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第6部分阅读

    穿越大秦之秦简 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6部分阅读

    晚你晕倒可把我吓坏了。——先别动,我先把药给你端来。”

    浩然笨手笨脚地把药倒好端过来,又有模有样的吹吹,才小心翼翼送到许寒芳唇边。

    看着浩然笨拙而悉心照料的样子,许寒芳又是一阵感动?这个小男生为何对自己那么好?恐怕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照顾别人吧?不觉眼角有些潮湿,忙侧起身子低下头去喝药,掩饰自己。往日觉得如此苦的汤药,为何今日却不觉得?

    许寒芳不想流下眼泪,眨眨眼睛分散注意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思索着问:“我记得昨晚有强盗,我砸趴下一个,你打跑了一个。后来我就不记得了。那个被我砸趴下的人怎么样了?”说着往门口瞅了瞅盗贼倒下的地方,不会还趴在那吧?这才发现已经换了房间。

    浩然在床榻边从新坐下,兴致勃勃地说:“你真厉害!昨晚的强盗让你一下砸得没气儿了。后来几个店小二听见动静赶来,慌忙报了官,亭长来一看,说是抓了几年都没抓着的江洋大盗,没想到被你一下砸死了。”说着还举起刚接过的药碗,狠狠比划了一下。药碗里的残液甩了二人一脸,浩然忙慌乱地擦拭:“不好意思,芳,我太兴奋了。。。。。”

    许寒芳笑着摇摇头:“没关系——那个跑了的人呢。”又想起了那个朦胧中看见的背影。

    “那个人跑了,没抓到。”浩然有些遗憾:“要不然抓住他,打死他,他敢伤害我的芳?——亭长说这个死了的大盗以往都是单独行动的,没听说有同伙,而且作案手段残忍,很少留活口,你可为民除害了。”浩然又眉飞色舞地夸赞,还竖起大拇指,

    “你怎么那么勇敢呢?敢和强盗搏斗。我怎么越来越不认识你了似的。”

    许寒芳看浩然有些孩子气的表情摇头笑笑,心想只是误打误撞罢了,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昨晚多亏还你及时赶到,要不然我就……谢谢你!”又看见浩然眼睛红红的,心疼地问:“你昨晚一直守在这儿,守到现在?”

    浩然又打开了话匣子:“昨天晚上把我急坏了,衙役来了又是录口供,又是看现场。我看你不省人事,以为你被贼人伤着了,吓得赶紧找大夫,后来大夫说你是得了风寒,没有外伤,我才放心。我又赶紧去拿药,又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左右为难,后来灌你喝了药,我才放心……”

    许寒芳看着浩然边讲边指手画脚的样子,知道一向斯文的他昨晚一定急坏了,一直在不停奔波。浩然后面的话她没有听清楚,因为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只看见浩然的身影变得模糊。好像生病中的人都很脆弱,要不然我怎么会哭了?还是……

    浩然看见许寒芳哭了,停止了话匣子,怔怔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芳,你怎么哭了?我说错话了吗?”

    许寒芳吸吸鼻子,用被单角擦擦眼泪说:“没有,我是开心。能认识你我真得很开心。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没有办法回报你的。”许寒芳知道自己早晚要回到现代,她怕会辜负了他这份心,实在不忍心伤害他。

    浩然笑笑,略带腼腆但是很温柔的说:“别傻了,你忘了,我说过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不你要回报的。”

    许寒芳知道浩然误会了她的意思,可是又无法说清楚,意外地得到了这份只付出不求回报的爱,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酸楚……许寒芳发现被人关心宠着、爱着的感觉实在是不错。每次看到浩然细心的给自己喂药喂饭、端茶递水,唯恐照顾不周的模样,都会想:原来当个小女人的感觉是如此幸福!当然,除此之外对浩然还有满心的歉意和感激。

    在浩然无微不至的照料下,许寒芳渐渐恢复了健康。浩然整个人却瘦了一圈。

    大病初愈的许寒芳神清气爽,天刚蒙蒙亮她已起床,——必须要早起,在别人都没起的时候锻炼身体,否则不知道别人会怎样看她。

    穿上男装,束起头发,还在头上绑了根丝带。她下定决心,从今天开始她要坚持执行她的计划:锻炼身体,恢复体质。这副躯体虚弱的体质让她接受不了,一定要恢复原来健康阳光的我!

    刚在院内走了两个圈做热身运动,隔壁的浩然就睡眼朦胧地伸出头:“芳,你在干嘛呢?为何起这么早?”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嗨!早上好!”许寒芳愉快地挥手打招呼。

    “啊!好!”浩然随口回着,边说还边低头系衣带。抬头看清许寒芳奇怪的打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奇地问:“芳,你怎么打扮这么奇怪?”

    许寒芳欣然一笑说:“恢复体能。走,跟我一起去。”说着一把拉起浩然出了客栈。

    浩然被许寒芳柔软的手拉着,心里有些飘飘然。猛然想起叫道:“我还没洗脸呢!还没梳头呢…。。喂!喂!”

    许寒芳也不理睬,哈哈一笑说:“不用洗了,就这样挺好!”

    许寒芳拉着浩然在大街上跑着,心里十分舒畅。她已经完全想明白,她不再排斥浩然,要好好珍惜和浩然在一起的日子,她会找机会真诚坦白地告诉浩然一切,让彼此间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想到这里,许寒芳忍不住愉快地喊起口号:“一、二,一、二……”,低头看见二人一致的步伐,许寒芳斜睨着浩然甜甜一笑。

    这一笑,浩然的魂差点没飞了。前些日子,许寒芳不是对他淡淡的,就是顾左右而言它。今天突然拉他的手还冲他笑,多天以来的郁闷和委屈一下化为乌有,觉得为了心爱的人,再苦再累再委屈也值得。

    浩然也高兴随许寒芳一起喊起口号,迈开大步跑起来,很快变成了他拉着许寒芳在跑。二人愉快的身影穿过大街小巷,清脆的喊声在古城小巷里回荡。

    跑了一阵,许寒芳觉得浑身舒展。今天没有前几次那样气喘吁吁,好像得了场大病痊愈后,身体也强壮了不少。这恐怕与浩然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十分不开的。许寒芳又给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浩然开心的边跑边连续跳跃了几下,心里乐开了花。

    太阳公公露出了笑脸,原来一切想通看明白后,豁然开朗的感觉是如此的轻松。

    大汗淋漓的二人有说有笑来到一个早早出摊的粥摊前。粥摊上面简陋地搭着油布,摆着几个破旧的几案。这可能就是粥棚最早的雏形吧?许寒芳为自己的想法哈哈一乐。

    浩然文雅地跪坐,而许寒芳大大咧咧盘腿一坐。她到现在也没有习惯跪坐,每次都是跪的膝盖疼。浩然现在也是见怪不怪,早已经习惯了许寒芳的另类。

    病了几天,许寒芳难得今天的好胃口,一口气吃了两碗粥,还要吃第三碗,浩然看的目瞪口呆,连粥都忘记咽下。的dd

    许寒芳看着浩然的表情,呵呵直乐,——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抬手指了指挂在浩然嘴边的黍米,浩然抬手抹了一下嘴角,跟着傻乐。

    两碗粥下肚,许寒芳觉得精力充沛,身上又恢复了气力。她支起一条腿架着胳膊,左顾右盼的看着。男装打扮确实随意多了。要是着女装如此架势造型,别人岂不笑掉大牙?

    本来古城人并不多,今天是难得的集会日子。本不热闹得街上这时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卖铁器的,有麻布的,有卖陶器的……

    第三碗粥端上来,许寒芳刚要吃就听见隔壁有喧哗声:“真的,假的,吹牛吧?”

    另一个声音不服气地说:“不是和你们吹牛,老虎是我一个人打死的。我盯那只老虎跟了好多天。”

    “切!吹牛吧,谁相信!”众人一片嘘声。

    许寒芳忍不住好奇的伸头观看,难道是他?透过人缝看见一个人正在眉飞色舞、口沫四溅地讲打虎的经历,正是那个令人讨厌的美男子。只听他讲的添油加醋,惊心动魄。而且再三强调是自己一人捕杀的老虎,本领如何如何。

    “真的,不骗你,你看我身上还有老虎的抓伤呢。不过那畜牲只能伤我一点点。”美男子挽起袖子让众人验伤。

    “啧,啧,”一片啧啧称奇声,有人相信有人摇头。

    有人笑着调侃:“你那么厉害,为何不投到谁的门下,做个门客?”

    “没有人欣赏老子,老子总有一天要出人头地的。不信你们等着瞧!”美男撇着嘴不屑地说。又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无赖样。

    许寒芳摇头一笑,为何那么多人都爱吹牛!真是吹牛不上税?浩然也显然听到了美男的吹牛声,不以为然地耸肩摇头。

    许寒芳眼珠一转,打趣问道:“知不知道天为什么那么黑?”

    浩然抬头看看天空,茫然反问道:“天不黑呀?”

    许寒芳莞尔一笑,故意摇头晃脑道:“那是因为天上有牛在飞!”

    浩然更迷茫了,瞪大眼睛不明所以看着许寒芳,又不太确定地仰望天空。牛哪里会飞上天?

    “为什么会有牛在飞?”许寒芳一本正经地接着问。

    浩然再次看天空,哪里有牛?还是没有!迷惑地摇摇头,真搞不明白!低头继续喝粥。

    许寒芳朝美男的方向努努嘴道:“那是因为地上有人在吹!——把牛吹得满天飞!”

    扑!浩然一口粥忍不住全喷了出来,哈哈大笑。见过损人的,没有见过这样绕一大圈损人的。浩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道:“芳……你说话……哎哟……怎么那么有……有意思……哈哈……哎哟……笑死我了……哈哈……”

    许寒芳看着乐得前仰后合,东倒西歪的浩然也觉得格外开心。笑果然是会传染的,许寒芳也跟着大笑。

    不过打死老虎也确是值得炫耀一番,尽管打得不那么英勇。她用胳膊肘捣捣浩然,揶挪道:“唉!打死老虎也有你一份,要不你也去显摆显摆。”

    浩然摇摇头,哂道:“没兴趣。”他并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又想起当时自己的狼狈样,不觉脸一红。

    呵呵,小男生还是会脸红的。许寒芳偷乐。

    二人都会心一笑,低头继续吃粥。

    、打游戏……吃的食物也贫乏,没有麦当劳、没有咖啡、牛排、更别说什么川、粤、杭等菜系了。

    不过看古人也过得其乐融融,乐在其中,好像忘记了自己身处战乱时代。

    许寒芳突然发现,以往自己进入一个误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找到秦煜,而不停的去奔波。忘记了原本要享受生活每一天的理念。做个决定:不再以迫切的心情尽快到咸阳,换个心情去咸阳吧,有时候欲速则不达!

    把整个荥阳城溜了一圈,肚子又饿了。二人准备吃些饭然后回客栈收拾行李,准备继续上路。

    刚走到街角,街边一个店铺内一人横飞了出来。差点砸到许寒芳身上。二人吓了一跳,浩然忙护住许寒芳。

    定睛细看才看清是一个人被几个打手痛打了一顿扔了出来。

    原来街边是个赌坊。

    被打的人鼻青脸肿地摔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坐在地上,嘴里还在兀自喋喋不休:“妈的!狗眼看人低!老子要不是今天运气不好,哪里会输?再借点钱给老子翻本都不愿意!等到老子飞黄腾达了,你们给老子舔鞋都不要。呸!”说着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口水里还带着血丝。抹抹嘴角转身刚要走,看见了浩然和许寒芳,一愣。

    许寒芳这时也看清了,还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此人正是树林那个美男。不禁皱了皱眉,不光爱吹牛还爱赌博,有云:赌徒没有几个是好人。可恶!拉着浩然就要走。

    谁知美男竟然追了上来:“二位,二位,既然又见面了就是缘分。和二位商量个事如何?”

    许寒芳一点也不想理他,没有回话。可恶的家伙,当日只要手再往前伸一点点就可以帮到浩然,却是见死不救,幸亏浩然命大!

    当日的情形,浩然自然看不到,出于礼貌,停下脚步彬彬有礼地问:“什么事?”

    美男的脸又笑成了一朵花:“借我些钱币如何,不多,就二十枚。”

    哪有这样的人,萍水相逢就借钱。许寒芳的厌恶全写在了脸上。她是一个喜欢不喜欢全写在脸上的人。

    更让许寒芳生气的在后面,美男竟然恬不知耻地说:“看你们穿着不像一般人,不会那么吝啬吧?——要不这样,十个,十个也行。——就当那天我替你们打虎的酬劳了!”

    许寒芳气得鼻子快歪了,还有这样无耻的人呢?翻眼瞪着美男。转身拉着浩然就走。

    “你们要是不给我,我可是把你们那天的丑事全说出来!”美男居然威胁说。

    “呵!”许寒芳气得抱着胳膊,反驳道:“我们有什么丑事了?你不是一个人把老虎打死的吗?”

    美男一愣,接着一撇嘴:“孤男寡女,一个露腚,一个露身子,你说别人会怎么想?……”他居然看出许寒芳是女的?说着眼又瞟向许寒芳后背,得意洋洋地道:“我可是对女人格外的了解的,那天差点让你骗了,你的身材……后背上的胎记好迷人呀……”眼睛居然冒出了色眯眯的光。

    什么胎记?我背后有胎记吗?我怎么不知道!许寒芳被这种眼神看得如芒在背,眼冒怒火,心道:露背怎么啦?丢死人吗?

    看美男不善的目光,浩然怒火中烧,更知道美男故意说出胎记的目的是在指明自己的证据。但是此刻不想惹是生非,更不想让许寒芳留有污点。不愿意再和美男纠缠,强压怒火道:“好,我给你!”

    “五十枚!”美男坐地起价。

    “不给他!让他说去!”许寒芳怒斥,她不懂在这个时代服饰已经被纳入了礼治范畴,制度严谨。

    美男嘴恨不能撇到耳朵后面:“你说的,你可别后悔!我可要喊了啊…。。”这副无赖的样子看了就想让人痛扁一顿。刚才的人打得他鼻青脸肿,活该!

    浩然愤愤地给了美男五十枚钱币,怒目而视。

    美男接过钱币,得意地点点头,临走时居然莫名其妙地排排浩然的肩膀说:“兄弟,奉劝一句:万事要为自己想,不然伤心的总是你!”嘿嘿一笑,扬长而去。

    许寒芳看着美男的背影气得直跺脚,不明白浩然为何给他钱,这简直就是敲诈勒索,不!软刀子抢劫。

    一上午的好心情全被这意外搅散,二人闷闷不乐地往回走。

    回到了客栈,开始收拾东西,屋外许寒芳猛地尖叫一声。

    浩然一个箭步纵身窜到屋外,看见许寒芳安然无恙,长舒一口气道:“芳,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好不好,魂都让你吓掉了!”

    许寒芳盯着院墙急切地说:“浩然,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

    “那个人,那天晚上那个跑掉的强盗就是他!”许寒芳努力回忆,难怪那晚觉得那个背影似曾相识。

    “是谁?”

    “那个要钱的无赖!”

    “你确定!”的02

    “千真万确!”

    二人急忙出门寻找。

    没想到这个人胆子这么大,夜里抢劫时应该已经认出了自己和浩然,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勒索二人五十枚钱币?可恶至极!

    找到此人只需要确定他的后背上有被花盆砸伤的痕迹,就不怕他抵赖不承认,立刻扭他报官。

    找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那个无赖会跑到哪里?难道是在赌坊?尽管很讨厌赌坊这个地方,还是要去找一找。

    也不知道名字,按描述问了好几个人,也没有打听到。对了,问问打手,或许他们知道。

    向打手打听,几个打手歪着嘴一脸鄙夷地说:“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手气不好一直走背运。”

    一个打手插嘴道:“来了有十来天吧?开始拿了张虎皮,天天吹牛打死了老虎。后来在赌桌上输掉了虎皮。”

    另一个打手补充道:“这家伙来了没几天,就勾搭上了城里的一个小寡妇,听说小寡妇天天还倒贴钱给他。。。。。。”的00

    众人鄙夷地嘻笑。

    一个打手打诨道:“说起那个小寡妇,我知道,人长的水灵灵的……”

    几个人撇嘴道:“你怎么知道?你去过?”

    “我倒是想去。。。。。。”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

    许寒芳一听怎么净讲点不相干的,而且越说越不象话。打岔问道:“你们说得那个女人住哪里?”实在不愿意喊人家小寡妇,同样是女人,挺同情的。

    “在城西吧……嘻嘻……怎么你们也感兴趣?”

    许寒芳没有理会打手无聊地取笑,拉着浩然径直往城西走去。

    小寡妇果然长的水灵标致,看见两个英俊的美男子,频频暗送秋波。

    浩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翻着眼睛不自然的看着房梁,一派百毒不侵的样子。他要让他的芳知道自己是个目不斜视,心无杂念的君子;让芳知道他的心里只有芳一个人。

    许寒芳看浩然的样子滑稽可爱,忍住笑问:“我们今天来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小寡妇估计眼睛都送酸了,也没见二人有反应,有些扫兴,淡淡地问:“什么人?”

    许寒芳把大概容貌、身形描述了一遍。

    小寡妇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别提那个没良心的,花了我不少钱。今天上午又来找要钱,说什么遇到麻烦了,被仇家找着了,要赶快离开。我说没钱,就抢了我一些值钱的东西跑了。——其实我屋里也没啥之前的东西。——幸亏我防着他把钱全藏起来了。”

    许寒芳暗想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过小寡妇倒挺坦白可爱。也不知道是有心眼还是缺心眼。初次见面就全抖了出来,但还有些自我保护意识。又问:“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去哪里了吗?”

    小寡妇的回答惊得许寒芳大吃一惊,哭笑不得……回去的一路上,浩然一直询问许寒芳,为何听了小寡妇的话目瞪口呆,那么吃惊。

    许寒芳哭笑不得,无法回答。小寡妇告诉她,那个人的名字叫:嫪毐。她总不能告诉浩然,她知道嫪毐就是史书上那个迷惑了太后,后来还被封了长信候的混蛋吧?这样的人早就该被五马分尸!看来有书上说嫪毐是个无赖,是千真万确的了。至少此次回来,她亲自证实了这一点。

    嫪毐肯定是追不上了。而且许寒芳知道,他一定是逃往咸阳。真的如他自己所说总有一日会飞黄腾达。希望在咸阳再也不要碰到这个败类!

    马车走的很慢很慢。许寒芳一直都很沉默。

    荥阳自古是兵家争夺的要地。荥阳境内的‘汜水关’更是历史上发生过多次有名战役的地方。‘汜水关’又叫‘虎牢关’,若干年后的著名的三国故事“三英战吕布”就发生在这里。

    过了黄河就离咸阳更近了。

    站在黄河边,许寒芳看着清澈的河水,心潮起伏感慨万千。原来古时候的黄河水是这么清澈。自己见过的黄河,是在壶口那里。河水混浊,奔涌咆哮,一泻千里。

    而眼前的黄河,河面宽阔,水面平静,只是细看时一个一个的漩涡,向你述说着风平浪静下的危险。

    难道我此行也会像这表面平静的黄河水一样充满危险吗?这几天发生为何接连出现意外?也是在向我提示此行的危险吗?郁闷!

    河面上吹来潮湿的风,清爽透凉,使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夕阳西下,一抹余晖洒在河面上,河水映射出粼粼金光。河的对岸是巍巍青山,青山绿水交相辉映。江山如此多娇,难怪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在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一场大病之后,许寒芳突然看见如此美景,发现生命原来是如此的美丽。唉!看来人们确实应该爱护环境。这么美的母亲河,在两千年后变成了黄泥汤。许寒芳笑了笑,又做了个决定:不管将来如何,要在两千年前的古代开心快乐地度过每一天,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珍惜身边的一切。——这两天感慨还真多!

    浩然拿了件披风轻轻给她披上,但是没有说话。

    许寒芳转回身看着浩然,诚挚的笑了笑,久久地看着浩然道:“谢谢你!”

    浩然不明所以的看着许寒芳,反问:“什么谢谢我?”又恍然大悟道:“哦!河边风大,你病刚好,怕你再受凉。”

    许寒芳淡淡地笑:“谢谢你对我那么好。”她并不仅仅指披风。

    浩然不好意思地笑笑,抓抓头,没有回答。

    许寒芳深吸了口气,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接着说:“谢谢你一次又一次救了我,还细心照顾我。”

    浩然又挠挠头,红着脸说:“我说过我会一生一世照顾你、保护你的。我不知道能否做好,但会努力去做。”

    许寒芳心里一颤,抬眼看着质朴的浩然,这样的真情在二十一世纪是否还能拥有?默默转过身去,不让浩然看见自己的眼眶已经湿润……

    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原来自己也有十分脆弱的一面。也需要人照顾,如果没有浩然,自己可能根本走不到这里。不禁有些自嘲地想: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再强也是女孩子。以往老是觉得自己独立自主,什么都可以,现在才发现原来也是需要人来保护的。

    离咸阳越近,感觉自己的前世之谜仿佛就要揭开。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吗?不知为何总感觉过了这条黄河,就是跨越了一条分界线、一个分水岭。河这边或许是波澜不惊、风平浪静;总预感河那边是充满暗涌、惊涛骇浪的。是女人的直觉和第六感觉吗?竟然有些胆怯。

    希望一切都能够顺顺利利!顺利找到秦煜、顺利穿越回去。但是,命运的车轮能否抗拒?

    王翦、廖毐一个个历史人物粉墨登场。下一个会是谁?

    又回头看看身边的浩然,浩然正盯着黄河水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又是谁?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么神秘莫测!不要哪一天突然蹦出来对我说:我是赢政、我是蒙恬、我是李斯、我是某某……天那,那我就晕了!简直受不了。想到这里又不禁苦笑几下。

    过了汜水关就到了秦地。

    从函谷关渡过悠悠黄河水,从险要的华山脚下绕过。谢天谢地!一路风平浪静到了咸阳。咸阳城比想象中还要雄伟庞大。

    经过商鞅变法之后,秦国的经济飞速发展。咸阳城的规模已经十分庞大,经济十分繁荣。大街上商铺林立,人来人往。

    走在咸阳城的大街上,许寒芳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却突然平静了下来。随遇而安吧。以前参加高考、毕业答辩也是这样,之前紧张,等到了那一天反而轻松下来。

    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有钱就是好,不费吹灰之力在咸阳城买了座小房子,和浩然安顿下来。小房子的位置还挺好,离咸阳城心很近。在现代的说法就是城市中心的黄金地段。

    许寒芳问浩然:“为何不租上两间便宜些的小房子?只要将就够两个人住就可以了。将来我们还要离开的。干嘛那么奢侈?不必那么浪费的。”

    是呀,总有一天我会回家,而你也会回家,天下真的没有不散的筵席。仅仅相处了一个月,为何竞有些不舍?

    “我想让你住的舒服一点、踏实一点。想让你有家的感觉。”浩然笑得有点不自然,好像还有点辛酸。

    家的感觉?好亲切的感觉!自己白吃白喝了浩然这么久,想到有一天自己终将不可抗拒地离去,感觉非常愧疚,可是又无可耐何。再次歉意地望着这个可爱的小男生,为什么感觉他的笑容里有些辛酸?是错觉吗?

    接下来的两天,就是整理物品和熟悉环境。左邻右舍的人都很热情,纷纷过来登门拜访。小院子内总是坐满了人,十分热闹。他们也礼貌性的回访。

    这种串门的方式让许寒芳真的很愉快。在钢筋水泥城市里,那种‘各自门一关,互相无往来’的冷漠,总是让人感觉心凉凉的。

    咸阳城的人,大多数都姓嬴。他姓的人员基本上都是外迁来的。左邻的一对老夫妻世居咸阳城,是专门作手工编织品的。编些竹筐、草席来卖。许寒芳管他们喊嬴大伯,赢大妈。右邻的是个四口之家,男主人叫赢德,据说在城尉府当差,女主人嬴佳绣的一手好针线。他们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男孩大一些已经五岁叫嬴宝,女孩嬴贝才三岁。许寒芳亲切的叫两个可爱的孩子叫:宝宝、贝贝。

    许寒芳运用二十一世纪的“外交”手段很快和左邻右舍打得火热。临近的人很快都认识了他们。

    浩然到咸阳城迁报了户籍。原来古时候也是要报户籍的。到了此时许寒芳才知道自己原来自己早已不叫许寒芳,穿越回来后的名字:韩芳。还挺巧!还是叫:芳。

    浩然每天早出晚归,打听秦煜的工作还在进行,可是没有任何消息。

    越来越怀念现代的日子,上网找个人海阔天空聊聊天多爽!在这里很难和人有共同话题。许寒芳闲来没事十分无聊,只好每天练练瑜伽、看看蚂蚁上树、蜘蛛结网,要不就到街上瞎溜达,可是又没有目的地瞎转,更没意思。

    门响了,门外进来的邻居屈怀送来几个鸡蛋和粽子。屈怀是楚国人,多年前随父辈经商到了秦国定居在此,保留了些楚国的风俗习惯。端午节是楚国人怀念屈原的恶节,并不像两千年后人们过节喜气洋洋的感觉。

    不知道他和屈原是否会有些关系?极力搜索除了屈原听说过的名人。暗自偷乐,最近老是遇到知名人物遇怕了。见到何人都喜欢想一想:他是谁?

    “快到我们家乡的端午节了,给你们送些粽子。”屈怀笑着说。

    “谢谢你!”许寒芳接过粽子开心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送你些什么呢?——我可是什么也不会做。”想起来就脸红,到了古代成了个啥也不会的大白痴。自己和浩然连灶火都引不着。天天吃饭不是到外面买,就是到邻居家蹭。要是有个电磁炉之类的该多好!

    “你带给我们了很多快乐呀!每天晚上我们来你这里听故事,你讲的真精彩。我们听得都入迷了。”

    屈怀说话倒不是恭维。本来许寒芳只是哄赢宝和赢贝闹着玩的时候讲了几个故事。不知怎的也吸引了大人。每天晚上,左邻右舍都会聚到许寒芳家的小院子里,听许寒芳讲故事。

    许寒芳也讲的不亦乐乎,什么伊索寓言、一千零一夜、西游记、格林童话……只要是不牵涉历史的,她都稍微修改一下,张冠李戴地讲解一番,免得打乱历史,剽窃后人作品。

    她讲解的绘声绘色,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流连忘返。关键时候许寒芳还故意卖个关子:预知后事如何,切听下回分解。吊足了大家的胃口。结果弄得小院子人越来越多,几乎坐立不下。许寒芳有时会自娱自乐地想:我这是不是说书人的开山鼻祖?哈哈!

    “粽子里面特意给你们包的红枣花生。”屈怀说。

    “哇!我喜欢!我最爱吃红枣花生的粽子了,小时候我就喜欢!”许寒芳馋得快流口水。她还是本性流露,学不会矜持。

    屈怀看许寒芳的表情怪怪的。

    许寒芳迫不及待的打开一个粽子,清香的感觉让人垂涎欲滴,咬了一小口,又香又甜。太美了!闭上眼睛陶醉了……

    屈怀捂着嘴偷偷地乐,这种毫不掩饰的夸张表情,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见。

    许寒芳看见屈怀偷偷在乐,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

    “为什么?”屈怀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你要女扮男装?”楚国人从小受文化的熏陶,大多温文尔雅,不似秦人那样粗犷豪放。

    “嗯?”许寒芳眨眨眼睛,然后眯起眼睛一笑:“你看出来了?不好意思。”好看的酒窝尽现。

    屈怀揉揉鼻子:“我想,不少细心人可能都看出来了,就是都不说而已。”捅破别人的隐私,总觉有些歉意。

    “噢!”许寒芳的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直以为自己装扮的很成功,原来如此失败。感谢邻居,都善意地装做不知道,没有刻意拆穿她。

    屈怀看许寒芳吃惊的表情,忙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奇……我……”越急越说不清。

    许寒芳莞尔一笑:“没关系,——我只是想穿男人的衣服会方便些吧。嘿嘿!”又是露酒窝的甜甜笑容,尽显了女儿态。

    “那倒是,”屈怀点头:“大家天天围着一个姑娘听故事,也确实有些不象话——我想这也是大家都不说透的原因吧。你的故事讲的太精彩了!——今晚讲什么?”

    每天讲故事都是现想现讲,事先哪有准备?想到男扮女装的故事,咬了口粽子随口说:“梁祝吧!”

    “梁祝?”

    “哦,就是一男一女的爱情故事!”心道还是把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名字随便换换吧,换成张三李四都可以,免得原创侵权,呵呵。

    正说着,浩然迈步进了门,看见粽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笨!粽子都不认识,五月五端午节吃的。”许寒芳怪道。

    “端午节?”浩然嚼着粽子还是不明白,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端午节。

    许寒芳恍然大悟,那个时候端午节还没有像两千年后妇孺皆知。解释道:“端午节是纪念爱国诗人屈原的节日……”当下把端午节的来历讲了一遍。

    浩然边吃边频频点头。

    屈怀看许寒芳的表情又是怪怪的。

    晚上的许寒芳把梁祝的故事和牛郎织女的故事混在一起,胡乱讲了一通。故事讲的很精彩,大家都听得泪如雨下。心里都暗自猜测,是否就是浩然和韩芳二人的故事改编的,对他们有了更多的同情和喜爱。

    众人洒着眼泪意犹未尽地散去。

    浩然还坐在树杈上仰望天空,看起来心事重重。

    许寒芳挨着浩然坐下,也看着天空,夜晚的星星如此美丽,又想起了在浩然家的那个夜晚。如今这个小男生已陪着自己,不辞辛苦跑到了千里之外的咸阳。

    许寒芳笑问:“你想什么呢?”发现浩然的瘦了许多,以前是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现在脸颊都有些陷了下去。真的好心疼!

    浩然望着星星,半晌才说:“我不太喜欢今天你讲的故事。”低下头又说:“我希望两个人能在一起。”还沉浸在故事的悲哀中。

    “嗯……”许寒芳吐口气,以后再也不讲悲剧故事,其实讲的自己心里也老不痛快,笑道:“其实那个故事是喜剧的,两个人过得可开心了。我今天故意编了结局骗大家,让大家伤心的。”

    “为什么?”的f0

    “就要端午节了,怀念屈原嘛,总得有点眼泪吧?”只好胡诌个理由安慰浩然。

    “真的?”浩然不信。

    “不骗你!”又是甜甜地笑。

    浩然笑了。

    许寒芳也笑了。——单纯的小男生入戏了。不过还好,很快哄好了。谁说男人不需要哄?男人女人都需要哄!

    “芳!”浩然轻唤。

    “嗯!”

    “你……喜欢我吗?”浩然有些含糊其词,仿佛鼓了很大的勇气。

    “我……”许寒芳本想说:我喜欢你,可是喜欢不是爱。但看到浩然紧张的样子,只好改口说:“喜欢……”言辞闪烁,不太自然。

    浩然咧着嘴角笑得很开心,很开心。

    许寒芳心里很不是滋味,恋爱中的人为何那么傻?连这么低级的谎言都没看出来?还是已经看出来但是宁愿假话当真话听?心底又涌起歉意,我没有骗你,我是很喜欢你,可是不是爱你,和你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如果这真的是谎言,这是善意的谎言,真的不忍心当面伤害你。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真的不能爱上你,我注定要离开这里。

    再回头注视浩然,为何觉得浩然开心中有些疲惫?唉!这份感情将来如何收场?这份感情注定带来的就是伤害吗?为何心里有些隐隐作痛?

    偌大一个咸阳城找个人还真不容易。就连邻居赢德帮忙打听,也没有任何结果。

    练愈加、看蚂蚁、看蜘蛛的日子实在无聊透顶。浩然这几天一反常态,每天从外面一回来倒头就睡,而且睡得像死猪一样,拽都拽不起。

    许寒芳决定明天自己到街上溜达溜达,走的远一点。而且要背着浩然,来到咸阳后,除了每天早上晨运走的远些,浩然一直不让她出远门。为了不让浩然担心,自己只好循规蹈矩的答应。

    清晨,看着浩然出门渐渐远去。许寒芳又耐心等了一会儿。就像贪玩的孩子偷偷溜出门一样溜了出去。浩然往城中心去了,自己就往相反的方向去。免得被浩然逮个正着。

    把自己的女性特征全部隐藏好,身着男装,悠闲的走在大街上。

    远远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好奇的挤过去观看。是一群十几岁的男孩子,正在进行一种类似摔跤的游戏比赛,看服饰应该是附近百姓的孩子。

    确定不了年龄,是因为古代人早熟吧。就像浩然,按现代的标准,看起来像二十岁的男孩,实际年龄还不到十七岁。叫他们男孩,是因为老是觉得自己是二十三岁的人。在现代可是已经过了二十三岁生日了,看着十几岁的男生不是男孩是什么?谁让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呢?

    许寒芳抄着手站在一旁观战。比赛没有任何技巧性可言,纯粹是凭蛮力。看的许寒芳连连摇头。要不是自己是女儿身,还真想下去试试。自己在现代,可是大学生运动会的柔道冠军。手不禁有些痒痒。只是不知道现在这副身躯是否还行?

    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男孩又被重重摔在地上。不服气的爬起来叫道:“再来再来!”

    “赢武,你不要再来了,你已经输了好多次了!”高壮的男孩不屑说。

    赢武不服气地说:“不行,再来!”

    “和你打,老是赢,没意思。不打了。”高壮男孩挥挥手。和其他男孩打起来。

    赢武垂头丧气的离开人群,样子像斗败的小公鸡,神情沮丧。许寒芳看赢武撅着嘴的表情,在某些地方和浩然有几分相似,不禁有了好感。走到近前,拍拍赢武的肩膀:“喂!想不想打赢那个大块头?”

    “当然想!”赢武头也不抬的回答。

    “照我说的做!”

    “你?”赢武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低半个头的男生,一脸的不相信撇撇嘴。

    许寒芳挑挑眉毛,切!小看我?哼!不甘心地说:“我给你讲一些技巧,你可以先听听,行不行你自己判断。”

    赢武勉强点点头。

    许寒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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