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受第1部分阅读

    病弱受 作者:肉书屋

    病弱受第1部分阅读

    被人强了?

    被人强了

    “七王爷得胜回京了,七王爷得胜回京了!!!”

    锣鼓声叮叮当当响彻了整条大街,本是趴在窗前,没精打采,昏昏欲睡的白绫,听得这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声,登时像被人打了鸡血,全身一震,眼放绿光,刷地一下抬起了头来。

    她趴在窗户上,往外一看——

    外头金光闪闪,珠光宝气,脖子上挂着九龙采珠佩,腰上系着玲珑五花瑙,身上的衣服,出自京城最富盛名的上绣局,佩剑是纯金打造的,上面镶嵌着各种各样名贵宝石,就连脚下的马镫,也是黄灿灿,散发着炫目金光的男人,不是大名鼎鼎,家财万贯,富甲天下的七王爷寒睿,还能是谁?

    白绫大睁着两只媚态万千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愈行愈远,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街角,再也看不到半片衣角寒睿,目光之中,忍不住聚集起了星星点点,燎原之火般的憧憬、爱慕,她呆呆怔怔望着寒睿消失的街角,不过半盏茶的工夫,眼里就浮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俏颜之间,满满都是悲怆、不忿,眼看着就要趴回桌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会走路的中国人民银行!!

    他简直就是她上辈子拼死拼活想嫁,最后却硬是没能嫁成,反而被闺密抢走的李御投胎转世!

    她想起自己那日见到闺密与未婚夫赤身裸/体躺在同一张床上,不由一阵咬牙切齿,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八年,她也因为冲出屋外,躲避不及,遭遇车祸而重生在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可她每次只要一想起那两个狗男女,就恨不能回到当时,把厨房里正在煮的一壶开水倒到那两人身上。

    现如今,旧事居然又重演了。

    而且,她还不知道是谁让皇上改变了主意,抢走了她已经到嘴的这只肥鹅。

    几日前,皇上原本是下旨赐婚她与寒睿的,可这诏书在京城里转了一圈,不知怎地就变成了将她赐婚给八王爷寒虞了。

    嫁给寒虞……

    她想到寒虞这两个字,不由得眼前一片黑,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她脚下轻飘飘的,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沉沉从桌边躺到床上的。

    寒虞?

    饶了她吧,嫁给寒虞?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灭绝人性,还不如索性让她再死一次。

    整个北漠,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寒虞生下来便是一个大病不断,小病成灾的病秧子。

    听说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下不得床。

    听说他即便下了床,也必须坐在轮椅里,由人推着才能出门。

    听说他前几日刚刚生了一场大病,吐了一面盆的血,听说他不能人道,听说……

    白绫较朐矫疲愁云满面,身子不由自主就在褥子里扭成了一根麻花。縝r /》 她不是没想过逃出门去,暂避一阵,却害怕连累了爹娘,龙颜震怒,而且不知为何,她每次刚刚一离开家门,家里不是走水了,就是失盗了,贼人惊吓了爹娘,害得她爹娘旧病复发,她不得不马上赶回去照顾他们。

    如今这成亲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她的爹娘却还病在床上,她再想跑路,已经是绝无可能了。

    算了,便是嫁与寒虞,又有何妨,她不信那个一年之中,有三百天下不得床,连路也走不了的男人,能把她怎么样。

    他即便真把她怎么样了,她也不在乎。

    这里的女人,胳膊上点的守宫砂,她十岁之时就学会了仿造。

    太医早说了,寒虞活不过二十三岁,他顶多还有三年奔头。

    三年一过,她便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孀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虽然比不得寒睿腰缠万贯,富甲天下,好歹也是个王爷。

    嫁不成中国人民银行,嫁个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也是好的。

    她就安安心心,毕恭毕敬服侍着他,最好哄得他把遗产全留给她。

    等他一死,她就马上带着他的钱,用仿造的守宫砂另寻一个金龟婿。

    上天保佑,最好那个时候,寒睿还未娶亲。

    白绫躺在床上,一时愁云满面,一时唇角微扬,心里不停打着小九九。

    她浑然未觉,就在她失魂落魄离开窗边,躺在床上的那一刹,一道黑影,电光火石之间就从窗外窜入。

    那人躲在门后,两只深不见底,鹰一般犀利、阴鸷的黑眸,始终一瞬不瞬盯在她的脸上。

    他见她卧在床上,愁云满面,唉声叹气,双拳猛地一握,带动了肩上的旧伤,背上霎时间渗出了一大片鲜红的血渍。

    但当她翻了个身,笑容满面地端起了床边的糕点,他脸上乌云密布般阴霾,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竟是弥漫他整张俊颜,冰雪初融般的温柔与怜爱。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他一直站在她门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一直到婢女的脚步声蹬蹬响上了楼梯,他这才飞快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银白色的荷包,挂在了她门口,身形一闪,悄无声息从窗口跃出。

    一丝春风,轻轻从窗外吹入,银白色的荷包,随风扬起,荷包背后,赫然便是一个鲜红的“虞”字。

    回复 2楼20100922 22:35举报 |

    爱上占星座

    被人强了?

    被人强了

    “七王爷得胜回京了,七王爷得胜回京了!!!”

    锣鼓声叮叮当当响彻了整条大街,本是趴在窗前,没精打采,昏昏欲睡的白绫,听得这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声,登时像被人打了鸡血,全身一震,眼放绿光,刷地一下抬起了头来。

    她趴在窗户上,往外一看——

    外头金光闪闪,珠光宝气,脖子上挂着九龙采珠佩,腰上系着玲珑五花瑙,身上的衣服,出自京城最富盛名的上绣局,佩剑是纯金打造的,上面镶嵌着各种各样名贵宝石,就连脚下的马镫,也是黄灿灿,散发着炫目金光的男人,不是大名鼎鼎,家财万贯,富甲天下的七王爷寒睿,还能是谁?

    白绫大睁着两只媚态万千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愈行愈远,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街角,再也看不到半片衣角寒睿,目光之中,忍不住聚集起了星星点点,燎原之火般的憧憬、爱慕,她呆呆怔怔望着寒睿消失的街角,不过半盏茶的工夫,眼里就浮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俏颜之间,满满都是悲怆、不忿,眼看着就要趴回桌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会走路的中国人民银行!!

    他简直就是她上辈子拼死拼活想嫁,最后却硬是没能嫁成,反而被闺密抢走的李御投胎转世!

    她想起自己那日见到闺密与未婚夫赤身裸/体躺在同一张床上,不由一阵咬牙切齿,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八年,她也因为冲出屋外,躲避不及,遭遇车祸而重生在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可她每次只要一想起那两个狗男女,就恨不能回到当时,把厨房里正在煮的一壶开水倒到那两人身上。

    现如今,旧事居然又重演了。

    而且,她还不知道是谁让皇上改变了主意,抢走了她已经到嘴的这只肥鹅。

    几日前,皇上原本是下旨赐婚她与寒睿的,可这诏书在京城里转了一圈,不知怎地就变成了将她赐婚给八王爷寒虞了。

    嫁给寒虞……

    她想到寒虞这两个字,不由得眼前一片黑,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她脚下轻飘飘的,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沉沉从桌边躺到床上的。

    寒虞?

    饶了她吧,嫁给寒虞?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灭绝人性,还不如索性让她再死一次。

    整个北漠,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寒虞生下来便是一个大病不断,小病成灾的病秧子。

    听说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下不得床。

    听说他即便下了床,也必须坐在轮椅里,由人推着才能出门。

    听说他前几日刚刚生了一场大病,吐了一面盆的血,听说他不能人道,听说……

    白绫越想越闷,愁云满面,身子不由自主就在褥子里扭成了一根麻花。

    她不是没想过逃出门去,暂避一阵,却害怕连累了爹娘,龙颜震怒,而且不知为何,她每次刚刚一离开家门,家里不是走水了,就是失盗了,贼人惊吓了爹娘,害得她爹娘旧病复发,她不得不马上赶回去照顾他们。

    如今这成亲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她的爹娘却还病在床上,她再想跑路,已经是绝无可能了。

    算了,便是嫁与寒虞,又有何妨,她不信那个一年之中,有三百天下不得床,连路也走不了的男人,能把她怎么样。

    他即便真把她怎么样了,她也不在乎。

    这里的女人,胳膊上点的守宫砂,她十岁之时就学会了仿造。

    太医早说了,寒虞活不过二十三岁,他顶多还有三年奔头。

    三年一过,她便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孀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虽然比不得寒睿腰缠万贯,富甲天下,好歹也是个王爷。

    嫁不成中国人民银行,嫁个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也是好的。

    她就安安心心,毕恭毕敬服侍着他,最好哄得他把遗产全留给她。

    等他一死,她就马上带着他的钱,用仿造的守宫砂另寻一个金龟婿。

    上天保佑,最好那个时候,寒睿还未娶亲。

    白绫躺在床上,一时愁云满面,一时唇角微扬,心里不停打着小九九。

    她浑然未觉,就在她失魂落魄离开窗边,躺在床上的那一刹,一道黑影,电光火石之间就从窗外窜入。

    回复 3楼20100922 22:35举报 |

    爱上占星座

    那人躲在门后,两只深不见底,鹰一般犀利、阴鸷的黑眸,始终一瞬不瞬盯在她的脸上。

    他见她卧在床上,愁云满面,唉声叹气,双拳猛地一握,带动了肩上的旧伤,背上霎时间渗出了一大片鲜红的血渍。

    但当她翻了个身,笑容满面地端起了床边的糕点,他脸上乌云密布般阴霾,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竟是弥漫他整张俊颜,冰雪初融般的温柔与怜爱。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他一直站在她门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一直到婢女的脚步声蹬蹬响上了楼梯,他这才飞快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银白色的荷包,挂在了她门口,身形一闪,悄无声息从窗口跃出。

    一丝春风,轻轻从窗外吹入,银白色的荷包,随风扬起,荷包背后,赫然便是一个鲜红的“虞”字。

    三日之后 虞王府

    白绫隔着喜帕,忧心忡忡地盯着自己的鞋面。

    她简直不敢相信,她与寒虞的婚约,原本是定在三月之后,后来成了三十天之后,最后,居然缩短成了三日之后!

    那个病秧子,到底着了什么魔,这么急匆匆要把她娶进门?

    对了,古人好像有娶冲洗新娘的习俗……

    难不成,他又旧病复发,甚至奄奄一息了?

    她坐在床边,两只手绞在一起,忐忑不安地胡思乱想着,她等了老半天,始终没等到有人掀开她头顶的喜帕,她终于等得不耐烦,抬起手来,便要自己去掀头顶的喜帕——

    她的手,刚刚举到一半,就被另一只布满薄茧,粗糙、温暖的掌心,牢牢攥住。

    她抬起头来,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鲜红色的喜帕,寸寸飘落。

    跃入她眼帘的,是一张英俊,温柔至让她胸口微微一窒,心跳的频率,瞬间加快的男人脸庞。

    “寒虞?”她捂着胸口,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他和她想象之中,完全不同。

    她本以为他久病在床,无法下地,一定是面如枯槁,骨瘦如柴。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他一身红衣,星眸微澜,鼻梁挺直,肤色柔美。

    他举手投足,带来一股直透入她心扉的怡人紫檀木香味,他剑眉薄唇,小麦色的胸口,隔着鲜红的喜服,微微敞开在她的面前。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眯着眼睛,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唇角微扬,从那两片潮湿,温热的嘴唇中,温柔、却又不失魅惑地哑声轻喃:“娘子。”

    他话音刚落,那两片潮湿,性感的嘴唇,伴随着他突如其来的俯身,瞬间牢牢覆盖上了她的。

    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出手如电,撕拉一身便将她身上的衣物扯去。

    她挥舞着双手,拼命要去推他,他却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将她轻而易举就提到了自己腰上。

    她呆呆怔怔望着他不知何时脱了个精光,一/丝不挂的下身,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她要被强/暴了,跟着便被他双手扣腰,往上一挺,身子里面霎时间一阵撕裂的剧痛——

    白绫趴在床上,自始至终都大睁着那双迷茫,狐疑的凤目,一瞬不瞬盯着镜子里匪夷所思,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的画面。

    她被强/暴了??

    她,白绫,柔道六段,空手道黄带,上辈子和男人打架从没输过,今时今日,居然被一个行将入土,病入膏肓的男人,强/暴了?

    她死死盯着面前的铜镜,几乎要把脑袋钻了进去。

    她一遍又一遍看着镜中重复的场景,不得不告诉自己,她确实被强/暴了。

    那个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男人,不知是吃了壮阳药,还是喝了八珍酒,此时此刻,竟然单手就将她的手腕扣住,握着她的腰,一次又一次,用尽全力往她身体里面冲撞着。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发现他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她被他压制着,完全使不出半点力来,更不要说从他的身下逃脱了。

    那个强/暴她的男人,好似一点也觉察不到她此时此刻,有多么难受、不情愿,居然一边用力往前挺着腰,一边语中带笑询问她:“娘子,你忍忍,马上就不疼了,你想让为夫怎么做?不妨亲口告诉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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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让他怎么做?

    她试着往前逃了一下,他立即追了上来,用尽全力压进了她的身子,她被他顶得一阵激颤,虽然极不情愿,却还是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克制不住全身痉挛了起来,她双拳紧握,朱唇轻启,被他摇着摇着,终于忍无可忍,从牙齿缝里,咬牙切齿地逼出了一个字:“日!”

    “日?”他微微一怔,终于停下了腰上的动作,眯起双眼,鹰一般犀利,深邃的黑眸之中,七分温柔,三分戏谑:“娘子你是说你不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握紧她的腰,又往她身子里面挺了挺。

    她本想破口大骂,让他赶紧滚开,可眯开眼来,却恰好望见他脖子里挂着一块通透的美玉。

    她马上估算出,那是一块价值连城的上等白玉。

    她将几乎破口而出的脏话,勉强忍了回去,回过头去,那双水媚勾人的桃花眼,骨碌一转,立时向他含情脉脉,放送去了无数道妩媚的秋波:“舒服……就是疼得很,夫君真是好厉害。”

    他听到她说疼得很,脸上温柔、戏谑的表情,瞬间一滞,他低头,仔细望向她颤抖、流血的下身,他微微一怔,立即握紧了她的腰,从她体内,抽身而出。

    白绫满头大汗,终于从这没有丝毫快乐的酷刑中逃脱。

    她生来就有一个怪毛病,或者说是从上辈子带来的宿疾,她不喜欢男人压在她身上,只要一想到男人压在她的身上,便寒毛倒立,胃中痉挛。

    没错,她只喜欢压男人,而不喜欢被男人压,她受不了被人压着,那会让她觉得毫无主控权,只是他人用来泄欲的工具,其实这只是她个人的怪癖,但正因为如此,她上辈子到死都没试过和男人上床。

    如今她被这个陌生男人强压着摇晃了老半天,心中之呕,可想而知。

    她刚刚被寒虞松开,立即趴到床边,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她将肚子里的早、中、晚饭一次吐了干净,方才稍微觉得舒服了点,揉着肚子躺回了床上。

    她刚一抬眼,便见寒虞半蹲在她的身边,面若冰霜,鹰一般犀利、冰冷的黑眸,转瞬间便涌入了铺天盖地的阴霾。

    他双拳紧握,冰眸之中,寒意与戾气层层涌动,激烈碰撞。

    他低着头,虽不看她,却咬牙切齿,冷声叱她:“你不喜欢我碰你?”

    他说话间,衣袖飘动,右手之间,瞬间响起了一阵极为可怖的骨骼碰撞声。

    白绫靠在床头,奇怪地望着这个全身紧绷,面色阴鸷,她今天才认识的男人。

    她若是喜欢他碰她,那不是很奇怪?

    哪有女人会喜欢让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强迫自己?

    他这是怎么了,她就算不喜欢让他碰她,他也犯不着气成这样,毕竟,她和他,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她推了推他的胸口,试探性回答他:“我不认识你……我是说,我今天才认识你,夫君。”

    她本想骂他滛贼,可当她的手指,碰触到他胸口的美玉,那句滛贼,出口之时,不知怎地,就变成了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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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上占星座

    大方的金龟婿?

    大方的金龟婿

    这可真是一块好玉啊!

    白绫捏着手心里的玉佩,忍不住将它凑到眼前,翻来覆去,以指腹细细摩挲着,在心底啧啧称赞了起来。

    这块白玉,雕工上乘,通体透明,一看便知价值连城,百年难遇。

    她将它紧紧攥在手心里,恨不能将它从他脖子上拽下来,直接戴到自己脖子上。

    她拉着拉着,手心里紧绷的感觉,突然一松,她猛一抬头,恰好看到寒虞伸手将玉佩从脖子上摘了下来。

    “给”他抓着系在玉佩顶上的红线,轻描淡写说了一个给字,一抬手,便将玉佩挂到了她的脖子里,她胸口一凉,喜滋滋看着熨帖在自己胸前,价值连城的美玉,喉咙口那点子恶心,酸涩的感觉,霎时间便消失了一干二净。

    她跟了李御三四年,那丫就连一块手表也没送过她,倒是这个今天才见面的男人,虽然让她不明所以,好似赶着去投胎一样,一见到她,话还没说上两句,就先猴急地占了她的身子,可她一说疼,他马上就从她身子里退出来了。

    他还兴奋着,可他依然退出来了。

    他不仅退出来了,还立即把她抱到了胸前,眯着眼睛,一手棉花,一手药水给她上药。

    她不过伸手拉了拉他脖子上的玉佩,他立即把它摘下来送给她了。

    这个痨病鬼,人还真是大方啊!

    这么说,只要她好好伺候他,事事顺着他,要从他手上分到一份遗产,应该不难。

    她想到这里,虽然极不情愿,却还是依依不舍将胶着在自己胸口,确切地说,是胸口的白玉上的视线拉了回来,抬起头来,偷偷望了眼他。

    他方才还满面温柔,如沐春风,不知怎地,刚刚从她身子里退出来,脸色便彻底灰败了下去。

    他眉心微蹙,满头大汗,胸膛激烈的起伏着,看起来,完完全全便是一副旧病复发,危在旦夕的样子。

    她见他这样,大吃一惊,不假思索,立即纵身跃入了他怀里。

    他若是现在就死了,她就什么好处也捞不到了。

    她一定要等他亲手立下字据,说将他的全部财产都留给她,才能放他去死。

    否则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他那些兄弟姐妹,亲戚朋友还不知要把他的钱分去多少。

    她依偎在他怀里,举着手绢,满面柔情,小心翼翼给他擦拭着额角的冷汗。

    她边擦,边柔声细语问他:“夫君这是怎么了,可千万不要吓唬我,白绫可不想一嫁过来,就当了寡妇……”

    她一想到他若是现在就死了,他的遗产就会被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他的兄弟姐妹亲戚朋友分去一大半,不由心中刺痛,悲从中来,两只水媚、勾人的桃花眼刷地一下就涨了个通红。

    她紧紧黏贴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一声一声,连声啜泣:“夫君你别吓唬白绫,你别死……”

    他抬起头来,呆呆怔怔望着她脸上的泪水,他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些什么,他先是捧着她的脸,用那两只鹰一般犀利,深不见底的黑眸,牢牢对上了她的眼泪汪汪的桃花眼,跟着竟伸出了舌头,轻轻舔了舔她脸上的泪水。

    他用舌头,绕着她的眼睛,将她颊上的泪水,一滴滴舔干,他终于拂去了满面的阴鸷、冰寒,在她盈满泪水的妙目之前,缓缓绽放出了一抹让她的呼吸,再次停滞,胸口不觉又开始砰砰狂跳的温柔浅笑。

    “娘子别怕,为夫不会死,为夫会照顾你一生一世,决不会比你先闭眼。”他咬着她的耳朵,嘶哑着嗓音,边舔她的耳垂,边温柔喃昵,她却心中挫败,一张俏颜,霎时间整个拉了下来。

    她还以为他要说,他现在就去立字据,把他的遗产都留给她,谁知他却给了她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不会死,会照顾她一生一世,决不会比她先闭眼?

    这样的事,岂是他说了就算的?

    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更何况,太医都说了,他顶多还能再活三年。

    她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肯立下字据,把他的全部遗产,一毛不拉,统统留给她?

    她愁眉苦脸,在他怀里,拼命扭着身子,她浑然未觉,她扭着扭着,他紧贴在她耳边,本已粗重的喘息,不知不觉就变得急促、凌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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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终于松手将她放开,翻身下了床,她这才惊觉,他之所以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哪里是因为旧病复发?分明就是欲求不满,刚才和她做到一半,半途硬生生停了下来。

    她坐在床上,忧心忡忡看着他握住门把,稍一用力,就将大门拉开,她想起这里的男人大多都有小妾,生怕他要去找小妾,万一那小妾将来生下了他的孩子,她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分一笔钱给他们养老送终,她立即轻启双唇,在他身后,焦急叫唤了起来。

    “你回来,我没事,我不怕疼,你别去找别的女人。”

    她万没料到他闪身出门,关上房门的时候,会给她留下这么一句话:“我没有别的女人,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白绫呆坐在床上,被寒虞临走时留给她的那句话,怔得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他没有别的女人?怎么可能?

    他虽然自小大病不断,小病成灾,可也不至于到了二十岁,还没娶过一房小妾。

    据她所知,就连街头卖鱼的小贩,十六岁都有了通房丫头,他堂堂八王爷,到了二十岁,居然还没有娶小?

    可她想起他刚才鲁莽胡来的举动,又不得不告诉自己,他好似确实不大精通房事。

    他非但没有娶小,刚才强/暴她的时候,极有可能也是第一次。

    不过她对他是第一次还是第一百次毫无兴趣。

    她只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家产?

    他到底把他的房契,田契,金银珠宝藏在了哪儿?

    她眼珠子一骨碌,顾不得下身撕裂般的剧痛,蹬上鞋子,扭头便朝窗边最大,最为奢华的一个橱柜跑了过去。

    她拉开柜门,在里面悉悉索索翻了半柱香的时间,最终却一脸失望地从里面钻了出来。

    柜子里面怎么净是这些东西?绣花鞋,香囊,梳子,发油,甚至还有泡澡用的香精。

    他一个大男人,干嘛在橱柜里摆满了女人用的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绣花鞋,上面绣着她最爱的鸳鸯戏水图,香囊,里面放的是她最爱的丁香花、蔷薇花粉,梳子,是她最爱的紫檀木香梳,发油,香精都是丁香花、蔷薇花味的……

    这一橱柜的东西,虽然说不上值钱,却每一件,都是她喜欢的。

    她在柜子里翻了老半天,不要说是一张银票,就连一个铜板也没找到,她本来有些怏怏的,但见了这满橱柜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不由自主,还是在唇角,悄悄扬起了一抹甜蜜欢喜的笑容。

    她蹲在橱柜前头,将这些东西紧紧抱进了怀里,她浑然未觉,房门不知何时已经轻启,门外的男人,一只手端着燕窝,另一只手抱着一个奇大无比的纸袋,他进得屋来,见到她满面欢喜,蹲在橱门前扬眉轻笑的样子,鹰一般阴鸷,冰冷的黑眸,不知不觉便涌动起铺天盖地,几近漫溢的温柔、怜爱。

    他站到她的身后,突然:“喂”了一声,将她吓了一大跳,差点朝前一头栽倒进柜子里。

    她心口砰砰直跳,回头忐忑不安地瞥了他一眼,出乎她的意料,他见她不经他同意,就翻了他的柜子,并没有开口骂她,只安安静静站在她身后,一瞬不瞬盯着她。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并未发现他的眼神温柔怜爱,何其宠溺,她只是害怕他突然打她,骂她,在这里,在这个世界,男人就是把老婆活活打死了,也不犯法。

    她吓得松了手里的东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她圈着他的脖子,用脑袋使劲磨蹭他的胸口,她就像只突然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刷地一声窜到了他的身上,把身子紧紧蜷缩在他怀里,拼命撒娇。

    “夫君,你别生气,你走了,没人焐着我,我冷了,所以打开柜子找件衣服穿……”

    她哆哆嗦嗦,向他解释了老半天,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搭理她。

    等她抬起头来,偷眼望他的时候,他早已打开了手上的纸袋,将袋子里的东西,哗地一声倒在了桌上。

    她被满桌璀璨的金光照射得睁不开眼来,她眯着眼睛,细细望去,这满桌子翻的,滚的,动的,响的,没有一件不是她喜欢的。

    珍珠、翡翠、玛瑙、黄金,宝石,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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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下笑得眯起了眼睛,她纵身往桌上一扑,立即把这些东西牢牢拥入了怀中。

    好大的珍珠,居然颗颗都是黑的,这样大的黑珍珠,一颗就可以买一间房子了。

    还有这些翡翠,玛瑙,珊瑚,宝石,每一件,都是她从没见过的稀世珍品。

    他把这些东西倒到她面前,是要送给她么?

    如果他说不是,她一定会晕死过去的。

    她趴在桌上,两眼放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并未抬头,依然端着手上的燕窝,低着头一口一口吹着。

    他吹了老半天,终于轻描淡抛给她一句:“都拿着吧,这只是我从库房里随意选的,这是钥匙,库房就在东边最后一个宅院后头。”

    他话音刚落,就把一把钥匙,叮当一声甩到了她面前,她如获至宝,捡起钥匙,赶忙藏进了怀里,她乐得前仰后合,虽然万般不舍,还是从满桌的金银珠宝里跳了出来,重又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他可真有钱!

    他比她想象中的,有钱多了!!

    他真是一个大金主!!!

    她依偎在他怀里,把嘴唇贴在他的脸上,嘬嘬一顿乱亲,他那样有钱,又那么大方,她开心得忘乎所以,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地,脸上的表情,更是如痴如醉,如飘云端,她一手珍珠,一手玛瑙,把他的脸亲了个遍,竟克制不住拉开了他的衣襟,还要往他身上亲。

    他神色一凛,一伸手,立即扣住她的下巴,将她晕红幸福的脸颊,从怀里捉出。

    “别这样,你身上不是还疼着么?”他眯着眼睛,满面温柔地将燕窝凑到了她的嘴边,她张嘴刚要去吃,却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喧哗,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哐啷哐啷的踢门声,接二连三刺入她昏沉陶醉的脑袋,她回过头去,刚要往身后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眼明手快,放下手上的燕窝,翻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她听得冲进院子的女人一边砸门,一边嘶吼:“寒虞,你给我出来,我到底有什么不好!!我拒绝了六王爷的提亲,进你八王府,当了整整三年的丫鬟,整整三年,你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如今你居然要娶这个名满京城,贪财如命,见利忘义的女人,她到底有哪里比我好!!!她到底有哪里比我好!!!”

    名满京城,贪财如命,见利忘义??

    她竟然敢这样说她!!

    白绫听到屋外女人的斥骂,不由急火攻心,怒火滔天,她贪不贪财,忘不忘义,与她何干?她是怎么知道的?她知道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跑来她的金主面前大声叫嚣,闹得这满虞王府的人都知道。

    她决饶不了她,她若是敢妨碍她独吞寒虞的遗产,她决饶不了她!

    她抓住寒虞的衣襟,刚要发作,却全身一震,耳边骤然响起一个威严泠然,冻得她全身发寒,几乎让她认不出的声音:“拖下去,打断她的手脚,把她丢回尚书府,告诉魏林,再放她的女儿出府,休怪我手下无情!”

    回娘家?

    回娘家

    她听得他这样说,不由吓了一大跳,那女人不过是跑到他门前,胡乱叫嚣几句,砸了几下门,他却一开口就要将她的手脚打断,倘若他日后知道,她之所以会对他毕恭毕敬,千依百顺,不过是贪图他的家产,希望他死后可以将遗产统统留给她,还不知要怎么对付她。

    她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拔凉拔凉的,她赶忙抓紧了他的衣襟,使劲摇了摇:“夫君,你别听她胡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决不是她所说的……”

    她话还没说完,他早已重新端起了桌上的燕窝,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从他翻手覆上她的眼睛,到门外那女人哭哭啼啼被人拖走,他一直低头看手里那碗燕窝,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她低头偷偷看他,他脸上并没有发怒,上火的迹象,只在那两只冷得结冰,深不见底的黑眸中,迅速划过了一抹不易觉察的阴霾。

    打从她第一眼看到他,他的眼神,就一直是这样的。

    他好像有心事,而且是让他郁结已久,非常不开心的心事。

    她见他没有为了刚才那个女人的话,对她动怒,心头一松,赶忙低下头去,重又依偎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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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刚趴回他的怀里,他就把吹凉的燕窝,送进了她嘴里。

    她吃着他送到她嘴里的燕窝,心里不知怎地,突然变得甜津津的。

    她来到这里,整整十八年,这里的男人,包括她爹,在家的时候,一个个都颐指气使,鼻孔朝天,傲慢自大,不可理喻。

    夫人为他们添衣,缝补,洗衣,备饭,晚上为他们烧洗澡水,熬夜等他们回来,服侍他们睡觉、更衣,所有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他们从来也不会对她们说声谢谢,更不会对她们为他们所作的一切,心存感激。

    整整十八年,她从未见过任何男人,晚上会把自己的夫人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胸膛,给她暖身,更不用说是亲手给她喂饭了。

    他是头一个。

    其实,他若是没有病,真是一个值得依靠终身,有钱又体贴的金龟婿。

    她偏过头去,心存感激地亲了亲他的侧脸,他毫无反应,依然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吹着手里的燕窝,东方晨曦微露,金鸡鸣晓,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她一夜未睡,下身剧痛,连站都站不稳。

    但这里的规矩,新媳妇第二天一大早,是一定要给公婆上茶的。

    更何况,她的婆婆,不是常人,是京城出了名,嚣张跋扈的李太妃。

    除了重病,李太妃是第二个让她当初觉得嫁给他生不如死的原由。

    她虽然又困又累,懒得要命,但一想到那个动不动就将婢女剁手,去舌的李太妃,却还是不得不依依不舍从他怀里站了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扶着婢女的手,起身就要出门。

    她才刚跨出去半步,腰就被一只结实,温暖的胳膊牢牢缠住,她回过头去,一脸诧异地望向他,他稍一用力,轻而易举就将她带回了怀里。

    他搂着她,接过婢女递到他手边的湿毛巾,仔细给她擦过了脸,居然顺手拿起了一只眉笔,慢条斯理,亲自给她画起了眉。

    她见时辰不早,怕李太妃怪罪,不由伸出手来,使劲推了推他:“别这样,你娘她会怪罪于我的……”

    她说是这么说,其实心里巴不得他把她留下来。

    她去年七夕,曾在宫里偶然遇见李太妃,亲眼看到她割下了一名宫女的舌头。

    她一点也不想去见她,她怕她怕得要死。

    她推了他好几下,他却依然没有松手,将她从怀中放开,他虽然早已消去了满脸的戾气、阴鸷,举着手,看似亲昵地为她画眉,脸上却毫无表情,一派淡漠。

    他听得她说怕太妃怪罪,挑了挑眉毛,轻描淡写,就抛给了她这么一句话:“有我在,没人会怪罪你,上完了妆,我陪你回趟娘家。”

    她大吃一惊,猛一抬头,教他来不及收手,刷地一下在她脸上拉出了一道黑线。

    “你要陪我回娘家,真的么?”

    他疯了?哪有新媳妇第二天醒来,不去拜见公婆,却带着夫君回娘家?

    除了招赘夫婿的那些女子,谁也没有那个本事,可以让夫君第二天就陪着她们回娘家。

    但不可否认,如此一来,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她在他心里,在整个虞王府,有怎样举足轻重的地位。

    她在他心里,有那么重要么?

    她眯着眼睛,细细看他,果不其然,她从他漆黑,阴鸷的冰眸中,找不到半点情深义重的感觉。

    她抬起手来,试探性去捏了捏他的脸颊,他却一伸手,就将她的双手隔开。

    他重新从脸盆里绞了块热毛巾,像是在擦拭着一件雕工精湛,一碰就碎的精美瓷器般,小心翼翼擦着她被他画花的脸。

    他给她擦脸,画眉的时候,虽然看似温柔体贴,脸上却并未浮现丝毫的柔情。

    她瞧了他老半天,也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反正他不是带她去见他的母妃,反正他是带她回家,她干嘛想那么多,和他一起,开开心心回家就是了。

    她想到这里,终于抛却了头脑中的胡思乱想,重又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她刚刚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他的双手,立即牢牢扶上了她的后背。

    他用尽全力将她拥进怀里,神色阴郁地望向窗外,一抹雍容华贵的身影,早已站在外头,等了他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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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满脸怒容,将手上的糕点,绣帕扔了一地,她伸着手,颤颤巍巍指着他,一副要冲进屋来,朝他破口大骂的样子。

    他却只是牢牢拥着怀中馨香,柔软的身子,用那两只阴郁,冰冷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他与她整整对峙了半柱香的工夫,他终于唇角轻扬,却毫无笑意,面容阴狠对屋外的女子口语道:“别再碍着我,娘。”

    屋外的女子,被他脸上的狠毒,决绝吓了一跳,已经跨到院子里的右脚,不由自主又缩了回去。

    她站在窗外,呆呆怔怔望着里屋,那里坐着的,是她的亲生儿子,寒虞。

    她三番四次,用尽各种手段阻止他,他却还是将怀中的女子娶进了门。

    他不娶自小爱慕他的魏雁,不娶京城里许许多多憧憬、仰慕他的女子,却偏偏要娶与她有着血海深仇,白英和李云的女儿,白绫。

    他那样固执,谁也没有办法阻止他,她派了那么多人去铲除白家,到他们家放火,派刺客去行刺他们,他却背着她,暗中将这些危机一一化解。

    他甚至还要陪那个女人回娘家。

    他疯了,他去了白家,岂会有命回来?

    不行,她没有空再在这里和他大眼瞪小眼,她得赶紧回宫,多派些人去保护他。

    白绫依偎在寒虞怀里,一路都喜笑颜开,笑容满面地冲他撒着娇。

    他说到做到,中午便带她出了王府,却居然不坐轿子,亲手抱着她上了路。

    一路上,所有人都疑惑而又诧异地望着他。

    他却似浑然未觉,不仅将白绫抱在手里,招摇过街,还在怀里揣了一个纸袋,时不时从纸袋里拿出一颗蜜饯,一粒糖,塞到她嘴里。

    他的所作所为,着实有伤风化,堪称乖僻。

    那名被他抱在怀中的女子也是,光天化日之下,靠在一个男人怀里,也不害臊,居然还满面笑容地嘬着那个男人的脸颊。

    然而就算这两人的行为再乖僻,再不雅,却无人敢上前阻止他们。

    只因那名怀抱女子的男人,面容阴鸷,一身戾气,旁人离得他少于三尺,便会通体泛寒,全身僵硬,再也无法靠近一步。

    于是这满大街的人,都只是面面相觑地看着他们,却无人敢上前一步,更不用说是管他们在做什么了。

    白绫久居家中,甚少出门,此番上得街来,自然是兴奋雀跃,欢喜非常。

    她一会指着街边的拨浪鼓喊:“我要这个!”一会又指着包子铺里的热馒头喊:“我要那个!”

    当她看到路过的一名女子手中的木梳,她却突然住了嘴,不再喊叫,只用一双充满渴望的桃花眼,眼巴巴看着那把梳子。

    这紫檀木的鸳鸯木梳,买是买不到的,是官家女子求姻缘的时候,万中挑一,从庙里求来的。

    她求了上千次,一次也没求到,一定正因如此,她才没能嫁给寒睿,而嫁了寒虞。

    她回过头去,唉声叹气地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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