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欢:误惹神秘右相第24部分阅读
沉欢:误惹神秘右相 作者:肉书屋
沉欢:误惹神秘右相第24部分阅读
”白渊说着,一脚跨了出去。
头天下午,宫里传来那么大的事情,他这边也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准备。幽冥宫的人,这几天也差不多陆续该到了。
夏可乐正想着白渊说的最后那句话,绿萝已打了盆水过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抖了些药粉在里面。
“先洗脸吧,我吩咐了人给你打水洗澡,衣服也在准备了。”
到然然我。夏可乐走到水盆边,看着那些药粉很快融在书里,表示惊异:“这个真能把脸上东西洗干净吗?”
“怎么,不相信我?还是怕我下毒?”绿萝伸手放在水里,微微搅动,表示里面没毒。
夏可乐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只用了那么点药粉,能不能把脸洗干净?”
在现代的时候,每次卸妆都无比麻烦,又是卸妆油,又是卸妆||乳|,然后还要用洗面奶,各种麻烦,她很怀疑这种入水即化的粉末,究竟能不能把脸上这个精妙无比的妆容卸掉。
“洗吧,洗了你就知道了,这个是我们宫里自家姐妹用的。”绿萝说。
夏可乐笑,她们自己用的,自然会是好东西,当即甜甜一笑:“谢谢你喔!”目光再次触及绿萝的头发,“你的头发是自然卷么?真好看啊!我也想弄成卷的。”
“要洗快洗,哪有这么多废话!”绿萝催促着。宫主也真是的,不就是个俘虏么,干嘛对她这么好?!况且,她还有男人!
夏可乐不再说话,浇了水在脸上,然后使劲搓着。那些脸上的东西,遇水后很快泡胀,一搓就如干面条似的簌簌落下。
这辈子,上辈子,她就没觉得自己的脸如此脏过!
等到脸上彻底无面条可掉,她这才拿起旁边毛巾,将脸上水分擦干。毛孔顿时呼吸到新鲜空气,只觉得各种美好。
这时,沐浴的水也抬了进来,同时送进来的还有几款衣服。
绿萝张罗着下人把浴桶放在屏风后面,夏可乐则站在妆镜柜前,半倾着身子,双手压在鼻尖挤痘痘。
绿萝再次摇头,怎么会有人心态这么好呢?明明都被绑架了,还能有心思挤痘痘?而且,她好像半点也不怕宫主?
“夫人……”后面有丫鬟轻轻叫道。
夏可乐转过身,便看见那丫鬟站在屏风旁边。
“喔,你们都出去吧,我沐浴不需要人伺候。”夏可乐淡淡吩咐。
“是。”
虽然这会儿是早上,但自从那天掉下湖,直到今天,她都一直没洗过澡,此刻,还真的很需要洗洗。
丫鬟们很快都退下,房间里就只剩下夏可乐和绿萝,她盯着她:“怎么?洗澡也需要守着吗?实在不好意思,我不大习惯被人看。”
夏可乐温柔的逐客,她是真不习惯被人看。
连萧景煜那么亲密的人都没看过她洗澡,怎么能被其他人看了去,就连女的也不行!
绿萝想了下:“我不守着你,反正你也逃不掉。宫主说了,在这个院子里,除了翻墙爬树,你可以自由行动。”说着,绿萝便走了出去。
夏可乐想了想,瘪嘴,然后开始脱`衣服。
翻墙,爬树……我看起来就这么不淑女么?
水温很好,很是舒服,夏可乐泡在里面,开始回想白渊刚才给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你安心先住下,我会尽快通知祈王来接你。”
他既然抓了自己,自然不会轻易将自己送回去。
当日,他是因得听说自己是祈王妃才抓了自己,那么,他究竟想从祈王哪里得到什么?
他曾经说过,他要的不是钱,那么,是权?
也不对啊,像他这种武功邪门,又是什么宫宫主的人,不应该对朝堂上这种权有兴趣啊……
再说,祈王素不受宠,就算想从祈王那里走个后门,恐怕最方便的,也就一个武官。
除此之外,祈王还有什么呢?
夏可乐闭上眼睛,久久陷入沉思,过了许久,她忽然睁开眼睛,双睫剧烈颤动。
兵权!!
no171 身世
萧景煜和钱鑫以最快速度回到祈王府,祈王还没回来。
祈王府几个心腹早已被吩咐,在王府,对待萧景煜和钱鑫,视同祈王本人。
萧景煜吩咐拿京城防御图和民宅布局图后,没有任何人有异议,立即将东西送了进来。
这一定是端木康这辈子冲击最大的12个时辰。道出出着。
先是莫名被喊进宫陪皇上吃饭,然后在皇后宫殿休息。
由于几日没睡,加上汤里添加的安眠药材,端木康几乎躺在床上后,立即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梦见夏可乐。
梦里,夏可乐穿着火红的凤冠霞帔,在他面前旋着身,问他漂亮吗?他笑着说,人家都是大婚那日才穿,哪有像她这样,刚订做出来就迫不及待穿上的?
两人正在说笑,然后便是萧景煜忽然出现,只朝夏可乐招了招手。夏可乐立即奔了过去,扑在萧景煜怀里。
端木康伸手想将她拉回来,眼前一晃,便什么都没了。
“可乐,可乐……”端木康焦急的叫着,猛然睁开眼睛,梦就醒了。
迎面,便看见皇后正坐在床边,用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的眼睛通红,似乎正在垂泪。
“母后,你怎么在这里?”端木康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手拉过不知怎么松开的衣襟,俯身跪在地上。心道,皇后这是怎么了?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康儿,我才是你母后啊!”皇后弯着腰,一把搂过端木康,眼泪簌簌往下掉。
“母后……”端木康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放轻声音叫了一声。皇后本来就是所有皇子的母后,而他们的亲生母亲,只能是母妃。
“你们在干什么?”皇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浓浓不悦。
他刚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就不见皇后,问了宫人才知道她到端木康这边来了。
虽说是自己儿子,但到底是男人,皇上有些不高兴,穿了衣服便往这边走来,岂料,推门就看见这个自己最爱的女人正搂着只穿了亵衣亵裤的端木康。
皇后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从门口走进的皇上。
皇上本来吃醋生气,此刻看见皇后梨花带雨,心里顿时软了下来,快步走过去,将皇后搂进自己怀里。
“不哭,发生什么事了?”他拍着皇后的背,安慰着柔声问。
皇后泣不成声,几次开口都没有说出来。
皇上皱眉,问跪着的端木康:“怎么回事?”
“儿臣不知。”端木康将头深深磕至地上。
皇后落泪,那在整个后宫简直就是地震般的存在,加上皇上刚走进来时,语气中的不悦,端木康心里更是忐忑。这么多年,皇后一直不曾出手,他一直以为皇后便是真的那般与世无争,难道,她竟要在这时灭了自己?
“儿臣刚醒来就看见母后坐在床边垂泪,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端木康答。
典型的一问三不知!皇上更是不悦,端木康又恰跪在他旁边,他心疼着皇后,只以为是端木康冒犯了皇后,直接抬脚,往端木康身上踹去。
“喂!你干什么!”皇后尖叫着,双眼瞪着皇上,然后往端木康身上扑去!
她一边拍着皇上这一脚留在端木康衣袖上的脚印,一边心疼的问:“疼不疼?疼不疼?”
皇上更是不明白了,似乎,不是他想象中那样。
“儿臣不疼。”端木康习惯性扬起笑意,“母后不用担心。”
心中疑惑更重,不是要在这个时候除掉自己吗?看她眼中的关切,又不像是假的。
“傻瓜,你父王踢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躲啊?”皇后说着,便要拉起端木康的袖子检查。
“母后,真的不碍事的。”端木康按住袖子,不让她往上拉。自古以来,皇上要踢人,谁敢躲?
“乖,让我看看。”皇后柔声道。
端木康看了看眼前这个女人,这么多年,整个后宫除了母妃,也就只有她时时护着自己,端木康只得松开手。
袖子一寸寸拉上,端木康大胳膊被踢的位置一片淤青红肿,皇上年轻时也曾习得武艺,这一脚,想是用了两分内力。
皇后的眼泪又珠子般掉下,她愤怒的转头,瞪着皇上:“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对自己儿子也下的了手?”
这般声泪俱下的控诉,在皇上记忆里,上次是因为梨院案一事,自己将太子打的遍体鳞伤,而这次,不过就是踢了一脚,至于这样么?
“母后,儿臣真的不痛。”
“都肿成这样了,哪能不痛?你从小就是这样,有什么苦都自己咽!”皇后说着,将依旧跪着的端木康扶了起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沉声。
皇后转过头,泣不成声:“皇上,康儿是我们的儿子。”
这句话是在没任何震撼性,皇宫之中,哪个皇子不是皇帝和皇后的儿子?
皇后显然也知道这句话不清不楚,继续道:“我是说,康儿是我生的!是我亲生的!”
“皇后!”皇上想阻止皇后这种猜想,这么多年,皇后一直就喜欢端木康,对待他与其他皇子不同,但就算再喜欢,这个孩子再懂事优秀,也不应该说出这番话!他们的儿子,虽然已被废黜,但一直继续住在东宫。
“不,你听我说,他真的是我儿子……他才是我亲身的!你觉得……我会连自己的儿子都认错吗?”皇后继续解释,他走到端木康面前,一把拉下他的衣襟,“我的儿子,胸前是有块胎记的,生下来就有!”
“我记得当时生下来后,接生婆是将他抱给我看了的,我看的清清楚楚,我的儿子胸口有块红色胎记。那天,我只看了一眼,然后就晕了。他的衣食一直有人照顾,我后来再看见他胸口时,已经几天后了。当时我还问过,奶妈说胎记第二天就消失了。我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错,但就是刚才,我看见这块胎记的时候,就知道他一定是我们的儿子!”皇后一把拉过皇上袖口,“你记不记得,康王和太子是同一天生的,肯定是当时抱错了!”
抱错?皇后的儿子,谁敢抱错?!
皇上黑着脸:“来人,立即把钱亦谦给朕找来!”
交换皇子这样的事情,除了他,还有谁敢做?!
“不,不可能的!”皇后立即否认,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伤害自己,唯独钱亦谦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指示人换走自己的儿子!
皇上拍了拍皇后的手:“亦谦做事,自有他的想法,把他找来后,问明白就知道了,也说不定不是他做的!”侧头,“把静嫔也给朕叫来,另外,当年接生的老宫人,奶妈,以及伺候皇后娘娘以及静嫔的宫人全部给我叫来,朕要亲自审问!”
当年伺候的都已经是老宫人,很多到了核定年龄后,已经放出宫,剩下的一干人很快到了皇后宫殿,端木康看见静嫔,立即走过去扶住她。
皇上给静嫔赐了座,便开始询问当年细节。
果然,静嫔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
当年,她和皇后同一天生产,皇宫里所有的医生稳婆都集中到皇后宫中,她的位份极低,宫女四处求人,根本没有理会,最后还是一个老宫女替她接的生。
既没有参汤,也没有补品,孩子的头刚露出来,她就气力不支昏了过去,老宫女又是她掐人中,又是打她耳光,最后生拉活扯将孩子扯出来。
生下来时,她哪里看过孩子的模样,都是第二天给孩子洗澡了,才看见孩子胸口有块胎记。
此刻,静嫔心里无限痛苦,这个多年来陪着自己,给自己撑起一把伞的儿子,居然可能是别人的孩子!
皇上接着又问当年伺候在旁边的宫人,没一个人知晓。
“来人,将当年出宫的人挨着给我找出来,这件事情,务必给我查个水落石出!”皇上下令,然后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唉。”他叹了口气,“若真是他做了,那些知情的宫人肯定一个都找不回来了。他做事,一向干净。”
这件事,皇上似乎不打算瞒任何人,审问的时候,没有一个个传唤进去单独审问,事后也没有下禁口令。
整个下午,皇宫里轰轰烈烈,康王有可能才是皇后亲生儿子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皇宫,也很快传向京城各王府、郡王府,以及各大官宦府邸。
那天下午,皇后的心情一直处于激动状态,皇上下令端木康陪着皇后。
面对这个失而复得,二十多年相见不相识的儿子,皇后有一大堆话要说,一次次询问他小时候是怎么过的。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端木康才顺利请辞,去静嫔宫里坐了一会儿后,这才走出皇宫。
一出宫,他便听说了萧景煜那边派发了三张画像,要求下属挖地三尺的找人,端木康只往画像上看过一眼,没有夏可乐。
但既然是萧景煜下令找大规模排查的,就一定和可乐有关,端木康想也不想,直接下令:“你们也照着这画像给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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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2 不僵
书房,祈王府。
京城布防图和民居分布图皆2米来宽,挂在墙上。
萧景煜和钱鑫站在图前,身后围着两三个常年跟着祈王的军官,几人皆站的笔直。
萧景煜看过京城布防图后,只稍稍问了几句,便将心思放在民居分布图上,哪些地方是王府,哪些地方是大臣府邸,哪些地方是官宦家的外室,哪些地方是富商,政治倾向如何,哪些地方是纯粹居民,每一家,都快速在萧景煜脑子里过了一次。
偶尔与其余几人讨论几句,除了钱鑫,这几个人都曾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几位军官与萧景煜极为熟稔。
萧景煜拿笔,将太子,弘王府邸,外室、亲近的官员、这些官员的外事,以及倾向于他们的商人住处一并打上记号。
“你怀疑是他们两个?一个已被废黜,一个在牢里,难道还想怎么?”对于轩国朝堂,钱鑫只知一个大概。己过过后。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只是单纯的抓可乐,端木康最有动机,但若那边是幽冥宫人,端木康便绝无可能。在那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他不会干净到哪儿去,却也绝不屑于与邪教为伍。”萧景煜说,“至于太子和弘王,一个仗着皇上皇后的宠爱,无法无天这么多年,原以为只需等皇上百年之后,自己便能登上大宝,却没料到自己也有废黜的一天,更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皇后亲生的光环,有一天会移交给旁人。另一个筹谋多年,苦心经营,连山贼都能被他扩充成军队,又岂会轻易善罢甘休,朝堂上不是也还有一部分人一直等着他东山再起吗?这两个人若为了翻身,孤注一掷,和邪教勾结也不是不可能。”
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但凡和太子或者弘王有一点交情的,萧景煜都标注了出来,整个民居分布图上竟是密密麻麻的小点,占了1/3。
“凌林,联系埋在各府的钉子,让他们将三个人的样子挨个看过。”萧景煜吩咐。
“是。”
*
与此同时,京城另一座府邸。
主座那男人依然穿着属于太子的玄黄|色盘龙袍,客座则是一袭白衣的白渊。
本是谈机密要事,房间里却不光两个男人,还有一个锦衣少年。少年正坐在太子大腿上,一手环住太子脖子,一手探入太子衣襟,伸进去不停揉`捏。
太子也算是好客了,白渊来的时候,他本来还舍爱喊了另一个男宠伺候,白渊婉言拒绝,太子倒不见生。一边与白渊谈事情,一边与锦衣少年调起情来。
“本太子的别院,白宫主住得可好?”太子倨傲。
“谢太子。”白渊答。心里冷笑,蠢货!都已废黜多时,居然还以太子自居,不知道养精蓄锐不说,还在这里寻欢作乐。
“祈王可真够让人吃惊的,我以为打了这么多年仗早打成傻子了,没想到他还有怜香惜玉的时候,居然派了这么多人找齐清妍。”太子看着怀里少年红润的唇,猛然压了下去,啃了一阵后,“听说老八也在帮着找人,他在凑什么热闹?我可听说老八先前一直垂涎尚书府的一个小丫头,难道他也尝过齐清妍?这齐清妍究竟有何能耐,不但让祈王欲罢不能,让老八也念念不忘?”说着,他的表情露出猥亵,“白宫主,待会儿,你就把齐清妍给我送来,让我也尝尝……”
白渊当即一脸黑线:“太子三思!太子当以大局为重,祈王如此珍爱齐清妍,若让他知道你想染指,恐怕之后的事情不会顺利。”
“这有什么,一个女人而已,本太子看的上,那是他的福气。”太子深不以为然。
“道理是这样,但有些人却不这么想,如今,康王才是皇后亲生这个消息已经传了出来,别说各大臣府上,就连市井小民都在谈论这个话题,朝中难免有些认不清形式的墙头草,说不定已经迫不及待……”白渊巧妙将话题转移,且说话只说一半。
不是皇后亲生,出生时被人掉了包。这两天,这事就是太子心里最大的一根刺,当即怒从心起,将怀里锦衣少年一把推开:“端木康算什么?不过一个不受宠的贱人生的,如今凭着一块红斑,居然想冒充母后的亲生骨肉,真是异想天开!白渊,你今天晚上就去把端木康给我宰了,我倒要看看一个死人怎么跟我争!至于齐清妍,先留在你那里,我倒要看看,祈王为这个女人,究竟能付出什么?对了,你的人什么时候能赶到京城?”
“一天之后。”
“很好,你明天就在齐清妍身上取下一样东西,然后跟我一起走一趟祈王府。”
“是。”
“别让她毁容,就手指头吧!”太子提醒到,“免得到时候用起来看着恶心。”
“是。”
“太子——”锦衣少年柔媚的声音传来,很快附上太子身体,“你怎么心里就只有齐清妍那个女人了,奴家正等着你爱呢!”
太子看了看身上少年,朝白渊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白渊起身往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有人压到桌子上,然后是肉体撞击的声音,白渊冷笑,很快走了出去。
*
夏可乐得到了小范围的自由,不用昏天暗地的睡觉,便寻思着如何逃出这个宅子。
早上来的时候,她被白渊带着七拐八拐,又在空中飞了两次,压根就不知道这宅子的具体位置。不过,这不要紧,既然是在京城城区,出去后问路就是了。
难就难在,那个叫绿萝的丫鬟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
夏可乐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逃,绿萝似乎也不大想跟着她,思索了一会儿后,小声道:“你别试图告诉他们你的身份,我家公子杀人不眨眼的,多一个人知道,你就多欠一条人命。”
夏可乐亲眼目睹过白渊杀人手段,哪敢拒绝,当下回答:“你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蠢。”
绿萝满意,然后将院子里所有丫鬟下人召集到一起。
“我家夫人天生路痴,不能出府,大家好好守着。”绿萝吩咐,“另外,夫人喜欢爬墙爬树,可技术又不大好,经常跌得鼻青脸肿。公子吩咐了,为了夫人生命安全,大家只要看见夫人爬墙爬树,立即把夫人拉下来,每拉一次,赏白银十两。”
俗话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何况拉夫人下墙下树这种事情,不需要勇,只需要运气。
夏可乐很快发现,无论她晃荡在院子哪个角落,总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特别是一旦自己晃荡到墙边或者树下,那一双双眼睛里明显的写着渴盼。
一个上午过去了,下人们很快发现,这位夫人似乎并没有任何想爬墙爬树的举动,一双眼睛压根就很少往上看,而是,一直盯着墙角的位置。
下人们不淡定了,甚至有几个上前怂恿:
“夫人,您热吗?听说坐得高,就会比较凉快。”
“夫人,您瞧那只鸟多漂亮,不知道这树上有没有鸟蛋?若能抓到两只幼鸟,养在笼子里还是很好玩的。”
“夫人,你有没有觉得树上那串花很美,听说若能亲自摘下最美的木棉花,相公会一辈子只疼自己的。”
……
夏可乐瞧着这一双双充满对金钱向往的下人,思考再三后:“唉,我也想你们赚点外快啊!可是,我实在不会爬墙爬树啊!”
切——
一半下人内心鄙视,不就是舍不得银子吗,还说什么想我们赚外快;另外一半下人将夏可乐的话在脑子里绕了个圈,这招就是传说中的瞒天过海,让所有人掉以轻心后,再自己爬墙爬树,既不用掏银子,又满足了“爬”的乐趣。
于是,接下来,夏可乐发现,盯着自己眼睛虽少了一半,但另外一半却明显更多了几分焦灼,几分渴望。“过来!”夏可乐朝周围下人招手。
“夫人有何吩咐?”下人问。
“院子里养狗吗?”夏可乐问。
“以前有过,后来没了。”下人回答。
“很好。”对于这个答案,夏可乐很满意,只要养狗,就一定有狗洞!谁说我必须爬墙的,我可以钻洞啊!
有了目标,夏可乐兴致更高,掩住内心雀跃,一路沿着墙往前走去。
终于在院子南边,看见了一个直径大概50厘米的洞。
唉,怎么这么小?!夏可乐悲叹,大户人家不都喜欢养巨型犬的吗,看来想钻出这个洞,需要费点力气了。
她又看了看洞的周围,清理的倒是干净,除了洞口周围深褐色的土壤,大概是被狗的粪便染了色,其他倒没什么异常。
夏可乐当即对逛园子失了兴趣,转身便往自己房间走去。
这会儿这么多人盯着,不方便行动,钻洞这种事,当然最好是晚上。
*
到了傍晚,白渊没有回来,到了晚上,白渊还是没有回来。
夏可乐躺在床上,心里止不住的兴奋,估摸着所有人都睡了后,夏可乐这才起身,绕过绿萝房间,往狗洞位置快速走去
no173 受伤
月已上中天,月光穿过树叶,在地面上投射出斑驳阴影。
夏可乐走的很快,一边四处张望着,很快到了白天看中那个狗洞旁边。
蹲下身子,夏可乐立即皱眉了,也不知距上次养狗过了多久,怎么还这么臭?
深呼吸,再深呼吸,夏可乐猛然将头一低,闭气,一头钻了进去,脑袋和脖子自然没有任何阻碍,分分钟看到墙的那边,外面是条巷子,但很明显是府外了。
看到了希望,夏可乐心里一阵欣喜,当下四脚并用,也顾不上闭气,奋力往外爬去。
该死的,肩膀怎么这么宽,狗洞怎么这么窄?夏可乐不停的调整着姿势,试图把肩膀挤出去。传说,只要肩膀过了,其他地方就都能过,因为其他地方都是软的。
臭味一阵阵扑来,夏可乐心里一阵咒骂,该死的萧景煜,没事儿跑到船上干嘛,不能换个地方吗?她要掉下去时候,他就不能再快点拉住自己吗?平时看他瞬移蛮快的,怎么到了关键处就不顶用了?更可恶的是,早上她已经用那种眼神看他了,他怎么就没认出自己呢?!等她逃出去,一定拧他耳朵,再踢他100脚!
哎哟,肩膀的位置挤得好痛!夏可乐呲牙咧嘴,继续奋力爬着……
“哎哟,使劲,再使劲,加油!”一个声音传来。
手有有这。蛮有节奏的嘛!谁?!谁在帮她加油?夏可乐侧头,已在洞外的耳朵倾听洞内的声音。
一个不妙的预感传来,夏可乐还没来得及反应,两只脚踝就已被人抓住,往后拖去。
瞬间,她的脑袋已经缩回洞内,她只觉得从腹部到胸部的位置在地上拖着很不舒服。
那双手把她放下后,她立即转头瞪着月光下一袭白衣看着自己的白渊。
“钻狗洞?”白渊玩味,“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堂堂祈王府王妃、大家闺秀的齐清妍会钻狗洞!”
夏可乐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身上被拖得脏兮兮的衣服,满不在乎的说:“这有什么?事急从权。”就算是真的齐清妍,被逼到这份上都会钻狗洞,何况她一个尚书府的三等丫鬟,萧景煜的……恩……女朋友这个词语太好听了,就……姘妇吧!
“我只是奇怪,那边明明有大洞,你为什么要钻这个小的?”白渊微微转头,下巴往庭院深处指去。
大洞?小洞?
夏可乐觉得不可相信,提起裙子就往白渊指的方位跑去。
一分钟后,望着墙上某个位置,夏可乐顿时华丽丽了,她表示很受伤——
这个狗洞,明明比刚才那个大上一圈,如果刚才直接到的这里,说不定现在早就逃出生天了!
这家人也太奇怪了,连狗洞都是两个!就算养了两条狗,大可共同一个狗洞嘛!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太过分了,如果他不说的话,自己最多觉得运气差,可现在,分明就是说自己蠢!
“我只是比较喜欢看到你受挫的样子。”白渊说。
太太太过分了!夏可乐脑子里的小恶魔“蹭”的一下飙出来,举起狼牙棒,狠狠朝白渊砸去。
“好了,玩够了就回去洗澡,我叫人给你准备了热水,我可不想和一堆狗屎躺在一张床上。”白渊说着。
“你才是一堆狗屎!”夏可乐立即反驳回去,话音未落,她忽然回过味来,“啊,你刚才说什么?!”他好像说什么躺在一张床上。
“你没听见这里的人都叫你夫人吗?你以为是谁的夫人?”白渊淡淡的看了夏可乐一眼。
夏可乐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本姑娘穿越是为了求疼爱来着。俺已经有萧景煜了,不玩np!np的女人都被虐来着。
思及到此,夏可乐直接把两只脏手往白渊背上用力一推:“死色狼,做你春秋大梦去吧!”
白渊往前踉跄一步,然后便听见绿萝大叫:“喂,你干嘛!”说着朝夏可乐劈掌便要下去。
“绿萝,住手!”白渊低喝,“我平时给你说的话,你都没听到吗?”
绿萝悻悻然,往后退了一步。
夏可乐只觉得绿萝莫名其妙,旁边白渊倒是笑得三分戏谑:“谁说我要对你做什么?你也不照照镜子,你以为每个人都和祈王一样没眼光吗?”
“我警告你,你最好没什么歪想法,否则,我男人肯定把你绞成肉沫!”夏可乐威胁。
白渊眼中原本三分的戏谑顿时上升到七分,气息往夏可乐耳边靠近几分:“你这是激将法么?嘴里拒绝,心里却想的要命。”
感觉到白渊靠近,夏可乐身上汗毛顿时竖起,忙往旁边跳去:“我警告你,你最好离我远点!”
“一个俘虏,也配提要求?”白渊笑意渐渐泛凉,“今天有人要我从你身上取一件东西,你说取什么好呢?”
他看着她,目光缓缓,从上至下:“一只耳朵?一个眼珠子?还是一只手?一条腿?”
白渊每说一个字,夏可乐的心里就出现一幅血淋淋的场面。
她飞快往旁边环视一周,断定逃跑的机率为零后,立即很狗腿的挽住白渊的胳膊:“这位帅气的公子,这样做会污了您的手的!我若真的缺胳膊断腿,往后一定生不如死,说不定我就自杀了!人死后会变成鬼,像我这种记仇的女人,肯定不肯投胎,徘徊在人间找你索命。那样,你会很惨的!”
“本宫主从不信鬼神。”
“我发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夏可乐相当认真,她是切身见过鬼好不好,不但见过小鬼,还见过阎罗!
“有没有鬼与我无关,重要的是,我答应了对方要取你身上一样东西,你觉得取什么好呢?”
老天啊!究竟是哪个死变态啊?!夏可乐心里咒着,脸上愈加谄媚:“白壮士,您老开什么玩笑,像您这么英勇神武的人,怎么可能听别人的吩咐呢?我觉得吧,您若真想要什么,大可直接把我送到祈王府,就说您救了我,祈王毕竟心存感激,对您有求必应。我发誓,我一定把您夸得如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了救我,浑身上上下下都受了伤!往后,整个祈王府都视您为救命恩人!”
“这倒是个好主意!”白渊似乎松了点口。
夏可乐顿时松了口气,心里好生得意:古代人就是好骗,你害得我爬狗洞,害得我家姘夫都变熊猫眼了,害得我心里一抽一抽的痛,我傻了才不出卖你呢!
夏可乐正得意着,然后听见旁边白渊话锋一转:“不过,本宫主说话一向算话,既然答应要取下你身上一样东西,就一定不会食言。”
夏可乐一个哆嗦,弱弱的问:“那个,白……白大侠,您看,剪一截头发可以吗?俗话说,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您剪一截头发的效果,和割我一个耳朵的效果是一样的。”
“那怎么能一样?祈王看到一束头发,你觉得他会相信你在我手上吗?”
“可是耳朵眼珠子手脚也没有记号啊……”夏可乐都快哭了。神啊,不带你这么虐的啊!断手断脚这种事情都是虐男人啊,怎么能虐我这么个从不伤天害理的女人呢?
“那不同,血淋淋的东西看起来有冲击力……”
“白宫主,我们再商量下啊,好歹我也跟着你们这么多天,从不惹是生非,简直就是史上最配合俘虏。”
……
两人说着,竟已走到上午分配给自己那个房间门口,房门微微露出条缝,里面氤氲着雾气。
完了,难道这个人真想那个啥吗?连房间里都弄得这么暧昧!
不要啊,就算是萧景煜的……恩……姘妇,也一定要做一个从一而终的姘妇。夏可乐心里坚定的对自己说,大不了待会儿以死相逼,他总不能强j一个尸体吧!
不待夏可乐推门,白渊已伸手将门推开:“还不进去?!”
“我从来自己洗自己!”夏可乐不肯进门,大有你不离开,我就不进去的势头。
“我没说要帮你洗。或者,你在暗示,你很期待?”白渊微微扬眉。“滚!”夏可乐一声暴吼,一脚跨进去,用力摔门。
那木门纹丝不动,夏可乐盯着白渊撑在门上的手:“松手!”
白渊非但不松,反而一脚跨了进来:“刚才给你说过了,我们要躺一起的。绿萝,把药拿过来。”
“是。”
白渊不再理夏可乐,直接床边走去。
一抹血色映入眼帘,夏可乐这才发现,白渊的后背,居然有一块血迹。先前他们一直是并排走的,故没有发现。这个男人果然强悍啊,一路走过来,居然连吭都没吭一声。
“你受伤了?”夏可乐半是好奇,心里开心的要命,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肯定是回来前受伤的,怎么不包扎一下呢?”
白渊朝夏可乐瞟过一眼:“本来包扎好的,刚才被一只臭猪挠了一下,又把伤口挠开了。”
夏可乐很有自知之明,深知他说的那只臭猪就是自己,便是从狗洞提回来后,自己那一掌拍过去的效果了,难怪绿萝会大呼小叫,恨不得灭了自己。
在这个现实的生活中,对坏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夏可乐看着白渊身上的血迹,心里暗暗为自己叫好,脸上却做出悔恨表情:“啊,实在对不住啊,我一向没轻没重的。对了,是谁把你砍伤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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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4 初恋
白渊侧首,看了夏可乐一眼,这妮子脸上一副歉意,眼睛里全是开心得意,白渊心下不爽:“见我受伤,你是不是很开心啊?不过,别以为这样就重创了我,他也讨不到好。”
“我怎会开心呢?您受伤了,我心痛还来不及呢!”夏可乐睁着眼说瞎话。
“心痛?”白渊唇舌间含着这两个字,抬头看着夏可乐,似笑非笑。
夏可乐说了假话,心虚的继续上个话题:“对了,是谁把你弄伤的?”
“你知道这个干嘛?”白渊挑眉。
“好奇嘛!”夏可乐答。好奇个p,我又不是天线宝宝。伟大的圣人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白渊不知道夏可乐心中所想,决定满足她的好奇心,脱口三个字:“端木康。”
“啊!你伤了他?!他伤到哪里了?有没有你严重啊?!有没有生命危险啊?”夏可乐抓着白渊的胳膊,噼里啪啦就是一阵问,丝毫没有做俘虏的觉悟。
白渊惊异的看着夏可乐:“我说的是端木康,不是端木祈。”
“我知道你说的是端木康!你这个祸害,祸害了我不说,还跑去祸害康王爷!”夏可乐对白渊真是恨死了,举起拳头就往白渊身上招呼。
白渊想起白天在太子府听到的,是不是端木康也品尝过齐清妍了,脸色当即就垮了下来,一把抓住夏可乐手腕:“你一个祈王妃,就算要担心也应该担心端木祈,端木康和你有什么关系?”
夏可乐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有点失态,强词夺理:“康王爷是祈王的弟弟,我这个做嫂子的关心下小叔有什么不对?”
“你觉得这个理由站得住脚吗?”白渊冷笑,甩开夏可乐的手。
“公子。”这时,绿萝捧着白布和药品走了进来。
白渊也不避忌,站起身直接把外套脱了,然后是里衣。
夏可乐这个现代人,从前在夏天也经常看到脱光上衣喝夜啤酒的男人,此刻见白渊脱上衣,没一点避讳的想法,站在旁边用一种怨念的表情看着他。
她在等,等白渊告诉她端木康究竟伤到哪里了。
白渊的皮肤极白,从他解开第一颗扣子夏可乐就看见了,白的像瓷。
夏可乐内心鄙视,男人嘛,就该是小麦色,古铜色。她想起萧景煜,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咱家姘夫那皮肤,那身材,多好!
“你看够了没?”就在白渊的手指触及第二个纽扣时,他忽然问。
夏可乐这才想起在古代,这样赤果果盯着男人脱衣服似乎不大妥,她转过身,背对着白渊。
“你快点弄吧,弄好了我还有话要问你。”夏可乐说。
身后床上,白渊的衣扣已全部解开,前襟完全敞开,瓷般的胸上纵横交错的全是褐色鞭痕,深深浅浅,久的已有十来年,新的不过几个月前。
绿萝噙着眼泪,这一身伤,她也不是第一次看,却是看一次,心痛一次。衣服很快至背上脱了下来,后背与前胸一样,纵横交错的全是鞭痕。
绿萝小心翼翼将之前缠在身上的白布揭开,伤口深约寸许,三寸来长,已没有流血。绿萝依然在伤口上撒上药粉,然后重新裹上白布。
“说吧,想问什么?”白渊开口。
“那个……康王爷伤到哪里了?”夏可乐问。
“死不了。”白渊再冷笑,刚才已经说得那么直白了,她作为端木祈的老婆,是不该过分关心端木康的事情的,她居然如此不知羞耻,一问再问。
死不了……
死不了代表什么?代表已经离死不远了!
夏可乐猛然转头,顾不得白渊正在包裹伤口,直接扑了过去。
谁也没料到她居然会有这么个动作,夏可乐来势汹汹,惯性太过强悍,竟“砰”的一声,将白渊扑到床上,两只手死死扼住他的脖子:“你这个垃圾,你把康王爷怎么样了?”
夏可乐力气不大,但扼住脖子这种动作,只要位置准确,同样可以致人死地。
白渊抬手,在夏可
沉欢:误惹神秘右相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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