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扇遮妆第11部分阅读

    残扇遮妆 作者:肉书屋

    残扇遮妆第11部分阅读

    官献给了父皇。”安南王魏澈跟随着茹暮走出殿堂,见她看玉佩看出了神,才开口解释,“玉是一块好宝贝,从那年开始,每逢夏天,父皇都不会再去避暑了。”

    “安南王在胡说吗?”茹暮手中的玉已经被焐得带了温度,她转过身子,看向魏澈,对上了那双明澈的眸,不由得低下头了。那双眸子太过可怕,仿佛能洞穿一切。

    “忘记说了,这玉会随着季节变迁而发生变化,冬季会变暖,夏季会变凉,堪称绝世宝物。”遮挡住月的云被风吹散,月光缓缓淌下,映到魏澈的脸上,使他的脸色更显苍白,“你不觉得你的手没有因为寒冷而变凉吗?”

    一语道破玄机,茹暮恍悟,没有开口。

    “后来,在遇见侍郎陈国忠的女儿陈丽倪后,父皇便命人把玉佩打造成海桐花的样式,送给了她。”魏澈不禁咳了几下,是恶疾遭遇寒风的结果,“后来,丽妃就把玉佩随身携带着,现在,玉佩到了你的手中,看来二皇兄真的很爱你。”

    爱?只怕有一天,他会恨不得杀了我吧?茹暮依旧不语,甚至是不敢去看魏澈,可双脚却似被魏澈控制了一般,随着他走到了湖边,湖水上已经凝上了一层厚厚的冰,给人一种踏实的归属感。

    “还记得八年以前吗?”魏澈望着结冰的湖面,明净清澈的眸子里似乎映出的是一片碧波粼粼。

    八年以前?八年以前于他和茹希来说发生了很多事,但对于茹暮来说,能记得的只有一件,就是她救了他们,然后被茹希哄骗,在瑟瑟寒风中站了很久,很久。

    “韩相府里也有一片湖,湖很大,也很美,深秋时节依然能看见水鸟飞过的影子。”魏澈回忆起脑海中的那片湖,用语言勾勒着它的美好。

    很美又如何?都与我无关,早在十九年前,我就不属于韩家。我不是韩茹希,别跟我说这些。茹暮排斥着魏澈,她与魏澈只不过是萍水相逢,魏澈永远不会知道救他的人,是一直活在暗处的韩茹暮。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6

    更新时间:201083 19:41:58字数:1084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6)

    “我记得那一年,我十四岁,而你……”魏澈忽然停顿住了,“应该是十一岁。然后,你救了我们的命,想来我真是没用。”

    “过去的一件小事情而已,又何必念念不忘?”茹暮背离着湖,迈开步子,她只想一个人出来走走,为何连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

    “小事吗?在生命面前是小事吗?”魏澈看着茹暮的背影,问着,“当你尝试过那种窒息感后,就会明白,那不是一件小事情。”

    “救你只是侥幸,当时,我们是一起落入水中的。”茹暮扬起头,在深邃的夜幕上找寻星辰的踪影,她是被无端卷入局中的人,已经和魏廷有所牵绊了,难道还要代替茹希与魏澈纠缠不休?

    远处传来一阵稳重的脚步声,玄色的身影在灯火阑珊处缓缓靠近,魏廷不湍不急的走来,“四弟好兴致,居然尾随着内子来湖边小聚。”

    “二皇兄说笑呢,我只是见她独自站在梅花树下,才走过来聊了两句。”魏澈解释着。

    茹暮走向魏廷,绕到他的身后,作出一副嫁夫随夫的样子。一个魏廷已经叫她心累了,若是再加上魏澈,怕是这场骗局就快被揭穿了。

    魏澈见到茹暮躲闪到魏廷身后,心猝然的被揪了一下,病态的眉宇里多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哀伤,“既然二皇兄来了,那我就先告辞了,二皇兄要好好善待二嫂。”说着,转身离开。

    魏廷忽然笑了,嘴角是一抹胜利的笑意,看着魏澈渐渐的消失于灯火中,才开口,“故人重逢,是喜极而泣,还是悲从中来?”他很满意魏澈成茹暮为二嫂,这就是注定的因果,他们没有缘分。“我以为你会躲到魏澈的身后,不想你选择了我。”

    “你是我的夫君,就算是做样子,也要叫所有人都明白:我们是夫妻。”茹暮说的坦然,她的眼一直停留在魏澈远去的方向,心头凝聚起一阵悲伤。魏澈应该是爱茹希的吧?如果当初,他能去给茹希下聘,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般局面了?是他觉得自己羸弱的身子不能负担起茹希的幸福,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勇气追逐这一切?

    演戏?魏廷意识到茹暮所作的一切都是演戏,是他们之间的约定,从一出门就开始演戏,演了很久。“你真是个天生的戏子。”

    嘲讽的话语,是私下无人时,魏廷才会表露出来的态度,茹暮的心依然被悲伤占据,淡如清风的回应道:“你不也是一样,天生的戏子,我们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她悲哀魏廷有着一颗桀骜的心,却要用其它来掩盖自己的真性情;也悲哀茹希遇见的是软弱的魏澈,不能承担幸福;更悲哀自己,明明是个局外人,却要搅入这场局中。局外人?不,不是,她因丽妃而与魏廷缠绕着,不知尽头在何时, “何时才能宴席才能散?”

    “想散就散,本王想走,还没有人可以阻拦。”魏廷看着茹暮悲伤的样子,想起了自己的母妃,御花园里承载了他与他母妃的回忆,或许,离开会觉得好受一些。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7

    更新时间:201083 19:42:04字数:1082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7)

    “那我们就离开吧。”茹暮想离开这里,想离开皇宫,不想再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遭受那些非议的目光,特别是魏澈的,隐约觉得魏澈好像已经察觉出了什么。

    “我记得那一年,我十四岁,而你……应该是十一岁。然后,你救了我们的命,想来我真是没用。”

    脑海里回放着这句话,一丝暗凉从不知名的地方钻了出来,背脊上已经结出了一层白霜。魏澈的那句“你救了我们的命……”里的“我们”,指得是何人?茹暮困惑着陷入了迷局。从始至终,魏澈都不曾喊她叫茹希,难道当真是察觉出来了吗?

    心头涌现起莫名的恐惧感,越想越觉得恐怖。看着御花园中还有残雪未销的枝桠,树影交叠,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想要离开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那我们就离开吧。”魏廷赞同茹暮的想法,两个人在没有掌灯的情况下,借着稀薄的月色,迅速离开了皇宫。

    马车上,茹暮撩开车帘的一角,看着夜色中肃穆的皇宫渐渐的远离了视线,环绕在周身的哀伤与压迫感渐渐的归于了平静。暗暗的埋怨,皇宫真不是一个好地方,竟然会无端惹得人心莫名的烦乱起来。

    放下车帘,车厢内陷入了黑暗,这才发觉到,他们并没有点灯,想来是不安作祟,总觉得有些诡异。她问:“为何没有点灯?”

    “不想点,就这样吧。”魏廷把背脊倚靠在木棱上,黑暗是最好的遮掩,掩饰住了他因想念母亲的悲伤。“你为什么想要离开?”并非是好奇,而是想要逃避什么。

    茹暮没有回答,反过来把同样的话问了一遍,“你为什么想要离开?”

    魏廷不做声。

    同样的问题,得到了同样的答案,随即,便是不可打破的沉寂,似两把无形枷锁,分别锁在了他们的身上,桎梏着他们的灵魂,无从逃脱。

    茹暮把手放到玉佩上,轻柔的抚摸着,这样的动作好像在这个夜晚成为了习惯。但她清楚,她不是玉佩的主人,能拥有一个晚上应该算幸运的了。摘下来,抹黑抓起魏廷的手,才发觉他的手甚是冰冷。“给你玉佩,完璧归赵了,你可以放心了。”

    魏廷用手指摩挲着玉佩上的花样,脑海里映出了玉佩的图案,他记得它的样子,就像记得他的母妃一样,可一个是实物,而一个则是飘忽的影,随着时间的流逝中,越发模糊。“你是第二个不喜欢这玉佩的女人。”

    “玉佩很漂亮,我只是觉得害怕弄坏了它。”茹暮说出一半原因,也藏下一半原因,她清楚玉佩对魏廷的意义。

    “是吗?”手被玉佩渐渐感染得有了暖意,魏廷否认了茹暮的说辞,“你不喜欢它,又何苦伪装呢?我记得我的母妃也不喜欢它。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总是拿着这块玉佩玩,可是,她总是问我这块玉佩有什么好玩的?然后,眼神中流露出厌恶的神情。”

    啊?他记得过去的事情?茹暮惊愕,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8

    更新时间:201084 17:10:11字数:1093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8)

    “记得的不多,八岁以前的记忆都是与我母妃一起在皇宫里玩耍的情景,三岁的时候,父皇给了我一本书,从此以后我便特别的喜欢读书,可是,我的母妃总是对我说,小孩子家家还是多玩的好,然后总是带着我在御花园里玩耍。”黑暗淹没了他们的脸,看不清彼此,反倒是拉近了他们的距离,魏廷不再称自己为“本王”,“后来,一场大病,我变成了痴儿,父皇不再喜爱我了,而我的母妃却从来没有嫌弃过我。”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被谁挟持出宫的?”九年以前,是丽妃带着二皇子连夜逃出了皇宫,茹暮却说成是有人挟持,她只是不想面对过去,不想以杀母仇人的身份,与魏廷共居在这狭小的车厢里。

    “没有人挟持,是我的母妃带着我逃走的。”魏廷顿了良久,长时间的沉默中有他对过去的无奈,“我记得我的母妃抱着我跑,跑出了皇宫,上了马车,马车飞快的行驶,后来,来了好多追兵。”

    “追兵是你父皇派来的吗?”茹暮顺着魏廷的话问下去,心跳却开始加快,仿佛魏廷的再一次开口,就会说出一个令她不安的、无法面对的事实。

    “也许吧,当时母妃一家获罪,父皇下令追杀,也在情理当中。”魏廷单手揉着自己的太阳|岤,每每想起往事,就会头痛欲裂,“那一夜,我的母妃死了。”

    “死了?”这样的事实茹暮比谁都清楚,“是被士兵的杀的吗?”问的同时,也在腹诽着,我在做什么?为何会一直装傻?

    “不,是一个不大的小孩,我记得她戴着铁面具。”魏廷对过去的记忆就这么多,却记住了最重要的一点,对于一个痴儿来说,居然记住了母亲的死,于是,他注定要背负起母亲的仇恨。

    啊!他记得!茹暮闭上了眼睛,一双秀美锁向了眉心,黑暗里她听见了魏廷的叹息声,很长的声音里夹杂了他对母亲的哀思,听得她的心像被冻实的冰块一般的寒冷,然后被狠狠摔碎,瞬间四分五裂,木然的继续问:“那个小孩是什么人?”

    “是个杀手,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魏廷把手攥成了拳头,骨头之间发出“咯咯”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茹暮的嘴弯成了一道美丽的弧,脸上挂着凄然的笑容,或许,有一天当你发现那个小孩就是呆在你身边的我时,会用剑直接刺向我的胸口,这就是命,宿命的纠缠。好,我韩茹暮对天发誓,以后无论魏廷做出什么事,都欣然接受。我来偿还过去欠下的债,直到他一剑没入我的胸口。

    马车安安稳稳的停了下来,魏廷撩起车帘,深邃的黑色被驱散,他把玉佩递给了茹暮,“这块玉佩给你吧。”

    “为何?”茹暮不懂。

    “因为你看玉佩的表情与我的母妃是一样的。”魏廷走下马车,“过年的这段日子,总要到皇宫中走动,我不想每一次都要拿给你。”娘亲,我这样对不对?或许,孩儿该把对您的爱收敛起来了,然后做一番大事,以慰藉您的在天之灵。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9

    更新时间:201084 17:10:22字数:1068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9)

    魏廷的背影渐渐消失,玄色的长衫隐没在黑暗中,茹暮看了好久,才从车上下来,低首看着手中的玉佩,说不出的滋味萦绕在心头。同样的表情?怎么可能?丽妃高贵得像天上的仙子,而我丑陋得像只癞蛤蟆。你把玉佩送给了我,在九泉的丽妃会高兴吗?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回止苑,脑海里是一片空白,直到十九跑过来,摇醒了她,“啊?”茹暮反应有些迟钝。

    十九紧张的在茹暮身上乱摸着,似乎在试探着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有没有伤口。“有没有受伤?王爷有没有为难你?”

    茹暮哑然一笑,笑容里多了些许的疲倦,又夹杂了些许的感动。十九的动作叫她觉得温暖,“我没事,我是同魏廷一起去皇宫,又不是去刑部大牢,你这般紧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呢。”

    “十九就是担心你。你们去了那么久,何况王爷对你也是冷嘲热讽的,十九担心你会途一时口快,惹怒王爷……”十九说出自己的担忧,夜已过去多半,茹暮出去了多久,她便在止苑等了多久。

    茹暮摇了摇头,“以后,我不会再惹怒魏廷了,你放心吧。”

    “什么意思?”十九听不太懂,只是觉得茹暮和往常不太一样。

    “因为她的母亲是因我而死。”茹暮说的风轻云淡,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结上了一层冰,岔开话题问,“小诺呢?”

    “我叫她睡了。”十九看着茹暮单薄的背影,走上前去,“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我知道,谢谢你,十九。”茹暮的声音开始沙哑,一身的疲惫叫她无力负担,“我去睡了,你也休息吧。”说着,向着房间走去。

    房门被推开,又被关上,原本只要片刻的事情,这一次却用了很长的时间,茹暮背靠在门上,重重的吸了一口气,逃一般的跑到了床边,没有灯光的屋子里的黑暗掩饰了她的狼狈,她像一个战败的士兵,匍匐在绵软的锦缎被子上瑟瑟发抖。

    我竟然是他要找的仇人?韩茹暮,你还认为你能在十一个月后全身而退吗?你退得出去吗?这场因宿命安排的局已经走入,还有可能离开吗?十一个月后的那场较量,你根本没有获胜的希望,是背水一战,还是留下这条贱命,叫魏廷一下子了结?

    想了很多,也问了很多问题,茹暮渐渐的陷入了梦境,梦境里有丽妃爱子情深的画面。“能不能放过我的孩子?”

    “我是他的母亲,是他的全部。”

    “放过他,可以吗?”

    “救他……求你救他……”

    ……

    声声哀怨的话语,与丽妃的绝色容颜一同幻化成魏廷冷峻绝然的脸,“你杀了我的母妃!你就是我苦苦找寻了九年的仇人!而你竟然可笑的一直潜藏在我的身边!”

    刹那间,数不清的箭矢飞速的向茹暮射了过来,她就像一只刺猬,定格在原地,被射穿的地方很痛,血就沿着箭身慢慢流了出来,化成了一条蜿蜒的小溪……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30

    更新时间:201085 19:54:44字数:1083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30)

    仓皇的睁开眼,天已作亮,额头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身上的衣物也湿了大半,粘在皮肤上,很是黏腻。

    走下床,习惯性的站到了窗子前,推开窗扉,寒风侵肌,一阵凉爽过后,便是难以承受的寒。茹暮忍不住把窗户关了起来。

    十九端着洗漱的用品,走了进来,“既然耐不住寒,干什么总是在醒来后,去开窗子呢?”她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是不想碰触到茹暮的心伤。

    茹暮揉了揉潮湿的衣袖,隔着衣服抚摸着受冻的皮肤,“有些习惯很奇怪,根本解释不清楚。”走到十九身边,接过湿润的白色帕子,擦了擦脸。

    十九递过茶盏,叫茹暮漱口,“对于那些奇怪的习惯该改就还是改一下吧。”说着,走到梳妆镜前,拿起木梳,“咱们该梳一个什么样的发式呢?今儿可是年初一。”

    “年初一……好日子,你看着梳吧。”茹暮放下茶盏,走到梳妆镜前,坐下,“一会儿,咱们去给佘太君请安。”借着菱花铜镜,看着十九忙碌且灵巧的手,感觉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直到瞧见了那件淡红色的衣服,才想起来。

    更衣之后,小诺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见茹暮已经穿戴整齐,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小姐,对不起,小诺睡过了头。”

    “没事,这里不是还有十九吗,今日的请安,就十九一个人跟着我就好了。你还是回去好好整理一下吧。”茹暮走到小诺身边,抬起手捋顺了小诺还没有修整好的头发,“听闻今日王府里会发一些用品,你留在这里,照应一下。止苑人手短缺,万一都离开,也不好。”

    小诺认真的点了点头,“也好。”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用手在头皮上挠了挠,“小姐不会怪小诺吧?”

    “不会的,小诺就放心的留在止苑吧。”茹暮微微一笑,一笑倾城,“时辰也不早了,该去给佘太君请安了。”说着,向门外走。

    十九紧紧的跟在身后,眼神里是一片落寞,特别是在看到茹暮身上的淡红色的衣裳后。奶奶,我记得每逢初一,您总会挑一件红色的小袄给我穿,说辟邪,说穿红色小袄的娃娃会漂亮……

    两人缄默的在迂回的游廊里行走,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佘太君的院子。

    走进大厅时,佘太君如往常一样,早已坐在了木椅上。唯一不同的是,魏廷也在。

    茹暮面带笑意的走了过去,端起茶盏,敬给佘太君,“孙媳给奶奶请安。”在对方接过茶盏后,又转身对魏廷施礼,“臣妾给王爷请安。”

    魏廷还以微笑,是单纯的笑容,想来是昨日谈话的原因吧。“起身吧,现在是给奶奶请安,不必对本王行礼了。”说着,转向佘太君,为如俏求情,“奶奶,今天就放俏儿一马吧,廷儿想带俏儿出去走走。”

    佘太君放下茶盏,看了看魏廷,又看了看面前的茹暮,无视着在一侧守候的如俏,“廷儿,奶奶觉得你应该带茹希去外面走走,怎么说茹希也是你明媒正娶来的王妃。”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31

    更新时间:201085 19:55:36字数:1101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31)

    茹暮微垂着头,额前的刘海儿宛如厚实的布帘遮挡住了大半的光线,周遭也仿佛笼罩起灰黑的云雾。佘太君的用意太过明显,要她介入魏廷与如俏之间,充当着招人厌烦的角色。答应下来,与魏廷才有了起色的关系就再度会恶化,不答应,便会拆了佘太君的台,得罪了家中的长辈,往后的日子应该也不如意,况且,先前还三番两次以小聪明与老人家顶撞。

    看来一家子和和睦睦、其乐融融的场面是不会出现在广义王府的。

    “奶奶,其实姐妹们应该都想去外面逛逛,不如都一同前往吧。”茹暮索性就好人坏人一起当,多拉几个人,总比一个人承受来得好一些。

    佘太君脸上的笑容,在某一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点了点头,道:“也好,你们年轻人都出去走动走动也好。”算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霜怡生性淡漠,骨子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冰冷,所以,不在出去的队伍中。于是,魏廷与如俏,茹暮与花露儿,身后跟着十九,一同走出了王府。

    在王府外,茹暮打断了魏廷与如俏的郎情妾意,“就到这里吧,王爷,臣妾与花露儿妹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不打扰你与如俏妹妹的兴致了。”说着,拉起花露儿的手,又对十九使了个眼色,选了一个方向,迈开了步子。

    三个女人离开的背影在魏廷的漆黑的眸子里停留了好一会儿,直到被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挡住,都没有把眼移开半分。韩茹希,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不得罪佘太君,也不得罪本王。

    如俏不错眼珠的瞧着魏廷的棱角分明的脸,不由得咬住下唇,纤细的眉拧在了一起,后又渐渐舒展开来,对着眼前的男子撒娇道:“王爷,俏儿该生气了,你可曾经答应过俏儿,在你的眼里、心里始终都只能有俏儿一个人,你现在眼里有很多人,惟独没有俏儿,叫俏儿的心都凉了。”

    魏廷从人群中收回视线,看着身边的如俏,笑了起来,“你若是要吃醋,可要选个精明的吃法,这平民百姓多了去了,你吃得过来吗?”

    如俏佯装不高兴的抬起头,斜眼看着魏廷,“不管怎样,王爷都不可以食言的。”

    “好,那本王把眼睛闭起来,就可以避免俏儿把自己浸泡在醋缸了。”魏廷打趣道,一边说,一边在如俏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随口一说,“以后,俏儿也在额前留一些刘海儿吧。”

    刘海儿?如俏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王爷的意思是?”

    “小傻瓜,你总爱皱眉,你不知道你皱起眉来有多丑!用刘海儿遮挡下,应该会好点。”魏廷玩笑的解释道,说罢,便放声大笑起来,丝毫不介意现在是在街上,负起手,向着与茹暮背驰的方向走了起来。

    是嫌弃我丑了,还是你心里有了别人了?如俏卸下脸上甜美的笑容,苦涩一笑。就因为今日见到韩茹希额前有一片刘海儿,就要我也跟着她学吗?呵呵……韩茹希你还真厉害,只一个晚上,就成功的驻进了王爷的心……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32

    更新时间:201085 17:59:32字数:1077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32)

    穿进嘈杂的人流中走了好一段路,看着周围的人渐渐稀少,茹暮才松开了花露儿的手,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花露儿看着茹暮,眼睛澄净明亮,把一切都已看清,“姐姐,其实我们可以离开得优雅一些。”

    优雅?茹暮这才恍悟,自己是走得有些快了。她是单纯的想要成全魏廷与如俏,却悄然的加快了离去的脚步。这样不自然的举动,不知落到花露儿眼中会变成什么模样。“妹妹觉得我很狼狈?”

    花露儿摇了摇头,头上的流苏随着轻轻摇摆,“不,花露儿是觉得姐姐真的挺难的。”说着,低下头,把怀中的依依摆弄成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叫小家伙睡得安稳。“人就好像猫一样,睡的姿势不对,就会觉得难受。姐姐无端被老太君硬性带入王爷与如俏妹妹之间,怕是以后都是好人难做了。”

    三言两语就说到了茹暮的心坎里,她瞧着面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女子,觉得好像遇见了一个知己,可这种知己能不能捅破眼前这层窗户纸,彼此交心,她不想去验证。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替茹希嫁过来的人,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与花露儿走的太近,说不定会累及无辜。

    见茹暮没有说话,花露儿也不再开口,伸出一根手指,逗弄着怀中的依依,她有依依,而茹暮有十九,在这个复杂的广义王府,彼此之间保持着距离,或许更好。想来,是她寂寞得太久,才会想要找寻一个可以说话的姐妹,特别是在遇见茹暮以后,这样的想法就变得更为迫切了。

    三个人,没有只言片语,徐徐的在街上走着,偶尔吹过一阵风,野蛮的介入她们之间,拉远了她们的距离,然后呼啸而去。但这股寒意丝毫没有影响到街边的气氛。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随风摇曳着,各种红色的小物件,在大大小小的街摊上被罗列在最醒目的位置,由能说会道的摊主们描绘得神乎其神,仿佛买一件小东西就不用去烧香拜佛以求平安了。

    茹暮走到一个小摊前,向摊主买了两尺来长的红头绳,付了银子,便了结了此番出来的心愿。后又被几家卖胭脂的摊主拉了过去,见他们实在是热情过了头,只好掏出银子,买了几盒水粉。

    花露儿对这些小物件没有多大的兴趣,好像早已清楚即使装扮得再好,也是无人问津的。

    好歹逛了逛,就已是晌午了,在街边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就不知该干什么了。茹暮有些后悔自己走得太过急切了,连如何与魏廷会合都没有去问明白。这下可要如何是好呢?魏廷与如俏会逛到什么时候呢?

    “姐姐觉得没有意思吗?花露儿倒是有个提议,不如咱们去给月老上柱香吧?”花露儿漂亮的眼睛里闪烁出亮晶晶的光,好似一派小女孩的天真无邪。

    月老?茹暮困惑的看着花露儿,把花露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两抹红色的云霞飞上花露儿的脸颊,“姐姐,反正都很无聊,不如就去走走看看吧。”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33

    更新时间:201086 11:54:54字数:1039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33)

    月老庙。

    月老庙前人声鼎沸,香火旺盛,人流攒动在一片浅薄的烟雾中,其中多是些善男信女。

    茹暮在月老的石像面前的黄|色蒲团上跪下,双手共执着签筒,摇了两摇,一支红色的竹签掉了出来。转首,看花露儿闭着眼,专心的摇着签筒,没有打搅的走到了解签人的面前,把竹签递了过去。

    解签人接过竹签,拿出签文,递给茹暮,寸大的纸条上写着:

    下下,

    楚汉之界,去于对岸,该复几许?盈盈一水,何时渡船?

    “何解?”茹暮的脑海里划了两个字,是步羽。下下签,是说她与步羽没有希望了吗?

    解签人开始解释,“楚汉之界,两岸遥相望,苦等渡船,不若另觅佳偶。”

    苦等渡船,不若另觅佳偶?意思是叫我不要再等下去了吗?茹暮把签文紧紧的捏在了手心里,薄软的纸团像一颗无比坚硬的石头,咯着她的肉,也咯着她的心。“大师的意思是叫我放弃他?”

    “另觅佳偶,或许会柳暗花明。”解签人说着晦涩绕口的话,像是在故弄玄虚。“姑娘,你心中之人非你的良人,一切都是定数,又何必白白虚度大好的年华呢?”

    年华?我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等他,怎么会是虚度?茹暮不理会解签人的苦口婆心的劝慰,“我若是执意要等下去呢?”坚定如她,是那股对步羽矢志不渝的爱在背后默默的支撑着。

    解签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惯了世间百态,自古痴男怨女最可悲。“或相遇,或离别,或是一场镜花水月,是天意,执意违背,恐不会是皆大欢喜。”

    这时,花露儿也已经求好了签,走到他们附近,笑盈盈的把竹签递了过去,“劳烦大师了。”在递过竹签以后,从十九手中接过圆嘟嘟的依依,等待着批解的签文。

    解签人交给花露儿一张同样大小的纸条,方才沉重的神情稍稍有些缓解。

    花露儿展开纸条,上面写着几个黑色的蝇头小楷:

    上中,

    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

    同样的晦涩难懂,不过看起来倒是比茹暮的那一签好很多。花露儿不知茹暮求的是什么,此刻,她只想了解自己所求的签文的涵义。“烦请大师解释一下。”

    “春风一动。竹叶之摇晃。沙沙作响。啻可听道金佩在响。月日一日日地去耶,花影见了,心底下,疑玉人来。据此可知。君之好事已近。”解签人手捋着鄂下胡须,展颜一笑,“恭喜姑娘。”

    花露儿听到这样的解释,笑得露出了银牙,唇红齿白间荡漾着小女子的娇羞与可人,她小心翼翼的收好签文,对茹暮笑了笑,“姐姐,我们走吧。”

    茹暮看着花露儿喜出望外的神情,忽然觉得花露儿或许是想要得到魏廷的爱的。好事将近?是可喜,还是可悲?至于她与步羽,又是可喜,还是可悲?抑或是只有悲,没有喜?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34

    更新时间:201085 18:20:11字数:1141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34)

    从山上走下来时,夕阳已经西斜,宛如红玉一般的染红苍穹的霓裳。清清冷冷的风,吹动着地上的枯槁衰草。同样的景致,有人为之惋惜,有人却是不以为然。

    茹暮的手心里始终紧紧攥住那张被揉成团的签注,努力劝说自己不要相信上面的话,可脑子却不断的闪现出一个又一个不好的念头。要她放弃等待步羽,是强人所难。可已然等了五年,漫长的时间里只会把思念与痛苦放大,最终怕是难以在寻觅到爱存留的痕迹。

    初一晚上的街区,比白天更显热闹,小摊贩门依旧卖着自己的商品,叫卖声也显得格外洪亮,仿佛沉寂了一年,就为了今日而爆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似乎属于夜的璀璨刚刚上演。

    远处的深巷里,梳着两个小犄角的女娃娃躲在稚嫩的小男孩的身后,等待着小男孩用他手中的长香点燃不远处的红色炮竹。

    茹暮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好像从来都没有过过初一,每逢初一的时候,她都不能陪在他身边,只能任由他与收养他的夫妇玩。一直以来,她都想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而家中的男主就是步羽。

    “王妃,王爷问您可逛得开心?”一名家丁从人群里穿了过来,出现在她们面前。“算算时辰,王爷已经快到王府大门前了。”

    茹暮点了点头,目光在家丁身上扫了扫,看样子也是尾随了一路,否则在茫茫人海里找寻三个女人定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来魏廷早已是面面俱到……

    走到广义王府的九钉朱门前时,魏廷与如俏已等了一小会儿。茹暮对着魏廷微微点首,彼此心照不宣的走回各自的院落……

    小轩窗前,茹暮托着腮凝视着远处的穹幕,她在找寻,找寻一段属于她的往事。

    星辰在如墨染的苍穹上,崭露头角,一闪一闪的注视着凡尘间的千姿百态,或调皮一笑,或气鼓鼓的白上一眼,彰显着自己对凡尘的向往。梦一般的希冀,是不可能会有被实现的可能。都道是把想念寄予天上,总会有一颗星替你在遥远的地方转达情丝。

    十九已经备好的洗澡水,走进房间,打断了正在发呆的茹暮,“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茹暮转过头,看见十九,想起白天买下两尺长的红头绳,忙从怀中掏出,交到了十九手上,“我笨手笨脚不会给人扎头绳,我也不是你的奶奶,能做得也只是这么多了。”

    红头绳在白皙的手心里宛如一朵娇艳而奔放的花,散发着热情而温暖的气息,感染着十九,“这是特意给我买的?”

    “你认为我会用这种东西吗?王府里随便一件发饰就不知比它名贵多少倍。”茹暮模仿着十九父亲的话语说道,这样的话是在十九提及家人的时候,被她不小心记下的,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我有些乏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把小诺留在止苑一天了,怕她会不开心,好好跟她解释解释吧。”

    十九拿着二尺长的红头绳,退了下去,潜藏在心里的念头又坚定了几分。

    给读者的话:

    童鞋们感谢二少吧,他成功的用手机刷了25条,并且第600条不是与文章无关的废话,所以加更一章。

    盼春来春意却迟迟1

    更新时间:201086 15:05:23字数:1063

    盼春来,春意却迟迟(1)

    正月,或许可以理解为正好忙月。初二的时候,茹暮与魏廷一同去了韩相府,然后休息了三天。初六,便开始与魏廷出席了大大小小的宴席。日子很快便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是一年当中,最为热闹的节日之一。

    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在为晚上的花灯会做准备,而王府内,同样是一片忙碌的景致。下人们几乎全都前往了碧湖,那是一片只属于王府的湖,因碧波粼粼而得名。

    魏廷要在冰冻的湖面上弄冰雕,取意为:湖上泛舟。已经忙碌了很多天,眼下只差收尾的工序了。

    止苑内,依旧冷冷清清。

    茹暮站在桌案前,拿着毛笔在圆形墨砚中蘸来蘸去。初三初四的那两天,她便一直在这里绘制湖上泛舟的图画,只因魏廷说,要在上元节的那一天,宴请一些贵胄来王府游玩。她虽是杀手,但因多年相伴于冉驭身边,对琴棋书画还是颇有造诣的,还一度被私下里称为“雅刺”,对于设计图纸,并不觉得棘手。

    今夜,该是检验效果的时候了,心里却莫名的空了一块,她把毛笔从黑郁的墨汁里取出,在展好的宣纸上随意画着,至于画的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想来今夜最为得意的应该是如俏,“湖上泛舟”完全是源自于她的一句话,而作图的是茹暮,所有人都以为,这是魏廷为了圆茹暮一个梦,而不惜大动土木。

    虚伪!真是虚伪!这样虚伪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茹暮把毛笔放到一侧,但没有放稳,就见那支小小的白云毛笔,在桌案上滚动起来,最后滑了下去,“啪”的一声,结束了短暂的旅程。

    “十九……”茹暮没有理会掉落于地上的毛笔,唤起十九,想找个人说说话,即使是不说话,看看也是好的,因为,十九最懂她的心。

    小诺走上前来,“小姐,十九姐姐不在,早上的时候,她……”

    没得小诺说完,茹暮已经忆起这件事了,“哦,我知道了,一时间忘记了。”早上,十九为她梳好了头,然后便请了一天的假。具体什么事,茹暮没有过问。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后悔,十九会去做什么呢?

    小诺从地上捡起毛笔,注意到茹暮的裙角上溅了几滴墨迹,站直身子,道:“小姐,换一件衣服吧,这件脏了。”说着,拎起被弄脏的裙摆,叫茹暮看一下。

    茹暮低下头,看着裙摆上的两三点墨迹,微微一笑,“不换了,这件衣服是魏廷指明要我今晚穿的,换了反到不好。”

    “可是,小姐……”显然,小诺不想茹暮穿着被弄脏的衣服。

    “没事的,就那一点而已,现在就不太明显,到晚上就更不容易发现了。”茹暮对衣服的讲究不多,只要不会挨冻,穿什么都一样。说罢,从小诺的手中抽出那节群摆,习惯性的朝着窗外望了望,看到的却是紧闭着的木质窗扉,白色的窗纸上透过一缕泛黄的光,但很容易被人忽略。“差不多快是黄昏了吧?”

    盼春来春意却迟迟2

    更新时间:201086 16:08:11字数:1138

    盼春来,春意却迟迟(2)

    黄昏的韵味在冷冷清清中多了一抹哀愁。无人欣赏的景致,纵然是如梦如幻,也丝毫不能叫人们把注意力与期待,从晚上的“湖上泛舟”移到它身上。

    木门被人从外面叩响,传来了花露儿的甜美声音,“姐姐,你在屋子中吗?”

    小诺看看茹暮,走到门前,把木门打开,映进来一片橘色的暮光。花露儿站在其中,看不清模样,只能从灰黑的光影里辩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茹暮随着小诺上前,客气的招待道:“在,妹妹请进。止苑里人丁稀少,连个通传的都没有,还请妹妹不要错怪姐姐故意摆架子才是。”

    花露儿腾出一只手,掩嘴浅笑,“姐姐说笑呢,说得妹妹好像不通情理似的。”抱着猫,迈进了门槛,“姐姐,为何不点灯呢?”

    夕阳渐渐的从穹幕上淡出,屋子里的光线渐渐稀少,慢慢的暗了下来,若是花露儿不提,恐怕茹暮不会注意到这些。

    还不等茹暮作出回答,魏廷就差了下人,过来传话,“王妃,王爷问您准备好了吗?客人们已经来了。”

    茹暮对传话的下人点头,转过头,又对花露儿笑笑,“的确不用点灯了。妹妹随我一同去吧。”

    “好。”花露儿赞同,与茹暮并着肩走了出去,一路上,她的话题都是围绕着“湖上泛舟”,期待着能快些到晚上,一睹美景,“姐姐能不能给妹妹透露一些关于‘湖上泛舟’的事啊?”

    “妹妹急什么,总是能看见的。”茹暮笑颜道,笑意里有着不染纤尘的美好与宁静。

    对面,如俏朝着她们走了过来,大概是被花露儿的好奇心吸引过来的,她对茹暮福了福身子,嗔笑道:“花露儿姐姐还真是个急性子,这不就快到晚上了吗?想来,吃过晚饭之后,就能看见了。”说着,她笑意不减的看向茹暮,“俏儿谢谢姐姐的心思了,相信‘湖上泛舟’一定会很漂亮,肯定会叫宾客们叹为观止的。”谢意里有自豪,有骄傲,也有挑衅。

    “宾客们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俏儿妹妹能喜欢。”茹暮淡淡的回应着,在她看来,如俏的骄傲也不过是在炫耀,炫耀魏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般的宠爱。

    花露儿听不懂茹暮与如俏的话,困惑的站在原地听着。

    如俏很是得意,脸上的笑容更加妩媚,一颦一笑间流露出只属于她的风情,“俏儿听说,姐姐为了绘制‘湖上泛舟’的草图,忙了两天,真有些过意不去了呢。一直想要专程来谢谢姐姐,但姐姐应酬太多,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妹妹不必谢了,‘湖上泛舟’是妹妹的提议,姐姐只不过是代为执笔而已。想来,你也期待许久了,快去看看吧。”茹暮

    残扇遮妆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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