答问题一样笨。

    嬴文又是淡淡地道:“我会想办法一下把三只鸟都打死。”

    许寒芳目光霍地一跳,沉思有顷,他为何回答问题与别人都那么不一样呢?他究竟是谁?日子过的越来越惬意,越来越舒适。

    豆坊的生意已可以完全交给伙计打理。

    许寒芳和浩然,白天就是在豆坊点点豆腐,许寒芳打趣地说:“豆腐、豆腐、又是逗夫!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浩然乐呵呵地听着,看着许寒芳的小女儿态的顽皮模样,心甘情愿被降服。

    闲来没事,浩然就教许寒芳认认字。复杂的文字只需要说一遍许寒芳就能记得,浩然不住的夸她聪明。许寒芳常常暗自得意:我可是有文化功底的,并不像你想的和其他女人一样目不识丁,鼠目寸光。

    夜晚,许寒芳就和浩然在院子里数星星。她给他指北斗七星,给他讲牛郎织女的动人故事。告诉他我们生活的地方叫地球,在地球以外还有其它行星。

    浩然虽然听不明白,但还是微笑着耐心地听。他喜欢看她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样子。当她讲的眉飞色舞、兴致盎然的地时候,他或者鼓掌叫好,或者体贴地递一杯茶。二人相视一笑,不知不觉间两颗心已靠的越来越近。。。。。。

    清明过后,天气就完全暖和起来。

    有了条件允许,许寒芳洗澡就洗得勤了,就算没有洗发水,没有浴液,也得经常洗洗,保持清爽。

    嬴文和嬴武已经有几天没有来小坐片刻了,许寒芳也落得清静。天天只嬴赢武一来就是和她斗嘴,斗得自己嘴都快歪了。不过斗得也蛮乐呵。谁知道想曹操,曹操到!刚脱了衣服,连发髻都没来得及解开,就听见外面嬴武的声音喊:“韩方!韩方!浩然!浩然!”

    许寒芳没有理会,这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咋咋呼呼,烦人!让他们等着吧,自己继续哼着“我爱洗澡,皮肤好好!”慢慢跳进木桶。

    哎,没有洗发水,先不洗头发了!免得把好好的秀发洗坏了。好在现在环境无污染,比较干净,头发又挽在头顶上,脏的不是很快。要是在二十一世纪,空气污染,再长发飘飘,至少两天洗一回不可,要不就没法见人了。好怀念长发飘飘的样子,顶个发髻顶了快一年了,哈!古人挽发髻也是为了省洗发水吧?回头得找点皂角之类的东西养护一下头发,印象中这是纯天然可以洗头的东西吧?许寒芳胡思乱想着,慢慢洗着。

    浩然把嬴文和嬴武让到屋内,因为豆坊临时有点事,先离开一阵,反正都是常客,也早成了熟人,让他们随意好了。

    嬴武在屋内来回走着,一刻也没有停下来,焦急地说:“究竟要洗到什么时候?怎么这么慢?”

    嬴文缓缓呷了一口茶,不悦地道:“你就不能坐下来?安静一会儿?晃得我头都晕了。”

    嬴武无奈只好听话地坐到哥哥对面,欲言又止。

    嬴文淡淡瞥了一眼:“有话就说!”他有时候说话很简练,似乎不愿意多说一个字,好像只有在心烦时和在许寒芳面前时例外。

    嬴武思考了一阵了,凑近脸神秘兮兮地说:“哥,坏了!”

    喝茶、翻眼睛看着嬴武,等待下文。

    嬴武有些焦虑还有些犹豫地说:“哥,为何我每次看见韩方都会有种莫名的感觉?而且如果一天不见他就有些……有些想得慌。这几天我们没来,我天天都梦见他。哥,我不会是有了毛病,得了……得了什么龙阳之癖吧?”

    嬴文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见哥哥没有回答,嬴武不放心又不甘心地接着说:“哥,可是我现在还是打心里喜欢女人呀。是不是有龙阳之癖的人就不喜欢女人?你说我该咋办?”

    嬴文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淡淡说:“喝茶!”深邃的目光像一潭明净的水,深不见底。

    嬴武只好老老实实喝茶,可是又根本坐不住,头转来转去,屁股在垫子上扭来扭去。

    嬴文端着茶碗望着嬴武不悦地道:“你要是真坐不住就出去走走,别在这闹心。”

    嬴武仿佛得到了特赦一般,嘿嘿笑道:“谢谢哥!”说着一骨碌爬起来,兔子一样几窜就窜到了屋外。

    嬴武在院子里背着手来回溜达,一会儿停下来仰望天空呵呵傻笑,一会儿低下头垂头丧气地摇头。

    侧耳听听,听见西厢房里面有哗哗的水声,慢慢踱到房门前,把脸贴到门上听听。嗯!是韩方在洗澡。用手推推,门没上门闩。眼珠一转,嘻嘻一笑,把门推开猛地跳了进去。

    许寒芳正泡在木桶里,只露了头,惬意的享受。猛地门被推开跳进一个人,吓了一跳。这个马大哈洗澡竟连门也忘了反锁!回头一看是嬴武,瞪大眼睛惊慌地问道:“你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嬴武嘻嘻一笑道:“听说你在洗澡,我等不及了。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出去。”许寒芳紧张地道。

    “你怕什么?都是男人,干嘛那么凶?——来我帮你搓搓背。”嬴武说着笑嘻嘻地走近。

    许寒芳惊恐万分地喝道:“站住!不许你再往前走一步!——你给我出去,——要不我打你啊!我……我再也不理你啊!”

    嬴武还挺听话,站在原地没在往前走,迷惑地问:“都是男人,你害什么臊呀?”

    “你出去!”许寒芳厉声命令:“快滚出去!”

    “莫名其妙!”嬴武闷闷不乐地出去,边走边生气:怎么了,好好的又发脾气?天天就会冲我大吼大叫,对浩然、对我哥那么温柔。哼,这回我就不听你的!我非不走!

    想着转身回去,又把门推开。蹦了进去:“哈哈,我又来了!我就是要和你一起洗!”说着开始脱衣服。

    许寒芳一颗心还没归回原位,见嬴武又蹦了进来,竟然还开始脱衣服。转眼间,嬴武已把外衣脱完,光着脊梁只剩下内裤,再脱就要全部曝光!

    许寒芳本能地把身体缩在水里,用布巾捂脸,闭着眼睛以高于八十分贝的噪音尖叫:“啊!………。。”

    尖叫声震得嬴武的头皮发麻,不禁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

    在正厅端坐的嬴文听见尖叫,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只两步就跨到屋外,来到西厢房一看,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嬴文一把勒住赢武的脖子,反拖着嬴武把他拖到屋外。

    浩然听见叫声也急急赶来,因为距离远,比嬴文晚到一步,赶到时正看见嬴文拖着嬴武出来。忙上前见许寒芳还躲在木桶里尖叫,反手把门带上,守在门外高声问:“芳,你没事吧?”

    听见浩然说话,许寒芳这才睁开眼睛,一看嬴武人已不见,问道:“他人呢?”

    “被拖走了!放心吧,没事了,我守在外面,你放心吧。”

    许寒芳这才迟疑着从木桶里爬出来,也顾不得擦身上的水,慌忙穿上衣服。越急还越穿不上!

    嬴武被拖到正厅,被勒得差点没了气儿。嬴文把他甩在地榻上时,他捂着脖子不断咳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哥,你干什么?”

    嬴文黑着脸,盯着嬴武,一言不发。

    嬴武嘟噜着挪了挪,跪坐在蒲垫上,他还光着脊梁觉得有些冷,不觉低下头抚了抚双肩。

    许寒芳穿好衣服也顾不上整理,抱着嬴武的衣服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给你!”说着把衣服狠狠摔在嬴武身上。

    嬴武下意识地闪躲,拾起衣服慢慢穿着,抬头仰视站在周围怒目而视的三人,一脸的委屈,不明白我又怎么了?

    许寒芳气呼呼地责问:“谁让你进去的?”

    “我自己!我听说你在洗澡就进去了。怎么了?”嬴武还理直气壮。

    许寒芳气得直跺脚。

    嬴文冷冷地道:“她是女人!”

    “女人?”嬴武不相信地抬起头打量许寒芳:“女人?是女人为何没有耳眼儿?还天天穿男装?”

    嬴武又抬头往许寒芳胸部扫瞄,果然有女人的特征。许寒芳慌乱中穿上衣服,压根没加任何掩饰,凸起的双峰显现出来。

    嬴武确定以后,兴奋地直起身:“哈!你真是女人?——哥!我没毛病!”瞥眼看见哥哥沉着脸。嬴武又缩着脖子低下头,眼睛还在偷眼看许寒芳的胸部。嘻嘻,真的是女人!太好了。

    “看什么看?色狼!”许寒芳下意识地护住胸部,往浩然身后躲。浩然抬起手臂护住许寒芳,也不悦地瞪着嬴武,脸色苍白。

    嬴武顶道:“我怎么色狼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是女的。再说你刚才躲在桶里,我什么也没看见。”

    “你还说!”的18

    嬴武接着嘟囔道:“要是真看见了,我娶你就是。”

    “你……”许寒芳气得脸煞白,说不出话来。

    “你住口!”一直黑着脸的嬴文喝道。

    傻乎乎的嬴武还不服气自己怎么就突然成了众矢之的,又不是故意的,喜欢一个女的想娶她也没错?可听哥哥发话,只好讷讷地闭口。

    许寒芳又急又气,气得眼前直冒小星星。

    经过这场风波,许寒芳改穿了女装,恢复了女儿本色。否则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笑话来。先是嬴文贴近判断男女,后是傻得不透气的嬴武冒失之举。

    那天,搞清楚确实是一场误会后,也原谅了嬴武。嬴武长舒了一口气,欢天喜地道:“谢天谢地,幸亏你原谅了我,要不然看我哥和浩然的神情,非把我吃了不可。”这个傻小子还不明白为何哥哥和浩然会如此怒气冲天。

    幸亏这时思想并不封建,女人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否则以许寒芳好动的性格非要憋疯了不可。

    换上女装的许寒芳平添了几分妩媚。飘逸的长发也不用挽,随意找个发带在脑后松松一绑。像极了日本幕府时期女人的装扮。

    换了女儿装后,嬴武也不再和许寒芳斗嘴,经常会呆呆傻傻地盯着许寒芳看,也知道谦让她。否则立刻遭来一圈凌厉的杀死人的目光。

    许寒芳却是换皮不换瓤,还是和以前一样大声说话,纵情地笑,一阵风地走路,掐着腰教训嬴武。对此浩然早已习惯。嬴文皱眉问:“你就不能稍微淑女一点?”

    许寒芳的答复是:“哈哈!淑女?我不会!”干脆利落地回答,让浩然忍俊不已,让嬴文无可奈何地连连皱眉。嬴武则口无遮拦地接道:“这样我喜欢!”结果又招来一顿白眼。

    许寒芳正在研究自己院内的桃树会不会结桃子,这个季节桃子应该长的和手指肚大小了吧?

    她在几棵树上钻来钻去也没有找到一颗桃子,不觉失望。不会这么倒霉这几棵桃树是观赏桃吧?还是今年的一场桃花雪把所有的花瓣打落?让自己颗粒无收?

    来到这里天天萝卜白菜,吃的脸都快绿了。就这萝卜和白菜也不是天天能吃到。这个季节连萝卜白菜也没了。原以为能收获些桃子解解馋,可是……唉!希望破灭!郁闷!

    不知何时,嬴文嬴武来了,手里还拿着两个风筝,嬴武问道:“芳,你干什么呢?”

    嬴文又微微皱眉,桃树虽然不高,但是爬到树上总归不雅。

    许寒芳从树上跳下,颓然道:“我在找桃子,唉!可是一个也没找到。好久没有吃过桃子了,都快忘了味道了!”想起甜甜的水蜜桃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嬴武笑嘻嘻地说:“现在又不是摘桃子的季节?哪能找到?”

    许寒芳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在给自己找希望!”

    “找希望?”嬴武一脸茫然。

    嬴文注视许寒芳的目光又是霍地一跳。

    嬴武举着一个风筝说:“芳,你看我的木鹞好看不好看?”手里的风筝尾翼随风飘摆。

    许寒芳刚才只顾打自己衣服上的土,此时才抬头:“咦,你们也拿着风筝?”

    “风筝?你说叫风筝?”嬴武笑眯眯地说:“对呀,我哥说这天最适合放木鹞。”

    许寒芳望了嬴文一眼,笑道:“哈!想到一块了!”嬴文深邃的目光正望向她。

    “——浩然!浩然!我们的风筝做好了吗?”许寒芳扯着嗓子喊。

    “正在做,马上就好!”屋内浩然高声回答。

    白布做的风筝同样十分美丽。浩然做的很仔细,只是没有五色的油彩,无法把风筝装扮得五彩缤纷。

    许寒芳想了想跑到灶火里捧了把柴灰,用手指在风筝上画了两个圆圆的笑脸,浩然笑眯眯地望着专心画画的许寒芳。

    洁白的布上黑色的笑脸,黑白分明,十分醒目。许寒芳拍了拍手道:“好,大功告成!”

    嬴武伸头好奇地看着,讶道:“你画的什么呀?——是人脸!”

    许寒芳甩甩满头秀发,愉悦地说:“这叫放飞欢笑!——你不懂得,笨!”被风拂起的秀发随风飘扬,丝丝发稍都荡在嬴文的眼眸深处。

    画着笑脸的风筝随风忽忽悠悠飞了起来。许寒芳高兴的大喊大叫。在草地上尽情地奔跑。边跑边拉着风筝,风筝慢慢地稳稳地飞上天空。

    许寒芳仰脸看着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风筝,想起刚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天也是和几个小孩子在草地上放风筝。然后莫名其妙地做了青的新娘。又莫名其妙被浩然抢婚抢走。自己又千里迢迢跑到咸阳。

    看看身边奔跑的浩然,心里居然有了一丝丝甜蜜。难道我喜欢上他了吗?想起青,心里又一丝丝酸楚。青现在怎样了?为何还没有回来?青的身影、眼神不时在脑海中萦绕。唉!最近我怎么多愁善感起来?

    “噢!”一阵惊呼打断了许寒芳的思绪。

    浩然的风筝和嬴文的风筝由于离得太近,刚才撞了一下。

    二人忙各自抖自己的风筝线。这一抖,风筝飞行不稳,两只风筝又撞了几撞,浩然的风筝线不是太结实,风筝线吃不住竟然被扯断,风筝失去控制飞来开去。失去控制的风筝不知怎的正好又撞上许寒芳的风筝。

    许寒芳惊叫着,抖动风筝躲闪。可是哪里能控制得了?浩然的风筝缠着了她的风筝,两只风筝线绳纠缠在一起。

    许寒芳的风筝线和浩然的一样也不是很结实,哪里经得住两只风筝的力度?线绳也被扯断,两只风筝纠纠缠缠一起飞向遥远的天际,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许寒芳手里拿着线拐急得直叫,可是也没有办法,觉得十分扫兴。

    浩然满是歉意地道:“芳,都怪我不小心!对不起。”

    嬴文也拉着风筝过来:“芳,你别生气,要不你玩这个,这个给你。”

    许寒芳知道二人的良苦用心,微微一笑说:“没关系,风筝飞了好,这才叫放飞欢笑呢。”说着抢过嬴文的风筝,几把快放,把线绳放完:“你的也放了飞了吧!这样才快乐…。。”

    没等嬴文反应过来,风筝也遥遥飞向远方。许寒芳得意地哈哈大笑。嬴文无奈的苦笑摇头。

    三人看着风筝消失的方向,许寒芳羡慕地说:“风筝多好,能飞遍万水千山,走遍每一个角落。”拉拉身边浩然的衣袖,轻轻说:“浩然,我最爱旅游了,我也想踏遍每一个角落。”

    两个男人看着许寒芳充满遐想的模样,都若有所思。

    不远处的嬴武此时正急得跳脚,跑了半天他的风筝压根就没飞起来,一个人在原地懊恼得不得了。

    三人看着气急败坏的嬴武,六目对视,不觉莞尔。立夏、小满、芒种,民间流传的二十四节气还真准。随着芒种的过去,夏至越来越近,天气也越来越热了,来喝豆浆的人也少了。

    许寒芳给一部分伙计放了假,让他们轮休,这样劳逸结合,效率更高。可是工资照发不误,这让所有的伙计都欢天喜地,感激涕零,这样的好主顾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看着大家乐开花的脸,许寒芳也格外开心,她可不想当剥削劳动人民血汗的资本家。

    浩然被邻居嬴德拉去喝酒,他原本不愿意去,可许寒芳不想浩然天天只守在她身边,男人是需要有一片自己的天空的。浩然给了自己一片自由的天空,自己也应该让浩然拥有一片属于男人的天空。鼓励浩然走出门去,进行一些交际和应酬。浩然才笑着放心离去。

    。人就是这样,忙的时候希望闲下来,真闲下来却又觉得还是忙了好。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知足者常乐”这句话说着容易做着难。

    作为书虫的许寒芳也没书可看,这年头要想看点东西得抬上一大筐竹简。汗牛充栋、学富五车在这个年代应该不算很有学问吧?如果把自己二十一世纪读的书换成竹简,十车也不止吧?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博学的学者?哈哈!

    但是那些之乎者也的文字许寒芳看了也确实头都大,而且还是各种各样字体的。看来文字统一确实是一大贡献。

    弯腰逗着小狗,小狗在她周围欢快的跑着跳着。她把鞋子扔出去,再训练指挥小狗把鞋子刁回来。一人一狗一来一回不停扔着刁着,也不亦乐乎。狗确实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

    许寒芳给小狗起了个很俗的名字:黄毛。几个月了,黄毛长大了不少,也吃的胖乎乎的。

    浩然曾笑着说:“咱家就黄毛吃的最胖。”可不是吗,她和浩然都是瘦瘦的,浩然瘦归瘦,但瘦的结实。可是她不但一两肉没长,连个子也没长,看起来瘦小嬴弱。浩然把好东西都留给自己吃,也不知道都吃到哪里去了?好在身体还算健康。真郁闷!

    逗累了,许寒芳闭上眼睛在榻上休息,回忆着以前多姿多彩的生活。浩然回来了,人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说:“芳,你看谁来了?”

    许寒芳循声观望,浩然身后跟着两个人,前面的是邻居嬴德,后面跟的一人却不太熟悉。细一看,叫着跳了起来:“王翦!”

    来人正是王翦。一年没见了,王翦此时神采飞扬,精神奕奕。

    王翦虎虎生风地走了过来,俨然已有了大将的风范:“韩姑娘,你好,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言语中十分愉快。

    许寒芳高兴地说:“是呀是呀!真没有想到。你何时来的?现在在哪里?做什么?”一口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来了有五个月,现在虎贲军任郎中令副职。”王翦回答的言简意赅,简明扼要。

    许寒芳虽然不知道郎中令是做什么的,也没有再问。

    浩然笑着去准备茶水。

    分宾主落座,王翦笑道:“说来也巧,我与嬴德兄相识。前几日嬴德兄约我吃酒,我今日有空就来了。没想到却碰上了浩然兄弟。我脚还没站稳,浩然兄弟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我过来了。”

    浩然也乐呵呵端着茶走来:“我说今天芳为何老催着我出门呢,原来芳芳大人知道我今天出去要遇到王翦兄。专程派我去领路引你过来。”

    许寒芳斜睨了浩然一眼笑道:“我哪有那么先知先觉?好心让你出去玩,你却来挖苦我?”

    浩然呵呵一笑,自去倒茶也不答话。王翦看二人幸福甜蜜的氛围也觉开心。

    王翦礼貌地接过浩然递过的茶碗,微笑着问许寒芳:“一路上,听浩然说你们的豆坊做得有声有色。”

    许寒芳和浩然快乐地对视了一眼道:“还好了。也多亏了邻居们帮忙。嬴大哥也帮了我们不少呢。都不知道怎么感谢呢!”

    嬴德忙谦让地笑笑,答道:“你给宝儿和贝儿讲了那么多好故事,两个孩子现在听话多了,我和贱内还没谢你呢。”

    浩然打断道:“好了,好了,你们彼此就不要相互感谢了。要不没完没了。”

    几个人愉快的一笑。

    说笑了一阵,王翦问:“韩姑娘,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许寒芳愣了一下回答:“还没有。”如果今天王翦不提此事,她甚至忘了当时急切赶来咸阳的初衷。

    嬴德在一边插口道:“当初,我也曾帮忙打听过,都说没有听说过那个人。”

    王翦略微思考了一下道:“要不,我再帮你打听打听?”

    许寒芳敷衍道:“啊?哦!谢谢!”眼睛却不由自主转向浩然。

    浩然微微一笑,低下头去喝茶,笑容有些牵强。

    嬴德看看外面的太阳,说:“快晌午了,还有朋友等着午时相聚呢。我们走吧?”

    王翦礼貌地说:“韩姑娘,那我们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好啊!该天来的时候带上小王贲,他该会走路了吧,好想他!”许寒芳愉快地应道。

    王翦礼貌地点点头,和嬴德一起站起身。浩然望望许寒芳,仿佛满怀心事。

    许寒芳笑着催促:“快去吧,早去早回,晚上我等你回来吃饭。”看着浩然离去时还频频回首,她哪能不明白浩然的心事?

    王翦一行人走后,天热的也没有胃口吃饭。许寒芳反复看身上的那片竹简,想着秦煜的事,以前是希望他快点出现,现在却希望他晚些出现。难道不想早点回家了吗?不,不是,很想爸爸妈妈!很想早点回去。是舍不得离开浩然吗?人还真是一个矛盾的个体!

    嬴武提了一个篮子进了门来。又是脚刚踏进来就开始大呼小叫:“韩芳,芳!在不在?”

    “我在这!”许寒芳懒懒的回答。

    嬴武这才发现许寒芳坐在院子里,快步走了过来笑道:“刚才问伙计,伙计说浩然出去了,我以为你也出去了呢?”

    许寒芳因为想秦煜和浩然的事有些不开心,觉得有点困倦和疲惫,倚在榻上假寐,没有回答。

    嬴武看出许寒芳懒懒的,关心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他虽然粗心,有时候还有点缺心眼,但是自从知道许寒芳是女人后,对她还是格外留心,偶尔也会说些体贴的话。似他这样缺心少肺之人,能做到这样已经十分不容易。

    许寒芳还是很感谢嬴武的关心,闭着眼睛道:“没事!就是天热又干燥,懒得动弹。”

    嬴武一笑说:“还真让我哥说准了。”

    “说准什么?”许寒芳还在假寐。

    “我哥说天热,估计你不会有什么胃口,让我给你送点东西过来。”

    许寒芳毫无兴趣的问:“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嬴武说着把竹篮举到许寒芳面前。

    许寒芳懒懒地睁开眼睛一看,嬴武提的竹篮里放着满满一篮子水蜜桃,又大又圆的桃子白里透红,看着水灵灵的,让人垂涎欲滴。

    “哇!桃子?”许寒芳一下来了精神。

    一跃而起,从缸里舀了些水,把桃子的绒毛洗掉。拿起桃子,毫不犹豫地就是一口,津津有味地开吃,吃的汁水横流。

    嬴武在一边看的也津津有味,兴致勃勃。

    转眼间三个桃子已经下肚。许寒芳抚摸着鼓鼓的肚子,感觉格外舒畅,抬眼看见嬴武正笑嘻嘻地看着她,问道:“看什么?没见人吃东西。”

    “见过,但是没见过你这样吃东西的。”嬴武点头又摇头。

    许寒芳怪道:“没见过?今天就让你见见!”心里有些为刚才的吃相不好意思,但是嘴上很硬。桃子确实太好吃了嘛!而且一年没吃过了。

    赢武摸着下巴说:“我哥就说了,你见了桃子一定会高兴。而且会吃的津津有味、汁水横流,还真让我哥说中了。”

    “哦?蚊子这么说?”许寒芳心道为何事事都被他猜中?好没意思!随口问道:“蚊子怎么没来?”

    嬴武连喝了几口茶,降降温,用手扇着风说:“噢,对了,我哥让我告诉你,他这一段时间有点事,来不了了。”的92

    “哦!”许寒芳点点头,心道:不来就不来,无所谓了。干吗还要给我说?想了一下问:“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

    许寒芳不是一个爱打听别人家事的人,可是还是忍不住好奇。半年多了他们是什么人,还是一无所知,二人保密的滴水不漏。

    嬴武嘿嘿一笑,没有回答。那表情已经告诉许寒芳:不说。

    许寒芳白了嬴武一眼:“不说算了!”转过头去故作生气的样子。

    嬴武果然上当,急忙转到许寒芳脸前:“芳,你别生气,我告诉你还不行吗,我家是经商的。”

    “哦?”许寒芳瞥着看着嬴武:“别把我当三岁孩子那么好骗!”心道:哼!鬼才信,有钱人还穿布衣?

    嬴武一脸为难地说:“不是我不说,实在是不能说,说了是会……”说着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杀头的姿势,嘴里还相声地比拟。

    许寒芳被嬴武的表情逗乐了:“好了,好了,不难为你了。不说算了。”

    嬴武如释重负:“我哥说,你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哦?你们背后没事老说我做什么?肯定说了我不少坏话。”许寒芳又给了嬴武一个白眼。

    嬴武焦急地反驳道:“没有!我从来就没有说过你的坏话。我发誓!”说着严肃认真地举起手,做出发誓的样子,又低下头说:“再说,我们也没有老说你,我哥以前从不说女人,就是最近偶尔说说你。”

    许寒芳故意问:“哦?说我什么?”她发现嬴武的某些神情像极了一年前的浩然,兴起了想逗逗他的恶作剧心里。的c2

    “嗯…。。”嬴武翻着眼睛想了想:“他说你很特别,还说你是独一无二的。别的没了。”

    不管这话真假,反正许寒芳听着挺受用。我可不就是这年代独一无二的吗?

    “呀,不给你说了,我还有事赶紧回去呢。忘了我哥还等着呢……”嬴武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说:“改天我再来看你……”说着人已经像兔子一样窜没了影。

    许寒芳看着嬴武的背影呵呵直乐,这家伙总是毛毛叨叨,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嬴武前脚刚走,邻居屈怀后脚又来了。嗬,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挺热闹,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屈怀按照礼节坐下说:“家乡的节日又要到了,我又来给你送粽子了。”

    许寒芳也礼貌地在几案对面坐下,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去年我也是这句话,不过今年我有礼可回,”拿了几个桃子递过去:“人家借花献佛,我借桃献邻居。”

    “桃?”屈怀尴尬地接过去。

    许寒芳不明所以地看着屈怀,他的表情为何如此尴尬?

    停了片刻,屈怀问道:“你想我们的故乡吗?”

    “故乡?”许寒芳讶道。

    “是呀,又要端午节了。难道你不思念我们的故乡?”屈怀站起身,背对着许寒芳,遥望着远方。不知是否在遥望故乡的方向?

    思索片刻已经明白,许寒芳好奇地问:“你为何说我是楚国人?”

    屈怀背对着许寒芳,看不见表情,但声音有些颤抖:“在这里,很少有人识得粽子,更没有几个人知道吃粽子的来历。而你?小时候就爱吃,还能清楚地说出端午节的来历,你不是楚国人怎会如此清楚?”

    许寒芳呵呵干笑几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被迫背井离乡多年,可是对故土思念的情怀丝毫未改。思乡的情结依然未变。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回到故乡?”屈怀的声音中充满悲哀。

    许久,屈怀都没有转身,背着许寒芳轻轻抬起手,似乎在擦拭眼泪。

    许寒芳知道楚国人那段悲痛屈辱的历史:公元前278年,秦国大将白起攻入楚国郢都,顷襄王等大臣逃往陈,并迁都于陈,屈原再一次被顷襄王排斥在外,只能与民众逃往楚国东南方避难,辗转定居在汨罗江畔。屈原眼看自己的祖国被侵略,心如刀割,但是始终不忍舍弃自己的祖国,在写下了绝笔作《怀沙》之后,抱石投汨罗江而死,以自己的生命谱写了一曲壮丽的爱国主义乐章。

    许寒芳心里难过,知道屈怀在怀念祖国,悼念屈原,可是如此彻骨之痛,她又能用什么语言来安慰?

    一时气氛很沉闷。

    良久,屈怀红着眼睛告辞,许寒芳让其带上些桃子。

    屈怀苦笑一下说:“傻丫头,以后不要再送背景离乡的楚国人桃子了,一看到桃子,就想到那段逃亡的屈辱史。”的a5

    许寒芳愕然:桃?逃?历史上怎么没有听说过?还是经过两千多年已经淡化?

    满天吃桃的好心情,被屈怀的爱国眼泪冲刷得荡然无存。心里郁闷,如果大家知道了若干年后,秦国横扫六国,统一天下,又当如何?不禁想:究竟是秦始皇的暴政使秦朝迅速灭亡?还是埋藏在人们心里的爱国火种,迅速燃烧为熊熊烈焰,土崩瓦解了大秦帝国?还是两者兼有之?

    傍晚,浩然闷闷不乐地回来。吃饭时不停地给许寒芳加菜,却没有说一句话。可是对她的关爱溢于言表。

    许寒芳知道,浩然嘴上不说,可秦煜的事在浩然心里始终是一个结。浩然傻呵呵的天真模样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稳重、成熟和深深隐藏自己的心事。这对他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俗语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心结是自己给浩然的,还得自己来解开。苦苦思索了一夜,该怎么办呢?

    第二天早上,对着水盆慢慢梳头,看见散在胸前的秀发,突然有了主意。女为悦己者容。我就为浩然打扮一番。瞥眼看见玉簪,来了灵感。

    古人的发式还真不好梳,折腾了满头大汗也没有搞好。干脆还是松散地扎个马尾,然后把玉簪直接别在后面头发上,虽然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效果达到!没办法,谁让自己连头都不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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