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如菊(更新至卷2第330章)第17部分阅读

    丑女如菊(更新至卷2第330章) 作者:肉书屋

    丑女如菊(更新至卷2第330章)第17部分阅读

    ,娘真的不晓得哩,连我也不晓得。秦大夫跟我说是药,叫我这么煨着吃,还说最好杀几只鸡煨了吃更好。我舍不得杀鸡——鸡要留着下蛋哩,就拿这猪肚煨了。舅母说是人参,我想,肯定是秦大夫为了谢我帮了他两回忙,要送人参把我,又怕我嫌贵重不敢要,才跟我说是帮我配的药。”

    杨氏恍然大悟,埋怨道:“你这娃子,秦大夫叫用鸡来煨,你就杀两只鸡,还能吃穷了?把身子养好了不比啥都强?嗳哟!他既然这么说,怕真的是人参哩!他爹,明儿就杀鸡来煨,不然白费了这人参了。”

    郑长河忙点头道:“杀,杀!这人参可是好东西,甭浪费了。”

    菊花忙道:“爹,秦大夫说五天吃一回哩。”

    郑长河笑道:“那就过几天再杀。我记着日子。”

    林氏没想到他们还真的不知道——郑长河可是不会说谎的人。她笑道:“菊花,你把那东西拿来我瞧瞧,是啥样的?”

    汪氏一直冷眼瞧着他们掰扯,见杨氏和郑长河这么说,便晓得这人参的事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自个闺女的性子,她心里清楚的很。

    见林氏还盯着人参不放,自是明白她的那点小心思,遂不高兴地瞅着她道:“瞧啥?有啥好瞧的?是人参就是人参。菊花身子骨不好,人家既然都送来了,那就好好地补补——她不是还帮了人家忙么?”

    林氏慢声细语地笑道:“我瞧瞧啥样儿的。许是我瞧错了哩。”

    菊花没办法,只好进房间里,将那人参片另用一个小袋子装了一半出来,拿把她瞧。

    林氏见了又是惊叫一声,然后欢喜地说道:“嗳哟!这么多哩!这可是好人参哩!嗳哟!菊花,装些把我——我家来寿身子也弱的很,把我些,我家去杀了鸡好炖把他吃。”

    杨氏、郑长河、汪氏全都愕然地望着她。

    她不禁有些讪讪地说道:“我也就是想,小娃子得养结实了,长大了身子骨才好。”

    汪氏绷着脸道:“我自个的孙子,我晓得心疼。他脸上红润润的,身子好的很。你甭乱把东西喂他。他这么点小人,才会吃饭,哪里就能吃人参了?拢共这么点人参,菊花自个吃还不够哩。把了你,她咋办?你看她瘦成这样,今年病了好几场,你做舅母的不买些东西把她补身子就算了,还好意思要她的东西?再说,那是人家大夫给配好的,你分一半儿走了,那还咋治病?”

    林氏只得心疼地把人参还给菊花,脸上很不高兴。她心想,一家子将这癞皮女当个宝似的,养身子,养身子,养好了有啥用?到时还不是嫁不出去,尽在娘家啃老本,还连累青木娶不上媳妇。

    看到汪氏警告的眼神,她也不敢多话,只发泄似的喝了两大碗猪肚汤,撑得连饭也吃不下了。

    听大人们人参长人参短的说了半天,来财以为这是啥好东西,就嚷着要吃人参。

    林氏撇撇嘴道:“你呀,等下辈子吧!那可是你大姑给菊花姐姐补身子的。”

    汪氏怒视着她道:“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说完,又从汤罐子里舀了半天,捞了一片人参,放到哭泣不止的来财碗里,对他道:“喏,这就是人参。你吃吃味儿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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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客走主人安

    来财泪眼婆娑地瞧着这一小片玩意儿,不信地说道“尽哄我哩——人参咋这么点大?”

    汪氏对他说道;“你问你娘,这是不是人参?”

    林氏只得说道;“这就是人参。人参是补身子的,不是吃味儿的。一锅汤里就放几片哩。”

    来财这才信了。也不管她话中的意思,将那片人参放到嘴里,还没嚼两下,忙吐了出来,嚷道;“不好吃,苦哩!”

    一顿饭吃得众人心中都不痛快。

    菊花直叹气,心想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结果,外婆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吃完午饭就让林氏收拾东西回家。

    林氏诧异地问道;“娘,你不是刚来么?咋就走哩?”

    汪氏气得直咬牙;“你男人在家没饭吃哩。你还打算住多久?他大姑要卖菜,菊花跟他爹又要洗又要烧;他爹腿刚好些,菊花身子也不好,还要喂猪喂鸡的,忙成这样还要伺候你们娘仨,还让人过不过了?青木有事出门了,今儿要是家来,你说晚上要咋睡?把你们娘仨画成画儿贴墙上?翠芝,把那猪下水和猪头肉装两罐子,把她带家去给来财吃。”

    杨氏还没说话呢,林氏咕哝着说道;“青木不是还没回来么?我们昨儿刚来,今儿就回,跑来跑去的折腾,不是还路债么。”

    杨氏虽然心里也气林氏不晓得体谅人,可也不能赶人啊—这可是娘家嫂子和侄儿,不看旁人也要看二哥的面子不是。于是,她便对汪氏说道;“娘,要不再住一晚吧?你晚上跟菊花睡。”

    结果汪氏还没说话呢,来财一听要他回家,顿时不愿意了他可是还没吃够肉哩,于是扭着身子哭闹起来,最后干脆赖在地上打滚撒泼!

    杨氏直叹气,连声哄道;“再住一晚!再住一晚!来财,乖,甭哭了!”

    来财心想,再住一晚也不成,他可要多住些天。

    不过,先这么地吧,明儿要走的时候再哭着不依就是了。于是,由着杨氏帮自己擦了眼泪,乖乖地安静下来他也怕闹得过分了奶奶一生气立马要带他回家。

    菊花见外婆没弄走他们,暗叫倒霉。只得跟自己说道,再忍一晚上吧。况且外婆在这,二舅母也不好过分。

    谁知老天爷也讨厌林氏,竟不让她再住一晚的愿望达成青木背着两个大大的包裹回来了。

    青木见了外婆和舅母,忙叫道;“外婆,二舅母!”

    汪氏高兴地笑道;“嗳!青木来家了。路上还好?”

    杨氏早跟她说了买地的事,所以她才死活要把这个眼皮子浅的儿媳妇给带走,免得她又生事儿。可是,林氏居然厚脸皮不离开,来财也闹。她烦不迂,本想就依了他们再住一晚,眼下青木来家了,她自然是打定主意,立马就走。

    林氏见青木来家了,心里难受,想她婆婆怕是非得要她今儿回家了。她不甘心,笑盈盈地问道;“青木啊,这是上哪儿了?咋买这么些东西哩?”

    青木答道;“去清辉县哩!”

    来财急忙跑过去要翻那两个包裹,汪氏立即拍开他的手,怒声呵斥他!

    青木忙主动打开包裹,取出些包装精美的点心,递了一盒子把来财,又帮他拆开,让他和来寿趴在凳子上吃。

    林氏则惊讶地问道;“你去清辉县了?嗳哟!那么老远,干啥去了?”一边两眼瞄着那鼓鼓的包裹她一问这话菊花就知道坏了,忙向青木使眼色。

    无奈青木根本没对她瞧,他见二舅母问他,便老实地回道;“买了些地,去办地契哩!”

    果然,林氏听了登时瞪大眼睛,不相信地问道;“买地?嗳哟!他大姑还跟我扯谎,说没赚到钱哩!这都买地了,那得赚了多少钱?”

    菊花那个气啊这都是啥人,赚多少钱关你屁事啊?咋说的好像这钱是偷来似的。

    杨氏也恼火了;“二嫂子,你这是说的啥话?我干啥要跟你扯谎?甭说我卖猪下水没赚到那么些钱——一文钱一勺的生意你说能赚多少钱——就算我真的赚了钱,那也是咱一家子几个月辛辛苦苦劳累换来的。我一不偷二不抢,我还怕见人哩?你就是看人吃豆腐—牙齿快,以为我赚了金山银山哩!我倒想多赚些钱,那也得有那么些人来买才成。你到下塘集瞧瞧去,这个天儿,集上有几个人?就那么几个人晃荡,往集上去的大路上更是连个鬼毛也不见。我都是把担子挑到人家门口,才哄得人买一勺两勺。一个村一个村的转悠,一上午要转好几个村。我卖菜的时辰,你还睡在被窝里暖和哩。自个见天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还眼气我赚的避点钱,这算啥?”

    林氏见汪氏眼神也变了,忙抢在她前边说道;“我也不是眼气他大姑赚了钱,我不是瞧着你们买地想不通嘛大姑家可一直都是在叫穷哩!”

    汪氏终于发火了;“他大姑咋叫穷?你可借了一个钱把她了?你瞧瞧这三间破草屋,再瞧瞧青木这么大了,还没钱说亲,哪里是叫穷了?好不容易得两钱买地,难不成还非要细细地跟你解释一番?那是不是还应该敲锣打鼓地去跟人说这钱咋来的?”

    林氏见几人掰扯了半天,也没说清避买地的钱是咋来的,又气又恼;“那这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不说就不说,扯上这么两箩筐话哄哪个?”

    嗳哟!这个二舅母说话真是气得人肠子疼。

    菊花跟青木瞧着她们三人有些傻眼;青木更是后悔刚才自己嘴快,不该跟她说实话—早该想到她的性子。

    郑长河极为讨厌这个小舅子的媳妇,无奈汪氏在这,也没他插话的份儿,况且他也不知咋跟这婆娘掰扯。真要依他的话,甩这小娘们一耳刮子,瞧她还嗦不?本来就是么,人家的钱咋来地做啥要跟你说?

    菊花见娘脸色不对,就要发作忙上前拉住她,对林氏说道;“二舅母也甭琢磨了。

    这钱是我想出来几样菜,跟那集上酒楼的掌柜说了,他便把了几十两银子答谢我。咱家穷还不是因为地少?所以娘和爹才舍不得买吃的跟穿的,全买地了。你也甭怪我娘发火,她见天出去卖菜为那几十文钱,走村串巷,这大冬天的,脸皮都被风吹得皴裂了,苦巴巴的,也不容易。”

    杨氏也不言语,紧闭嘴唇,面如寒霜;汪氏慈眉善目的脸也垮下来,面无表情地说道;“甭管这钱是咋来的那都是人家的。人家赚一千也好,一万也好,那是辛苦该得的,跟你有啥关系?快收拾东西家去。青木来家了,你让他晚上睡哪儿?”

    林氏见赖不下去了只得气鼓鼓地去收拾衣裳。

    心想这菊花还真是能耐,难怪他大姑这么宝贝她。她这心里话要是叫杨氏听见了,不得扒她皮咋也跟柳儿娘似的,只认钱不认人哩!她从束就宝贝菊花好不好?

    来财见折腾了半天还是要家去,刚要嚎上两嗓子,汪氏威胁他说,要是他不走,晚上就把他丢到小青山上去不把饭把他吃叫狼来啃他。

    来财见赖在这里是没指望了,便转而要东要西起来。青木带回来的点心叫他弄去一半还要装,汪氏眼一瞪,方不敢伸手了;又叫大姑多多地装些猪下水和猪头肉把他。

    “我要吃猪耳朵。大姑多装些猪耳朵把我。”

    杨氏为难了这猪耳朵可不是大锅里煮出来的,都是菊花单独卤了拿作料凉拌的。眼下家里也没有现成的,把生的给他们吧,瞧林氏那样儿是肯定不会弄的。

    菊花只要弄走这个小祖宗,啥都愿意做,当下便说道;“我来做些,也快的很——等你们收拾完了,我也差不多弄好了。哥,你来帮我添把火。”

    青木忙答应了,跟菊花去厨房烧猪耳朵;杨氏也掀盆腾罐地忙着找家伙装猪下水。

    娘仨正在厨房里忙着,林氏进来跟杨氏说道;“他姑,你装这么些,总有吃完的时候,那时来财可不又要跟我闹。”

    菊花和青木都怔怔地瞧着她,连杨氏也脸色不善地盯着她这话啥意思?难不成她还要送一辈子的猪下水把她,吃完再送?

    林氏想来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微红了脸笑道;“你把那腌好的猪下水把我几副,再拿两个猪头把我,我家去自个烧,也省得菊花麻烦不是。”

    菊花悲愤地想;“省得我麻烦?最麻烦的事儿爹跟娘都做完了,这猪下水和猪头腌的时候我连作料都抹过了,只要放锅里煮煮就成了,还省了我麻颇?”

    青木坐在灶洞跟前烧火,一声也不吭。

    他心里也气得要命,见天都是爹娘跟妹妹洗呀、刮呀、腌呀、晒呀,二舅母一开口就是几副下水和两个猪头,当他家的东西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娘那手都皴裂成啥样了,她自个成天打扮的光溜伶俐,尽想吃现成的。

    杨氏却点点头道;“成,带些家去吧二哥还没吃上哩。带些家去好叫他也尝尝。”

    她又想到一层,这些东西又不是把她一个人的。汪氏每回来都是匆匆吃顿饭就走了,正好多把些,就当孝敬老娘了,量她也不敢吃独食。

    菊花等林氏走了,轻声问杨氏道;“娘,那人参装些把外婆好么?外婆跟二舅一个锅里吃饭?”要是这样,那还不是被二舅母吃了?

    杨氏摇摇手道;“不用,我心里有数。你外婆也不会要的。他们在一锅里吃饭哩。再说,个个身子都好的很,哪里要补?明年正月接你外婆来住几天,我再炖把她吃。”

    菊花这才不言语了。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了,一归拢,发现有半担东西,只得让青木挑着担子送她们到下塘集。

    第六十二章 外面的世界

    临走的时候,来财还是哭哭啼啼地,又说要菊花姐姐的那个小抱枕——他枕着睡得香!

    菊花心里那个气啊,连连安慰自己,这小祖宗就要走了,咱不跟他计较。于是急忙冲进房间拿了个小抱枕塞把他,他这才不哭了。

    杨氏一直将她们送到村外才回头,青木则继续挑着担子送到下塘集。

    他们娘仨一走,菊花浑身轻松,仿佛刚刚那天乌云盖顶,转眼就云开雾散,清风徐徐。

    待青木跟杨氏都家来后,一家人浑身轻松地围坐在火桶里说闲话。

    菊花忍不住问杨氏;“娘,咋二舅娶了二舅母这样的人哩?”

    杨氏气恼地说道;“哼!还不是好色呗。前些年你外婆家穷,我都嫁了,你二舅也没娶到媳妇。好大年纪才娶了你二舅母,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你二舅瞧着她长得人模人样的,啥品性也不讲究了。好看有啥用?娶回来最倒霉的是你外婆—受了多少气!好在她虽然身子重,眼皮子也浅,胆子却小,倒也没闹出啥大错来。她这样算好的了,有那难缠的媳妇,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还不是得熬着!”

    郑长河心道,这是你二哥眼龙不好。我当年不也瞧你长得好,才上门提亲,还不是娶了个好媳妇!

    他不禁对自个眼光非常满意,一时又觉着儿子闺女也听话,哪跟来财似的让人受不了。

    这么一想,觉得自己真是好命,不由得就傻呵呵地笑了。

    菊花又道;“来财这样儿长大了可怎么得了。二舅也不管管。”

    杨氏将手里的鞋底子一扬,抬头说道;“咋管?这么大了性子也扭不过来了。这娃子打小跟着娘,你二舅母那个油瓶倒了也不扶的脾气,眼皮子又浅,人前人后由着娃儿闹,可不就养成这个模样?要不是你外婆还能管着他,只怕他都要上天哩。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说你外婆到底是老人家,心疼孙子,也不舍得管狠了,顶多是拍几下。拖拖拉拉的,越大越不成个样儿。”

    菊花心想,这来财来了,自己是一天也忍受不了;也不晓得外婆常年累月的带他,日子咋过的。

    她却不知道,这小娃子再调皮,落在爹娘和爷奶的眼里,那也是不当回事的。汪氏虽然觉得来财有些磨人,但还是喜欢他的聪明伶俐;林氏更是从不认为她儿子有啥不好。

    菊花懒得再说这二舅母跟来财的事儿,巴望她往后少来自家—她来了自家这日子就过不顺心,她好不容易喘口气儿,得空便问青木地契可办好了。

    青木笑着点点头,掏出两张盖着鲜红印章的硬黄纸契书,让爹娘跟菊花看。

    几人都瞧了,脸上全部都是笑模样。二舅母走了本就让人松一口气儿,这会子瞧了这地契更是高兴了。

    杨氏小心翼翼将那地契装进一只布口袋里,再塞入家中平常装钱的罐子,拿沙袋压好。

    青木就把包裹搬过来,打开了将带回来的东西摆出来。那些点心也没剩下两盒子了,全叫来财拿走了。

    菊花闻着那纯正芬芳的香甜气味,心里泛起温馨的感觉—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农耕文化产物,纯手工制作的,没添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前世的时候,城里那些糕点都是甜的腻人,香的冲人,总是少了一些传统的味道。

    她小心地拆开一盒子芝麻酥,漆黑油亮的小块儿,浓郁的芝麻香味,勾得人嘴里冒水儿,难怪来财那小子恨不能全部装回家。另外两盒子分别是糯米糖糕和核桃酥,也都是有一股清甜的香味。她怕拆开吃不了走了气,便没打开。

    先让爹娘跟哥哥一人拿了一块芝麻酥,剩下的她便连盒子抱着,吃得有滋有味!

    惹得小黑狗在火桶边转束转去的,冲着菊花使劲地摇着尾巴,汪汪地叫着。 ~来财走了,它也是万分高兴的。这两天来财可把它折腾惨了,后来它一见来财就跑。

    菊花见小黑狗这个样子,忍不住笑道;“叫啥?这个点心你吃了沾牙。”

    杨氏见她煞有介事地跟狗解释,“扑哧”笑着白了她一眼。

    青木见妹妹吃得高兴,也舒心地笑了;又说买了好些种子,有认得的,也有不认得的。

    杨氏把那些种子打开来瞧,又说这是大青豆,也就是八月爆;这是雪里蕻也是冬天长的,可他们小青山这块却不大种。

    菊花见了十分高兴,这雪里蕻腌了可比白菜腌了香,最是爽口的。

    “这是啥?”杨氏又举着一包种子问青木道。

    菊花凑上去瞧了一眼,感觉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是什么东西。她上辈子因为念书,也是早早地就离开了农村,那些农耕的事在记忆里也有些模糊了,除了一些爱吃的东西牢牢地记住之外。

    青木接过去辨认了一番,想了想道;“那掌柜的说这是红萝卜,甜的很。北边传迂来的,就是冬天种的。”

    听了他的话,菊花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胡萝卜么-个可是人能吃、喂猪也很好的东西。她忍不住就想,好像她关注的东西都是人跟猪一起吃的。

    上辈子去城里上学的时候,说她家种的胡萝卜拿来喂猪,气得一帮同学大骂败家这可是她们饭桌上正儿八经的菜肴呢。

    其实她们哪里知道,商品经济没那么发达的时候,还不都是自给自足的,也不会动不动啥都拿到城里去卖。她家都是将那胡萝卜连上面的秧子一齐剁碎了喂猪,偶尔的也洗干净几个放在饭锅边蒸熟了,用来做小孩子的零嘴,倒很少像城里人那样炒了做菜吃。

    青木见菊花一愣的样子,忙问道;“妹妹见过?”问完又觉得自己真笨妹妹都不出门,哪里会见过这东西。

    果然菊花说道;“没见过。咱种了试试看不就成了。哥,你是不是听错了,这大冷天的,这东西种了咋成哩?莫不是在秋天种了,冬天正好收吧。”

    那掌柜的肯定是弄错了,这胡萝卜可是秋天播种的,这冬天要是种下去,哪里能出苗,还不都冻死了。

    青木想了想也点头道;“怕是那掌柜的弄错了。要不咱先种点试试,不成的话只能明年种了。”

    杨氏很有经验地说道;“他肯定弄错了,试了也白试。”

    于是将这种子包起来收在一旁。

    郑长河又细细地问青木清辉县城是啥样的,这回去办事顺利不。

    青木一一细说了。据他说,他还见了这清辉县的胡县令哩。

    菊花不相信地问道;“你去办个地契,县老爷还能接见你?”

    青木笑道;“哪里是县太爷接见我,原是我跟耕田叔正找主簿老爷办地契,不想县太爷正好也在,便问了我许多的事儿。”

    郑长河忙兴奋地问道;“县太爷问你啥事哩?”

    青木显然对这胡县令印象极好,他微笑着回忆道;“县太爷问我今年收成咋样,家里迂得咋样;听我说爹摔了腿,瞧病欠了债,还担心地问爹如今可好了没,家里日子可得过。耕田叔就说咱家人都勤劳的很,避不,起早贪黑地做了些小生意,攒了钱来买地哩。县太爷也高兴,还问我娶了媳妇没。他听说咱村办了村学,请了个夫子教娃儿们读书,高兴的狠夸了耕田叔一顿哩。”

    菊花心想,看来这胡县令是个好官,很关心民生,问的都是实际问题。

    青木又跟他们说道;“胡县令还说了,他来年还在清辉县做县令哩。我听了当然高兴。可耕田叔后来跟我说,这胡县令官儿做的好,上头却不升他的官,都是因为他不晓得奉承上官的缘故,很为胡县令不平哩!”

    菊花暗道,这官场的水深着呢,哪里就是这一句话能说明白的。

    郑长河道;“这可为难了,咱又不想他升官,又巴望他升官哩。”

    杨氏白了他一眼道;“你巴望有啥用?他升不升官,你咋想都不顶事。他要升官,你哭着喊着请他留下,他也不能留下;他要是升不成官,你再巴望也没用。”

    青木和菊花听了忍不住笑起来,郑长河也“嘿嘿”地笑着挠挠后脑勺。

    青木又主动说了一些清辉县的见闻。说清辉的猪肉大概只摊到十六七文钱一斤,米价也不贵。

    “耕田叔说这都是胡县令管得好,才这样的。猪下水才两文钱一副,还没人买。这回我们在城里碰上了清辉酒楼的毛掌柜。他跟我说他们东家已经在城里盘了店铺,要开酒楼哩,往后他们家用的猪下水就在清辉县城买了。下塘集一天才杀几头猪,他们就不跟咱家争了,免得影响娘的生意。他还说,菊花教他的那些菜,除了那猪肚包鸡,其他的菜他们东家都不准备卖贵,比肉卖的还是要便宜一些,也省得到时候这菜火起来,让猪下水跟着涨价。

    菊花暗赞这陈家想的周到,就跟她当时将猪下水定价为一文钱一勺是一样的道理。这家人还算是讲信誉,并没有不管她家的死活,过河拆桥。

    她笑盈盈地瞧着青木,没想到他还晓得去搞市场调查了,虽说眼下还不到那一步,往后总要考虑这些的,目光放远一些也没坏处。

    她见哥哥侃侃而谈,说得有条有理,显然有些东西是他特意去关注的,更加开心了亻似乎哥哥的眼界正在放宽,朝着一个既定的目标发展。她这个妹妹往后可以依靠他享福了。

    于是她静静地微笑着靠在他身边,把一只冰凉的小手塞到他的胳肢窝里捂着。

    青木也含笑将她另一只小手,包在自己温暖的大手掌里,一边继续跟爹娘说清辉县的见闻,县城很大,有钱的老爷都是坐马车;清辉码头人很多、很热闹……

    第六十三章 青菜豆腐保平安

    想着地契办好了,郑长河就恨不得现在就去开荒种瞧瞧外边寒气逼人,他叹了口气说道;“这外边到处都上冻了,也干不成啥事,只能等明年开春再动锄头了。

    杨氏道;“不能干也好。一年到头的,就这个把月闲一些,还不叫娃儿歇会?再说,就这样的,菊花天天还忙得团团转哩。眼下你腿也好了,不能干重活,就在家帮菊花喂猪喂鸡烧火,也让她偷空歇歇!腊月荒天的,好多过年的东西也该要准备了;还有,那米糠玉米渣都没了,猪也不能光喂橡子果仁,得去买一些米糠回来。”

    菊花道;“娘,掺上橡子果仁,那些东西就少买些也不要紧了。那豆渣、油饼、糠皮、玉米渣啥的都能喂猪。你就去集上那些作坊里问问,买得多,看能不能便宜些。咱一次都买来家,也省得回回跑去买,麻烦的很。”

    她说着忽然想起一样吃的东西来—霉豆渣。用做豆腐剩下的豆渣,炒得半干,捏成团子,放在垫了稻草的箩筐里,上边用块布盖起来,等它长毛发霉后,拿出来切成块烧青菜好吃的很,味道特别鲜美!

    上辈子自打工业发达后就没吃过这玩意了。人们过年的时候不再自己打豆腐,都是买着吃;而那些豆腐坊做豆腐,都是将豆渣洗得一丁点豆子味儿也没了,成了真正的“渣”,这样的豆渣做出来的霉豆渣当然不好吃。

    所以她真是好久也没吃迂这东西了,这也是地道的农家菜。

    等今年过年的时候,家里要是打豆腐,就将豆渣霉起来,腐||乳|也要做些。

    嗳哟!她前些时候居然没想起来,避些东西可不都是好吃的?还有那些腌腊货。想到这,她忍不住对过年期盼起来。

    杨氏听了菊花的话,想了想道;“嗳!这些东西都不贵。要是往常,尽拿钱去买这些家来喂猪,当然不划算;如今我每天卖猪下水也有点收成,那就不一样了。反正这猪长得也快,这么喂也不亏。”

    青木道;“那明儿先问好了,叫老成叔帮着拖一车回来。”

    郑长河道;“我去#吧。又不挑担子,我跟着跑腿还不成么。”

    杨氏道;“不是说不成,留你在家是帮菊花的。你走了,菊花要忙成啥样?我去作坊跟那些掌柜的谈好了,直接让老成兄弟去拉就成了,哪里还要费那工夫多跟一个人。”

    郑长河只得罢了。

    说着话就到了做晚饭的时辰。菊花因刚才想起霉豆渣,回忆起豆渣烧青菜的味道,嘴里就有些惦念。她想着晚上用黄心菜烧橡子豆腐也是一样的。于是,就问爹娘他们的意见。

    杨氏和郑长河都说好,青木也无所谓,反正妹妹烧的菜他都爱吃。

    杨氏握着鞋底子,“嗤啦嗤啦”扯着线头,说道;“这两日夫叫来财闹得我心头冒火;桌上也都是猪下水猪头肉啥的,吃得腻味,晚上吃些清淡的也好。”

    菊花点点头,可不是么,这两天她也受够了顿顿炒那么多的菜,锅上一把,锅下一把,真的很烦人。舅母和来财要吃荤,她想吃青菜还要等所有的菜都做完了,把锅洗干净再炒,实在是费劲。

    晚上她啥也不做了,就弄个青菜豆腐烧小锅子,吃了好睡觉。

    不都是说“青菜豆腐保平安”么,这东西才是养生的根本,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多了可不好。要不她上辈子生活的那个社会,啥“高血脂、高血糖、脑血栓”遍地都是,全是吃出来的。

    于是,菊花就烧起炭炉子,把橡子豆腐划成小方块,装在砂锅里,撒上盐;再将黄心菜炒个半熟,盛起来铺在上面,又搁了一勺子猪油,把砂锅放在炭炉子上炖。 ~

    自从手边宽展一些后,杨氏就买了几斤猪油回来。菊花炼了满满一罐子猪油,焦黄脆香的油渣装了两大碗。她留着油渣想着哪天包饺子吃的,可包饺子是个费工夫的活计,总也没时间弄,就一直搁下来了。

    晚饭是熬得浓稠的玉米糊糊。

    吃饭的时候,菊花切了些细细的小葱放进砂锅,想了想又搛了些猪油渣放进去。

    油渣在热汤里一煮,果然这锅菜的味道立马就变了;清甜鲜美的青菜豆腐,夹杂着油渣的香脆味道,绿中泛黄的浓汤汁,那个味儿鲜甜香混杂,叫人口齿生津!

    呵呵,这可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家常菜了。

    一家人也没去堂屋,就在厨房里吃,直接端了小板凳坐在炉子周围。

    砂锅里的菜肴“咕嘟咕嘟冒着水泡,热气蒸腾,香味缭绕;豆腐炖得松软,青菜都快烂了。

    菊花急忙夹了些炭出来,把火弄得小些青了可不好,都没营养了。

    “嗳哟!这味儿香。我尝尝—”郑长河呵呵笑着搛了一筷子青菜塞进嘴巴“嗯,好吃。嗳哟!青菜豆腐也烧出这个味儿。闺女,你真有本事哩。”

    说完他拿勺子舀了一大勺放进碗里,和着玉米糊糊一起,吃了起来。

    青木也道;“好香哩!”

    杨氏更是佩服不已——她煮了几十年的饭,虽然不难吃,免不了都一个味儿;这闺女一个菜一个味,也没见她做啥好东西,都是些家里常见的,偏偏做出来味儿就是不一样吃了舒坦!

    菊花微笑着,想那青菜豆渣的味道会更好哩。这油渣还是留着吧,反正过不了几天怕是就要做豆腐、杀猪过年了,到时用来烧豆渣吃。

    那豆渣因冬天里温度低,发霉比较慢。可她记得前世里她的母亲是将装豆渣的箩筐用件旧袄子盖严实了,放在大锅里,在灶洞里添上一把火,每天加温一次,上霉就快了。庄稼人通常都有一套自己的生活经验,用起来反而比后来那些公式化的流程要见效的多。

    青木吃完一碗玉米糊,头上冒了一层细汗,他问菊花道;“还有青菜么?明儿早上照这样儿做一锅,我带去把夫子尝尝,好不?”

    杨氏忙道;“有,有好几棵哩。先一茬黄心菜快吃完了,我就把剩下的全砍回来了,堆在地窖里。一会儿把菜洗好,明早炒炒装上就是了。拿到夫子那,你帮着夫子用炉子炖熟省得他们读书人不会弄,烧坏了。

    青木忙点头答应了。

    菊花说道;“这菜全靠猪油渣吊味儿,不然味道就平常了。”

    郑长河也吃得冒汗道;“要是放上些辣椒,那味儿不更好?吃了身上也暖和。”

    菊花道;“爹,这黄心菜味儿甜,跟橡子豆腐一起烧也鲜的很。要是放辣子的话,这鲜甜的味儿都叫辣子盖住了。明儿我光烧一锅豆腐,用辣子烧出来把你吃,那个辣一些就不要紧了。”

    杨氏白了他一眼道;“避天虽然冷的很,咱们晚上又喜欢窝在火桶里闲话,再吃多了辣子火气更大了。”她想说火气大屙不下来屎,想想正在吃饭哩,便把这话吞了回去。

    郑长河抹抹嘴,笑道;“咱听了菊花的话,把那块荒地开出来做了菜园子,还真派了大用场。光辣白菜就腌了两大缸,还有那么些存在地窖里;黄心菜也一直吃。赵三上午还来砍了几棵回去哩他家的早就吃完了。他说要是早晓得多撒些草灰,能耐寒的话,也跟咱们似的种第二茬了。”

    杨氏瞧着青木和菊花道;“还不是避俩娃喜欢捣腾。整天把草灰往地里撒,又盖稻草,晚上盖白天掀,也不嫌麻烦。种完菠菜种芫荽,又种黄心菜。我还想着肯定不得活,哪晓得还真长起来了。”

    青木道;“就刚出苗那会子要小心护着,真长大了也不怕了这菜本就不怕冷的。”

    他跟菊花相视而笑。刚撤完种的那几天,他俩不仅撒了草灰,还扯了好些稻草盖在上面,浇水也是用井水来浇的,护得跟什么似的。

    菊花笑眯眯地靠在娘的身上,想着那会儿跟哥哥种这菜,也是费了些功夫的。她当时想着,这些菜本来就是能过冬的,只要小心呵护就好了。

    她印象中上辈子小时候,过年吃年夜饭时,她母亲就扯了好些菠菜和芫荽回来——那时外面可是在下大雪呢。她说大年三十晚上,吃些绿色的菜有好处,也不管那三十晚上不能吃菠菜的习俗人说三十晚上吃了菠菜,则来年一年都跌跌碰碰的,不顺利。

    所以,她就奇怪了,以前经常看书上说好多地方冬天没青菜,她可是有从大雪地里砍青菜的经历,寒风凛冽中挖胡萝卜回来喂猪也是常有的事。想来是那些地方格外冷。

    搞反季节蔬菜成本大,没条件,也没必要又不是没菜吃,就是种出夏天的黄瓜又卖把哪个?

    再说了,那些大棚里长出的菜,到底味儿变了老天爷让你这个季节长,你偏要违反自然规律,自以为得计,殊不知种出来的早已不是原来的东西了——味儿要差许多。这跟“南橘北枳”一个理儿!冬天里有这几种菜也够了。

    虽然新买的地不能开垦,但郑长河还是抽空把地分成一块一块的,挖出地沟,安排好哪块地先开出来种山芋,哪块种玉米。于是,在家的时候就少了。

    第六十四章 新友上门

    快过年了,农家生活的琐事也多,千头万绪的,无从记起。 ~正好这日梅子带着几个小女娃来找菊花玩,倒让菊花封闭的生活打开了一扇门,便从这说起吧。

    原来郑家买地的事情在村里传开了,都晓得是菊花教人烧菜挣来的银子买的。

    狗蛋娘就琢磨,这菊花确实是个聪明的,人又极灵泛,她早就发现她乖巧温柔了;再加上她闺女梅子老是唠叨菊花做的辣白菜好吃,咋自个照着做就是味儿不一样哩;狗蛋也说菊花姐姐做的猪下水香,小石头常常能吃到,偏他跟菊花姐姐不熟,所以菊花姐姐也不送把他。

    她这日就对梅子说道;“你没事就去跟菊花玩么。小女娃子在一块做针线,闲话家常,你也能跟她学学咋烧饭做菜。”

    梅子眨巴着大眼睛道;“我不好意思多去哩菊花话儿也不多,我怕她嫌烦哩!”

    她娘摸摸她的头发道;“那是你们往常都不跟她玩,她养成了这个性子。其实她人是极好的,咋也不会嫌你烦的你又不会做讨她嫌的事儿。唉!说起来,长河家的两娃儿实在是拔尖。要不是娘不想把你嫁得太近,这青木还真是个好人选哩!原想把你表姐嫁把他,眼下瞧着只怕不妥。郑家又买了地,日子越过越好,你表姐也不算出挑,怕郑嫂子不应承哩。”

    梅子听了她娘的话,脸就红了,她想起柳儿对青木的情义来,忙嗔怪地扯着她娘的胳膊道;“娘,说啥哩!”

    狗蛋娘怜爱地摸摸她的手,道;“你当娘是眼气郑家有钱了才这么想么?娘咋会跟柳儿娘似的没脑子。

    娘原想,你要是嫁在本村,要是在婆家怄了气,连躲也没地方躲—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也不好下台阶,说不准就僵住了;嫁远些,有事回娘家住两天,天大的事儿等婆家的人来一接,气也消了。如今我又想,总归是要嫁的人好才是正经。要是你喜欢青木,嫁一个村就一个村吧!”

    梅子见她娘说着说着把她跟青木扯上了,急了柳儿可是喜欢青木的,要是见她嫁了青木,还不伤心死了?她一扭身子说道;“娘,你可别乱说哩。”

    狗蛋娘正色地对她道;“娘只不过是问你的意思,哪里就要把你嫁他了?你可要想好了,青木这样的好娃儿不多见哩。那柳儿是个有眼光的,可怜摊上那样的娘,要不然不嫁青木嫁槐子也好啊,尽瞎折腾!我想你总要有自个的主张才好,娘晓得你的主张,才好为你做主。瞧你整天傻呵呵的,眼下没出嫁,有娘护着你还好;要是嫁了人,公婆妯娌大姑小姑一家子,你这没个成算的,有得气怄!你要是跟菊花学些烧饭的手艺,到时也好讨公婆男人的欢喜——懒婆娘可没人喜欢哩。”

    梅子见她娘处处为她打算,不禁眼睛红了。柳儿不就是羡慕她有个能说知心话的娘么?娘这样问自己,还不是怕她找的人家自个不满意,要不然定下了婆家再跟自己说,自己又能有啥法子哩。

    她靠在娘的身上,对她说道;“我也不晓得哩。我都没想过这些事儿。”

    狗蛋娘瞧着这个天真烂漫的闺女,叹口气道;“也不要存了心事儿。你没事就跟菊花唠唠,跟她学学烧菜。日子久了,你喜欢不喜欢青木也就心里有数了。也不是非要嫁他,别的地方人家咱也相看相看。正好他家新做了橡子豆腐,也送了好些把咱们,还教大伙儿收拾这橡子果儿。你上门不正好么。要是怕一个人去不合适,叫上篮子她们一起。你们去找菊花玩,你郑婶子只有高兴的。”

    梅子眼睛一亮,笑眯眯地应了。

    她又对娘说道;“娘,把那腌子生姜和辣椒片儿装些,我带把菊花。 ~老是吃她的东西怪难为情的。”

    狗蛋娘道;“那不是有现成的一小罐子么?还没开封儿哩。你提去就是了。”

    正说着,狗蛋下学家来了,一进院子就大喊道;“娘,

    丑女如菊(更新至卷2第330章)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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