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男儿也会流泪(中)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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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好冷,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今年不像往年,老百姓应该能过上一个好年吧。”看著天空飘缈的大雪,唐池心想师傅这时候不知道在做什麽,已经三年没有回去看过他老人家,他身体还好麽。

    身後走来一人,从後面抱住他的腰,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观赏雪景,“老天爷总算没给朕找太多麻烦,这两年还算风调雨顺。瞧这雪势,今年大概又是一个丰收年。百姓好过朕这皇帝也好做。”

    “呵呵,”知道他怕冷,也不介意他把微凉的双手探进怀中取暖。从衣服外头按住他那双有点调皮的手掌,笑著说道:“当今圣上贤明,天老爷自然要鼎力相助。一代天子如果暴虐残忍荒y天下罔顾朝政,其在朝期间,也必将天灾人祸不断,最後导致战火延绵自败其朝。我大亚皇朝开朝时,也是上一朝代末尾几位天子不顾天下百姓只图自身娱乐,百官效仿,致使朝纲败坏、j人当道,弄出苛政严税让天下百姓苦不堪言。这才会有先太祖皇帝带兵起义取而代之。只要陛下时常心怀天下百姓、勤於朝政,自然我大亚皇朝也会国基巩固、百姓安乐。”

    在他怀中拧了一把,不快地说道:“和你说不了三句话,你就马上国家大事天下百姓挂在嘴边说个不停。白天已经国事国事忙个没完了,晚上你就不能让朕好好歇歇!朕问你,刚才你在想什麽?”

    “没什麽,我在想师傅他老人家。出来已经三年,一直都没有回去看望他老人家过,感到自己还真是个不孝弟子。”放松身体感觉著身後温暖的怀抱,闭上眼睛幻想这是只属於他的。

    “他有什麽好想的,要想就想朕!唐池,你心中是不是只有朕?”坏心眼的咬住他的耳垂,探进怀中的手指开始摸索那软小的茹头。

    “陛下……”这还用问麽,“我……我还没问您,今年过年宫中要加强……戒备麽?”越是隐忍,感觉就来的越发敏锐。突然的一扯,“啊…!”让唐池轻轻呼出一声。

    听到怀中男人的轻呼,小腹一紧,彖的欲望被完全挑起,一手继续交互把玩著那两颗软小,一手开始不耐烦地乱扯起腰带。

    “皇上!”

    “什麽?……为什麽要加强戒备?”总算把腰带扯掉,手掌也就不客气地滑进衬裤中。

    “因为……南曦国说要赔偿我国损失,同时…也要感谢圣上的雍容大度,准备把他国中最珍贵的宝贝送来宫中,算时间差不多正好是在过年前後,所以……”克制著喘息和身体中的s动,一边陈述,一边伸手把窗户掩上。

    “他要送什麽?”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用身体把他压在窗棱上,伸手就把他的裤子扯下。

    有点害怕他後面的行为,虽说和彖这样已有四个月,可是身体及心理上的不适总是无法消失。每次的媾合给他身体带来的损耗也不少,如果彖任起性子要他,其後果也就更加不堪。

    “清……单大约在明後日会到。”他不会就这样把我按在墙上……?!

    “噢,如果赔偿物不合朕意,朕是不是可以借口找他们麻烦?”露出一点不怀好意的笑容,故意把外衫从他肩头扯下裹在他的手腕处。

    开始醒悟到他意图的唐池暗中大喊不妙!但显然,他的醒悟已经迟了。还没有来得及反抗,一只大腿被抱起,臀瓣被分开,什麽硬硬粗粗火烫的东西挤了进来。

    “皇上……不行,这样……不行。我,我做不到。”一点都没有被滋润的身体又是这样不合理的体式,让那里顽强的抗拒著外来物的侵袭。

    不耐烦地皱皱眉头,这唐池的身体虽让朕销魂,可是每次让他习惯却要花一番功夫,想要训练他,可也需要他平日为自己处理朝政琐事,倒也不能把他当性奴看待拿来改造。如果唐池能像那些後宫女人一样,在朕临幸之前先做好准备就好了。

    做皇帝的,向来只有嫔妃服侍他的份,哪有他去服侍别人的说法,他会这样想倒也不奇怪。只是他这样的想法,却苦了以後的唐池。

    不给他逃跑挣扎的机会,从袖中摸出冬天防止皮肤干燥的蚌油,胡乱挖了一团抹进那紧闭的窄小,一只手抱著他的大腿,上身按住他的上半身,一只手借著那一点润滑强行把他身体打开。

    咬紧牙关,强忍痛楚,任额头上的虚汗直流,唐池没有再吐出任何词句。在他看来,每次和彖交媾一开始的这份痛楚,就是他打破人伦常理丧失一个做兄长的资格老天所给予的最先惩罚,不能避免也无法逃脱!

    觉得差不多了,也不想再继续忍耐,身子一挺,把自己埋了进去。在里面摇晃几下,嫌埋得不够深,略微拔出一点,再次c进去,如此反复数次,总算把自己全部埋了进去。

    “呼!……舒服!你里面……好暖和,”在他耳边轻笑著,抱著他,轻轻摇晃他的身体,让他重心全部放到臀上,自动把自己吞得更深,“朕早就想试试这样做一次。可是後宫那些嫔妃没一个能让朕满意。还是你好,池……”

    唐池再次闭上眼睛,他觉得有时候彖的无心之言真的很残忍。自己的身体何时也成了比较的对象,你是因为在那边没有得到满足,所以才来到我这里的麽,对你来说,我是一个不会叫痛可以忍受你任何无理行为的结实玩具麽,的确,我不像那些娇柔的女子,不像她们那样容易损毁,可以经得起你各种各样的折腾,可是这样玩下去,迟早一天我也会坏掉的。……或者,我一直就在等待那天的到来?

    男人的频率变快了,撞击也越来越凶狠,逐渐的根本不在去控制分寸。

    一边用口舌牙齿攻击著他上半身的柔软敏感之处,一边用空出的手掌在他身上大力搓揉,玩弄他的茹头和下腹要害,耳听他死命克制住的急促喘息、齿缝中偶尔会泄出的申吟,精力旺盛的年轻皇帝暗中想到:“还是和唐池在一起玩的过瘾。後宫那些个女人哪能比得上他这样耐朕折腾,还没进行个两三下,立刻又哭又叫吵死人!不过,这侍中郎也太能忍了吧,竟然连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哼哼,你越不想泄出声音,朕就越想听你哭叫的样子!”这样想著,动作也就随之越发狂野粗暴。

    第二日,唐池脸色苍白步伐不稳的参加了早朝。虽然盛凛帝表示可以免去他的早朝,但不想把自己的价值放在一个玩臣位置上的他,仍旧强撑著列在皇帝侧後方参与国事相商。

    南曦国的赔偿进贡清单当日送到。除去南国特产的珍珠宝玉蔬果两大船以外,另有黄金五万两白银五十万两的赔偿金额。清单最後还有特别注明:感大亚皇朝泱泱大度国君风范,久闻盛凛帝年少英伟功德盛世,为求两朝永相交好,特遣本国明珠珍珍公主前往大亚服侍君侧。望怜之。

    对於珍珍公主的到来,朝中各人态度不同。下了早朝,周丞相不做多留,快速离去。到府第後,立刻书信一封,命人暗中传入宫中。

    盛凛帝看到清单中附上的珍珍公主画像,大笑三声,让众人准备重礼迎接南曦国公主的到来。

    下朝後,皇帝在上书房中笑著把珍珍公主的画像递给唐池看。

    “哈哈!这个丫头倒是有趣,人家都是恨不得把自己画得美上三分,她倒好,把自己画的跟只猴子一样,还落款:珍珍公主自画。有趣有趣!朕倒要看看这只小猴子到底长得什麽样!哈哈哈!”

    看著皇帝开心的笑脸,再看看手中活灵活现的自画像,唐池突然心中生出了不想让这珍珍公主见到彖的念头。

    招招手,让唐池把画像给他。小心仔细卷好,重新放入画盒中。“看到这画,想到朕小时候有一段时间也很喜欢随手涂鸦,虽然不记得画了些什麽,却感到很开心。以後有机会,让太监找出来给你看看。……唐池,你脸色不好,今日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朕传杜渊和陈琛过来商谈就是。”

    “谢皇上,臣没有事。今日关於户部传上的资料,不知陛下作何感想?”硬生生抛开心中莫名的酸楚,唐池让自己埋头於政事中。

    一个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对等待的人来说有点长,对不想时间流逝的人来说则太短。

    十二月二十一日,过年前十天,皇宫上下在盛凛帝的旨意下重礼迎进了南曦国十六岁的小公主“珍珍”。“天还真是冷!头儿,你干嘛硬要把我拉出来陪你一起巡卫啊?皇上都说了今晚让咱俩去参加宫宴的。唉,热乎乎的大殿不呆,放著美酒佳肴不用,我怎麽这麽蠢,头儿说让我出来我就出来了哩?”骁骑副尉的原谦诚自从被顶头上司的唐池拉出大殿後,就一直嘟哝个没完。

    扫了他一眼,“你就这麽想呆在都是女人的大殿中?你以为皇上真的希望我们这两个侍卫列席他的家宴?周围都是他的嫔妃还有太後在座,你我二人坐在下首像什麽话?”

    “唔……皇上叫小的留下也许只是顺便,但是头儿您,可是皇上亲口指名道姓让你参宴。你干嘛非要找著理由出来喝西北风?……还要拉上我……”瞪著满天的鹅毛大雪,原谦诚嘴里直嚷嚷冷。

    留下做什麽,留下看他是多麽疼宠他的“珍珍”麽。才不过二十天而已,他的人已经完全被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吸引。对他来说,那天真无邪活泼动人宛如白云一样无垢的女孩子才是他心中一直追求的吧。没有後妃的虚伪做作浓妆抹、没有官员的j猾狡诈奉承溜须、没有每天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那国家大事治国之策,他要的快乐和放松,那个女孩子都给他带来了。

    “你要嫌冷,就先回去好了。今夜这麽大的雪,视线不佳行走不良,宵小鼠辈大概也不会选在今晚出来做买卖,我一个人足矣。”还没有走两步,身上已经改成银装。唐池心中很是觉得对不起副尉,因为自己心中纠葛,便把他也拉出来受冻。

    “头儿在外挨冻,我这个做副手的哪敢留在屋内享福。嘿嘿!今晚上兄弟就陪你一起有难同当好了。”摸摸鼻子,谦诚嘿嘿笑了起来。

    “就今晚?”唐池开玩笑道。

    “就今晚!”原副尉斩钉截铁。

    “你这小子!”唐池笑骂。

    “头儿,你看!皇上他们怎麽从殿内出来了?”谦诚不可思议的指著前方四周被打上暖帘中间燃上火炉的亭阁。

    “……赏雪。皇上喜欢雪景。”唐池把目光移到不远处的暖阁中。

    暖阁中一共或坐或站了九个人,周太後、盛凛帝和他的嫔妃们。暖阁外跪站了不少太监宫女等待随时的传唤吩咐。

    彖牵著新封珍妃的小手,面上带笑指著天空正说些什麽。突然珍妃对他说了什麽然後就一个劲儿的拉著他的手把他从亭内拉了出来。出来後,又转头对暖阁内的妃子们不停招手,示意她们也一起出来。淑妃带著笑第一个走出,接著又出来了两嫔,其他人则留在暖阁内不肯出来。

    抓抓脑袋,“这个珍妃胆子还真大!就这样把皇上给硬拉出来了。不知道她想做什麽?”谦诚十分好奇这位南国公主的行动。

    彖牵著她的手呢……,小时候都是我牵著他,长大了他去牵别人。呵呵……

    “啊!天哪!这位珍妃她……她、她在做什麽!她竟然用雪球去砸皇上?!天呀!头儿,我们是不是要上去把她拿下?”身边的男人夸张的小声叫。

    “如果你不怕掉头的话。”

    “这位珍妃还真是……,搞不清楚皇上怎麽喜欢这麽一个野丫头。”原副尉小小声的嘀咕道。

    “因为她可以带给他心灵上单纯的快乐。”不像我,他只在我身上寻求rou体的欢愉。

    “什麽?皇上不快乐麽?”

    唐池没有回答。

    “头儿,皇上既然出来了,我们是不是要过去守卫比较好?”

    “嗯,不要惊动他们,悄悄守在一旁就好。”

    “是。”

    彖笑得好开心,笑声好大,他现在一定很快乐很开心吧……

    他有多少个冬天没有和别人砸过雪球?他有多少个冬天没有在雪地上跑来跑去留下他的脚印?

    雪球的大战开始了,原来坐在暖阁中的嫔妃也都忍不住跑了出来,只有贤妃默默地坐在亭角一边和周太後一起看著他们玩耍。

    落在珍妃身上的雪球很多,除了淑妃以外,其他几个妃子都在借此机会出口妒气。盛凛帝转到珍妃前面,有意无意的帮她挡著雪球。敢拿雪球砸他的除了珍妃也无他人,皇帝宠腻的笑著,任由她胡闹。

    是雪地太滑了麽?来自南国的珍妃一个不小心滑倒在地,众人以为她会哭的时候,结果她却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随即赖在雪地上不肯起来。

    彖笑骂著,走过去一把把她抱起,替她掸去身上的积雪,怕她冻著,解下自己的坎肩为她围上。

    忽然,“头儿,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著凉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原谦诚关心的看著唐池。

    “……谦诚,我确实不太舒服,可能真的受凉了。对不起,今天我先回去可不可以?”唐池转头对副尉说道。

    愣了一下,用奇怪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头儿,你懂医术的吧?怎麽连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还要我来提醒!好啦!快点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行。”

    “谦诚,谢谢你。今天本是我拉你出来,结果……”

    “头儿,你和我客气什麽呢!快点回去躺下吧。如果你身体垮了,皇帝可要愁上三愁呢!”

    他会愁?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张口道:“等下如果皇上问起我的时候,你跟皇上禀告一下,就说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了。”踌躇了一会儿,道谢离去。

    已经是深夜,却因为满地的白雪,让天空看起来不是那麽黑暗,透过窗纸的微光让屋内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东西。

    唐池睁大眼睛看著帐顶,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不要去奢求太多的东西,不要去自寻烦恼,不要去猜测你在他内心中的份量,不要去试探,不要去……妒嫉。

    只要他心中还有你就好,只要他能给予他的信任就好,只要他还需要你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二十天了,已经二十天来他没有进到这个房间一次。今天……他会来麽?

    转头望向那扇没有上箅的门,猜想下一瞬间那扇门会不会就被推开,然後他走进来,对他说:听说你不舒服,所以特地带了你喜欢的咸r粥来看看。

    呵呵……哈哈……哈哈哈!唐池对自己的想象捧腹大笑,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什麽事这麽好笑?竟让朕一向冷静沈稳的侍中郎笑成如此。说来给朕听听,让朕也笑笑可好?”

    笑声嘎然而止。坐起身,望向朦胧的身影,“皇上?”

    “嗯。你在笑什麽?”人影走了过来,逐渐变得清晰。

    “您来做什麽?”什麽都没想的,问题脱口而出。

    “做什麽?做你和朕一直在做的事。你怎麽不把炉子燃上?房间这麽冷!快点把衣服脱了,让朕暖和一会儿!”身体挤上床来。

    你不是听说我不舒服才来看我的吗?“……今夜您不去珍妃那儿麽?”保持著冷静,问道。

    “珍珍还小,像个小丫头一样。这段时间,朕虽然睡在她那儿,看她娇嫩顽皮也舍不得怎麽著她。朕看她哭会心疼,唐池,朕也会心疼哎……。不过,今夜怎麽也熬不住了,刚才想让她侍候,见她怕痛的样子,便让她睡下了。唐池,今夜你可要好好侍候朕,寡人可是大半个月没有好好发泄过了。……明日特准你不用上朝。”嘴上说著,手上也没停歇。

    笑笑,也不挣扎也不抗拒,任他摆弄。

    “陛下想‘发泄’的时候,臣会随时张开双腿侍候您。只是麻烦您下次过来的时候,请先净下身。”

    不高兴的皱起眉头,“什麽意思!”

    “您不希望自己的爱妃通过您的身体和臣睡觉吧?”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想要发怒,不知为何却发不出来,半晌,“唐池,等下朕会让你知道逞口舌之能的下场是什麽!哼!”

    一边承受著没有丝毫爱怜只是一味发泄自身欲望的粗暴行为,一边在脑海中用那一点点尚留的清明不停嘲笑自己。

    这就是你要的麽?这就是你要的“爱”吗?你期盼他来,他果然来了,带著刚从女人身上下来的味道,带著女人身上的汗水压到你的身上,在你身上发泄。

    因为喜欢所以舍不得伤害,因为不喜欢所以不用珍惜。他还是不喜欢你呵……

    不管你付出多少,对他来说,你只是从一个忠心的臣子变成了一个既可助他公事又可供他泄欲的忠心嬖臣而已!

    ……不要抱怨,不要痛恨,要知道这些都是你自己所要、所造成的。

    第二章

    年过完了,京城里也出了大事。不只是京都府伊就连负责财政的户部尚书俞飞大人也被惊动。下朝後,盛凛帝令他至御书房禀告详情。

    “……年前,臣曾呈上一本奏折,其中对京城中某些变化表示了些看法。没想到,那些变化如今已不只是在暗中进行,现在赫然端到了台面上来。现京城周围全户被过渡他人之手的富户共有六家,这六家户主不是病入膏肓就是死的突然,他们的直系继承子孙也都陆陆续续失了踪影。有的就算人还在,也都对外表示没有继承的意思。让知情人讶然不已。”呈上手中的调查资料,俞尚书面带忧色。

    认真地翻看著各家富户的财产过渡手续,盛凛帝提出问题:“这件事如果有什麽蹊跷也应该是刑部的事,怎麽会引起俞大人的关注?”

    “启禀圣上,”俞飞跨前一步,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唐池,欲言又止。

    “说,无妨。”皇上挥挥手。

    “是。这件事会让臣觉得不妙的原因是:这六位财产突然过渡的富户多多少少都和龙盛商局有些关系。所以……”

    皇上抬起头来,“这六家富户全部?”

    “除了两家以外,其余都沾了一些。”俞飞小心回答道。

    放下手中呈书,用手指敲著龙案思考了一会儿,“会有人特别冲著他们?有出大的影响麽?”

    “这个……臣也无法确定。至於影响,托皇上的鸿福,没什麽大的影响出来。但是,值得忧虑。”

    “你传声给该局局主让他小心行事,另外朕会把孙沙海派去助他一段时间。唐池,你去把刑部尚书常万正暗中请来,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是。”唐池退下。

    把常尚书传来相商的结果,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不引起其他富户的惊慌,刑部联合京都府伊明中搜查这次过户的详细经过及新户主的底细,表面镇住他们(如果他们是一个组织的前提)让他们暂时不敢再继续打其他富户的主意。暗中则由唐池率领禁卫军查探出入京中不轨的人物,同时盗出原户主的尸身分析其真正死因。

    在俞、常两位大人相继告辞而去後,唐池看看天色,对正准备起身的皇帝躬身说道:“陛下,臣想早日把这案件解决,打算化装成江湖郎中去看看那些病入膏肓的富户主人,查探他们是得了什麽病竟然让富户的他们也无药石可治。所以,臣恳请陛下准臣出宫一段时间。”

    起身让侍候的太监给自己披上坎肩,“你要出宫查探可以,晚上宫门关闭之前一定要回来。”

    “……是,臣遵旨。”唐池让开路。

    我是不是需要辞去侍中郎的身份呢?这样至少可以不用立在一边看他与他的妃子谈笑玩耍而我除了看著还是只有看著。

    手按宝剑,唐池与往常一样站在坤宁宫的角落守卫著皇上的安全。

    皇上正在和爱妃的珍珍画画。他站在她的身後,从後面拥住她一手握笔在宣纸上画著什麽。珍妃笑了,皇上伸出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拧了一把,笑骂了一声:“小丫头!让你顽皮!”

    噘起小嘴,“人家可没有调皮哦,是你画功太差!看的人都会笑嘛。不信,不信你可以让别人评评看啊!”随即又赶紧摇摇头,故作大声的叹息道:“可惜呀可惜,你是无人敢得罪的当今天子。就算你画功再差,也没有人敢出来说实话吧?唉,可怜我的眼睛喔。”

    “哈哈!好!朕就找个敢说实话的出来给朕评评。唐池,你过来!评评看朕的画功如何?”彖抬头对站在角落的唐池喊道。

    “哎呀!是不怕死的唐大人!嘻嘻,好吧,既然是不怕死的唐大人,本宫就暂且相信他的评价好了。”珍妃拍手笑道。

    “不怕死的唐大人?这是什麽意思?你在哪里听到的?”盛凛帝很好奇。

    “宫中的人都在说啊,说唐大人敢直言不讳不怕挑起皇上的怒火、抱著脑袋辅佐皇上身侧,而且为了皇上可以不顾生命,是一个真正不怕死的人。咯咯!”珍妃把她听到的小道消息告诉皇帝。

    “噢?朕倒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点点头,放开这个话题,“唐池,你过来看看。”

    “是。”唐池走近。

    “唐大人,你认为这画纸上的是什麽?可要说实话哟!”珍妃冲著他顽皮的笑。

    “是。”偏开眼睛不去看那张讨喜的笑脸,随即低头看向桌案上的画纸,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脑中像是被榔头重击了一下!手一紧,握住剑柄,脚後跟用力让自己不至摇晃。

    “你看,唐大人也认不出来哦。”珍妃转头对彖笑嘻嘻的说道。

    “唐池,你看出来了没有?朕的画功真有那麽差麽!”拍拍她的小脑袋瓜儿,彖喝问侍中尉。

    听到喝声,唐池这才从迷茫中清醒过来,按捺住心情的激动,小心不要流露出太多感情,抱拳躬身回答二人:“臣猜想这是一只……蚱蜢。”

    “你看,唐大人不是看出来了嘛!现在看你还敢翘尾巴!”拿起画笔威胁似的在珍妃的脸上晃来晃去。

    “哇!你好坏!你要做什麽啊!讨厌啦!”珍妃连忙把头缩进他的怀中又笑又躲。过了一会儿,伸出小脸蛋来,对著唐池大喊佩服:“佩服呀佩服!唐大人不愧是圣上的影子侍卫,竟从这样一个四不象也能猜出它的原型是蚱蜢,本宫实在佩服之至!”

    “什麽是四不象!朕脑中的蚱蜢就是长的这个样!你说朕这是四不象,你倒画一只像的给朕看看。”轻轻敲敲怀中女孩的後脑勺,彖显得理直气壮。

    “好啊!画笔给我,我画给你看。”

    彖伸手把铺在桌案上的画纸拿起,随手握成一团,丢在一边。命太监把新的画纸铺上。

    唐池悄悄走到一边,弯身,捡起什麽,偷偷揣入怀中。

    珍妃边笑边在画纸上勾勒著,皇帝越看越大皱眉头。

    “这是蚱蜢?”指著画纸,彖问自己的爱妃。

    “是啊,这‘才’是蚱蜢哦。你的那只是四不象!”珍妃点头。

    “好吧好吧,算朕输了一局,你说那是四不象就是四不象好了。嗯,确实画得不错,等会儿朕让人帮你裱起来收好。……”

    唐池已经看不见听不到那二人在做些什麽说些什麽了,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转:彖彖还记得!他还记得!他还记得我送给他的那只蚱蜢……

    他心中的蚱蜢是我送给他的那只,呵呵,“呵呵呵!”男人握著剑柄,站在角落里傻笑起来。

    “咯咯咯!讨厌啦!不要挠人家的痒啦!咯咯……哈哈哈……”那边,珍妃也发出了笑声,娇小的身体缩成一团,躲避皇帝的小小调戏。

    连续半个月,唐池每日化装出宫探查富户莫名死亡或病倒的原因。其中有一家还真的被他淳厚的样子所骗,把他悄悄引到一处隐蔽的小院落,请他诊治其父的重病。当唐池假装无意问起现在当家作主的人是谁时,此富户的儿子支支吾吾避开了问题。

    在诊断这家富户主人之後,又仔细察看了禁卫军兵士盗来的尸体,大致上他已经掌握了富户们的死因和病因。现在就等发现京城中的不轨人物,洗出其中有可能参与这个案件的份子。然後和刑部那边一对,事情便应该能有个眉目。

    不想那麽早回宫,不想回去看他和他的女人,唐池走进这几天常来的一家小酒馆选了最里面的位置坐下。

    店家看他进来,没等他招呼,已经自动送上自酿的桂花酿和几碟下酒小菜。

    “您老慢用。”放下手中东西,店家殷勤的笑著打了声招呼。

    “谢谢。”拎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仰头一口气喝下。随之又连灌了三杯。

    一壶酒全部下肚,这才起了一点醉意。

    招招手,命店家再送一壶过来。唐池摸索著从怀中掏出一物。

    扯起袖子把桌面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找不出一点油腻为止,这才小心翼翼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面上摊开。

    看著那画儿,看著那画中奇怪的虫子,男人憨憨的笑了,傻笑著,小心抚摸著画的表面,一点一点细腻的。

    新满的酒壶被送上,很快就被男人饮光。随即又是一壶送上。

    不想把画面弄脏,仔细叠好收起。转头看见窗外的夕阳,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样忽然站了起来,“店家!给我备坛桂花酿,我要走了。”

    “哎!这就来,客官您稍等。”小酒坛被抱出。

    骑著马迎著冬天冷冽的寒风,唐池来到了城郊。

    下马後,寻了一片竹林拎著酒坛走进。

    劈了几条柔软碧绿色的竹片,找了一块空地也不顾地上厚雪未化随意盘膝坐下。

    把竹片一片一片细细的劈开,弯在手中渐渐地把它编成形。感到冷了手指僵硬时,便把酒坛拎起饮上几口。放下,抹抹嘴,继续全神贯注编制手中的竹片。

    一坛酒将尽时,竹物也已成形。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举高手中的编竹,对著月亮,男人痴痴的笑了。

    俯身抓起酒坛,对著月亮敬上一敬,仰头灌下一口,醉意熏然的朗声唱道:

    冬风凛凛愁杀人,出亦愁,入亦愁。

    问天下人,谁不怀忧?

    罪孽情仇,令我白头。

    宫地多飙风,情意何修修。

    记忆日趋远,衣衫日趋缓。

    心思不能言,腹中千百战。

    战未完,肠已断。

    一边唱,一边跌跌撞撞的走出竹林,翻身骑上马背,拍拍马儿,口齿不清的对它说道:“马兄啊马兄,今日就靠……你把我送回…家……了。呵呵,麻烦你了呢,我……已经忘了…家在何处……”

    第三章

    快要在马上睡著的唐池在识途老马的带领下回到皇宫,此时,专门给宫卫进出的宫门已经紧闭。

    巡视的宫卫看见了他,连忙迎上前来。

    “唐大人?唐大人您总算回来了!皇上刚才到处找您,听您还没回来,可发了一场雷霆火!唐大人?”

    “……到家了麽?”抬起头,醉眼惺忪的问道。

    “到了到了!您快进来吧。”宫卫们见上司醉成这样,只好走上前连人带马牵进宫门中。

    “哎哟!唐大人您总算回来啦!快!快去禀告皇上!”大太监好像一直守在宫门口,见唐池回来兴奋得跟个什麽似的。

    摇摇脑袋从马背上滑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被赶过来的副尉原谦诚一把扶住。

    “头儿,你怎麽醉成这样?能走麽?我送你回去。”挥散周围聚集的人群,谦诚半扶半抱著唐池向未央宫走去。

    边走边唠叨,“回房後,我给你泡个醒酒茶,快点喝了然後去见皇上,你再不去见他老人家,大概明天我就见不著您了!”

    “……皇上?见哪个……老人家……?”脑子已经醉糊涂的唐池迷迷糊糊地问道。

    “唉!你怎麽会喝这麽多!不是皇上要见哪个老人家,是皇上……小心!”双手一捞把前脚绊著後脚的唐池搂进怀中,“天呀,我还是抱著你走比较快哎!”

    “不用你抱!把他放下!”身著五爪金龙皇袍怒气人的皇上从未央宫大步流星地走出。

    “皇上!卑职叩见皇上。”原谦诚扶著唐池单膝跪下。

    “哼!唐池你给朕起来!你,退下!”喝退副尉,一把抓住唐池的衣襟把他拉起。

    “是。”谦诚担心地看了一眼顶头上司,怀著不安的心情退去。阿弥陀佛,头儿,希望在下明天还能看见你!

    “唔……昏……”勉强站起的唐池歪歪倒倒,无法立住脚跟。

    “你也知道头昏!朕不是让你在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回宫里的吗!你不但给朕回来这麽迟!还敢醉成这样!你笃定了朕不会把你怎样是不……”

    扑!紧紧搂住!“嘿嘿……彖彖,我……逮到你了!”搂住了就不再肯松手,趴在他怀里把全身重量都放了上去。

    “你……你叫朕什麽!彖彖?你……”想发火,却发现那场无名火已经被怀里蹭来蹭去嘟嘟哝哝的男人蹭的没剩几分。

    “……彖彖,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哦……呵呵,……乖!抱抱……”嘟起嘴想亲他。

    这唐池醉了怎麽像变了个人?平时的稳重持礼都到了哪里?做皇上的也不躲避,任他在脸上亲来亲去,看他这样子想他也没办法自己走回房间,干脆一把把他抱起,向宫内走去。

    被抱在天子怀中的唐池仰著头看他半天,呆笑一下,把头伏在他肩上安心的合上了眼睑。

    身後,首领太监刘喜得想要跟进,被盛凛帝喝退。刘喜得唯唯下退後,眼珠一转向嫔妃所住後宫走去。

    一脚把房门踹开,抱著唐池走进内室。侍候的小太监跑进去把火炉燃起,赶紧又退到外面,带上门掩好,闭紧。

    一手抓著他的衣襟,一手举起揉揉眼睛,“……到家了?”

    “你怎麽会喝成这样?朕前几日没来找你,你都在外面喝到这麽迟吗?”彖抱著他坐到床沿上。

    “嗯?……”不明白的表情。

    “唐池你……,算了!来,把衣服脱掉,你袍子後面全湿了。”一手搂著他,一手去解他的外袍。

    忽然,醉的迷迷糊糊的男子脸上露出了害怕的颜色,喏喏的:“……会……痛……”

    “痛?脱个衣服怎麽会……”彖说了一半省悟过来。心一软,“你一直都感到痛的麽?为什麽做的时候不跟朕说?”脱去他的外袍也没有留意到他袖子中鼓起一块,摸摸他里面的衣服,感觉也有点潮湿,便索性把它一并脱去。

    一纸张从唐池怀中飘出。不知是何物,俯身捡起、展开,皇帝愣住。

    眼光移向怀中半l的人儿,见他缩起肩膀,不自觉地搂紧。沈默了半晌,盛凛帝开口道:“今後你不必再跟著朕去後宫守卫。也不准你去後宫。”

    听懂了吗还是没听懂?唐池侧头看他手中握著的东西,看了一会儿後伸出手去扯那张画纸,“……我……的。”

    “这不是你的,这是朕画给珍妃看的!你为什麽要去捡!”把手拿开,让他够不著。

    “彖彖,……给我……”伸手扯他的衣襟,小声哀求道。

    “不给!”

    “求你……”抬起上半身,想伸手去够。

    “唐池!”说不出心中是什麽滋味,盛凛帝暴吼了一声。

    身子一抖,缩回手,看他的眼光开始变化。渐渐的,渐渐的,里面的光点越来越黯淡。

    “……彖彖……没有了……”小声的,小声的呢喃道。

    久久,傲视天下视万物万民为掌中物的天子长叹一声,“唐池,朕该拿你怎麽办……”转身把他放进棉被里,自己也脱去衣裤鞋袜掀被躺了进去。

    手一伸,不顾他的躲避硬是把他揽进怀中,抬起他的下巴,盯著他,“你……再叫朕一声‘彖彖’,朕不会生你的气。……叫啊。”

    闭上眼睛,赌气不理他。

    “……你叫了,朕就把那幅画送给你。”为什麽这麽想听他这样叫自己呢,皇帝自己也不明白。

    “不……骗我?”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

    “嗯,君无戏言。”

    “彖彖!”叫完,嘴巴立刻闭紧。

    “哈!”被他露出的小孩样逗笑,侧身把那张画纸递到唐池眼前。

    眼睛睁大,逐渐的露出笑脸,伸手就去抢。

    手一晃,没让他抓到,脑筋一转男人的脸上露出坏笑,“你今夜好好服侍朕,服侍的好朕就给你。”

    “彖彖……变坏了。”用头撞了他一下,发出“咚”的一声。“唔……”摸头。

    “朕一直都很坏。”笑起来,帮他一起揉。

    摇摇头,“彖彖不坏……”想要安慰面前的男人麽,唐池自动靠了过去。

    双手揽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朦朦胧胧的说道:“我喜欢彖彖,……好喜欢好喜欢!”

    像是有什麽暖暖的东西从心田流过,抬起手轻轻抚摸他赤l的後背,不解的问:“唐池,你为什麽会喜欢上朕?是因为朕的脸麽?”

    知道醉鬼的他不会给自己答案,一边伸手解开他的发结,一边自解自答:“应该不是。如果是,你不会为朕做到这种地步。就算朕这样对你……”

    “唐池,朕很害怕你知道麽?朕害怕对你越来越依赖,越来越不能没有你,害怕有一天你会离朕而去。你是男人,不能成为朕的妃子,你是男人,不能为朕生下皇儿。可是如果你只是臣子,朕也不愿意让你如此影响朕的思维、情绪。……朕不想失去你,可也不知道该拿你怎麽办。”

    唐池睡著了麽?一动不动的窝在彖的怀中。

    “你知道麽,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在你昏睡过去时,朕曾经想……把你了断。这样既不用担心有一天你会背叛朕,也不用担心朕会被你影响。我还是我,大亚皇朝第十七代帝盛凛!可是……朕下不了手!”

    翻身把他压到身下,扣住他的脖颈,微微使力,“就像这样,朕想就这样把你杀死。可是朕却做不到!朕竟然对你下不了杀手!”手从他的脖颈滑向他的胸膛。

    “朕一直都在等你犯错,一直都在等待处死你的机会,你可知道……。唐池,朕想相信你,相信你是真正爱上了朕,相信你可以为朕生为朕死,可是……朕不相信……爱。爱是什麽?那种东西,只有珍珍那样的女孩子才会相信……”搂住他,闻到他身上传出的酒味,皱皱眉头,伸手拧了他一把。

    “如果你是别人,朕早就把你丢进外面的水池了!哼!让你喝这麽多!”咬!

    “嗯……疼……”

    “现在就叫疼了,等下有让你更疼的呢!竟然敢给朕醉成这样!哼哼哼!”不再去分析自己的心理,盛凛帝决定好好享受今天晚上不一样的唐池,也许他可以听到唐的叫床声也不一定。

    一想到这里,当今圣上也不管身下的人还未洁身──要是一般妃子他早就跑掉了!当即展开了攻势。

    第二天唐池起身的时候,他首先感到的是嗓子的不适,吞咽口水都会感到疼痛,好像极度干渴又好像使用过度的样子。

    随後他感到异样的是他的脑袋,昏沈沈的,像是里面放了一块大石。

    最後他才发现来自下身的酸痛、粘腻。

    是彖来过了吗?唐池怎麽都想不起来。

    收拾床铺的时候,他发现了枕头下的画纸,除了那只四不象以外,画纸的左下方忽然多出了一行异常工整的小篆:

    彖彖 赠 唐池

    唐池一p股跌坐到了床上!

    第四章

    早朝中,唐池一直在偷看盛凛帝的神色,想从中瞧出什麽兆头,见他一直不看他,不由心中揣测不安。

    御书房中,唐池禀告了他的调查结果。皇帝点头表示明白,让他继续追查,然後一如既往的批阅奏折。

    眼看快要到中膳时间,知?

    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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