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怎样才算情深 作者:肉书屋

    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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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迷惑的表情,他泄气的倒下来。这问题真傻,要是她真拿出一盒来,他才要抓狂了。

    按压住欲望,两个人簇拥在狭窄的沙发上,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口隔着,郭远伸手扯出来一看,嘟囔着说,你抱着它干嘛,你该抱的是我!顺手就丢了出去,却没料到怀中的人儿反应这么大,猛的推开他跳下了沙发,捡起来拍拍被他压扁了的肚子,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能对我的泰迪这么粗鲁!”

    郭远撑着头说:“一个破狗熊你那么紧张?谁送你的?”

    “我自己买的。”

    郭远扯过了那只穿着苏格兰裙子的泰迪熊翻看,当看它耳朵上金色按扣钉着的白底红字卷标,他若有所思的说:“不到三站路都要走着去的吝啬鬼,会买steiff的正版泰迪熊?是哪个野男人送你的吧?”

    她好奇的问:“正版的?我还以为是盗版的呢,那这么个熊要多少钱呢?三百?五百?”

    “不值钱,这个不好,不要了,改天我去德国的时候给你买限量版的。”说着他一扬手把无辜的小熊冲窗户丢了过去,她大大的张着嘴看着小熊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精准无比的从防盗网的空隙飞出了窗户,惨叫一声,她想也没想拉开门冲了出去。

    等她抱着熊回来的时候,郭远看见她眼圈已经红了,垂着头轻轻拍打熊身上的尘土。

    他怔住了,拥着她轻声问:“怎么了?不过是个玩具而已。”

    她推开他狠狠的说:“玩具怎么了?你凭什么丢我的玩具!”

    “不是说了吗?这个不好,你看,鼻子都歪了……”

    “歪了那也是我的东西,你有什么权利丢掉!”

    郭远有些动气了,“为了个破狗熊你跟我生气?它对你是不是有特殊意义?你说,是不是开宝马那小子送你的?”

    “不关你的事!”她推开了他,跑进洗手间关上了门。

    心里憋着气,但郭远还是决定先忍下来。一个破狗熊,将来有的是时间好好收拾它。

    上个洗手间的时间也足够贺晨曦想很多事,洗手间很干净,纸巾盒上放着熏香的干花,小小的花骨朵像是薰衣草,干干扁扁的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颜色,但是香气却留了下来,她凑近了闻,确定这不是薰衣草的味道。

    她养过薰衣草,记得当时是买了两盆,一盆放在了她的窗户边上,上课的时候她就把它放出去晒太阳,薰衣草的根部不能常有水滞留,浇一次得等到土壤干透后再给第二次水,她照顾得很好,花开得很久,可惜它的伙伴命运不够好,在另一人手里很快就枯萎了,待他把它送来给她抢救的时候也已无力回天。而他执意要把她这盆好的抱回去一雪前耻,并发誓花在人在,花亡人亡!

    再后来她就忘了有这么一件事了,偶然一次去他的宿舍,看见那盆花只剩下了一个盆,她不动声色的问他这个盆子是干什么的,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扬手叫下楼的人顺手给丢了,并给她说了个笑话,春天他种下了个女朋友,秋天时被警察抓走了。

    手机短信声响起,她艰难的从半褪的牛仔裤里抠出来看。

    “我争取以后跟那狗熊和平共处!”她啼笑皆非,刚想按掉,电话就进来了,她无意在上厕所时打电话,可是手指没刹住车,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头郭远一叠声的说:“你怎么不回我短信?你知道我捏条短信有多难,我还得拿着辞海查字典,你怎么不回我?”

    晨曦无奈的说:“你发来还没到一秒钟,我怎么回你?”

    “什么一秒,我发了一分钟了!”

    “可我现在才收到。”

    “你那里信号不好吧。怎么听起来那么空旷,还有回音,你在哪呢?”

    “你没正经事吧,我先挂了。”

    “有,有正经事,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晚上啊?”

    “嗯,一起吃饭。”

    “吃饭……”

    “嗯,晚上。”

    “晚上吃饭……”

    “贺晨曦你再惹我晚上回去我就把你那狗熊给整死!”

    因为从事文字工作,她总是格外注意人与人说话之间的用字遣词,他的话她觉得有些不妥,晚上回去?她轻咳了一声说:“你说晚上回哪?”

    郭远很自然的说:“回家啊,你家。我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随时提包入住。”

    “哈哈,”晨曦干笑两声,“我这么小的庙怎么容得下你这尊大佛?你不怕抬头磕着天花板?还有蚊子军团得把你从五楼丢下去,你不怕?”

    那边稍有迟疑,“那不然你来我家?我家倒是挺大,比你家大三四倍,设施也齐全,游泳池、高尔夫球场、壁球馆都有,环境也挺优美,有一个湖你一定喜欢,湖上有天鹅,就是最近失踪了一只,听说是让人给猎杀了吃r……”

    她实在忍不住要打断他,“谁说我们要住一起了?”

    那边忍不住吼了起来,“昨晚我们都那样了,你还装什么大头蒜!贺晨曦你别得了便宜卖乖……”

    她敏锐的听见对面电话里有个细微的声音隐隐约约分明是在说,别吼,女人得哄……

    他的语气缓了下来,“我以为昨晚我们话都说到那份上了,现在应该是情侣了,不就差没上床吗?”

    那微小的旁白声音不大,却恰好是她耳边能识别的分贝,一丝轻浮嬉笑过后,让她血冲天灵盖的话灌入了耳朵,“上床?我看你戳不戳得破她那层膜还是个大问题……”话筒突然被捂住,听见郭远瓮声瓮气的咒骂声,她冷笑着挂了电话。

    站起来的时候腿有点麻,她一瘸一拐的走出洗手间,宋希延正急冲冲走过来,“晨曦姐我以为你是掉马桶里了,这时间也太长了。社长找你!脸色灰常不好哇!”

    踏进社长办公室时,社长正在打电话,似乎是没接通,一脸的y郁,她不敢说话,站在一旁,看她第二次拨电话,这次挂断的时间很快,抬起头来看她,风风火火的拍案而起。

    “那臭小子胆儿肥了!居然敢不接我电话,来,晨曦,你的手机给我拨一个。”

    晨曦忙不迭的把手机奉上,刚递到手上电话就响了,社长一看,“嗯,还算识相,主动打来了!”她按下接听键就冲电话吼:“郭远你这小王八羔子,以为你不接你姑妈我电话我就拿你没辙了,你小情人还在我手上!你逃得了吗?”

    晨曦差点被口水噎死,顿生黑线满头。

    “你马上给我滚过来!给我解释那玉屏风上的万能胶是怎么回事!你让我当着博物馆馆长、玉器行家的面丢尽了脸,你这王八羔子真是让我丢人丢大了,我真是恨不得把你小子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马上来!现在!听不懂中文?rightnow!听懂了吧?”

    挂了电话社长舒了口气,整了整头发,把手机还给了她,正色道:“出去工作吧。你那专访稿子也上点心,尽快交上来。”

    晨曦唯唯诺诺的点头,出去时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得剧烈。玉屏风是她弄坏的,现在社长迁怒于郭远,一会儿他来了把真相一说,那她绝不会有好下场。底下人给社长的绰号是闪电女侠,天不怕地不怕的霹雳个性,她嗞嗞冲谁放电,谁都得落个外焦里嫩。

    没到半小时,郭远来了,宋希延欢欢喜喜的迎了上去,还没说话,他伸出食指手指冲她摆了摆,示意她不要说话,脚步没做停留,径直往里走,晨曦龟缩了起来,几乎趴在了案上,期待他看不到她,明明他的步子是朝社长办公室去的,谁料他一个转身,大手拎起了她的衣服后领,俯下身子坏坏的说:“以为藏起来就看不到了?军功章里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大半!”

    晨曦被他拽着后领勒住了咽喉,呼吸有些困难,“社长,社长刚出去……”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把她丢进了,关上门,反锁。晨曦下意识的拉了拉衣服,“你要干嘛?”

    “我听说有个人对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还有些不太清楚,我还听说女人得先征服了她的r体,才能成功征服灵魂,我打算试试。”

    “在这?”

    郭远凑近了脸问:“你有好提议?”

    “除了这个,你能不能想点别的,高尚的东西?”

    “在此刻跟我谈高尚,无异于要求一只饿了12年的狼先学会西餐礼仪才能填饱肚子一样荒唐,温饱问题解决不了,人心不稳定,建设不好上层建筑你懂不懂?”

    晨曦皱眉,他怎么可以把自己的一己私欲说得如此理所应当,她甚至开始怀疑等他真的得到了她后,他对她还能否一如既往,当一个男人能把他和一个女人的性事拿来跟朋友随意‘分享’,她真的看不出他的诚意能有多少。

    她冷冷的说:“不好意思,我的观念里,没到结婚领证那一天,都不该越雷池一步。”

    郭远抱着手臂笑道:“你是不是怕我始乱终弃?”

    晨曦别开了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他,“若我说我拒绝你的要求,你会怎样?”

    “霸王硬上弓。”

    “你敢!”

    “试试?”郭远伸手一推将她推倒在宽大的老板台上,分开她两条腿将身子卡了进去,“你是不是故意的?很多女人希望男人粗暴点,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郭远你混蛋也要分场合!社长……

    “她有事今天下午都不会回来了,这个空间是属于我们的。”郭远身子紧紧压在了她的身上,炙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上让她心跳若狂之余,还有些意乱情迷,她喃喃的说:“郭远,这里不行,大家都看我们进来了,你不能让我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

    “我问过,这屋子隔音。只要你不是叫得太大声……”

    他的手探入了衣服,拉开了她的内衣,埋下头隔着衣服咬住了她挺立的□,一会儿胸前就濡湿了一小片,她感到一小股暖流自小腹蹿起,再不制止,可能她都要缴械投降了,她撑着桌子支起了身子,郭远却再次压倒了她,将她双手重叠高高拉起按在头部上方的桌面上,晨曦微喘着气说:“郭远我答应你,我们回家,回家再……”

    “你别想再骗我,回家你有太多地方能躲,这里……你无处遁逃了吧?”

    “我不躲,我真的不躲了。”

    郭远轻啄她的樱唇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急,我跟你坦白一件事,这些年我和几个女人有过关系,但这些关系都有些……不正常。”

    晨曦呆呆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意思。

    郭远有些难以启齿,“我得这毛病的还是因为你,我不是有意背叛你,只是那一次我喝多了,真的喝多了,迷迷糊糊就和一个……日本女孩上了床,在要s的时候我才清醒过来,看到身下的人不是你,一下就软了下来。事后我有些害怕,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心理问题还是器质问题,你知道的,男人,这种事不行,那还算男人吗?所以就又和几个人试了试……但,都失败了。”

    晨曦瞠目结舌的听着他的这番叙述,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映。

    “我想和你试试,如果还不行……”

    晨曦咬着唇屈辱的说:“再继续找别人试?”

    “如果还不行,我就去医院。我知道我错得离谱,一开始出了问题就不该存着侥幸心理和别的女人试,可是我实在是没勇气去医院,去跟大夫说,我不行,这太丢人了,我只是想也许和你就没问题,我不在乎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可我怕连你都不行,这块心病一直困扰着我,我必须知道结果,一刻也等不了,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说着他伸手解开了她牛仔裤的纽扣,拉下了拉链,一下子扒到了大腿根部,她猛的又提起来,急急的说:“我理解我理解,但不能在这,你明白吗?这是我工作的地方,你不能……”

    “没关系,相信我,我很快的,就让我试一次。现在时间还早,如果不行我也来得及去医院看病。”郭远扯开她的手顺势一拉整条裤子落到了脚踝,脱出一个裤腿,就把身子硬挤了进来,紧紧的贴在她的两腿之间。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她能感觉到他肿胀,她无声的抵抗着,均以失败告终,内k很快也被脱了下来,她看见他急迫的解开了皮带,呲啦一声拉下了裤链,很快就感到一个圆滑温热的东西抵在了她的下身,她惊骇的微微抬头看他,看着他低着头皱着眉看着他的,慢慢的和她连接……

    那东西缓缓的向她体内探,小心翼翼的,她不再敢动,渐渐的感到了疼,针扎般的疼,越来越疼,撕裂般的疼让她疯狂她抓住了他的衣摆吼道:“郭远你这个王八蛋,你出来,我好疼啊……”

    “忍忍就好了,再忍忍。”郭远猛的一挺,尽根没入,晨曦倒吸一口冷气,眼泪抑制不住的滚落下来,瘫倒在办公台上喘息。

    他开始慢慢抽动,一下两下,五下,十下……他突然开始加速,每一个撞击都让她痛苦不堪,只能咬着唇忍耐。

    “贺晨曦,小混蛋,你给我吃了什么迷魂药,让我的心和身子都离不开你?噢,好棒……”郭远压抑的低吟里带着难掩的兴奋。

    她感觉到体内的器官越发坚硬硕大,撑得她满满的。坚定了信心,他开始肆无忌惮,以疾风暴雨般的势头侵略着她的领地,突然他俯下头剧烈的喘息着攫取了她的唇,肆意的吮吸她的舌头,含糊不清的说:“爱不爱我?说出来!快!”

    “不……”

    “乖,快说,你不说我折磨你到下班。”

    “你……”

    “说一句有那么难吗?快,我要s了。”

    “不要在里面,求你……”晨曦支起了身子,抓住了他的手臂哀求道。

    “那你快说!”

    “说什么啊?”晨曦慌乱的看着他眉头越蹙越紧,呼吸越来越急促。

    “说爱我。”

    “爱我。”

    “说你爱我!”

    “你爱我……”

    “贺晨曦你这个傻子……”郭远突然慌张的抽身而出,一道暖流拍打在她的小腹上,她身子瞬间僵直,一动也不敢动,看着他脸上的汗水就像小溪一般冲刷而下。过了一会儿他舒了口气,俯身拉过案面上的一盒纸巾,抽出几张覆在她的肚子上,撇掉上面的东西,冰凉粘稠的触感让她无比的羞涩。

    郭远从地上捡起她脱落的裤子,说:“要我帮你穿吗?”

    晨曦咬着唇一把夺过,从办公台上滑下来,退到角落里套上裤子,穿好后慢慢的坐在了沙发上,跟霜打的茄子般,低头思忖着要怎么步出这扇门,怎么应付同事们的目光,这件事太前卫太惊世骇俗,完全超出她承受的范围。

    郭远突然蹲在了她面前,笑得诡异,把一团什么递给她面前,她定睛一看,雪白的纸巾上,有些透明的黏y和……淡淡的血丝,她一手打掉,腾地站起来往门口冲,郭远一把搂住她,笑着说:“原来你真把第一次留给我了,我之前并没抱希望。”

    晨曦咬着唇说:“对!我把什么都留给了你,那你留给我什么?你和别的女人鬼混落下的病根?”

    郭远正要说什么,门口突然一阵金属碰触的声音,门吱呀一声开了,抽出钥匙,社长把包丢到了沙发上,抬头看到两个人站在屋里,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说:“混小子,你姑妈我心脏不好,经不起你这么吓,跑我办公室幽会来了,真有你的!”

    “你们搞什么名堂,把我的椅子推那么远!”社长没好气的把椅子推回办公室,一p股坐上去,突然看到黑色桌面上几点r白色牛奶般的y体,素来有洁癖的她抽出纸巾正要擦,手突然在半空中顿住,缓缓抬起头看向那颤颤巍巍如惊弓之鸟般的两个人。

    “王八羔子!我砍死你!”

    6  他有同样的坚持

    电梯不徐不急一路下降,光泽可鉴的电梯墙倒映出一人一派悠闲的靠在电梯上,玩弄着手间的一个打火机,另一人则表无表情,低垂着眼帘。贺晨曦微微抬起眼皮飞快瞟了他一眼,这人竟然还能这样轻松适意,云淡风清,他把她扒光了丢在人群中,自己却袖手旁观,这世上怎会有这等可恶之极的人。

    郭远抬起头看见她一脸苦大仇深,开了腔:“还担心呢?没事,你们社长我了解,雷阵雨。不就是买一张新办公桌嘛,现在就去家具城物色一张,明早就给送来。”郭远支着下巴思忖,“但那张桌子可不能丢了,有纪念意义。得搬我家去,没事我们也可以鸳梦重温,旧地重游,你说呢?”

    电梯门若是能穿透,她已经半个身已经陷入其中。门开后,她率先冲了出去,郭远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走出大门看着她直直冲车站走去,他这才加快脚步追上去,扯住她的手臂说:“你哪去?”

    “回家。”

    “你忘了我们晚上要一起吃饭。”

    “我没答应。”

    “吃不吃饭另计,先陪我去买张办公桌,我怕我挑的你们社长不喜欢,又得骂我。”

    家具城很大,看看平面示意图,办公家具在三层,两人去找电梯,经过一家卖原木家具的店吸引了她多看了两眼,她一直就很喜欢原木家具,姜晴说,你这是小资。小资不小资她不知道,可她就是喜欢那阵木头味儿,睡在上面就像睡在树的怀抱里。小时候她挨妈妈打骂后就喜欢跑到后院的小树林里躲着,想着如果长大了有什么烦心事困扰,她就跑到大兴安岭避世去,幻想着木屋,参天大树,清晨的阳光从叶隙间簌簌筛下的光柱,心驰神往。

    而她的这点小小心思一不小心被郭远捕捉到了,他顿住了脚步,转身走了进去,晨曦愣了一愣,也跟着进去。

    这个时间点人流稀疏,见有来客一直昏昏欲睡的店员立刻精神起来,热情的介绍:“我们的品牌创意灵感来源于英国的乡村,风格集复古、浪漫、唯美、优雅、简约于一身,为广大顾客提供一种返朴归真的时尚家居文化。您看这款,是树香系列,我们还有晨曦系列……”

    “哦?”郭远饶有兴趣的问道:“哪个是晨曦系列?”

    导购小姐微笑道:“晨曦系列一套共有十八件,包括床、柜、桌椅,请问你们具体是想买些什么?”

    晨曦急忙说:“我们什么也不……”

    “床,双人床。”郭远含笑道,全然不顾晨曦抗议的目光,随着导购小姐走到一张深褐色古朴的大床前,床很简单,但是木质看上去很好,条条纹理多而不杂,一道一划都恰到好处,毫不做作,细看连接处,都用榫头卯得严密,浑然一体。

    导购不失时机的说:“这款双人床卖的很好,时下一些注重绿色环保的新婚夫妻都看中这款,而且我们的库存也不多了,如果您中意,得尽快订下来。”

    郭远点点头说:“好。”

    “好什么?”晨曦将他拉到了一边去,“我们是买办公桌的,你别本末倒置!”

    “你喜欢那床吗?”

    晨曦望了一眼说:“床是挺好的,但是……”

    “那就买了!”郭远大声说道,导购小姐笑逐颜开,急忙招呼柜台说:“阿美开票。”随即又问郭远,“请问先生你是现金还是刷卡?”

    “都行。”郭远正要掏出钱包,晨曦一手按住了他,一脸抱歉的对导购小姐说:“你先别开票,他是说着玩的,我们不需要双人床。”

    郭远抗议道:“需要,怎么不需要?你家的床太小又太短,睡两个人太勉强,再加上我这人睡觉比较霸道,不想天天醒来看见自己在床底下躺着,就必须换张床。”

    晨曦瞟见导购满眼艳羡的目光,羞得满脸通红,见拦不住了,她只得问道:“这床多少钱?”

    “我们现在打9折,折扣后是一万三千八。”

    “多……多少?一万!”晨曦惊得差点咬断舌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这太贵了,我们不买。”

    “要买。”郭远一口咬定。

    “不买!”

    “要买。”

    店员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急忙跑到柜台,取了票递给“男主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前面左转交钱。”

    交完钱回来,晨曦晕头转向的坐在“她的床上”看着导购继续对郭远狂轰乱炸,两个人嘀嘀咕咕转来转去,最后他像捡着大便宜似的买下了一个衣柜,一个三层的立柜,和一个一米多高的cd木架子,开了三次票,交了三次钱。

    最后连导购都忍不住跑来跟她说:“你家先生可真大方!他说他要买全套……”

    晨曦一听就急了,“他疯了,你别听他的!”

    “小姐您先生疼您您该觉得幸福啊,他说小姐您抠门,一次买多了您会骂他,这次先买这几样,其他的改天再说,您看,他多照顾您的情绪啊,小姐真真好福气!”

    听着她一口一个您叫得她j皮疙瘩一个个泛起,再看看看她眼睛飞出串串红心,她叹了口气无奈的冲她苦笑。

    脑袋转向来处,那家伙拿着票据正款款走来,她心里轻轻泄了气,就这样吧。早该知道他的任性妄为谁也阻止不了,她也无需再假意矜持些什么。

    12年有多长,连她也有心灵几近迷失的时候,昨夜付一片轻喟,今朝收两朵微笑,如此,这已是她能想到最好的结果。耽误了12年的时光,她怎么还舍得浪费他们的一分一秒。

    这样想着,连下身的些许疼痛,竟也慢慢渗出一种幸福的体会。

    买床花了太多时间,买办公桌时郭远已经有些乏了,坐在沙发上大大咧咧的舒展着两条长腿说:“你看好了,我交钱,然后走人。”

    某些时候某些事,贺晨曦比郭远要利索得多,前后不到十五分钟,桌子已经订好,拿着票找郭远的时候,这家伙竟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弯下腰轻唤他,他没有醒,想了想,她自己刷卡把钱交了,和商家定好了送货日期和地点。

    再次折返她不得不晃醒他。

    他猛然从椅背上挺起身子,手肘支在大腿上弯着腰,恪醍懂的像是在想些什么,突然扭头看她,眼睛一亮,倾过头在她唇上上使劲亲了一下,晨曦一把推开他没好气的说你神经病啊!郭远却笑得舒心,“刚刚做了个短梦,梦见你和那个宝马小子手拉手一起越走越远,我追不上也喊不出声来,郁闷得……刚刚醒来还在想,这是个梦吧?”

    “傻子!”

    “你叫你自己干嘛?”

    “别胡扯了,走吧,我有点饿了。”

    在停车场的车里,两人又缠绵了一小会儿,被一个不识趣的电话生生打断,郭远气冲冲的抓起手机看,“靠,这孙子!”

    于是两个人的晚餐变成了聚餐。

    郭远手粗略一指道:“介绍一下。由左及右,高梵,程阳,程阳老婆小娇,卢子杰,徐维昭。”

    那叫高梵的男子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推到他的面前说:“愿赌服输。”

    小娇调皮的站起来把信封抓了过去,抽出来一看,粉嫩的一沓钱,“哇塞,你们还有金钱交易啊!”

    郭远急忙一把夺了过来一下拍在他胸前,“收起来,开开玩笑还当真了,你们点菜了吗?上菜吧,我饥肠辘辘。”

    徐维昭一看郭远一脸的急迫就知道有料可挖,别有用意的追问:“高梵你和郭少打什么赌?”

    高梵一脸坏笑,“赌他究竟‘行不行’。看来,是妥了。”

    在座的人除了两位女士,均恍然大悟,小娇急忙扯着老公问:“什么行不行啊?”

    “多事,大人的事小孩别问。”

    看着在座每个人脸上的暧昧神情,贺晨曦突然明白了什么。

    高梵依旧把信封推到他面前,“你知道我向来说一不二,若你输了你也得给我钱。”

    “既然你执意要给,”郭远随手把信封递给了贺晨曦,说,“收起来,今天的四件家具就算是他送的。”

    但晨曦迟迟没接起,目光胶着的盯着那装满钱的信封,郭远见她没接,就丢在了她的大腿上,她却捡起随手丢在了桌子上,打翻了茶杯,茶水撒得到处都是,淌到了郭远的裤子上,他站起来蹙着眉冲她吼道:“贺晨曦你这是干什么?”

    高梵伸手在空中压了两下,示意他消火,“女人得哄,不能吼,怎么教育你都不听。”

    “这可是高公子的至理名言。程阳就是这样把娇娇泡到手的。”

    小娇丢了根筷子过去,“去你的,看你们一脸贼样,肯定没好事!那个……郭少的那位怎么称呼啊?”

    “是叫晨曦吧?”

    “晨曦,你别理他们啊,他们一个二个都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只有郭少最脚踏实地,听说了你和他的故事,我都感动得哭了。”

    高梵一脸嫌恶,拂了拂手说:“得得得得了吧,还感动得哭了,你酸不酸?”

    “高梵你自己没心没感情跟个冷血动物似的,就别指摘别人感情丰富。”

    郭远抖干了水坐下来没好气的说:“行了,别耍贫嘴了,上菜吧,我是真饿了。”

    “是啊,某些事可消耗体力了。”

    “漏点了一样菜,清炖三鞭,要不要现补?”

    郭远冷眼看着他们的一唱一和,“若傻会飞,我看你们几个能组建一王牌飞行队。”

    整个饭局,晨曦一直没什么胃口,郭远看他极少伸筷,吃得极少,夹起个虾仁放在她碗里,轻声问道:“是挑不到吗?你想吃什么告诉我。”

    晨曦埋头,一声不吭把那个虾仁拨到了碗外,夹起一根青菜塞嘴里嚼,郭远啪一声重重搁下了筷子,晨曦心一惊,依旧没有抬头,听见高梵又搬出他的至理名言,“这女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得哄……”

    郭远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忍着忍着终于是忍不住了,直接夺下她的筷子拉着她离席。

    小娇含着筷子忧心忡忡,“这下糟了,两人闹矛盾了,都是你们几个混蛋给闹的。”

    郭远将她拉到一僻静处,看着她紧绷着的脸说:“你一晚上拉着个脸预备给谁看?”

    晨曦别开了脸不说话,郭远烦躁的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正,“你现在性格怎么这么别扭!我是被高梵激了一下,打赌也只是随口说说,我没有拿你开玩笑的意思,你这忽冷忽热的态度让我战战兢兢,我真的很累!”

    晨曦缓缓的说:“我知道你很累,你随时可以反悔,既然你已经‘行了’,我也就不妨碍你周游列国了。”

    “你!”郭远气急败坏,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他铁青着脸看着对面的wc,发狠的说:“既然你那么大方,我也不辜负你的美意,不过在周游列国前我先把你这混蛋玩腻了再说!”

    他一把将她推进了男士洗手间,拉扯着就进了一个小格,反锁上了门。

    晨曦咬着唇眼泪掉了下来,但她并没有反抗,任由他从身后咬住了她的耳珠,手从衣摆下探入握住了她的浑圆肆意揉捏,随即扳过她的肩头,将衣服撩起,弯下腰埋头含住了被他玩弄得亭亭玉立的□。

    高级会所的洗手间空间出奇的大,两个人置身其中一点不觉得挤,郭远就一路吻上去,直到吻到她的唇,尝到眼泪的滋味,松开了唇无奈的叹息:“我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真的对你心无旁骛,我们要怎样才能回到从前那样彼此无间,我现在一天到晚都在猜你的心思,软话也说了,硬话也说了,你还是这样,你真的想我撇下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我只要你真心一句,我如你所愿。”

    晨曦哽咽道:“我不想,可是郭远,我害怕,害怕对你继续陷入,若有一天你后悔了,我出不来……”

    “傻子,我后悔什么,这么多年,我把我所有的感情都给你,除了你,我对任何女人都丧失爱的能力,你怎么就不相信我?”郭远手指慢慢解开了她的裤钮,缓缓探了进去,“你不需要出来,让我进去,我们……”

    一起沉沦……

    高梵走进洗手间拉下裤链正要放水,突然听见异动,某个单间的门在有频率的晃动,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如愿听到了撞击声,和细微隐忍的呻吟,卫生间的门下有一截空档,他试图趴下来,但觉得地板有些脏,遂作罢,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走了出去。

    女厕所和男厕所毗邻着,他就靠在中间区域抽了根烟,姿势无比优雅,一个女孩从女厕所出来,一拐弯撞见他吓了一跳,由上至下打量他,目光聚集在了他下身,高梵皱眉,心想现在的女孩可真不得了,如次□l的性暗示,但是他确信他不会给她机会,因为她长得让他毫无欲望。

    哪知她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远几步说了句,“这年头,死变态都敢来这装宋承宪!”

    高梵喝住了她,“你说谁呢?”

    “谁搭腔说谁。”

    高梵撇嘴一笑,温柔的说:“你找死呢。”

    女孩丝毫不为他软绵绵话语里暗藏的杀机所惧,反而歪着头问:“你会唱‘北京欢迎你’吗?”

    高梵一愣,这思维跳跃得太快,他有些接不上,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我就教你一句,‘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怀容纳天地。’自己慢慢练习。”

    看着她哼着歌远去,高梵丢掉烟头咒骂道:“神经病!”

    又等了一会儿,他终于守到了那两只偷腥的小白兔。

    “啧啧,这年头人都怎么了?道德败坏,伤风败俗……”

    郭远打断了他的话,拍了拍他的肩,正色道:“这年头,不拉裤链站在厕所门口扮金城武,究竟是谁道德败坏伤风败俗?”

    高贵不凡的高梵面部抽搐了好几下。

    刚刚的女孩又行迹匆匆经过了面前,望了他一眼,“哟”一声说:“你家大门还没关啊?”

    自此后,完美无缺的高梵有了个解不开的症结,以至于奥运会期间不得不飞到了美国夏威夷精神避难。

    和郭远说起明天要再约向南鹏,他拿起了电话说,“我给他打个电话,省得他秘书又把你当闲杂人等给过滤掉。”

    “不用,托你的福,我现在已是小何秘书那的了。听闻他又升职了,现在已经是银夏的副总。”

    郭远笑道:“你不是查过他的资料吗?他父亲是谁你没查出来?他父亲说停飞,全国的飞机都得原地待命。再说副总怎么了,他领的薪水可不一定比我多。你采访他,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他一定会追着问你些突兀失礼的问题,若是惹恼了你,别跟他客气,用你能说出口的最脏的话骂他。”

    她点头,并没放心上,想着堂堂银夏副总能问出什么失礼的问题来。

    第二天她被秘书客客气气的请进办公室,向南鹏正伏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写东西,头也没抬的抬手指了指沙发说:“先坐,我写完这点,怕打断思路一会儿接不上了。”

    他似乎是遇上了瓶颈,半天没再动笔,抬起头皱着眉咬着笔杆看她,说是看她,但焦距并不在她身上,看他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她轻咳了一声问:“是不是遇上什么难题了?”向南鹏突然把笔递给了她问:“翱翔的那个翱怎么写?”

    晨曦站起来在白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翱”,蓝黑色的墨水丰润,在纸上微微晕开,她把它推到他面前说:“是这个吧?”

    向南鹏笑了起来,“对,就这它。”他一笔一画的誊上去,合上封皮舒了口气,丢掉笔杆十指交叉,冲她嘿嘿的笑。她站在桌边,手指在光滑如镜面的桌面上划着,心里有些发毛。

    “你人还没来,郭远的电话就来了,他说贺晨曦她脸皮薄,万不能问她一些过火的问题,你说他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须再问,你们之间的事我都从高梵那听说了,其实他做出那事来我一点也不奇怪,就是难为你了。你也克制点他,这事儿上瘾了不好,关起门来怎么折腾都行……”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他有些不愉悦,瞪着眼看秘书端着两杯咖啡进来。

    “贺小姐那杯多加了糖。”

    晨曦无比感激的接过来说,“谢谢,太谢谢了。”谢她及时打断了他的话。

    秘书温柔一笑说,贺小姐不必客气。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直叫她想起诗经里的两句话,螓首蛾眉,巧笑倩兮。连她都看呆了去,向南鹏却很淡,把文件夹往桌子处随意一丢,说:“拿给王总过过目。”

    待秘书出去后向南鹏收起了顽劣,倒是正正经经的接受起了访问,说起在英国空军服役的经历,晨曦很感兴趣,他侧了侧身侃侃而谈,“我是6年前从哥伦威士皇家空军学院毕业的。”

    从这句话开始,他跑题了。

    “郭远和我就在那里认识的,因为那一届学员就我和他是华人。刚开始那家伙装装得我都看不下去,穿上军装那腰杆挺得比铁板还直,一天到头脸上也没表情,招人厌极了,弄得一些不明就里的人以为他是教官。其实这厮一天到晚顶撞教官,被罚俯卧撑五百五百的做,长跑一万米一万米的跑,但教官拿他没办法,因为他各科成绩都是最优异的,想开除他都找不到理由。”

    “开始我们一屋14个人,我受不了人多那r味,打报道说要申请单人宿舍,结果郭远那小子也递了报告,学院把我和他分在了一间屋。我尤其看不过去的是他太勤奋,衬得我好像很懒似的。光为了晚上睡觉关灯问题我和他几次都差点打起来,我睡得早他睡得晚,明明有台灯非得开着大灯晃我的眼,你说这人讨不讨厌?结果某天他良心发现了,早早就关了大灯,开着自己的台灯百~万\小!说,突然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和平共处吧,别让别人说我们中国人只会窝里斗。’说得我还怪感动的,正酝酿感情想着说什么回他,结果他见我没反应,跑来掀我被子,问我听见没有。靠,当时我内k都没穿,气得我一脚把他蹬开几米远,那一架打得整个屋子都毁了,第二天我们都鼻青脸肿的乖乖上教务处赔钱去了。反正中国人爱窝里斗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晨曦捂着嘴笑,“你们也太有意思了。”

    向南鹏也笑,“有意思的事多了,但也有没意思的时候。我们分到了不同的训练基地,他去了斯坎普顿,因为他表现太突出,被红箭飞行表演队给要去了,天天在空中练翻跟斗,刚开始下来吐得一塌糊涂,眼压高,毛细血管爆开,我去医院看他时,他挂着水跟鬼似的,半个眼球都是血,我劝他别那么搏,毕竟外国人跟亚洲体质不同,我们没那种身体素质,他却满不在乎的说,这是练技术的好机会,习惯习惯就好。后来一次模拟飞行表演,他飞机出了故障,和地面失去了联系,拖着浓烟直直往下坠,谁都以为他要玩完了,结果他竟在距地面数百米时将飞机又拉了起来,最好完好无缺的将飞机降了下来,神采奕奕的下来和上来救援的人挥手,这一幕被一记者拍了下来,还惊动了空指部。”

    “后来他被送到美国深造,空军方面花了重金培养他,若他肯一直呆下去,搞不好得出英国史上第一个华人空军高管,但他居然提出要退役,空军方面不肯放人,僵持了一年多,把他气急了,上机执行任务时用刀子在自己腿上割了一大条口子,把增压系统给整了个失密故障来,最后还谁还查不出他的差错来,你说他有多狠,万一控制不好,直接就机毁人亡了,亏得他技术好,但飞机一停稳,他就不行了,那伤口膨胀得都看得见铮铮白骨,你说他图什么,不就为了早日脱身回来找你……”

    “欸?”向南鹏定睛一看,“哎我的天,你怎么哭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向南鹏捧着纸巾盒蹲在她面前一张一张递,懊恼的说:“我这?

    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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