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32部分阅读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 作者:肉书屋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32部分阅读

    还喜欢楚公子,我不和你争!如果你不喜欢他了,那么……以后别怪我……我喜欢楚公子,我想和他在一起!”

    萧从容瞪大了眼,这……这算明目张胆的宣战吗?

    她一时被向兰的话气得发抖,古代的女子不是文静贤淑吗?怎么向兰竟然毫不掩饰就将自己的感情赤裸裸地说了出来?就没有矜持没有廉耻吗?

    一时似乎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被抢走,那种失落没有引起她的恐慌,倒让她生出了浓浓的怒气。

    她凭什么和她宣战,所仰仗的是什么?是楚轻狂许了她什么吗?还是他们背着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想到楚轻狂竟然不和自己说一声就冒险去帮向兰劫尸,想到他受了伤她比自己还紧张……一波波的怒气让她心烦意乱,猛然坐了起来,冷笑道:“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喜欢他你就去找他啊!他又不是我的私有物品,我还能管他喜欢谁啊!你能让他喜欢你就是你的本事,我怪你干嘛!”

    向兰不知道是人直还是没听出她话中的讽刺,在黑暗中就跪了下来,说:“三小姐,你帮我们六道做的事我感激不尽,算我向兰欠你一命,今后只要有用得着我向兰的地方,就算让我赴汤蹈火,我也义不容辞!你别说我忘恩负义,我想过了,你的确不适合做三善道的总管……我说话直,得罪了你别见怪!”

    不见怪才奇怪,萧从容捏紧了拳,气得咬紧牙,一声不吭,她倒要看看向兰有多无耻!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她的很多事向兰都不清楚,否则现在该后悔莫及了!

    “我们做杀手每天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三小姐你连行走都要靠人帮助,怎么能领导我们呢!这次劫尸的事就是一个例子……从这件事你该看出你不适合做总管!所以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令牌我会带给苗师父他们,让他们选出一个适合做总管的人……至于你帮了我们的事,我会建议他们给你丰厚的补偿……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向兰磕了三个头,诚恳地说:“四皇子看上去对你很好,你就好好做你的王妃吧,这个身份更适合你!原谅我不能陪你去蜀地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物色几个忠诚的丫鬟……”

    “你留着自己用吧!”萧从容忍不住打断她,冷笑道:“江湖中人不是最重承诺吗?我记得你在你师父面前发过誓,要保护我一辈子……哼,这就是你的忠诚吗?也不过如此!我算见识了!”

    向兰在黑暗中脸红了,想为自己辩解:“我……我……”

    萧从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嘲讽道:“所以别再给我提什么忠诚,报答……那些东西和你的承诺一样都是空的,廉价的,本小姐不稀罕!你现在就带你的令牌走,从此后你们六道是死是活和我都没关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来找我,我们再没关系了!你走……”

    向兰有些不以为然,六道还能有什么事找她吗?心下是这样想,嘴上也不好意思再辩解了,给萧从容磕了几个头就退了出去,趁黑混出了萧府,径直往四王府而去。

    萧从容在黑暗中坐着,估摸着向兰走了才起身点燃了灯,孤独地坐着发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这么薄弱吗?她以为自己全心全意地付出了,为什么就换不回一番真心呢?

    是她的错,还是她根本就不了解这世界?萧从容只觉得心灰意冷,前途犹如外面的黑夜一样黯然无光!

    向兰……楚轻狂……他们真想在一起的话,她就成全他们!

    sorry!下一更晚一点点!~~~~(&gt_

    非她不娶

    楚轻狂迷迷糊糊的,身上一会热得似在烘炉里烧烤,一会又冷得似被冰雪冻住了血液,两种极端的折腾让他全身无力,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了眼睛。

    床前一个倦容满面的脸落在了他视线中,让他意外地叫道:“师兄,怎么是你!”累

    沙哑的声音落在对方耳中,让施予忍不住扬起了唇,讽刺道:“翩翩狂公子,怎么几日不见就变成丧家犬啊!要不是我赶得及时,你早落在官府手中了!”

    “是你救了我?”楚轻狂蹙眉,看看帐顶屋子,赫然是顾擎的王府啊!

    他挣扎着坐起来,头一阵晕眩,他捧了头四处看,不见顾擎,语气就有些不善:“顾擎呢?”

    他不知道顾擎和施予是奉楚云安的命令救他,还是自发的,有些警觉。

    肩胛骨上的伤很痛,心也很痛,想起之前顾擎带萧从容走的样子,还有被楚云安射的这一箭,他有种全世界都背叛了他的嫉恨。这让他对顾擎生出了些敌意,连带一向关系很好的三师兄施予也没有幸免地被波及了!

    施予哪里知道他的心事,打了个哈欠说:“今天不是三皇子被册封为太子吗,他去参加仪式了!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我去睡一觉,晚点还要参加顾擎的婚礼呢,哎,那萧三小姐你见过吗?长得美不美?”闷

    楚轻狂的脸色就变了:“他们今天成亲?”

    “对啊!你睡糊涂了,竟然不知道?”施予说到这事似乎想起了什么,抓住楚轻狂低声道:“你知道是谁伤的你吗?”

    楚轻狂冷笑,反问道:“京城里能伤我的有几人?”

    施予矛盾地抓抓头,疑惑地问:“看样子你是知道的,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吗?顾擎什么都不说,弄得我现在都是糊糊涂涂的!一直想不通怎么我没走多久,你们就闹成这样!”

    “想不通就别想!”楚轻狂挣扎着起身,裸着上半身找自己的衣服,等看见桌上扔着的衣服血迹斑斑时他蹙起了眉。

    施予絮絮叨叨地在后面说:“你不知道当时吓了我一跳,救了你连面都不敢露,就一直藏在钟楼里,看官兵到处搜查你,我是又怕又急啊!幸好顾擎找到了我们,才把你接来他府上……啊,你这是要做什么?”

    楚轻狂找了一套顾擎的衣服换上,边系带子边冷冷地说:“离开这里!他想杀我,一定也在到处找我……我不能连累你们!”

    施予气急败坏地拦住他,叫道:“现在说连累什么的还有意思吗?外面到处是搜查你的士兵,我估计你连城门都走不到就会被抓住!顾擎说这里很安全,府上的人都被他换过了,留下的都是信得过的,只要你小心一点,师父绝对想不到你躲在这!”

    楚轻狂突然一把抓住施予,狂叫道:“顾擎要娶的三小姐是我的女人,难道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娶她?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怕我……”

    他咬牙,俊脸扭曲、神情狰狞,话也没说完,一把推开施予就要往外走。

    施予赶紧拉住他,叫道:“你疯了,你伤还没好,师叔他们奉师父的命也在到处找你,你一出去就别想活了!”

    “那就让我死,不就皆大欢喜吗?谁也不用为难!”楚轻狂有些赌气地挣扎,扯动了伤口让他痛得脸色发白,冷汗都溢了出来。

    施予很想给他一巴掌,又舍不得,这可是众人都疼爱的小师弟,从小就是可爱的小孩,长得粉雕玉琢,还聪明伶俐。管事后对众人都出手大方,很讲义气,施予没少得他帮忙,所以那晚看到他有事,才不畏楚云安的惩罚也要救他。

    他是真的把楚轻狂当自己兄弟,此时见他偏执一念,打又打不得,只好一气点了他的|岤位扔到床上说:“我不管你和顾擎闹什么闹,反正你是我救的,我就有权利管你的生死。你先给我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想怎么闹都可以,我不会再管你!”

    楚轻狂动不了,气急:“师兄,你别让我恨你,快放开我,我……”

    施予索性抬手点了他的哑|岤,还一脸抱歉地说:“你别说了,我怕我心软放你走害了你……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守了你两天了,你也安静一下让我睡一会吧!”

    他索性将楚轻狂往里推了推,自己也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气得楚轻狂只有冲屋顶翻白眼的能力了。

    耳边是施予的呼噜声,他试着冲开|岤道,努力了几次都冲不开,只好放弃了。呆呆地看着屋顶,慢慢冷静下来,思考和萧从容的事,有些沮丧地发现一切都成定局,他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不想放弃萧从容,就只有做回四皇子才能娶她……可是现在楚云安对他起了杀心,他就算肯回去,楚云安也容不了他了!

    怎么办呢?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顾擎娶走萧从容,他不敢想象失去她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只知道她现在是自己理智的阀门,拥有她,他可以袖手天下……失去她,那江湖上一场腥风血雨是免不了了……什么楚云安,什么武二帝,都会成为他泄愤的牺牲品……

    楚轻狂胡思乱想着,由偏激到冷静,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时间慢慢流逝着,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热闹,他再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顾擎终于回来了,脚步声在外面停住,有些疲惫的声音说道:“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楚轻狂的心狂跳起来,眼睁睁地看着顾擎将那些声音关在了门外,走了进来。

    他一步步走过来,看见他醒着也没露出惊讶的表情,走到床头,和他对视着,半天才问:“你想好了吗?”

    楚轻狂眨了眨眼,顾擎抬手解了他的哑|岤,垂眼看睡的人事不省的施予,犹豫了一下抬手点了他的睡|岤,

    楚轻狂苦涩地一笑,沙哑着声音说:“让我再做一次四皇子……我做你一辈子的兄弟!”

    顾擎淡淡地说:“这算承诺吗?我觉得没什么诱惑力!”

    楚轻狂笑:“如果我和容儿有孩子,拜你做义父……这也没诱惑力吗?”

    顾擎看看他,勉强点头:“这条件还行,看在我干儿子的份上,就成全你吧!只是……你行吗?要不我去帮你娶来,你负责拜堂就行!”

    “滚……你去躲着吧,我就算剩一口气也要亲自去娶容儿,这可是我第一次做新郎,怎么能便宜你呢!”

    楚轻狂有些遗憾:“这一次就这样吧!我发誓将来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再娶她一次的!”

    “你先活着再说吧!”顾擎走到柜子前,捧了喜服过来放在桌上,才装作想起什么事似地补充了一句:“我们的父皇刚才让公公传了一句话,说要亲自来主婚……你小心点吧!”

    楚轻狂就僵住了,那不是意味着他要向武二帝磕头了?这个他一辈子记恨的人就一定要以这样的方式和他见面吗?

    “他不是病得起不来吗?怎么来凑这种热闹?”楚轻狂咬牙切齿地问道。

    顾擎叹了口气说:“今天看上去精神还算不错,确立了太子人选,又将诸位皇子都放逐了,也算了结他的心事了吧!给你主婚是想着欠你的,这一去估计也见不到了,算是最后一面吧!你不愿见他,现在却不得不见……也许这就是天意!”

    楚轻狂沉默了,起身自去梳洗,顾擎见他装扮好,才带着施予躲进了密室。楚轻狂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喜袍才打开了房门。

    满院的红就映入了他的眼睛,让他一时恍惚,似才从山中来到人间,物是人非,竟找不到融进这喜气中的入口。

    傻傻地站着,直到一个宫中的嬷嬷过来拉他,笑道:“四殿下这一身喜袍穿上,真是气宇不凡,英俊潇洒啊!来来,快披了红绸出发吧,别误了吉时!”

    宫女捧了喜绸过来,一群人手忙脚乱地给他披戴好,触碰到他的伤口他也强忍着,一直到被侍卫扶上了马,簇拥着向萧府而去,楚轻狂才慢慢找回了理智。

    真的可以娶萧从容了……呵呵,虽然顶了四皇子的名声,可是毕竟是自己娶了她,将要和她拜堂的也是他,日后容儿就算知道了,要生气也由她吧,反正这辈子他是非她不娶的……

    成亲

    “蓉妹子,准备好了吗?四殿下已经出发了,一会你就该上花轿了!”

    戚泽又亲自过来催促,萧从容笑了笑,在巧燕恨恨的目光下亲自将凤冠带在了头上,揽镜一照,里面的人皮肤白皙,在红色的映衬下更显得肤如凝脂,美得让人惊艳。累

    虽然嫁的不是喜欢的人,可是毕竟是第一次嫁人,萧从容想心如止水也是万万做不到的。矛盾地看着镜里的自己,想的却是楚轻狂……这样对他会不会太任性了些?

    众人都说她负了他,真是这样吗?她有些迷茫,她所坚持的理由在这些人眼中根本是无理取闹,谁能了解她所要的只是尊严和尊重呢!

    不要怜悯,施舍、同情,她只是想要一种平等的理解,一种即使她再也站不起来,也会将她看成正常人的宽容!

    楚轻狂太强势了,他那种近乎补偿的照顾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不想做他的附属品,所能做的就是等在家中接受他的照顾……这是一种认识上的差异,无法妥协就只有放弃了!

    就算她负他吧!她低叹了口气,任由清波给她盖上了喜帕。

    “蓉妹,我扶你吧!”这个才认的干姐姐清波不知道前因后果,一早就给她梳头净脸,真的像一家人一样热情,让萧从容因为巧燕和向兰冷却下的心又有了点温度。闷

    扶上她的手时想的是自己真像打不死的小强,为什么就无法对人性死心呢,屡屡被伤,却屡屡对人怀着希望……是孤独的太久,还是害怕一个人,人家给点热度,就想靠近就想投桃报李还给人家热情……

    怕她行动不便,轿子贴心地抬到了院门前,萧从容心情复杂地坐了上去,就被一路抬了出去。

    唢呐鞭炮响起,外面的热闹,里面的冷清,似乎事不关己……萧从容失笑,就这样嫁了,前尘往事做了个句号,从此她的穿越人生又掀开了新的一页,这次,等在前面的是什么呢?

    噪杂声中似乎听到了武铭昊的声音,一句“我来送送她!”让萧从容对他生出了怜悯之心,这算是对原来的萧从蓉最痴心的一个人吧!

    他的喜欢没错,只是命运弄人,她已经不是他喜欢的那人!如果是,说不定会因为他的痴心嫁给他!

    正想着,轿子停了,喜娘在轿外叫道:“新郎官给新娘子系红绸……新娘子伸手……”

    萧从容不知所措,一双手摊在了膝盖上,从帕子下看到一双手伸进了帘门,抓住了她的手给她系上了红绸。

    那手有些冰冷,摸到她手上时让她有种异样的感觉,只是仅仅一瞬,那双手缩了回去,帘门掉了下来。

    “起轿……”公式化的声音一落,轿子重新稳稳抬了起来。八抬大轿的荣誉不是人人都有的,街上围观的人纷纷议论,大意都是萧三小姐这次嫁的很风光啊!

    比起上次做妾耻辱的嫁过去,萧从容这次再嫁在京城里的确算是扬眉吐气了,因为沾了武二帝的光。

    因为还没抓到蓝眸妖人,御林军为保武二帝的安全,从萧府到王府一路上每隔二十步就有一个士兵持枪站岗,花轿一路过去都有人维持着次序,阵容强大,弄得京城人尽皆知,让一干浅薄的王府小姐都纷纷嚷着自己成亲时也要夫家提供这样的排场!

    这样的话弄得那些父亲大人苦笑不迭,这排场是谁都有能力提供的吗?也不看看是谁娶亲是谁主婚啊!皇上只有一个,这样受宠的皇子也只有一个,太子武铭元殿下成亲时皇上都没亲自主婚,你还能和太子比啊!

    花轿在众人羡慕妒忌的眼光中穿街而过,四皇子一张俊脸也晃花了那些少女的心,才发现这位病怏怏的皇子也长得一表人才,英俊不凡,就有人懊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发现四皇子的好呢,白白放弃了做王妃的机会。

    萧从容就在众女人羡慕又妒忌的眼光中来到了四王府,鞭炮声中只听见喜婆撕破喉咙地叫道:“迎新娘出轿,新郎官踢轿门……”

    萧从容感到轿子震了三震,随即喜婆撩开了帘门,拴着彩球的红绸就递了进来,萧从容尴尬地接了,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进去。难道杵了拐杖一步步跟着新郎官走进去吗?

    喜婆似乎才想到这个问题,慌忙看四周,想找人把萧从容抬进去。

    这时,站在一边的新郎官推开了喜婆,弯腰沉声说:“我抱她进去!”

    “这……”萧从容还来不及反对,就从喜帕下看到四皇子俯身,从她后背穿过手,将她抱了出去。她窘得脸瞬间就红了,凤冠撞在他胸膛上,厚实还有一瞬间鼻尖闻到的熟悉的味道让她呆了呆,还没想清楚就感觉耳边贴上他的唇。

    “容儿……是我娶你……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你随时都可以揭穿我!”

    楚轻狂的声音很小,热闹中估计也只有萧从容能听到,她的身子顿时就僵住了,他……他不是受了重伤吗?

    脑子一时无法思考,只感觉楚轻狂抱着她站了一会,似在等她做出决定。

    一旁的喜婆催促了:“赶紧过了火盆进门吧!”

    喜婆的声音有些抖了,估计是看四皇子摇摇晃晃的,害怕众人怪她办事不力,才累及四皇子要亲自抱新娘子进门吧!

    也难怪众人担心,一向就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四皇子,真让他抱新娘子进去,不累死才怪。

    萧从容也感觉到了楚轻狂的无力,一想到他受了重伤还这样逞能地抱自己下来,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还真够疯狂了,竟然明目张胆地假冒四皇子和她成亲……这里那么多的人看着,武铭元说不定也在,他到底要不要命啊!

    没容萧从容多想,楚轻狂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她过了火盆,一路进去了。

    总算戚泽管事,从随行的马车上卸下轮椅拐杖,和曲远山一起赶紧送了进去,在喜堂前追上了他们。

    “容儿,记得是我娶你,虽然顶了四皇子的名义,你进的还是我们楚家的门……我发誓以后会再光明正大的娶你的!”

    楚轻狂将她放到了轮椅上,离开时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这几句话。

    萧从容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人说话已经是强撑着,那语气中的衰弱让她莫名地心疼!一时间,以前的恩恩怨怨,欺骗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只想着早点拜了堂,就可以让他名正言顺地去休息!

    她不敢想时间拖长了,要是被人发现他假冒四皇子的事会有什么后果,只有祈祷仪式赶紧结束。

    可是她这个小小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因为一进去就被太监吼了一声:“新人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她这才知道,武二帝和贺皇后已经在座了。

    楚轻狂也怔住了,目光第一时间就投到了贺小玉身上,脸色发白,顾擎只说武二帝来,可没说贺皇后也会来啊!

    让他给武二帝下跪行一礼倒没什么,父子一场,也不算委屈他!

    可是贺皇后可是他杀母仇人啊!他怎么能跪她!

    一时楚轻狂就僵在了门口,看着那两人坐在喜堂的中央一时恨不能天塌地陷,毁了这喜堂,好免去他给仇人下跪的耻辱。

    武二帝还真如顾擎所说,今天气色好了许多,歪歪地坐在专门从宫里抬出来的龙撵上,耐心地等着楚轻狂过去拜见。

    贺小玉似乎没注意到楚轻狂的迟疑,一双眼冷冷地落在萧从容身上,她旁边不安地站着武铭昊。

    而武铭元则以太子的身份坐在了下首,身边是太子妃贺冬卉,两人的衣服都没换过,依然是早上册封仪式上所穿的礼服。华丽而尊贵,让人无法不乱想,这两人这样穿,是诚心想把一对新人比下去吧!

    萧从容盖了喜帕,看不到贺冬卉趾高气扬的表情。她夙愿得偿,坐上了太子妃之位,肚中又有皇室血脉,怎么能不到萧从容面前炫耀一番呢!可惜萧从容蒙了脸,看不到她的荣耀,让她白白浪费了表情。

    这边楚轻狂一迟疑,气氛就有些微妙了,武二帝还没怎么,贺皇后的脸色就有些不好。这个四皇子一直是她心头的小疙瘩,出身莫名其妙不说,得到武二帝的宠爱还超过了自己的两个孩子,要不是他一副病怏怏的身体没有威胁性,她早就除了他!

    平时在宫里她是能不见就不见,只是没想到他大婚自己都屈尊就卑来给他捧场了,他还一副不欢迎的样子,这让贺皇后脸就拉长了……

    只对你好

    楚轻狂是什么人,用萧从容的形容就是人精,狡黠如狐的聪明人。

    一瞬间眼一扫就将众人都看透了,也一瞬间就想到了对策,没等人开口,他就先摇晃了一下,拉着喜婆一手就扶上了额头,虚弱地叫道:“刚才逞能了,用力过猛,有些头昏……”累

    喜婆赶紧扶住他,身边的侍卫也赶紧扶住他,担心地叫道:“殿下,要不要坐一会?”

    武二帝担忧地看过来,挥手让太监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喜婆陪笑着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笑道:“四殿下心疼新娘子呢,没事没事,休息一会就行!”

    武二帝就没说什么,让人给楚轻狂搬椅子,楚轻狂没坐,挣扎着站好,对喜婆说:“还是先举行仪式吧,别误了时辰,我还能撑一会!”

    喜婆就笑了,善意地取笑道:“四殿下是娶新娘心切啊,呵呵,陛下就赶紧帮他主婚吧,礼成了好让我们殿下去休息!”

    一屋子的官员就笑着附和,武铭钰是诸位皇子中最没架子的,平时很少得罪人,也没人想为难他,都当他是抱新娘抱得体虚,没人计较他的失礼了。

    武二帝虽然担了个主婚人的名声,也不可能真的主持,心疼武铭钰的身体,就挥手让刘公公赶紧举行仪式。

    于是楚轻狂被喜婆拉到了堂中,和萧从容一人一边彩绸就开始拜天地。尽管楚轻狂不愿意,拜父母时还是拜了贺皇后一拜。闷

    萧从容在清波和喜婆的搀扶下也给两位老人拜了一拜,转身和楚轻狂对拜时,她是百感交集,还以为从此后和这人没交集了,没想到命运又把他们送在了一堆!

    都拜了堂,难道还和他计较谁对谁错吗?只是这婚结的有点冤枉,他是拿准了她不会揭穿她的,这算不算又一种强迫呢?这男人连选择的机会都不给她一次,是打定主意要和她纠缠一生吗?

    只是……为什么她没有反感,还有一点点喜欢他这样的疯狂率性,一点点的霸道……

    这不是她有受虐倾向,而是她宁愿相信这霸道的后面,他是真的喜欢她,真的无法放下她,才这样纠缠不休的……

    “送入洞房……”喜婆的话如特赦令,解放了萧从容,也解放了楚轻狂。

    仪式结束,武二帝摆驾回宫,带走了一群瘟神,四皇子借口不舒服躲到了新房里。敬酒招呼客人都是戚泽带着侍卫忙里忙外了,所幸四皇子人缘好,身体也是大家看得见的,闹了一阵都去酒楼了,四王府就清净下来。

    萧从容坐在喜床上,顶了喜帕纠结着要不要和楚轻狂算账,只是所有的乱想,在听到门响那一瞬间就静止了。

    听着楚轻狂摈退了丫鬟关了门,她的心就随着他的脚步声跳得很厉害,一时手足无措了。

    “容儿……你是我的娘子了!”楚轻狂的声音也不像往日的镇定,有些轻颤,他的手抖着,掀了两次喜帕才掀开。

    萧从容抬眼看他,已经是楚轻狂的脸,那张俊美的容颜在红色的映衬下更显白皙,美得妖艳。

    男人怎么长得这样……祸国殃民……萧从容莫名地想起向兰的话,一时就觉得这张脸更是祸水!

    “容儿……你好美……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低垂了头抵在她的凤冠上,隔着珠帘凝视着她的眼睛,喃喃地说:“别再生我的气……你不理我让我的心好痛……从今天起,你是我娘子了,以后我只对你好……我发誓,一辈子都不会负你的!”

    萧从容的心就软了,女人需要的是什么呢?不就是这样一声带娇惯的宠溺吗?不管是真是假,能在这样的时候拒绝的女人都是圣女!

    她不是圣女,她只是渴望真情的平凡女子,只是一个在异世界孤独的灵魂,一点点温暖都能让她找到存在感……

    楚轻狂撩开了珠帘,薄唇靠近她,萧从容盯着他的唇,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突然他整个人压了下来,一下就将她打倒在床上,凤冠磕得她的头痛,她忍不住低骂了一声,楚轻狂也不动,死死地压着她。

    萧从容觉得不对,偏头看他,才发现他昏了过去,伸手一摸,一脸的汗,皮肤还烫得惊人。

    萧从容无语望天,敢情这人刚才都在强撑着啊!那么他的真情告白,是发烧的胡话还是真的从心而发呢?

    她宁愿相信是后者!

    别人的新婚之夜甜甜蜜蜜,萧从容的新婚却是和病魔做斗争了。楚轻狂昏倒,她不方便叫人只好自己取下凤冠霞帔,再来侍候楚大爷。

    脱了他的衣服,萧从容就呆了呆,里面白色的中衣上一片红色的血迹,都印开了。这个笨蛋,一定是刚才抱她时挣开了伤口。

    萧从容小心地脱下他的衣服,还真是这样,裹伤的布条都被血染湿了,让她又急又气,这笨蛋,还能干点更惊人的事吗?

    等帮他处理好伤口包好,萧从容已经累的满身都是汗水,又累又困地倒在他身边,却睡不着。

    粗大的红烛已经燃了一半,再亮着就惹人注目了,她挥掌击灭,就静静地躺着。

    武铭钰和楚轻狂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同意楚轻狂冒名顶替呢?

    萧从容茫然,自己明是嫁他,暗自却嫁给了楚轻狂,这算是一笔什么糊涂帐啊!

    他们两到底想做什么啊?

    想多了就更睡不着,耳边听着楚轻狂的呼吸慢慢正常起来,她探手一摸,他的体温已经降了下来。

    她放下心,叹了口气,不再去想,闭了眼努力数羊,不知何时朦朦胧胧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她猛地睁眼,看见楚轻狂支起了身,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她。

    “你……”萧从容说出了一个字就闭了嘴,脸有些红了,楚轻狂裸了半身,几乎是伏在她身边,呼吸都喷在了她脸上。

    “容儿……你不怪我吧?”他小心翼翼的语气让萧从容心一疼,无奈地叹口气:“我怪你有用吗?”

    不管她承认不承认,和他都拜过堂了,再计较那些就矫情了。

    “我这算嫁给你,还是四皇子啊?”她觉得有必要问清这个问题,这可是关乎她名声的问题。

    “名誉上是四皇子的,实际上是我的……对不起,这只是暂时的,等过段时间,我让四皇子休了你,我再隆重的娶你,好不好?”

    楚轻狂试探地伸手抚摸她的脸:“你介意吗?”

    萧从容失笑:“让我再做一次弃妇?楚轻狂,我不知道你有这么恨我!一个女人二次被休,呵呵,你是我你介意不介意?”

    “我知道很委屈你……我会弥补的……我一定会给你个更大的婚礼……不会让任何人看轻你!”

    楚轻狂抚摸她没遭到拒绝,就伸过手,将她抱进了怀中。

    萧从容的脸贴到他火热的胸膛,莫名地心中一暖,知道这个男人是从心里爱惜她,过往的那些不快就烟消云散了,叹口气说:“我是怕你委屈,我已经嫁了两次了,你可是一次都没娶过,你就甘心娶一个别人不要的女人?不怕别人笑话你吗?”

    听出她语气中的调侃,楚轻狂笑了,拥紧她说:“要不,我也去嫁两次,等人家休了我,我就可以和你相配了!”

    “你敢……”萧从容扭了一下他的手臂,疼得楚轻狂在黑暗中龇牙咧嘴,委屈地叫道:“娘子,你欺负病人!”

    萧从容又扭了他一下,故作恶狠狠地说:“是你自己惹我的,你就要负责!你要敢招蜂引蝶,我就休了你!”

    楚轻狂颇委屈:“娘子,我当然要负责,是你自己犟着不嫁给我啊!你要早答应我,也不必我这样瞒天过海……”

    “你还说……”萧从容有些恼羞成怒:“难道是我不对了?我还有错……”

    唔……所有的话都被猛然贴上来的唇堵住了,楚轻狂狠狠地吻她,不想再让她说出让自己伤心的话。

    过程不重要,结局才重要,只要他们能在一起,那些小坎坷都没什么!只要她是他的,他不介意她嫁几次,更不介意她怎么伤害过他!

    他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从现在开始,他会给她机会了解他,也会耐心去了解她想要什么!

    萧从容并没有被他吻得神魂颠倒,可是却感受到了他和解的诚意,犹豫了一下,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算是暂时接受了他……

    至于横在他们中间的武铭元,水佩,向兰等等,萧从容懒得去想,如果他们的感情连这样的考验都经不住,那拿什么去相守一生呢!

    就让感情中的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她期待雨后的彩虹……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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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总算把萧从容嫁出去了,虽然有点暗度陈仓的无奈,可也为萧从容大展拳脚打下了基础,俺期待她到了蜀地的表现……啊啊啊!

    话说狂公子好痴心……我只对你好!又霸道又专注,萌啊(__)嘻嘻……

    重生

    新的一天开始了。

    清波来侍候萧从容起床时,楚轻狂早已经离开。萧从容庆幸武铭钰家没有公婆,否则还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呢!

    她起身换了衣服,清波打水来时多嘴地问了一句:“容妹,你那丫鬟呢,怎么不见了?”累

    萧从容知道她说的是巧燕,就淡淡地说:“她不是我的丫鬟,是个朋友,来照顾我几天!现在我成亲了,她不好留下来,就走了!”

    清波就没再问什么,给她收拾床铺,萧从容没注意,她站在床铺前发起了呆。等她洗好转身,看见清波迟疑着走过来,轻声问道:“容妹,那个……那个白巾……怎么没了?”

    “哪个白巾?”萧从容有些莫名其妙,等看到清波脸红着比了比,才恍然大悟……古人落红的白巾啊!

    一时脸就红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和楚轻狂虽然睡了一晚,可是除了吻了几下就没做什么事。他的伤那么重,体又虚,能做吗?

    看清波固执想知道的样子,只好支支吾吾地说:“他……他昨天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我们什么都没做!”

    清波这才轻声笑道:“你别怪我多管闲事啊!我是担心那些嬷嬷们等下进来检查,给她们抓到把柄让你难堪,并不是真的好奇你们……呵呵!”

    闷

    萧从容这才发现自己疏忽了,宫里的嬷嬷都还在,虽然自己二婚,可是武铭钰当着很多人的面说她还是处子之身,怎么也该给他留点面子吧!

    想着就找出了被她塞在枕下的白巾,刚想咬破手指滴几滴血应付一下,就被清波抢走了。

    “我来吧!你弄的话被人发现说不过去!”清波自然地用发张戳了手,滴了血才说:“好了,这样就不会被人看轻了!

    她把白巾揉了揉,塞到被褥里,刚直起身,就听外面侍卫通传:“四殿下到!”

    清波赶紧收拾了,才开门迎接武铭钰。萧从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只见武铭钰当先走了进来,后面跟了两个嬷嬷。

    “蓉蓉,梳洗好了吗?我带你去用早膳!”武铭钰一开口,萧从容就有些失望,她现在已经能分清什么时候是武铭钰,什么时候是楚轻狂了。真的武铭钰叫她蓉蓉或者三小姐,只有楚轻狂,才叫她容儿。

    “快好了,你稍等一下!”萧从容刚想将长发扎起来,又觉得不妥,看看那两个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嬷嬷,只好挽了个发髻,挑了支玉簪插上。

    抬起头来,看见武铭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脸又不争气地红了,有些尴尬。

    本是嫁他的人,却在他府上给他戴了绿帽子,这笔糊涂账还真算不清了。

    武铭钰推着萧从容往膳房走去,一路给她介绍着各个院子的作用。

    萧从容发现四王府很大,看得出武二帝对四皇子很是宠爱,她心里的疑惑就越来越大,武铭钰既然这么受宠,找个女人做王妃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要娶她呢?

    “我让人给我们做了一辆很大的马车,在上面多铺几床被褥,去蜀地你就没那么痛苦了!”武铭钰突然体贴地说道。

    萧从容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好,谢谢!”

    她已经看到院子里有些东西都打包了,看来武铭钰在做离京的准备了。古时的皇子还真可怜啊,做不了太子就只能离开京城,这算变相的放逐了,难怪大家都拼命角逐太子之位,谁想好好的京城不留,去偏远的地方重头来过啊!

    对了,蜀地以后就是武铭钰的封地,不知道哪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萧从容努力回忆历史上的蜀地,首先想起来的却是巴府的水煮鱼……额,也不能怪她贪吃,而是穿越过来这么长时间,就没热热辣辣地吃过一顿饭!

    在楚轻狂那里养伤时,虽然吃得很好,可是楚轻狂的口味偏淡,她虽然不至于无辣不欢,却很怀念巴府热辣的畅快。那时和徐正,做完了任务就找一家正宗的川味火锅店,点一锅红汤辣锅,再来一盘鲜鱼片。汤滚下了鱼片进去涮,汁浓味厚,鱼片麻辣适口,鲜香回甜,吃得那叫畅快淋漓啊!

    萧从容想着,就馋了那味道,眼角莫名地就潮湿了,一直不敢想不敢怀念其实也是一种逃避,她觉得不想那些就不会想家,就能让自己安心留在这世界……可是现在她发现她想家,想爸爸,想朋友,想同事们……还有小表妹,今年该高考了,她还说要和她一样考警校,做一个像她一样的特警呢……

    这些现在对她来说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回去的一天,如果能回去,这里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吗?

    于是就想起了楚轻狂,如果有这一天,他会伤心吗?上天带走她,会不会将另一个萧从蓉还给他呢?

    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却让萧从蓉怔住了,好好的,想这些做什么呢?

    可是等坐到餐桌上,武铭钰递了一个锦盒给她后,她才发现说女人有第六感的俗语一点也没错。

    锦盒是法正大师托人带给她的新婚贺礼,指明了萧三小姐亲收。武铭钰递给她时补充了一句:“法正大师送了贺礼就走了,说他去云游四海,此生不会再回大佛寺了,他会用他的所学去帮助黎民百姓,不会再给人批命!”

    萧从容笑了笑,孺子可教,老和尚这才算有道高僧啊!

    随手打开锦盒,里面只有叠的好好的三张黄纸,萧从容拿起第一张,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相由心生,命由己造。”

    萧从容怔了怔,老和尚又在给她批命吗?

    漫不经心又拈起了第二张,上面只有二个字:“重生”。

    萧从容就呆住了,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武铭钰,发现他根本没注意她才稍稍放下心。垂了眼,心激烈地跳动着,手都有点抖了,老和尚这是算出她的来历吗?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萧从蓉?

    秘密被揭穿的恐惧让她如坐针毯,呆了半天才想起还有一张纸条没看呢,忍不住伸手打开,上面写着:“太岁星降,大凶,近三年,华夏大地恐有大涝大旱之厄……”

    萧从容猛地就将纸捏成了一团,心跳得比刚才还快,法正真的如她所想去窥伺天机了,为什么她会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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