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第3部分阅读

    穿越大秦之秦简 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3部分阅读

    祭祀才用的祭品。

    而且很多春秋战国时期出土的墓葬,都有各种玉饰品。作为衣服上的装饰和头饰。具体资料我会再次查询,考证。望着逃之夭夭的浩然背影,许寒芳得意的同时也有些歉意,暗问自己是否过分了点?毕竟浩然不像学校里面追她的男生那么讨厌。

    浩然晨曦那个如画卷的身影浮现在脑海。许寒芳心里一动,又立刻扎住了自己念头。告诫自己:你怎么发花痴了?想这些做什么?

    许寒芳追了出去,看见浩然躲在街角处等着她,她跑到近前气喘吁吁地说:“我以为你丢下我不管了呢。”——才跑了几步就喘成这样,真该锻炼身体了。

    浩然不解地问:“芳,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哦?我以前是什么样的?”许寒芳故意问。

    浩然翻着眼睛想了想,回忆着说:“你以前温柔、娇媚,是笑不露齿、走路要人扶的那种……”边描述还边做着姿势比划。

    “哈哈哈,”浩然还没说完,许寒芳就捧腹大笑起来:“那以后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现在转性了。”她听着描述就觉得有意思,看着他描述时掐腰扭臀的姿势神态,更觉得好笑,忍不住笑起来。

    浩然用手抵着下巴,身体后倾,略带恐慌地看着她,嘟囔道:“都说女大十八变,不是这种变法吧?要是这样还是别变的好,否则满了十八还了得?”

    看来我还未满十八?许寒芳暗想。她收住笑道:“我以后就是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不会再对我有什么想法了,不会再喜欢我了吧?”

    “不!”浩然严肃认真地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对你的心都不会变。你要相信我……”

    许寒芳感到有些前功尽弃,颓然地摆摆手:“好了不要说了,我明白,我明白,咱们走吧。”

    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抬头看见前面街角的空地上围了一群人。

    浩然原本想绕开,可是爱看热闹的许寒芳却一头扎进了人群。反正也来了,不如多看些热闹,以前自己不就经常想古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吗?既然这次一不小心穿回来了,就多看看也好。

    浩然只好摇摇头也跟着挤了过去。

    县衙门前空的地上跪着三个大人,两男一女,前面还站着一个人。

    女人搂着一个几个月的婴孩正在嘤嘤哭泣。旁边跪着的两个男人都是脸红脖子粗,一脸愤愤之色。其中一个还被打得鼻青脸肿。

    许寒芳挤在人群中听了半天才搞明白。

    原来这个朝代一直有一种陋习。有钱的人可以娶好多老婆,而好多没有钱的人家别说娶老婆,穷得只有一间茅屋以避风雨。男女老幼杂居在一室。乱囵的事也时有发生。当地居然还流行着租妻的习俗。贫穷人家娶不起老婆,为了繁衍后代延续香火,可以租别人的老婆来一用,租金根据女人的姿色来定;租期自行约定,可以年租也可以直到生了孩子再归还,还有的是生了男孩后才归还。也有一些因为家里一时穷,没有办法只好暂时把老婆租出去替补家用解燃眉之急的。这样做原本是好意,可是严重扰乱了社会秩序。有的女人被租到了有钱人家,不愿意回去;有的因为受不了承租者的虐待逃跑的、自杀的;最让人头疼得是有些孩子根本搞不清是谁家的,是男孩有时几家争着要,是女孩没有人愿意要。经常还会因为抢孩子,械斗打杀。眼前这两个男人就是为争夺这个男孩子大打出手。

    前面站着的人是亭长,因为女人的丈夫为了抢孩子把租自己老婆的男人打伤,所以被亭长带到县衙让县令裁断。

    许寒芳听的连连摇头,这是什么世道?女的如此人人作践!整一个乱七八糟!

    浩然这时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了过来。见怪不怪说:“芳,这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

    许寒芳一心想看热闹,用肩膀扛扛浩然,不依地说:“看看嘛。”

    亭长扫视众人,突然看见了浩然,忙过来行礼道:“公子,您在呢?”

    许寒芳一直不知道浩然的真实身份,问了几回也没有结果,只是从两天的接触觉得他的来头不小。其他的就一无所知。此刻她认真地看着浩然,猜测着他的身份。

    浩然看躲不过了只好大方的走出来,略微一笑道:“啊!路过这里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亭长恭敬地把经过讲了一遍说:“现在难就难在女的自己也说不清楚孩子究竟是谁的。双方各执一词,都说孩子是自己的。”说着一指其中的一个男子:“您瞅瞅,他还把人给打伤了。”

    许寒芳仔细看二人,打人的男子剑眉虎目,一脸英气,虽然衣衫褴褛,却掩饰不住虎虎生风的气质。挨打的男人长得一副憨厚模样,典型的种田庄稼人。两个人从样貌毛上看都不似坏人。女人怀抱婴孩,荆钗布群,却也是天生丽质,白净清秀,只是双眼哭得通红。还不时用眼睛瞥向打人的男子。

    “哦!”浩然点点头。

    亭长接着说:“我把人押来,谁知县令大人不在。就命他们在这里跪等。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许寒芳走到近处想看看仔细。亭长拦住她道:“什么人!大胆敢往前走?”

    许寒芳还没答话,浩然已经上来解围道:“她和我是一起的。”说着对亭长耳语了一阵,亭长转动着小眼睛看着许寒芳,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不停地说:“明白,明白!小人遵命。”

    许寒芳白了浩然一眼,不知道他又在说什么鬼话?

    浩然挑挑眉毛,不置可否。

    许寒芳没有理会,弯腰去看女人怀里的婴儿。婴儿长得白白胖胖,虎头虎脑,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正盯着许寒芳看,粉嘟嘟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发出吧吧声。

    好可爱哟!许寒芳禁不住去摸婴孩的小胖脸,婴孩咯咯笑笑,伸出一只胖嘟嘟的小手向她抓着,两个人还挺投缘。的dc

    浩然也凑过来看,他看着许寒芳伸舌头做鬼脸的逗着婴孩,眼睛一亮,清澈的目光泛起温情,久久注视着她。而此时的她充满了少女的天真可爱。

    挨打的男子看见浩然衣着光鲜,亭长又对他恭恭敬敬,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人。忙膝行了几步,磕了个头道:“大人,这个孩子是我的,请大人明断。”

    浩然和许寒芳仔细看了看婴孩,又看看两个大男人,从相貌上确实很难分辨出孩子是谁的。

    亭长也不想长时间在此长久耽搁时间,奉承道:“公子要不您帮忙断断,你的话比县令大人还管用呢。”

    浩然面带难色,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实在不想去管这说不清理不明的事儿。

    三个人又连忙向浩然磕头,浩然想不管都不行了只好点头说:“好吧,今天我就断断看。”

    衙役也有不少人认识浩然,知道他的来头。有衙役忙摆上几案,放下蒲团,浩然正襟危坐在当中,抬手一指挨打的人说:“你先说。”

    “禀大人,小的去年年初租了这个妻子,年底有了这个孩子。按租约到期后,女的可以回去了,可他的夫家非要说孩子是他的。您给评评这个理儿。”

    浩然点点头,又冲打人的人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租了一年,而且是在租期内生的孩子。你为何抢人家的孩子?还打伤人家?”

    打人的男子充满英气的脸憋得通红,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浩然见状说:“看来你自己也知道理亏是吧?要是这样我就把孩子断给他了……”

    话没说完男子和女子都惊呼一声:“大人!”

    浩然一看二人面带异色,狐疑的看着二人。片刻沉声道:“你二人定有隐情,速速道来,不得隐瞒。”

    打人的男子半晌才迟疑着道:“我们夫妻二人本来情深似海,因为突逢变故,家道中落,无奈老母又病重,急需钱粮治病。无奈只好出租了自己的妻子换些钱粮看病。起初刚分开时,由于耐不住相思之苦,一直偷偷约会也行了夫妻之事。所以……所以……”

    “你胡说!”挨打的男人立刻反对:“你说你们幽会了,本已违约,有何证据?现在又非说孩子是你呢,你说孩子是你的你有何证据?”

    “不信你问孩子的母亲?”

    “孩子的母亲当然向着你说话,你是她丈夫。她的话不可信!”

    二个男人互不相让的吵了起来。女人抱着孩子又开始哭泣。

    “不要吵了!”浩然大喝一声:“再吵,按咆哮公堂之罪各打二十大板!”

    二人立刻安静下来,不敢再辩论。

    浩然也陷入两难之中。孩子该断给谁呢?

    许寒芳逗着这么可爱的孩子,心想这要是在现代太好解决了,一个dna鉴定,什么都解决了。在落后的古代就是那么麻烦。突然想起一个典故。

    许寒芳拉着浩然轻轻说了一阵。“哦!”浩然明白地点点头。

    浩然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扫视着二人,说:“既然你们都说孩子是自己的,可是又都无法证明。孩子母亲说的话又不可信。那我就断——孩子一劈两半,一人一半。”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呼一声,纷纷议论这是什么判法?太荒唐了!连亭长也是一愣。怔怔地看着浩然。

    在这个年代,法律范围以外,官的话就是法,是言出必行的。违抗就是违法。

    浩然望了许寒芳一眼,二人诡异的一笑。

    浩然回头冲衙役说:“把孩子劈开。”

    衙役过来就要抢孩子。

    女人紧紧搂着孩子,哭喊:“大人不要!要怪都怪我,孩子是无辜的。求求您饶了孩子,我愿意戴他承担一切。”的c8

    人群开始有人咕噜,但是没有人敢反抗。为别人的事反抗公堂,犯了死罪划不来。

    打人的男子也泪如雨下,连连叩头:“大人,是小民不好,小民不要这个孩子了,愿意把孩子判给他。求大人放过孩子。求求大人!”

    挨打的男子一愣,怔怔看着浩然,因为气不过租的老婆偷偷和夫家私会,一时也拿捏不准孩子是否是自己的,所以判决一下,只顾想心事一时间竟忘了说话。半晌才喃喃道:“大人,这样太残忍了!孩子是无辜的。”的6

    浩然和许寒芳对视一笑,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目的达到。

    浩然挥手摆退了衙役,愉快地说:“好了,现在结果出来了。”众人都迷惑不解地看着浩然,听这个不近人情的人还要说什么。

    浩然文雅地一笑,对打人的男子说:“我已经给孩子找了一个好父亲,不管你是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都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父亲。”转脸又沉声对挨打的男子说:“你反应如此吃迟钝,先顾自己的感受,不配做一个父亲。”继而朗声说:“现在我已找到孩子的父亲,我把孩子判给他的父亲。”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纷纷叫好。

    浩然温文尔雅地一笑,也颇有些得意,冲女子和蔼地说:“现在,你们一家人可以团聚了。去到衙里办结案手续吧。”

    夫妻二人抱着孩子,喜极而泣,连连道谢。

    挨打的男子一看鸡飞蛋打,不甘心地说:“大人,那小民还被他打伤了呢,这怎么说?”

    浩然沉默了,按律法打人者要么赔钱要么受杖刑。他转身问打人的男子:“你可打了他?”

    男子英俊的脸上有了气愤,但依然恭敬地说:“回大人的话,小民确实打了他。只因他辱骂小人的娘亲,小民一时气不过,所以动了手。”

    “既然你已招认,按律你要根据受伤者伤势赔钱或者受杖刑的,你可知道。”浩然沉声问。

    “小民知道。”

    “那你自己选吧。”

    男子要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说:“小民选择杖刑。”

    “你可考虑清楚了?”

    “是的。小民考虑清楚了。”

    浩然俯下身子低声说:“你赔他些钱吧,这样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男子虎目微红,眼底泛起潮气,如蚊子般说:“小民身无分文……如果有钱也不会把妻子租出去……”一旁的女子又开始低声哭泣。

    近处的许寒芳也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感慨一文钱憋倒英雄汉,何况要赔如此多的钱币?禁不住用胳膊肘捣捣浩然凑近低声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好事做到底吧。”

    浩然清澈的目光含笑望着她,笑容比阳光还明媚。点点头慷慨地说:“你们都跟我进县衙来办手续吧。”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围观的人一看没戏看了,纷纷散去。

    助人是快乐之本。许寒芳和浩然办了一件好事心里都十分快活。

    浩然喝着衙役呈上来的茶,笑嘻嘻地问:“芳,你怎么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呢?”

    许寒芳折腾了半天也觉得口渴,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喝了口茶得意地说:“我会的还多着呢,回头慢慢学吧。”

    “芳,你咋乾坤大转变了呢?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浩然连喝了几口茶,还是想不明白,抿嘴笑着连连摇头。的17

    许寒芳正在寻思要不要借机告诉浩然真相。亭长进来禀道:“公子,那人不走,非要过来给您磕头谢恩。”

    浩然用目光征求许寒芳的意见,许寒芳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喝茶,没有说话。

    浩然略一思索说:“让他们进来吧。”

    英俊的男子领着女子抱着孩子低头躬身走了进来。走到浩然近前,二人恭敬地跪下:“小民王翦携妻子来叩谢恩人。”

    扑——许寒芳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喷了一地,失声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众人全都诧异的看着失态的许寒芳。

    浩然又开始叹气摇头。

    英俊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说:“小民王翦携妻儿来叩谢恩人。”

    许寒芳确定自己听清楚了,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王翦?哪个王翦?是重名重姓?还是那个八面威风的秦朝大将军王翦?

    情节需要,前面的章节就是很小白的小白文。后面才会有景物、不同人物心理、不同场景下的各种描写。有温馨,有困惑,有痛苦,有甜蜜,有斗争,有厮杀,有血腥。。。。。。如果大人觉得还可以忍受,请继续观看。。。。。回去的路上,许寒芳一直低着头在想此王翦是不是彼王翦?浩然看许寒芳默默不语,以为跑了一天她累了,也就不再说话,心疼地跟在后面。

    晚饭时,许寒芳边吃边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闷头安静的吃饭。王翦是秦朝有名的大将,那他应该在军营里才对。怎么会在这里?可能是重名重姓吧。如果这个朝代有电脑,上电脑上搜搜估计有成千上万个王翦,想到这不觉有些泄气。不知道能否找到秦煜?何时才能够回到现代?

    浩然看许寒芳这样安静,反而有些不太习惯,关心地问:“芳,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累病了?”

    许寒芳还在琢磨王翦的事,正琢磨的出神,压根没听见浩然说话。

    浩然看她神不守舍的样子,更加担心,焦虑地问:“芳,看你无精打采的,没事吧?”说着伸手来摸她的额头。

    许寒芳本能地闪开,还在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浩然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变化,没再说话。

    繁星满天,晚风吹来,每一口空气都是那么清新。没有工业污染就是好。许寒芳坐在天井中数星星。

    浩然站在不远处的纜|乳|芟峦着她,修长的身影宛若一尊白玉的雕像在月光下泛起一圈光晕,脸上带着淡淡的忧郁5?1

    许寒芳只认得北斗星,知道勺子柄指的方向是北方。我现在该往哪里走呀?感觉自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突然失踪了,估计郑老师、父母以及亲戚朋友全在找我吧?

    她从兜里掏出那片竹简反复看着。我曾经是那么渴望了解古代人的生活,可真的穿回来了又是那样的茫然。

    抬头不经意看见浩然,又觉得自己是蛮幸运的,不小心穿回来就遇到了好人——浩然确实是一个好人。突然不忍心再捉弄他,应该以诚相待。招手示意浩然过来。

    浩然本在犹豫,看见许寒芳招手乐呵呵地跑了过来,脸上的忧郁一扫而光。

    许寒芳暗想: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有这样一个纯情小男生,实属不易。笑着问:“干嘛不过来?站那么远?”的94c

    浩然低着头嘟噜着说:“晚饭时看你不高兴,我一直在想我哪里又做错了,惹得你不高兴。”

    许寒芳讶道:“没有,我没有不高兴呀!”

    浩然挠挠头不解地说:“那晚饭时,我想摸摸你的额头,你不高兴的躲开。”

    许寒芳一种歉意涌上心头,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会让浩然有这么的不开心,看了浩然半天才说:“我没有不高兴,我是在思考问题。”

    浩然试探着说:“芳,你好象变了许多,变得像另一个人。”

    许寒芳眼睛望着天空中的星星没有看浩然,但是从语气听出他的迷茫和困惑,自嘲的一笑说:“我确实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有心告诉浩然真相,可是怎么开口呢?自己都难以接受的实事,别人会信吗?

    浩然看着许寒芳娇媚的脸庞,美丽的容颜,意乱神迷地说:“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许寒芳皱眉苦恼地说:“别说你了,我连自己都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将来会怎样?”接着又问:“如果将来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要得那个许寒芳你会怎样?”

    浩然认真严肃地说:“芳,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人!”清澈的眼睛中全是诚挚的目光。

    “……”许寒芳无语。

    二人一阵沉默。只听见院内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沉默过后,许寒芳转头看着浩然,微微一笑,诚挚地说:“能认识你我真的很开心。”

    浩然望着许寒芳甜甜的笑脸,听着真诚的话语,心里更加迷惑:“芳,你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许寒芳无奈的叹了口气从石凳上站起来,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拍拍浩然的肩,歪头一笑说:“有些事,回头我再告诉你。”

    浩然点点头,他素来涵养极好,别人不说也就不再追问。

    “明天我想去找找王翦,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他。”许寒芳决定还是去找一趟王翦,探个究竟。

    浩然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却也没再问一个字,只要她想做的他都会陪她做。

    时逢春末夏交之季。城外一望无际的麦田都抽了穗儿,开始灌浆。道路边一团团一簇簇的野花开的灿烂。

    看着绿油油的麦浪,闻着阵阵花香。许寒芳突然有了一种郊游似的好心情。她是一个想得开,凡事乐观面对的人,很快能忘记烦恼和不愉快。

    她走着、说着、笑着。心想自己的这次奇遇回去要是给老师说说,老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每次想到这里,许寒芳就忍不住地乐。

    二人也不着急,走走歇歇,有说有笑地漫步在田间小路上。

    “浩然,你相信缘分吗?”许寒芳愉快地问。

    “什么是缘分?”浩然不解地问。

    “缘分就是。。。。。。就是人与人之间遇到的机会,比方说你这一生中遇到的人就叫有缘人,遇不到的人就叫无缘人。——总之,缘分是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一种。。。。。。一种东西。”许寒芳指手画脚,含糊的解释。也不知道这样浩然可否听明白。

    浩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是这样!”他愉快地笑着回答:“相信!你说的话,我都相信。”

    许寒芳手搭凉棚看着绿油油的麦田,望着2000多年前的这个世界,情茂理真地说:“有时候我真的在想,人可以不信命运,但是不得不信缘分。就像我们能相识就是一种缘分。”

    浩然听得心里一动,细细品味许寒芳的话。

    不觉间二人已走到小村外。问着村人,打听到了王翦家的住处。

    细心的许寒芳问:“浩然,怎么走了半天,遇到的大多不是老人就是女人和孩子,年轻人好像很少?”

    浩然叹息一声说:“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大部分都征兵征走了。”

    “哦!”许寒芳点点头。

    顺着小路到了村子尽头,一间低矮破旧的草房呈现在眼前。难道这就是王翦的家吗?

    “屋里有人吗?”许寒芳探头大声喊。

    浩然紧随在许寒芳后面也高声问:“请问,有没有人?”

    “谁呀?请进吧。”屋内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

    二人低头进到屋内。一进屋,二人就惊呆了,这哪里像家?

    丈余见方的房子空落落的,除了一个炕别的什么也没有,炕上的棉被露着打成结的棉絮。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盘腿坐在炕上,趴在一个破门板钉成的小炕桌上,手里做着针线活。此时正侧耳倾听。似乎双目已经失明。

    浩然强压内心的吃惊礼貌地问:“请问这是王翦的家吗?”他出身高贵,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景象,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贫苦之人。

    老妇人侧耳认真听听,点点头道:“是的。二位是?……”

    “我们是他的朋友。今日路过特来拜会。”浩然善意地说。

    “哦!”老妇人点点头:“他一早上山砍柴了,估计快回来了。家里一贫如洗,也没有茶招待二位。还望见谅。请便吧。”

    二人低头看看,在两个像小木凳的木墩上坐下。说是坐其实和蹲着差不多,木墩太矮。

    许寒芳猜测此人应该是王翦的母亲。听谈吐不像山野村妇,看举止应该识文断字。

    “老婆婆,就您一个人吗?”许寒芳忍不住问。

    “老婆婆?”老妇人笑了:“我才四十岁就有人叫我老婆婆了。媳妇去给人洗衣服了。”语气平静,没有丝毫的责怪。说着依旧摸索着作手里的针线活。

    许寒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急忙道歉:“伯母,不好意思……”心想四十岁的人看起来像七十岁的人,一定经历了许多磨难。

    她这个可爱的小动作被浩然尽收眼底。

    老妇人淡然的一笑:“姑娘不妨事。”

    二人心里都一沉,他们的日子过的如此清贫凄苦,老妇人却如此淡然随和,没有怨天尤人。

    门“吱呀”一声开了。王翦推门而入,看见二人一愣。

    许寒芳一跃而起,朗声道:“王翦你回来了?老朋友来看你了!”她实在不忍心再看屋内这凄凉的景象,推着王翦往外走。也想单独找机会验证一下王翦其人,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浩然也忙起身向王翦的母亲告辞,走了几步,又转回身,弯下腰悄悄放了些钱在木墩上,然后才快步离去。

    王翦莫名其妙地看着许寒芳,被许寒芳连推带拉地到了茅草房外的小树林里。迎面碰上了王翦的妻子赶回来做饭,背后还背着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小家伙看见许寒芳居然伸出了小手,乐呵呵地笑着,啊啊的叫着。

    许寒芳开心极了,也伸开手逗着,说:“呀!认识阿姨了?来让阿姨抱抱。”

    许寒芳笨手笨脚地抱着孩子,乐不可支地说:“我还是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呢。好紧张哦!”抬头看三人都满脸笑意地看着她,冲三人顽皮的一笑。

    浩然走过来,用手指摸着孩子粉粉的小脸,贴在许寒芳耳边说:“看你这么喜欢孩子,回头咱也生几个。”

    许寒芳脸上笑着白了他一眼,却暗暗用肘使劲撞了一下浩然,疼得浩然呲牙咧嘴,却又不好意思叫出声来,咬牙忍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许寒芳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心道:活该!回头看见王翦的妻子正在露天席地做饭,心里觉得凄凉,古往今来就是这样贫富差距这么大。

    王翦可能也觉寒酸,讷讷地说:“不知道二位恩人要来,所以……我也没什么准备……”样子局促不安。

    浩然看出王翦的难处,解围说:“我们原是出来游览风景,走至此处突然想起来你,就信步过来看看。我们停留片刻就走。”

    许寒芳用赞赏的目光看看浩然,觉得他总算还善解人意。岔开话题文王翦:“孩子叫什么名字?”

    “昨天才抱回孩子,还没起好。”王翦看见孩子就满脸笑意,紧锁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要不恩公帮忙起个名字?”

    许寒芳发现王翦笑起来的样子很俊朗,怀里地婴儿真的很像他,笑道:“起名字我可不行,”眼睛望着浩然和王翦:“还是你们来吧。”

    浩然摸着虎头虎脑的孩子,爱怜地说:“看他长的结实可爱,长大一定会成为一个勇士,会有一番作为。要不就取一个‘贲’字,意为勇猛。如何?”

    “王贲,王贲……”王翦在嘴里反复念着,赞道:“好名字,就叫王贲!”

    许寒芳抱着孩子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真的那么巧?王翦?王贲?父子二人不都是秦朝的猛将?

    “芳,你怎么了?”浩然伸手在许寒芳面前晃了晃,许寒芳才愣过神来。

    许寒芳抱着孩子上前几步说:“王翦,你不是应该在军中吗?怎么会在这里?”

    王翦迷惑了,许寒芳怎会知道他的过去?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也迷惑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许寒芳把孩子塞进浩然怀里,激动地一把拉住王翦,惊喜地说:“你真的是王翦?太好了!”

    看着她激动的神情,王翦懵了,浩然也不明所以看着许寒芳。

    “你是秦国的大将!你在秦国军营!那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秦煜的?我要找他!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许寒芳一口气的追问。

    王翦一下摇头,一下又点头,时而又摇头。

    “你倒是说话呀!”许寒芳急得直跺脚:“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浩然从来没有见过许寒芳如此焦急,搂着孩子过来劝说:“芳,有话慢慢说,别着急!”怀里的孩子骨碌碌转着乌黑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大人。

    许寒芳意识到自己失态,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来。

    王翦苦笑一下说:“我在军营没错,可是不是什么大将,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我不认识您说的秦煜。”两道剑眉又好看的拧在一起,面带颓废继续说:“我从军没错。我本来出生在将门世家。可是由于党争受到牵连,家道中落。父亲临终前再三叮嘱让我从军。我曾是虎贲军的一员,我的军官发现我的身世,就借故把我开出虎贲军,调到偏远地方。后来又不依不饶地开除了我的军籍。我只好回来。回家后才发现妻子带着母亲已被迫流落异乡。我一路打听才找到这里,因为母亲病重,无钱医病,我的妻子就出租了自己为母亲筹钱治病。我悲痛不已,连夜去找我的妻子。妻子没有想到几年杳无音信的我突然会回来。我们两个人抱头痛哭。没有土地,没有差事,我只好打柴为生。再后来你们就知道了……”说着占了占眼角的泪痕,补充道:“否则,我就是卖了自己也不会让我的妻子……”

    许寒芳浩然二人对视一眼,心里说不出的凄凉。

    唉!真是一文钱憋倒英雄汉!许寒芳怎么也没想到名将王翦也曾落迫到如此地步。看着眼角潮湿的王翦,禁不住想: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王翦的妻子端着一只锅走了过来,询问:“相公,家里只剩下这些了。我已经给母亲盛了一碗,你看……”

    王翦面带难色,这饭如何能待客?

    许寒芳伸头看了看,黄黄绿绿的一锅倒是蛮好看的,毫不介意地说:“呀,这么好看。看的我都有胃口了。哦?是吧浩然!”

    “噢!是呀,是呀。”浩然机灵的随声附和。

    也没有几案。许寒芳干脆拉着浩然席地坐下,大方地说:“可以开饭了吗?”

    王翦和浩然心里陡然一动。王翦见许寒芳不但没有瞧不起他,还如此豁达不拘小节,心存感激。浩然见许寒芳随遇而安的性格更加的喜欢,以前的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坐在地上吃饭的。

    吃着饭——说是饭其实就是野菜粥。许寒芳吃的津津有味,仍旧改不了吃饭说话的毛病:“其实你还是应该在军营里的,那里才是你施展才华的天地。”

    王翦苦楚地笑笑:“时运不济,我今生不会再从军了。我安心奉养好母亲,抚养好孩子就心满意足了。”

    许寒芳脱口而出:“不!你不该消沉。你应该振作起来。你将来是一代名将。你儿子也是。都会名垂千古。”

    此言一出,众人都疑惑地看着许寒芳,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肯定。

    许寒芳尴尬地揉揉鼻子,一笑低头吃饭。

    还是浩然忍不住问:“你为何如此说?”

    许寒芳在锅里翻了一阵,夹了颗野菜,脑子里飞速旋转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历史书上说的吧!看见王翦认真地等着她回答,表面正经,嘴上胡诌道:“因为我会看相算卦。”

    “算卦?”二人不约而同地说。

    王翦摇头苦笑:“恩人玩笑了,休要来取笑王某了!”

    许寒芳想了想说:“王翦,你把左手伸出来。”她打定注意要激励王翦,这样将来他发达了,或许能尽快帮她找到秦煜。

    王翦看许寒芳说的凝重,迟疑着把左手伸了出来,摊开手掌。坐姿沉稳从容,许寒芳暗赞,如此落魄却不失风度,不愧为名将!

    许寒芳煞有介事的掰着王翦的手看了看,严肃地说:“你自幼熟读兵书,少年时习得一身好武艺,青年从军。可对?”

    王翦默默点头。可这些没什么,他讲过自己出身将门世家,每一个将门子弟都是如此。

    许寒芳看着王翦的手掌,脑海里搜索着历史典故:“你将来会作为大将领兵攻打赵国,打败赵国的大将李牧。攻进邯郸城!”具体的也记不太清楚了,先胡诌着吧!

    王翦抽回自己的手掌说:“你开什么玩笑?李牧是赵国有名的大将。我穷其一生恐怕也无法望其项背。”

    许寒芳心里着急,可淡淡一笑,气定神闲地说:“我不和你争辩,将来你就可以印证我的话了。人只有有理想有抱负,才有可能会有实现的一天。记住,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说罢故作高深的不再说话,低头吃饭。的81

    王翦和浩然听许寒芳说的有板有眼,也有些半信半疑。

    许久,王翦长叹一口气,无限嘲弄地说:“我现在连家人都养活不了,何谈抱负?”

    许寒芳知道触动到了王翦内心深处的豪情,放下筷子道:“你再把手给我。”

    王翦又把手伸开,许寒芳指着手心的三条线说:“这三条线代表的是你的理想、命运、和未来。你可听明白?”

    王翦点点头。的8b

    许寒芳握着王翦的四根手指,把王翦的手掌握住问:“你现在还能看到这三条线吗?”

    王翦看看被手指挡住的三条线,摇摇头。

    许寒芳进一步问:“为什么看不见?”

    王翦不假思索地回答:“被手指挡住了。”

    许寒芳满意地点点头,启发说:“这三条线现在在哪里?”

    “在我的手心中。”王翦茫然回答。

    许寒芳字字如钉地说“对!其实,你自己未来的命运,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明亮的眼睛飞扬着神采。

    王翦闻言浑身一震,若有所思地望着许寒芳,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光芒。。。。。。王翦和浩然都沉默了,反复思索着“命运就掌握在自己手中”这句话深刻的含义。

    看着沉思的二人。许寒芳暗自偷乐,没想到我看的激励人斗志的书今天用到了这里。转念又一想我的将来在哪里?我能掌握自己的未来吗?何时能找到秦煜然后回到现代?记得秦煜说自己是什么娘娘。我可不想和什么秦王扯上关系,更不希望和那个暴君秦始皇有什么瓜葛!老天保佑!

    看看午时已过,浩然和寒芳起身告辞。小王贲“呀呀”的伸着小手,抓着许寒芳的衣服不放。

    王翦夫妇满面通红地笑着来抱小王贲。小王贲的手抓得紧紧地,就是不松。

    许寒芳刮着小王贲的鼻子亲昵地笑着说:“舍不得阿姨走呀?改天阿姨再来看你。”说着还亲了亲小脸蛋。

    小王贲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许寒芳,呵呵直笑,好像听懂话似的慢慢放开小手。

    浩然嬉笑着说:“你和他还挺投缘的。小孩子应该你都喜欢吧?”脑海里又想起了我们也生几个孩子那句话。自己独乐。

    许寒芳瞥见浩然坏坏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狠狠白了一眼。吓的浩然憋住了笑,强装严肃,脸憋得通红。

    王翦送二人出村。三人走在田间小路上。正午的太阳把三人的身影投在地上,成了三个小园点。

    突然一个身影从草丛中窜出来,拦住了道路。三个人吓了一跳。许寒芳定睛一看,是当日的新郎——青。

    青手持长剑站在路中,冷冷看着浩然。

    “是你?”浩然冷笑一声。

    青仗剑在前,淡淡地说:“对!是我!”继而不屑地看着浩然:“今天你可没有帮手,我要带芳走。芳是我的!”的64

    “不可能!”浩然大喝一声。

    话音刚落,只见寒光一闪,浩然的头发就已飘落了一缕,纷纷扬扬落在地上。这剑太快了,许寒芳都没看清楚是如何出剑收剑,不觉想起了古龙小说中的剑客。原来真有传说中的武功?

    浩然脸色苍白,立在原地。他知道单打独斗自己根本不是此人对手,不觉紧紧握住了拳头。

    王翦刚要开口说话,青用剑一指,居然略带礼貌地说:“对不起,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希望你不要插手。”

    王翦紧皱眉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这个年代用武力来解决女人问题的例子数不胜数!

    青用剑锋指着浩然,迈步过来拉许寒芳的手。大手十分有力,像铁箍一样攥住了许寒芳的手腕,仿佛怕一松手,就会丢掉似的。

    许寒芳尖叫:“你干什么?放手!”疼得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青停顿了一下,冷峻的目光看了看许寒芳,有了些许柔情,但是没有放手。

    “你这样把她带走,我还会再抢回来的!芳不是你的,是我的!”浩然不甘心的喊。

    青冷蔑地说:“上次是我掉以轻心,没有戒备,以后不会了。”又冷哼一声说:“再说,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的e9

    浩然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气的脸煞白,但是没再说话。只有用无可奈何的目光看着许寒芳,暗下决心一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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