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 老郭家的饼饼第2部分阅读

    宠妻 老郭家的饼饼 作者:肉书屋

    宠妻 老郭家的饼饼第2部分阅读

    得!”可当他隐匿在一边见到当时母亲样子的时候,他的心,猛地一震。

    听着她坚定有力的话,没有一丝异样,却料想不到当时母亲身上竟然已经遍体鳞伤,右腿明显有被元兽咬到的伤口,还有她的手臂,好几道爪印之深,皮开肉绽。她的身体明显累极,可眼睛里的灼灼的神采却深深刺痛了墨言的心。对于自己的伤势她可以视若无睹,但对自己孩子的一点病痛,她却痛斥心扉!

    那一天,他心中的感动和震撼犹如惊涛骇浪般按捺不住,也就在那一天,这番感悟让他突破了初元境进入人元境。他赤手空拳,将那伤了母亲的土豹一族杀了个片甲不留,十岁之龄的满身血腥,昭示的只有一个道理:敢于伤害他墨言敬重的人,那便以命来偿!

    墨言的父亲,墨重离,此刻也坐在了饭桌边,不同于墨帆的干练健康,他的身材颀长,面容俊秀,一身灰色长袍,气质倒与墨言类似,文雅素净,只是他的面容之上,却有一些不健康的苍白。

    墨言尊尊敬敬叫了一声父亲,自然而然地牵起了父亲的手腕,半晌才放下,便听到墨重离笑着道:“言儿,不用担心,最近我的伤势好多了,你给为父制的药丸,很有效!”

    墨言的心中一沉,听母亲说,父亲并非墨家村之人,当年是母亲在大山里将受了重伤的他救了回来,后来两人日久生情,结为夫妻。父亲的伤势,基本痊愈之后却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手脚的无力感越来越重。所以在他们家里,女主外男主内,母亲在外打猎赚钱,父亲却是在家里打点一切,尽管如此,母亲对父亲的那种深情,却一如既往。

    对于这个父亲,墨言却有着自己的另一番猜想。如今的他,无论武学修为,抑或是医毒一道,都承载了那神秘的记忆,父亲的伤势,绝非母亲说的被普通的劫匪所伤。

    墨重离的双手双脚,有些经脉被元力生生斩断,还有他的内伤,能够造成这些伤势的,并不是寻常人,反过来,他的父亲,同样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读书人。

    尽管他的四肢筋脉有断裂之处,换了常人,早就无法行走持物,可他的父亲虽然手脚稍感无力,但日常琐事,却毫无障碍。这唯有一个解释,父亲体内的元力之深,不在现在的他之下。

    想到这,墨言便想起自己五岁那会,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父亲总是悄悄瞒着母亲来到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那丝丝暖流顺着父亲的手流入了他的体内。每当那个时候,他体内疲劳力竭的感受总会瞬间消失,可第二天,却能看到父亲的脸色极其的萎靡不振。现在的他懂了,是父亲忍受着身体断筋错脉极大的苦痛,把自身的那股精纯的元力毫不保留地传给了他。

    每思及此,墨言的心中那股对父亲的敬重,总会涌上心头。他还清晰地记得当他被断定一生无法习武的时候父亲眼中的那抹绝望和悲伤。父亲是希望他能继承他的武学的。可尽管如此,父亲依旧没有丝毫的嫌弃,依旧对他极尽关心,甚至绝口不提任何武学修炼之事,唯恐伤了他的自尊。

    不管父亲有何难言之意,不管是谁伤了他墨言的父亲,总有一天,他会把这笔债,完完全全地讨要回来!

    思想间,便感到墨帆扯了扯他的手臂,道:“言儿,赶紧坐下吃饭,你都出去一天了!”

    眼前的儿子的一头银发,是母亲心中的最痛。她把儿子的这一头银发归根为他自小身体孱弱的后遗症。尽管如今这满头的银发,不禁不显苍老,反倒有种张扬跋扈的炫目,但作为母亲,却依旧心疼。

    墨言笑了笑,依言坐下。墨帆这才拿起手中的筷子,对着还在大眼瞪小眼的墨若蕙道:“若蕙,你刚不是说有事找帆姨的么?是不是你爹又有什么打算?”

    听言,墨若蕙突然激动起来,一脸的红扑扑,急声道:“死小剑差点让我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爹让我来告知帆姨和墨言哥哥,村里花重金买了两只初元境的元兽,墨言哥哥就快二十岁了,最后的机会,能不能成功契灵,成为灵武者,就看这一次了!”

    墨帆大喜,墨重离眼神一暗,一旁的墨言,嘴角却难得地抽搐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着实奇怪!

    境三 命轮转

    每一个无法成为天武者的人,都会寄希望于成为一名灵武者。据说与灵兽缔结契约,每个人的一生中仅有三次机会,而且必须是在二十岁之前完成契约。

    对于墨帆来说,墨言一声无法习武,她虽然觉得惋惜,却并不强求,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只希望儿子一生健康平安,也便足矣。话虽如此,哪个母亲又不希望儿子能够有多一点的自保之力,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实力为尊的世界。

    墨帆是村里十名初元境天武者中唯一的女性,若论修为,达至初元境巅峰的墨帆可以说是村里最说得上话的人,正因为如此,村里每隔十年下血本购买的三头元兽,总有一头是留给墨言的。

    对于墨重离来说,此刻他的心底却是苦涩无比。曾经他是整个家族最有希望的继承人,当年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特别是在他三十岁那年突破了地元境,成为整个元月帝国最年轻的地元境高手,他的声望达至顶点,前途绝对无可限量!只是如果墨重离知道墨言以二十岁之龄成就地元境巅峰,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

    可当年的一次秘密任务,他却莫名遭到了重重刺杀,负伤逃亡到此地因体力不支而晕厥。这一次的任务,唯有他知道,父亲知道,还有那个他曾经想过要以最盛大的婚礼迎娶过门的女人,元月帝国最美丽的女子之一。

    父亲是绝不可能泄露他的行踪,唯一的可能,便只有她!当时每当思及此,已经形同废人的他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他没有脸面回到那个对他寄予厚望的父亲跟前,他更没有一丝一毫的能力站在她的面前,质问她为何要出卖他!

    墨帆一直以来的温柔和照顾让他的心渐渐复苏,斩别了过往的一切,他只想默默无闻地在这个地方老去。墨帆的怀孕让他的心有了无限的希冀!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秉承他的天赋,能够有一天代替他,风风光光回到家族,让爹知道,他虽然已是废人一个,但他有一个了不起的儿子,一个让爹值得自豪的孙子!

    可儿子是天闭体的消息再一次重重打击了他。墨言竟然一生无法习武!这个消息简直比他自己的病痛要更让他绝望!所以即使此刻听到儿子拥有成为灵武者的机会,他的心中充斥的依旧是淡淡的失望。

    大口塞着饭菜的墨小剑闻言,啪地一下放下碗,一张嘴,口中的饭粒直喷:“村长也好意思说是花重金买回来的元兽,你说说,十年前他都买什么了?竟然是三只冰旅鼠!”墨小剑义愤填膺的模样,站起身来,“这种连野猪都比不上的元兽还说花重金!没有我的拳头大,还有,你说说,这冰旅鼠都有什么摆得上台面的技能来共享?”

    墨小剑一拍额头:“苍天哪,我估计你爹是想生孙子想疯了才会买冰旅鼠,冰旅鼠,最强悍的本事就是繁殖,一年能生七八次,一胎能生十几二十个,你爹是打算让你跟它共享这个技能给他生一打孙子出来?”

    这会连墨帆都苦笑起来,墨若蕙脸一红,反驳道:“冰旅鼠除了能生,可它还有变换毛发颜色的隐蔽技能啊!”

    墨小剑痛苦的啪的一声双手捂脸,拍得一脸通红:“变换毛发颜色的隐蔽技能,丫的那么丁点大的身子,它不用换颜色也隐蔽,我们头发换个颜色有个屁用啊!”墨小剑回头对墨言道了句:“大哥,当年幸好有你,幸好有你哪!不然咱们都成鼠辈了!”

    听到这话,墨言的嘴角一抽。十年前,墨村长买了三只冰旅鼠,这冰旅鼠确实如同墨小剑说的,非常非常低级,但好歹速度还行,对于他们这些普通的猎户,若能拥有冰旅鼠这样的契约元兽,提高一点速度已经非常不错了。

    十年前,正是他进入人元境,开始与体内的血狼和兵器有了感应。他还记得,那一天是他第一个尝试契灵。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冰旅鼠的额头之时,体内的小血狼眯着的眼睛眼皮微微一抬。就这么一抬,那头冰旅鼠口吐白沫,翘尾巴了!

    墨村长那个火啊,花了大价钱竟然买来一只病鼠,可恨,太可恨了。可他对墨言甚是照顾,既然死了一只,那便继续试试吧,于是乎,第二,第三只冰旅鼠,在墨言的手指下接连死不瞑目,那小胳膊小腿还呈现弯曲痉挛状态,犹如见到何等恐怖魔兽,被生生吓死了!他们死光了,墨村长也开始呈现双眼圆瞪,白沫初现的症状!

    连飓风狮这样高级的地元境元兽都在小血儿的面前百般拘束,何况是那不入流的冰旅鼠!

    所以当墨若蕙兴高采烈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难怪墨言的脸色奇怪,这次若是再出事,那可怜的墨村长,会不会从此卧床不起,唉!

    墨帆轻咳了一声,道:“墨村长这次带来的元兽是?”

    这句话非但没有给墨若蕙解围,墨若蕙的脸又红了:“爹这次买回来的是绝嗅鼬,跃天蚤和火蝾螈。”

    噗,本来坐下喝了口汤的墨小剑再次汤水四溅,立马吼道:“火蝾螈你们谁也不许跟我抢,要是让我跟绝嗅鼬和跃天蚤契灵了,我死了算了!”

    墨帆微微有些尴尬,而墨重离,置于桌下的双手早已经拳头紧握。他的儿子,竟然沦落到要与如此低劣的元兽契灵,叫他情何以堪?

    墨言瞥了一眼墨重离的双手,笑着道:“娘,我想契灵一事,我的这份还是留给其他人吧。这三种元兽于我着实无用。虽说绝嗅鼬那绝臭无比的液体不仅可以致使敌人失明,其恶臭更能传遍方圆八百米内,可你知道我向来喜欢干净,绝然忍受不来。跃天蚤跳跃之能堪称一绝,留给其他人打猎的时候或者能多份自保的能力,于我用处不大。火蝾螈虽然具有毒性,但你知道我本就擅长施毒,有了火蝾螈也仅是画蛇添足而已!”

    墨言这么一说,墨帆反倒不好坚持。这些年来,儿子已经变得太多了,尽管他依然像他父亲一样翩翩君子,温文尔雅,可他说的话,却好像是那久居高位,发号施令的人一般,说一不二,不容置疑!

    墨言转过头,笑着对墨小剑和墨若蕙道:“你们两个也别去契灵了,等我明日到金虎城,将手中的通络丹卖出,指不定能卖出个好价钱,买回更好的元兽。”

    墨小剑听完一蹦老高,紧接着看着墨言,一本正经地道了一句:“哥哥,你此举,无疑是雪中送炭,痒了送挠,拉不出屎来送巴豆,娶不上媳妇送剪刀!哥哥,你就是我亲哥!若不是我还有个爹,我就把你当亲爹供着!”

    墨言云淡风轻地喝着他的汤,而墨若蕙听到墨言的话,却早已满心欣喜地低下了。

    一顿饭就这样由着墨若蕙和墨小剑说说闹闹过去了。第二天他们两个居然真的放弃了契灵的机会,而墨言心里想着的却是要不要干脆让那飓风狮给他送来几头凑合些的灵兽,好歹村长一直待他不薄,自己理当能帮则帮,只是这等骇人听闻的事,还是得好好筹谋筹谋。

    第二日,墨言婉拒了母亲的跟随,可依旧摆脱不了墨小剑的纠缠,两人一同出发前往金虎城。

    命运的齿轮缓缓启动,这一次的金虎城之旅,却是这辈子宿命情缘的开始。

    金虎城只是一个中等的城池,只是因为处于元月帝国西北的要隘之处,所以依旧人来人往,煞是热闹。

    在金虎城的闹市里,此刻有一个声音响彻了食街的街头街尾:“来来来,白白嫩嫩的豆腐咧,天元大陆仅此一家,别无分店!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成渣未成渣的姐姐妹妹阿姨阿婆们咧,吃了我兰家豆腐,做不成那豆腐渣,只能做朵豆腐花,保管肌肤柔柔腻腻,滑滑溜溜,跟剥光的鸡蛋一样吹弹欲破!”

    闹市的一家小门面,四个工工整整的字写着“兰家豆腐”,一个龅牙男子吆喝得那是口水四溅,感情澎湃。若不是这男子着实人缘好,那便是这家人的豆腐是在不错,小门面前此刻挤满了买豆腐的人。

    那龅牙男子把称好的豆腐递给一个满脸褶子的女子,顺带还吹了个口哨,道:“呦,李四嫂,这豆腐不错把,最近我瞧着你家男人见了你,就跟盯着别人家的媳妇一样两眼放青光。”

    那李四嫂忸怩了啐了一个,“你怎的不让你家的豆腐美人出来吆喝,保管这大街小巷的男人都跑来光顾了!”

    那龅牙男子甩了甩头发,一脸风马蚤地道:“咦,死相,瞧您说的,我要一天不出来吆喝,你们该想我想得跟捣豆腐一样捣心捣肺!瞧瞧我这两个大门牙,白得就跟我家豆腐一样,”男子嘟着嘴,道:“是不是让人一看就跟想吃豆腐一样凑过来亲一口!”

    一句话,让周围的人接二连三的呸呸声不断,可尽管如此,却都兴高采烈地从男子那接过了豆腐,不消一会,搁在木板上的豆腐就卖光了!

    男子继续潇洒地甩了甩头发,把板子搬回了店里,关了店门,朝后面的院子走去,一边喊着:“酥酥,哥把豆腐都卖光了!”

    屋子里笑声响起:“你再继续那样贫嘴,当心人家男人一拥而上,你这全身上下,真就连渣都剩不下一丁半点!”

    女子的声音软软糯糯,就如同夏天的糯米雪糕球,外面软糯,内里清甜,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让人一听,犹如盛夏泡进那清泉里,全身酥酥麻麻!

    境四 凝如膏

    屋里的女子坐在桌子边一脸笑意地包着饺子。淡粉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两腮雪白中透着粉红,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似乎还能拧出水来。两颊间的梨涡浅显,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还有那双流盼生光的水眸,并非那种极美的女子,可吸引人的便在于明明是年轻的女子,但灵动却又带着成熟女人才有的迷醉风情,荡漾着一种叫做慵懒的性感。

    龅牙男子听着妹妹的话,呲着嘴巴道:“要是都找上门来,只要妹妹出个声,是男人听了全身骨头都酥酥脆脆,哪还能找我的碴。”要说起他们兄妹二人,长相天差地别,居然是一胎双胞的孪生兄妹。别听妹妹声音酥软的跟糯米糍一般,那股泼辣劲,要惹上了,也够你喝上一壶。

    五岁那年,由于天灾人祸,父母双亡,他们两个兜兜转转能够奋斗到今天有屋有田还有份小生意,靠得就是他的舌灿莲花,老妹的心灵手巧,他的见风使舵,老妹的泼辣担当。

    想起死去的父母,男子坐下哼哼歪歪,一脸不忿。

    兰酥酥抬起头,软软绵绵地道:“怎么,又想起你的伤心事了!”

    男子哼了一声,可不是么,老妹叫兰酥酥,这好歹也应了她一副是男人都爱听地软糯嗓子,可他呢?想起来就上火,居然叫兰软软,你说是个男人的能叫软软的么?叫短短也不能叫软软呀!这是量与质的差别!

    对于兰软软来说,他最常的感叹便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是爹没了,名字没起,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是爹没了,名字起了!

    兰酥酥拍了拍手,瞄了兰软软一眼,道:“要不就改个名字,叫硬硬,脆脆,坚坚,要不就改一字,叫兰不软?”

    兰软软双臂交叉于胸前,道:“哼,我兰软软虽然不靠谱,还不至于不孝,死鬼老爹起的,再难听也不能改!”

    兰酥酥灿然一笑,她这位同胞兄长,虽说长得不靠谱,说话不挨调,但却极重亲情。

    看着妹妹心情好,兰软软此刻也有点犹豫,考虑再三还是把自己憋了两天的话给说出来了:“酥酥,我昨天去了当铺,那死老头说当初我卖给他的那小块紫晶体已经让人买走了。”

    说到这兰软软显得异常气愤:“瞧他笑得跟个风干的橘子一般皱,铁定是赚了不少钱!明明答应只要我筹够五十枚金币就把那紫晶体还给我。”兰软软说着说着语气有些蔫了:“老妹,对不起,等哥以后赚到钱了,哥一定给你买大块的紫水晶!”

    兰酥酥的心里闪过一抹浓浓的失望,看着垂头丧气的兰软软,依旧一眨眼,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让你掏钱,就一副送上砧板的样子!”

    说心里好受是假的。在她五岁的时候,她的脑海里莫名其妙多了很多记忆的碎片,如今的她,总有那恍若隔世的感觉。她的精神力极强,甚至还有本能一般的修炼方式。十岁修炼的时候,她的右手无名指上突然出现了一枚戒指,戒指暗淡无光,唯有一小块依旧璀璨的紫色晶体剥落下来。

    当时她消耗的精神力极大,整个人晕了过去。兰软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身无分文,兰软软只得把那小块紫晶体卖了出去,方有钱为她请了医师。当她醒来的时候,看到那已经残缺一角的戒指,心里痛如刀割。她把那枚早已失去灵性的戒指小心翼翼地用银链穿好,戴在自己贴身的胸前,却没想到那残缺的戒指一隐而没,没入了她的胸口处。

    一直以为只要筹够了钱,就能把那残缺的一角买回,可如今,依旧还是落空了。兰酥酥的心,宛如缺了一角,涌上心头的是那浓浓的失望和自责。

    提起精神,兰酥酥张罗着把饺子蒸熟了,浓浓的香气四溢。兰软软砸吧砸吧自己的两个大龅牙,正要提筷,一闪眼,桌子上多了一只如出生不久小狗大小的粉红猪!

    胖嘟嘟的身子,微微卷起的尾巴,更奇异的是,在它的猪屁股上,有一个异常炫丽的花纹纹路,兰酥酥第一次见到这个纹路的时候,脑海中便浮现了一个花名曼珠沙华。与她胸前随着长大之后显现出来的海棠花的纹路一般妖艳绝美。

    这种任何女人见到都要尖叫一声的迷你猪明显不受兰软软待见。兰软软一把扯起小猪的两个前蹄,道:“捡你的回来时这么丁点大,三四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大,丫的,每天吃完睡,睡醒吃,还元兽!”兰软软一手提着它两个前蹄,一手手指在它的腹下指指点点:“你瞧瞧,个没长,奶也不见涨,还是两颗花生米,你还好意思做头母猪!”兰软软说罢,竟然一手就把这猪往后扔了。

    小猪竟然平平稳稳落地,两只后蹄站着,前蹄捂着自己的胸部,眼睛里,竟然全是女子被非礼之后的羞怒难当。

    兰酥酥噗嗤一笑,把那迷你猪抱在怀中,道:“曼珠,用不着生气。我会叫软软对你负责到底的!”

    曼珠一听,两眼翻白,猪蹄僵硬,做了一个晕厥的动作。兰酥酥一笑,拧了拧小猪鼻子。曼珠究竟有何技能她不清楚,也着实不在意,当初碰巧买下它的时候,本就没有任何功利的心思。可这些年来,兰酥酥发现,曼珠真的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宝猪!

    话说三日后,墨言和墨小剑已经抵达了金虎城。走进了金虎城里最大的一家出售与修炼有关的元兽丹核和药物的“丹香阁”!

    墨言一袭青衫,朴素至极。墨小剑人长的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可偏偏这衣裳穿得,叫人委实不敢恭维。本来一袭白色练功服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认为难得出来一趟,不好太过素净,硬要他娘亲在下摆和袖口处绣上些什么。墨小剑他娘绣工不好,又挨不得儿子的磨蹭,便随意绣上了两尾翻着白眼的金鱼,更加显得不伦不类。

    所以当墨小剑一脸得意走进丹香阁,瞥到他身上的眼光尽是不屑和调侃。

    墨言的双眉微微一蹙,对于他来说,能亲近他的人,不管是痴是傻,是好是坏,那也是他墨言的人,容不得别人如此轻视。

    眼睛微露寒光,墨言轻咳了一声,可这一声轻咳,在楼下掌柜和若干小二的耳中却犹如平地惊雷,在耳边闷声响起。

    掌柜眼光惊疑不定,看着墨言的那股从容淡定,恭敬问道:“请问阁下欲购何种物品!”

    墨小剑虽然被阁中那极尽奢华的摆设晃了眼,可每次在墨言身边,感受着墨言那种沉稳和从容,他墨小剑底气也蹭蹭往上涨,泰山崩于顶,也有大哥顶着,于是问道:“这通络丹价格如何?”

    那掌柜被墨言的一声冷哼,吓得不敢怠慢,急忙道:“这通络丹分上下二品,下品五十金币,上品八十枚金币!下品丹存货甚足,上品丹供不应求,请问贵客,欲购多少?”

    墨小剑一听便愣住了,敢情这几个月来自己的肚子就是销金窟,张口便道:“谁说我们要买丹药了?”

    掌柜一听,怒气渐长,声音微冷道:“贵客莫不是到我这丹香阁寻开心来了。既不买丹,何以问价?”

    墨言悠然行至厅中甚为讲究的躺椅坐下,扫了扫袍角,道:“卖丹前问下常价,也是情理之中。莫非丹香阁不收通络丹?”缓缓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墨言将之放于桌上,道:“有劳掌柜以丹品出价。”

    那掌柜将信将疑捧起瓷瓶,这才打开,一股属于丹药的清香扑鼻而来。寻常的通络丹他经手的也不少,但像这样药香浓郁的,却从未见过。那掌柜一脸恭敬,躬身道:“贵客请稍等,有待我家主事的鉴定一二!”

    不消片刻,楼上咚咚走下了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男子的眼光从墨小剑身上一扫而过,落在墨言身上却微微一怔。就算是他那位在元月帝国叱咤风云的老家主身上,似乎也没有这种高不可攀的出尘气质。最为怪异的是,这名男子身上,他竟感觉不到任何元力的波动,分明就是一个普通人。

    尽管如此,男子不敢怠慢,拿起瓶子一闻,脸色微变,本欲开口喊句小兄弟,话到嘴边却变成:“先生的通络丹品质绝不寻常,这二十粒通络丹墨某以每粒百枚金币买下。墨某斗胆问句此丹可是先生所制?若有丹方,我丹香阁定以重金购下。”

    墨言一笑,起身:“偶有所得而已,多谢阁主慷慨,小剑,结账!”言罢自顾离去,由始至终,墨言都未曾正眼瞧过这丹香阁的一人一物。这种源自灵魂的傲气,举手投足,彰显无遗。

    当墨小剑兜着满怀的钱币屁颠屁颠离开时,那阁主手一摆,厅中已经多了五个劲服男子。

    墨姓阁主脸色微沉,道:“二十年前我墨家最有希望的继承人诡异失踪,老爷子痛不欲生。京城三大家族,争锋早已日益激烈,如今我墨家第三代最为天资纵横的墨鸿少主已经突破初元境,这些品质上等的通络丹对其大有裨益。你们跟上那人,若能找到那制丹之人,能力邀其为我墨家效力便罢了,若被拒,”男子眼神厉色一现:“我墨家招揽不到的人,也不容得为别人效力!”

    五人躬身,飞速跟上!

    墨言一路随意随心而走,只是走到这食街街头,却猛然站定,一股熟悉的香味悄悄钻进了他的鼻腔中。仿佛冥冥中受到的牵引,墨言循着香味,来到兰软软的摊档前。

    那置于一块块木板上的雪白之物,散发着淡淡的豆香,墨言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双素手递过的一碗豆腐羹,白豆腐,细肉丝,鲜虾肉,还有那点点葱花,墨言竟然瞬间恍了神。

    兰软软今日的状态非常不好,自从那天他揪了曼珠的□后,当天晚上,他就好像被女鬼吸干了精气一般精神萎靡不振,搞得第二天他见到曼珠,还随口骂了一声,“死花猪,哥哥就知道碰了你这不干净的东西,这倒霉催的!”于是到今天,兰软软真的软了,手软腿软连牙齿都软。提不起个精神头,连摊档都冷清了不少。

    看着前面人模人样的银发男子傻痴痴地笃在这,兰软软一看就来气:“没见识,看什么看,买就掏钱,不买别碍着哥哥做生意!”

    墨小剑一见兰软软这嚣张的小人就来气了:“什么鬼东西,哥哥还怕吃死人呢!”

    这鬼东西三字一出,墨言微微皱眉,就算是墨小剑说的,他的心底依旧不容任何人辱骂到眼前的东西。

    “凝如膏,白如脂,豆香扑鼻,入口即化,这豆腐很好,非常好!如何能不买,买,全部都买下来!”墨言突然一笑,说了这样一番话。

    墨小剑傻了,大哥一向清心寡欲,今个儿是怎的了,对着豆腐吟诗作对,瞧那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眼神,今个儿有点火花啊,难不成大哥一头银发,对白净的东西都有感情。墨小剑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白衣,琢磨着大哥的这个不同寻常的喜好,回去该卖给墨若蕙多少钱才合适。

    兰软软砸吧砸吧牙齿,哼了一声,道:“还有点见识,这天元大陆,也就我家能做这豆腐,瞧你也不是本城人,还知晓这个玩意,行,哥哥今天做主,十个银币全卖给你了!”

    这会轮到墨小剑傻眼了,这几板豆腐他怎么抬啊,苦着一张脸看着墨言。岂料墨言一脸平淡:“这是你的事,要是挨着碰着摇着撞着坏了,你就再回来买。”言罢,直接掏出了十个金币,放在兰软软的手中,道了一句:“在我这里,它值这个价钱。”

    说罢,自顾朝前走去,留下墨小剑扛着几板豆腐,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

    兰酥酥碰巧走进内厢的时候就听到了墨言的话,醇醇沉沉的嗓音让她怔忪了半晌,听着这声音喃喃而语:凝如膏,白如脂。宛如轻轻扯动了她心底的弦,一股暖流缓缓荡漾,直到兰软软笑嘻嘻地走进来,她还恍若未见。

    兰软软扬了扬手中的金币,道:“酥酥,方才有个识货的,居然给了我十枚金币买下那堆豆腐,赚了,赚翻了,哥哥腿不软,牙不酸了,不干净的东西都让方才那贵人给驱了!”

    回头一看,自家的妹子此刻却眉头微紧,看着兰软软,道了一句:“软软,他有危险,跟着他的人,有杀气!”

    境五 初相见

    听着妹妹的话,看着妹妹一脸焦急的表情,兰软软觉得特别费解,吸了下刚刚过于激动而泛滥的口水,问:“可是他有危险关咱们毛事呢老妹?咱总不能因为人家买了咱滴豆腐就得救人家一命吧,再者说了,咱拿什么救人家一命呢?哥哥的牙齿虽然坚/硬,但没个契约元兽,还咬不死人!”

    兰软软是绝对不会怀疑兰酥酥的对危险的预警,他们两人能够走过那么多磨难,很多时候靠得就是自家老妹那神乎奇乎的对危险的警觉。兰软软自然不清楚,酥酥凭借的全是她极为充沛的精神力。

    可此刻的酥酥完全没有理会兰软软的自言自语,只要想到方才那个声音的主人有可能遭遇不测,她的心里就不由自主地悬起来,这种情绪即使冷静想起来很荒谬,却就是控制不住!

    酥酥把桌上的曼珠抱起,问道:“曼珠,你告诉我,方才外面说话的那个人,可是元武者?”若然他是一个元武者,那必定有些许自保之力。

    兰软软切一声,道:“老妹,你傻了不是,这头傻猪,它连左右鼻孔都分不清,你这不等于问后街的大愣子知不知道他家媳妇出墙的事?”

    曼珠狠狠,对,没错,就是狠狠地瞪了兰软软一眼,只是想起酥酥的问题,曼珠一下又陷入了沉思的模样。

    墨言来到档口的时候曼珠那整日眯着的眼睛就睁开了,那是一种它难得感受得到的威压。就算那些大陆的顶尖人物,也不见得能让曼珠睁眼瞧上一瞧。但这个男人,这个身上确实没有丝毫元力波动的男人,但却让它感到深深的忌惮和威胁。

    曼珠仰起了小脑袋想了想,酥酥问的是他是不是天武者,没有问他到底厉不厉害,这个问题容易回答,一丝元力波动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天武者呢,于是曼珠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

    曼珠的摇头让酥酥的心往下沉。想到了那人还有一个伙伴,酥酥猛地抬起头来问道:“那和他一起的人呢?”

    曼珠鼻子不屑地耸了耸,道:“普通武者,不过后面有杀气的倒全是初元境初阶武者。”

    曼珠是用意念给酥酥传言,所以一边的兰软软看到的就是人眼对猪眼,还有自家老妹的自言自语。兰软软的小眼睛眯了眯,这男人这么慷慨,把自家的豆腐夸得那是天上有地上无,还有自家老妹这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样。兰软软的眼睛猛地一睁,难道是郎情妹意有一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居然瞒天过海,连他兰软软都不晓得!

    兰软软还没想明白,就听到酥酥急声道:“曼珠,把虎儿叫来,我们赶过去帮人家一把!”

    曼珠看着一旁处于深思状的兰软软,小眼睛里尽是揶揄的笑意,身上那妖艳的花纹纹路红光一闪而没,可就在这一瞬间,兰软软的身后,多了一只两米长,一米六高,黑白相间的老虎,额头间有个淡蓝色的王字。

    兰软软自觉身边压力皱增,不自觉的回过头去,脸蛋刚好对上了仰起的虎头那一嘴的獠牙,兰软软眼睛一翻,呲牙咧嘴,就此直直往后一倒,晕死过去。

    酥酥似乎对兰软软的这种僵死状态习以为常,也不磨蹭,直接招呼上曼珠,跃上了虎背,曼珠四肢小蹄子,跃起之时还顺带在兰软软的脸上踩出了四朵梅花印,方才心满意足地蹦上了虎头!

    墨言离开之后的速度并不慢,事实上墨小剑在后面追得那个叫费劲。好歹他也是一只脚迈进初元境的人,一身轻功也不在话下,可偏生墨言在前面慢悠悠地走,他小腿儿跑得欢却依旧离墨言总有一步之遥。

    墨小剑只是感到不解,可后面跟着的五个人却已经暗暗心惊。前方那银发男子步履悠闲,步伐不大,犹如闲庭散步,可速度与他那悠缓的动作明显不甚协调。明明踏地而走,却偏偏有种御风而行的感觉。

    若是有那大陆最为巅峰的元皇武者在此,怕是要惊诧不已,这样一个身无元力波动的年轻人,竟然已经能够沟通天地,控制天地灵气为其所用,要知道,唯有真正动用天地之力为己所用的,才算是突破了修炼的最后屏障,踏入了这个大陆修炼的终极。

    而墨言,却在只有地元境的境界便已经悟通了这个至理,对天地元力的动用顺手拈来,这对于天元大陆的武者来说,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绝无可能之事。可奈何,墨言的起点着实太高,就像是一个曾经是博士级别的数学家来学习低阶的数学理论和应用,自然就是个走过场的过程。

    墨言突然站定,墨小剑一个踉跄,差点撞上,却听得墨言道:“把豆腐放下吧!”

    墨小剑怔了怔,以为墨言看他疲累,想要搭把手,不由地道:“大哥您放心,这豆腐我抬着稳当,保证不落下个一星半点!”

    墨言却缓缓地道了一句:“五位已经跟了许久了,不若让墨某请诸位吃顿水豆腐,歇息歇息再跟上也不迟!”

    墨小剑一听,立马搁下豆腐,手握剑柄。

    五个劲服男子各自现出身形,看着墨言一脸警惕,这男子能够察觉他们的动静,不是掩藏了实力,那便是他身上有着善于追踪的元兽。

    墨小剑一看傻眼了,眼前五人,怎么看都比他的功夫要高上一点,可尽管如此,墨小剑依旧拔剑站在了墨言的身前,对于他来说,对手虽然较他强上一大截,但作为一名武者,他应当站在毫不懂武的大哥身前。对于墨小剑来说,墨言天闭体的事实早已经根深蒂固,因此,他从未深思墨言身上那诸多不寻常之处。

    墨言寒光微闪的眼睛升起一股暖意,声音却依旧清冷:“诸位从丹香阁一路跟踪至此,难不成丹香阁还提供买卖后的护送行当?”

    墨小剑一听,发飙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丹香阁还是一家黑店,买了人家东西还想把金子抢回去,呸,什么玩意!”

    五人脸上怒色一现,瞪了墨小剑一眼,堂堂的丹香阁,隶属元月大陆三个显赫家族之一的墨家,区区几千个金币,连根牛毛都算不上。领头的男子冷肃地道:“一路跟随先生至此,只因我家主子对先生的丹药之道钦佩不已,并无恶意,只想与先生交上一个朋友。”

    墨言依旧声色平淡:“若是交不成朋友呢?”

    那人眼神厉色一显,道:“既然成不了朋友,我家主子也不希望留下一个可能成为敌人的后患!”

    话音刚落,锵锵几声,剑已经出鞘。

    墨小剑双手持剑,脸色有点发白,虽说大丈夫当该视死如归,可也得死得其所啊,墨小剑一边警惕着,一边半转着身子道:“大哥,要不咱圆滑点,随机应变点,这答应下来也不是什么爆菊花的惨事!”

    墨小剑不知道的是,对于墨言来说,他要高兴,答应下来也并非不可能之事,他要是没那心情,就算是这个大陆的两位元皇大人来到他面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转圜之地。

    墨小剑心里那个憋屈啊,这个大哥,啥都好就是死心眼,都刀架脖子上了,也不晓得变通一点。就在墨小剑想着拿大哥的好处手短,这大难临头脖子不能短,该伸出去帮大哥挨刀还是要伸,剑在手,就要死活拼上去之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呼啸声响起,紧接着,在场众人均愣住了。

    墨言眼睛里的杀气一散,落在来人身上,却是再也挪不开。

    一头山林猛虎元兽几个跳跃,来到众人的跟前,猛虎上坐着一个女子,不施脂粉,却是那般清新素雅,三千青丝犹如锦缎,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骑在那猛虎的背上,衣裙飘飞,如同山野中的精灵,那慵懒的身姿,却给人宛如黑夜般魅惑。

    所有的人动作一顿,对着莫名其名出现的女子心存疑虑。兰酥酥却不迟疑,轻拍虎头,那猛虎竟然乖巧地伏下身子。

    酥酥跃下猛虎,走至墨言的跟前,展颜一笑,便朝那五人道:“身为元武者,竟然在这偏僻之地对普通人下手,简直猖狂之极!”酥酥顿了顿,酥酥软软的声音慵懒地道了一句:“这件事我管定了,这人我也保定了,离开便算你们识相,不离开,虎儿!”

    那猛虎仰天长啸,虎声震耳欲聋,已经达至初元境巅峰的猛虎,对上这五人,凭借起天赋本领,也不一定落至下风,何况,曼珠的打手,也不止只有虎儿一个,所以酥酥这话说得底气十足,有恃无恐。

    就在酥酥出现的那一刻,墨言那刻古井无波的心犹如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阵阵涟漪,那原本坚如磐石的灵魂竟然亦出现了丝丝的颤抖,一股难以名状的渴望,就如同被点燃的火堆,炙热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

    恍若隔世,依稀间似乎也有一个如此窈窕的身影,曾经站在他的面前,道了一句:“穷酸,我罩你!”

    听着酥酥的话,还有她身上那淡淡的宛如轮回中彼岸花的幽香,此刻的墨言,灵魂前所未有地颤动起来,隐忍多年的一切渴望和欲念涌动不息。

    “无论是来世的劫,抑或是应劫的痛,都由我一力承担!”亘古的诺言似乎冲破那时空空间的层层阻隔,一遍又一遍地在墨言的心中回荡。

    已经停驻一年有余的地元境巅峰屏障,在这一刻突然噗的一下破除,正式踏入了元宗级的天元境界,铺天盖地的天地元力,在墨言那骇人听闻的控制下,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

    体内的小血儿立地而起,紫血枪旋转低鸣,疯狂地吸收着这一波波的元力为己所用。那一直站于虎头上的曼珠,一脸骇然地望着眼前这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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