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夫人有点帅第61部分阅读

    城主夫人有点帅 作者:肉书屋

    城主夫人有点帅第61部分阅读

    避其风头为妙。赫连靖扬象征性地回以白眼一枚,扭过头不再搭理欢脱的女流氓。

    金啸月命人亲口相告并不是小心过头。堂堂凉城城主在大婚之前跑去烟花之地难免会让江湖传出不堪入耳的闲言碎语,于蓝沐冉大有伤害。但信使惊讶看到,城主夫人不但没有火冒三丈反而连声长笑,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脑子有重病。

    “辛苦了,烦请代我等向金掌门致谢。凉城贫瘠不比淮江富庶,城主夫人已吩咐备下粗茶淡饭,用过之后自有人送阁下返回淮江。”凌一寒冒用蓝沐冉名头安排好诸事,转身一挥手,早有恭候在外的弟子带来使离去。

    消失近两月的城主竟然在淮江烟花之地,这结果未免令人难以置信。要知道。在蓝沐冉出现之前赫连靖鸿可以说是女人绝缘体,就连萧如霜那样风华绝代的标致人物都无法走进他心里,真真正正的不近女色。

    眼看还有几天就是完婚之日了。所有人都以为他因素绮月棺椁尸骨被盗一事暗中查询忙碌才保持失踪状态,没想到竟然是停留在那种地方,这样提心吊胆的众人情何以堪?让苦等他回来成亲的女流氓情何以堪?

    “也许是查探消息恰好查到那处也说不定。”见蓝沐冉拖着腮帮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向楚天清了清嗓子刻意道,“城主向来对那些庸脂俗粉十分厌恶。若非不得已绝对不可能进掩香楼那种秽乱之地,我看不如先派人过去私下问问缘由。”

    “啊,不用,赫连靖鸿不会看上别的女人。”

    她家男人一条筋死脑瓜,从头到尾都牵系在素绮月身上,连她这么厚着脸皮狂轰滥炸还追了两年才追到手,其他那些温温柔柔弱鸡似的姑娘努力一万年再来勾搭吧,再好看再有才能比过素绮月么?再没节操再没底限能比过天字一号女流氓么?再温柔再妖媚能比过风国师么?

    呃……不算不算,风国师排除。好基友不计入情敌列表。

    总之一句话。蓝沐冉对赫连靖鸿的专一与操守十分有信心。

    当然,寻夫一事不能中断,怎么着也得让城主大人看到她誓死捍卫爱情的决心。不就是烟花之地么,不就是什么遮遮掩掩的迷香楼么,不就是一群自命清高卖身不卖艺的美女么,当年她蓝沐冉在淮江闯第一楼荡瀚墨朝歌时也是众人哄抢的宝贝儿啊好么!

    “我要去淮江。”白衣少年双手叉腰。

    “……啊?”

    “我——要——去——淮——江!”

    去淮江干什么?捣乱?大闹天下?一哭二闹三上吊磨城主回家娶亲?一众人等挤成一团,数道目光齐齐袭来:“别闹了!”

    “谁跟你们闹了?”扶正头顶歪歪斜斜的精雕银冠,白衣女流氓咬着手指一脸可怜,“食言而肥啊卧槽,结婚这么大事都要晃点的话,你们说赫连靖鸿不得胖成老母猪模样?不行,死也不能让他毁了那张惊世骇俗的脸!就算要在路上办事也没关系绝对要准时成亲啊啊啊啊啊!”

    苏尽已经彻底无力,摁着额头青筋直突突:“我真想告诉城主你只是看上了他的脸而已。”

    “那也比你没脸可看好。”

    “……我先回去了。”

    “再见不送早死早超生。”

    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玉面公子就这么遭遇强烈打击,垂头丧气默立一旁怨灵缠绕。

    活该,没事招惹她干什么?风口浪尖正是抽风严重的时候,非要多那么一句话自找语言抽打?向楚天满面揶揄,脚下轻轻一踢换来玉门馆馆主猛烈一拳作为泄恨回报。

    不居其位不谋其事,苏尽和向楚天与蓝沐冉近乎平级,她要做什么自然干涉不到,凌一寒就没这么轻松了。

    蓝沐冉要去淮江合情合理——虽然理由有点欠抽——身为未过门的妻子,在婚约到来之前去揪回流连风月场的相公无可厚非,但问题在于这夫妻二人身份不一般,一个是睥睨江湖武林的凉城城主,一个是出门就有人摩拳擦掌伺机刺杀的准城主夫人,且不说城主耽于淮江原因不明,单是放蓝沐冉出去谁能保证她安全这点就足够忧心了。

    重要问题还是交给真正的主心骨来决定吧。左思右想实在找不出合理解决办法,凌一寒求救目光抛向静玉。

    按照凌一寒的期盼是静玉能随着走一趟,论起武功头脑综合实力的话,天下除了城主之外无人能出其右,有静玉在自然能保证蓝沐冉稳妥安全。然而,静玉的回答让二城主无力反驳。

    “靖扬,你带沐冉去淮江。”沉吟少顷,顶头上司的决定让女流氓雀跃不已。

    撞见众人惊讶带着不解目光,被视作才智天纵的玄竹馆馆主只得详细解释:“靖扬闯荡大渊各地多年,对淮江及其势力最为熟稔,便是有什么事也比我更能游刃处理。此次事件必定有人在幕后操纵,不是单凭武力就能解决的,不出意外还需要各地归附凉城的门派帮忙,我多年不出凉城,相较之下还是靖扬带着沐冉比较好。”

    “这倒也是。”凌一寒苦笑,“淮江不比其他地方,鱼龙混杂势力纷乱,烟花之地更是我等极少接触的领域,靖扬少主从商这么多年更能在这类地方发挥优势。如此一来,只能请靖扬少主多费心了。”

    亲哥哥开口怎能不答应?尤其还是静玉这个面淡心黑的三哥。好歹蓝沐冉也是他名义上的准嫂子,再懒惰再不爱管江湖之事,赫连靖扬总不能坦然放下女流氓不管。

    “带她去倒是没问题,但我不保证中途会发生意外事件。”

    啧,故弄玄虚。蓝沐冉白了一眼,抱起枕头嗖地飞过去:“意外事件是指你趁着没人时夜袭么?”

    “我还没到自毁身价的愚昧地步。”白眼儿双倍奉还。守着这种脸皮厚如强敢当众对凉城城主动手动脚各种揩油的女流氓,谁夜袭谁还说不定呢!

    再不阻止必然又要演变成口水大战,和事佬凌一寒急忙打断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斗:“要闹等回来再说,我这就去安排人准备车马,有劳静玉馆主再仔仔细细检查一番,看看蓝副馆主身上还有何不妥与需要注意之处。”

    要检查也不是他。静玉命人再次从玄竹馆叫来韩香粉,借着重新全身体检的功夫把众人重聚紫阳厅安排余后事务。

    只剩下脾气火爆的妩媚老乡时,蓝沐冉终于露出本色龇牙咧嘴一脸苦相。

    “除了胃疼还有什么?”韩香粉显然还没从怨气中解脱出来,说起话来都是咬牙切齿。平时总看这位玄竹馆馆主夫人夫唱妇随向白衣公子开炮,可众人之中最恨铁不成钢的就是韩香粉。

    是蓝沐冉告诉她要勇敢追求,是蓝沐冉给了她向静玉逼问的勇气,是蓝沐冉让她和阔别多年的旧情人再续前缘,可这破马张飞风风火火的学妹却不懂得照顾自己,比男人更大气更果敢,同时也更不要命。

    “没有赫连靖鸿我会死。”

    刚才听蓝沐冉说出这句话时韩香粉是真的生气了,直到现在也没完全消气,所以一道银光划过——

    “嗷呜!!!”

    宰驴般凄厉惨叫划破天空,子虚宫忽然沉寂。

    过了许久,紫阳厅内碰头的众人中才传来幽幽声音:“谁又踩蓝沐冉尾巴了?”

    不是踩尾巴,是疼!

    忆月楼中,白衣女流氓光着身子俯卧床上,光滑脊背一根银针大头微颤,抱着肩膀的女医师冷眼旁观。

    “香粉姐姐……”蓝沐冉欲哭无泪,“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传染扩散……你和静玉馆主越来越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新欢

    千里追夫又不是打群架,没必要呜嗷呜嗷带一群人去丢脸,除了保护蓝沐冉的赫连靖扬外,只有两匹快马同行。

    清绯很少参与众馆主的私下会议,蓝沐冉知道她身上伤还没好不愿再添麻烦,离开时特地叮嘱众人不可以让清绯追去淮江,等到绯衣的泠霜馆馆主得知消息时,一男一女两大祸害已进入大渊境内。

    “喝药。”赫连靖扬横着眉毛递过药碗。

    神经性胃炎伴有胃出血,轻微营养不良气弱体虚,经过子虚宫夫妻医师彻夜商量后给白衣弱伪男开了猛药,一日六次不得间断——外出期间由赫连靖扬监督,间断一次就在账本上折五个角,等城主回来一起算总账。

    亲娘哎,少喝一口就要五天不能和城主大人同床共枕,这惩罚比饿上十天更可怕。蓝沐冉接过药碗一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个滴水不剩。

    去淮江跟罗慕山不同,罗慕山路途不远当日就可到达,而淮江即便骑马飞驰也要数日,期间还要经由水路行上一天,任由怎么不愿意也要喝上几十回的黑药汤才能见到赫连靖鸿。

    二月十四是原定的婚期,可抵达淮江至少要二月十五日,婚期断然是赶不上的。

    子虚宫慨叹的城主馆主们清楚,赫连靖扬清楚,蓝沐冉也清楚,但是没人多嘴说出这个事实,仿佛这样就能保持女流氓的笑脸和微末希望。

    真的只是一点点,很小很小的微末希望。

    只要赫连靖鸿回来,只要她没被丢弃就好,仅此而已。

    “还有一天就到淮江了,鞭子准备好了吗?”慢悠悠的船上,赫连靖扬闭着眼睛享受温暖阳光浴,一手握剑一手在黑咕隆咚的脑袋上打着拍子,惬意得很。

    “是要让我报复性地抽你一顿用吗?”蓝沐冉翻翻白眼儿甩开头顶的手掌。“如果是的话我会考虑花高价买个纯金属打造的荆棘鞭子,来一场血肉横飞视觉盛宴。”

    如果实力能有嘴皮子十分之一就强悍了。赫连靖扬嗤笑,懒懒散散睁开眼睛,手中长剑却不敢放开片刻。

    来淮江的一路上,针对蓝沐冉的刺杀至少有十次之多,短短四天而已,平均每天要来上两三波。究竟是谁这么心急如焚非要置她于死地呢?赫连靖扬没有两位哥哥那么好的耐性去抽丝剥茧追根究底,如今要务是护送蓝沐冉平安到达淮江,揪回弃未婚妻子与婚礼于不顾的负心汉二哥。

    再不回来,小随侍的身体很快就会熬垮。

    哗啦啦水声掩盖了长箭袭来的破空之声。然而这对久经杀戮的前任影翳馆馆主来说不过雕虫小技,随手一拽,白色身影噗地躺倒在船板上。堪堪避过箭头明显淬过剧毒的冷箭。

    “又来了,烦不烦人?”几天来不知多少次被老板弟弟故意拽倒狼狈上演狗吃屎,蓝沐冉嘟嘟囔囔满肚子抱怨,索性赖在船板上不肯起来。反正有赫连靖扬在绝对伤不着她,吊儿郎当的老板弟弟关键时刻还是挺可靠的。

    “你傻么?”赫连靖扬干瞪眼。“进里面去!两面都射箭我哪有那么多只手招呼?”

    “去就去呗,吵个毛蛋?”爬起来拍拍灰,女流氓不情愿地蹭进船舱里,意犹未尽地扒着门框看热闹。

    什么叫死生若定?什么叫临危不惧?什么叫没心没肺?什么叫不知死活?看到蓝沐冉就等于看到四种值得称颂与臭骂的状态,赫连靖扬一直纳闷二哥那么个干干脆脆的人怎么能忍小随侍这么久,换做是他早就粗暴地一脚把人卷出门了。

    人在船上多有不便,而对方明显是在用弓弩发射,否则决计不可能射到河中央这么远距离,看来是早就埋伏于此就等两条大鱼上钩呢。

    正犹豫这要不要跳下水游到岸边把人放倒再游回来。忽而岸边传来一阵呼喊声。紧接着几支弩箭毫无方向感混乱射出,无论力道准度都不像是有智商的人所掌控。

    “船上可是贺老板与蓝夫人?”喊声遥遥传来,颇有些耳熟。

    “哎?有援兵么?”白衣伪少年钻出船舱躲在赫连靖扬身后。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喜出望外夸张挥手,“金掌门!是我啊金掌门!”

    不只是援军,还是旧敌人老朋友,现在的好伙伴。

    金啸月是个敦厚之人,一旦认定谁是真心友人便肯为其两肋插刀万死不辞,因着担心有人会在路上偷袭,特地带了门下弟子在河岸守了整整两天两夜,见不远处有人放冷箭偷袭船只,立刻带人冲上前去将其制服并沿岸护送蓝沐冉和赫连靖扬所乘宝船直到码头。

    “幸好发现的及时,这些人还准备了火油箭,若是在河上烧了船那可不得了,逃都没地方逃。”被袭击的二人嘻嘻哈哈没个正形,金啸月却心有余悸一头冷汗。

    “反正她脸皮这么厚,箭射不穿火烧不透,也就是我苦了一些受她连累。”

    蓝沐冉腿一抬,狠狠踩在赫连靖扬脚面,笑容纯良无比:“金掌门,青丝姐姐呢?有小掌门了吗?”

    “快了,大夫说再有一月便可临盆。青丝知道你要来天天念叨,还说要让你给孩子取名,若是男孩儿便随我习武,若是女孩便送到你手下教导,长大也当个顶天立地的巾帼豪杰。”

    豪杰说不上,当个女流氓那是没跑了,祸害下一代。

    知道蓝沐冉心里急着见赫连靖鸿,金啸月并没有再多寒暄,叫辆马车直奔城中央掩香楼而去。

    “我与赫连城主不熟,所以没敢直接惊扰,确定掩香楼的人就是赫连城主后立刻派人联系云三城主禀告,不想二位这么快就到了。”车上,金啸月长出口气,眉宇间隐有忧色,“最近淮江不太平,许多邪门歪道不知从何而来,雨后春笋般在各处拉取教徒广布妖法邪说,许多百姓被其迷惑纷纷入教,而这帮人却也有些能耐,竟可教死人复生。”

    “死人复生?!开玩笑也不至于这么愚民吧?”蓝沐冉干笑。

    古代邪教众多,不外乎利用简单障眼法或各种化学、物理反应欺骗大众,死而复生这种事吹嘘吹嘘也就算了,还敢拿出来当噱头么?不说别的,当场让他们演示一遍保准露陷,复生个屁,人口过多会导致住房紧张就业困难资源枯竭一系列关乎地球毁灭与否的重大问题好么?!

    金啸月与蓝沐冉接触不算少,对其开朗外放而又直爽坦然的性格颇为熟悉,听她对此彻底否定并不生气,反而更加认真解释:“蓝夫人怀疑理所当然,若非亲眼所见,我也是不肯相信这些邪门歪道的。等下我们可以先去市集看看,那里有人专门示范邪术招揽门徒。”

    “这些人什么来头,金掌门有派人查过吗?”

    “自然是查过,”金啸月失望地摇摇头,“先后派出不下十人去查探,结果……唉,都是有家有室的孩子,一个也没能回来……”略微发颤叹了口气,啸月门掌门掀开车帘外望,目中隐有怒火:“最小的孩子才十六岁,刚入我啸月门不久,找到尸首时满身伤口溃烂得不像样,连面容都看不出了,到现在我也没敢告诉他娘。”

    赫连靖扬倒吸凉气。

    本以为只是来找二哥这么简单,现在看来,想要离开没那么容易了。侧头看向蓝沐冉,果然,小随侍神色复杂地在想些什么。

    “无论发生何事,莫要横生枝节。”赫连靖扬清楚记得,临行前静玉如此低声嘱咐。

    素绮月尸骨被盗,蓝沐冉罗慕山遇刺,所有线索都隐隐指向埋藏暗处的火神教余党,二哥莫名其妙耽于烟花之地流连忘返甚至信息都没一个,而在这里又突然出现号称能叫死人复生的邪教,其中联系难免教人心生怀疑。

    这一切是针对谁设下的无形大网?二哥?小随侍?还是其他什么人?无论如何,一旦卷进这趟浑水中便难以在短时间脱身,三哥早就有所疑虑才会那般嘱咐,然而……

    赫连靖扬苦笑,他又如何能阻拦天不怕地不怕有热闹必插上一脚的女野人?

    “嗯,先去集市玩会儿,玩够了再去找赫连靖鸿。”光芒明灭不定的黑眼珠转了一圈,小白牙龇起,不惹祸不痛快的笑容浮上脸蛋,“老板弟弟,没意见吧?”

    “有很大意见。”

    “没意见就好,走了走了,金掌门,向着集市挺进!”

    ……果然,有没有意见都会被忽略。再次感慨于二哥强大包容能力,赫连靖扬懒散地半靠车窗,眼看淮江最繁华的城中心越来越近。

    夜色渐垂,红灯绿绮黄酒朱唇,熙熙攘攘的花街声色犬马送往迎来,一整日的笙歌不尽刚刚开启。

    铺面最为昂贵的中央街市尽头处,装修别致高雅的四层楼阁散发魅惑熏香,烫金牌匾上“掩香楼”三个大字遒劲有力,全不似旁侧青楼细细软软各色女子字体。

    最顶层,微暗烛灯随着纱衣拂过映出曼妙身影,轻柔婀娜,如若无腰。

    “赫连公子今日还是在此留宿吗?”重纱叠帐后,柔美声音淡淡问道。

    “除此别无去处。”

    “当真是个怪人。”一声轻笑低低传来,娇而不媚,销魂骨酥,“寻常男子来掩香楼都盼着能得一夜春宵,唯独赫连公子彻夜沉默饮酒,从不提贪欢一事,可是凝婳弹唱小曲不合公子心意?”

    “若是不合心意,我又怎会滞留此地月余之久?”翠玉酒杯在指尖打了个旋,淡漠而精雕般冷俊面容弥散一抹浅淡笑意,“醉人,却非醉曲。”(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瞪不瞪都怀孕

    蓝沐冉和赫连靖扬到达淮江时已经接近傍晚,等驱车进入城中心繁华地带,夜幕早就悄然降临。

    “这么晚了,那些人不回去休息吗?”搭目四望,只见街市上人山人海,跟凉城赶集时差不多,蓝沐冉不由感叹到底是大城市,人口就是密集,也不知道这里房价是不是也跟北京上海一样吃人不吐骨头。

    “蓝夫人对淮江还是不太了解啊!”金啸月笑道,“淮江以商为主,白日里都是商贾们交易、运送的时间,唯有晚上最为热闹,无论来往行商还是此地百姓都会在这段时间出门闲逛,或是往那繁华烟花去,或是走街串巷逛铺子为主,是一天最容易招揽人耳目的时候。”

    看来这帮装神弄鬼的家伙也挺有商业头脑,啧,干点儿什么不好非要来吹嘘邪门歪道,算他们倒霉,碰上专门扫除封建迷信的科学帝了,这回非一锅端不可。

    白衣公子邪邪一笑,旁边啸月门掌门毫无来由打了个寒战。

    “真的不先去找二哥吗?去晚了被别的女人勾走魂魄可别来找我哭诉。”赫连靖扬耸耸肩,习惯性在黑脑袋上揉了一下。

    “滚滚滚!别碰老子的头,会秃顶的!”蓝沐冉横眉怒视,上盘不动下盘输出,同样习惯性地往黑靴上狠狠一踩,“谁敢勾赫连靖鸿的魂儿试试,不抽丫个七荤八素欲死欲仙老子就管她奶奶叫娘!”

    正是人潮拥挤时,听得如此粗鲁的话语路人纷纷侧目回望,却只见白衣胜雪面容清秀俊俏的少年皱着眉头微微撇嘴,姑娘们纷纷为这么拉风惹眼的公子偏偏素质低下而伤心。坦然接受众人悲悯惋惜目光,蓝沐冉一一回赠明朗笑容外加白眼儿一枚,帅气不减。

    “赫连靖鸿不会红杏出墙的,眼光太高。”女流氓一摊手。

    “你是在变相夸自己么?”

    “怎么着,夸自己需要上税?”

    “拿了你的钱谁能过消停?不挖人家祖坟都得烧香拜佛感谢上苍了。”

    “要不是你跟赫连靖鸿一家的。估计这时候已经在烧香拜佛感谢上苍了。”

    凉城的人口才都这么好吗?金啸月啧啧称奇,一言不发在前面领路,耳朵却牢牢粘在了身后口角不休的两个年轻人身上。

    其实这还算小菜,如果静玉和君少游在,那才是真正的口水大战外加恐怖游戏,绝对虐完耳朵再虐心,不把人摧残个心理残疾决不罢休。

    “到了,前面那高台就是。”行至围观群众最多的一处,金啸月忽然停住脚步低低开口,“这些人每天都会在这里拉拢教徒。还会耍一些古怪把戏让人们相信他们是什么神使,我虽说不出那些把戏有何猫腻,却知道绝对不是神迹之类。”

    豪气冲云霄的白衣伪少年眼前一亮。不怀好意的笑容照亮夜色:“管他是猫屎狗屎神屎,老子就是厕纸,专门清理他们的。”

    “……小随侍,你成心不打算让我吃晚饭了是吗?”

    世上那么多比喻不用非要说这种恶心话,赫连靖扬面上青了青。好半天才忍住胃里翻江倒海恶龙狂舞。

    “赫连靖鸿先放一边,”蓝沐冉深吸口气,“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占了他的凉城,我看他能消失到哪里。先把这群老鼠屎打扫了再说。”

    眼看白衣小随侍撸胳膊挽袖子使出浑身解数往人群里钻,赫连靖扬一声苦笑:“金掌门,亏了我还在二哥面前夸你为人老实敦厚,竟然耍心眼欺负我。”

    金啸月不动声色:“贺老板见谅,毕竟是我啸月门地头。若不能除掉这些闹事之人早晚要对凉城产生影响。蓝姑娘冰雪聪明又博闻强识。定能轻松揭穿这些人老底,届时岂不是对啸月门、对淮江、对凉城都有好处?”

    赫连靖扬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金啸月或许并未意识到赫连靖鸿滞留掩香楼与神秘人搅乱淮江一事有关,但仍看似自然地引起了蓝沐冉兴趣。其目的不外乎借蓝沐冉的头脑揭穿骗局将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赶出淮江保证地盘安定。一箭双雕且不留痕迹,若说他并无心计那真是委屈如此人才了。

    然而赫连靖扬并不打算挑明玄机,之前三皇芓宫变广召江湖人士帮忙,是金啸月最先响应并组织人马不远千里前往清潭城支援,不管有没有起到作用,这份人情总是要找机会还上的,能趁此机会两清最好,以后有什么问题公事公办不欠人情。

    累,好累。年轻的大渊富商忽地低叹,当年他离开凉城就是因为受不了如此步步弄心的日子,想不到今天为了个胡闹没边儿的丫头竟又陷入其中,倒霉催的。

    思虑间已经挤进人群站到前排,赫连靖扬和金啸月一左一右极其自然地保护在蓝沐冉两侧,台上火光明亮,映得几个穿着异邦服饰的男人怪异莫名。看上去这些人的衣着介于南疆与中州居民之间,因有宽大长袍的广帽遮掩,面目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但生硬的中州话足以证明这些人并非中州百姓。

    高台上总共有八个同样装束的异邦人,这些异邦人自称来自遥远的天山,受火焰之神召唤建立炎教普度众生,而今不取分毫来广布教法招收门徒,凡有意者都可入教并能得到天神真传,学会一身超常本领。

    什么超常本领呢?

    唔,刀枪不入神通广大御鬼降魔起死回生。

    蓝沐冉掏掏耳朵伸长脖子努力倾听。没错,起死回生。

    抱怀疑心的三人在台下看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之多,台上几人一会儿宣传教义一会儿耍些戏法,隔空取物,草秆漂浮,连环相扣,碎纸复原,以及压轴力作——起死回生大变活人。

    其实最开始并没有大变活人的事,讲到后半程时忽然跑来一个中年妇女哭哭啼啼,说是自家男人被妖精害死伤心欲绝也不想活了,如果几位大仙不能救活她家男人就要抹脖子上吊自杀殉葬云云。几个异邦人聚首叽叽喳喳稍微商量了几句然后大手一挥说来吧真神保佑几天算你运气能亲见护法之一施展起死回生术,之后就出了让蓝沐冉当场爆笑的状况。

    什么状况?咳,其实很简单,明显就是托儿的中年妇女挥着小手帕让人抬来一副棺材,当着台下数百围观群众的面开棺,里面躺着的男人已经近乎干尸状态,有干皮没血肉,脸上还盖着绣花绢帕,据说是因为被女妖精吸食了精元面目全非担心别人吓到。

    被称为护法的男人面容严肃,围着棺材左转转右转转走了十多圈,而后淡定表示:没事儿,马上还你大活人一枚。

    厚重棺材又被盖上棺盖,侧面朝向围观群众,护法盘腿大坐在棺材前闭眼念咒,其他七个教徒同一姿势绕着棺材一圈圈地慢走,嘴里也叽里咕噜念着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咒语。片刻后,护法大喝一声,气喘吁吁站起身被众教徒扶着坐到一边,臭汗淋漓。

    “开棺,人,已经给你带回来了。”

    台下立刻议论纷纷,怀疑目光纷纷凝聚到棺材上。四个教徒慢慢打开棺材盖,一阵烟雾缭绕后,四支手指忽地扒上棺材边沿,慢慢地,膝盖,腿,胳膊,脑袋……转眼间,面色红润身体健硕的男人满脸疑惑从棺材中坐起!

    “神了!这真是是神迹啊!炎教是真的神教,大家快加入吧!”人群中有人惊呼。

    哎卧槽,这托儿当的太明显了吧?!蓝沐冉嘴角抽搐干笑不已,如果这都算是神迹那她算什么了?大仙?大大仙儿?还是天帝天尊天王老子?

    别人表演时大笑是不道德的,但凉城这位混世魔王从来就不懂得道德能用来干什么,所众人或惊讶或疑惑或抱教徒大腿儿大仙大仙叫着的时候,刺耳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缺德,终于引得连表演者、观众和托儿在内所有人集体侧目。

    白衣少年笑得前仰后合直拍大腿,身边两个男人张目四望皮笑肉不笑摊手耸肩表示不认识这货是谁。

    真特么丢脸!

    “这位公子为何而笑?”被叫做护法的男人目露精光,走到蓝沐冉面前的高台边缘趾高气扬道,“是觉得我教仙法太过神奇,还是有什么不懂的疑惑?有问题的话,入了我教自有人教你此般仙术……”

    蓝沐冉努力止住笑,抽着嘴角摆摆手:“拉倒吧护法大人,我是有疑问,不过这疑问不用入你们教也能解开——你们当谁都是蠢蛋么?这么二货的魔术也敢拿出来显摆?会笑到骗子流产大姨妈泛滥啊好么!”

    听到有人口出狂言质疑方才诸多奇迹,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无数目光集中到台上台下眼神剧烈交锋的黑衣护法与白衣少年之间。

    来,瞪!尼玛老子没事儿就在床上跟赫连靖鸿对瞪,就不信还瞪不过你个脸都不敢露的三流骗子魔术师!蓝沐冉平板胸脯一挺,目不转睛盯紧广帽下两只琥珀色眼珠:“看谁瞪过谁,先眨眼睛的下辈子是被车裂的天屎!”

    显然黑衣护法小瞧了台下女扮男装的天字号野人,一时好胜心起接受挑战愤然回瞪。

    “瞪谁谁怀孕。”白衣少年一眼不眨平静道。

    “……”护法一愣,面色大囧想要转过头。

    “不瞪也怀孕。”白衣少年继续一眼不眨。

    “……”护法呆立,轻咳一声拉了拉帽子想要遮掩双目。

    “瞪不瞪都怀孕。”白衣少年笑容满面。

    噗咚——

    众目睽睽下,被捧成仙儿的黑衣护法向后栽倒。(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白衣仙少魔术大揭秘

    表演的人最恨砸场子捣乱的,笑场也就罢了,还故意耍怪态害重要表演人员丢脸,简直是该遭天谴!

    蓝沐冉顶着台上八人阴暗诅咒笑如春风,背在身后的小手一扇,赫连靖扬心领神会,拎着白衣伪少年衣领纵身而起,一跃至高台之上。

    其实说是高台也没有多高,不过到蓝沐冉腰际罢了,这角度既不挡台下围观群众视线又能给台上一群黑衣人居高临下之感,还方便其他许多事情。

    见冲撞护法大人的白衣公子跃上高台,七名教徒神色陡然紧张且气愤,纷纷指着蓝沐冉一顿叽里呱啦不知哪国语言。

    “奶奶的,以为老子不会外语么?英语四级白考了?”吃亏比杀头更难受的凉城女流氓双手叉腰挑起眉梢,“三炮脑残坑爹货一个个长得跟横路进二似的装你妹儿的妖魔鬼怪!八嘎!”

    吵架就吵吧,没事弄对方都听不懂的东西吵个什么劲儿?台下观众不满呼声顿起,臭鞋底子烂菜叶子纷至沓来,赫连靖扬抽抽嘴角拎着蓝沐冉一顿神躲,大部分垃圾都丢到了八位神圣教徒身上。

    “都住手!”关键时刻还得地位高的人说话好使,黑衣护法喝止住冲动的部下,小眼睛一眯,冷光乍现:“既然公子说这些都是骗人的把戏,那倒是请说说,我们怎么骗人了?”

    蓝沐冉轻蔑冷哼:“说出来你给我什么好处?”

    护法再楞。

    被揭穿的话他们就该打铺盖卷走人了,还给好处?看这干干净净精神飒爽的样子也不想脑子有病啊,哪家疯子没看好被放出来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想看热闹,那我就成|人之美好了。”蓝沐冉走到高台中央敲了敲棺材板,笑容明亮得相当招揍,“凡事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直接玩大的太过惊险刺激容易危害心脏病患者,小爷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好了。”

    台下金啸月吓了一跳——这么快?虽然本来就指望蓝沐冉能揭穿这些人老底。但也没打算这会儿完成啊,这女人究竟什么脑袋,看几眼就明白其中门道了?难怪惊才绝艳且前妻举世无双的凉城城主会看上她,果然有着远超常人之处。

    远超常人么……大概只有脸皮厚没节操这两点远超了。

    万众瞩目下,清秀瘦削的白衣公子走到其中一名教徒身前,指了指他手中一片洁白鹅毛:“这个,上交。”

    刚才就是这个教徒当众表演的悬空漂浮,手掌长的大片鹅毛在他所谓神力的操纵下悬空飘荡,忽高忽低,从没有半点差错。教徒迟疑地看了一眼护法。得到允许后方才把鹅毛交到白衣少年手中。

    “喂,光有这个可不行。”蓝沐冉龇起小白牙又指了指教徒手掌,“还有那个。给爷卸下来!”

    教徒登时脸色一变,比猪肝更凄惨更紫涨,战战兢兢不知说什么才好。旁边的赫连靖扬顺着蓝沐冉所指也看出了门道,冷笑一声抓住那名教徒手腕,一声哀嚎后有什么东西从手指上被褪了下来。

    “喏。”战利品主动上交。蓝沐冉接过东西往自己手指上一撸,又摆弄几下鹅毛,深吸口气。

    “姑娘们汉子们,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高高抬起手,洁白的鹅毛没有飘落掉地,而是随着白衣公子缓缓在空中挥动的手掌摇摆不定,引起阵阵喝彩。

    啧,什么狗屁仙术。蓝沐冉嗤笑,蹲身拔下手指上的物件递给前排少女:“来。美人。看看这是什么,大点儿声说给大家听。”

    少女被清秀俊雅的白衣公子一眼看红了脸蛋儿,低着头呢喃半天才鼓足勇气开口:“针。是针……很长很细的针,外面熏成了黑色。”

    对头,创造凌空悬浮神迹的宝物只是一根的针罢了,大概是普通绣花针的三倍长,通体被烟火熏成焦黑之色,离远看就好像什么都没有;末端用树胶与一枚朴素的玉戒连在一起,需要表演时只要把鹅毛的梗插在针尖上便可制造出神奇的悬浮效果。

    “护法大姨妈,怎么样,还不承认你们是骗子么?”蓝沐冉抬抬眉毛笑嘻嘻问。

    台下一片起哄声,期间还夹杂着几个姑娘兴奋尖叫,白衣公子优雅地挥挥手引来姑娘们更大反应,让身后冷眼旁观的贴身保镖甚感不爽。

    “接下来是碎纸还原。喂,我说,那位大叔,可以卖我两张一样的字画么?”蓝沐冉朝旁边摊位卖字画的老头摆了摆手,驾轻就熟地从赫连靖扬腰间荷包里掏出一锭碎银丢了过去,“一样的,一定要一样的哦!”

    老头翻腾半天才找出两张一模一样的“恭喜发财”送来,蓝沐冉撕去字画画轴和装裱,只留下薄薄两张宣纸在手,将其中一张叠成半掌大小的方块收在袖里,另一张则正面背面向台下观众们公开展示,紧接着挑眉一笑,又引得一片花痴惊呼。

    展示完毕的字画也被叠成了方块,随手撕了几下,彻底烂成一团碎屑。看到这里,又一名教徒开始浑身筛糠似的发抖,上下牙直打架,被护法狠狠一瞪噗通跪在了台上。

    “出息吧,就这点儿技术还出来混。”蓝沐冉翻了个白眼,转身向台下姑娘们抛去飞吻一枚,随后作势在空中抓了几把,再张开手,之前叠好放在衣袖里的那张字画神奇出现,展开来完好无损,一瞬间许多人都误以为这就是被撕烂的那张。

    片刻后众人恍悟,立刻掌声雷动喝彩不断,这次不只是姑娘们,连着好些汉子也跟着高呼,吓得蓝沐冉一缩脖——娘的,别是把老子当成了好基友吧?

    台下观众看得高兴,蓝沐冉玩得也高兴,唯有几位“炎教”护法教徒面色极差,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满心狐疑惊惧,猜不出这白衣少年什么来头。

    反正都揭穿俩了,干脆把下一个也得瑟出来算了,女流氓才不管拿着四个铜环的教徒双腿如何哆嗦,一把抢下握在自己手里。这四个铜环中有两个是连在一起的,第三个是普通铜环,第四个是有着切口可扭开些许缝隙的铜环。

    铜环穿透表演起来有一定难度,不仅要求道具精细,还要求表演者有一定表演功力,能用巧妙而自然的手法掩盖住其中两个铜环本就是连体的真相,而在三番五次变换手势及瞬间突破环环相扣过程中也需要极其熟练的技巧和遮盖表演方才能欺骗观众,顺利完成。

    当然,这对蓝沐冉来说并不是问题,曾经在皇后寿典上表演的魔术比这个更加复杂,相比之下铜环不过是小菜一碟。

    很多时候蓝家这位暴脾气假小子都忍不住感谢娘亲涕泪交加颂赞伟大的母上,当年花不少钱送她去学习的魔术表演简直就是人生中最有用课程,虽然没能变成名噪一方财源滚滚的大魔术师,但至少来到这个世界后已经两次帮了大忙,相当的功不可没。

    当铜环魔术也顺利完成后,台下围观者们已经近乎疯狂了,各种喝彩夹杂着惊呼纷纷袭来,不过最大的呼声还是直奔主题——起死回生。

    既然前面的都是猫腻把戏,那么起死回生呢?眼看着干尸变成了大活人,这又是怎么变的?不只是台下百姓,现在就连金啸月和赶过来的啸月门弟子们也成了白衣公子的忠实粉丝,每个人都满怀期待将目光紧紧锁定在蓝沐冉身上。

    女流氓颇有明星范地挥手示意众人安静,而后不怀好意地看向护法大人:“那个,护法大人啊,前面那些我都明白,可这个起死回生还真就没看懂,能再演示一遍么?”

    “人、人都活了,怎么、怎么再演示!胡闹、胡闹!”黑衣护法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小眼睛四处乱瞟,似乎是在寻找逃亡之路。

    “哦?真的不能演示么?”蓝沐冉撇撇嘴走近棺材,忽然伸手揪住双腿发颤的教徒猛地塞了进去,赫连靖扬手疾眼快,一掌击在棺材盖上把棺材扣了个严严实实。

    蓝沐冉蹲在棺材旁边敲了敲低语道:“喂,我说兄弟,长时间躺在棺材里会因为窒息而死的,不想小命不保就打开机关下去吧,为了这点儿破事搭上性命多不值。”

    咕咚。

    轻微一声响动闷闷传来,白衣公子闻声而笑,起身附在赫连靖扬耳边嘀咕几句,后者面带笑意点了点头,一脚将棺材踹得老远,自己站在了原本棺材放置的位置上。

    “抱孩子的捂好耳朵哈,别一会儿吓哭了。”

    见所有人都遵从蓝沐冉吩咐捂上了耳朵,赫连靖扬深吸口气,猛地抬脚一跺。

    轰——

    高台上出现一个巨大空洞,年轻的富商站在旁边朝空洞里看了一眼,高高举起手中长剑。

    “别!!!”带着哭腔的扭曲男声从洞中传来,片刻后,洞口出现两只手,再片刻后,方才被蓝沐冉丢进棺材里的那个教徒浑身筛糠爬了出来。

    “棺材里面动了手脚!跟下面木台是互通的!”人群里有聪明的立刻想到端倪。

    大变活人么,不外乎就是借助各种角度的障眼法或者暗门进行魔术表演,比起之前的铜环魔术这个更是简单,是而演员从下面一出来很快就被识破——什么起死回生,不过就是大活人趁着盖棺念咒的功夫打开棺材底板把干尸替换了而已!

    “真是神了!”金啸月目瞪口呆。

    神吧?嘿嘿。蓝沐冉眉梢一挑,清秀面容风光无限。

    “你们要是狗屁护法天神的话,老子就是白衣仙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小别不胜新婚

    那一夜的淮江极度疯狂,城中心最繁华大道上,一个白衣少年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姑娘们狂抛粉面笑颜,汉子们无比崇拜敬仰,唯独白衣少年身后的锦衣男子一脸不屑,心里揣摩着要不要找机会踢上一脚让女扮男装的小流氓出出丑。

    “来人,把这几个妖言惑众的骗子给我带走!”金啸月沉下脸怒喝,早候在台下的二十余名啸月门弟子应声而上,团团向八个黑衣人包围而去。长长喘息可算纾解了连日来的烦闷,金啸月换上爽朗笑容拍了拍白衣公子肩头:“干得好,蓝夫人。”

    “别,别叫我蓝夫人,听着太老了,再说穿着这衣服跟夫人俩字不搭调啊!”蓝沐冉挠了挠头,“还是叫我名字吧,跟青丝姐姐都这么熟了,有什么好客气的。”

    天生厚脸皮自来熟,客气

    城主夫人有点帅第6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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