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38部分阅读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 作者:肉书屋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38部分阅读

    迷惑的问道。

    他的答案一出,老人本来昏暗的眼睛瞬间射出了凌厉的视线,紧紧盯在顾擎脸上,那眼神锋利如刀,让顾擎有一瞬间错觉,老人会用这眼刀将自己的脸划开,看看藏在下面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灵魂。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是刘公公给了我这个地址,他什么都没有说!”

    顾擎退后两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庆幸的是这话让老人眼神缓和了不少,那眼睛中的厉芒收敛了,沙哑的声音终于问道:“你是谁?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顾擎没有选择,直接将自己的身份和皇宫中自己所知道的事都告诉了老人,老人听后面无表情,动也不动地坐着。

    顾擎只能从他眼中神采的不断变化窥探出老人的思想在激烈运转着,却不知道老人到底在想什么,就在他等得有些心焦时,老人才叹息地说道:“他让你送来的信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你就听他的话放心去吧!路上我会找人照应你们的,到了封地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顾擎听出了端倪,试探地说:“老伯,恕小侄愚昧……您能再指点指点吗?”

    他这一声小侄让本来平静的老人身体激烈地颤抖起来,看着他半天才颤巍巍地说:“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顾擎愕然,不知道这老人怎么看出来自己易了容,不过他还是听话地擦去伪装,将一张脸呈现给了老人……

    老人认真端详着,目光也急速地变化着,半响轻声叹了口气:“你像她多了点……福气终是薄了,难怪他没没有对你委以重任……”

    鱼和鹰的爱情

    老人的话让顾擎莫名其妙,呆呆地看着老人。

    似乎是他的脸还有那声小侄激发了老人的善心,老人眼中多了些柔和,指了指刚才门的方向,对顾擎说:“你可知道刚才我和你要的东西是什么吗?”

    顾擎茫然地摇摇头,眼睛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那扇门时,又睁大了,那里哪有一扇门,分明是一堵墙而已。累

    “他如果对你委以重任,就会将打开门的东西交给你!”老人怜悯地说着,带着他走了出去,顾擎遗憾地看了看那堵墙,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也有些恍然,觉得自己猜到了贺皇后为什么要搜查他的原因,估计也是在找那东西吧!

    “离开这里,就忘了我和这地方,当你从来没来过!”老人慈悲地看看他,叹息道:“你父皇不是放逐你,他为你做的安排是最好的……身为一国之君……他只能做到这样!”

    “嗯!”顾擎默默离开了,回去的路上终于想明白自己只是武二帝的传信人,那神秘的老人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是什么人!

    可是他却知道,皇宫的平静不会持续很久,武二帝埋下的这颗棋子在出现前谁也不会知道他有什么用,可是一旦启用,那效果应该是所有人都难以预料到的。

    顾擎要做的就是在不知道是好是坏的爆发前,明哲保身,先远离危险地,静观其变。闷

    回去和萧从容一说,两人都有些感叹皇室的错综复杂,也感叹武二帝的老j巨猾。皇帝真不是谁都能做的,就这份深谋远虑,放眼几个皇子,谁也没学会武二帝的精髓!

    真要从中挑选一个做武二帝的接班人,萧从容倒觉得武铭正更有潜力可挖掘,他的沉稳、不显山露水的内敛让萧从容更看好他。这样的人于沉默中一爆发,那就是天崩地裂的变化,萧从容觉得他最危险……

    对于袁鸣这个人,萧从容从第一眼看到就很满意,才从牢里出来的人,收拾干净了才来见她,极清爽的外表让萧从容一见就对他印象很好。

    他先感谢了萧从容的救命之恩,然后就提出一个条件,说:“萧王妃,我听说美凤她们也跟你去蜀地,你能不能帮我做个媒,让我娶了美凤,我们一家人以后都会感激你的!”

    萧从容失笑,说:“这个是条件吗?那恕我不能答应你,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勉强别人,顾嫂她不嫁给你自然有不嫁给你的理由,你让我用权势压人,那我和被你杀死的恶霸有什么区别呢?”

    袁鸣脸就涨红了,摇头说:“萧王妃,我不是这意思!我没有让你逼迫她嫁给我,我只是让你给我做个媒……我知道这要求过分了,可是我真的很喜欢美凤,美凤她……其实对我也有意思的!她只是迈不开情面……觉得再嫁……对不起妞妞似的!所以……所以我只是想萧王妃同情一下我们,帮我说服一下美凤点头!”

    他说到这里,有些愤怒地捏紧拳头,低哑地说:“我只是想有个名分,下次再有人欺负她们娘俩,有我在,多少是个震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萧从容懂了,思付了一会笑道:“这事不难,你交给我吧!只是要给我一点时间……你能等吗?”

    袁鸣大喜:“真的,萧王妃你真的肯帮忙?”

    萧从容微笑:“说服顾嫂很简单,关键是妞妞,等我和她聊聊,看看她的心思再说!你相信我的话就听我的别操之过急,慢慢来吧!”

    袁鸣急急点头:“我相信你,萧王妃,那我就拜托你了!对了,以后我就帮你做事了,萧王妃要我做些什么呢?”

    他月俸什么的都不问,让萧从容对他的好感又更进了一步,这样的人不是胸怀大志,就是反之也在考验她是不是值得自己效力。很好,萧从容就喜欢这样的挑战,比起那些温顺的人,她觉得这样的人更能为自己所用!

    东西已经精简了,带不走的就留在了王府中,反正四王府又不能卖,虽然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回来,留着也不错。武铭钰的下人愿意跟去的他欢迎,不愿去的留了两个老道点的看守王府,其他的都遣散了。

    好在武铭钰的人不算多,愿意跟去的都是他自己培养起来的人,其他的他也不强求,让江浩和侯杰打发了众人,东西连夜装上马车,打算天亮就出发了。

    似尘埃落定,终于要开始蜀地之行,顾擎有些感慨,夜晚睡不着,站在院中看这自己生活了许多年的王府,发现自己有些恋恋不舍。

    不是舍不得这权势,而是这环境,这一草一木都是自己代替了武铭钰生活后重建的,都凝注了他的心血啊!

    顾擎慢慢在府中转悠,似乎想把王府都记在脑子里,留供日后回忆……只是还有日后吗?

    楚轻狂害楚云安损失巨大,现在楚云安连他都防上了,不但把亦巧塞给他,身边估计也安插了他的眼线,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谨慎啊!

    不知道到了蜀地会不会好一些?顾擎希望如此,否则这一生注定了做楚云安的傀儡了,都不能为自己好好的生活!

    “咳……这么晚了,殿下还没有睡吗?”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头一看,萧从容杵了拐杖站在月下。

    她的头发不像一般女子梳成发髻,他发现她随意的时候就是全扎起来,像个马尾一样甩在脑后。虽然看上去有点奇怪,可是感觉很利落。

    顾擎淡淡笑了笑:“你不也没睡吗?这么晚……还散步吗?”

    她额角隐隐有汗水,让他不能不这样想。

    “嗯,走一会!”她用拐杖支着自己的胳膊,抬手抹了抹汗,似乎无心地问道:“殿下是为了要离开伤感吗?”

    顾擎不知道她来了多久,想必注意到自己的落寞了,也不掩饰,坦白地承认:“有点,毕竟生活了这么多年,是人都有感情啊!”

    “那是……熟悉的环境离开了总会舍不得!”萧从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冷冷的月光,幽幽地说道:“不过你够幸运了,你离开了一定还有机会回来!有些人,离开自己的家……却再也回不去了!”

    萧从容的声音也没掩饰其中的伤感,这伤感触动了顾擎的心,让他想起萧家的遭遇,不由默然了……

    萧府是她的家,可是失去了所有的亲人,那萧府还是萧府吗?家还是原来那个家吗?

    两人默默地站着,还是顾擎打破了沉默,说道:“对不起……”

    他说了一半就停住了,萧从容奇怪地转头问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顾擎苦笑:“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幸福就是嫁个好夫君……我不该听义父的话将你搅进这局中,弄得你现在……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残局……”

    “这事啊……”萧从容笑了,摇头说:“老实说我并不在意……以前那么臭的名声我不也活着吗?呵呵,最坏的结局就是再被你休一次而已,又怎么样呢!难道你会因此看不起我?”

    “我不会!”顾擎摇头,保证似地说:“轻狂也不会!”

    “那就对了……了解我的人都不会因为这样的事看不起我……那不了解我的人,也就是我不在乎的人,我为什么要在乎他们的看法呢?”

    萧从容意味深长地笑:“我又不是为他们活着,我管他们怎么看我!”

    顾擎咀嚼着她的话,觉得和有道理,奇怪地看看她,失笑:“三小姐,你是个奇怪的女人……你的思想和一般的女人很不一样……你总是会让我感到惊奇……哎,真羡慕轻狂,你们在一起……很般配!”

    他的声音有些苦涩,想着自己无望的爱,就有些情绪低落,他的毒一天不解,他一天都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正常的!他是因为中了毒才会喜欢楚轻狂呢,还是他本身就有这种倾向?

    顾擎因为找不到答案而苦恼。

    萧从容也不知道是回答他,还是自言自语:“般配?一只鹰要在高空飞翔,一条鱼却爱上了这只鹰,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水里游,鱼追不上鹰飞翔的速度,你说……它们会幸福吗?”

    管家初试

    第二天一早,众人收拾了行李就踏上了去往蜀地的路上,虽然已经精简了行李,可加上坐人的马车在内,车队还是达到了二十辆之多,浩浩汤汤字四王府往城门行去,一路上惹了不少人侧目。

    萧从容和清波,巧燕,半芹坐在顾擎专门为她准备的马车上,这马车很大,下面垫了许多干草,再加了三床棉絮,又柔软又减震,坐着或躺着都很舒服。累

    巧燕和半芹第一次做这样的马车,兴奋得叽叽喳喳,说有钱人真好啊!

    清波对她们的兴奋笑骂道:“你们两人闹一阵就算了啊,王妃她喜欢安静,你们别吵着她!”

    两个小丫头就伸伸舌头,一起安静下来,萧从容微笑道:“你也别吓她们,适当的热闹一下也是好的,要不坐这么长的路,谁受得了啊?”

    半芹悄悄看看她,又羞怯又喜欢地说:“王妃,你真的是个好人……和我认识的那些小姐太太一点也不一样!”

    萧从容逗她:“哪不一样啊?我不也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难不成我两双眼睛两个鼻子?”

    “哈哈……”巧燕就笑了起来,捧着肚子弯下了腰,笑道说话都不连贯了:“那……不成……妖怪了!”

    半芹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没有说你是妖怪!我是……说你……你比她们和蔼……没……没有架子!”闷

    清波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傻丫头,你别急!王妃逗你玩呢!”

    半芹这才释然,红着脸说:“我娘说我跟了个好主子,让我小心侍候着王妃,别惹王妃生气……王妃,半芹不懂事,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教我……骂我打我都可以,千万别赶我回去啊!”

    巧燕不屑地插嘴道:“出来了就别提你娘了,你娘你爹都只要你弟弟,她们让你侍候好王妃还不是想你多挣银子好给你弟弟娶媳妇,依我看她们都不管你,你也不用管她们了!”

    半芹急了:“我娘不是不管我,她也很辛苦的,我能为她分担点辛苦也是应该的……从小到大,她也没嫌弃我啊!”

    两人吵了起来,越说越激动,萧从容蹙眉,清波就叫道:“都给我住嘴,刚才不是说了吗?王妃喜欢安静,你们吵什么啊?这还没出城门,就闹成这样,这一路上怎么走?再闹,两个都赶回去!”

    巧燕半芹就静了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萧从容,一起说:“王妃,我们不吵了,别赶我们走!”

    萧从容皱眉道:“你们两知道错了吗?”

    巧燕半芹点头:“王妃,我们错了!”

    “知道错在什么地方吗?”萧从容依靠在车壁上,认真地问道。

    巧燕低头:“我们不该吵架,打扰了王妃休息。”

    “你呢?”萧从容问半芹。

    半芹也垂了头:“我不该和巧燕姐姐吵架,她也是为了我好,我错了!”

    “还有吗?你们好好想想,你们还做错了什么?”萧从容耐心地拿出时间来,打算好好教教她们,这是自己以后要用的人,不能任她们自由发展。

    巧燕和半芹悄悄互视了一眼,一起摇头,巧燕比较聪明,在垫子上跪了起来,认真地说:“巧燕半芹不懂规矩,还请王妃教教我们,以后一定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半芹也跟着跪了起来,两人都诚恳地看着萧从容,一副等着她赐教的样子。

    萧从容就坐正了,认真地说:“你们刚才错有三处,我先说,你们先听好了,说完你们不同意我们可以再讨论。”

    她竖起一根手指,说:“第一,刚才清波已经告诉你们,我喜欢安静,你们才听完不久就开始吵架,这是根本没有把清波的话听进耳中。第二,你们跟了我,你们就是我的人,这说话做事以后都会影响我!你们这样吵架,让人听到了会怎么想呢?第三,你们两是好姐妹,知道什么是好姐妹吗?就是困难的时候互相帮助,生病的时候互相照顾,有高兴的事一起分享,伤心时有人和你一起分担……你们两平日那么好,怎么因为一点意见不同就吵成这样,那要是遇到真正的困难,你们还不反目成仇吗?”

    巧燕和半芹就羞愧地低下了头,萧从容看见两人都掉下了泪,就放软了声音说:“姐妹不是这样做的!你们还小,不知道轻重没关系,但是从现在开始就要有这样的意识,出了城门你们就是真正的姐妹,你们的娘亲哥哥弟弟暂时都不是你们最亲的人,只有眼前的这个人和你最亲,她能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你帮助,你伤她的心就是伤害你们之间的感情,伤害自己的左膀右臂,她损你也损,你们愿意做这样的傻事吗?”

    巧燕和半芹一起摇头,巧燕哭着说:“王妃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把半芹当自己的亲妹妹,好好照顾她的!”

    半芹也哭:“王妃,是我不懂事,惹巧燕姐姐生气,以后我不会这样做了!”

    姐妹两抽抽搭搭,怕吵到萧从容也不敢大声哭,彼此看看脸上都有些羞愧。

    萧从容拿了两块帕子递给她们,耐心地说:“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名誉上是你们的主子,实际上我也不会把你们当外人!到蜀地别说你们人生地不熟,就连我和王爷也是没几个熟人,我们靠什么呢?还不是靠你们!只有我们大家抱成团,外人才不敢欺负我们!如果我们自己都不团结,你们说人家还会尊重我们吗?都等着看我们的笑话……那我们还能在蜀地生活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萧从容试图用这个例子说服两个丫头明白这个道理,只有上下一心抱成团才会不惧任何外来困难。很显然,小丫头们都听懂了,连清波都一脸若有所悟的样子。

    萧从容还不满足,继续说道:“我选了你们几人,并不是做丫鬟那么简单的,你们也别以为自己只会做点倒水叠被的事,如果仅仅是能做这些事的丫鬟,在我身边都不会留很长时间。你们一定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给你们那么高的月俸吧?这都是有要求的……”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们两,说道:“跟着我,只要肯努力学习,你们的月俸可以拿十两、二十两、甚至一百两……如果就满足于现状,那想做这二两银子工作的人多了是,你们觉得你们一定比别人强吗?”

    巧燕被她一番话惊呆了,半响才喜出望外地说:“王妃,我不怕辛苦,也会努力的,请你给我机会!”

    半芹有点傻气地笑:“一百两……王妃,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堆在一起的话要有多高啊?”

    清波则震惊地看着萧从容,有些难以相信,她想做什么啊?两个丫鬟,值得她这么下本钱的引诱吗?

    她觉得,萧从容要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根本不知道银子的价值,一百两?就连朝中大臣估计也拿不到这么高的俸禄,要是知道一个王妃能开出这样的高薪来,估计那些大臣也不侍奉皇上了,干脆都投奔萧从容算了。

    当时清波以为萧从容是异想天开,等日后看到替萧从容办事的人真的拿到了一百两的俸禄后,她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思想很幼稚……

    那些大臣就是想拿到这一百两的月俸估计比帮皇上还难,因为蜀地的萧王妃,她的手下不养闲人,没个真才实学,想混日子的话是绝对拿不到这一百两的。

    从二两到一百两,你有多少能力萧王妃就给你多少的俸银,简而言之,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获得,萧王妃只是让你发现了自己的价值,用俸银肯定了你的付出。

    萧从容这一番话从另一个方面也告诉了两个小丫鬟,她的利益就是大家的利益,只有她们主子好了,下人才会跟着享福,否则,她们倒了,谁还能用基础的二两银子来雇她们呢!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好,为了大家也好,萧从容让她们清楚了一个道理,做事之前,首先想到的是这行为是否对她们大家有害。

    先从这两个丫鬟教起,是萧从容觉得以后到了蜀地,她们就是她的代言人,要先帮她们树立起这种观念,她们才能潜意识地站在她的立场维护她。

    春香、向兰那等背叛她的事,她尽量避免再发生,一次二次可以,多了就显得自己智商有问题了,她萧从容不是傻瓜,不会再让人牵着鼻子走……

    意外礼物

    这边萧从容等离京前往蜀地,那边楚轻狂却陷入了烦躁中。

    他本来就中了箭伤,腿上又受了剑伤,当时随便包扎了一下就急着逃避武铭元的追捕,没日没夜跑了两日就支持不住倒下了。

    一头从马上载了下去,差点被后面卫涛的马踩到,卫涛跳下马冲上去将他抱了起来,才发现他全身发汤,脸色发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一检查,他腿上的伤都化脓了。累

    这时候再继续赶路已经不现实,卫涛只好果断地做了决定,自己留下来照顾楚轻狂,其他的人马继续往前,误导追兵。

    一个手下看卫涛手受了伤,主动提出留下来照顾楚轻狂,卫涛不放心,悄悄笑道:“没事,你们尽管去吧!我照顾不了不是还有人等着表现吗?”

    他的眼稍了稍看见楚轻狂倒地就追上来殷勤照顾楚轻狂的向兰,暧昧地笑了笑。众人了然,有六道这位女杀手在,的确不用卫老大亲自动手,众人就放心地继续赶路了。

    向兰倒也大方,遣散了自己的人,走过来和卫涛商量,说:“卫大哥,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暂时住下,先给楚公子疗伤啊?”

    两人一商量,在附近的村庄找了家独门的农户住下了,让农户对外说他们是远房的亲戚,要去京城做生意暂住几天。这里离京城已经很远,又偏僻,村里的人都很淳朴,也没人盘问他们的来历。加上向兰一身男装打扮,三人装作表兄弟,也没人怀疑他们说的是谎话。闷

    这家只有一对老夫妻,两个儿子吃不饱都去当兵了,留下老两口相依为命。卫涛出手大方,给了他们十两银子,让老太太去买几只鸡弄点好菜给楚轻狂补补,再买两套干净的铺盖。楚大公子享受惯了,估计不喜欢他们家一看就是黑漆漆的铺盖。

    老太太一听剩下的都是自己的,就乐颠颠地叫上老伴去买了。等换上干净的铺盖,楚轻狂也醒了,迷迷糊糊看着头顶向兰的脸,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看了一会又睡了过去。

    “楚大哥,你忍着点,我帮你疗伤!”

    卫涛手不方便,只好让向兰操作了,楚轻狂里裤上都是血迹,那晚匆匆出来也没机会换,此时和血肉都粘在了一起。

    还好卫涛刚才让老太太买铺盖时也叫老太太多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此时拿出来本想自己给楚轻狂换,向兰自然地接了过去,说:“我来吧!卫大哥手不方便,先去歇着吧,弄好了我再叫你!”

    卫涛犹豫了,人家向兰明明是大姑娘,这样帮一个大男人换裤子,这说出去让人家怎么活啊!想了想说:“还是我来吧!你去外面等着,好了我叫你!”

    向兰笑道:“卫大哥迂腐了,江湖儿女还计较这些做什么,不要说这些,就说楚公子现在是我的病人,你见过大夫什么时候计较男女授受不亲的?我看你还是去外面守着,别让两位老人家闯进来惹麻烦为好!”

    他们怕两位老人家害怕,只对两位老人借口说楚轻狂感染了风寒……向兰的提议没错,卫涛只好走了出来,找两位老人话家常,好让向兰给楚轻狂疗伤。

    剑伤很长,随便包扎让有些肉都腐烂了,向兰用匕首割开了楚轻狂的裤子,用刀尖剔去了腐肉,清理干净倒上金创药,才帮他包扎好。

    给楚轻狂套上干净的长裤,向兰刚才没什么感觉,现在看到修长笔直的腿在自己掌下火热,她心里就有了种异样的感觉。整理干净又端来热水,给楚轻狂擦干净脸,换上干净的内衫……

    看着恢复了昔日儒雅俊美的脸庞,向兰觉得脸红心跳,爱慕的人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如此近的距离是她没想过的,她的手轻轻划过他的眉,挺拔的鼻梁,最后停在他唇角边……

    紧闭的薄唇没有弧度,这让她有点怀念他的笑容,微微翘起,藏了多少的狡黠又是多少的洒脱在里面啊!

    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的人,随心所欲,武功高强,带着那么点邪气,却又痴情无比……

    他被萧从容伤害后黯然神伤、长啸而去的样子……

    他在官兵围攻中翩若游龙的样子……邪魅的狂妄,睿智的洒脱……无一不让她着迷啊!

    如果能和这样的人相伴一生,纵横四海,仗剑天涯,该是多么的快意啊!

    向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她会努力的……一定会让他喜欢上自己!因为,比起那个对他负心,又断腿的萧从容,她才是最适合陪伴他的人,她相信,假以时日,他会明白这一点的!

    楚轻狂醒来,就看到向兰爬在自己床头睡着了,他蹙眉,看看屋顶和周围,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处。看看被擦干净的窗户,还有这新换的被褥,空气中隐隐的香味,他挣扎着坐了起来。

    腿重新包扎过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意识到这一点,他呆住了,这一切都是向兰做的吗?

    心里茫然一片,这情是越欠越多啊!本来听了萧从容的话,他对向兰没有什么好感,可是这一个情一个情地欠,再讨厌人家也说不过去啊!

    动作大了点,向兰就惊醒了,看到他坐起来,就高兴地叫道:“楚大哥,你醒了?饿不饿啊,我们给你留了饭菜,我去给你热了端来。”

    她说着就起身匆匆走了出去,不一会卫涛进来了,看见他坐着就笑道:“你醒了?真好,也算对得起向兰守你一夜了!”

    楚轻狂苦笑:“她照顾我的?”一句废话,难道还是明显手都抬不起来的卫涛吗?此时他有点怀念花君子和墨鱼了,他们两在,一定知道他的心思,这卫涛……该怎么让他知道自己心中只有萧从容呢?

    “是啊,人家不休不眠照顾你,还帮你擦身换衣服……你以后可要对人家好啊!”卫涛促狭地冲他挤了挤眼睛。

    楚轻狂头大了,这是赖上他了吗?

    想了想,楚轻狂正色道:“涛子,这样的玩笑以后别开了!向兰姑娘照顾我是同情我受了伤,她对我们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也会想法报答。我有喜欢的人,我不想对不起她……向兰姑娘将来也会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不希望因为救了我们而影响她以后的幸福,所以……别再提这件事了!”

    卫涛看楚轻狂的样子不是开玩笑,严肃中隐隐有些恼怒,这才知道楚轻狂是真不喜欢拿向兰开他的玩笑,就收敛了笑认真地保证:“好,好……大不了我以后不说了……”

    转头,看见向兰端着饭菜站在门口,他替楚轻狂尴尬起来,也不知道向兰听到了没有。当了人家姑娘家面前说这话,已经等于拒绝了,向兰不会难过吧?

    偷眼看看向兰的脸色,却很平静,将饭菜端了过来,自然地招呼道:“楚大哥,吃饭吧,大娘给你炖了鸡汤,你流了很多血,也该补补身体!”

    “谢谢……我自己来!”楚轻狂起身,突然想起一件事,武二帝给自己的东西,他当时塞在了怀中,这一路上只顾着赶路,也没拿出来看,到底是什么呢?

    他回头找自己换下的衣服,却不见,忍不住问道:“我的衣服呢?”

    向兰忙说:“公子,衣服都染了血,洗不出来我就扔了!怎么啦?”

    “我怀里的东西呢?”楚轻狂蹙眉问道。

    “在这呢,我帮你收了!”向兰从他床头的棉絮下摸出一个小黄布包,递给楚轻狂,脸色有点不对:“楚公子,我是怕丢了才帮你保管,我没有想占为己有!你可以看看是不是原封不动……”

    楚轻狂这才发现自己的话让向兰误会了,急忙解释道:“向兰姑娘你别误会,这东西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很重要,所以我才急着找,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向兰脸色这才好点,给他盛了饭说:“你还是先吃饭吧!你脸色不太好,吃了多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打听一下情况!”

    卫涛迟疑了一下,追上她:“我和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向兰微微一笑,意义深长地说:“不用,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我不需要人照顾!”

    说完她径直走了出去,那身影倒是有几分英姿飒爽,可是楚轻狂却没看见,目光落在了打开的小黄布包里,那里躺了一块巴掌大的玉玺……

    等待时机

    楚轻狂看到玉玺时,怔住了,没想到武二帝匆忙塞给自己的竟然是这样一件东西,这让他猜不到武二帝到底在那瞬间想了些什么,才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玉玺是块碧灵色的玉做的,上方雕成了腾龙,下面刻了“受命于天,护国宝符”八个篆字,楚轻狂虽然从没见过这东西,也知道这是皇上的信物。历届皇上得到这个信物则象征着其“受命于天”,如果失去就表示其“气数已尽”,凡做了皇上而无此玺者,则会被视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不被众臣天下人认可。累

    武二帝将这个玉玺交给他,是为了什么呢?

    楚轻狂猜测,是不是当时情况很紧急,武二帝怕这玉玺落到想谋反的贺皇后手中,所以才塞给他?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拿了这玉玺推翻了武铭元贺皇后自己去做一国之君吗?

    他猜测着武二帝的用意,饭也顾不上吃,卫涛送了向兰回来,看见他还拿着那布包发愣,就奇怪地问道:“什么东西啊?值钱吗?我说你再值钱也不能这样啊?多伤人家姑娘的心!”

    楚轻狂这才一醒,将玉玺照旧包好塞在怀中,对卫涛蹙了蹙眉,说:“你不觉得你太关心她了吗?记住,我才是你的朋友!”

    他拿起筷,开始吃饭,君子曰食不语,卫涛还叨叨说道:“你是我的朋友没错,可是向兰也是你的朋友啊,人家为了你不惜冒险,任劳任怨,你看不见吗?这可不像你的作风!”闷

    楚轻狂吃饱放下筷,才说:“你知道萧府的三小姐吗?”

    卫涛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说:“你说那个被用刑也不招认家人是逆贼的女人吗?叫什么萧什么容?我听说她以前是三殿下的侧妃……”

    “已经不是了,她现在是我娘子,我唯一喜欢的女人,她叫萧从容,你记住了,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别的女人好,明白了?”

    卫涛怔住了,半响惊讶地叫道:“可是我好像听说她前些日子嫁给了四皇子,那她怎么又是你的娘子……?”

    “她嫁的是我,四皇子只是一个假象而已!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光明正大地嫁给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楚轻狂苦涩地说:“你是我朋友,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从始至终,她都是我的人!是我对不起她,没有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婚礼,才让她受人误解受尽委屈……我和你说这些,就是不想你也这样看她,我不想我的朋友不喜欢她……如果你真当我是你的朋友,那么请相信我的选择,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相信我没看错人,我只要求你,你给我多少尊重就请给她多少尊重,我……谢谢你!”

    卫涛震撼到了,这是第一次看到楚轻狂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慎重地请求他。以往他们年少轻狂也曾经瞎闹过,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几时将女人放在眼中啊!能得到楚轻狂这样慎重的推出,那萧从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啊!卫涛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弄清了楚轻狂坚持前往蜀地是为了和萧从容他们汇合,卫涛问道。

    “京城我是不想回去了,我想去蜀地,你赞成吗?”楚轻狂和卫涛商量。

    卫涛疑惑问道说:“你想放弃在京城的根基吗?”

    “暂时没这个打算!”楚轻狂淡淡笑道:“不扳倒贺小玉,我怎么可能放弃京城……还有武铭元,我不放心他!容儿他们能不能在蜀地站稳还不清楚,我要给他们留条后路。有人在京城,信息总要灵通些,清楚他有什么异动,我们才不至于被动!”

    卫涛和他搭档多年,立刻就了解他的想法,问道:“你想留谁在京城?”

    楚轻狂反问道:“你愿意留下来吗?”

    卫涛失笑:“你如果需要我留下来,我当然会留下来,只是我觉得到了蜀地你可能更需要我。京城已经有根基了,留个能干点的人不会有什么问题!”

    楚轻狂点点头,说:“这事你去安排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商量好影子楼的事,楚轻狂还是满怀心事的样子,卫涛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楚轻狂蹙眉说:“算时间容儿他们也该启程去蜀地了,我在想我进宫的事有没有连累他们!”

    “应该不会吧!那天我们出宫四王府的人都回去了,应该没人怀疑我们和他们有关系!对了,那本秘籍我找到了,不是大般若神功,是本暗器之类的册子,我让侯杰带给四殿下了!”

    楚轻狂就笑道:“不是最好,免得楚云安得到了练习后武功高的更可怕!”

    卫涛若有所思地问道:“传说六道的教主沈天斌的武功在江湖排行前五,你说楚云安在第几啊?你这位义父感觉挺神秘的,是为人低调还是韬光晦迹隐藏实力啊?”

    楚轻狂就沉默了,半天才说:“沈天斌算什么,他勾结武铭元,想借朝廷的势力称霸武林,这样的人再有实力也强不到哪里去!楚云安不同,他太沉稳了,你知道他就培养楚家的势力用了多久吗?十年……有多少人耐得住这样的寂寞啊?不沾沾自喜,不迫不及待地张扬自己的实力……他就像守候在暗中的鹰隼,不是不出手,而是等待时机,一出手就万无一失……”

    “好可怕……如果不是认识你,我根本不会知道江湖中隐藏了这样一个高手……”卫涛想象着楚轻狂说的话,打了个冷噤。

    楚轻狂自语道:“我觉得他的野心很大,他不仅仅想做皇帝吧?或者他想一统江湖呢?要不然,他费尽心机找大般若神功是为什么呢?”

    向兰出现在镇上的酒楼中,她是循着自己手下的暗号找来的,可是她根本没想到,等在酒楼中的人竟然是苗栗。

    看到苗栗,向兰心虚了,自己把萧从容手中的银月令牌要回来的事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过,可是自己动用三善道的力量救楚轻狂的事想瞒住苗栗也不可能,该怎么解释呢?

    她站在暗处想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个借口,才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师父……你怎么来了?”

    她抓起桌上的茶盅,装作赶路渴了的样子,边喝边偷偷看苗栗的脸色。看到苗栗阴沉着脸,她更有些惶惶然,不知道苗栗有没有见过萧从容,要是萧从容告了她一状,她……一想到帮规,就有种错觉,觉得身上的皮肤都痛了起来。

    “你跟我来!”苗栗没等她放下茶盅,就拍了一些碎银子在桌上,起身就先下楼了。

    向兰心虚地跟着苗栗来到镇外的破庙里,进去了,苗栗才冷冷地问道:“说吧,你做了什么错事?”

    “师父……向兰……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请师父明示!”向兰先跪了下去,低头委屈地道。

    苗栗蹙眉,冷冷一笑,说:“当日在你俞师父临死前,你不是发过誓要一辈子保护萧总管吗?那就先从你为什么离开萧总管说起吧!”

    这事向兰已经想过了许多回答方式,见问就挑了一个适合的回答,说:“苗师父,原来你为这事怪我啊!向兰委屈呢!说起这事,不是向兰的错啊!那天你们走后,我师父的尸体不是还留在地道里吗?三小姐又受了伤,我忙着侍候她,又担心师父的尸体会不会腐烂,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来才知道三小姐和四殿下很熟,心想要是三小姐和四殿下提一提,让四殿下帮我们弄出尸体,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她有些伤心地抽噎了一下,说:“谁知我才和三小姐一提,三小姐就生气了,说她已经为了我们六道做了那么多事,难道还不够吗?说要是让四皇子知道她和江湖上的人有来往,皇上还允许她嫁给四皇子吗?我辨了几句,说她是三善道的总管,不能让我师父尸骨无存啊!三小姐一生气,就把三善道的令牌砸在了地上,说什么破总管,她不稀罕,让我拿了令牌走人,以后都不准再去找她!”

    她说完悄悄看苗栗的脸色,见苗栗面无表情,也不知道相不相信她说的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当时我被她赶了出来!可是听手下人说三王妃找杀手要杀她的事,我就赶去报告她,没想到她见都不见。我怕她有事,还在附近保护了她几天。后来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影子楼的楼主,他为了帮我们劫尸体还受了伤……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我本想找个机会和苗师父好好报告一下,一直没时间,没想到让苗师父误会了!”

    她委委屈屈地掏出令牌,双手递给苗栗:“师父,你收回去吧!我看三小姐是真的不愿意做我们的总管,我们……别强人所难了!”

    苗栗不客气地接过令牌,蹙眉道:“去皇宫劫人的事又是怎么回事?你还没说呢!”

    向兰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急急说道:“当时陷在皇宫里的人是影子楼的楼主,我朋友找到我,问我能不能帮忙救救人。我一想啊,人家为了帮我们劫出尸体不惜以身犯险,差点丢掉性命……人家有难,难道我们袖手旁观吗?这不是我们三善道对朋友的做法,所以我就私自调动人马去救他,累及了几个弟兄受伤,这是我的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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