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第3部分阅读

    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 作者:肉书屋

    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第3部分阅读

    小姐快出嫁了?”

    彬儿脸色一变,一点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是又如何。”

    “我还以为小姐过来是想学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你能教吗?”她冷笑,眯眼打量着她伸手轻轻掩着鼻,“如果你会,就不会连一个男人也不想娶你了。”

    “你……”小雪气不过,握着拳恼火地瞪着她。

    潇潇拍拍她的手,叹息地摇头,朝彬儿露出怜悯的目光,“你觉得我和你之间有什么不同?”

    “当然。我是马家千金,你不过是青楼女子,怎配跟我相提并论。就是和你站在一起,我还嫌你脏了我的眼。”

    “身份而已,除了这个,我和你之间谁更能讨得男子欢心。”

    “当然是我。”彬儿自信满满地说,“论美貌论年轻,你哪里比得上我。”

    “年轻,我的确是不如你,我也可以说,你太年轻没有成熟女子的韵味。至于美貌……我倒不觉得。女子的妆容向来是三分天成七分打扮。”

    “你想说你打扮了之后,能比我更加貌美动人?”她打量了她一眼,看她苍白的脸色,心里暗暗冷笑。

    “你若不信。我们可以试试。”潇潇微笑地提议。

    “你想怎么试?”

    “等会儿王爷会来,我们可以让他评比,看谁更加动人。”

    “好。”一听“王爷”两个字,彬儿目光发亮,她一定会赢,要让他移不开目光。

    “不过……”潇潇迟疑着,打量着她的装束,“你穿得这么夺目,有点胜之不武。”

    “你想怎么样?”

    “罢了,当我没有说过,”她避开彬儿挑衅的目光,大方地说:“就当我让着你。我年纪比你长些,如果轻易赢了你,别人也许还会说我以大欺小。”

    “别说的好像你一定会赢一样。”

    “这是事实。”潇潇微笑地说,同情地盯着她,“等会儿你要是输了,千万不要哭鼻子,既然穿了气质高贵的服饰,就要像个大家闺秀一样撑到最后。”

    “用不着你教。”她愤愤地一甩衣袖,盯着两人的衣服,嘴角忽然露出霸道的笑,“跟我交换衣服,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跟我换吗?”潇潇为难地看着身上的衣服,“这件衣服不适合你,如果你想换,不如穿其它的。”

    “我就要穿你身上那件。”她固执地说。

    “你会后悔。”潇潇一口认定,彬儿缺少熟女的精明能干的气质,如果化上成熟的浓妆,又会和衣服的白色冲突。她不想让人糟蹋了自己改良的衣裳。晚上想到要和她见面,她特别准备了几身衣服,用不着华丽,主要是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她不是主角,她只是主角的帮手。看着彬儿已经着手取下身上的饰物,潇潇也缓缓地解开衣衫。

    “白色素雅纯真、红色热血激|情、蓝色沉稳洁净、绿色自然平和、紫色柔美忧郁……每一种颜色每一种款式,各有各的感觉。不同的场合,要选对衣服,展现不同的适宜的形象。男人不会迷恋一眼就看透的女人。”她微笑地把自己脱下的衣服递给她。

    彬儿打量了她一眼,重重地抓过衣服,将自己脱下的往她身上一扔。潇潇眯了一下眼,转头对小雪吩咐道:“在屏风竖到中间来,免得我和马小姐互相影响。”

    “是。”小雪应道,把屋里的屏风横到两个人中间。潇潇把梳妆台的一侧让给她,自己走到最里侧,以脸盆里的水为镜,一面盯着自己的脸一面握紧手里的衣服。她的脸最适合化淡妆,或者晒伤妆,化妆时最要注意的是眼睛部分。眼睛是心灵之窗,一个人的眼妆是否化得好,直接影响整个脸妆的效果。她的化妆师早就为她找到最适合她的容貌,这里的化妆品虽然不多,凑合着也能化出她想要的效果。

    两边唏唏嗦嗦地响着梳化妆的声音,彬儿好胜心强,不想输给潇潇。而潇潇不给让输这个字再次出现在她的人生里,那种屈辱一次就够了。

    “彬儿,怎么就你一个人?”

    正元走进屋时,彬儿正梳妆好,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开心地跳到他面前,俏皮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盈盈欠身,“王爷。”

    “彬儿,又在调皮。”他一脸宠溺地笑着,看向屏风的另一边,“你们两个在玩什么?”

    “没什么,”她狡黠地眨眨眼,“就是想让王爷看看,我们互换了衣服之后谁更好看一点。”

    “这还用说,在本王心里,彬儿永远是最漂亮的。”他称赞道,听到屏风后有人走动,刚抬头正好看到潇潇出现。

    紫色的衣裙烘托了她高贵的气质,她好像是高高在上女皇,俯视一切,却又带着旁人不能体会的孤寂。深入骨髓的忧郁,连她嘴边的笑都跟着一起结成霜,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抱着她给她温暖,却惧于她眼中的冷漠不敢上前。冷艳妆点了她坚强高贵的灵魂,她的每一面都是一件她精心准备的外衣,隐藏着自己的灵魂。

    “衣服就应该这样穿。”她淡漠地看向彬儿,脸上的笑慢慢扩大,“明白了吧。”

    彬儿不服气地瞪了她一眼,却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她输了,站在潇潇身边,她根本像是小丑。

    “王爷,今天的课已经上完了。你陪马小姐出去走走吧,我有点累了。”尽管笑着,她的声音里分明是冷漠。

    正元点了点头,笑得有点僵硬,“你好好休息。彬儿,我带你去这座宅子看看。”

    “是,王爷。”她欠了欠身,毫不掩饰声音里的开心。尽管还是看不起潇潇,她心里已经把她当成自己人,就像这座宅子里的大部分人一样。

    这里不是王府,是正元在外面的宅子,很少人知道,外人只当这里的主人是管家张千。对潇潇来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王府人多口杂又常被有心人士窥探,的确不是密谋的好去处。待两人离开了,她脱下身上的衣服,轻轻叹了一口气。紫色,并不适合她。

    “潇潇,你穿什么都漂亮。”小雪崇拜地说,脸上带着自豪的笑。

    “你也可以。等你再长高些,一定会是标致的美人,那个时候,你要负责帮我试衣服。”

    “试衣服?怎么试?”她和她的衣服尺寸相差很大,小雪不解地想。

    “我做出全新的,这里的人没有见过的衣服,小雪帮我试,让我看看哪里需要改进。”

    “好。”她点头,能穿上她做的衣服,是多么幸福的事。

    真是容易满足的孩子,潇潇暗想,一边轻咳一边躺在床上,生病真是件麻烦事,最大的麻烦是会让人心变得软弱。她不想软弱,也不会软弱。现在要想的是她到底在做什么,应该做什么,想要什么;帮助正元不过是手段,她想通过他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是抓住已经失去的东西吗,她扬起嘴角,闭上眼慢慢握紧了手心,像是握住想要的东西。

    [正文:第九章 智斗小偷]

    “事情查得如何?”

    书房内,正元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余光看向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和上次查到的消息一样,并没有可疑之处。”

    果然还是这样,正元放下茶碗,依旧笑得云淡风清的脸上透着隐约的霸气,“下去吧。”

    “是,主子。”黑衣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为了那个位置,他很早就秘密地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宫里朝中都有他的人,放眼所有皇子,除了已故的太子,无人肯与他相抗。太子为人仁厚,幼年时,若不是他暗中照顾,他会受更多欺凌。如果由太子继位,他甘心为臣。恍然,他记起太子病故前一个月,他曾去探病。那时太子已经很虚弱了,一直捂着胸口,苍白的脸上泛着死灰,青紫色的唇还有咬过的痕迹。正元知道他很痛苦,却隐忍着不想让别人担心。他至今还记得太子温柔的笑,还是遗憾的目光。

    “四弟,金明国以后就拜托你了。”

    宛若异世传来的声音,让那时的他一刹那恍神,待他醒悟想要推托,他已经闭上眼安然入睡了。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他想。朝中的人全以为他平庸无能胆小懦弱,只有他看到他的野心,还有,她。那一袭令人无法移开目光的紫,仿佛是人间最孤寂的存在,张扬着又疏远着。不过一介平民青楼女子,她竟然让他一瞬间有了惺惺相惜之情。他一度怀疑她是别人派来的女子,会是谁,朝中洞察他心思的都是自己人;如果她没有目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为什么却不像普通女子那般在意他的身份。

    彬儿已经和她处了几日,他偶尔会过去,每一次,她穿着普通又别致的衣服,素雅中藏着刚强。他听彬儿和她争论,常期待她的脸上会有另外的表情,不是应酬的微笑,而是更多的属于她自己的表情。可是好像没有事能入她的眼,就连他也一样,在她的眼里,他好像只是一般人,那一声“王爷”只是极普通的称呼,并不包含地位的尊敬。她知道他的野心,知道站在她面前的有可能是将来金明国最有权势的人,可是她并没有放在心里,王爷还是贫民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午后,他坐着马车去了郊外的别院,也就是潇潇住的张府。怕被有心人怀疑,他不能常到这儿来,但是每一次来的时候,心情总是出奇的好,到底他在期待什么呢?他想,脑中闪过紫色的身影,以及她略带威胁的声音。

    “对一个女人产生好奇可是很危险的事。”她曾这样说过。

    会是什么危险,他淡笑,府里那么多侍妾比她貌美的多得是,他怎么会在意一个青楼女子,只是她的双眼和气质,会让人忘记她的长相,不自觉地着了迷。轻轻晃了晃头,他不禁轻笑,着迷这种幼稚的事怎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罢了。

    马车停了下来,他下了车,抬头望见蔚蓝的天空,心情不觉好了起来。侍从轻轻扣门,不一会儿,门开了,管家像是知道他要来,早就侯在那里。

    “王爷。”他躬着腰,等正元进了府才小心地说道:“马小姐在东厢。”

    为免来回惹人怀疑,马彬儿也住在张府里,除了每日到潇潇那里学习,基本不出自己的院子。这是贵族小姐该学的礼仪。

    “她去过西厢了吗?”潇潇住在西厢,这个时候彬儿应该在潇潇那里上课,他去西厢都是说去看彬儿,现在她回东厢,他倒犹豫着不知往哪里去了。

    “今日齐姑娘教得快,很早就让马小姐离开了。这些天,姑娘的身子也好些了,看今天天气不错,下午的时候就带着小雪一块儿进城,说是要买些东西。”

    “就她们两个人吗?”他微微皱起眉,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焦燥。

    “小人让两位兄弟跟着她们。王爷尽管放心,齐姑娘这几天常在院里走动,病已经好了七八分了,连胡大夫也说可以去街上走走。”

    “嗯。”他点头,举步朝东厢走去。不是担心潇潇的身体,她不是那般没有分寸的人,会由着性子胡闹,他也不知自己在别扭什么,只是心里忽然像空了一般。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他想,眉间的横着霸道,以后不该再让她出门,她不过是他的棋子,谁给她这个胆子随意出入,就算他没有说要限制她的自由,她也应该乖乖呆在这里,做好她份内的事,等着他过来看看。

    他现在应该在府上了……潇潇望着天空想,不觉松了一口气,和自己的合作伙伴暧昧是最麻烦的事,她能保证公私分明,却不敢保证对方也是同样。政客也好、商人也好、明星也好……一沾了爱情就像是着了魔,每次当他们说着爱想用这样的爱困住她时,她就觉得可笑,世上哪有一个人的爱情,他们只是迷恋着爱情这件事或者各自理解的她。他们所看到的她,不过是她为身上那件衣服调整后的姿态,至于真正的自己,他们又了解多少。

    “潇潇,我问过路了,云记布庄在那边。”小雪跑过来,指向街角的方向。

    “好,去看看。”

    问过管家知道自己可以出门之后,潇潇先想到的就是去城里的布庄看看,府里的布料再多再好也比不上自己亲自挑过。她打听过,云记布庄是整个都城乃至整个金明国最大最好的布庄,所产的料子花式最全,也分不同的质地。云记还有专门的裁缝,专门为夫人小姐上门制衣。潇潇来到这个世界接触的人还不多,一般百姓的流行都从贵族开始,她想知道到底时下最兴什么,又有什么忌讳。

    街上人来人往,潇潇慢步走着,心里不禁激动起来。职业病,她在心里说,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真想被一堆衣料和设计稿包围着,几天几夜地忙碌着,靠咖啡和三明治维持基本体力。二十二岁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工作狂,过了二十五岁,她开始收敛,生活变得有规律,连换男朋友也是。沉浸在住日的回忆里,不小心地迎面匆匆走来的人撞得满怀,那人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地离开了。

    “站住!”潇潇厉声喝道,一摸腰际果然不见了钱袋。对于身上多余又别扭的东西,她特别的在意,就算别人看不到,她暗暗也觉得是一种失败,所以当钱袋消失时,她一下子就感觉出来。

    那人听她一喝,马上撒腿就跑。潇潇正想着要不要追,小雪已经冲了上去,无奈,她只得半走半跑地跟在两人后面。在街上奔跑太有失气质,她很少这么做,当钱包被偷时,她首先想到就是报警,这才是正确的对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着跑,如果那人被逼急了做出不能挽回的事,她们就太划不来。现代的教育,让她学会冷静,也学会在第一时间先想到自身安全,然后才是那些身外之物。但是对小雪来说,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她出身贫寒,第一次有那么多钱,上街的时候,她特别把自己的工钱也放在潇潇的钱袋里,她的命是她救的,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就算她没有发现,她还是很期待潇潇买东西时,先用她的钱,这是她的心意,绝对不准别人破坏。

    一发狠,小雪飞快地追上那个人,拦在他身前,“你快把钱袋还我。”

    “你说还就还,”那人看她是小孩子,痞笑着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你凭什么说这个钱袋是你的,这明明是我家娘子给我绣的钱袋。”

    “不要脸,这是潇潇绣的,上面还有记号。”潇潇对这些小服饰一向很仔细,为了配衣服,她特别绣了两个,一个给小雪,一个给自己。小雪很是珍惜,都不舍得用。

    “记号?”那人心里一慌,听她说起名字,忙接口说,“我知道,绣着一个‘潇’字。”

    “错了,是‘空’字。”潇潇赶到他身后,轻轻喘了口气,他们两个人还真能跑。钱财本是身边之物,所以她才特意在上面绣了这个字。

    “真的,是个‘空’字。”围观的人中有眼尖的大声说道。

    “对,是‘空’字,我刚才一时记错了。”那人狡辩道,四下看着围过来的民众。偷盗这种事,官府管的很少,要是让百姓抓到就算被活活打死,官府也不过问,他不怕她们告官,就怕被他们抓住。

    “那你说说钱袋里有多少银两。”潇潇冷笑着问。

    他头冒冷汗,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潇潇正要作答,小雪抢在她前面说:“是二两一钱加二十个铜板。”

    潇潇的月钱是二两,其余的钱是小雪的工钱。这笔钱在大户人家眼里也许不算什么,却足够让百姓富余地过两三年,民众打量着潇潇的梳妆又看向那人畏缩的样子,更加认定他是偷儿。

    那人缩了缩脖子,看向潇潇的目光忽然一闪,“你们别信她,我认得她,她是天仙楼里的姑娘。难道你们不信我宁可信一个下三烂的妓女。”

    “你胡说,我们已经不是天仙楼的人了。”小雪急忙说道。

    “妓女就是妓女,不干不净,赎了身也一样。”

    民众望着两边,渐渐散了开来,就算他真的偷了她的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青楼女子的钱本来也不干净。看到他的目露得意慢慢地退向角落好像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潇潇讥笑地勾起嘴角,淡淡地说:“诸位,这钱是我的辛苦钱,白白被偷了去着实不甘。在场的若有人帮我把钱袋拿回来,里面的银子归他一半。”

    众人眼睛一亮,齐刷刷地看向小偷。小偷自知逃不过,恨恨地瞪了潇潇一眼,朝钱袋往对面的人那里一扔,“兄弟,你接着。”

    趁所有人都盯着钱袋,他一溜烟地逃了。小雪不服气地跺脚,被人群挤得动不了身。潇潇倒没有在意,这样的小偷多得是,她没有这么泛滥的正义感,非要把他们抓着不可。不过被连累的那一个……她看着接到钱袋的男孩子,不禁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拨开气势汹汹的大人,她微笑走向惊慌失措的他。

    “我没有偷……”他连忙解释道,害怕地不断朝后退去。

    “这个野孩子,我看八成跟那些人是一伙的。”他的身后包子铺的老板站出来说:“今天他在我摊子前面转了半天,也没见大人来,我还在奇怪他是不是迷路了,原来他等在这里接赃。”

    “不是的,我是饿了,想……”他脱口而出,目光可怜兮兮地看向热腾腾的大包子。

    “原来你想偷包子!”老板警惕地瞪着他,更加把他当成小偷的同伙。

    “不是,”潇潇走到他前面替他说道,伸手搂着他的肩,“他是我家的孩子,是我看他饿了,让他过来买个包子。刚才那个贼子实在可恶,偷了钱不说,还污陷别人。幸好接到钱袋的是自家孩子,不然真让他骗了。”

    众人听她这么说,都打消了怀疑,目光不甘心地盯着孩子手里的钱袋。潇潇并不理会,微笑着拿过孩子手里的钱袋,转头跟包子铺的老板说:“给我三个包子。”

    “好的,姑娘。”

    人群渐渐散开了,虽然不甘心,他们也没什么说头。付了钱,潇潇把钱袋放到小雪手里,“你收好吧,以后我的银子也由你收着,要用什么,你帮我看着买吧。”

    “潇潇……”小雪激动地看着她,原来她这样相信她。

    潇潇淡笑,弯腰把包子放在孩子的手里,轻轻抚摸他的头,“刚才吓到了吧,别怕,现在都没事了。那么小就不要在街上乱逛,快点回家吧。”

    孩子捧着包子,澄清的目光印着她温柔的笑,那种公式化的笑在他的眼中闪耀着,绽放着仁爱的光。他像做了什么决定一般,默默地跟在她们的身后。

    [正文:第十章 拐个孩子]

    在都城并不繁华的某街拐角处,有一间人来人往的铺子,仔细一看,经过的人会发现进出铺子的全是女子,她们一脸期待地进去,一脸满足的离开。门口,云记布庄那块并不起眼的招牌悬在头顶,默默注视着她们满足的笑。走进店内,外面一字排开各色布料,七色交错,花样缤纷,让人眼花缭乱。绕过前排,里面的布料比外面的精美得多,也贵重得多。再往里面,是成衣区,还专门设了试衣间,二楼还有雅间,是专门为身份特别的人准备的。

    这里是她的天堂,潇潇一走进布庄就产生这样的念头,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安静了,她的灵魂好像跳跃在各色布料中间。颜色、花样、质地……古老的颜色,有些她以前都没有见过,脑中闪过许多设计方案。想要把整家店都搬回去,她想,轻咳一声。

    “爱玛……”

    话刚出口,她忽然想到这里是古代,爱玛是她的助手之一,负责跟在她身边,满足她工作上各种要求。如果她说想要这家店,半个小时之内,她就会用极低的价格买下,潇潇曾想过,转去秦氏工作时也带上她,这样的才能,执行总裁的位置绝对能胜任的。轻叹一口气,现在想这样有什么用,她已经不能回去了。

    “姑娘,你喜欢那一匹?”一位衣着整洁的女人微笑地走到她面前。

    店员?潇潇在心里说,打量了店内的布置,这家店还真有点偏现代,难道店里的主人也是穿越过来的。“你们的老板……”她迟疑地问,忽而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傻,就算他真的是穿越而来,别人怎么会知道。“你们老板设想地真周全。”她接口说道。

    “是……”女人一听有人夸赞,脸上堆满了笑,忍不住称赞,“我家老板真的是一个大好人,年轻有为,没有架子,还喜欢帮人。如果不是老板,我和我的孩子早就饿死了。”

    “嗯……”潇潇微笑地点头,暗想,又是一个充慈善家的有钱人。

    “老板还常说要让客人满意,能为别人服务是一种很满足很有成就的事……”

    哼,嘴上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客人,赚更多的钱,所谓服务,不过是让客人更快付钱。

    “不说了,不说了,等会儿管事的又该说我嘴碎。姑娘看中了哪一块,我去仓库取,那里有崭新的。”

    潇潇瞄了一眼上面的标价,指向一匹靛蓝色的料子,“我要那个。”

    “好的,请稍等,我这就去取。”她笑盈盈地说,忙着去了后完。

    潇潇一边等一边欣赏各种衣料,等女人回来的时候,她看到她的身边跟着另一个店员。

    “她也是店里,正在招呼那边的小姐。姑娘你的服饰很别致,那位小姐很喜欢,所以特别过来问问,这样式是哪家店里做的。”

    “我自己做的。”潇潇淡淡地说,“你去拿笔墨来,我把图样画下来给你。”

    “多谢姑娘。”女人福了福身,急忙取了笔墨了。

    这是一种投资,潇潇想,仔细画着,把图纸交到她们手里。“拿去吧。”

    “谢谢姑娘。姑娘真是一个好人,画得这般清楚,连店里的人也做不出来。”

    “夸张了。”她自谦地笑笑,很想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画图了,用毛笔画真的很不习惯,如果不是她以前和书法的功底,那些线一定会歪掉。

    结好帐,女人一直送她到了门口,不断地夸张她是个好人。潇潇微笑着,心里掂量着“好人”这两个字,在她看来,好人就等于是笨蛋,她肯定不是,拼设计拼智力,吞并别的公司,让自己的品牌国际知名,这样的她哪里像是笨蛋。

    “潇潇,那个孩子还在……”小雪小声说道,余光看着后面紧跟着的在馒头铺遇到的孩子。

    “他可能是迷路了吧。”

    “那我们要不要帮他?”

    “如果你想帮的话就帮。”

    “好,”小雪点头,像是没有感觉到她语气中的冷淡,潇潇不喜欢管闲事,小雪知道,但是她没有直接拒绝,就说明她是同意了。一个肯跳水救人的人,怎么会不理会路上可怜的孩子呢,她想。转身跑到孩子面前,小雪友善地问:“你是不是迷路了。”

    “是。”他点点头说。

    “那你记得你家住在哪里吗?”

    “不记得了。”

    “你记得你的父母叫什么吗?”

    “不记得了。”

    “那你叫什么?”

    “不记得了。”

    连这个也不记得,小雪惊讶地瞪大眼睛,感觉好像是被他骗了。哪有人连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又不是才两三岁的孩子。

    “你多大了?”潇潇开口问。

    “五岁,我属兔子,七月初七生。”他乖巧地回答,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我和爹爹走散了,我能跟着你吗?”

    “为什么是我?”满街都是人,他怎么独选中她,难道其中有什么阴谋。

    “因为姨姨给我吃包子了。”

    姨姨?潇潇皱起眉,这是哪里来的孩子,竟然敢叫她姨姨,她现在这具身体不过才22,换在现代根本还是个学生妹,怎么可能是什么姨姨。而且跟着她的理由也太瞎了吧,竟然会为了包子。仔细打量了他一眼,他的衣服布料看起来普通,其实价格不菲,一般人都不知道世上有这样的料子。明明家中富有,为什么还要说谎,“就算你跟着我,我也不会天天买包子给你。”

    “不用不用。”他摇了摇手,“我就是想跟着姨姨。”

    “以后叫我姐姐!”潇潇强调道,沉声问:“你叫什么?”

    “我叫白喜安,姐姐可以叫我喜儿。”

    “你不是说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吗?”小雪生气地在他耳边吼道。

    “如果是姐姐问,我就记得。”

    “臭小鬼……”小雪气地想抓他,他见势不妙闪身躲在潇潇身后,好像认定潇潇会帮他。

    “算了,小雪,”潇潇朝她摆摆手,低头盯着这个奇怪的孩子,“如果你想跟我,也可以。但是我不养没用的人,你先说你会些什么?”

    他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迟疑地低下头,他好像什么都不会。

    “如果没有,就请你离开。”她毫不留情地说,放着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在身边,她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况且她自己都是寄人篱下,哪里还帮得了别人。“咳咳……”可能是说得太急动了气,她又咳了起来,这病很难痊愈了。

    “我会治病。”喜儿说,把住了她的脉,稚气的脸上多了一份严肃,“姐姐是受了寒,加上以前劳累心郁才会病得这么重。我会煎药,也懂一些药方,跟在姐姐身边一定有用的。”

    “你真的只有五岁?”潇潇狐疑地问,一个五岁的孩子竟然懂得这么多,古代也兴学前教育吗。

    “是的,我绝对不会骗姐姐的。”他像是有些急了,红了一双眼慌张地说。

    “好吧。”潇潇点点头,对他所说的话半信半疑,“既然你懂医术,你就留下。以后所有的事,你都听小雪的。小雪,你一直拿着布料也累了,就让他拿着。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男的。”

    “可是,我只有五岁……”他怯怯地说,指着街边的一对母子,“五岁的孩子不是应该像他那样被娘亲抱着哄着吗?”

    潇潇盯着他,难不成他是离家出走,随便在街上找个人当娘吗,古代的孩子怎么会是这样的。她反复看着他指的孩子,还有他的表情,浅笑地说:“你若能像那个孩子一样天真烂漫,自然会有人疼你。”

    “真的吗?”他笑得一脸灿烂,原来只要那样就可以有人疼了。

    “是。”潇潇看着他的笑,和一般孩子一样的天真,只是眼里多了一份让人心疼的孤单。他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她想。“走吧,我们回去了。”

    “好。”他抱着和他一样高的布匹,开心地跟在她的身后。

    当他们刚转弯,街的另一边走来一个黑衣男子。他四下瞄着旁边的人,嘴角噙着一抹不耐烦。

    “喂,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五岁,和我很像的孩子?”他转头盯着一个正看向他的男人。

    “没,没有。”男人痴迷盯着他的脸,就连青楼里最漂亮的花魁也比不上他。

    美目一瞪,他望了一眼街角,微微皱起眉,转身走入和潇潇她们相反的街道。他是绝对不会走丢的,一定是有人拐骗了他,男人愤恨地想,不管是什么人那么大胆拐了他的儿子,他绝对要让她生不如死。

    “齐姑娘,你回来了,这个孩子是……”回到张府,总管盯着跟在她身后的孩子,困惑地看着两人。

    “是我在路上捡的。”她不在意地说,忽然想起还没有问清他的来历,这样冒然带他回来,不知会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不过人都带回来了,就算有什么问题,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见她这么说,管家也没有多问,只是有些迟疑地盯着喜安。

    “我是姐姐的孩子。”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喜安一脸认真的说,粉嫩的脸带着天真的笑。

    原来如此,管家好像明白了,她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正文:第十一章 接受与否]

    踏着冬日金色的夕阳,潇潇走进院子,抬眼便看到坐在她房内悠闲喝茶的正元。她和他对看着,没有意外,只有无奈。

    “王爷。”小雪欠了欠身,算是行礼,她只听潇潇的,平时见了别人都是这般行礼。

    “小雪,你带喜儿下去梳洗一下。”她吩咐道,目光带笑地朝他点点头,这个时间她以为他已经回王府了。

    小雪大约也看出些什么,乖巧地领着喜安离开。潇潇勾着嘴角,如水的目光中暗藏波涛,她的种种表现是想让他对她翻目相当,当成是同伙人,而不是让他有了非份之想。慢步走进房内,她一言不发地坐到桌边,伸手倒了一杯茶,要怎么做,她早就有了决定。

    “几日不见,你的气色好多了。”

    “是,多亏了王爷派人诊治,我才会好的这么快。”她微笑着,一脸疏离。

    他知道她一直是这语气,并不介意,喝着茶漫不经心地问:“那孩子是谁?”

    “看着喜欢,路上捡的。”

    正元微愣,呵呵一笑,“连孩子也能捡吗?你若喜欢,本王让人买几个小僮来。”

    虽然知道古代有人口买卖,但是明着听他说出来,潇潇还是惊讶了一下,这种事是出身在人权法制社会的她不明白的,“那倒不必。王爷来,可是找我有事。”

    “难道没事就不能来吗?潇潇如此冷淡,难道就不怕本王怪罪?”

    “天性如此,王爷若要怪罪,我也没有办法。”

    “本王又岂会怪罪助我之人……”他放声大笑,眼中闪着戏谑,看她的目光多了一分占有欲。大手一伸,他把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的腰,“事成之后,本王一定会给你意想不到的荣耀。”

    这荣耀不知是不是也许诺了彬儿,她微笑着想,眼中露出一抹讽意,纤弱的身子顺从地依偎在他的胸前,“王爷想要给我什么荣耀?”

    原来她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这些。他目光微冷,双手却不松开。低下头,他暧昧地在她耳边轻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潇潇静候佳音。”她媚惑地笑着,眼中带着邪气。如果他想要身体,尽可以拿去,至于心,连她都不知道藏在了哪里,他一个有夫之妇怎么找得到夺得去。有一种吸引,只是因为好奇和占有欲,他对她就是如此,也许,还因为利益;她很清楚。不能反抗,只能依附,她需要他的助力,这不是利用,而是互利。听过太多的人说爱她,开口的那一刻她相信他们不是在骗她,就连离别的挽留也许也是真的,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们不是有了新的生活,各自活得好好的。爱是很脆弱的东西,一方松手就会摔得粉碎。

    比起虚无飘渺的感觉,她更相信人与人之间的利益,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用金钱能直接或间接买到更多东西。一个人的爱,一亿够不够,用一亿换来的声名够不够,用一亿打造的地位够不够……有很多人的爱,甚至还不值一亿。尽管如此,她依然相信每个人的心里有金钱不能交换的东西,有些人看重声名、有些人看重地位、有些人看重感情……他们努力甚至是迷失都是为了心里最终的坚持,那是金钱不能交换的。那最终的坚持,有几个人会是爱呢。哥哥最重感情,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他能放弃自己的梦想,甚至放弃拥有的一切。以前的她,最看重的是自己的梦想,但是后来,亲情成了她最珍惜的东西,梦想已经实现了,她拼尽全力换来了成功,以后她也要拼尽全力守护自己的家人。可是……穿越了……也许是她太贪心了,想要守护两样东西。

    天色渐渐暗了,正元不得不回去,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在做什么,如果是为了她的能力,他可以有别的方法留住她。而且她不过就是心计深重贪慕虚荣的女子,之前他的感觉,说不定是错的。她不过是枚棋子而已。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潇潇的眼中闪着笑意,不过是一个男人,能拿她怎么样。

    “潇潇……”小雪见正元离开了,才带着喜儿出来。

    潇潇低下头,打量喜儿身上宽大的衣服,“你怎么让他穿成这样?”

    “这里没有别的衣服能让他换,所以我就把自己的衣服让他换上了。”

    十几岁女孩子的衣服穿在五岁男孩的身上,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潇潇皱起眉,“小雪,上次带来的料子里,是不是还有一块绿色的,你去拿来。”

    “潇潇要给他做衣服?”她瞪了他一眼,轻轻噘起嘴。

    “你也得一起帮忙。到这里月余,你好像也长高了些,以前的衣服都不合身,反正是要做,你也做两身新衣。”

    “我……也有吗?”小雪激动地握着手心,开心地涌起泪,“我现在就去取。”

    看她忙着去找衣料,潇潇笑着叹气,不过是件衣服,有这么值得高兴吗。低下头,她看到喜安一脸灿烂的笑还有期待的目光,不禁皱眉。

    “喜儿,你家人没有为你做过新衣服吗?”她问道,他的家境应该很好。

    他歪着头,语气微有些抱怨,“我很多新衣服,全是我刚出生就做好的,爹爹说,我这辈子的衣服都有了,不用再做新的。”

    “这怎么可以!”潇潇沉下脸,他的父亲真的超没有时尚感,“你娘也不说他吗?”跟着这样的男人,女人不是连一点生活乐趣都没了。

    “我没有娘。”喜安低着头说,“我娘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了,去年的时候,我见过她一面,她……”

    “等等,你怎么见?”潇潇困惑地问。

    “我说我想见娘,爹爹就把开棺让我看。”

    “开棺!”潇潇觉得毛骨悚然,“喜儿,你是指那种把棺木埋在地下再取出来的开棺吗?”

    “嗯。”他点点头,天真地笑着,“我娘的骨头很漂亮。”

    这孩子不正常,潇潇一心认定,连他的爹爹也是,“喜儿,你家就你和爹爹两个人吗?”

    “姐姐是问活着的吗?”

    “难不成,你家还有死人吗?”潇潇调侃地问。

    “有很多。”他稚气地回答,看到她露出惊讶的表情,怕她以为他在说谎,连忙信誓旦旦地加了一句,“真的有很多,满满一间屋子。”

    难以想象,潇潇完全猜不出他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了,他说他会医术,就算他是医学世家,那么小就接触解剖对孩子的心理会造成影响。他的父亲怎么会忍心这么做,她皱着眉,连连摇头,“喜儿,你的父亲,他……他的想法和平常人一样吗?”

    “不一样。”他想也没想地回答,清澈的眸中露出胆怯,“爹爹是个很可怕的人。”

    会觉得怕就是还有得救,潇潇松了一口气,“要是觉得可怕,以后就不要做同样的事,你明白吗?”

    喜安使劲点头,“我明白的。我不做让姐姐讨厌的事。我会很乖。姐姐可以让我当你家的孩子,常常给我做衣服,常常抱我吗?”

    无法忽视他闪亮的目光,潇潇点头,心里始终有点不愿。教育孩子是一件责任重大的事,在现代,她曾经想过不生育,后来考虑到秦家需要继承人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凭空多出一个孩子来,她实在不想担上这个麻烦。

    看她点头了,喜安开心地打开双臂,“现在能抱吗?”

    “不能。”她冷冷地说,不喜欢跟人太亲密,看他垮下来的脸,潇潇有些心疼,又觉得不能太顺着他。“喜安,你有多高?”

    “嗯……”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他低下头,盯着拖地的衣裙,看不出个所以然。

    “如果不知道身高,就没有办法裁衣。”她假作为难地说。

    她又不想做了吗,他紧张地盯着她,却见她举出手,把他举到空中,“这样就看得出有多高了。”收回手,将愣在那里的

    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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