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安之若素第6部分阅读

    穿越安之若素 作者:肉书屋

    穿越安之若素第6部分阅读

    这个男子的。既然认识,又何必装作没有见过面呢?而那男子喊她“安安”,显然是小名,与她的关系自是匪浅。

    陆砚自觉心里从没有这般烦杂过,千头万绪无从下手,长叹一声,不由自嘲道,陆砚啊陆砚,你自潜心治病救人便好,何故偏偏要在这些事上烦恼?星楼与你从小一起长大,他若有事,你尽力护着他便是。若素性格活泼,待人以诚,安无忧虽然冷冽了些,却也不是j邪之辈,你也莫要妄加揣度。

    这番自省后,陆砚顿时灵台空明,烦郁一扫而光。便立即回自己住的那个别院去取在针具。

    林若素虽然已经醒了,但心中显然还有郁郁之气,陆砚担心她自己不会释放情绪,容易久郁成疾,打算再给她施针灸,将那些浊气引导出体外。

    林若素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几次翻来覆去之后,索性自己慢慢起身坐了起来。大概是睡太久了,双臂无力,加之腹部隆起,身子屈伸困难,林若素一个不稳差点摔下床。就在此时,一个人影飞至她面前,准确地扶住她:“姐,你怎么样?”

    林若素定睛一看,原来是安无忧:“我没事。”

    安无忧扶着她坐好,便拉了椅子过来坐到床边。

    林若素望着紧闭的房门,有些奇怪地问:“无忧,你从哪里进来的?”

    安无忧道:“窗户。”

    呃,无忧啊,你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林若素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他:“你……是不是一直站在窗外看着我?”

    安无忧愣了一下,这才缓缓地点点头:“嗯。”

    “为什么不进来?”

    安无忧沉默。

    “我觉得,我醒了以后你在躲我。”林若素想了想,突然开口。

    安无忧略为吃惊地抬起头,看了看林若素,又摇了摇头:“我没有。”

    林若素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哎,无忧,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喜欢冷冰冰的了。”

    安无忧不解地望向突然转换话题的林若素。

    林若素笑了笑:“因为你不会说谎啊,呵呵,看表情就能看出来了。”

    安无忧也轻轻笑了。

    林若素问:“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躲着我了吗?”

    安无忧不由垂下眼帘:“只是,觉得你会生气。”

    林若素不明白:“嗯?”

    安无忧:“我认识他,以前见过。”

    林若素稍稍顿了一下,才明白安无忧说的“他”是赤炎霜。她有些紧张地问:“你去杀他的吗?”

    安无忧望了一眼林若素,她还是关心他的吗?他摇了摇头:“不是,是偶然见过他。”

    林若素吁了一口气:“幸好,要不他昨天就认出你来了。你现在是我弟弟,以后过的也是寻常日子,还是不要招惹这种人比较好。”她昏迷中,对惊雷山庄有了些了解,它似乎既囊括各种生意,又和江湖人士来往密切,用现在的话简单地概括,就是黑白两道都有人,似乎很是不简单。

    安无忧心情本来低落,听了她这句话却立刻欣喜了起来。她关心的是自己。安无忧不由道:“姐,对不起。”

    林若素:“什么?”

    “那天,我们见到他两次,我却没有告诉你他的身份。”

    林若素笑了笑:“那个啊,我反正也没认出是他。你说了我才烦恼。马车上我只是乱了心神,没有怪你的意思。”

    安无忧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林若素的气色,迟疑地问:“姐,你以前的事都记起来了?”

    林若素点点头:“嗯。”

    “那以后……怎样?要去找他吗?”安无忧不由问。

    林若素道:“不怎样,还是这样啊。你忘记了吗,我可是弃妇啊。”配合说话的内容,林若素还故意做出一副哀怨的表情。

    安无忧被林若素的表情引得笑了起来。林若素这才满意地道:“你这样笑最好看了,也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少女噢。”

    安无忧道:“姐,你……”

    不等安无忧反驳自己的话,林若素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玉叶呢?”她不是宋星楼指给自己的贴身侍女吗,怎么自己都躺下了也不见她的人影?

    安无忧道:“她本来一直在这里的。”

    “那现在人呢?”哎,自己高高兴兴地出门,却昏迷着被人抱回王府,这个丫头一定吓坏了吧。

    安无忧见林若素问,便三言两语地说了一下。其实,林若素刚回到王府的时候,玉叶便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着。但一来毕竟年龄小,被林若素的样子骇着了,二来又怕王爷怪罪,便在一旁嘤嘤地哭。陆砚见了有些不忍,便让她先回去,这里有安无忧和他照顾着林若素就行。她又不肯。

    “然后呢?”林若素问。既然她不肯走,那现在又去哪里了?

    “我去叫她回去的。”安无忧道。

    难得啊,林若素感叹冰块一样的安无忧也知道怜香惜玉了,连忙八卦地多问了一句:“你怎么和她说的?”玉叶那丫头估计得乐疯了,安无忧原来可是一句话都和她没说过,错,是一眼也没有看过她。

    安无忧道:“她在这里,很吵。”

    要不是坐在床上,林若素差点仆倒。无忧啊,对女孩子不能这个样子咧。

    正文 第二十章 生活需要自得其乐

    正文 第二十章 生活需要自得其乐 林若素自我感觉,虽然之前赤炎霜的突然出现,让她的一颗小心脏连着几天都有脉律不齐的迹象。但一想到,以后反正也不用见他,也就没什么担心了。除了安敏对赤炎霜的感情偶尔会让她晚上做梦时,被某人念经一样地叫“安安”,其余似乎也没多少后遗症。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庸人自扰,林若素把极大的热情投入到了“创业”之中。她派邹仁发连着去了那家茶室好几次,总算把那家茶室的老板给堵住了。

    本来,林若素还奇怪,怎么茶室的老板整天不在,难不成是家大业大,经营众多,每天都要到处巡查?后来才知道,原来这茶室的前任老板刚去世不久,现任老板也就是他儿子,是个只会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从不过问茶室的经营状况。幸得他父亲原来为人乐善好施,手下的这些老伙计都感念旧主之恩,留下来帮忙打点,才使得茶室现在能够保本经营。她想买这茶室,人家也因为手头拮据正想卖呢。感叹了一下“富不过三代”的必然性,林若素乐得捡个便宜,打算好好和合计合计,怎么才能用最少的钱,买下这个店面。

    她给了邹仁发一个底线的收购价格,就让邹仁发每天都去磨。

    王府里王爷不在,谁是新主子?答,林若素是也。

    宋星楼,你不是说我肚里的孩子是你的吗?反正你这一进宫就是五六天的,我就给你当当这临时的当家主母。林若素磨磨牙,开始了她的王府改造计划。

    首先,是宋星楼的卧室。来人啊,给我全换成粉色系的。嗯?什么粉?粉红、粉黄、粉蓝、粉绿,带粉的都给我用上。蔡姨啊,你端着盆面粉来凑什么热闹?难道你想在你家主子的卧房里擀面条吗?就你主子那脾气,小心他让你用面条上吊去。

    嗯,效果不错,不过少了点什么。对了,谁会扎蝴蝶结?不是吧,竟然是一把年纪的赵管家你会?那麻烦你把那两边粉紫的窗帘给我一边扎一个蝴蝶结,这样就既美观又不挡光,等你家王爷从宫里回来了,我让他好好夸夸你。

    其次,是宋星楼的书房。真是的,书房怎么能这么整洁呢?一点后现代主义审美感都没有。啥,不懂什么是后现代主义审美观,没关系,大家听我调度就好。这边的这位,文房四宝不是拿来当摆设,是拿来用的,都挂着收着怎么用,把它们都给我散开放到书桌上。那边的那位,把那个书架最上面的书拿一叠下来,随便穿插到下面那几排的书之间就好。居然问我什么叫“随便”?你有没有想象力?

    再次,是宋星楼的饮食。蔡姨啊,我知道你忠心爱主,可是老吃油腻的食物对你家主子的身体可不好。明白明白,你搭配了蔬菜的。可是这蔬菜都给你炒熟了,营养成分会流失很多的。

    怎么流失?说了你也不懂的。不过我可以教你一种新菜式,人家国外都这么吃的。哪个国外?就是不是本国的国家啊。哎,你问了这么多,倒底有没有诚意学啊?再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就不教了。这才对嘛。其实这道菜很简单,做法是这样的……会了没?你这两天就好好练习练习,等你家王爷回来你做给他吃就好了。菜名?叫“沙拉”。

    然后,陆砚啊,你有没有觉得你住的别院,比较小又比较没有特色啊,我帮你重新规划一个花圃好不好?唉,你怎么走了?

    算了,无忧啊。咦,无忧人哩?玉叶啊,你见到无忧没有?他刚才还在这里的啊。什么时候走的?刚才我和陆大夫说话的时候?无忧啊,你是不是不认我这个姐姐了?

    这样闹着倒也过了几天,林若素突然就犯起了懒,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精力嫌透支了。窝在房里连房门也不出,连饭菜都是玉叶端到房里来给她吃。

    在房里吃就在房里吃呗,但是现在又是什么状况?

    林若素端了饭碗,看看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安无忧,再看看坐在自己右手边的陆砚,她不否认吃饭的时候,身边坐着两位性格迥然,各有千秋的男子很增进食欲啦,可前提是这两位能不能不要低头猛吃饭,给她出个声,说句话,行不行?

    “陆砚?”林若素开始点名。

    “嗯。”陆砚抬起头对她笑了笑。

    “你怎么不说话?”林若素直截了当地问。

    “师傅教导过,食不言,寝不语。”陆砚道。

    呃,好吧,算你理由充分。林若素把头转向安无忧:“无忧,你……”

    “姐,我平时话便不多。”安无忧还没等林若素说完,就连忙道。

    靠,这也能算理由。林若素想了想,只好郁闷地承认,这的确可以算理由啦,安无忧平时是没多少话。

    不过,有问题。看这两人的表现,绝对有问题!

    她哪里知道,这两人是被她这些天的改造王府,准确地说是改造“宋星楼的xx”的表现给弄得有点心理阴影了。在同情了一下还“身在宫中犹不知”的宋星楼后,陆砚和安无忧不约而同地决定,本着自保原则,在不惹恼林若素的前提下,尽量让自己免于“无妄之灾”。

    林若素想了想,给陆砚夹了一些菜:“陆砚,吃菜。”

    陆砚抬起头微笑着道:“谢谢。你也吃吧。”他吃完菜,发现林若素还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盯着自己看,不由问了一句:“怎么了?”

    林若素拿了筷子在碗沿上划圈圈:“陆砚,你真没有诚意。”

    “嗯?”陆砚不解。

    “你说让我吃,怎么不给我夹菜?”林若素指指自己只有米饭的碗,道。

    陆砚想了想,似乎没什么陷阱,便给林若素的碗里夹了些菜:“我记得你喜欢吃茼蒿。”

    林若素撇撇嘴:“你筷子夹过的,不干净,我不吃。”哼,让你刚才给我不说话。

    陆砚愣了一下:“刚才你夹菜给我,我也没嫌你不干净啊。”明知林若素是故意找茬,他还是微笑着耐住性子跟她解释。

    林若素皱皱鼻子:“我嫌你的筷子不干净,是因为我比你干净。那既然我比你干净,那你凭什么嫌我不干净。”说完,她还给自己顺顺气,哇,看不出来,自己真是太有才了。蛮不讲理的最高境界就是不仅振振有词,还理直气壮。

    陆砚已经无语了……

    见陆砚不幸“阵亡”,安无忧立刻更加努力地把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的碗里。

    可是,有时候,人是不可能心想事成的。

    林若素不紧不慢地把头又转过来了:“无忧。”

    不得不放下筷子,安无忧也抬起了头,感觉比自己当年接受杀手训练还难熬。“姐,什么事?”

    “你是不是不关心我了?”林若素捧着自己的下巴,故作哀怨地问。

    “没有。”安无忧道。

    林若素指指自己的碗,向他示意:“那你怎么不给我夹菜?”

    有了陆砚的前车之鉴,安无忧特意取来一双新筷子,替林若素夹了菜。

    林若素这才满意地露出笑容:“无忧,还是你关心我。”说完还瞟了一眼苦笑的陆砚。

    安无忧只道自己算是过了这一关了,刚坐下拿起筷子,只听林若素又开了口:“无忧啊,你说,以后我生下肚里的宝宝了,你会不会关心他?”

    安无忧直觉和反应后的答案都是同一个:“关心。”

    林若素不高兴了:“你要是关心他了,对我的关心就少了啊,要是这样你还关心不关心他?”

    安无忧感觉这个问题实在有点难度,偏偏他又是个不会说些漂亮话的人,半晌才艰难地回答道:“我不关心他了,只关心你。”

    林若素立刻哀怨哀怨再哀怨地说:“那他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不关心?”

    安无忧望着对自己投来同情目光的陆砚,沉默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宋星楼不在王府,林若素感觉日子好平淡哪。用一句比较粗野一点的话来形容,就是“日子简直快淡出个鸟”了。人活在世上,有时就得自得其乐。林若素努力地实践着“自得其乐”,而相对应的,陆砚和安无忧的日子就越来越有水深火热的趋势了。

    “哎,是不是这些皇族,都有留人作客,包吃包住的习惯啊。”林若素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问来给自己检查身体的陆砚。先是宋星楼让自己借住王府,包吃包住,现在他自己被他那个堂兄召唤进皇宫,也包吃包住。真怀疑是不是皇室的遗传基因就这样。

    陆砚给林若素把脉,一切正常,这才微笑着听林若素抱怨日子无聊。

    “不如,我们出去玩吧?”林若素提议,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建议好,“今天风和日丽,我们就去城郊踏青,也好过闷在王府里。”

    鉴于林若素现在身体状况不错,陆砚感觉她出去走走也好,安无忧本还担心林若素的身体吃不消,见陆砚点头,他也就完全没有意见。

    林若素让玉叶去准备了踏青必备的东西,例如纸鸢,鱼竿什么的,又带了些蔡姨做的简便的食物,装在食盒里,三人便坐着邹仁发赶的马车,去了郊外。踏青嘛,好歹还是要玩一些轻松的玩意儿,再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席地而坐,吃一点东西才算圆满哪。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进宫出宫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进宫出宫 “瑞王爷,皇上召您觐见了。”

    随着太监又细又尖的嗓音,宋星楼慢慢地站了起来。跪太久,腿有些麻了。他笑着向那个传话的太监点点头:“有劳陈公公了。”笑容比起他与林若素和陆砚一起时的生动,总少了些真实。

    “哪儿的话,王爷,请进吧。”陈公公侧到一边躬着身子道。

    宋星楼进得御书房的门,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尊贵的龙椅上的那个容颜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每次见他,宋星楼总会加深这样的印象,他便是文商国现在的王,是文商国最高的统治者,宋陌尘。手掌生杀,权倾天下。即使他与自己有着几分血缘,几分相像的面容,甚至和自己有着同样的姓,但他依旧永远都是站在一个至高点,俯视着自己。永远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姓名。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宋星楼又是一跪,声音平稳地道。

    “平身吧,瑞王。”宋陌尘的视线从奏章上移到宋星楼身上,淡淡地道。

    “谢皇上。”

    宋陌尘放下手里的奏折:“你也好些日子没有进宫了吧。”

    “回禀皇上,是有些日子了。”

    宋陌尘皱起眉:“星楼,现处没有其他人,那些虚礼就抛了去吧。”

    “是,陌皇兄。”宋星楼换了称呼,依旧不亢不卑地答道。他唤他“瑞王”,他便是“微臣”,他便是“皇上”;他叫他“星楼”,他便是“臣弟”,他便是“陌皇兄”。

    “朕特准你不用上朝,你便连皇宫也不常来了?”宋陌尘走到宋星楼面前,“太后整天念着你,总也见不到你的人影。”

    “是臣弟疏忽了。”宋星楼躬身道,

    宋陌尘冷哼了一声,“知道是自己疏忽了就好。一会儿从御书房出去了,就去慈和宫请安,陪太后说说话。”

    宋星楼点头:“是。”

    宋陌尘想了想,又道:“朕准你在宫里小住几日,陪陪太后,她一个人在慈和宫,总是冷清的。”

    宋星楼怔怔地道:“是。”

    “下下个月月的初九,是太后的寿诞,你没忘吧。”

    “臣弟记着。”

    “朕想御宴百官,这寿筵的事,也交你承办了。”

    宋星楼一愣,随即垂首道:“是。”

    宋陌尘摇摇头:“就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当年那个让太傅头疼万分的皮猴子。”

    见宋陌尘突然提起儿时的往事,宋星楼淡淡地笑了:“那时自是年纪小,心思也没那么重。”

    宋陌尘状似无意地问:“你现在,心思很重么?”

    宋星楼问言一个警醒,露出了那种千娇百媚的笑容:“成日里有人来王府送礼,臣弟总要想个法子,才能既收了礼,又不用替人办事出力。心思自然也是重的。”

    宋陌尘若有所指地道:“有些礼,不是那么好收的。”他话锋一转:“前些日子,石越国派了使臣带着贡品来朝见。其中有些稀罕的玩意儿,朕派人送到瑞王府了,你可还喜欢?”

    “臣弟很喜欢,陌皇兄费心了。”

    “下个月,来上早朝。”宋陌尘突然道,“朕希望,长住京都的石越国使节们,也认识认识文商国一直韬光养晦,其实谋略无双的瑞王爷。”

    “臣弟明白了。”宋星楼在心里苦笑,果然宴无好宴,礼无好礼。

    “你那瑞王府的门房,也可换个机灵点儿的,方便走动。”

    “臣弟知道了。”

    “你先退下吧。”宋陌尘似乎有些倦了,摆了摆手道。

    “臣弟告退。”宋星楼躬身行礼。

    宋星楼正要出去,宋陌尘却在他背后突然缓缓地道,“星楼,你还在怪我吗?”

    宋星楼的身体一僵,一会儿才转过身,轻轻地说:“没有。”

    宋陌尘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半晌才轻叹道:“这个月的月底,是她的忌日,你,去看看她吧。”

    宋星楼沉默地点点头。

    从御书房出来,宋星楼便径直去了太后所居的慈和宫。进了门,檀香味便萦萦绕绕的染在了周身。仿佛是这才忆起来,太后是礼佛的。

    有宫女进去通传,宋星楼便静静地在外面等着。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估计有半年了吧。

    他正想着,太后出来了:“楼儿,你来了。”她欣喜地道,却在宋星楼前三四米处硬生生地顿住了脚步。

    半年不见,她还是没有多大变化,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即使已经年近五十,可除去双眉之间总也消不去的哀愁,她还是很年轻。

    宋星楼慢慢地见礼:“见过太后。”

    太后也已经稳了情绪,轻轻点头道:“平身吧。”

    宋星楼在慈和宫里坐着与太后闲聊了半天,讲的俱不过是些季节景观,人事变化,连着几日都是如此。两人明明该要亲近的,却偏偏总也表现得生疏。

    直到十日后,出了宫门,宋星楼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小厮道:“去准备些银烛元宝,水果贡品,再备些酒,给我牵匹马来。”

    小厮迟疑地问:“王爷,您不先回府吗?”

    宋星楼斜眺了他一眼:“主子的来去也要向你报备吗?”

    小厮也是近身伺候宋星楼半年多了,听宋星楼的语气便知道他此刻已经有些动怒了。忙跪下:“奴才不敢。”

    宋星楼瞧也没瞧他一眼,只是道:“快去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妥了,然后就自己回府,去跟赵总管结了月钱,赵总管会给你安排新差事的。”

    小厮连连磕头:“奴才知错了,求王爷让奴才继续留在王爷身边伺候王爷。”

    宋星楼只是道;:“你去吧。”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小厮能伺候的超过一年,这是他的习惯。

    等小厮把事情办妥,宋星楼策了马来到京都西郊的一处孤坟。那只是一处小小的、单独的坟茔,坟前竖着的墓碑上只用朱笔简单地刻了四个字——“菁菁之墓”。

    “菁菁,我来看你了。”他抚着墓碑,轻声道。

    “前些日子,我在宫里,所以没来看你。不过,他让我来看你。他越来越有为人王的气度了。我会帮他的。”

    “我还去见了她,你总要我和她多亲近。”

    “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你以前总说你要是死了,肯定是被我气死的。你知道吗,现在也总有个女人这样对我说。”

    “她脾气比你坏多了,你只是活泼了些,她闹起来简直无法无天。”

    “每天我来这里看你,回去的路上总会去结草庐跟她吵上一架,要么把她气得要死,要么被她气得要死。”

    “你要是还在的话,大概会和她做朋友吧。不过你们俩在一起的情境,光想象就让我觉得头大。”

    “放心,她长得没你好看。以前你总说,你不喜欢长得比你漂亮的人,我当时就因为这个老是无缘无顾地被你看不顺眼。”

    “她瘦不零丁的,除了肚子比较大,其他没什么地方有肉。”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查到她的来历,我派出去的两批人,全都下落不明。”

    “不过,我还是让她住进了王府。你不用担心,我看她就是嘴巴毒了些,心肠倒还不坏。”

    “……”

    他就这样席地坐着,絮絮地说着一些话。直到日落才起身。

    “菁菁,我走了。这些日子我可能都不能来看你了。”……

    策马回到王府,在门前停了马,赵管家便出来迎他:“王爷。”

    “嗯。”宋星楼将马交给赵管家,一边向里走一边随口问道:“安姑娘呢?”

    “安姑娘和安公子、陆公子一起去踏青了。”

    宋星楼顿住了脚步:“她的兴致还真不错啊。”

    “怎么,你见不得我兴致好吗?”林若素挺着个大肚子,慢慢悠悠地从旁边的侧门走过来。

    “你不是出去了吗?”宋星楼道。

    “刚回来,马车从侧门进去的,我刚下车。”

    “玩得怎么样?”宋星楼好奇地问。

    “相当无聊。”林若素摇摇头,加重自己的语气。

    “哦?这么说你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喽?”宋星楼有点幸灾乐祸。

    林若素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宋星楼感兴趣地问:“说说,怎么个无聊法?”

    “你这人还真是爱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林若素挖苦道。

    出了宫,宋星楼一直郁郁的心情突然就明媚了些:“你倒是说说看哪。”

    林若素没好气地道:“也没什么啦。就是我看了一下午别人钓鱼,结果那人最后连一条鱼也没钓上来;在看人钓鱼的同时,我还看另一个人放纸鸢,结果这个人弄了一下午,纸鸢也没上天。”

    宋星楼知道她口里的“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分别是陆砚和安无忧。他不由有些奇怪,陆砚的耐心从小就比自己好,钓鱼自是在行,怎么会一条鱼也钓不上来,再说安无忧,虽然自己没有和他交过手,但他身手敏捷是显然的,怎么会连纸鸢也搞不定?

    宋星楼正想着,陆砚也从侧门出来了,见到宋星楼不由笑着走了过来:“星楼,你回来了。你们聊,我先回别院了。”

    感觉到陆砚的笑容相当灿烂,简直已经不能用微笑来形容了。宋星楼稍稍惊诧了一下,不由眼尖地发现陆砚的衣服上绕了些细线。呃,好像是放风筝专用的那种韧性极好的线啊。

    这时,拿着鱼竿的安无忧也出现了。“姐,我先回去放东西。”

    林若素点点头:“好。”

    这个女人,她是无心还是有意,居然让陆砚去放纸鸢,让安无忧去钓鱼。宋星楼顿时无语了。可是,狐疑地望着安无忧离开的背影,刚才自己好像见到他对自己笑啊[奇+書网shubao2],是自己眼花吗?

    似乎,陆砚和安无忧都很欢迎自己回家,莫名地冒出这个想法,宋星楼望了一眼在一旁笑靥如花的林若素,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喜欢这本书的同学加交流群:23602610,验证信息:“安之”,抱歉破坏大家的阅读感,某银喊完爬走)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账是赖不掉的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账是赖不掉的 最近,瑞王府特别的热闹。瑞王爷宋星楼虽有女子莫及的容貌,脾气却没有一丝女子的温婉。

    “安若素,你把那该死的粉色装饰都给我撤出我的房间!”

    “安若素,我的狼毫为什么会干得掉毛!”

    “安若素,再让厨房弄什么‘沙拉’给我吃,我就把你杀了!”

    宋星楼回府后,他的怒喝声便一声高过一声。下人们头一次觉得这瑞王府多了不少生气,不由对那位古里古怪的安姑娘多了份崇拜。

    对于宋星楼的盛怒,林若素则完全抱着“他强由他强,明月照松岗”的态度,继续悠然自得地安心待产。反正她一点也不担心。她有种奇怪的自信,宋星楼不是真的生气,更不会因此把她赶出王府。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有时真的准确得可怕。

    宋星楼早朝回来,郁郁地跑去陆砚住的别院找他。枯坐了近一个时辰,宋星楼终于受不了了:“陆砚,你能不能暂且放下手里的书,分一点关心给我?”

    陆砚依言放下了书,微笑着看着宋星楼:“惹你的又不是我,你来我这里撒什么气。”

    宋星楼丧气地垂下肩膀:“我没有向你撒气,只是来找你说话。”虽然他是有一点撒气的意味来着。

    “好,你说。”陆砚一副你说我听的架势。

    宋星楼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不由又闭上了嘴。

    陆砚笑着问:“怎么,说不出来?”

    宋星楼恹恹地道:“有些气闷罢了。”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那个女魔星了。

    “哦?”陆砚好笑地看着宋星楼,“你现在的样子,倒是很像和伙伴闹了别扭的小孩子。”

    宋星楼冷哼一声:“你说我是孩子心性我认了便是,反正与你比起来我的确不够稳重。不过,她也算是伙伴?”

    陆砚笑而不语。

    宋星楼想起自己面目全非的卧房、书房和那不仅素而且全生的“沙拉”,不由就气得牙痒:“这个安若素,我是失心疯了才会主动开口邀她住进王府。哼,她便以为我好欺负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他“就”了半天,就是“就”不出下面的话。

    陆砚揶揄道:“人若犯你,你就怎样?你就生气么?”

    宋星楼有些恼怒:“你莫不是和她厮混久了,嘴皮子也尖酸起来了。”

    陆砚不由皱眉道:“若素好歹是个女子,‘厮混’一词怎么也是不妥当的,不可这样说。”

    宋星楼又是一哼:“你收了她什么好处,她自己整天挺着肚子招摇,你倒这么帮她维护名节。”

    陆砚知道,他只是一时气话,也不与他计较,只是笑着提点他:“你说若素‘犯’你,不如想一想你是不是先‘犯’了她?”

    宋星楼一愣,直觉自己没有。待他他想细细地问陆砚,却又问不出什么,不由怏怏地道:“陆砚,你治病还需要对症下药。我现在都弄不清自己哪里招惹了她,怎么‘消灾’?”惹了那个安若素,绝对是个灾难。

    陆砚笑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你进宫那天,她正好来别院找我,问我可曾见着你。”

    “哦,她说什么事了没有?”

    陆砚略含责怪地望了宋星楼一眼:“她听说,你对下人说她腹里的孩子是你的,直嚷着要找你算账。”

    “嗯?”宋星楼一愣,随即有些心虚地道:“我才不曾这样说过。”

    陆砚心里和明镜似的。他与宋星楼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听不出宋星楼这会儿语气里几分真几分假,却也只是笑着没有说破,只是道:“后来,我和安无忧陪着她去本站整理提供下载结草庐找你,这才知道你进了宫。”

    “你们去了结草庐?那她见着那个似海了没有?”宋星楼语带兴奋地问。

    “嗯。”陆砚点点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林若素见了那个似海以后似乎更不高兴了。

    宋星楼却有些坐不住地起身便走。来到林若素的房门前,还没敲门,玉叶便端了饭菜出来。

    玉叶一见宋星楼忙福了福:“王爷。”

    宋星楼点点头,正好林若素在屋里也听到了玉叶的声音:“宋星楼,你在外面吗?”

    “是啊。”宋星楼推了门进来。

    林若素笑嘻嘻地问:“怎么,瑞王爷发完火了?有闲情来我这儿坐坐了?”

    宋星楼哭笑不得地道:“也不知道是谁惹得我发火的,现在还来问我?”

    林若素摸摸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相当有成就感地抬了头:“呵呵,你那张脸长得太漂亮了,我就老想看看它扭曲的样子。”

    宋星楼啼笑皆非:“要不是陆砚跟我说了原因,我还真会相信你这无聊的说法。”

    林若素干笑:“嘿嘿,一切皆有可能嘛。”心里则暗道,陆砚真没义气,我还没玩够呢。

    以前看电视和电影的时候,有人被杀前总要问:“到底为什么要杀我,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而杀手一般都会回答:“你到了地下去问阎王爷吧。”然后就一刀或者一剑、一掌什么的把那人解决。那时她不明白,现在算是清楚了,杀人并没多大乐趣,看着人家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死,才有乐趣啊。呃,这个想法高深了些,宝宝你暂时理解不了的话就先别学,等你出世了娘再教你。

    和肚子里的孩子沟通完,林若素这才继续道:“你倒说说,你怎么惹我了?”

    宋星楼一愣,他本来还做好准备,自己话一出口林若素就会一阵儿的骂自己,可她这么一个反问,倒把自己堵得没话说了。

    半晌,他才道:“我没有跟下人说,你肚里的孩子是我的。”

    林若素不说话。心里暗道,我看你怎么编。

    宋星楼看着林若素不说话,就有些底气不足地继续说:“我只是让下人们好好伺候你,千万要保住你的孩子。还有……”宋星楼顿了顿,看了看没啥表情的林若素,这才接着说,“我说这孩子和王爷我的命也一样。”

    林若素翻了个白眼:“这还‘只是’?你态度这么暧昧不清,到底是想人误会还是不想让人误会?”

    宋星楼感觉自己心虚地莫名其妙,这是他的王府,他是王爷,何必要跟一个民女解释那么多?想到此,他又来了精神:“不就是这些天的风言风语太多,总有些人‘关心’王爷我的婚事,你住王府,我借来挡个事又怎样?”想了想,他又接着道::“再说也成天见不到你的夫君,我牺牲一下堵住悠悠之口,也是为你好。”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也是越说越高。

    林若素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喽?”

    宋星楼故意拱拱手:“不谢不谢。”

    林若素一下打掉他的手:“你少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算这件事你是事出有因,那结草庐的那个池子,你干嘛给我改了?”呜,想起她毁于一旦的游泳池,她的心在滴血啊。

    宋星楼闻言得意地问:“你见到似海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啊?为了你那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可是想了好几日才想到这么个法子的。”

    林若素冷哼一声:“真是有劳瑞王爷费心了。”

    宋星楼这才听出林若素的语气不对,不由呆呆地问:“怎么,你不喜欢?”

    林若素感觉自己跟他简直解释不清,自己在心里气憋了半天,这才郁闷地道:“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说到最后,已经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了。

    宋星楼盯着林若素的脸半天,又瞧不出什么端倪,不由嘀咕道:“古里古怪。”

    林若素耳朵灵,一下便听见了,不由回了一句:“你才古里古怪的呢!”

    宋星楼不服气地问:“我怎么古里古怪了?”

    林若素眼珠一转,眼神暧昧地望着宋星楼:“你也正当婚龄,却好像一点成婚的念头也没有,莫非……”她夸张地上下打量了宋星楼一下,拉长了声音道,“你有什么隐疾?”

    宋星楼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表情黯然地不说:“你知道父王为什么要送我去学武吗?”

    林若素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换了神情和话题,不由问:“为什么?”

    “因为我从小就有心竭之症,大夫说我活不过四十岁。既然如此,何必空误人家。”

    林若素给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想安慰他却又不知怎么说。

    宋星楼见她呆住了,不由轻笑道:“骗你的,傻子。”

    林若素领会过来,不由气得拿了茶杯作势要扔他。

    宋星楼躲过之后,表情不由转为凄婉:“我不成婚,主要是因为陆砚。”仿佛他一见君子终身误似的满心柔情系在了陆砚身上。

    这陆砚和宋星楼压根只有师兄弟的情谊,林若素早就清楚,此刻不由骂道:“你又来匡我!我要信你就真成傻子了!”

    宋星楼故意撇撇嘴:“真是的,这么快就被你看穿了,真无趣。”他把头转向窗外,声音里带着一种淡淡的哀伤,轻声道:“你知道吗,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她死了,我却还是忘记不了。”

    没等林若素开口,他一已转过头来,貌绝天下,笑靥如花:“当然,还是骗你的。”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一山不容二虎 除非一公一母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一山不容二虎 除非一公一母 瑞王府,花园凉亭里,林若素叹了口气:“唉——”

    陆砚关心地问:“怎么了?”

    林若素:“没什么,买店铺的事有点麻烦而已。”

    “怎么了?”宋星楼也问道。

    “没人抢的馍馍不香,我看那茶室要是我不去买,他也一样是要卖的,现在我主动开了口,他又拿乔起来了。”

    “这种事很常见的,要我出面吗?”宋星楼问。

    “不用了,不过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入股?”

    宋星楼笑道:“怎么,拉了陆砚让他‘技术入股’,现在又短了现钱,要拉我入伙?”

    林若素摇摇头,媚笑道:“不是不是。”

    看着林若素一脸巴结的表情,宋星楼直觉靠后一挪:“你想怎样?”

    林若素笑嘻嘻地道:“不要这样一副戒备的表情嘛,我是本着有钱大家一起赚的原则,好心叫上你一块儿发财的。”

    明明是灵动的人,偏偏要摆出一张市侩无比的脸,陆砚在一旁看着不禁弯了嘴角。

    宋星楼道:“你且说来听听。”

    林若素举起右手食指:“一句话,我盛情邀请瑞王爷,也就是你,名誉入股。”

    “名誉入股?”宋星楼隐约知道林若素说的意思了。

    “是啊是啊,不用花钱。”只要把你王爷的名号借来用用就好,林若素在心里补充道。

    宋星楼狐疑地看了看林若素:“你不会是想打着我的旗号到处欺男霸女,欺街霸市吧?”

    林若素干笑:“怎么可能。”

    宋星楼冷哼一声:“很有可能。”

    林若素连忙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实在是太伤心了。人家不就是想着在京都做生意不容易,想找个靠山嘛。”

    宋星楼冷笑:“之前是谁说我是‘闲王’一个的?现在怎么又来巴结我了?”

    林若素赔笑道:“那不是我眼神儿不好,看错了嘛。您大人有大量,就忘了那茬儿,不要和民女计较了吧。”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就让他先得意得意。

    宋星楼道:“好吧,我就名誉入股,不过如果你要是做了什么损我名誉的事,我可随时翻脸。”还是先给这个女人约法三章,不然照她那无法无天的性子,指不定会给自己惹些什么麻烦。他可不想为了这些破事儿整天弄得焦头烂额的。

    林若素直点头:“一定一定的。”嘿嘿,先把你哄过来,其他万事好商量。

    说完这件事,林若素高兴地继续吃她的酸品。

    宋星楼想起自己的那些差事,不由也重重地叹了口气:“唉——”

    林若素好奇地问:“怎么了?”不是刚说入伙,就反悔吧?

    宋星楼摸摸自己的脸:“我最近皮肤差了很多啊。”

    林若素和陆砚一阵恶寒。林若素在心里道,你这又是要恶心谁?

    宋星楼自顾自地哀怨:“每天那么早就要起来去早朝,还要筹备太后的寿宴,真是忙得我心力交瘁啊。”

    林若素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内容:“筹备太后的寿宴?”

    宋星楼点头道:“是啊,这太后最爱看折子戏,尤其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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