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之华真真第2部分阅读

    楚留香之华真真 作者:肉书屋

    楚留香之华真真第2部分阅读

    是十足的贪财之人。开赌场的,恐怕没有一个不贪财。

    “家师现下并不在济南城内,可否等他回来?”

    “小弟自然愿意等,可这事却等不得,除非……”

    冷秋魂立刻追问,“除非怎样?”

    张啸林道:“除非西门前辈临走时曾留下了话,讲明是到何处去的,那么,你我立刻前去寻找,或许还来得及。”

    西门千去了何处,冷秋魂并不知道,但他却知道西门千走前接到过一封信,走后便把信交给了师弟,追魂手杨松。

    “那我们立刻就去见杨前辈。”

    可惜,他们并没有找到那封信。他们虽没找到信,却终究见到了杨松。

    他们虽没有找到信,但信上的内容,杨松已然看过了,他们为何不问杨松?

    他们没法问杨松,只因为杨松已经死了。

    死人是没法说话的,死人自然也无法透漏消息。

    三百万两,对谁来说,都已不能算是个小数目。

    对冷秋魂来说,亦是如此。

    杨松虽已死,西门千踪迹全无,他却依然不能让张啸林走。

    不但不能走,还要派人保护他。不但不能让他走,还得要手下监视他。

    他倒不是对张啸林有什么怀疑,只不过是不愿那“三百万”落在别人手上而已。

    而这些,张啸林自然也清楚得很。

    张啸林跟冷秋魂清楚,有些人却不清楚。

    不清楚的人却依然想知道,不知道的事他们便只有来问,来探。

    子夜时分,张啸林客房屋顶上,开了一个洞。

    顺着绳索下来的,是一个全身黑衣的人。

    一个,女人。

    “有人将我当做色鬼,我还可以忍受,但若有人要将我当做呆子,我便只好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待黑衣女子被冷秋魂的手下带走之后,张啸林便悄悄自屋顶破洞跃身而出。

    穿梭在黑夜里寂静无人的街上,他开始思考。

    西门千屋内画像上的女人究竟是谁?

    西门千究竟是收到了何人的来信即匆匆前往?

    那人究竟有什么阴谋竟能快他一步将信毁去?

    西门千收到了信,死在海上的另外几个人是不是也收到了?

    信上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夜里要来打探消息的女子又是哪一方来的?

    张啸林一跃而起,在屋顶上乘风而行。他喜欢夜风吹拂面颊的感觉,喜欢月色洒满身上的辉光,喜欢在这样的夜色下思考。

    因为这个时候,天地万物俱都寂静,因为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几乎没有,但还是有。

    “救命啊……要杀人啦……杀人灭口啊……救命啊!!”

    这声音如此熟悉,这声音一日前张啸林还听过,发出这声音的竟然就是昨晚便已分手的华真真。

    为免今日行事连累她,张啸林还特意换了家客栈,谁知在半夜里又遇上,还听到她嘶声裂肺的呼救声。

    张啸林身形一错,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奔而去。

    原装华真真的武功并不弱,轻功更是相当的好。可惜水货的华小妞操作不熟练跑位没经验,综合评分便只能处于二流水平。

    如今她为了保命发足狂奔,竟无意间激发了体内潜力,连轻功卓绝的张啸林见了都不免惊讶。

    “夏姑娘!”

    “啊啊啊,张大叔,舅舅,救我,快救我啊!”

    华小妞本就不懂什么古人礼教,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猛一纵身便跳进了张啸林怀里,将头在其胸前一埋,学起了鸵鸟样,“后面那人在追杀我,你一定要救我啊,救我……”

    华真真轻功高,追他之人亦不是泛泛之辈。

    张啸林怀抱佳人正在怔愣间,身后之人便已追到。

    但见月光之下,这人一身黑衣,像已与夜色融二为一。一张脸惨白的竟似死人一般,眼睛却锐利明亮,比他手中的剑光更令人感到可怕。

    张啸林还在出神间,黑衣人已攻出三剑。

    招招辛辣,招招都只为取人性命。

    他剑法也许并不算是登峰造极,但却是杀人的剑法。杀人的剑法不一定好看,杀人的剑法却很有效。杀人的剑法,只要能杀人便已足够。

    他的剑法狠毒,他的眼睛里也闪动着残酷的、野兽一般的碧光。仿佛他一生中最大的嗜好,就是杀人,而他生存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杀人。

    他挥剑的姿态非常奇特,手肘以下的部位,像是完全没有动,只凭借手腕的力量便把剑刺出来。仿佛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绝不肯多费一分精力。

    张啸林瞧着他这死人般的脸,瞧着他这独有的使剑姿态,心头一动,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他刚想到这个人的名字,剑锋便已劈到。他虽已想到了这个人的名字,此刻却也只能抱着华真真退后避开。

    而就在此时,华真真却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天霹雳的嘶吼声:“等等!先等等!!!”

    她这声吼委实惊人,估计拐出去九条街十八条巷子的公鸡听见后都能立时惊醒提前开始打鸣。许是这一吼的威力太大,黑衣剑客愣了一愣,剑势竟也缓了下来。

    虽然只有一个愣神间,却也足够了,足够华真真说完她要说的话。

    “三姑娘还没有回来么?”

    “还没有瞧见。”

    “奇怪,莫非出了什么事了?”

    “凭三妹的机警,一定出不了事的。”

    “冷秋魂也是个狠辣机敏的人,不可不防!”

    她这几句话说的又急又快,仿佛蹦豆子一般干净利落。

    她这话说得虽快,却不是最奇特的。最奇怪的是她说这几句话之间竟换了几次声调。

    别人或许不明白,但张啸林不是别人,他是比别人机警许多之人。他一下就明白这几句话不是一个人说的,这几句话更不是华真真说的。这几句话不过是几个人之间的对话,而华真真恰巧便听到了这段对话。这几句话,也正是黑衣人追杀华真真的原因。而这对话中的三姑娘,甚至有可能就是今晚来夜探他的黑衣女子。

    华真真一口气说完这几句话,狠狠的喘了口气,整个人似也松懈下来。

    她回头瞧见那黑衣人又要举剑,急忙喊道:“喂喂喂你等等,我听到的他现在也都听到了,你你你,你要杀人灭口,就从他先开始吧。”

    张啸林顿时哭笑不得,敢情她急忙告诉自己这几句话就是为了替她当垫背的。

    华真真却一个翻身从他怀里爬了出来,身子一扭便已缩到他身后,手还不忘指着张啸林,冲对面那黑衣人挤眉弄眼,意思再明确不过,“他,没错,就是他,先杀了他再说。”——姑娘,你能再二点么?

    张啸林心里苦笑,却还是得凝神应战。

    搜魂剑无影,中原一点红。

    对上“中原第一快剑”,他是不是,还能如往常一般轻松?

    本文独家发表于晋江同人站

    第5章 所谓信物

    月色朦胧,烟水迷蒙。

    夜色笼罩下的大明湖,微风拂过,碧光粼粼,别有一番动人的风韵。

    月色下,湖水畔,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独自徘徊。

    她抬起手遮到眉间举目瞭望,喃喃自语:“跑了这么远,应该追不到了吧。”

    握拳在栏杆上重重一锤,咬牙恨声道:“我就说么,江湖险恶,半夜出来方便下都能被人追杀,真特么太没天理了!!!”

    她厉声厉色,转眼间小脸却又皱作一团,“可是包裹还在客栈里,那几个凶神恶煞也不知道走了没有,要不要回去拿呢?”

    时虽已入夏,但夜晚的水畔还是透着丝丝凉意,风从湖面吹来,更令只着单衣华真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哎呀呀,冷点也就算了,问题是没包裹就没有银子,没银子就没法吃饭没法住店,啊啊啊,这莫非就是传说中滴风餐露宿?我不要啊我不要啊!”

    内心无比纠结的华山派弟子华真真,终下定决心采用一个既先进又古老既聚集了上下五千年中华儿女的智慧结晶又结合了现代科学理念唯物主义价值观的方法来做出判断——抽签!

    夏日荷花开的正盛,伸手一捞便折下一枝。花瓣被抛在风中打个旋,随即飘落在湖面上。

    “回去,不回去,回去,不回去……”——这是有多马科学啊啊啊啊……

    花瓣随风飞舞,落于湖上,也落在了一双脚下。

    “难为在下还担心姑娘安危,姑娘倒有雅兴在此月下赏花。”

    华小妞匆忙回头,赫然不是张啸林是谁?

    “哎呀!”她指着他惊呼:“你竟然还没死!”

    ……

    话一出口,华真真的肠子便青了起来,慢慢的也有红云爬上了脸颊。虽说她的面皮经过防辐射处理防弹加工无坚不摧所向无敌滴很,但想起自己拿他当挡箭牌抢先开溜,此刻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打自招,脸上也免不了开始有些挂不住。

    倒是张啸林并不提刚才那一茬,只笑嘻嘻望着她。

    “那个,嘿嘿,”华小妞抬头瞄了他两眼,踌躇着道:“张大叔你两次为我解围,恩,那个,在下感激不尽,他日你若来华山啊,我一定倾我所有倾情招待倾囊相授,对你绝对比我亲舅舅还亲!”——反正我这个水货也不知有没有舅舅!

    “是吗?”张啸林挑了挑眉,仍旧一脸笑容,却半真半假的问道:“就不知在下上了华山,找得到夏姑娘找不到。”

    “啊哈哈哈,“华小妞急忙打了个哈哈,傻笑道:“张大叔说笑了,你到华山自然就能找到我。华山那么大点地方,我还能跑了不成。再说了,你若是真不放心,我不妨连我的小名也一并告诉你,你到华山一问便知,绝对不作假。”

    “哦?不知夏姑娘别名怎么称呼?”

    “高亚男!”

    张啸林嘴角抽了抽,敢情华山派清风女剑客的名号在她眼里,也只配做个别名。他上下打量着华真真,琢磨若当年追婚的是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胡铁花还会不会吓得满世界逃跑。

    华小妞被他瞧得心里发虚,索性一咬牙,自怀里掏出一手帕来,“喏,这就是信物,你上华山只要亮出这个,就一准能找到我。”

    张啸林接过手帕,迎着月光细看,“这上面黑乎乎的一团是什么?”

    华真真凑过头来,疑惑道:“哪有什么黑乎乎的一团。”

    张啸林伸手一指,“喏,就是这里,莫不是蹭上了块泥巴?”

    他不过是随口调笑一句,谁知眼前的姑娘立时乌云遮面,嘴角也跟着抽搐起来,呲牙道:“那不是神马泥巴,那是我绣的花!!!”

    ……

    姑娘你不说,是人都看不出这是块绣品呐!_|||

    张啸林讪讪一笑,咧嘴道:“绣工真好,惟妙惟肖,那个,不知道绣的是个什么?”

    ……

    作者表示脑抽也是会传染,张大叔你的脑袋也被不抽风会死星的人占领了是的吧是的吧是的吧……

    华真真撇撇嘴,“防伪标志。”

    张大叔不解,“防,防伪标志?”

    华真真愚人之心不死,“对,黑蛤蟆防伪标志,呱呱呱,这你也要记好了,这就是接头暗号。”

    张啸林:“……”

    华真真:“你可不要小瞧这三声,这三声蛤蟆叫也是极有特点的,取自白驼山究极奥义蛤蟆功之精华,一般人我还真不告诉他。”

    张啸林:“……”

    华真真:“张大叔看你也不是多机灵的人,为防止你到华山时紧张怯场临阵发挥不佳害你找不到我,咱们就先提前练习练习?”

    张啸林:“……”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虚长个几岁还是有作用的。

    张啸林虽是一头黑线,却仍能一边拂额,一边仿佛漫不经心的转换了话题,“夏姑娘方才在此,可曾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人从这过?”

    “黑衣人,”华真真瞬间警觉,左顾右看,“他来了么他来了么?他也跟来了么?”

    张啸林哑然失笑:“我说的不是追你的那人,是另外一个黑衣人。”

    “哦,”华真真拍拍胸脯,“我呆这儿半天了,没看见别的什么人。”

    张啸林点了点头,心里仍自疑惑,刚才跑到大明湖边,使用忍术隐遁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对了,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华小妞心说我还能做什么,不就是为了躲你跟那僵尸脸的剑客么,嘴上却道:“等乾隆呗。”

    张啸林诧道:“钱龙?”

    “对啊,”华真真免费送他一记卫生球,“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不等乾隆等什么?”

    随后一手抚胸,做西子捧心状,“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我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我嚓麻烦你让让我要吐了……”

    她一把推开张啸林俯身在栏杆上,吐倒没有,却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待她转身回头,却猛然发现某男子已在宽衣解带。

    “喂喂喂,你要做什么!”华小妞后退两步一脸戒备。

    “光天化日,”——明明是晚上。

    “朗朗乾坤,”——夜半无人的小湖边。

    “你想干神马!!!”

    张啸林哭笑不得,却褪下身上外衣,递了过去,“披上。”

    “哦?哦!”华小妞多少还有点错怪好人的羞赧,一边尴尬的把外衣披上一边在心里吐槽,张大叔这也不能怪我啊谁叫你没长的一脸敦厚一身正气啊,你说你要长得跟郭巨侠似的,我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你呀怀疑你呀!

    她披上衣服,又拿眼角去撇身旁那张脸,还是四四方方那张脸,还是那不大不小的鼻子,不厚不薄的嘴巴。好吧,非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就是他的那双眼睛。

    他的眼睛特别黑,也特别亮,仿佛漫天晨星的光芒都收在了那一双眼睛中。

    那双眼睛的主人也正看着她,眨了眨,嘴角浮现一个微笑。

    华小妞默默的低下了头,表情无比蛋定,内心无比蛋疼。

    喵的,本姑娘又被中年大叔猥亵了……

    最喵的叫人蛋疼的是,本姑娘的小心肝刚才竟然还漏跳了半拍。莫非人不到二十也猛如虎,开始饥不择食饥不择食饥不择食了么……

    华真真正心底默默内牛滴挖着树洞,不曾想忽然有个声音响起:“拔出你的剑!”

    远处明湖盼,一人黑衣独立,脸白如雪。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拔出你腰边的剑来。”

    阴魂不散!

    华真真左右环顾着能有什么地方快速逃走,不起然对上了那双明亮的眼。

    心里被人家盯的发毛,华真真心说我不就是临阵退缩临阵逃跑临阵不义气了一回嘛,张大叔你也不用那么一副笃定了我跑得准比兔子都快的表情嘛!

    华真真自然也懂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对这好像万能的垫背绝对是能拉拢就拉拢能顶缸就顶缸能陷害就陷害。

    她一脸崇敬,冲着张啸林无比谄媚的笑了笑:“你放心吧,这回我绝对不会扔下你独自一人逃走的,绝对不会再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

    张啸林一脸玩味,“哦?”

    华小妞坚定的点点头,“我会把眼睛闭上!”

    张啸林失笑出声,果然在他与一点红过招十余之后,猛然回头,那风雨亭里俏丽的人影早已溜之大吉。

    “我一定要好好活着,因为我会死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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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所谓色鬼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

    华真真同学第一次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她站在客栈旁边的小巷子里,心里幻想着这要是搁在21世纪,只需一个电话便能搞定。

    当您遇到杀人、抢劫、绑架、盗窃、贩毒等刑事案件时,请拨打110报警电话;

    当您遇到扰乱商店、市场、车站公共秩序,赌博、吸毒、结伙斗殴等治安案件时,请拨打110报警电话;

    当您遇到各种自然灾害事故时,请拨打110报警电话;

    当您正处于危难中,个人无法解决时,请拨打110报警电话。

    ……

    所以说,当你把包裹落在客栈厢房里又不敢回去拿的时候,也可以拨打110电话。

    可问题就是,这里有电信吗?有网通吗?有移动联通小灵通吗?

    华真真手抓半拉砖头在巷子口站了半个时辰。

    这期间有三个大婶上来劝说:“姑娘千万别想不开啊有神马大不了事儿咱坐下来慢慢说可不能寻死啊。”

    有四个摆摊的大叔远远的吼道:“喂你,没错就是你抓半拉砖头的那个,别以为你手里有凶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老子就会让你吃白食不给钱,老子在这条街上卖了二十年早点了神马人没见过,会怕你半拉砖头?”

    有五个年轻人打这经过,一共回了九次头——其中四个回了两次,俱都连声叹息道:“荣曜秋菊,华茂春松。我是走了神马运啊能让我在有生之年见到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可惜啊可惜,这神仙下凡的时候木有保持住平衡,后脑勺先着的地——摔傻啦!”

    我勒个去的,你才要寻死呢,你才要吃霸王餐呢,你才后脑勺着地呢,你们全家都后脑勺着地!

    我不就是忆往昔怀过去拿块砖头找找当年掏手机的感觉么!

    华小妞将砖头往地下一仍,啐了一口:“木有屏幕也就罢了,还特么连按键都节省了,一看就是水货!”——_|||

    华真真摸了摸肚子,只能接受一贫如洗这个现实。今早上用张大叔的那件外衫换了碗混沌,而那已经是她最后的家当了。

    她瘪了瘪嘴,满腹委屈心想也不知道华山派跟丐帮关系如何,我先交个入帮申请书混个挂名弟子,等一路要饭要回到华山再脱离组织行不行?

    正犹豫间,突然见巷口对面站了一帅哥,正冲自己微笑。

    又浓又长的双眉,清澈秀逸的眼睛,鼻子挺直,嘴唇薄薄,笑起来就跟春风吹过似的,挠的人心里痒痒的,暖暖的。

    木错,是帅哥无疑!

    华小妞四下里环顾。

    左侧,摆混沌摊的大叔忙活着收拾碗。

    右边,卖茶叶蛋的大婶低头数着铜板。

    身后?身后的小巷空无一人。

    这么说,是在冲自己笑无疑了?

    华小妞立马低头看着自己。

    裤子拉链开了?不对,古代没拉链啊。

    裙裤穿跑偏了?不对,自己也不是小沈阳啊。

    鞋子,长衫,腰带……都木有问题啊。

    阿勒~莫非刚才吃混沌时朝旁边抠脚丫子的男人碗里扔了只小强被他给看见啦?

    莫非刚才冲讹老婆婆俩茶叶蛋的臭男人背后偷踹了两个脚印叫他给瞅见啦?

    可是不对啊,这人要是来找麻烦的怎么会大白天的笑容如此春情?

    华小妞再低头瞅瞅自己,囧了。

    我勒个去的哎,我明明还穿着进济南城那天刚换的男装,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冲着另外一个男人笑得如此春心荡漾啊啊啊!!!

    等等!

    莫非,难不成,保不齐,说不准……

    “啊啊啊啊啊!!一定是耽美!!!!!”

    华小妞立时亢奋了,原地复活满血满魔!

    想当年她走过南,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啊呸,你才压过腿呢,你们全家都压过腿。

    好吧,某乔只是想描述华小妞同学曾在号称bl无数的某街来回溜达过n+1次踩坏了两双高跟鞋磨穿了十双袜子虚度了大半年光阴,也没见着半个男同——你见过男同有半个的么?

    没想到穿越还带这么好的福利,今儿竟叫她碰见个活的。

    正所谓路见帅哥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

    华小妞噌的一声蹿上前去,一把抓住眼前帅哥仰天长啸:“你是攻还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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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哥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虽然他搞不清楚攻受的具体分工,但看华小妞这个抽劲儿估计也不是神马好词,索性绕过这个话题根本不接茬。

    他唇角含笑,柔声道:“才一晚不见,姑娘就不认的在下了吗?”

    哎哎?姑娘?这货知道我是女的!!!

    华真真立马双臂抱胸,警惕道:“你想干嘛?”——为毛每次都是这个反应你不能换点新鲜的啊啊啊!

    帅哥摸了摸鼻子,苦着脸道:“姑娘还说他日在下上华山,必定倾其所有倾情招待,若在下有了麻烦,也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怎么这么快就把在下忘了?”

    “你?大叔?舅舅?”华真真瞠目结舌。

    帅哥也不知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只得冲她挤了挤眼睛。

    “了不得啊张大叔,”华小妞一巴掌排在男子背上,咧嘴笑道:“没想到你还会这手艺啊?涂料还是人皮面具?我猜是人皮面具吧?哎,搁哪买的啊,给我也弄一个?”

    姑娘,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张啸林一边阻止华小妞在他脸上撕扯,一边苦笑,“不用拽了,这是真皮的。”

    “真皮的?怎么可能?”华真真一脸不信,咂嘴道:“骗鬼的吧,怎么会有人放着小白脸不做,非要把自己打扮成丑大叔来?”

    张啸林满头黑线,不知道该为她称赞自己小白脸感到得意,还是为自己曾经是个丑大叔感到羞愧,他苦笑道:“在下来济南是有件机密的事要办,不得已只好易容一番。”

    “真的?机密的事?”华真真怔了怔,忽然后退两步,“我,我我,我现在看过你的脸了,你不会要杀了我灭口吧?”

    张啸林微微一笑,只道:“我问你,你在这客栈门口徘徊半日,做什么?”

    华囧真委屈的撇撇嘴,“我肚子饿啊。”——是饿了,一碗混沌大胃王华小妞同学怎么吃得饱。

    张啸林笑道:“这家九华楼的九转大肠最有特色,你怎么不进去尝尝?”

    “大叔哎,吃饭是要给银子的。”华囧真嘟着嘴,抬手往上一指,“我的包裹还在上边呢。”

    “进去拿便是了。”

    “你说的倒容易,万一昨晚上的僵尸脸还在怎么办?”

    僵尸脸?

    “你说中原一点红?”张啸林不禁失笑,倒也觉得这个形容很贴切,“我跟你保证,他不会在了。”

    “你怎么知,你,哎呀……”

    华真真话还没说完,便被张啸林闪身拉进了角落里,他背部冲外,宽厚的肩膀堪堪挡住了华真真的脸。

    “嘘,走出来的这几个就是昨晚那人的同伙。”湿热的气息喷覆在耳边。

    华真真瞪大眼,果然立马闭嘴。

    九华楼内,迤逦走出一行人。

    “看到了没有?”

    “看,看到了。”

    张啸林观她眼神有异,问道:“看到什么了。“

    “好翘的屁股,“华真真拽着他衣领,目光越过他肩膀兴奋道:”美女,快看,□的美女啊!!!”

    ……

    张大叔你脸黑了。

    不用怀疑,木有了人皮面具,俺们谁都能看出乃脸黑来……

    “这女人是天星帮的沈珊姑,昨晚上派人要杀你灭口的,就是他二师兄。”

    “……”

    看着某人果然老实的闭上了嘴,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张啸林似是很满意。

    “有人正酝酿一个大阴谋,济南城里最近很不安全,你若是无事,还是回华山吧。”

    华真真白眼道:“我也想,可我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肯叫我回去啊。只说历练历练,又不说要练多长时间。我若回去了又被赶下山,可不想再这么来回跑一趟了。“

    “那你就呆在客栈里,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出来走动了。”

    华小妞歪嘴,心说你当我愿意出来啊,上个小号都能被人满街追杀,要不是生理需求我恨不能天天窝在被窝里呢。

    “他们已经走远了,你上去吧,”张啸林拍拍她的肩,笑道:“在下还有事,就此别过了。”

    “哎哎哎,你要去哪里啊?“华小妞扒住他的胳膊倒真有点不愿放手的意思,这人貌似武功比她好一点阅历比她多一点连脑袋瓜好像都比她强那么一丁丁点儿,危急关头绝对是垫背的不二人选,她怎么舍得放手。

    张啸林望着她抓住自己的手,柔声道:“我还有机密的事情要办,暂时不能陪着你了。”

    “啊!我知道了!”

    张啸林笑道:“你知道什么?”

    “你你你你,”华真真指着他,惊呼:“你是要去找那屁股很翘的大姑娘。”

    “……”

    张大叔你的真皮又黑了!!!

    张啸林轻叹口气,身子陡然向后一折,就这么飞了出去,几个起落便已不见人影。

    华囧真耸耸鼻子,嘟囔道:“找就找嘛,干嘛飞这么快啊,果然是个急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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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所谓攻受

    张啸林自然是要去找那个屁股很翘的大姑娘,不过不是因为他是个色鬼,而是因为他总觉得跟着这个女人,或许还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左又铮、西门千、灵鹫子,不但这些人死了,跟他们死前有过接触死后知道些什么的人也陆续都死了。可他还没有头绪,没有半点头绪。所以他也只能碰,只能去碰碰运气。

    所幸的是,他的运气一直都不错。

    起码他现在已从孙学圃的口中得知,二十年前有个很美的叫秋灵素的女人找他画过四幅像,这个女人说,画像是为了赠人,赠人是为了别离。

    与谁别离?莫非就是左又铮等四人?为何别离?莫非她又有了心上人,莫非她已嫁了人?

    “还君之明珠,谢君之尺素。”

    既然已别离,为何还要来信?

    难道她自己遇上了什么困难?难道她写信是为了叫这些人前去相助?

    一个女人若是有了困难时,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对她最好的人,也只有这些人才会为她效忠效死。

    如今这四人已死,秋灵素又在哪里?

    张啸林循着孙学圃给的线索去了乌衣庵,谁知终是让凶手抢了先机。与秋灵素交好的素心大师也已死,凶手却仍是大明湖畔消失的那个黑衣人。

    依旧是毫无线索,仍就是一头雾水,只有乌衣庵的一名女尼临死前的一个“无……无……”

    无什么?是无话可说还是无可奉告?又或者她说的不是无,而是指那人姓‘吴’?

    张啸林想不通,却也不再去想。他现在又是疲乏,又是饥饿,但却并不打算回客栈,他要先去快意堂。

    以秋灵素那样的人,决非无名之辈,她嫁的丈夫,想必也是赫赫有名,朱砂帮弟子众多,眼皮很杂,说不定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突听身后蹄声骤响,一人轻叱道:“闪开!”

    张啸林身子刚避开,已有一匹马自他身旁冲过。

    紧接着又一声怒吼,“我嚓,有没有搞错长没长眼睛哪,骑马就能不看人的吗?”

    张啸林回头,果不其然看到华真真愤怒的小脸。

    她咬着一口银牙,满腔怒气本还想就此忍了下去,却猛然看到张啸林,脸上笑意便立马绽了开来。

    张啸林心头忽觉不妙,这几天的经验已经告诉他,被这姑娘这么柔情似水欲语还休的含笑望着,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张大叔!!!”

    华小妞凑上前来,故作娇俏的眨了眨眼睛,手按胸口娇嗔道:“刚才那匹马好霸道哦,就这么莽撞撞冲了过来,害得人家心口现在还扑腾腾直跳呢。”

    她容貌本就俏丽,如今柔声细语的撒娇,倒真叫人有几分目眩神迷。

    张啸林还在愣神间,已被她一把挽住了胳膊,一串话蹦豆子似的吐了出来:“这种横冲直撞不遵守交通规则不看红绿灯即便没有红绿灯也不懂得行人先过老弱先行的肇事司机,我们决不能姑息养j置之不理,一定要在发生更重大的交通事故之前对他展开批斗,严厉的批斗,把一切安全隐患统统扼杀在萌芽之中,为民除害为善除恶,是我们侠义之辈应尽的义务!”

    张啸林是没听懂那什么交通、肇事,但看她脸上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为民除害,公报私仇还差不多。

    华小妞本来自然是不敢去找人报仇。

    好家伙,骑那么高的马,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人士,她这犹如段誉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的半吊子二手货功夫还真可能不够看。

    不过这个张大叔就不同,一看他宽肩厚背就是个靠谱的主儿。几经证实,也确实如此。不拉垫背的,更待何时?

    俩人拉拉扯扯间,便已到了快意堂门口。

    张啸林是不介意被美貌的小姑娘拉着,华真真自然也不介意在帅哥身上多揩几下油。

    古代帅哥哎,不是兵马俑不是人物画,是活的,活生生的活的,你见过吗?

    神马?你没见过?

    你没见过就别埋汰本姑娘没出息。

    好歹也是穿来大半年了,华山上虽不是尼姑庵,可枯梅大师收徒的条件苛刻,到最后竟清一色的全是女人。这一路沿途上见到的也尽是些歪瓜裂枣,连他当日带着丑大叔的人皮面具,华小妞都径自走向他的桌子坐下了,你想想这资源匮乏到什么地步。

    女人喜欢长得坏坏的男人,不是喜欢长坏了的男人。好不容易逮到个帅哥,豆腐不吃白不吃!

    刚才奔驰而过的那匹,马赫然就站在快意堂门口。通体乌黑油亮,端得是匹万里挑一的千里马。

    正主儿在此,还等什么?

    华小妞摩拳擦掌,拉起身旁之人,迈步就要进去,却被猛得扯回怀里。

    张啸林低眉一笑,在她耳畔轻吐口气,“办完正事儿我再拉着你。”

    说罢放开华真真,转身率先走了进去。两个大男人拉着手,确实太过惊世骇俗了点。

    华小妞却还愣在原地。

    啊啊啊,讨厌,被帅哥调戏人家会敖娇的啦!

    摸摸有些发烫的耳朵,华小妞儿嘿嘿一笑,整了整一身男装的长衫,也跟着走了进去。

    本文独家发表于晋江同人站

    马在,人自然也在。

    美女虽然有时会嫁个蠢丈夫,但良驹却绝不会被庸人所御。好马选择主人时,眼光要比女子选择丈夫还精确得多。

    千里马的主人,自然也是个不凡的人,一个浑身黑衣的少年。

    黑色的紧身衣,黑腰带,黑马靴,外罩一件黑色斗篷。手上戴着的,是黑色的小牛皮手套。手里紧握着的,是黑色的长鞭。

    他浑身上下只有一处是白的的,他的脸。

    他的脸苍白,白得可怕。

    张啸林的眼睛忽然亮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只骆驼,飞骆驼。

    黑衣少年斗篷里那鲜红的缎里上,正绣着这样一只骆驼,沙漠之王的飞骆驼。

    华真真的眼睛也亮了,因为她看到了一张脸。这虽只是个侧脸,但那削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还有漆黑眉毛下那双深沉的眼睛,已经勾勒出他的整个轮廓。

    这是一张脸,一张近乎“完美“的脸。

    华真真吞了吞口水,“好帅!”

    她说这话的声音很小,她说这话的语气近乎呢喃,她说的这话几乎没什么人听见,听见了也未必懂。

    几乎没人,但还是有人。

    张啸林就听见了,他虽然也不太懂,可听她说这话的语气,也差不多能猜到大概的意思。

    他微微侧侧身子,宽阔的肩膀堪堪挡住了华真真的视线。

    “喂!“她轻戳后背,那人却纹丝不动。

    可恶,耽误我看帅哥。

    华小妞举起手正要一巴掌拍下去,却差点拍了个空。因为那人忽然分开众人,走了出去。

    张啸林站到厅中央,朗声道:“在下也很想跟这位朋友赌上一赌。”

    赌?他要跟谁赌?赌什么?

    要个他赌的正是这黑衣的少年,他们要赌的正是筛子。

    赌什么?赌小,赌谁比谁的点数小。

    黑衣少年已凭高超的手法胜了冷秋魂一局,冷秋魂是快意堂的主管,自然也是赌场上的好手,可以说,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在赌上胜得过他。

    可黑衣少年却胜了,为什么?他胜的不是赌,而是技。

    六颗筛子,冷秋魂摇出六个一,这本已是最小的点数,他本已赢定了。

    事实却不然,因为黑衣少年用六颗骰子,只掷出一个一点。他甩动手中长鞭,将筛子钉入白色的墙壁之中,第二颗打在第一颗上,第三颗打在第二粒上……六颗筛子全打入墙壁中,竟然只有一点。

    一点,已是最小!

    一点,难道真的最小?

    张啸林缓缓道:“阁下若是输了,这位冷公子自然不必跟阁下走,另外,阁下还要做一件事,以及,回答在下几句话。”

    “你若输了呢?”

    “在下若输了,就将阁下一心想知道的那件事,告诉阁下。”

    那少年面色变了,厉声道:“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张啸林笑道:“说不定是知道的。”

    别人若输了,他的条件那般苛刻,他自己若输了,却只输一句话,而且还是“说不定”。这样赌法,简直太不公平。这样的赌法非但不公平,简直没有人会答应。

    简直没有,却还是有。

    黑衣少年沉思片刻,竟断然道:“好,我赌了。”

    他为什么一口答应?难道他已赢定了?

    他一口就答应了,莫非他真的赢定了?

    他不一定会赢,至少有人还没认输。

    没认输的是谁?没认输的,自然是张啸林

    只见他缓缓走到一张赌桌前,拿起了六粒骰子。抬手一扬,第一粒骰子就飞了出去。

    众人只道他也要学那少年的法子,将那六颗筛子颗颗打入墙壁。但他最少也要掷出个一点,最多能不输,却还是赢不了。

    更何况那少年以鞭弹出,他却要用手,这其中难易已差得多了,他何苦定要来献丑?

    但这粒骰子的去势,大出人意外。

    这筛子慢,慢得出奇,就好像有线在上面吊着似的。

    可是没有线,自然没有线。所以大家想不通,为何这么慢的筛子竟然不会掉下来。但人们虽不懂这其中藏着多么深的功力,却也都知道,“慢”,实在要比“快”难得多了。

    这时,张啸林手中第二粒骰子也已飞出,追上第一粒,“嗤”的一声轻响,竟将第一粒撞得粉碎。

    第三粒骰子去势又快些,追上了第二粒,当的一声,击得粉碎。

    张啸林的手指轻弹,只见骰子的去势一粒比一粒快,第四粒击碎第三粒,第五粒击碎第四粒……

    第五粒骰子去势不停,撞上墙壁,又弹了回来,竟恰巧遇上第六粒,两粒骰子在半空一撞,全都粉碎。

    六粒骰子竟都变成了粉末落下,竟落在地上同一个地方,堆成一堆。

    零点,竟是零点!

    “张大叔,你这招真是太厉害啦!”

    华真真惊呼着从人群中挤出来,心底不免也对张啸林刮目相看。

    本以为他也就是皮囊比别人好那么一点点,功夫比自己高那么一点点,江湖阅历也稍微多那么一点点。

    但他这一手,即便是水货如华真真,也看得出厉害之处,甚至连自己师傅枯梅都未必做得到。更何况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用巧计,令这少年便耍不得赖,心思之缜密,谋略之高深,更加深了华真真要抓住他当垫背的想法。——她也就这点出息吧_|||

    她挽过张啸林臂膀,一脸谄媚道:“舅舅,我真是太崇拜你

    楚留香之华真真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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