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王妃养成记第17部分阅读

    草根王妃养成记 作者:肉书屋

    草根王妃养成记第17部分阅读

    力让擎苍龇牙咧嘴的叫疼起来,“丝瓜,你轻点疼死我了!”

    “疼点让你长记性!”霜降恨不得踹他两脚,让他去玩乐害她担心,霜降气是气但一想到他去的是妓院,心里就很不舒服像是吞了一只苍蝇,左右不舒坦,趁着现在左右没什么人的,霜降有些紧张的问了问:“擎苍,你去妓院到底做什么啊?”

    擎苍被霜降这么一问,脸上的红云有加深了几分,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擎苍觉得这次出去真是够衰的,雷逸风那家伙刺激他,说他长那大没见过世面,带他去锦花阁看看。谁知道那些花娘们看见擎苍和雷逸风两个俊俏儒雅的公子哥前来,一个个像蜂蜜见到鲜花一样一个个的朝他们扑上来,把擎苍吓一跳,立刻施展轻功好不容易摆脱了花娘们的纠缠。

    花娘们哪里会放过他们,一个个拉拉扯扯到了厢房中喝酒听曲,擎苍坐在那里面,一个个浓妆艳抹、香粉刺鼻的味道让他满脑发晕,连打好几个喷嚏直把花娘们逗得咯咯大笑,擎苍再也受不了,将花娘们一把推开跳窗而逃。

    这么丢脸的事擎苍是不打算告诉别人,他已经用尽全力威胁了雷逸风为他守口如瓶了。霜降他是绝不让她知道的,所以他满不在乎的直哼:“去妓院你说还能做什么啊?别多问啊,这是男人的事,轮不到你管。你好了没有,快点回去!”

    擎苍自以为很男人的话让霜降彻底误会了,霜降手下一抖药差点撒出去,心里像是破了一个大洞,正呼呼地往里面灌冷风,眼睛酸酸的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是啊,她管什么呀?她又不是擎苍的什么人,擎苍是主子她是奴婢,做奴婢的哪有资格管主子的事。霜降苦笑的摇摇头,手下的力气慢慢的失了方向。

    擎苍觉察到霜降没有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霜降将脸上的泪水一抹,赶紧走到前面来,“擎苍,怎么了!”擎苍看见霜降脸上有泪痕,心里咯噔一下,“擎苍?!”

    擎苍回神过来,让霜降去看看雷逸风,喂他喝点水,还特意交代霜降别给他抹药。霜降不解,擎苍立刻咬牙切齿的骂道:“他自己的屁股用不着你管,我的给你管就行了。”什么话啊这是,什么叫他的屁股让霜降管,霜降的脸噗的一下红得像一匹红绸缎,擎苍也发觉他的话有多什么的不合适,脸红的程度不输于霜降的,想解释什么的却又是欲盖弥彰所以嘟嘟囔囔的不知说点什么才好。

    霜降脸红着低着头快步朝雷逸风那边走去不敢去看擎苍,刚为雷逸风喂了一点水,又运功让雷逸风清醒过来,雷逸风哎哟哎哟的缓过劲来,看见擎苍和霜降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徐双啊,谢谢你啊!这回真是不好意思,小霍让你跟着受罪了。等好了以后我一定请你连吃饭,什么好吃吃什么,别和我客气!不过小霍啊,今天你怎么跳~”

    “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踢死你!”擎苍忽然怒吼一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出来。霜降看着擎苍这样,不免有些好笑,雷逸风也咧着嘴跟着赔着不是,不过他们还没笑多久,雷逸铉这个幽灵似的男人已经站在他们身后,抱着手很是得意的打趣:“哟,这里这么热闹,说来给我听听是什么好笑的事啊?”

    ☆、第五十六章 挨打 2

    雷逸铉的不声不响的出现把霜降吓了一跳,暗自腹诽他是不是夜猫投胎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

    没有的,擎苍看着雷逸铉过来知道霜降可能要挨上一顿了,赶紧为霜降讲好话,“少将军,不关徐双的事。”雷逸风也苦着一张脸求着他的哥哥,“哥,哦不,少将军请别责怪徐双,是我们不好。”

    擎苍和雷逸风你一言我一语的,让雷逸铉很是不满意,瞥眼看了看退在一旁的霜降,不屑的语气很是嘲讽,“还真看不出来,徐双你还挺受大家伙关照的吗?不过我不是说过了吗,他们是犯了错的人,不得接受任何的帮助。你是不是想陪他们一起?我可以成全你!”

    擎苍一听这话,赶紧帮着霜降向雷逸铉道歉,“别别别,少将军。求你大人有大量,饶过徐双了。徐双你快点回去,这里没你的事。”雷逸铉憋着这口气很是不舒服,从头知道霜降是擎苍的家奴就很为他抱不平,这个霍擎苍有什么能耐能让她怎么掏心掏肺的对他,大手一挡指着霜降说道:“我向来赏罚分明,徐双你违抗我的命令给他们两人送喝的,理应也要受罚。本将军罚你为伺候本将军十天,跟我来。”

    霜降很不情愿,但在接受擎苍的眼神的警告后,还是乖乖的低头认命了。雷逸风看着霜降跟着离开后,不禁哀叹一口气,“小霍啊,这次真是得不偿失了。本想带你出去见见世面的谁知道搞成这样。我不早就告诉你了吗,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你怎么就管不住嘴,好了这下咱兄弟有好果子吃了。”

    “闭嘴,你个色鬼,下次再也不跟你出去了。”擎苍啐了他一口,别过脸去。想起刚才霜降帮他擦药,那沁凉的手指划过自己的皮肤的感觉真是怪异,到了现在居然还能感受得到,也不知道霜降去雷逸铉那里会不会受欺负,那个雷逸铉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东西,就这么看他不顺眼吗。好,且让他得意几天,等到见识了他的厉害看他还敢不敢如此耀武扬威。

    三天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雷逸铉故意放水,这三天里每天夜晚霜降来为擎苍和雷逸风上药送吃的,他也没有过多追究。霜降不敢多问,在雷逸铉身边伺候得更是小心谨慎。

    霜降伺候人的功夫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把雷逸铉伺候的妥妥当当,各类物品衣食铠甲都摆放整齐,甚至对雷逸铉的一些生活习惯都把握得非常好,雷逸铉其实是借这十天的相处好好观察霜降一番的,可以说霜降表现的非常完美,毫无瑕疵。雷逸铉竟然找不到一点错处来挑剔,这不的不让雷逸铉有些挫败感。

    他懊恼霜降又不是完美无瑕的人,怎么一点毛病都跳不出来呢,脾气温和、做事细心妥帖、规行矩步不卑不亢,让人觉得这是何等的家仆才能做到的风范,而且霜降身上隐隐透出的一派风采气度不是一般奴仆可以体现出来的,所以雷逸铉越来越对霜降好奇。

    有好几次同桌吃饭,他都发现霜降吃相文雅,身上永远都是一副清爽整洁的样子,难道她都不出汗的?这么热的天啊,雷逸铉感到非常的不解。放下吃饭的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霜降,只把霜降看得一阵心慌,“少、少将军,有、有什么事吗?”

    这样紧迫的盯人哪个人受得了,霜降这些天来已经快要憋疯了,若不是为了不让雷逸铉看出点什么,她几乎把伺候皇上的那份心力摆出来伺候这么活祖宗了。有好几次雷逸铉出言侮辱,说些不中听的话,她都忍下来了,可是他居然变本加厉的开始提些无力的要求,昨晚居然让自己帮他擦背,霜降那个气啊,真恨不得朝他的背啪啪拍上两掌,已销心头之恨。

    不仅如此还旁敲侧击的打探她的来历,和擎苍的关系,言语间似乎有些怀疑她和擎苍之间的关系。这可有些不妙,霜降若不是为了擎苍,真想一脚给他踹过去。

    现在看来是自己的退让让他得寸进尺了,霜降缩在衣袖里的的拳头拽得个死劲,极力说服自己不要坏了擎苍的事。雷逸铉用筷子敲敲碗沿,忽然轻笑的问道:“徐双,我才发现你居然有耳洞啊?难道你还戴耳环玩吗?”

    霜降被他这么一说,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面无表情的回答:“禀少将军,小的自幼体弱多病,这是小人的爹听来的一个偏方给小的穿个耳洞,破破相好养活些的。这在小的家乡不足为奇。”

    “哦,是吗?”雷逸铉一挑剑眉,表示很有兴趣的笑了笑,然后凑近仔细看了看。霜降不习惯和人这么靠近,下意识的拉开了一点距离,雷逸铉看着她的这个小动作有些诧异,但没有表露出来继续闲话,“你家乡在什么地方?”

    “苏城。”霜降干脆的回话,满眼戒备的盯着雷逸铉,搞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擎苍曾悄悄的告诫过她,和这个雷逸铉要提高警惕,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的,搞不清楚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让他发现霜降的女儿身就麻烦了。

    雷逸铉点点头,像是心有戚戚然的微笑,“苏城?好地方啊,将来有机会一定去看看。徐双你不会不欢迎吧。”霜降虚以委蛇自然不会说些不中听的话,表面上应付得很好,心里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该把雷逸铉列入不受欢迎的人的名单之中。

    “这些日子来,你表现得很好,惩罚算是结束了。明日你便可以回去,不过你要记住军营中没有什么主仆的,你和霍擎苍都是军中的一员,我不希望你再为他做什么。明白吗?”

    雷逸铉的话让霜降很不明白,她照顾擎苍什么的,又不关他的事,他何来这般不悦的神色。霜降将这话憋在肚子里,没有在面上表现出什么。和雷逸铉告了辞也就从他的帐中退出来了。霜降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好似把这十天来的压抑统统喷涌出去,大步的往自己的营房而去,

    “喂!徐双,你回来了!”

    一进营房便有人同霜降打招呼,霜降大力的回应着,回到自己床铺前往后一倒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咦,奇怪了怎么不见擎苍呢?霜降起身,四处看了看问了旁边一个人才知道,今天轮到擎苍值守,他到岗楼上去了。

    霜降闲着也没什么事,正打算好好歇息一会,莫斌进来看见正在歇息的霜降,上来踢了踢霜降的小腿,说今天大将军要来让她去伙房帮忙。霜降不敢贻误,立即起身往厨房而去,帮着厨房的火头军们做饭。

    高高的岗楼之上,擎苍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远方巴国图染军的动静,在他还显稚嫩的脸上已经有了成熟的气色,脸也黑了个子也高了,这个样子的擎苍哪里还像一个身在深宫无忧无虑的皇子,要是皇上看见了也满怀安慰了。

    雷震德站在擎苍的身后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想了一会慢慢的走上去,“殿下,您辛苦了。”擎苍转过头看见雷震德正拱手施礼于他,赶紧将他扶起,“大将军无须多礼,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您不必如此。大将军怎么来了,担心我不能好好值守吗?”

    擎苍调皮的一眨眼睛,让雷震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轻抚胡须不住的点头:“好好好,老臣看见殿下这般模样也替皇上欣慰了,这是皇上送来的书信,请殿下过目。”雷震德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擎苍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过来,沉甸甸的信件在手上,他的心也随之沉甸甸的。

    “父皇,他还好吗?”擎苍沉默了半天才慢悠悠的问道,来到军中这么久他没有给父皇写过一封信,不是没有想过要写,可是每次一提笔就不知道何处下手。雷震德看着擎苍发愣,有些感触的说道:“皇上很想念殿下的,一直问老臣殿下吃得好睡得好?有没有听话或者是有闯了什么祸?老臣只是说军中艰苦,殿下的确是瘦了很多,不过人也精神了很多,殿下您给皇上回一封信吧。”擎苍没有当面拆开信,将信贴身收好,有些调皮的上前对着雷震德挤眉弄眼了一番,“大将军,你不是把我在军中的情况都一五一十的告诉父皇了吗?干嘛我还要多此一举浪费笔墨呢,麻烦您回禀皇上,我在这有吃有喝的,日子不知道过得多逍遥呢,请父皇他老人家放心,将来等我当上了大将军再回去见他。”

    雷震德有些无奈的轻笑,这个殿下还真是任性啊,别说和皇上的脾气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似的,皇上嘴上不也是说让他这个臭小子待在这里,有的是人管教他,省了多少的气力。还说擎苍自幼娇生惯养,这回不知道躲在被窝里哭了多少次。雷震德毫无保留把这些皇上的原话全部说给擎苍听,擎苍越听嘴角抽得越欢快,真是的父皇还是这个样子,不看到他哭鼻子就不开心吗?

    “大将军辛苦你了,父皇那边你就照直说好了。要是你过于美化我,父皇怕是不会相信的。”擎苍一脸笑意的拍拍雷震德的肩膀,像是和老朋友说话一样的自在,而雷震德却有点悻悻,他回来后听说擎苍被雷逸铉用了军法,当下便吓坏了,要知道他是皇子,说不定是未来的储君,这逸铉没大没小的将人给处罚了,他真担心擎苍会怀恨在心,上报皇上。

    所以一回来,就立刻找来逸铉问个明白,这一问之下才明白,不是只有擎苍一个人受罚,还有逸风也一起挨了一顿。雷震德不方便说点什么,而雷逸铉自认自己做的没有错,不明白大将军这是何意。

    雷震德觉得还是要探探擎苍的口风,人年纪大了顾虑的东西也多,他雷家到了这份田地,那是几代人浴血疆场所换来的,要是毁在他的手上,百年后他有何面目去面对雷家的列祖列宗。

    “殿下,您的事老臣已经知道了,逸铉处事是有些急躁,没有问清楚便动了军法,实属不该。请请殿下息怒,老臣自会好好说下逸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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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挨打 3

    “别别别,少将军赏罚分明,做的没错。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对,大将军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责怪她,这样我于心难安。”擎苍急忙摇手,轻笑的说着不介意的。开玩笑要是让大将军说了,这岂不是曝露了他的身份,他还想着在军中好好的大干一场呢。

    雷逸铉打都打了,一点皮肉伤而已,擎苍和雷震德闲聊了两句,雷震德想到擎苍身边应该还有一个人,“殿下,老臣听说您身边应该还有一人的对吗?”擎苍一挑剑眉,疑惑的点点头,“是我一个小厮,跟着我一起从军的。大将军怎么这么问?”

    擎苍好奇是谁在打霜降的注意,难道是雷逸铉?雷震德一听,仿佛心领神会的微笑,“是这样的,皇上嘱咐老臣要好好地照顾殿下和您的随从,老臣好奇殿下的随从是何方神圣竟让皇上这么挂心?”

    擎苍眼中闪过一丝的气恼,不过这一闪而过的气恼快速湮没在他的眼眸之中,随即微笑的看着雷震德,“哎呀,一个笨手笨脚的小厮不值得大将军关注。父皇不过也是担心我在军中吃苦所以才想派个小厮来照顾我的。呵呵~”

    擎苍心里翻江倒海似的很是不快,暗自想个对策一定要让霜降的身份不可泄露。大将军见擎苍推诿也不再说什么,和擎苍简单说了几句保重的话便离开了岗楼。

    大将军的到来整个军营一片忙碌,霜降在伙房里忙得手脚不停的,火头营的大师傅们挥汗如雨的不停翻炒,霜降将炉膛里的火烧的旺旺的,协助大师傅们打打下手。

    “喂,小子把火烧旺点,这爆炒鱼片没有大火可不行啊!”大师父中气十足的大吼,霜降哦哦的往炉膛里又添了几块木材,悄悄运起内力朝炉膛里的火苗喷去,火苗子噗噗的窜的老高。大师傅很高兴,卖力的大力炒着菜。

    终于一盘盘色香味美的佳肴出锅,大师傅摸了摸头上的汗水,大力的拍拍双桨的肩膀,“小子,不错嘛!火烧的好,好不好来火头营啊,这个大哥包你吃肥五斤。”霜降被他的大巴掌拍得肩膀生疼,咧着嘴苦哈哈的笑了笑,准备抬脚离开,一个没留神和正要进来的一个人装了个满怀,“对不起、对不起!”霜降急忙道歉,低着头退到一边去,一个很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霜降凝神屏气的用力闻了闻,一阵眩晕袭来。不好,这气味有问题!霜降抬起头,看见凌总兵不悦的拍拍身上的衣襟,瞪着霜降:“你瞎了,这么大个人了走路不长眼的吗?怎么看什么看,本大人是让你这样的小兵直视的。”

    凌总兵这样一吼,让霜降不禁一愣,赶紧低声道歉,思忖着诡异的香气是怎么一回事。火头营的大师傅一看这情况赶紧过来打着圆场,笑呵呵的奉上一壶酒,“凌总兵怎么有空来着火头营啊,想吃什么叫人来吩咐一声就可以了。您亲自来小的们这心里可慌着呢。”

    凌总兵冷笑,一把抢过酒壶瞟了眼低头的霜降,“好说,咱又没有断手断脚的,这点小事还是自己来好了。吴头,走了。”凌总兵转身离去,剩下霜降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在思忖那股异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香很不正常,竟能使闻者有经脉奔涌的强劲之势,如若不是刚才她强制屏神的话,那那股香气肯会直入心肺,造成心肺经脉的奔涌,一旦心肺经脉负担不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恐怕这个香气是一种毒药吧,但为何凌总兵身上为何有这等怪异的气息。

    吴头看着霜降一脸悻色,用手肘撞撞霜降的手臂,朝着凌总兵的背影努努嘴,“哎!这凌总兵为人是有些高傲的,不喜欢别人触碰。什么时候你看到他都是衣冠楚楚的,嘿!一个大男人的,竟像个娘们似的一天到晚香喷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你可别去招他啊,听说凌总兵喜欢娈童,徐双你可要小心啊!”

    这个消息是让霜降蹙眉,凌总兵凌贤是大将军麾下一名普通的总兵,可仅仅是这样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凌贤的夫人是大将军雷震德的侄女,多年来夫妇俩相敬如宾,很是恩爱,前些年凌夫人还搬到了解州城中,陪着夫君一同戍边,只不过他们多年夫妻膝下却没有一男半女,这不得不令人遗憾。

    凌贤此人在军中的人缘还算不错,大大小小的官员和他都颇有交情,大将军曾当做众人的面夸赞凌贤为人稳重,更是将后勤保障的要事交给他办。凌贤也不负重望,几次图染军想要劫夺粮草,都被凌贤打退而去,至此大将军更是满意的把军粮补给的重任交给他负责。

    可霜降总是觉得凌贤此人怪异,阴阳怪气的透着一丝丝的邪气,那身上怪异的香气更是让她怀疑。霜降先去摸摸这个凌贤的底,这香气她是一定要弄明白的。不能让这不安的危险隐匿其中。

    傍晚,大将军传令犒赏三军,每个人都很好吃好喝的一番,擎苍慢悠悠的回来,一看见这场面立刻兴奋的跳进人群中,搓手搓脚的混来一些酒肉,霜降依旧保持高度的警惕性,眼光一直随着凌贤。

    凌贤真可谓是左右逢源,频频和其他将士举碗狂饮,可脸上却不显一丝的醉意,相反那些和他喝酒的军士,一个个面红耳赤的、除了酒气之外竟然还散发着一阵若有似无的甜腻之气。霜降对这个气味很敏感,即便在现场一片狼藉的混乱中,这股的香味仍然让她记忆犹新。

    霜降借故给他们送上酒菜,那些喝了酒的军士们一个个放浪形骸的大声谈笑,好像非常的兴奋,脸上和手臂上呈现不自然的酒晕,一个摇摇欲坠的将士好像站立不稳,霜降借故扶了一把,趁机推功过去,竟然大骇,内力竟犹如泥牛入海毫无音讯。而这位显然已经伶仃大醉的将士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似的,一个劲的直灌酒像是不知道喝的何物。

    擎苍轻轻地走到霜降身边,将她从人群中拉走,在一个僻静的树林后,擎苍把酒菜放在地上揪起一只烧鸡的鸡腿塞进霜降的手里,他自己也抓起一个酱肘子大口大口的啃咬起来,看见霜降兴致缺缺不怎么吃,有些纳闷的偏头问道:“怎么了?干嘛不吃?不好吃?”

    霜降摇摇头,将吃食放回去不说话。霜降的反应让擎苍很不解,索性他也不吃了放下手里的东西,“发生了什么事?”自打从刚才开始霜降好像有心事似的,眉头紧锁眼光随着凌贤而动,这让擎苍很是吃味。静静的打量了一会,又发觉不是那么回事,霜降并不是那种爱慕渴求的眼神,相反有一种疑惑而冷冽的色彩,这更让擎苍大惑不解。霜降从来没有表现过对谁的不满,第一次从她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擎苍好奇打过打探。

    霜降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让擎苍知道,不管凌贤这么做是不是针对他,但是也不能放任他在军中胡作非为,“殿下,事关重大,奴婢觉得那个凌总兵有些奇怪。是这样的,我怀疑凌总兵在下毒!”

    “下毒?!”

    擎苍失声重复,赶紧压低音量左右看看,在确定没有人的时候,紧张的低语:“你怎么这样说。凌总兵是大将军的侄女婿,下毒?下给谁?丝瓜,别捕风捉影。”霜降见擎苍不信,便把下午在伙房发生的事告诉了擎苍,“殿下,并不是奴婢捕风捉影。凌总兵的确形迹可疑,那香气太不正常了。一晚上我仔细观察凌总兵的种种反应,他脚下轻浮,脸色苍白,即便是饮了酒气血上涌,但他上涌得也未必太缓慢了吧。而且我看到他掌心微微有黑迹,我猜测他有中毒的倾向,而且他身上必有剧毒。一个人带着剧毒混在军中那是何等的危险,要是大军中毒,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霜降不紧不慢的说出自己看到的事实,擎苍紧蹙双眉一言不发,半晌他忽然一拍巴掌,悄悄的趴在霜降的耳边嘀嘀咕咕了一番,然后有眼神示意霜降。霜降摇头,很干脆的拒绝:“殿下这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去试探他,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狗急跳墙的话反咬你一口,这就糟了,不如想想其他的办法。”

    擎苍扬起一丝得意的微笑,揪下一根小草含在口里,漫不经心却又坚定的摇头:“放心好了,我要看看凌贤有什么鬼主意。要是帮了大将军铲除了这个祸害也是我的功劳一件,说不定到时候大将军也会记你一功的。”

    擎苍打定饿了主意那是谁也撼动不了的,霜降没有办法只好更加认真的提防来自各方的危险。好在擎苍的身份并未泄露在军中大家都以为他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子弟,对他也不曾有什么防备,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凌贤的第一手的资料。

    几日的跟踪盯梢擎苍觉得凌贤简直就不是一个男人,每天除了日常的操练就是雷打不动的到军需处去查看后勤军备,那些将士们的衣帽鞋袜他都一一点查,每一项进入的账目更是亲自过目和核对。可以用一丝不苟来形容,和其他军士不一样,凌贤几乎是没有在大众场合饮酒,吃饭也是以素食为主,口味清淡也不和其他的军士高谈阔论什么,这一点在擎苍的观察来非常的别扭,而且他的夫人就在解州城中,他每次去解州城中办事都不曾回家看看,擎苍曾听大将军说,有空也会去看看,可他却一口回绝说军中诸事繁忙不能分心,大将军还曾赞他一心为公呢。

    擎苍把这些情况和霜降一说,霜降也觉得非常奇怪,“殿下,我敢肯定这个凌贤一定有古怪。这几次我跟着军需处去解州城里办事。诚如你所说,他夫人在解州城,可是他一次都没有回去过,那些随行的人问到他的时候,他立刻就脱口而出什么‘以大局为重、没有国家哪有小家’的话,我觉得这些话好像是他早就想好了的,哪有人一问到就回答得这么干脆。

    而且我发觉他每次去解州城,都要去一个叫明月楼的地方。”

    “明月楼?”擎苍反问,听名字好像是烟花之所的名字,凌贤不会那么没脑子带着一大帮人的去逛妓院,这明月楼到底是什么地方?“殿下,这明月楼是一座茶坊,在解州城西面。掌柜的姓宋,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凌贤每次去都要在那里买二两的茶叶带回来。可是每次都买你不觉得不妥吗?凌贤不是个嗜茶之人,买这么的茶叶喝不完又浪费了,哪有这么笨的人。”

    擎苍细细的品味着霜降的话,也感到十分的不解,这个凌贤果然厉害,做事一套套的滴水不漏,好似有很多漏洞,却找不到合适的缺口去查他。擎苍背着手在原地走走去的,霜降也不知如何的蹙眉凝思,两人都没有注意雷逸风抱着一个大西瓜就进来。

    “你们俩怎么了?一脸严肃点,来来来看看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雷逸风招呼擎苍和霜降过来吃西瓜,擎苍装作很高兴切了一大块的就往嘴里送,含含糊糊的问道:“哪来的西瓜?该不是你偷的吧?”

    雷逸风扔了一个西瓜皮过来,不悦的边吃边说:“这是我姑姑送来的,哦,就是凌总兵夫人了。她来探望我爷爷,这西瓜是她送给我的,对了她还说她家中房屋屋顶有破损,想请我帮忙找人看看。真是的,我什么时候成了泥瓦工了?”

    擎苍一听立即抬起头来,不期然和霜降看了个正面,看来他想什么霜降知道了,真是有默契。擎苍笑呵呵的蹲在雷逸风身边,笑得谄媚的说道:“那么麻烦别人做什么,泥瓦工的这点小事就让我和徐双办了吧。!”

    ☆、第五十八章 探凌府 1

    凌夫人楚氏住在解州城的一座偏僻的一座宅院里,上上下下的丫鬟仆人也只有几个。很奇怪,楚氏是大将军的侄女,案例也应该是锦衣玉食的大家闺秀才是,而出现在霜降面前的女人容颜憔悴、眉头紧锁像是有满腹的心事似的,而且轻咳不断应该是有病在身。

    擎苍和霜降一边拌着泥浆,一边打量着屋里上下的环境,屋里屋外没什么特别的,但却有些奇怪,堂堂总兵大人的府第竟是如此的简陋,屋顶居然又破损,难道凌贤真的那么克己奉公?

    “喂,霜降你看见没有,这屋里的人有些不对劲啊?”擎苍蹲在霜降的旁边一面修整瓦片,一片状若无心的低声问着霜降,霜降也看出了一点端倪,装作漫不经心的低声说道:“的确有些不对劲,这些丫鬟仆人的居然会武功。这个凌府不简单,要想办法能见一见凌夫人探探就好了”

    擎苍也是这样想,附和的点点头。两个人低着头做事,这点活其实没什么的,只是擎苍这个大老爷他哪里会做这么泥瓦工啊,所以大多数的活都是霜降完成的,时间就稍微晚了一些。等到他们把屋子修补好,天色也已经黑了。可还是一无所获,擎苍有些沮丧,正准备走,一个小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两位官爷请稍等,我家夫人说两位官爷辛苦一天了,请留在府中吃顿便饭。二位官爷请——”

    有转机!擎苍和霜降对视一眼,心里暗乐的赶紧言谢,跟着小丫鬟进了内院。没一会凌夫人楚氏居然出来,“二位官爷辛苦了,粗茶淡饭的请不要嫌弃。”楚氏的样貌很符合她的姓氏,楚楚可怜的,虽然容颜憔悴但是眉目间的清秀是无法遮盖的,淡淡的微笑挂在脸上周身散发着清雅如荷的气质给人的感觉,让人很亲近的像和她说话。

    楚氏用手掩口轻轻咳了咳,霜降的鼻子很尖一下子就闻到了楚氏身上散发的正是凌贤身上的那种怪异的香味,霜降越来越觉得这种香味应该是有问题的,可是她一时都想不出这香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氏轻轻地坐下来,微笑的把饭菜推到擎苍和霜降两人面前,然后挥挥手让身后的小丫鬟退下,奇怪的是那个小丫鬟好像很不情愿的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让楚氏脸色暗了一下,然后楚氏斜了一眼,有些不悦的的说道:“怎么了?本夫人的话没有听到吗?还是根本就没有把本夫人放在眼里。嗯?”

    楚氏不愧是大将军的侄女,一动气那种威严还真不是盖的,小丫鬟赶紧屈屈膝的讨了声罪,便急忙退出去。楚氏的脸色很难看,低头轻轻擦擦眼角,霜降轻声的安慰两句,楚氏好不容易安抚了情绪,微笑的问道:“二位官爷是逸风朋友吗?逸风在军中可好,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真想去看看的。”

    “夫人就住在解州,想去看看逸风确实很平常的,怎么夫人不去呢?”擎苍问得直接,把楚氏直接问道无话,楚氏低头绞着手绢,场面有些尴尬。而霜降在桌底下悄悄扯了扯擎苍的衣衫袖子,让他别问得这么直接。

    擎苍则是满不在乎的朝霜降微笑,看着楚氏继续说道:“凌夫人,怎么凌总兵从来不回来住的吗?你们两夫妻还真是奇怪,一个住一边而且你府中的仆人嘛啧啧啧~一个个都不简单。”

    楚氏没想到擎苍说的话这么直接,一下子就把矛头指到凌贤的头上,霜降很不安,她怕楚氏当场发难让他们不好过,一直频频的给擎苍使眼色希望他可以循序渐进的来,一下子下猛药的话楚氏怕······

    擎苍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楚氏,楚氏的眼睛怎么抵得过擎苍的直面,渐渐的她有些扛不住了,有些焦虑的偷偷瞄了瞄门外,然后以水带话写了几个字在桌子上,可嘴里和眼中透出的意味却是相反的,“可恶,本夫人的事是你们可以问的吗?本夫人是什么人,大将军是本夫人的叔叔,我夫在军中颇有地位,你们这样说到底是何意?本夫人好心留你们吃饭,岂料你们如此的放肆,实在可恨!来人啊,给本夫人赶他们出去!”

    擎苍扫了一眼桌上那几个字,再看看楚氏欲言还休的样子,立刻明白了什么,装作慌乱的样子赶紧拉着霜降连声道歉,楚氏的厉喝招来了一些仆人大家架势一摆,‘请’了擎苍出去。霜降和擎苍急急忙忙的走出去。

    出了门,霜降很抱怨的瞪了擎苍一样,“喂!你干嘛这么冲动啊,就算我们知道这凌府上下都很奇怪,也不用这么直接吧。要是凌夫人告诉给凌贤听,咱们就等着凌贤的报复吧。”擎苍微笑的抱着手来回走了走,然后神秘的揽过霜降的肩膀,趴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道:“你不想知道凌夫人留下什么讯息吗?”

    “讯息?!”霜降刚才没有注意凌夫人写的是什么,她注意屋外有人一直在偷听他们说话,这凌府上下透着的怪异让她很不舒服,至于凌夫人会留下什么讯息她真的没有留息到。擎苍见霜降的茫然,勾唇一笑然后拍拍霜降的肩膀,低低的低语了一番,两人眼波流转,忽然心领神会的笑了。

    入夜时分,在凌府的屋顶上,两条黑色的身影静静的趴在屋顶上一动也不动。擎苍轻轻摇了摇已经僵硬的肩膀,看着霜降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凌府的一举一动不觉有些好笑,霜降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这一次出来真是颇有收获啊,这一来一回的真是费了不少的功夫,擎苍没有形象的打着个哈欠。他们没打算要瞒着雷逸风,因为需要雷逸风在军中为他们打掩饰,而他们则是继续留在凌府看看凌夫人到底有什么‘要事’。

    大约过了亥时,凌府渐渐的安静下来,丫鬟仆人们也回到下人房。而在凌夫人房门口还有两个阴魂不散的人还在继续守着,擎苍没又那么多的闲心,打着哈欠不屑地撇嘴:“真是可怜,像个活死人似的,也不知道这个凌贤是怎么想的,这么‘关心’自己的老婆。我可不会这样。”说罢用眼睛看了看霜降,霜降没有听见,擎苍算是白费了。

    擎苍掐了霜降一抓,嗔念霜降是个大木头,把霜降掐得莫名其妙的,擎苍用嘴努努,“喂,去把那两个碍眼的给解决了,还有事要做呢!”霜降点头,轻捏一颗石子灌注劲力朝那两个看门的丫鬟掷去。啪啪两声,丫鬟应声倒地,霜降和擎苍落地无声的跳下来,探探小丫鬟的鼻息,还好只是昏迷了,没事的。

    擎苍四处看了看,悄悄的推门进去,让霜降在门外站岗。楚氏在屋里正襟危坐,看见擎苍进来扑通一下跪在擎苍面前,“公子,救命啊!”楚氏的态度让擎苍很不解,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擎苍将她扶起来,“凌夫人,请恕我多事。我认为府中很是怪异,尊夫的行为有些蹊跷,事关重大有些事还请凌夫人帮忙了。”

    楚氏点点头,泪眼蒙蒙的拭去了眼泪,“公子,妾身真是有苦难言。妾身和相公的感情一向很好的,可不知怎的这一年来相公对妾身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一天几乎说不到三句话。以前妾身在京中居住,每月都能收到相公的一封信,后来更是得到大将军的允许可以到解州来居住,本以为这样可以过上美满的日子。可是相公一反常态,自妾身来到解州,相公像是厌恶妾身似的,不仅更换了府中所有的丫鬟仆人,就连妾身的自由都受到府中丫鬟的限制。而且,妾身发觉相公像是变了一个人。”

    “变了一个人?!”这是什么话,擎苍认真地听着楚氏的话,对变了一个人这句话感到特别的别扭,楚氏见擎苍蹙眉,也是感同身受的点头附和,“是的。妾身与相公是多年的夫妻,相公的一些习惯妾身是非常清楚的,可是这一年来相公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改变了一些习惯。相公以前很喜欢饮酒的,有事无事总喜欢小酌一杯,可是现在相公居然滴酒不沾,而且面无表情的很冷淡,以前在街上看见有人受欺负,他都会挺身而出的,可现在他居然很冷漠的看都不看的就走。

    还有最奇怪的一点就是,相公身上竟有些很古怪的香气。妾身是女子,对香粉之味很敏感。起初,切身以为这是相公出去寻花问柳留下的,可后来妾身发现这种香气不能久闻,闻久了就会头晕呕吐,一天天昏昏沉沉的。妾身有一次不小心打破了相公衣襟里藏着的一个小瓷瓶,小瓷瓶里装的就是那种香粉的粉末,妾身自从碰过了那些小瓷瓶后身体状况就每况愈下。

    妾身就开始留心了相公的一举一动,谁知道相公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被相公禁足在家,妾身思前想后觉得这一切都古怪万分,担心相公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前几日脸逸风来看我,都被监视,妾身真的觉得现在处境非常,今天听到公子的话,妾身斗胆请公子帮忙一探究竟,还妾身相公明白。”

    擎苍静静的听完楚氏的话,一动不动的呆坐在原位上,楚氏见擎苍不说话,有些焦急的唤了他一声,擎苍回过神来微笑的说道:“夫人,可否借夫人的香巾一用。”这个要求令楚氏微微一赧。低低头略想一下,然后递出香巾,“公子,请。”

    擎苍接过香巾放进鼻尖稍稍嗅嗅,果然充斥其间的香味立刻冲进大脑,擎苍从怀来摸出一只木盒将香巾放在里面,面对楚氏的疑惑,擎苍微微一笑:“夫人请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得个水落石出。不过,今天的事还请夫人保密,不可泄露出去否则你我的性命都将不保,而且也不要露出水面端倪。”

    楚氏郑重的点点头,擎苍抱着木盒掉头出了房间,霜降一见他出来立刻迎上去,擎苍摇摇头。两个人趁着夜色急忙返回了军营之中。雷逸风一直悄悄的守在军营外的一个小树林里,一面焦急的等待一边想着擎苍的话,就觉得很是不解。

    为什么他们会对凌总兵有这么大的疑惑,凌总兵在军中为人很低调的而且人缘很好,他想不出这个凌总兵有什么地方不妥,况且这个凌总兵还是他的姑丈,他真的不希望这个姑丈真的有什么问题。

    不一会儿,黑夜中出现了两条身影,等黑影走近后发现是擎苍他们回来了,雷逸风从树林里跳出来,霜降以为是有什么坏人立刻跳出来挡在擎苍面前,一个掌风劈过来吓得雷逸风侧身一躲,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喂喂喂,是我啊!你们搞什么鬼,这么晚才回来!莫大块已经问过好几次了,要不是我事先请我哥帮忙一下,你俩就等着军法处置吧。怎么样,见到我姑姑了吗?有什么发现。”

    擎苍示意边走边说,“你这个姑姑像是坐牢似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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