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40部分阅读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 作者:肉书屋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40部分阅读

    身上为她增添了一丝淡淡的光芒,竟似谪仙般的人物,充满了神秘和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

    姜曛突然觉得这夜晚如此的不真实,要不,一个断腿的女人,为什么会异想天开的挑战他们这一群精兵呢?

    他们还是精兵吗?刚才的一幕带给他的不止是耻辱,还有震撼,严重地打击了他的信心,所以他已经没有狂妄的资本了,迟疑地看着萧从容……

    陶立也木然地看着脚下的士兵,脑子里一时转不过弯来,她怎么出手的?

    “一百两黄金,没人动心吗?”

    萧从容没给他们想的时间,唇角又扬起了讽刺的笑。

    有两个士兵也不知道是被黄金吸引了,还是被萧从容的话刺激了,两个不约而同地冲了上去。闷

    这些士兵平日就有些默契,对看一眼,一人一边就夹击而来。两人都是冲着黄金来的,出手就冲着那张娇颜而来。

    刚才被打的士兵怜香惜玉被骂愚蠢,两人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下手毫不留情,掌风猎猎,一左一右往萧从容脸上招呼。

    “来的好!”萧从容对这样凌厉的打法有了些兴趣,记忆中自穿越过来就没有好好打过一场,再加上自己空有一身内力,却从来没表现过,已经憋得郁闷,吼出一声就将拐杖当剑舞,迎向两人。

    可怜那两人,还没近身就被拐杖打到手臂,痛得几乎以为断了,这还是萧从容手上留情了,不知道自己的内力如何,不敢用全力迎敌,只用了一半的力量。

    看到两人的反应,萧从容胸有成竹了,拐杖一挑,击在两人腿上,就将两人打得一人跪在地上,一人抱着腿倒在地上哼。

    “你们一起来吧!”她长啸一声,没有掩饰自己的狂妄,要收服这些男人,说的再好听也没用,只有展现自己的实力,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除了姜曛,其他人都涌了上来,他们是被萧从容的狂妄刺激到了,如果连一个断腿的女人都打不过,他们还有什么面目立足军营呢?

    抱了这样的念头,众人都冲了上来,让萧从容心中一动的是,他们大部分人都是赤手空拳的,只有两个人亮出了剑。萧从容一瞥间将拿剑的两人都记在了心中,决定收服了他们后,要特意留意这两人。

    刀剑无眼,她是王妃的身份,他们还是武家的士兵,竟然敢对她用剑,其心可疑。

    拿剑之人出手狠辣,一个攻萧从容上身,一个攻下身,双剑刺过来,连自己人都怕被剑锋所伤下意识地避开了。

    “不自量力……”萧从容在心中鄙视了一下,出手如电,拐杖迅速挑了那人的剑,用上了七分的内力,就将那人的剑震飞了,迅速回身,另一人的剑已经攻到足下。

    萧从容已经来不及用拐杖挑开他的剑,只能单手撑在左边的拐杖上,人已经腾空而起,以拐杖做支点,旋转了一圈,右手的拐杖似棒缒,敲鼓一样将周围的人都击倒了。

    一连串动作没有预演过,却做的行云流水,轻灵迅捷,等她落地,地上已经躺了一群人,有两个还不服气,挣扎着还想冲上来,被姜曛一声怒吼“都给我住手!”震住了。

    萧从容轻蔑地看了看地上东倒西歪的士兵,抬起下颚,看着姜曛挑眉问道:“姜曛将军,你要下场指教两招吗?”

    “萧……王妃”姜曛看着她,慢慢走了过来,他不只嘴里念出这个称呼,脑子里也同样念着,似乎这时才迟钝地想起她姓萧!还有这个姓在军中代表什么!

    他有些汗颜,为自己的狂妄羞愧得无地自容,他是多么的轻浮啊!多么自以为是!

    陶立他们以为他要为他们雪耻,没想到姜曛做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他走到萧从容面前,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单腿跪了下来:“萧王妃,末将知错了,请王妃教训责罚!”

    萧从容垂眼看着他,唇边不直觉地荡起了笑,还以为这人狂妄到无可救药,没想到还有自知之明啊!不错……孺子可教也!

    “哦……你错了?”萧从容故作不知:“说说看,你怎么错了?”

    姜曛羞愧地说:“未将带兵无方,纵容手下人目无尊卑,自由散漫,此为一大错!骄傲自大,自以为是,此是第二错!刚愎自用,识人不清,此为第三错!不管哪一条错,都犯了带兵之大忌……今日若遇到的是敌人,全军覆没都是姜曛无知自满的罪过,姜曛对不起诸位兄弟和殿下王妃的信任……请王妃责罚!”

    萧从容就冲听呆了的陶立道:“陶副将,姜曛的错按例该怎么罚?”

    陶立的冷汗就下来了,迟疑了一下单腿跪好:“禀王妃,全军覆没是降俸三级……刑杖三十!这个……不算全军覆没吧,是王妃你……”

    萧从容逼视着陶立,冷冷笑道:“陶副将,都到了此时,你还没有意识到你们犯的错误吗?‘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任何借口!’这话出自一位将军之口,意思就是你做错了事,不管你为自己找多少借口都掩盖不了你犯错的事实……这话有没有道理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再来找我……如果还意识不到自己犯的错误,那么就算做护院……本王妃也看不上你们!”

    她转头对姜曛说道:“为将者不能妄自菲薄,也不能盲目自大!你能勇敢承认自己的错误我很高兴……该怎么罚,你比我清楚,回去自己去领吧!……今日之事,罚不是目的,我希望你能从中得到有益的收获,那才是我做这事的目的……你自己去琢磨吧!”

    “多谢王妃赐教!姜曛感激不尽!”

    姜曛抱拳,诚恳地说完,抬头,见萧从容已经转身走了。

    她的身影被月色拉得很长,姜曛看着她越走越远,似乎融进了月光中……让人恍惚觉得刚才的一幕似梦一般,可是又是那么的真实!

    回头,陶立蹙眉看着他,试探地问道:“将军……你真的要自领惩罚?”

    姜曛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扫视了一圈自己的兄弟,严肃地说:“从今日起,萧王妃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你们尊重我就请尊重她……如果想和她作对,那么……就是和我姜曛作对……都明白了吗?”

    “明白!”陶立看着姜曛被洗脑似地变了一个人,回答得颇有几分无奈,姜曛也不管他们怎么面面相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马就率队赶回了驿站。

    等他们走远,侯杰才从树荫后面走出来,他摸了摸光洁的下颚,失笑:“姜曛,你也有今天啊!嘿嘿……不过表现还不错!刑杖三十还是你赚了……最少能让王妃重用你……值!比得到一百两黄金还划算……”

    他笑着往回走,回到驿站后又去找萧从容汇报了一下情况,两人的意见都觉得姜曛可信,可以委以重任。说到最后,萧从容安排侯杰有时间去查一查那两个对她动剑的人,一切安排好,萧从容才上床睡觉。

    侯杰却没她命好,拖着疲累的身子又去和顾擎汇报。

    当顾擎听完萧从容收服姜曛的经过后,愣了愣,才若有所思地说:“萧王妃做的很好……我看,姜曛这支队伍交给她,我可以放心了!”

    侯杰点头说:“王妃不愧是将门之后,很有一套!有她震住姜曛,王爷就没后顾之忧了!”

    顾擎面有忧色,摇头说:“我现在不担心武铭元,我担心轻狂……按理他在我们前面走,应该和我们汇合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他到现在也没来找我们!而派出去打听的人,也没有一点他的消息!”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谁在算计谁

    楚轻狂并没出事,只是不巧陷进了蜀地一个家族争斗中。那日趁向兰去打听消息,他就拖了卫涛走人了。尽管做的有点不地道,可是为了避免惹上情债,只好做忘恩负义的人了。

    两人想赶到益州去和自己的人先碰面,再留在益州等萧从容他们来,就在进益州界面时,碰到了一帮人追杀一小队人马。累

    楚轻狂和卫涛本来是做壁上观的,后来从他们相互的对骂中听出了那小队人马,带头的青年竟然是蜀地一个姓谢的家族的继承人,而追杀他的是自己的亲伯伯,就为了争夺族长的位置。

    楚轻狂一听,血液里爱打抱不平的因子涌动起来,看伯伯带领的人功夫也不是很好,就和卫涛一起拔刀相助。没想到正厮杀时,向兰也来了,看他们两帮青年,也义不容辞地加入帮助的行列中,将追杀的人杀得慌忙逃窜。

    青年得救,感激不尽,执意要邀请他们去益州自己舅舅家做客,楚轻狂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本想去吃顿饭就告辞,没想到一去就陷进了人家的家族争斗中。

    青年叫谢卫弘,谢家是蜀地五大家族之一,其母亲罗氏的娘家也是五大家族之一。

    谢卫弘是家中的幼子,上面有两个姐姐。而他的父亲谢豪在家中排行老二,按族规,谢家的族长一般都是由长子继承,可是谢卫弘的伯父谢松生性好赌,斗勇好色。闷

    谢卫弘的爷爷怕家族交到他手上没几年就败空了,所以破了族长传长子的规矩,将族长之位传给了稳重顾全大局的谢豪。

    谢松对父亲这样的做法一直有所不满,碍于自己实力不如人,隐忍了多年,暗中筹谋,前些日子趁谢豪出门在外终于买凶谋害成功……

    谢豪死后,他以为自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任族长之位,没想到谢爷爷却推举了谢卫弘接任。谢松一怒之下囚禁了谢爷爷,谢卫弘的母亲,姐姐。

    谢卫弘在家仆的保护下逃了出来,想到益州舅舅家搬救兵,谢松就亲自带人一路追杀,只有杀了他,自己的族长之位才能坐稳。

    如果没遇到楚轻狂他们,谢松的计划就成功了。当地都是土著部落,大家只承认实力,谁管你的族长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的。

    就算事后罗家知道了谢松杀了自己的侄子,也只有凭实力才能为他们报仇,可是这样一来,就不是谢松个人和罗家的恩怨,而是整个谢家和罗家的恩怨,家族同仇敌忾。报仇就如同家族战,这样报仇家族间损伤很大,所以大家都默契地很少采用这样的报仇方式。

    罗家族长罗林海一听自己的姐姐被囚禁,而自己名正言顺可以做谢家族长的侄子被追杀,哪还坐得住。不管是为了家族利益还是为了救姐姐,都理所当然地应该出兵。当下罗林海就召集人马,去解救姐姐帮侄子夺回族长之位。

    楚轻狂没能置身事外,他们三人武功高强,是谢卫弘众人所见的,这样的时候怎么能放过他们呢!

    谢卫弘只差跪下恳求他们帮忙了,楚轻狂最受不了人示弱说软话,再一想帮了谢家和罗家,也不是没好处。最起码看在这番恩情的份上,顾擎他们在蜀地做事,谢家和罗家也不好再为难他们吧!

    这样一想,楚轻狂就让卫涛联系了自己的人,一起帮谢卫弘攻回谢家了。

    谢松挟持了老父和自己的弟媳侄女,又名不正言不顺,谢家其他支系都没人用心帮他。楚轻狂他们出动的又都是高手,一交手,谢松就溃不成军,仓皇地丢下家人自己逃生去了。

    谢卫弘拿回族长之位,更视楚轻狂等人为恩人,一天恩公恩公地乱叫,最后竟然托爷爷来给自己做说客,要拜楚轻狂为师。

    楚轻狂无奈,只好亲自找谢卫弘说:“谢小弟,我不能收你做徒弟!”

    谢卫弘委屈地问:“为什么?是大哥嫌弃我太笨吗?”

    楚轻狂揉了揉鼻子,苦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不怕做了我徒弟,以后让你为难?”

    “大哥是好人,我不管你有什么身份,我只要相信这一点就好!”谢卫弘很讲义气地拍拍胸:“只要我谢卫弘一天做族长,你们就都是我谢家的朋友!”

    楚轻狂失笑:“就算我们是官府中的人,你也认我们做朋友?”

    蜀地部落和官府不对盘,虽然表面上相安无事,可是这些家族暗地里却是痛恨官府中的人的,认为他们是想侵夺自己的地盘,夺走自己的钱财,所以这些家族都不和官府走得太近。

    楚轻狂的话就惊到了谢卫弘,他难以相信地看着楚轻狂,叫道:“楚大哥真是官府中的人?”

    楚轻狂没否认,直说:“你可能知道了,朝廷把蜀地给了四皇子做封地……我和四皇子是兄弟,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却比亲兄弟还亲!不管是谁,要对他不利就是对我不利!你懂了吗?”

    谢卫弘听懂了他的话,矛盾地看了他半天,倒没纠结拜师的问题了,这事弄不好就成了族中的罪人,他需要找爷爷讨教讨教。

    楚轻狂见好就收,没等他去讨教就先告辞,说自己和卫涛打扰了好久,也该离开了。

    谢卫弘挽留半天也没用,楚轻狂坚决和卫涛告辞,向兰听到他们要走,也不顾谢家母女的挽留追了出来,弄到谢家母女几人泪水涟涟,一直送到了庄外都还依依不舍。

    谢卫弘眼看楚轻狂他们要走了,一狠心冲着楚轻狂叫道:“楚大哥,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对我们谢家有恩,我谢卫弘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在此发誓,只要我做族长一天,绝不会和你们为敌的!”

    “谢谢……”楚轻狂微笑,上马离开了。走出好远,看向兰还跟着,楚轻狂脸色就沉了,他勒住了马,示意卫涛先走,自己留下来等向兰靠近。

    向兰追了上来,笑道:“楚大哥,我们去哪啊?”

    楚轻狂这些天就很少和她说过话,一是避嫌,二是不想让她再陷进去,此时听她说这样的话,再也忍不住就说道:“向兰姑娘,我是我,你是你,没有我们!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伤你的心,但是向兰姑娘,我希望到此为止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我不会喜欢你的!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对你的好感就全没了!”

    向兰呆了呆,脸色黯然地叫道:“楚大哥,三小姐已经嫁人了,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我不比她差啊!她那种贪图富贵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只有我……我能陪你到任何地方去,我们仗剑天涯,纵马江湖,做一对神仙眷侣……”

    “这些你可以找一个喜欢你的人一起去做,只是……这个人不是我!”

    楚轻狂拔转马头,淡然地说:“别将感情放在我身上,徒劳无益的……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再见!”

    他纵马而去,向兰在后面叫道:“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将感情执着在她身上?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楚轻狂蹙眉,有些无奈,好话坏话都说了,这女人要执迷不悟他有什么办法,只好随她了。

    等追上卫涛,两人返回益州时,影子楼的下属送来了三个不好的消息,一个是他们派去打听顾擎他们消息的人死了两个。另外一个是沈天斌带着他的杀手也来到了益州,目标据说是顾擎和萧从容。最后一个则是楚云安的人也进入了益州,目标就是楚轻狂。

    蜀地要变成战场了,这是楚轻狂一念间的想法,他低头沉思了一下,又笑了,笑得狡黠如狐,那笑容让一旁看见的卫涛打了个寒颤,摸了摸鼻子,替某人祈祷,往往楚大公子这样笑的时候某人就要倒霉了,这一笑不知道他又在算计谁呢!

    卫涛少算了个谁,是又在算计谁谁呢?

    楚大公子一瞬间的想法是:楚云安的人来蜀地也不见得就是坏事,他和沈天斌,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却都是江湖中的高手,这样的两大高手相遇,不知道谁更胜一筹呢?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楚轻狂虽然觉得自己抱着渔翁得利的想法对楚云安有点不厚道,不过这世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以楚大公子也不忙着去找萧从容了,反正离毒发还有一段时间,他先帮他们前途的拦路虎清除了再说吧!

    守株待兔

    自那个不寻常的夜晚后,很多人都发现姜曛变了,他说话不再趾高气扬,变得谦虚和蔼,对士兵也一样。

    侯杰向萧从容报告,他真的自领了三十军棍,当了一应属下的面承认了自己所犯的错误,自降俸禄三级。这些都登记在军吏薄上,供大家监督。累

    萧从容派侯杰给他送了棍伤药,第二天就见他不顾伤痛骑马跟在了马车后,端正的样子让萧从容对他生出了敬意,这的确是一个做军官的料,严以律己才能服众啊!

    萧从容对他却还没完全放心,私下让侯杰注意,看他有没有对赵东一群人报复。侯杰观察了几天后报告萧从容,姜曛没有报复赵东,还和他们称兄道弟起来,私下还让士兵给他们提供帮助。

    萧从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等休息时姜曛过来汇报情况,她装作无心地问道:“曛将军,你对赵东他们有什么看法?”

    姜曛愣了愣,想了一下才直言说:“萧王妃不是让末将反思吗?未将这几日都在反思,除了对自己的缺点进行反省外,觉得赵大哥身上有很多东西值得末将学习!”

    “比如说……”萧从容故作不解地问道。

    姜曛脸红了,低头说:“那天被赵大哥袭击,我当时虽然觉得气愤,却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发现赵大哥他们虽然是灾民,所作所为却进退有度,井然有序,这样的来去干净利落让末将看了后深感惭愧。未将一直自以为带的是精兵,自付却做不到像赵大哥他们一样,所以才有心向赵大哥学习……”闷

    萧从容点头,意味深长地笑了,她早注意到这一点,所以才让侯杰安排赵东他们来袭击姜曛他们。一来是打击他们的骄傲,二来就是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还好,姜曛明白了这一点,也不枉她导演了这一场戏。

    这只是第一步,萧从容主要是想试试姜曛值不值得自己调教。按现代特警的眼光来看,姜曛这一支‘精兵’在她眼中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长途跋涉才几天就可以看出他们耐力不够,面对灾民袭击反应迟钝,被挟持后就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这些全让她对这时代所谓的‘精兵’失望,这些精兵充其量就是沾了皇家银子的光,大把的银子砸出去,弄了上好的刀剑马匹装备就称为‘精’了,失去这一切,他们算什么呢?

    萧从容敢自夸,要不是她腿脚不方便,解决他们不用太多人出手,自己一个也能以一当百搞定他们。

    萧从容打定主意,到了蜀地后,她会培养一支自己真正的精兵,用来应付各种突然情况。姜曛能不能做这支精兵的将军,就看他的表现了。目前为止,萧从容还算满意,但期待他能有更出色的表现!

    过了益州,进入了蜀地山脉地带,道路就难行了。萧从容得以见识了原生态,没经任何改造的蜀地的山脉,这些山雄险幽秀,还是人杰文昌深厚的文化内涵的起源地。

    萧从容还记得史书中剑门蜀道丰富的三国蜀汉文化和梓潼文昌文化以及女皇武则天故里的文化都起源于这片土地。只是不知道自己穿越过来的这个时空和历史有没有重合的地方,如果有,她希望能到三国蜀汉文化的中心遗迹……成都武侯祠看看。

    蜀地的都城就是成都,在这时代叫锦城,这名字倒和历史上对成都的称呼是一致的,都起源于锦缎的出名。蜀地因为水利的发达,得灌溉之利,土地肥沃,自古盛产蚕桑,丝织为中国之冠,从汉时成都即成织锦中心,因此得命锦城。

    到锦城还有三百多里路,这段路是最难行的。萧从容她们的马车让给了顾擎,她和两个小丫鬟坐在后面的马车上,巧莲和半芹嚷着坐得腰酸背痛了,征得萧从容同意后就步行跟在马车后走,说这样比坐马车舒服。

    萧从容有些羡慕地看着她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这样走,不过她相信这一天已经越来越近了。上次得到的那本医书,有一天顾擎说起来,她才知道是楚轻狂送的。

    上面那篇针灸的方法,她后来又给自己扎了两次,一次效果比一次好。苦于没有时间练习,否则只要好好练上一段时间,她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丢开拐杖正常行走了。

    夜深人静时,萧从容常常想着能站起来正常行走就兴奋得睡不着,她甚至想,那一天到来时,楚轻狂看见了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啊?

    兴奋,震惊、难以相信?萧从容一想到他会有的表情,就恨不能这一天快快到来。

    不要说她肤浅,她甚至愿意以这样的姿态,去武铭元贺冬卉面前走一圈,告诉他们——萧从蓉的一生并没有完,精彩才刚刚开始呢!

    天气很晴朗,山高天也高,没有污染没有辐射的天空蓝得纯净,萧从容看那两个丫鬟边哼小调边追着马车小跑着,心情莫名的大好。

    远离了京城,也远离了阴谋,她们所有人的新生活正开始啊!

    可是她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探路的侯杰来报,说出去寻找楚轻狂的人失去了消息。侯杰阴沉了脸,担忧地说:“王妃,我担心他们已经死了!”

    萧从容的心就沉了下去,是谁在针对他们呢?仅仅是为了让他们无法得到楚轻狂的消息,还是另有阴谋?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向兰身上,她跟着楚轻狂,他们无法得到楚轻狂的消息,难道六道也没有办法得到他的消息吗?

    这样一想,萧从容就转向留意六道的信息了,做总管那段时间,向兰和她讲过一些六道的联络方法。萧从容就让侯杰注意这些暗号,自己也发出了暗号意图联系六道的人,请他们帮忙寻找楚轻狂。

    暗号一直到他们过了秦岭,进到邛州时才有回音,约她去邛州锦府酒楼见面。

    萧从容得到回音后沉吟了半响,挑了侯杰,姜曛还有几个武功好的士兵作侍卫带了去。为免节外生枝,他们扮作客商,她女扮男装做主人,随行的人都扮作她的跟班,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前往锦府酒楼。

    当时的邛州已经初具规模了,蜀地自治不交税,又发展丝织业,周边印度缅甸等商人都慕名而来,宛然形成了一个小型的丝绸之路,商业比起内地发达多了。

    两个士兵用一顶简单的软轿抬着萧从容穿街过巷,萧从容认真地观察着这繁荣的景象,心里颇感安慰,这蜀地比想象中的好,有这样的规模,做起事来就比较轻松。

    姜曛和侯杰都是第一次出远门,虽然在京城里也能看到一些异国人士,但感觉都没有邛州所见的多,看街上的人来人往,感觉也比京城热闹。两个人边好奇地看着,边小心戒备着不让人撞到萧从容。

    到了锦府酒楼,萧从容觉得这算是邛州最豪华的酒楼,三层高,带了点异国风味,整栋楼全是暗红色的主调。门前的两棵粗大的柱子上用金色的字题了一副对联:酒间吟诗字句香——醉后挥墨笔生花。

    上去后萧从容才发现这酒楼的特别,里面侍酒的都是胡姬,酒架上葡萄酒什么的都有,那价格自然就令侯杰姜曛咂舌,比京城贵了几倍了。

    萧从容见识过现代的高档酒楼,自然对锦府的奢华见怪不怪,只是暗暗惊奇,按这样的消费,锦府还有如此多的客人,那是说明蜀地太繁华,还是这里的人都很富呢?

    “客官……这边请!”胡姬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靠窗的桌子,萧从容大方地坐下,无视那些看到她杵着拐杖上来投来的奇怪视线。自然地招呼姜曛和侯杰也坐下,做主要了一琉璃瓶葡萄酒。

    趁胡姬去取酒,萧从容才有空打量这酒楼里的客人,扫过一圈,就觉得有几桌客人很奇怪。邻桌的客人很面熟,略一想就记起是在益州见过的那群客商。

    而对面窗子旁那一男一女两个客人,则让萧从容自脚底生出了一股寒气,这两人身上的煞气太重,让她忍不住想起了一对人物……沈天斌和他老婆平姑!

    不会那么巧吧!萧从容暗暗心惊,一时觉得自己就像小白兔一样,傻傻地就自己撞进了猎人的网中……等待她的是什么呢?

    王者风范

    正当萧从容惶惶不安时,酒楼上又上来了几个客人,萧从容下意识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上来的人竟然是楚云安,墨鱼,花君子,刘掌柜……

    一时萧从容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累

    “公子……你认识他们?”侯杰看出异样,小声地问道。

    萧从容轻点了点头,垂下了眼,她除了做男装打扮,没怎么改头换面,那几人一见自然就能认出她来。

    墨鱼心里藏不住事,一认出她眼睛就往这边瞟,让萧从容在心里腹诽,他这是不把酒楼里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不罢休啊!

    楚云安则很大气地看看她,不动声色地随胡姬走到了另一张桌子,恰恰紧靠沈天斌的旁边。

    沈天斌抬头漠然一扫,两人都从对方身上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彼此都生出了警惕之心。

    “今天有点不寻常……”姜曛能做到偏将军,也不是泛泛之辈,凭直觉嗅出了危险,询问地看着萧从容:“我们走还是留?”

    “留。”萧从容苦涩地吐出这个字,此时也走不了。不管是沈天斌把她引到这,还是其他人,人家敢把她引来,就一定有对付她的方法,此时留比走更安全。

    至少她愿赌沈天斌出手前一定会顾忌楚云安,对方是敌是友都没弄清楚,他怎么可能贸然出手呢!闷

    楚云安来做什么?萧从容立刻就想到了楚轻狂身上,他害楚记在京城那么大损失,楚云安怎么可能饶得了他!难道不远千里就是为了追杀他?

    萧从容想着又觉得有点不可能,楚云安不是给轻狂下了毒吗?只要不给他解药七个月后他自然就死了,犯得着千里迢迢来追杀他吗?

    “静观其变。”萧从容拿起酒瓶,给二人倒酒,笑道:“尝尝这酒,这可是花了二十两银子的酒,你们两别浪费了!”

    侯杰一向跟随武铭钰,皇上的很多赏赐武铭钰都大方地和他们分享,早喝过葡萄酒,不喜欢那味道,也不热衷,倒是对胡姬送上来的佐酒小食很感兴趣。

    姜曛虽然见过,却从来没尝过,看着颜色好看,就端起来抿了一口,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冲萧从容笑道:“公子,这酒要二十两银子,浪费了,还没女儿红好喝!”

    萧从容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这酒不但看着赏心悦目,还有很多功效呢,它能增进食欲,还有滋补的作用,可以预防很多种疾病,如白内障,心血管病什么的;适量饮用,还能健脑,防止中风,对胃肠道都有很好的功效……”

    萧从容边给姜曛讲解着,边悄悄打量其他的客人,刚才粗略扫过一眼,现在她将重点放在了中央桌上那两个客人。

    这两个客人一个背对着她,一个正对着。正对着的那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皮肤黝黑,一双眼睛似乎没见过世面地跟着场中胡姬到处看。

    那些胡姬很耐寒,还是冬天就穿了薄纱裙子,惹隐惹显却不会给人低俗的感觉。萧从容觉得异常的是,这男人虽然给人一种色色的感觉,可是他的目光中却没有一丝情欲,更像是借看胡姬掩饰自己观察周围。

    萧从容看不到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长什么样,看背影是个苍老的老头,头发花白整整齐齐地束在头顶,衣服虽然是土布制的,也洗得干干净净。萧从容盯着他,心里莫名地有种熟悉的感觉,她分不清是因为这个人,还是他们选择的位置。

    有些杀手或者监视者选择位置喜欢在角落,进来的每个人都能尽收眼底而不引人注意,可是这样的位置也有被动的地方,太角落了一旦发生紧急的事就被动了。要不被人家堵在里面,要不还没等出来人家已经走远了。

    而这两个人的位置,看似都不像杀手会喜欢的位置,可细想,就发现优点了。位置居中,两人一人一面,也能起到纵观全场的作用。而且一旦发生什么事,两人进退都方便。

    这样的坐法加上默契的配合,是最佳的组合,萧从容这样一想,就更觉得这两人不简单了。

    想着有点恍惚,和楚轻狂下棋时,那人的棋路也是这样,一开局从来不占边角,天元正中一点,似不屑其他边角地域,很有王者风范。

    萧从容有次讽刺他狂妄,楚轻狂却无赖地一笑:“性格使然,习惯了!”

    这一句习惯了更是狂妄,却让萧从容有些无奈,狂也要有资本!没有实力的人说是愚蠢,而有能力的人说却会让人感觉到那种意气风发的自信洋溢,楚轻狂当然是后者。

    想着萧从容又盯了那老汉一眼,他会是楚轻狂吗?

    那老汉似乎感觉不到背后锋利的眼神,泰然自若地喝着小酒,不时和同伴说上两句话。

    萧从容看了一会也没见他有什么表示,就将目光移开了,如果是楚轻狂的话,他一定会给她暗示的,她是这样想的。

    路上见到的那队客商不知道有没有认出他们,为首的男子三十岁左右,仪表堂堂,举止温文有礼。

    萧从容注意到刚才自己说葡萄酒时他的目光频频投向自己,再联想到路上遇到他们时,他们的马车拉的都是罐子,心里有底了,这是做酒生意的老板。

    蜀地水质好,在现代萧从容就知道很多好酒都来自蜀地,什么五粮液啊,泸州老窖、和剑南春、郎酒、沱牌等等,不知道这时代这些酒有没有出世了?

    如果有,发展一下酒业也是出路啊!就算没有,她也会想法推广出来的!嘿嘿,穿越改写历史真的让人很有成就感啊!萧从容觉得自己有点小市民的俗气了,还好理智告诉她,她不是无所不能……她才飘飘然落在酒楼中。

    酒喝了一半,酒楼上又上来了二个客人,前面的赫然是宋闽,后面的人萧从容没看清,只从衣角看出是个女人。

    萧从容才一看清是宋闽,就呆住了,沈天斌在此,他这样冒然闯上来,是送死吗?

    沈天斌坐的位置有点偏,宋闽没看到他,先看到了萧从容,微微一笑,就要走过来。

    “这酒怎么有股怪味!”萧从容突然一把将酒盅砸在了地上,怒道:“店家,给本公子重新换一瓶……”

    宋闽立刻顿住了,眼一扫就看到了沈天斌,呆了呆,他回身拉了后面的人就往下跑。平姑叫了一声,跳到了桌上,又从窗户跳到了楼下。

    沈天斌瞪了一眼萧从容,冷笑着走过来,萧从容没等他出手,就叫道:“楚师父,你还不动手,我死了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人太多,她不好说的太明,就这几句话她相信楚云安完全清楚她说的是什么,脸色就变了。

    沈天斌本就忌惮楚云安的气势,一听他的话马上就转过身,戒备地看着楚云安。

    在座的客人有些嗅出风暴气息的已经悄悄溜了,留下来除了沈天斌旁边的客人,还有那做酒生意的老板还有中间那两个客人。

    萧从容仓促间还是注意到自己叫楚云安出手时,那背对着她的老头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睛里竟然掠过了一丝笑意,似乎很意外她竟然会用这种离间之计。

    “你姓楚?”沈天斌傲慢地看着楚云安:“楚记的老板?”

    楚云安微微蹙眉,楚记已经被武氏挂在了黑名单上,已经形如钦犯,他心里是不在意的,可是让他否认自己的姓氏,他的自尊也不允许。

    冷冷的目光就钉在了沈天斌脸上,狂傲地问道:“你又是谁?”

    “走……”萧从容轻声命令道,拿起拐杖赶紧走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她可不想成为他们争斗的炮灰。

    “想走……没那么容易!”沈天斌的属下拦住了她们,二话不说就伸手向萧从容抓来,姜曛看势头不对,就抽剑护住了她。刚才沈天斌旁边的客人也抽出了剑,原来都是沈天斌的手下扮的。

    “抓住她,你们先走!”沈天斌冷冷地命令道,缓缓也抽出了腰中的剑,戒备地看着楚云安。

    楚云安的视线却落在中间那两位客人的身上,不动声色地看着。

    这边萧从容带来的几个人明显不是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的对手,眼看情况危急,楚云安也不施援手,她也不急着帮忙,将视线投到了那两个客人身上,如果那人是楚轻狂,他一定不会让她有危险的……

    主人的自觉

    就在萧从容猜测着那老汉是不是楚轻狂时,突然听到下面传来了向兰的叫声:“楚大哥,快来帮忙啊!”

    这一声叫顿时让局面整个地发生了变化,楚云安和沈天斌的视线一起投向了那老汉,萧从容也下意识地看了过去。累

    只见那老汉跳了起来,冲楚云安嘻嘻一笑:“师父……”

    沈天斌脸色顿时大变,只见那老汉伸手抹去了伪装,露出了一张年轻俊美的脸,正是楚轻狂。

    “师父,兰儿有危险,我们去帮她,这里交给你了!”楚轻狂边说边拖起卫涛,两人就往窗户跑去。

    “站住……”楚云安和沈天斌一起叫起来。

    楚轻狂就站住了,似乎想起什么似地回头叫道:“师父,这个交给你保管,接好了……”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了个黄布包,扬手就扔向楚云安,楚云安冲上去接,沈天斌也不慢,剑在桌上撑了一下,借力凌空飞了过去。

    楚云安怕布包落在沈天斌手中,一掌就拍了过去,两人在空中就打了起来。

    萧从容难以相信地看着楚轻狂看也没看她一眼,就拉着卫涛从窗子中跳了出去,下面打成了一片,她从敞开的窗子中就能听见厮杀声,可见战况之激烈了。

    “公子,快走!”姜曛侯杰顶不住了,边退后边将萧从容护在了身后,两人身上都挂了彩,血一点点地滴落在地板上,触目惊心。闷

    萧从容眼一扫,楚云安和沈天斌斗得正激烈,那些胡姬早吓得躲在了屏风后,那贩酒的老板看着这场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呆了,脸木然地没有表情。

    “一起走!”萧从容悄悄弹出了拐杖中的银针,还没动手,就见沈天斌的杀手突然倒了几个。她匆忙中也不知道是墨鱼他们出手帮她,还是那老板的人,射出一把银针又打到了几个,就率先下了楼。

    出来一看,楚轻狂和向兰他们已经没影了,连平姑都不见了。萧从容阴沉着脸带着姜曛他们返回驻地,半路就遇到了顾擎派来接应的人。萧从容留下了几个机灵的士兵探听消息,自己和姜曛他们先回去了。

    侯杰的伤很轻,就手腕上被剑尖划伤了,姜曛稍重,手臂上被刺了一剑,随军的大夫说再刺深一点,他的整条手臂就废了。

    萧从容有些过意不去,回屋找了上好的金创药,亲自给姜曛送去,弄得姜曛羞愧得脸红,嗫嚅道:“末将没有护卫好王妃,还让王妃费心,真是失职!”

    萧从容一愣,失笑道:“你别内疚,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会遇到他们!那些人不是一般的人,在江湖中也没几个是他们的对手!打不过他们不丢人……我说的是真的,你别乱想!”

    姜曛这才有些释然,试探地问道:“王妃,他们是什么人啊?那个老汉……就是蓝眸妖人……楚轻狂吗?”

    萧从容蹙眉,看看他,有些冷淡地说:“你也知道他?”

    姜曛坦诚地说:“我有个兄弟是御林军的首领,闲谈时听他说起过……听说他斩断了三皇子的手指,三皇子就重金悬赏买他的人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你们有人想要三皇子的赏金吗?”萧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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