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扇遮妆第9部分阅读

    残扇遮妆 作者:肉书屋

    残扇遮妆第9部分阅读

    智左右。“以后,我们便尝试做一对把彼此视为唯一的主仆吧。”话语里有茹暮的犹豫,这个世界上,有谁才是可靠的?当背负了太多伤痛之后,信任便会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此番的大胆决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十九,更主要的是因为冉驭,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值得怀疑,但惟独冉驭,始终令她深信不疑。

    “扇舞姐,你……”盼望很久的答复,化作了徘徊在身边的一抹辛酸,刺痛着十九的眼,“你真的愿意相信我了?”

    茹暮撩开茶盖,盯着水中的茶叶,冉驭,你故意给十九一瓶普通的药,就是想要告诉我,十九是无害的,对不对?“告诉我,为什么会挨打?”

    “都已经过去了,全怪十九办事不利。”十九不愿意再旧事重提,以茹暮冲动的性子,万一去跟魏廷闹,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在偌大的广义王府,虽然茹暮不会讨好魏廷,但也绝对不能公然与他唱反调。换了一个话题,道,“扇舞姐,能告诉我,你为何肯相信我了吗?”

    茹暮对十九一笑,笑容里是阳光的温馨,这样的笑意,在她的脸上鲜少出现。“专心养好你身上的伤,这些日子注意休息。”十九的心思,她是猜得出来的,同样的,她也深信,冉驭的意思,十九也能想得透彻。只不过,彼此都不愿意提及,那就心照不宣好了。“好了,你下去吧。记住,这药在涂的时候,用火烤一下。”

    十九拿起药瓶,又顺势伸向那块沾染了血迹的白布,白皙的手却僵在了半空,经过了一番苦苦的挣扎,终于把布攥到了手心里,“十九就先退下了。”

    屋子里,留下了茹暮一个人,她单手托住下颌,用右手在茶杯里蘸了些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信字,后又被擦去。开口问道:“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冉驭从屋梁上跳了下来,“你怎么知道?”

    “能避过我的耳朵,又无聊的来到这个房间的,除了你还有谁?”玩笑的话语,不能消除彼此的间隙,茹暮发觉她与冉驭的距离远了,抑或说从未曾近过。

    “呵呵,我只不过才来不久。”冉驭笑言道,温润的脸庞上多了一丝疲态,却依然俊逸不凡。他暗暗庆幸,茹暮没有喊他为少主。

    茹暮没有揭穿他,“我只能说你的定力越来越好了,这几日的不吃不喝,甚至连声响都没有发出。”

    被茹暮一言击中,冉驭没有反驳,“那我是如何露出破绽的?”

    茹暮把手浸在水盆中,捧了一捧,就见透明的水从她手心慢慢淌下,形成了一道精致小巧的瀑布,“是水出卖了你。”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3

    更新时间:2010727 14:17:58字数:1060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3)

    冉驭把头伸向水盆前,看到映在水面上的影子,豁然开朗。撩了一捧水后,把手放到了水盆的边缘,又似想起来什么似的,在桌子上,以水代墨,重新写了一个信字。“扇舞,十九可以相信,在我闭关的四年多的时间里,有一多半时间都是她陪着我的。”

    “我信,没说不信,只是,你为了叫我相信她,所做的一切有些残忍了。”茹暮擦去手上的水渍,展开帕子,把桌子上的水盖上了,“十九被打的时候,你应该在场吧?”

    “恩,我在。”冉驭的眼睛没有离开茹暮半寸,“扇舞,你在王府过的并不好,跟我走吧。”

    走?能走到哪里去?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娘,可以狠心的抛弃自己的孩子,把他往火坑里推?茹暮没有理会冉驭的话,“十九的药,也是你给的,对不对?”

    与料想的一样,逃避,没有承诺的逃避。直到现在,冉驭还不清楚茹暮为何心甘情愿的呆在王府,不过,她不说,他也不想逼迫她。“十九的药是我给的,你又是如何猜出那瓶药不是普普通通的药?”

    “在得知十九身上的伤没有好的时候,我一度相信药是普通的,可在我看到水盆中的倒影时,觉察出不对劲,药是你随身携带的,堂堂佐刹门的少主,怎么可能会带着普通的药出门呢?”茹暮说出自己的推断。

    冉驭赞赏的笑了起来,明朗的笑容定格在英俊的面容之上,成为了脉脉深情的陪衬。“那你怎么会知道用火?”

    “不难猜,在外面,火之于水来说更容易获得,特别是对你来说。”茹暮不再多说了,说的太多,反而冗繁。冉驭修炼的武阳诀属于至阳武功,随意发动内力,便可制造火了。“你不该不告诉十九如何使用的方法。”

    “告诉了她,你又怎么会看见她为了你所做的牺牲?又怎么会接受这么一个忠心的仆人?”冉驭心疼着茹暮,心疼她脸上的疤痕,心疼她的遭遇,心疼她身边之人不是他,同样的,也心疼她的隐忍……

    “你又怎么知道,她不知道如何使用?十九是个聪明的丫头,她懂,她懂得该如何使用你的药,可是偏偏,她没有用,她情愿选择承受痛苦,也想要去搏一搏,与命运搏一搏。如果小诺不告诉我,她身上便会留下疤痕,只要我有一天看见了,还是会接受她的。”茹暮猜测着十九的心思,对于十九,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十九想要一个主仆同心的梦,那给她便是了。

    “你不是十九,你又怎么知道,她知道这些?”冉驭仿照着茹暮的话问着。

    “你不了解女人,也不了解十九,虽然她在你身边呆了很久,可你一点都不了解她,甚至是连她如何出卖你的都不知道。”茹暮弯起双眼,形成两弯月牙,“多亏了十九,要不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在屋梁上呢?幸好她用水盆提醒了我,要不,你一呆便是八日,难保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4

    更新时间:2010727 17:33:34字数:1093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4)

    “十九?”冉驭不解茹暮的意思,深思了片刻,才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可不就是十九,每天早晨都是十九端着水盆进来,每天都会放到那个位置。“哎呀,我怎么会这么放心的把十九扔到了你身边呢?”清新俊逸的面容上挂上了后悔之色,即使这样,也始终洋溢着翩翩的不凡气息。

    茹暮看着冉驭,恍惚间回到了青涩的过去。那时,在佐刹门里,冉驭是唯一一个看见过她相貌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一直陪伴着她的人,一起习武,一起执行任务,然后待闲暇时,一起抚琴……多年来的相依相伴,或许该换取一些不一样的情愫,然,什么都没有,友情像一湾澄澈的湖,从来都没有改变。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冉驭像天上的星辰,明亮璀璨且不容任何污秽玷污。这样的男子她不能爱,也爱不起。他越是全心全意的对她,她便越觉惴惴不安。几日来的共处一室,叫她感触颇多,茹希的事情不能怪他,他也没有责任一定要去救。

    冉驭的眼睛流连在茹暮茶色且灰暗无光的眸子中,甚懂她的心思,愧疚的说道:“扇舞,关于茹希,我只能说抱歉。”

    嘴角扬起一道浅薄的弧度,淡淡的苦涩沿着伪装的笑意,慢慢侵染残缺却依然绝美的容貌,茹暮微垂着眼帘,沉默着。你还是说了,我隐忍了很久的事情,你还是说了出来。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颇为怪异。“那个……不能怪你,你尽力了……”

    扇舞,我不能告诉你,茹希还活着,因为她现在与死人无异,你见到她,只会徒增担忧。冉驭自私的隐瞒下茹希还活着的消息,微微一笑,“你不怪我,但是,我怪我自己。”

    “我知道,如果我不主动与你说话,恐怕你会一直躲着不见我吧?”茹暮的话,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更是对自己行为的自责。

    “我可不可以把你这话理解成其他?”冉驭的心潮随着茹暮的话而渐渐躁动,旋即汹涌如沸。他不要她的自责,也不要她不快乐。“跟我走吧,我不能再允许别人伤害你。”粗蛮的抓起眼前人儿的手,即使四目相对,也难以克制思念泛滥,因为她始终还是在广义王府,始终还是广义王妃。

    脑海里出现短暂的一小下空白,茹暮挣脱开冉驭的手,淡然的摇了摇头,“冉驭,我不能跟你走。”声音平静似水,无波无澜,听不出喜悦与哀愁。

    “为什么?”冉驭盯着茹暮,他能轻而易举的猜出她心中所想,却猜不出是什么原因叫她连番拒绝。“告诉我原因,如果是因为你与我娘之间的约定,那么跟我走,我带你去毁了它。”

    “别问了,我有我的苦衷。阁主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茹暮平静得令人心疼,她当着冉驭的面称月歌为阁主,是不想他卷入她们之间的纷争。“你该走了,这里终归是王府,叫别人撞见了不好。”

    给读者的话:

    荧在这里说一下,谁抢到第400楼,500楼,600楼等整百数楼,荧就为她加更一章,嘻嘻。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5

    更新时间:2010727 17:34:07字数:1066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5)

    风吹起,白色的衣袂飘然如幻,冉驭的脸上凝出一种别样的愁,低落的情绪宛如一朵盛开的花,迅速的沿着有毒的花茎,布满全身,散发着苦涩的香气。扇舞,每一次当你不想面对的时候,都选择逃避,我知道我始终比不上羽,可是羽已经走了很多年了。“我越来越不懂你了,我们之间真的只分别了五年吗?”

    不似质问的话,叫茹暮无言以对,她与冉驭的距离从相遇便注定,纵使他的关爱浓浓不散,却改变不了主仆的地位悬殊,在佐刹门,她是卑微的仆,怎可高攀身为少主的他?

    “我不逼你了。”冉驭从怀中取出三片尾部交叠在一起的羽毛,放到了茹暮手中,“给你,或许你会快乐。”这样的秘密,一直压在他心头五年,从那个叫羽的杀手离开,他便命人每月十五时,送羽毛给茹暮。想来是造化弄人,面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要送她别人的信物。

    望着手中洁白的羽毛,茹暮强忍住泪水,感激的笑了,“谢谢你,谢谢你把它给我送过来了。”

    “如果羽只给了你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盼望,那么,就忘掉他吧。”很长一段时间,冉驭都在想,送羽毛给茹暮是否是对的,如果有一月不再送了会怎样?一个为博茹暮笑颜的谎言,何时才能有揭穿的机会?

    羽是步羽在佐刹门的名讳,茹暮把羽毛攥在手中,彷如看到了那个令她悸动的男孩。五年未见,应该已经变成了轩昂倜傥的男子了。只恨当时,谁都没有勇气摘下面具,否则,说不定早就遇见。她爱步羽,注定伤害冉驭,赤裸裸的伤害而且无法弥补。

    “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冉驭不知此刻的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唯有离开,才能阻止一切继续。决然的转身,文雅的举动中,把心伤深藏。大步流星的迈出门槛,旋即不见。

    对不起……看着前面空空的景致,茹暮默默的说着对冉驭的愧疚。

    他们都是执着的人,执着的爱着自己要爱的人。于是,爱就演变成了一场悲剧,三个人的戏,即使没有结局,也已然不能每个人都获得圆满。

    步羽,你在哪里?有时候,我真的很累。夺眶而出泪,静静的述说着茹暮的悲苦,掌心之上躺着的白色羽毛,好似千斤巨石般沉重。沉甸甸的重量里,全是爱。是她对步羽的爱,也是冉驭对她的爱,只是她始终不知。

    门外,十九的声音响起,“奴婢拜见花露儿夫人。”故意提高的语调,在暗示给屋中的人听。

    “起来吧,我来看看姐姐。”花露儿的声音里传达着她的善意,她是真心实意的来看望茹暮。

    茹暮匆匆的擦去泪痕,把羽毛掖在了杯子下,敛去了不该有的情绪,等待着她们进屋。想不到居然有人会看我,算来,花露儿应该是止苑的第一位客人吧?

    “姐姐,这么冷的天气,你怎么不关门呢?”花露儿抱着依依,踏过门槛。“你身子还没有好,再冻着可不好。”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6

    更新时间:2010728 15:18:14字数:1109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6)

    茹暮抬起头迎上花露儿,白皙的俏脸在披肩的乌发的映衬下,略显苍白,呈现出一种病态美。未加修饰的唇缓缓开启,道:“妹妹怎么来了?”

    花露儿脸上带着笑意,把依依放到地上,对茹暮施了一礼,示意身后随行的丫鬟把食盒放到了桌子上,解释说:“姐姐,花露儿给你带了些小点心。”

    “劳烦妹妹费心了。”茹暮的声音不温不火,近日来,她都一直没有什么胃口,不知是不是生病了缘故。

    花露儿瞧着茹暮,料定这点心提不起她的兴趣,于是又道:“姐姐,听闻你最近没什么胃口,花露儿给你熬了些粥,清清淡淡的很适合生病的时候吃。”说着,打开食盒,把精致的小点心略过,直接拿出还冒着热气的白米蛋花粥。

    “妹妹的心真细,比这些小点心还要精细。”看得出来小点心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做的,茹暮由衷的夸赞着,倒不是因为提起了食欲,而是不想花露儿再介绍什么了,花露儿的好心,她领会,可着实是不想吃。

    花露儿脸颊不由得红了起来,“姐姐,你说笑呢。”欣欣然的为茹暮盛了一碗粥,端上前去,“姐姐,吃一些吧。”

    不想花露儿尴尬,茹暮只好接过来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粥中有股莲花的香气,白色的米粒糯糯的,又很容易嚼烂,浓稠中带着微微的酸意,“这个粥……”粥中别有洞天,吃了一口,便不忍放下。

    花露儿掩嘴浅笑,“姐姐喜欢便好。”抬眼看着茹暮病恹恹的模样,嘴唇微微翕动着,像是有难言之隐。

    “妹妹有话要对我说?”世上没有白来的午餐,这句话在茹暮心里根深蒂固,无端送过来吃的,应该有事。既然花露儿难以开口,索性就由她先问出来,打破尴尬。

    花露儿站起身子,作大礼,福下身子,“花露儿特意来此,谢过姐姐。”

    突如其来的大礼,叫茹暮有些慌乱,放下手中的碗,把花露儿扶了起来,困惑的问:“妹妹这是何意?”

    “姐姐生病全是因为花露儿,是花露儿没有管教好依依,牵连到姐姐,还叫姐姐病了那么久。”花露儿道着歉,每一个字中都充满了真诚。

    “这不能怪你。”茹暮叫花露儿坐了下来,“妹妹,老太君罚得对,错在姐姐没有管教好丫鬟。”她看着花露儿想,这个花露儿怎么总爱把责任和过错都怪到自己身上呢?她倒是善良,可也应该算是善良过头了吧?

    “可是,姐姐……”花露儿想解释些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口,她垂下眼帘,偷偷看着脚下蜷居成一团的依依,“姐姐,花露儿是拿依依当命根子来看待,所以,如果有什么地方叫姐姐觉得看不顺眼了,别怪妹妹,好不好?”

    这样的话,叫茹暮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把依依从地上抱起,如同花露儿一般,爱惜的抚弄着它。“依依多可爱,你拿它当命根子,也是理所应当。”依依的毛很滑很顺,摸着的感觉特别好。“如果真心爱一样事物的话,便会爱不释手。妹妹,你放心我真的从来没有怪过你。”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7

    更新时间:2010728 15:18:49字数:1045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7)

    花露儿不好意思的笑笑,见茹暮也甚是喜欢依依,悬着的心落了地,“王府之中,花露儿可以说是举目无亲,陪伴在身边的只有依依。”想是寂寞了太久,不知不觉的把茹暮当做了倾诉者。

    举目无亲?我不也是一样?不过,我已经孤独很久了。茹暮继续逗弄着依依,“这个小家伙真可爱。”

    “是很可爱,跟了我很久了。从我进入王府的时候就这么跟着我,都有一年了。”花露儿把手指伸到依依的小鼻子前,轻轻地点了一下。

    “那这猫是王爷送给你的?”茹暮随口问着,或许,两个女人之间胡乱的聊些内容,才更容易虚度光阴。

    花露儿摇了摇头,“不是,我家穷,为了给我爹还债,把自己卖给了王爷,这猫……”她顿了顿,“算是唯一的陪嫁品吧。”

    三言两语间,茹暮好像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既然花露儿家里穷,怎么可能有闲粮养猫?想来是人送给她的,而且送猫之人与她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过,这不是她该理会的事,谁的心底没有小秘密?王府里的妾室应该都有。蓦地,想起霜怡,心里便萌生了好奇,特别是她的长相。“妹妹是王爷最先纳进来的吗?”

    “不是,霜姐才是。四年前,王爷回来时,身边跟着佘太君还有霜姐。”花露儿的目光始终不离开依依,只是伸过去的手指无力的垂了下去,“很多时候,我都想不通霜姐与王爷之间是怎么样的关系,他们倒像是姐弟,而非夫妻。”说着,哑然一笑,“是我犯傻了,王府里怎么会有平常夫妻间的快乐?”

    四年?原来真的不是,佐刹门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离开四年?何况她是死在我面前的。茹暮不再逗弄依依,叫小家伙安安乐乐的睡觉,“妹妹,是在吃如俏妹妹的醋?”打趣的问话,答案是或不是都不重要。

    “花露儿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至于王爷爱谁,都与我无关。”花露儿认命一般的说,“这样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吧,至少不会叫老太君觉得碍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慌闭上了嘴。

    老太君是个精明的女人,这一点茹暮是清楚的,不过,老太君的某些行为着实叫她费解。就像跪在雪地里一个时辰,这般严重的惩罚,到底是针对谁的?是如俏?是她们三个人?还是她背后的父亲左相韩临?好歹她也挂着是韩左相的女儿的头衔,于情于理都不该受惩罚,就算是惩罚也不应该太重。

    花露儿见茹暮很久都没有说话,以为她累了,“姐姐,花露儿打扰你太久了,该叫你休息了。”把依依接了过来,不太放心的加了句,“姐姐,花露儿很久没有和人聊天儿了,所以话有些多了。”

    “呵呵,妹妹与我一样,以后,常来陪我坐坐。”茹暮客套的说道。花露儿倒是没什么心机,可茹暮也不是话多的人,她还是喜欢一个人呆着。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8

    更新时间:2010728 15:20:48字数:1059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8)

    十九向前走了两步,为花露儿把门打开了,微笑着作揖道:“夫人慢些走。”

    看着花露儿的身影因木门的关阖而消失不见,茹暮疲乏的揉了揉太阳|岤,抱怨了一句,“难道我就这么不通情理?”既然已经说过主仆同心,也没有必要绷着个脸给十九看了。

    十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懂,在王府里花露儿夫人根本不得宠,瞧见你也是个不讨王爷欢心的女人,话自然多了些。”眼睛偷偷的在屋子中环视着,加上这遍,已经找了三遍,终于肯定冉驭已经离开。

    “难道不得宠就有共同语言?”茹暮想不通,不得宠也分为好多种,有些人是想要得宠却得不到,而她则是不想要。她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如俏……换了一个话题,问,“你可上过药了?”

    十九点头,“上过了,少主的药原来还有玄机,用火烤过之后,再涂上就好了很多,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

    茹暮没有拆穿十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苦中带甜的茶水慢慢吞咽进喉咙,“以后,就算别人不信任你,也别在为难自己了。”盯着茶盏下压着的羽毛,幽幽的想,为了别人而为难自己,是不明智的举动,而我已经为难自己很多年了……

    “哦。”十九装作没有听懂,看茹暮一个人悄然神伤着,心里有些难受,笑颜道,“其实,不得宠也是一件幸福的事,至少不会惹起佘太君的注意。”

    “怎讲?王府里得宠的女人不就只是如俏吗?”

    “前几日,佘太君说想喝如俏亲手泡制的茶,于是,把她叫了过去,一去就是一天,想必也受了不少折磨,反正,十九觉得佘太君是个明白人,谁该罚,谁不该罚,她心里都有数。”

    “那你觉得我是该罚,还是不该罚?”茹暮把问题抛给十九,她很期待十九的答案。

    “这……”犀利的问题,叫十九说不出话,支支吾吾的憋了良久。

    “我觉得我是该罚,是我太过招摇了,在她面前,太不给她面子了。”茹暮解释起来,或许,她就该低调一些,像花露儿一样,才能活得惬意。“可是,我不喜欢无端被人欺负。”

    十九明白茹暮的意思,“扇舞姐的好意,十九心领了。身在王府,主子责罚下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还是别再去想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恩,也好。”茹暮也不想纠缠在如俏与魏廷之间,站起身子走到床前,从枕头下把香包取了出来,“我想起来点事,这个小物件的味道,我不喜欢,你把它扔灶房的炉火中去吧。”香包的事件,不追究,反而会好一些。

    “好。”十九拿过香包,没有把心思花费在上面,问道,“这病还要装到何时?”

    “看着装吧,反正装一天是一天。”这些日子,茹暮一直以病未好为理由,不去给佘太君请安,而王府里知道她病好的人,也只有十九和小诺,所以,躲得悠然。“真想就一直这样装下去。”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9

    更新时间:2010729 16:50:05字数:1044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9)

    这样一个予人无害的借口,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的不再受用。在推脱了数日之后,与佘太君的碰面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银质的龙头拐杖闯进静穆的止苑,散发着的银亮光芒着实带给茹暮不小的震撼,甚至连满园的淡雅白梅都惊慌的闭塞了花香。

    “孙媳,见过奶奶。”茹暮福下身子,暗暗庆幸今日的装束还算可以蒙混过关。斜垂的云鬓,没有华贵发饰,凸显出最为本色的一面。夹兔毛的披肩松散着,庸庸惰惰的样子,使整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很精神。忧郁的神情中,似笑非笑的蹙着黛眉是一抹不容忽略的点睛之笔,给人一种病疾未愈的错觉。

    佘太君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外面风疾,站在院子里做甚?”慈眉善目的长者,端着看似责备的态度,拉起茹暮,原本还存在的怀疑,在瞬间有了微妙的变化,“你这孩子的身子骨真弱,都怪奶奶不该那么狠心的责罚你。”

    茹暮回以微笑,淡然的笑意里看不出她的心思。偷偷的把手抽回,冰冷的手指不该奢求老太君给予温暖,“奶奶罚的对,是孙媳的错。”

    “孩子,别说傻话了,先进屋,千万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佘太君关切的说道。

    你是真的关心我吗?怕是过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病了吧?茹暮什么都没有说的,与佘太君并肩走入了屋中。

    与外面不同,屋子里烧着银碳,暖暖的空气里夹杂着青草的清香,是小诺的杰作,称炭火太过燥热,呆久了容易心烦意乱,焚些夜来香,会令人觉得舒心,也会有置身于宁夏夜晚的感觉。

    “屋子里的焚香是谁点的?”在闻到香气后,佘太君立即阴下脸来,仿佛碰见了什么不合心意的事。

    关于夜来香的香气,茹暮说不上是喜欢,但也不排斥,况且里面还含着小诺的一份好意,“奶奶,这是怎么了?”

    “把香给我撤了。”佘太君命身后的丫鬟撤去香炉中的正在焚着的香气,奇怪的举动令茹暮他们困惑不已。“孙媳还在生病期间,怎么可以胡乱闻这些乱七八糟的香气呢?”

    佘太君的答案很难说服众人,茹暮想不透,但礼貌的点了点头,“奶奶教诲的是,孙媳会注意的。”

    小诺悄悄的躲到十九身后,抬眼瞧着佘太君,身子微微颤抖着,她不懂,她的好心为何会惹到佘太君,也担心佘太君会继续追查下去。虽然茹暮没有说,可真的追究下去,免不了会是一顿责罚。

    十九把视线从倒掉的香炉灰前移开,对着小诺微笑,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告诉她:没事,小姐不会说出去的。

    “奶奶,劳烦您担忧了,孙媳想着等觉得好些了便去向您赔罪去,可是,病情就是不见好转,偶尔还会头痛。”茹暮对着佘太君撒谎道,把焚香的事扯远了。“孙媳从小就畏寒,加上治疗的不及时,才会一直拖拖拉拉而没有好。”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0

    更新时间:2010729 16:51:28字数:1039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0)

    “治疗的不及时?”佘太君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你以为你装成不知道,就能撇清关系吗?魏廷是你的孙子,不管是不是亲的,他的一举一动,你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好,既然你说不知道,那我就来告诉你。茹暮咳了两声,故作难受的蹙起眉,“奶奶也许不知,那日孙媳被送回止苑后,王爷就在门口安插了两个家丁看守着。”佘太君倒香的举动,叫茹暮萌生了反叛的念头,她不想做逆来顺受的羔羊,任人欺凌。

    “家丁?看守?”佘太君的脸上蒙着一层不知道的神情,听到茹暮把事情说了出来,忙问,“是不是因为考虑你的人身安全而派人来的?听说前几日王府里出现了刺客。”

    茹暮没有沿着佘太君的台阶走下去,摇了摇头,否定道:“不太像,孙媳听说刺客是晚上才出现的,而家丁是在孙媳回来后便安排过来的。如果把这两件事硬拉在一起,孙媳只能夸赞王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孙媳的意思是?”佘太君不再找借口、扯理由,手中紧握着龙头拐杖发着隐隐的寒意。

    茹暮看着佘太君,眼神里没有丝毫的闪躲,“不瞒奶奶说,自从孙媳进门以来,王爷一直未碰过孙媳,王爷与孙媳私下里有约定,对外孙媳会做好广义王妃,绝不会给他丢脸。可王爷的态度,实在叫孙媳寒心,派两个家丁守着止苑里的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说得好听点,是顾及我们的安危,说得难听点,与软禁有何区别?”说着,站起身子,“自从孙媳嫁入王府,就一直把自己当做王府的女人,从未想过要逃出去,也没有想过要回娘家哭诉。孙媳以为只要自己做得得体,总会叫王爷和颜相待的。殊不想,王爷的两个家丁,险些要了孙媳的命。”

    “这件事,奶奶怎么越听越糊涂?能从头慢慢的说吗?”佘太君还是不承认自己是知情的。从未料想过茹暮会拿这件事说事儿,此刻,她倒是有些后悔沉不住气来止苑了。

    王府里你是当家的,任何风吹草动能不知道?茹暮在心里狠狠的鄙夷了佘太君一番。紧紧了裹在身上的披风,反问道:“奶奶,是孙媳做得还不够得体吗?”沉了片刻,接着说道,“好歹孙媳也是左相的女儿,从小受父亲的教诲,懂得出嫁从夫的道理。如果王爷当真以偏见的眼光审度孙媳,那劳烦奶奶告诉王爷,写一纸休书给孙媳,大家好聚好散。”端出韩临也属无奈,茹暮不是茹希,不怕被休之后名声扫地,更何况魏廷不会休了她。

    “傻孩子,你说的什么话?”佘太君劝慰着茹暮,“孩子心里有委屈可以跟奶奶说,别净说些置气的话,姑娘家家怎么可以说休掉就休掉的呢?”又套近乎的说,“算来奶奶与你爹也有些交情,对于你爹的为人,奶奶是信得过的,他教出来的女儿差不了的。”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1

    更新时间:2010729 18:14:18字数:1300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1)

    交情?官场交情?佘太君是什么来历?一连三个问题蹦了出来,不过,不是问的时机,茹暮委屈的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颤抖着,悄然的诉说着满心的幽怨。

    “傻孩子,你把什么事都藏着掖着,堆积得多了,容易积出病来的,你看要不是奶奶过来,怕是你还不肯说呢。”佘太君把茹暮重新拉到凳子上。

    你不来,我也不会主动去找你,既然你来了,我便把这些说出来,别以为我会做一个和傻瓜无异的广义王妃。茹暮依旧不语,神情不改的低着头看着裙裾,无声胜有声。她暗忖,这番闹腾,若是能闹出个不用去请安,那自然最好不过,若是闹不出来,也把话挑明了,大家以后客客气气,日子还能过,我可不希望我身边的人再出现个什么伤、什么病的了!

    “孙媳,我的好孩子,想来你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了。前段日子,廷儿为了娶你进门可是大费周章,怎么会舍得叫你有丝毫的闪失呢?”佘太君苦口婆心的安抚着,“你们夫妻俩可是要扶持着共度一生的,这么大的误会是如何产生的?”

    “误会?也许吧。不满奶奶说,孙媳也是一个平常人。洞房花烛夜,自己的夫君被人抢走,孙媳的心里也不好受,奶奶教诲孙媳要与姐妹们和睦相处,孙媳一直铭记在心。可是,王爷愣是把十九从孙媳身边带走,说什么孙媳教奴不严。”茹暮喘了口气,“十九呆在如俏那里,我是放心的,我知道如俏妹妹是个识大体的好女子,不想,待孙媳继续去看望十九的时候,看到的竟然一个遍体鳞伤的女子,怎能叫孙媳不动怒?”

    “孩子,你这是在埋怨奶奶吗?”佘太君的话里没有威胁,她似乎找不到话题来把注意力从茹暮正在谈论的事件中移开。

    茹暮眼神泛着空洞的光,摇了摇头,“不,奶奶罚的对。孙媳知道自己太过冲动,可十九与孙媳就像姐妹,那番大闹,非孙媳的初衷。在王府里,奶奶是长辈,是当家的,做事自然要叫众人信服,所以,孙媳从来没有埋怨过奶奶。今日吐诉苦水,是因为孙媳思前想后的想了很久,王爷的所作所为着实叫孙媳心寒。”

    “孩子……”

    “奶奶,试问十九见孙媳发着高烧,违抗命令去流芳居找王爷,有错吗?”茹暮眼眶中闪着点点泪光,不给佘太君回答的机会,又道,“十九只是想为孙媳找一个大夫,为何会弄得满身鞭痕?”

    “啊?”佘太君如听到骇人的消息,旋即转首看向十九,却没有求证什么,“孙媳,好孩子,奶奶定会为你找一个合理的说法。”这是在为离开找借口。“以后,有什么话便对奶奶说。”

    茹暮知趣的连咳了数下,手揪住胸口,一副难忍的模样,咳罢,道:“奶奶,孙媳以后可以把你当做亲奶奶吗?”

    “这是什么话,你我本就是一家人,好好休息吧。”说着,佘太君站起身子,“奶奶先走了,别送了。”

    佘太君走后,十九终于可以开口了,“小姐,不是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要淡定的生活吗?”言外之意,扇舞姐,你又把事情挑起来,是想叫自己不得消停吗?

    茹暮端起茶盏,润了润干涩的喉,“我只是不想我们三个再出什么事。试问,你还能承受多少顿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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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2

    更新时间:2010730 11:52:38字数:1094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2)

    你还能吃多少顿鞭子?轻描淡写的话语间,夹杂了很多别样的感情,似乎在没有言明的暗示着很多事情在潜移默化间发生了改变。

    送走佘太君后,茹暮以为魏廷会在不久出现,跑过来发泄不满,可奇怪的是她猜错了。止苑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抑或说是冷清。

    一连度了数日,十九身上的羞花之毒已临近毒发。每天都会有大量的汗液排除,散发着幽幽的香气,香气越重就说明毒发时日越近。浓烈的香气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茹暮,该去佐刹门见月歌了。

    把一切都安排妥当,茹暮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前往了那个类似囚牢的地方……

    外面是阳光明媚,而锁神阁的大殿依旧是一沉不变的黑暗幽静,唯有中间那条琉璃修筑的台阶因为底下流萤攒动的关系而散发着淡淡的光亮。台阶的尽头是月歌不真实的影,从不会改变的白色华裳,从不会摘下的白色面纱,在萤火虫的微光中多了几分似梦似幻。随着它们的主人徐徐的走下来而渐渐变得清晰。

    寒冷彻骨的风吹来,勾起了白色裙裾潜藏的躁动,轻舞飞扬的色彩为周遭的黑暗增加了几分执着的深邃。

    “十九的解药。”面对着月歌,茹暮不愿意的多说废话,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她笃信月歌已经在殿中恭候多时了。

    月歌走近茹暮,两只灵秀的眼弯成了柔美的弧,“看来美人儿就该是美人儿,就算是毁了容,依然绝色倾城。”

    奚落的话,碰触不到茹暮心底最为多情的柔软,她无动于衷的道:“解药。”

    月歌微微一怔,笑意里有些模糊的情感,难以被他人看穿,“看来,十九比我想象的要有本事,你此番来要解药,是不是就是在替十九那丫头告诉我,你们已经‘主仆同心’了?”

    “解药。”没有回答,茹暮坚定的重复着自己来此的目的。

    月歌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在茹暮面前晃了晃,“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邪恶的念头在她的脸上化成了极美的笑靥,“拿这瓶药来做交易,选择权在你手中,是选择带这瓶药走,还是看你孩子一眼,全由你决定。”

    卑劣!茹暮不禁在心里咒骂起来。拿解药做交易?换去见孩子一面?两者本就没有牵连,可偏偏被拧在了一起。孩子是她的软肋,血浓于水,她怎会不想见?此刻,她恨不得杀了月歌,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她想见孩子,想确定孩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折磨?然,见一面的代价是十九的性命。羞花,对于女人来说太过残忍……

    见茹暮没有回答,月歌侧过头看着手中药瓶,“很难吗?两者选一,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

    解药是你要我来取的,就知道你会耍阴谋,可我该怎么办?茹暮沉默不语,脑海里是孩子稚嫩的脸庞,粉嘟嘟的皮肤吹弹可破,渐渐转变成十九憔悴的脸,上面是说着那句“我们要主仆同心”时的期盼的神情。两者很难抉择,所有的幻想在一瞬间演变成了飞雪,为整个心田覆上了一层寒冷。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3

    更新时间:2010730 15:58:05字数:1039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3)

    幽暗的大殿中只剩下沉寂,仿佛在等待茹暮的抉择,二者选一,无论选哪一个,都注定会损失另一个。

    “是你告诉十九,要我来帮她取解药的,难道你想言而无信?”茹暮看着月歌,眸子中映出了萤火虫的光芒的颜色。

    月歌把药品攥在手心里,“不错,我是对十九说过,她的解药要你来取,可并没有承诺过什么。”她是妖孽,不折不扣的妖孽,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别人愈痛苦,她便愈开心。

    既然你不愿意给我解药,就不该给十九希望!茹暮明白自己犯了一个错,依照月歌的性子,就是喜欢给予别人希望,然后看着他们与希望相背驰,渐渐远离,最终绝望。

    “选一个,决策权在你手中,是见孩子,还是看着十九全身化脓,溃烂而死?”月歌的声音妖媚,媚惑人心。她的眼停留在茹暮的脸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微妙的变化。

    “既然,你不想给,就不该这样折磨十九!”茹暮蹙起眉,恶狠狠的蹬着月歌。

    月歌向前走了两步,白裙曳地,扩散出妖娆的光,“十九是佐刹门的人,我想怎样对待她,都可以。你也一样,我想如何对待你,你都没有说不的权力。”

    “不,我有!”茹暮把手握成了拳,涂着丹蔻的红指甲深陷于肉中,“已经一个月了,还有十一个月。”这是在提醒月歌,还有十一个月便是约定的期限,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虽然战胜月歌的希望渺茫。

    “真的可以吗?你认为你能吗?”月歌在茹暮面前绕了半圈,“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何要叫你嫁给魏廷吧?”

    不容否认,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茹暮,想了很久,都找不到答案。

    “你相信宿命吗?有一句话说得好,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切都是已定的命,我只不过是送你入局。”月歌脸上的笑意更欢,伴着动听的笑声,呈献

    残扇遮妆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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