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婚姻背靠背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蚂蚁成了不识相的寄居者，驱之不净，灭之不绝，让周若水寝食难安。被不过，周若水去找了物业。
物管办设在小区进门第一幢楼的底层，毛坯房里凌乱的放着几张陈旧的办公桌，一个半秃顶老头正半趴着看报纸，听到有人进门来，头抬了抬又埋下去了，爱理不理的。没等周若水把情况说完，他就从身后柜子里摸出三个小包扔给她，透明塑料里是白色的粉状物质，外面除了“灭蚁灵”三个字，什么都没有。
周若水拿在手上，不解：“这，这，这个怎么用啊。”
老头拿眼从眼镜下瞟了瞟周若林，大概是看着周若林确实不像是故意装傻的样子，这才拖长了声调开始讲解：
步骤一、先找到蚂蚁的大本营，最好能找到蚁后她老人家。
步骤二、全倒进去，最好d口再撒半圈形成包围之势。
步骤三、24小时后再去打扫，最好再拿火烧dx，以绝后患。
周若水听完，嗤之以鼻：“大伯，跟我说笑话吧您？要能找得到老巢蚁后，我还找你们干嘛，我直接拿个必扑一喷就大吉了，又要下药、又要围剿还火攻呢，用得着吗我？”
“那，对不住，我们就没办法罗。要不你打11o吧，人民警察帮人民嘛。”老头老大不快，翻了翻白眼，摊一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不是物管吗，业主有事就该找你们，找什么110，我有病啊我。收了物管费怎么不管事啊你们？“周若水气道。
老头闻言，也气愤地把报纸往桌上重重一拍，提高了嗓门：“我怎么不管事了？你家有蚂蚁你找我，你家有金条你会找我吗？真是的！”老头往上提了口气，“今天我就跟你实说了吧，你们那栋楼，去年秋天就开始闹蚂蚁了，楼上楼下的都有。你102的吧，就属你家闹得最凶！房子原来那主还请过什么防蚁办呢，没用！人家这才把房给卖了。你说，防蚁办的都没办法，我们物管有什么办法，还不管事？不管事还给你们备着药呢。真是好人难做！”
周若水如雷轰顶，呆若木j！
第三十六节 权威发言受到质疑
当时为着结婚急买房，这房子两人来看了两遍，不过都是晚上。当时看了觉得朝向面积什么都合适，虽说是一楼，但楼下还有个车库算是垫高了半层，不显潮，装修虽然旧了一点，但都能用啊。两人考虑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跟人签了合同，赶着结婚前天搬了进来。住进来之后，虽然也觉得老小区管理跟不上，白天收破烂的卖水果的到处转悠不安全，半夜三更还经常能听到有人为争车位吵架，但不影响居住也就算了，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物管老头看着周若水张大着嘴却一句话不说的样子，心中泛起了些许同情：看来这新主还真是一点情况都不知道，不算上当吧总也是吃亏了，于是半是辩解半是劝慰说道：“姑娘，你看，我吧，也是个实诚人，这才跟你说得实话，要换了别人，才不会讲呢。我讲得也是个事实，对吧。算了算了，我讲也讲了，就好人做到底，给你指条路吧。”
周若水脑门一亮，漂浮游离的心神好似抓着了根救命稻草：“啊，大伯，刚才，对不起啊，我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真是不好意思了，有什么办法，麻烦您给说说，我谢谢了您了我。”
“嗨，客气了。”周若水期盼的眼神和恳求的语气中，让老头脸上马上显现出兴奋和骄傲的神色，他也不忙答，先拿起桌上的茶缸抿了一口浓茶，喉管上下一动咕噜一声；又“呸呸呸”的往杯子里吐进了几片茶叶，再放下杯子把个身子往椅背上倒了倒，这才慢条斯理悠悠说道：“你这房子啊，得装修罗！都十几年的老房子了，木头都蛀烂了，外墙也漏了。我跟你说啊，这小区啊，原本就是个污泥地垃圾场，湿潮着呢。这么多年也没人管，什么都跑得出来。姑娘，你记着，装修的时候啊，再多花几包水泥钱，把你那外墙啊，整个多抹几遍，抹严实了。这蚂蚁啊蜈蚣啊什么的，钻不进来，也就断了。”
“啊？还有蜈蚣？”周若水又被吓了一跳，对老头的话半信半疑，想想不放心，于是又怯问道：“那，这个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那这个装修了以后，就真得没有吗？”
权威发言受到质疑，老头子又不高兴了：“你不相信，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话说在前头噢，我只是好心给你提个建议，可不敢给你打包票，到时不行了你可别赖我！哎，药你还要不要，不要我可收起来了！”
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物管老头，周若水忙说：“要，要。你给我吧。”
聊胜于无吧。
“喏，在这签个字。日子也写上。”老头递过来一个发黄卷边的本子，不无抱怨地嘟囔：“说这是规距，几包破药都要登记，好像还能被我吃了不成。这破公司，工资都发不出，就要关门了，名堂还这么多！”
周若水一言不吭，签字领药。
这小区的管理看来确实有问题。这次回来，发现小区原来那几个保安都不见了，只有一个佝偻着背的半老头，穿了个黄制服整天在门口转悠。小区里垃圾乱扔，有两次周若水回家晚点，经过垃圾房边，突儿窜出好几只野猫，把她吓一跳。前几天带李小龙在花坛散步，还听几个人在那边说物管做到年底就要撤了，物业费太低还收不齐，年年亏本撑不下了。周若水只当是谣传，听到还笑笑不当回事呢。
今天看来，这些可能都是真的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十七节 摊开来数落
晚上等李林国回家，周若水把今天去物管领药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他听。
李林国恍然大悟：“怪不得呢，老婆，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们跟中介说白天来看房子，中介非得约到晚上。第二天我们说在房子里签，他还非得说去他们公司签合同。当时我们还说他们正规呢，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么个鬼啊。”
“是啊，要早知道这房子有这么个事，我们就不买了。就算真要买，也要拿这事还他几万块，装修的费用总不能都让我们掏吧。”周若水悔不当初。
李林国闻言心头一沉：“老婆，你不会是真想装修吧。”
“装修，我倒是想啊！”周若水叹了口气：“可钱呢，哪来那么多钱呢。就你那点工资，饿不死我们娘儿俩已经够好了，其他的，做梦吧！”
“老婆，你说得也太寒碜点了吧，我还没至于这么差的。我现在算算起来，每个月还有四千多呢。”李林国做为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打击，不服气地辩解。
“啧啧，四千多，真不少嘛。”周若水先嘴里啧啧两声表示赞叹，接下去语调一转：“那钱呢，钱呢，都到哪儿去了。你也不想想，每个月你要付出去多少？按揭款、物管水电、菜钱油费，小龙的奶粉米粉、衣服n不湿，全家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的，哪样不要钱？”
。。。。。。。。
李林国任着老婆摊开来数落，心里也明白周若水说得都是事实。城市里的生活就是这样，就算什么都没做，账单还是能满天飞，生活成本太高了，尤其是对于李林国这样一穷二白基础全无的都市新移民。单身的时候觉得能挣四千怎么着也够小资了，结了婚才发现有这点钱的还是贫民，想想还真有点窝囊。
周若水数落完了，看李林国低着头一副受伤表情，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想想他起早摸黑地也不容易，心中涌出了些温情，拿胳膊肘撞了撞他，缓着声问道：“哎，林国，那你看，这要不装修，那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杀嘛，看见一个杀一个，看见两个杀一双，我就不信，假以时日我灭不了他们。”李林国拿手作势，举起大刀砍鬼子。
“呵，你说得倒轻巧，我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这蚂蚁不但不见少，还越来越神出鬼没了，人走我来，人来我闪！”
“哈，老婆，您老的意思是，我们家的蚂蚁已经超越了蚂蚁的境界，修炼成蚂蚁精了？”李林国一本正经逗老婆。
“去你的！”周若水抿嘴一笑，又正了正脸色：“李林国，我可跟你说，要是这蚂蚁杀不干净我可真不想住了。我可不想哪天睡到半夜身上发庠，伸手一摸身上全是他们。”周若水想像着那副情景，全身怕冷似地打了个寒噤。
第三十八节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不想住你还能住哪儿去。你还想租房子住不成？”李林国打趣道。
周若水脑子里灵光一闪，“林国？”她笑咪咪地看着李林国。“国”字以平声念出无限绵长，直到嗲得能渗也蜜水来，再以第二声挑高语调戛然而止。
李林国听得j皮掉一地，看着周若水千娇百媚的诡异直发毛：“哎，老婆，你干嘛这么叫我；还这么笑，什么意思，你别这么看我啊，你。。。。。？”边说人还边往后缩。
周若水轻易不发嗲，一发嗲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周若水肚子笑疼：“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的妈呀，哎，哎唷喂。。。。。”好容易笑完了，周若水招着手让李林国过来：“呵，过来，你倒是过来呀。我要跟你说正事呢。”
李林国战战兢兢地靠过来，故作夸张地拍着胸口：“你别这么吓我就成，我从小就胆儿小，又不是厦（吓）大毕业的，经不住。什么事，你快说吧。”
“呵呵，李林国，你说我们这房子现在值多少钱？”
“今年房价涨了，听说这儿都买到七千多一平方了。”李林国无心地答道，突然大悟：“老婆，你不会是想？”
“正是，老公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周若水点头称许，学着讲书先生那般转摇着脖子，拖长了腔调：“俗话说得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就只许他们骗我们，就不许我们骗别人了嘛。”
“初一十五的好像不是你这个意思吧。再说，人家也没算骗我们啊，谁让我们当初着急呢，也不了解清楚就给买了，不管怎么说，房子总是在的嘛。”李林国继续说道：“再说了，我们要把房卖了，住哪儿啊？”
“榆木脑瓜！”周若水拿食指点了下李林国的额头：“你想想，我们的房子60多平方，买的时候花了三十二万，现在房价涨了，就算七千块一个平方好了，就是四十二万元，一来一去，我们还赚十万呢。先租个房子住，每月一千多，够了吧。”
“可是，老婆，这样一来我们不就没有房子了吗？”李林国心有忧虑。
“说你笨你还真笨，我们原来就有八万，再加上这一卖多出来十几万。这样一来，我们最少会有二十万。”周若水朝着李林国伸出两个手指头，脸笑成了一朵花：“有了二十万，我们再去挑套新房子，首付，没问题吧。”周若水兴奋地笑道，男人，有时候还真是挺笨的。
“老婆，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再说就算现在买新房一时半回地也住不上啊，卖得都是期房呢，再加上装修，一来一去不得两年啊。”李林国毕竟是男人，考虑问题久远。
“不怕，不就是租两年房嘛，住上新房总比花个七八万装修这个破房子强吧。”曾经温馨的小家在周若水嘴里已成了“破房子”了。
周若水的脑海里，已然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高挑精致的大阳台上，身着丝质睡衣的自己长发飘飘、面带微笑，抬眼看着天边的夕阳落霞，偶尔轻抿一口手中的蓝山。身后宽大舒服的客厅里，李小龙正开心地趴在光亮的地板上玩小车，不时的发出响亮的笑声。李林国则随意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悠闲地看报品茶。
“老婆，我还是觉得不妥，要不，我们再了解下考虑下。”李林国的话把周若水扯回了现实。
“你就是这样，做事一点决断性都没有。”周若水心中好不恼怒，巴掌一拍：“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去找中介。你说，你同不同意？”
“你都这样说了，我同不同意还不是一样。”李林国看着面前冲动又固执的妻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一卖，不知是对是错，是福是祸。
第三十九节 日新月异啊这世界
第二天周若水就去找房产中介公司。
这不找不知道，找了还真吓一跳。
就他们所在的这个小区门口，不知何时，中介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冒着尖儿林立，南北不过五百米的小街上着，竟有不下于十家。
这些房产一律打着大字招牌，门口的玻璃橱窗无一例外帖满了打印的a4纸，一张张写着房屋租售信息，讲究点的还附了彩色照片，让人一目了然。有几家门口还专门有人发宣传单，有人经过就往手里塞，那架式，就差擎个大喇叭吆喝了。
周若水不急着往里进，先逐个挨着看了个遍，再把几张宣传单翻着面的全看完了，心里拿定了主意，这才挑了一家门面较大地走了进去。
这家门店装修不豪华，办公区和接待区也没有明显分块，但胜在整体色彩明快亮丽，一如工作人员的笑脸。周若水刚一踏进门，一位年轻小姐马上就迎了上来。小姐很年轻，化了淡淡的妆，一身看不出质地的黑西装领口，翻出白衬衫小尖领，笑咪咪地打招呼请座，还弯着腰递上了茶水。一听说是要卖房子，小姐的眼神更亮了，兴高采烈地去拿了表单让周若水填写，其间语调诚恳、态度殷勤，粉脸更是笑成了一朵花。
周若水受宠若惊，心中大为受用。听从中介小姐的建议，签了独家委托协议。在填写房屋单价时，狠了狠心往上填了个“7500元”，偷眼看到小姐仍是一副喜在眉梢的样，心里动了一下，在后面又加了“净价”二字。
小姐的面色微变，但马上又浮上了谦恭的微笑，轻声说道：“小姐，您看这个，是不是有点偏高了？也是在前天吧，我手上刚成交了一套你们小区五楼精装修的，各负税费，单价7350。您看，您是一楼，再加上您这是净价，这么算下，对方到手价就快7600了。小姐，您可能不知道，有时候，单价偏高的话这周期可能就不快了，您看这样好不好，挂牌价我们就这么挂着，您再给我个底价。这样呢，我们在接待您的下家，噢，也就是买房子的人的时候呢，就可以做到先接触后筛选，诚心再看房，以免浪费您的时间和精力，对吧。您看，您的心理底价是？”
周若水淡淡一笑：“就是这个价，不诚心的不要带来看房，就这样吧。”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中介小姐诺诺称是，又毕恭毕敬的送周若水出来，嘴里还说着：“小姐您再考虑考虑，最低能降多少，底价您就报给我，我会保证您的利益的。”
周若水心中好笑：“小姑娘，你别说了，你们这行我多少也知道一点：挂个报价，从卖家那探个底数，再假装帮着买家杀价，赚杀价费，我说得对吧。哈。我跟你说，我报的这个数不算低但也排不上最高，所以肯定能卖掉。这是底价，不还价的。再说了，成交价高你也不吃亏的，佣金高了，业绩也好了，对吧？”
小姑娘被猜中了心思，有点讪讪地笑道：“小姐，您可真是个精明人，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您放心，您的房子我会尽力推的。您要是有朋友要卖房买房的，还请多多推荐噢。”
周若水笑道：“只要你们服务规范，价格公道，我自然会的。哎我可跟你说，我们算是朋友当中最早卖房子的，只要你这次服务好了，生意肯定跑不了。”
小姑娘闻言大喜：“真的噢，那真是谢谢了，谢谢了，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我还巴望着做您下次生意呢。那您走好噢，慢走，谢谢，再见噢。。。。。。”
周若水迈出大门直着出了十多米，小姑娘还在那边微笑摇手臂。周若水心中感叹：哎，日新月异啊这世界。想当初自己在4s店也是做销售的，虽说工作也算是热情接待、耐心讲解、谢谢再见的，但比较刚才中介小姐那番如奉上宾的热情洋溢，真叫小巫见大巫了。看来以后去工作上班了，还真得学学人家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十节 钱会不会越来越不值钱了？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三天时间就来了七拨看房人，有腿腰不便就想住底楼的老年夫妇、也有父母为子女购置房子备用的，还有一对年轻夫妇，类似于当年的周若水李林国，急着找房子结婚的。
第四天，这对小夫妇二次看房，表示了确切意向，并约定了第二天签字画押。第五天恰逢周六，在中介所里，两对夫妇签署了买卖协议，7500元净价，顺利成交。
周若水向自己理想迈出了成功的的第一步。
周若水的母亲虽不了解大城市大环境，但这卖房之事涉及到女婿和金钱两个敏感话题，都不便干涉，这点老人门清。周若水来征询意见，老人当场只说了一句：“这事，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不懂。”心里面却想着：阿弥陀佛，我老太婆只要你们身体健康夫妻和睦，不要日争夜吵就行了，别的事我可管不了。
李林国没料到卖房如此顺利，这房子一年工夫不到，转手就赚进十几万，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好几年的工资总和啊。财富来得如此之快，让人不可置信又忧虑重重：房价一路飙升，钱会不会越来越不值钱了？
周若水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快乐臆想中，看着银行卡上凭空多出来的那几个零，闭上眼睛再想想宽敞明亮的新房，悠闲舒适的生活。。。。。。。虽说中间有一个过程，可能有点曲折还略显漫长，但形势一片大好，前途一片光明，生活一片灿烂啊。
第四十一节 住进”排屋”看黄片
周若水二进中介公司，挑了一套精装修的出租房。
周若水对房子很感满意。
新装修带阁楼的七楼，家具家电样样齐全，拎包可住。楼下二室二厅，明厨明卫，朝南一间客卧，一间主卧带大阳台。阁楼面积不大但采光通风都很好，已被分割出了一个小贮物间、一个阳光书房和一个保姆房。整个房子布局合理，装修得当，颇有家的温馨，就是租金有点高，每月一千八。
李林国心有不舍，按照他的想法，租个一千块钱左右二室一厅的就行了，装不装修都无所谓，反正是租房子嘛。周若水的想法却不同了：租房子也是生活啊，怎么着也得舒适吧。再说这是个多好的房子啊，套房的价格，排屋的享受啊，多花个几百块钱的，值！
一个星期后，周若水打包搬家，从一楼的“蚁房”搬进了顶楼的“排屋”。
周若水志得意满，捷报又频传。
久无消息的保姆事情总算落实了，老家的父亲打来电话，已物色到合适人选，随时都能上省城来。
生活可真算是向周若水绽开了久违的笑脸。
自打结婚生李小龙之后，除了在李林国家人及李小龙的问题上，夫妻两人动不动还为小事拌嘴，内容涵盖：上完厕所后马桶没冲干净、不洗脚不脱外衣就上床、用完东西乱扔乱放找不着又乱嚷乱叫、吃饭看报纸还挖鼻屎。。。。。。凡此种种均属j毛蒜皮，却让周若水深恶痛绝。
周若水从小就是个爱清洁讲卫生的好孩子，临了却找了个不拘小节的大丈夫，周若水从苦口婆心发展到歇斯底里：面色灰头土脸，心情y晴不定，碰上个把不舒服的日子，更是声如霹雳，泪如雨注，抬眼望去，天苍苍野茫茫，就是不见幸福的光芒。
现在可算好了，老天体悯周若水辛苦，赏了个笑脸给看。周若水万事顺利，心情大好，见人就笑，对着李小龙母性光辉荣耀，对着李林国也激情焕发。李林国被妻子的兴奋劲给煸乎起来，两人天天晚上就在新房间里“温习功课、 锻炼身体”。李林国还从地摊上买回了几张，说是让周若水观摩学习实践之，争取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周若水边看边笑骂：“你们这些男人，就喜欢看这些东西，哎唷，真是恶心。太恶心了，哎，李林国，我说你们这些一个个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背地里是不是都看过这些脏东西啊？”
李林国啧啧摇头：“哎，周若水，想不到你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现代女性，思想和意识竟然如此的腐朽不堪。什么叫恶心？这么叫脏东西？这是知识，是文化，我们这是在学习。你以为男人天生就会干啊，这可都是理论加实践的结合。实践我们先不说，光说这理论，哪儿有教的，学校还是社会？学校里上个生理卫生课男女还分开呢，社会就更不用说了，你不小心看到了人家还骂你“流氓”！。可我们男人不能在女人面前丢脸啊，有什么办法？看啊。十八般武艺，七十二变，里面可什么都有，要没有这些，新婚之夜一男一女，面对着面干瞪眼行吗？”李林国口若悬河；又话锋一转：”哎不过，周若水，你还别说，有一点你可算是说对了。”
“哪一点？”周若水饶有兴趣笑听，歪着脑袋问道。
“就是你说得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啊。嘿，你信不信，这世界上百分之六十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的男人的初次性知识均来自于地摊文化，来自于你现在在看的这些活教材，你信不信？
周若水笑着摇头道：“瞎说，我才不信呢。”
“你可别不信。”李林国正着脸继续说道：“这可是有社会调查依据的。听说，为了打击盗版，弘扬正确科学的性j知识，国家教委正准备修编教材，录制光盘，在各大院校普及教育呢。”
周若水信以为真，讶异不已：“啊，真的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啊。”
回脸看到李林国一本正经的脸上，眼镜后面的眼睛一眨一眨闪着狡黠的光芒，突然醒悟过来，随手抓过身边的枕头用力扔了过去：“好啊，你捉弄我你！”
李林国接住这飞来之物，拿着捂住脸，坏笑出声：“哎唷，笑死我了，傻女人，哎唷，还真信啊你，哈哎唷。。。。。。”
周若水恼羞成怒，一个饿狼扑食，飞身上前，用枕头死命捂住了李林国的头：“好啊，让你笑，我让你笑。。。。。”
李林国好不容易笑完，一个甲鱼翻身就把周若水压在了身下。。。。。。。
第四十二节 母亲的验金术
按照合同约定的日期，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周六，房子的新主人来收房了。
同来的还有一个工头模样的中年男人，拿着卷尺和本子，搁这儿量量，又往那儿敲敲，和小夫妇商量着装修方案。
周若水心中大慰，内心的愧疚得到了减轻，同时衷心祝愿他们装修成功，杜绝蚁灾，百年好合。
一眨眼，母亲来了已半月有余，接到老头子已找好保姆的电话，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就想早日交接班，也好回家张罗生意。
人是想走了，可心还是放不下，生怕女儿又不长心眼，咛嘱周若水：“虽说这保姆是咱们老家人，听你爸说七拐八弯的还带点亲戚，可人吃百谷心生千样，谁知道它长得正还是歪。 除了不会把孩子拐卖了这点，其他的，我和你爸也不能保证啊。我跟你说，你可别再实心眼，该使唤还使唤，她可不是你家婆了，每个月实打实要付工资给人家的。还有那些个金银首饰啊现金啊不要乱放，不是自格家里人，该防得还是要防着点。找个机会试试她，试放心了，你自己再去找工作去上班，知道了吗？”
周若水没心没肺地笑道：“妈，您还不知道啊，李林国连个钻戒都没给我买过。除了您和爸给小龙的那对镯子和我脖子上的这条项链，我们家啊，压根儿就没什么首饰。一穷二白；最值钱的也就是小龙了。呵，再说了，我怎么试啊，难不成还要把钱丢在地上让她捡啊。那要她真捡了不还，我岂不亏大了啊。”
母亲看看这个没心计的丫头，无奈地摇头：“破家还值万贯呢，你别自己不当宝，就以为天下人都不当货，我跟你说，这世界上贪小的人可多着了，别说什么金器啊钱了，偷吃偷穿地都多了去了。不试下你能安心吗？再说，谁让你真试了，你不好拿假的试啊！”母亲看看周若水仍是一副摇头的迷瞪样，跺了跺脚：“哎，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笨脑袋啊我。喏，上次不是叫你收起那张一百了吗，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你把这钱放进自己裤兜，再放个三五块钱的零币。洗衣服她不得掏口袋吗？若她还给你，这人你就可放心了，不贪小。若是不还你也不用说，打发她走人就是了，大不了也就损失几块钱，明白了吗？“
周若水恍然大悟，想想又不太明白，迷糊着问道：“那干嘛还要放硬币啊，直接放一百不就完了吗？”
母亲恨铁不成钢；又不得不解释原理：“纸钞太薄了不显眼，万一她真没注意直接泡水里了，你不就白试了吗？有几个硬币，一拎起来就有声响，就不怕她不伸手。哎，你怎么这么笨啊你。”
周若水这才算整明白了，想起了李林国那张几可乱真的百元大钞，；不禁呵呵傻笑。
第四十三节 李林国的假钞
李林国去买水果，收银的接了钱过去，皱了眉头看了半天，又把钱扔了回来让付零钱。
李林国手上拎两个大西瓜站了好一会就没好声气：“怎么了，我这又不是假钱，凭什么要换。就这一张，没零钱！”
收银的白了一眼；更没好气地回道：“你这钱就是假的。你要再给我，我可不客气没收了。没看到后面帖着吗？”
李林国抬头一看，收银台后面白纸黑字八个大字：发现假币 一律没收。”
李林国同志维权意识还是比较强得：“哈，你们凭什么没收，以为自己是国家银行啊。还有，你凭什么就说我的是假钱。”李林国把钱甩得噼啪作响，照上照下：“哪儿假了，我怎么看不出了啊。哪儿啊，你说啊。”
收银鄙夷地哼了一声：“快收起来吧，免得大家都难做。哎，我说这水果你还要不要了，不要的话请让开，别耽误别人付钱。”
李林国回头一看，后面还真排了好几个人的队了，都似笑非笑或不耐烦地看着他，队尾两个还不时用手指指李林国，交头低语，似乎在说：“喏，就是他喏，拿张假钱坑人，被戳穿了，还不认账呢。”
李林国又窘又急脸涨得通红。出门时身上就揣了这一张钱，多一毛都没有，这张不行拿什么付啊。可要就这么搁下水果不要了直接走人，反倒真成做了亏心事似得。走，还是不走，这一下，可如何是好。
正踌躅着呢，水果店老板走了过来，一看这情景心中有数了，对着收银说：“没事，这位大哥我认识，就我们小区的嘛，隔壁邻居来照顾我这小本生意，不会是故意拿假的。这样吧，我先记个账，大哥你方便的时候拿过来，好吧？”
老板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暂且不管认不认识是不是邻居，但算是帮着李林国摆脱了窘境，洗脱了嫌疑。李林国心怀感激，退出了付钱的队伍，对着老板道谢。
老板哈哈一笑，指着他手中那钱道：“别客气，这，能让我看看吗？”
李林国递过去，老板接过了，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对照着一看：“哈，果然。不过这钱做得可真他妈真，我估摸着验钞机他都能过关。”
李林国心中一沉：“真是假的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老板点点头道：“老兄，这不怪你。你看噢，这印刷啊银丝啊质地啊都没问题，问题就出在这。”老板拿小拇指盖点着毛主席他老人家的金脸：“喏，就这，这痣左右点歪了！你瞧，这一比不就清楚了吗？”
李林国两相一比较，这才确认自己那张是假钱无疑，谢过老板，怏怏回家，向妻子如实汇报。两人共同追忆这钱的来处，最后一致肯定这是李林国本月工资的组成部分。周若水一把跳将起来，翻出工资袋，抽出一一对照，所幸再无发现。免不了对李林国狠批一顿，又为着如何把这烫手山芋甩出去伤起了脑筋。 。。
第四十四节 老尔弥“j”
按照少部分人的意思，周若水李林国夫妇二人毕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新知识分子，生在红旗下长在阳光里的，收到假钱就应该上交国库，终结非法流转链，体现高尚的道德素质和高贵品格，为创建和谐社会贡献公民的一份光和热。
但从现实层面来讲，尤其是从女人周若水的角度来讲，这个事情又有了另一种解释：我们不偷不抢不犯法，凭什么就该吃亏上当还不得夸奖。平头百姓多不容易，不说是血汗总也是辛苦钱啊，一百元，一百元的奶粉够李小龙喝一个星期了，东北大米能买七十斤了呢更不要说油盐酱醋的实惠了。巴巴拿到银行换回一张罚没证明，能当吃当喝还是能当奖状贴墙上？别人不都想着法儿用吗，不是趁着天黑蒙混过关了，就是打牌搓麻成赌资了，还有恶劣的，还顺人情给包红包了，要说起来，我们还是工资里被掺假的呢，岂不是更冤枉？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不让点就不让点吧，那也别想让我们当什么灭火英雄！总之一句话：小心谨慎，自求多福吧。
李林国文化不低，觉悟也高，戴红领巾的时候也经常干些拾金不昧扶老乃乃过马路之类的好人好事，长大之后还总是梦想着资助贫困山区儿童最好能盖个希望小学什么的。但饶是如此，小时没干过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钱来交老师的败家行为，长大了之后更不会做出自己负债累累还要当善人的沽名之事。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张着嘴的老婆要养，现实如此残酷刻薄，独善都难何论济天下？所以，对着自家女人的这番言论，李林国虽然咂味着不够高尚，但要反驳明显底气不足，不如睁只眼闭只眼，求个清静了。
这件事说起来有点龌龊，办起来还有点棘手。如何最大限度又不为人察地用出去，成了周若水思索的方向和目标。
吃晚饭的时候，周若水向生意多年阅钱无数的母亲讨教最佳方法。母亲却淡淡一笑，让周若水把这钱收好，先别急着用，以后自有妙用。
周若水当时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母亲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今日被母亲一提，前事后件连成一线，恍然大悟，真想不到这东西还真有如此妙用，更想不到母亲心机如此深沉，做事如此高瞻远瞩，当真是肃然起敬，惊为高人：“妈，太了不起了您老人家，老尔弥“j”啊您真是，妈，我决定了，以后您就是我生活的偶像，是我学习的榜样！
“这孩子，怎么说话得，什么“老，什么”j“，还“迷j”呢，乱七八糟的。“听不懂女儿一语双关的文诌诌，也不知这是夸奖还是骂，母亲一脸不高兴：”还不是让你给得。哎，不是我说你，你要是有我当年一半的聪明，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啊，自已全手全脚的不能出去挣钱不说，家里还要花钱请个外人来住。你啊，你从小就是个直肚肠，做事不会动脑筋，大了还不让人省心，要死要活非得嫁他李林国，这下你尝到味道了吧，不知道心疼媳妇不说，还帮着他妈说话，偏你这孩子还傻不拉几，跟你那爸一模一样。。。。。。。。“
母亲只要逮着了机会，有时候还真唠叨得可以。尤其自周若水婚后，母亲的唠功日见精深，可以由小到大，历数周若水小时候缺心眼事件，并就事论人，判定周若水完全是继承了父亲老周的基因，再由远及近，声讨万恶的李林国及婆婆一家，最后从面归点，一切都归责于周若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咋咋呼呼地不长心眼。
这一套太极打下来，老人家通体舒泰，心满意足，吃饭睡觉倍儿香。
周若水有时候真佩服自己老爸，自己偶尔听之都直嫌耳朵生得太大听觉太亮。父亲他人家日听月听不得磨出茧子来了啊。
第四十五节 高人背人自有高人在
李林国承担了欢送岳母的任务，并喜迎保姆。
岳母在家期间，李林国表现良好，不管上班多累多苦，回家进门之前先把嘴角往上提拉，做出一副欢天喜地样。以前李林国总嫌周若水做菜油水太少，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山外有山，高人背人自有高人在”。岳母大人提倡清淡饮食，科学养生，荤菜先用沸水去油再清炖，只放盐和酒。蔬菜能蒸就蒸，不能蒸就放汤，绝不放油。吃饭时候不让看电视，喝汤要用公勺，还不能带声响。李林国要吃溜了嘴，不小心发出“咂巴”“哧啦”之声，岳母大人扁一扁嘴，老婆大人的玉足立马就盖到他的脚面上。周若水絮叨，李林国只能听着不能还嘴，不但不能还嘴，还不能面露不快，否则就罪大恶极众叛亲离。
上周二，周若水为着找遍整个卫生间就只找到李林国一只袜子的事又开始无理取闹，李林国没能忍住，小声又小心的顶了下小嘴，内容无非是“我累死累活回家还要装高兴”“我就是这样的人了你讲卫生你家教好你还不是嫁给我了啊”，抒发了一下牢s，出了口闷气。周若水大吵大叫，泪流成河，招来了岳母大人。岳母大人当晚对着李林国是又抹眼泪又耍泼：“林国，我这女儿嫁了你，没吃好的没穿好的没享上福，搭钱搭人还搭工作，她没什么对不住你吧，你做得不对她做妻子说两句不要紧吧。我这做娘的这几天还在呢，你就敢这么着对我家小水，要我不在的时候，我女儿还不知道被你欺负成啥样了呢。我真是老眼昏花啊，怎么都没看明白呢，别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这小水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怪来怪去，只能怪当初我们做岳父母的体谅你困难，没要你花一分钱，不花钱不心疼不当宝了是吧。啥也别说了，你也别摆个臭脸装高兴，话里话外的赶我，我识相点，明天自己走就是了。你有什么话今天就直冲着我说得了，别拿小水撒气！明天我迈出了你这个大门，以后你李家的事，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来管了！“
李林国大吃一惊，没想到夫妻间的普通拌嘴被岳母大上升到如此高度，加上可恶的周若水还在一旁含泪饮泣，恍然一根撑船竹蒿―――在娘家时珠圆玉润，出娘家后面黄肌瘦，不提起来倒也罢了，一提起来泪水涟涟。
李林国心里岔岔不平：“妈的，我难道就天天喝香得吃辣得自己享福了。自打结了了这破婚，孩子哭老婆闹得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噢，就只许他周若水说我，我还说不得她了。还说什么体谅困难，嫁个女儿弄得跟济贫似得，也就是我了，要换了别个男人，谁吃得消她这臭脾气，到底是谁欺负谁啊。原来想想周若水也算是蛮不讲理了，想不到他妈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怪不得人家说，看看岳母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老婆以后是啥样的了。哎，谁叫自己当初心一软上了这贼船了呢，总不能因为这点事给弄沉了吧，命苦啊，有没什么办法。
李林国深谙这其中利害关系。岳母大人轻轻挥一挥手，道一声再见，不带走一片云彩，却能让自己“辛辛苦苦好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好男不跟女斗，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赶紧见风使舵，走出这趟浑水再说吧。
李林国忙使出浑身解数，先哄岳母又哄老婆。首先对岳母含辛茹苦培养出周若水这么个温柔淑良的优秀女儿表达了敬佩之情，对于两位老人不计较自己贫寒家境下嫁女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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