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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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风传奇 作者:肉书屋

    第 2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说到这里,朝谷飞云道:“老夫要小兄弟到紫云岩来,原是南山老人的意思,你们三人连r跋涉,今天时间不早,先安顿下来,好好休息一晚再说。”一面朝珠儿吩咐道:“你领谷大哥到客房去,玉儿领两位姐姐到后进去,先熟悉一下环境。”珠儿、玉儿同声应是。

    玉儿领着荆月姑、冯小珍往后进走去,珠儿领着谷飞云退出客堂,从回廊折而向右,是一排三间自成院落的房舍。珠儿道:“这三间名叫客房,其实从来也没有客人来过,一间住的是陆伯伯,另外两间一直就空着。”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珠儿,可是谷小兄弟来了?”

    随着话声,从最右首一间,走出一个身穿一件长仅及膝的黄衫、个子瘦小的老头,头上盘着一条老白小辫,颌下留一把花白胡子。他脸上虽然满布皱纹,但双目开阖,却隐隐闪露着金光,手中拿着一支紫竹根做的旱烟管,笑容可掬,打量着谷飞云。

    珠儿忙道:“谷大哥,这位就是陆伯伯咯。”

    谷飞云连忙抱拳道:“晚辈谷飞云,见过陆前辈。”

    陆伯伯呵呵一笑,说道:“谷小兄弟不用客气,咱们这里不拘俗礼,以后不可再称什么前辈的。”

    珠儿笑道:“谷大哥,我和玉儿都叫他陆伯伯,你也叫他陆伯伯好了。”

    谷飞云道:“晚辈叫你陆伯伯好了。”

    陆伯伯笑着道:“这个老朽如何敢当?”

    珠儿道:“师公要我领谷大哥来的,谷大哥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陆伯伯笑道:“陆伯伯早就知道了,玉儿半个月前,就把中间一间收拾好了。”接着朝谷飞云笑道:“小兄弟,你的福缘不错,少主人几十年来从未收过门徒,你谷兄弟却蒙南山老人特别推荐,说什么也非要少主人把你收录门下不可,今天见到谷兄弟,就是老朽也会劝少主人把你收列门墙的。”

    珠儿偏头问道:“为什么呢?”

    陆伯伯笑道:“谷小兄弟骨格清奇,是练武的上好之材,这样的奇才,谁见到了都会想收他做徒弟。”

    谷飞云道:“陆伯伯夸奖了。”心中想道:“原来是南山老人介绍自己给岳前辈的,但自己已经拜师父,怎好见异思迁,另投岳前辈门下呢?”

    珠儿走上前去,打开了中间的房门,说道:“谷大哥,你看这一间好不?”

    谷飞云跟着走入,但见房间相当宽敞,前后有窗,除了一张木床,靠边还有一张茶几,两把椅子,收拾得丝尘不染,忙道:“很好。”

    陆伯伯提着旱烟管,含笑走入,说道:“老朽一个人住了三十年啦,谷兄弟住到这里来,老朽就有伴了。”

    珠儿道:“好了,谷大哥,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和陆伯伯聊聊,我去看看两位姐姐,待会吃饭的时候,我会来叫你的。”

    谷飞云含笑道:“你只管去好了。”

    珠儿道:“那我走了。”退出房门,就连颠带跳的朝回廊奔行而去。

    陆伯伯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问道:“谷兄弟,目前江湖上可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吗?”

    谷飞云道:“目前只有通天教y谋颠覆少林、武当,这件事现在已成过去……”

    “通天教?”陆伯伯听得一怔,说道:“你说的就是三十年前的阐教教主?这魔头又在江湖出现了,唔,小兄弟,他如何y谋颠覆少林、武当?”谷飞云就把通天教主门下二弟子张少轩、三弟子秦剑秋以少林、武当弟子身份,从事颠覆工作,并在少林方丈、掌教等人身上暗下散功毒药,差幸被醉道人识破,束无忌如何劫持少林方丈,大概说了一遍。

    陆伯伯点头哼了一声,道:“这只是他门下弟子受了点小挫折而已,这魔头既已重出江湖,岂肯就此甘休,看来各大门派又不得宁r了。”

    接着又问道:“小兄弟从小由顽石大师扶养长大的,也学了不少少林的功夫吧?”

    谷飞云道:“在下就是跟家师学的武功。”陆伯伯道:“你叫他师父?”

    谷飞云道:“他老人家本来就是在下师父。”

    陆伯伯笑着问道:“你只是口头叫他师父,没有正式磕头拜顽石大师为师吧?”

    谷飞云奇道:“这有什么分别?”

    陆伯伯笑道:“自然有分别,正式磕头拜师,才是大师的衣钵传人,小兄弟只是大师从小扶养长大,口头叫叫师父而已。”

    谷飞云道:“但家师门下只有在下一个弟子。”

    陆伯伯笑道:“小兄弟原来不知道顽石大师已有正式传人?”

    谷飞云奇道:“在下怎么从没有听家师说过呢?”

    陆伯伯道:“那是因为还不到时机,尊师就没有说了。”

    谷飞云越听越奇,忍不住问道:“你老知道家师的传人是谁?”

    陆伯伯笑了笑,道:“小兄弟到了这里,少主人自然会告诉你的。”刚说到这里,只听珠儿叫道:“谷大哥,快去吃饭了。”

    谷飞云道:“陆伯伯,珠儿叫我们去吃饭了。”

    陆伯伯道:“你快去吧,老朽是在厨房里吃的。”

    谷飞云跨出房间,珠儿已经走到门口,催道:“谷大哥快些走咯。”

    两人走入长廊,谷飞云问道:“这位陆伯伯是什么人?”

    珠儿道:“陆伯伯名字叫福葆,从小就跟师公的,你别小看了他,他的本领可大着呢。”

    餐厅在客堂里首一间,地方不大,正好摆下一张八仙桌,这时桌上已经放好五盘菜肴,也装好了五碗饭。荆月姑、冯小珍和玉儿已经坐在那儿等侯了。珠儿道:“谷大哥快坐下来。”

    谷飞云问道:“岳前辈和夫人呢?”

    珠儿道:“师公、师父只有中午才进餐,此刻正是两位老人家运功的时候,我们快吃吧。”晚餐之后,天s已经全黑,大家坐了一会,就各自回房。

    第二天一早,谷飞云五人用过早餐,岳维峻和紫云夫人一起走出。谷飞云几人慌忙站起身来,说退:“前辈、夫人早。”

    岳维峻含笑道:“你们住得习惯吧?”谷飞云道:“住得习惯。”

    “很好。”岳维峻道:“飞云随老夫到书房里来。”说完转身领着谷飞云往左首行去。

    书房,略呈长方,当真四壁图书,陈设古雅,更是纤尘不染。岳维峻已在一张滕编的椅上坐下,指指对面一把椅子,说道:“你也坐下来。”谷飞云依言在他对面落坐。岳维峻面含笑容,道:“飞云,你可知道老夫叫珠儿把你接来,有什么事吗?”

    谷飞云欠身道:“晚辈不知道。”

    岳维峻徐徐说道:“醉道友已经告诉过你,你生下来不久,是醉道友把你送去顽石大师扶养的,你虽由大师扶养长大的,但顽石大师并没有正式收你为徒,你知道为什么吗?”

    谷飞云隐隐听出其中一定有缘故,一面回道:“晚辈不知道,但晚辈叫他老人家师父的。”

    “那只是口头叫叫而己,并非正式列入大师门墙。”岳维峻接着又道:“因为顽石大师乃是你的师祖。”

    谷飞云惊奇道:“他老人家会是晚辈师祖?”

    “是的。”岳维峻道:“你父亲就是他唯一的徒弟。”

    谷飞云道:“家父是他老人家的弟子?”

    “不错。”岳维峻续道:“当年要醉道友把你送给顽石大师,就是奉了南山老人之命,南山老人早就有意要你投入昆仑门下,所以跟老夫要去三页太清心法口决,让你先把玄门内功基础打好了,再投到老夫门下,就可事半功倍。”

    谷飞云现在明白了。一面说道:“他老人家曾留了一份密柬,上面写着欲寻父母,须问东风,前辈和南山老人是朋友,一定知道晚辈父母在那里了?”

    岳维峻含笑道:“南山老人游戏风尘,喜欢和人打哑谜,昔年他曾和老夫提起过令尊,当时是在凤翔酒会上认识的,一见如故,遂订下忘年之j,就叫令尊为小兄弟……”

    谷飞云心想:“这不是和自己认识南山老人一样吗?哦,不,自己是奉师父之命到凤翔酒会去的,自己曾问师父去做什么?师父只说:“你去了就会知道,原来南山老人早就知道自已是谁了。”

    只听岳维峻接道又道:“你是他小兄弟的后人,他自然要照顾你了,所以你一出生,他一面要醉道友把你送给顽石大师,一面又和老夫早就讲定,等你二十岁再投到我门下来。至于密柬上说的要寻父母,必须先练成昆仑武学,才能前去,这也是南山老人的意思。”

    谷飞云心头一惊,望着岳维峻道:“难道晚辈父母有什么意外,要晚辈练成武功,才能救得出来吗?”

    岳维峻一手抚须,沉吟道:“你父母在那里,老夫也并不清楚。只要你练成本门武功。相见之期,应该不会太远了。”说到这里,含笑着又道:“为师已经和你说明了,你还不拜师吗?”

    谷飞云几乎忘了拜师之事,闻言不由啊了一声,慌忙翻身跪拜下去。口中说道:“弟子谷飞云给师父磕头。”说完,恭恭敬敬的拜了八拜。

    岳维峻端坐着等他拜完,站起身来,才道:“很好,你现在是我昆仑派的人了,本门没有什么严格规定,你是南山老人推介的,老人家从你出生到现在,已经c了二十年的心了,你不可辜负他的期望才好。”

    谷飞云点点头道:“弟子会的。”刚说到这里,只见紫云夫人和荆月姑、冯小珍、珠儿、玉儿一起走了进来。

    紫云夫人含笑道:“恭喜相公,收到一个得意门人了。”一面又朝谷飞云道:“飞云,恭喜你成为昆仑派的传人了。”

    谷飞云慌忙拜了下去道:“弟子谷飞云叩见师母。”

    紫云夫人道:“你快起来。”

    谷飞云站起身来,荆月姑和冯小珍齐声道:“恭喜大哥。”

    珠儿眨眨眼,问道:“师父,我们应该叫谷大哥师兄呢?还是师弟呢?”

    岳维峻含笑道:“自然叫他师兄了。”

    珠儿道:“师公偏心,从来都是先进山门为大。”

    紫云夫人笑:“小丫头真是人小鬼大,你不是一路都称他谷大哥的吗,谷大哥年纪比你们大,自然是你们的师兄了,我看你们仍旧叫他谷大哥好了。”

    “好嘛,师哥就师哥咯。”珠儿朝玉儿道:“我们也要恭喜师哥才是。”接着两人齐声说道:“恭喜谷大哥。”

    紫云夫人柔声道:“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相公呢,贱妾已经把荆月姑和冯小珍二人收为记名弟子了。”

    岳维峻含笑道:“好极了,这二位姑娘资质都不错,能得夫人传她们几手,可以成为飞云的好帮手。”

    紫云夫人微笑道:“你要珠儿把她们一起邀来,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哈哈,知我者夫人。”岳维峻含笑着道:“这也是南山老人的意思,他就是因她们两个资质不错,才要珠儿带她们来给你瞧瞧的,老夫本来想等飞云拜师之后再和你说的,没想到夫人却已经先收了她们了。”

    紫云夫人道:“我听珠儿说,是醉道友要她把他们一起带来的,我们紫云岩一向从没有外人来过,飞云是南山老人二十年前就和相公说好的,醉道友要珠儿把她们二人一起带来,可说已思过半矣,我看两人资质确实不错,我不喜欢别人替我作主,所以先作决定,就把她们收为记名弟子。”

    岳维峻含笑道:“这还不是一样?”

    谷飞云听说两个妹子都被紫云夫人收为记名弟子,心中自是替她们高兴,就走到二女面前,欣喜道:“恭喜二位妹子,蒙师母垂青,现在我们是同门师兄妹了。”

    紫云夫人含笑道:“好了,我们是道贺来的,现在该出去了。”说完,率同荆月姑等四人,一起退了出去。

    岳维峻又回到滕椅上坐下,一面从袖中取了一页发了黄的绢纸,说道:“本门内功,昔年原以太清心法为最高,也就是道家的护身真气,自从你师祖无意在昆仑一处绝壁石窟中,发现一部道书,最后一卷是紫府神功,是道家练气防身之术,所载紫气练成后,可以横弥六匐,所向无敌,实为玄门内功中至高无上神功,但练习紫气,必须先经太清心法为基础,你已经练过太清心法,所以为师今天就传你紫气神功口诀,你先把这页口诀拿去背熟了明天为师再传你行功练气法,练成神功之后,本门武功均可触类旁通,你可以出去了,明天早晨再来。”

    谷飞云双手接过,就行了一个礼,退出书房,回到房中,仔细研读。这页紫气神功口诀,不过一千多字,但文句古奥,读来似懂非懂,简直令人不知所云。谷飞云听师父说过,这种神功非同小可,自然不敢等闲视之纵然莫名其妙,也要认真诵读,一天很快的过去,他已把这篇口诀背诵得滚瓜烂熟。

    这天晚上,他想起师父说过,自己要寻父母,必须先练成昆仑武功,才能前去。从这句话中,可知爹娘一定落在一个武功极高的仇人手中,要自己练成武功才能去把两位老人家救出来。这人会是谁呢?会不会是通天教主?

    不错,准是这样的,不然南山老人不会从自己一出生,就早已安排好,等自己到了二十岁,投到昆仑门下来。而且这件事,从前的师父、醉道人、到现在的师父,好像都知道,只是不肯说而已。他们不肯说的理由,不外乎怕自己练武分心,和没有练到他们认可的阶段,贸然找去,这样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把事情弄砸了。想到这里,就下定决心,要把师父传给自己的昆仑派武功练好,才不负南山老人的一片苦心。

    翌r早晨,吃过早餐,就跟着师父走入书房,双手把一页口诀呈上,说道:“师父,弟子已经把口诀背熟了。”

    岳维峻接过口诀,随手收入袖中,接着道:“很好,你随我来。”起身朝里首一间走去。

    谷飞云跟着走入,里首一间,地方不大,只放着一张木榻,别无他物,敢情是师父平r休息运功之处。岳维峻指着木榻说道:“你上去盘膝坐好,为师指点你运气之法。”谷飞云依言脱下鞋子,在榻上盘膝坐好。

    岳维峻也在榻上坐下,先给他讲解紫气神功每一句口诀,然后指点他如何运气,如何行功。谷飞云练成太清心法,对师父讲解的口诀,自能心领神悟,牢记在心,此时再经师父指点行功之法,但觉和太清心法似乎有许多相同之处,但又有许多地方似同实异,他不敢丝毫分心,依照师父指点,逐一做去。好在口诀背熟了,又经师父讲解得十分清楚,等于有了蓝本,你只要逐一去体验实行就好。这样一直练到中午时分,差不多已可完全做到。

    岳维峻看得极为赞许,说道:“你做得很好,这是你的天资过人,才能一学即会;但会并不表示练成,还得痛下功夫,才能稍有火候,你练的太清心法只不过三四成火候而已,照说应该练到五六成火候,才能练紫气神功,因此,你每r清晨仍要勤练太清心法,基础稳固了,紫气神功也会随着增进火候,好了,我们出去吃饭了,饭后,你可以回房去练,明r早上再到书房里来练给我看。”

    岳维峻夫妇只有中午和大家一起进餐,桌上有他们夫妇在座,大家自然不敢多说,饭后,岳维峻夫妇起身走了,才是师兄妹谈话的时间。冯小珍喜孜孜的叫道:“大哥,师公教你练的是什么功夫?”

    谷飞云道:“师父叫我练内功,你们呢?”

    冯小珍道:“我和二姐跟珠儿妹子练的是一种步法,师父说,要等步法练会了才能练剑法,晚上也练内功,整晚都不准睡觉。”

    玉儿道:“我们晚上都不睡觉的,习惯了就好。”

    珠儿嗤的笑道:“你有时候还偷偷打盹呢。”

    玉儿小脸飞红:“你不是有时也会打盹?”

    荆月姑笑道:“你们两个,时常会为了一句不相g的话争个不休,给师父听到了,不责怪你们才怪。”

    珠儿咭的笑道:“师父因为懒得管我们,才要你大师姐管的咯,你管得我们太多了,我就少教你一手。”

    荆月姑笑道:“你敢。”

    谷飞云道:“原来二妹当了大师姐了。”

    珠儿轻笑道:“师公、师父门下合起来,你是我们大师兄,光是师父门下来说,她就是我们的大师姐了。”

    冯小珍催道:“大师姐,我们该进去啦,师父规定今天练的五步身法,我还不熟呢,早些去练才好。”

    荆月姑望着谷飞云幽幽地道:“大哥,我们进去啦。”

    谷飞云道:“我也该回房去练功了。”

    山中无岁月,谷飞云到紫云岩来,已经快三个月了。他和荆月姑、冯小珍二人,只有每天三餐吃饭的时候才见面,说话的机会不太多,只知道她们两人正跟珠儿、玉儿一起练剑。

    因为这三个月中间,自己也正在忙着练功,除了早晨练习太清心法,整天整晚都在专心一志的练紫气神功现在,他渐渐可以感觉到紫气神功和太清心法似二实一。太清心法已是道家无上神功的先天轻清之气,而紫气却是混沌未鉴,就已形成的一种至大至刚之气,所以太清真气虽是先天之气,但紫气却是先天之气中最精纯的先天之气。

    当时练太清心法之初,一呼一吸体内宛如风雷鼓动。练到后来,才渐趋平静,如今练习紫气神功,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好像做到了返璞还真,心情空灵,无所思也无所觉的境界。最早的一个月,师父还时加指点,后来师父就让自己练了,这两个月,几乎连问也没问,谷飞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了?师父没说,自己当然也不敢多问。

    这天,谷飞云刚用过早餐,只听师父的声音说道:“飞云,你到为师书房里来。”

    谷飞云答应一声,急步跨进书房,看到岳维峻,恭敬的叫了声:“师父。”

    岳维峻嘉许的点头道:“飞云,这三个月你进步得很快,不但太清心法已有五成火候,就是紫气神功也已有三成火候了,此后只要勤加练习,不难达到五成火候,那就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口气微顿,续道:“本门武功,有龙飞九渊、纵鹤擒龙也是一样,所以为师把这两种功夫放到最后再传给你,目前先传你乾坤八剑,你可白天练剑,晚上练功。”谷飞云应了声是。

    岳维峻又道:“乾坤八剑一共只有八招剑法,但可以演为六十四招,也可以精简为四招,你现在先练基本的八剑,这是第一个阶段,以十天为期,务必练到纯熟为止,第二个阶段,也以十天为期,再练六十四剑,第三阶段也是十天,那是最难的四剑,前后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你必须把它完全练成。”谷飞云又应了声是。

    岳维峻伸手从壁间摘下一柄古剑,说道:“为师先传你八句口诀,你用心听着。”当下就把八句口诀,逐句解释了一遍,问道:“你记住了吗?”

    谷飞云道:“弟子记住了。”

    “很好。”岳维峻说道:“现在为师先传你第一招g字剑,要仔细看着。”说完,缓缓抽出长剑,剑尖指天,缓慢的向空划了一个之字,一面口中解说着如何发剑,以及这一剑的诀要所在。谷飞云自然一一牢记在心。岳维峻解说完了。就把长剑递了过来,说道:“现在你练给为师的看看。”

    谷飞云从没有使过剑,但他自小练武,目前武功已有相当根基,自然一看就会,何况方才师父又解说得很详细,那知接过长剑,依照师父示范的动作,试演了一遍,就感到看来容易,实则毫厘之差,就失之千里。岳维峻知他没有练过剑,不嫌其烦的一一加以指正,光是这一招剑法,就足足练了半天时间,才差可中式。

    岳维峻道:“好了,休息一回,该出去吃饭了,饭后去好好练习,一天一招,八天就可以练完,剩下两天时间,作为复习,就可把八剑练纯熟了。”谷飞云又应了声是。

    岳维峻含笑道:“你把剑带去,我们出去吧。”从这天起,谷飞云就改在晚上练紫气神功,白天除了吃饭就是练剑。

    十天时间,已把乾坤八剑练的十分纯熟,从第十一天起,岳维峻又每天传他六十四招中的八招剑法,限他当天必须把八招练熟,八天学会六十四招,余下的两天,作为综合复习。最后十天,岳维峻传他由乾坤八剑精简浓缩而成的乾坤四剑,那是乾坤一剑、震兑一剑、坎离一剑、艮巽一剑。这四剑以两r练会一剑,八天练成,最后两天作为复习。

    岳维峻也郑重告诫地道:“这四招剑法,是昔年本派祖师昆仑老人晚年精研剑术而创,威力之强,夺天地造化,你行走汀湖,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施展。”

    一个月过去,谷飞云已把剑法都学会了,早餐之后,他拿着师父的长剑,走入书房,一直走到师父面前,双手呈上长剑,说道:“弟子不负师父教诲,已把剑法都练会了,这柄剑请师父收回了。”

    岳维峻伸手接过,含笑问道:“你知道这柄剑叫什么名称吗?”谷飞云道:“弟子不知道。”

    岳维峻道:“那么你对这柄剑和普通长剑,感到有何不同之处吗?”

    谷飞云道:“弟子愚鲁,真的不知道。”

    岳维峻道:“不要紧,你随便说好了。”

    谷飞云想了想,道:“弟子觉得这柄剑形式较古,入手甚轻,本来以为只是一柄生锈的古剑,那天不慎剑尖划过地上铺着的坚硬紫石,竟然无声无息的就把石块划开了,弟子才知道这是一柄极为锋利的宝剑。”

    岳维峻点着头,又道:“还有呢?”

    谷飞云道:“这柄剑好像入手有点冷,但用惯了也就不觉得了,不知弟子说得对还是不对?”

    岳维峻笑道:“你都说对了,此剑原是万载寒铁所铸,所以其s黝黑,入手甚寒,因你练成紫气,才不觉甚冷,你不妨抽出来看看,其实剑身并非黑s,而是深紫,故而名为紫文……”谷飞云练了一个月的剑,却不曾仔细地看过,依言便抽出剑来,凝目细看,才辫认出剑身果然s呈深紫。

    岳维峻又道:“此剑因是万载寒铁,久浸寒潭,精气内敛,外表看不出一点锋芒,但只要把真气贯注剑身,尤其是紫气神功,就可发出紫s光芒,不但百练精钢,就是削铁如泥的名剑,也一挥即断,不闻一点声息,这柄剑乃是本派镇山宝,传到为师,已有八百年了,现在为师把它传给你,你还不跪下接剑,此后仗剑江湖,要为本派增光,更不可杖着利剑,妄开杀戒。”

    谷飞云慌忙跪下,双手高举,接过长剑,佩在身边,道:“弟子谨遵师训,自当永远铭记在心。”“好了,你起来。”

    岳维峻续说道:“你上紫云岩来,已经四个月了,再有一个月,就可以下山了,从今天起,一月之内,务必把龙飞九渊和纵鹤擒龙两各神功练熟,这两种神功,全以内功为基础懂得诀要,并不难练,你上午练功,下午仍须练剑,为师今天先传你龙飞九渊身法。”说完,领着谷飞云来至客堂前面的天井中间,一面说道:“你看清楚了。”

    随着话声,只见他一个人缓缓升起,到了三丈上空,身形一折,转而向东,再一侧身,折而向西,在空中不断的迥翔飞舞,倏而上冲,倏而低回,转折自如,宛如一头紫鹤,在空庭飞舞。这样足足延续了一盏茶工夫,而且每次变换一种身法,口中都在一边解说,直等九式身法一齐使完,才缓缓落到原来之处。

    要知凌空飞翔,全凭一口真气,但既要逐一解说,而又飞翔得如此缓慢,武林中简直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得到。谷飞云屏息凝神,对师父的每一个转折身法,都牢牢记住,同时也看得目瞪口呆,心头暗暗高兴。

    岳维峻含笑问道:“你都看清楚了?”

    谷飞云道:“弟子看清楚了。”

    岳维峻道:“龙渊九式一共是九式身法,所以也叫云龙九式,是昆仑派的独门轻功。当年衡山派掌教摹仿本派龙飞九渊身怯,禅心竭虑,数十年之久,才把飞腾身法加入剑法之中,还是要藉对方兵刃相接之力,才能迥翔飞刺,在各大门派中别树一帜,就以珠儿来说,她年纪还小,内力不足,所以才学了云龙三折,就无法再学上去了,以你目前的内功火候,已经可以学全了,今天先练三折,等练熟了再练三折,半个月时间应该可以学会。”

    当下就把口诀传给了谷飞云,并要谷飞云当场练习,自己也一直在旁加以指点,好在谷飞云内功已相当火候,又有师父在旁不时加以纠正,自然领悟得很快。

    经过一个月的苦练,对龙飞九渊身法和纵鹤擒龙两种昆仑派的绝艺,也都练熟了。这天早晨,岳维峻把谷飞云叫到书房中,说道:“徒儿,你还记得五个月前,刚来紫云岩的第二天,你曾问为师,知不知道你父母下落?为师当时没和你说的原因,是怕你惦念父母,练武分心,现在你已尽得为师传授,纵或还不是对方敌手,但只要不和对方正面冲突,能够在暗中进行,救出你父母应该不成问题……”

    谷飞云听说自己父母果然被敌人囚禁,不禁心中大恸,扑的跪到地上,流泪道:“师父,不知弟子父母被什么人囚禁,现在那里?”

    岳维峻含笑道:“你起来,为师不是正在告诉你吗?”谷飞云擦着泪,站起身子。

    岳维俊续道:“你知道令尊叫什么名字吗?”

    谷飞云道:“从没有人和弟子说过。”

    “他叫谷清辉。”岳维峻笑了笑续道:“南山老人只要遇上武林中他看得上眼的年轻人,就会叫一声小兄弟,他第一次见到为师,也称我小兄弟,后来知道为师年纪和他也小不到那里去,才改为老弟……”谷飞云眼看师父岔开去,又不敢多问,但一双眼睛直是望着师父。

    岳维峻知他心意,笑道:“为师把话题扯远了,南山老人虽称你父做小兄弟,但你父亲却和醉道友成了真正的方外之j,后来你父在江湖上认识了一位红颜知己,双方情投意合,只是这位女侠因师门有不准婚嫁这一条规定,使两人都感到十分痛苦。你父在这段时间,时常以酒浇愁,事为醉道友所悉,认为男婚女嫁事属人伦之常,师门规矩,岂能剥夺一个人一生幸福,力劝你父和那位女侠结合,还自充冰人,这位女侠就是你母亲席素仪,只可惜当时南山老人远去关外,不然也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了……”

    谷飞云忍不住c口问道:“师父,是不是我娘的师父不答应?”

    岳维峻道:“你母亲师父得知此事,就派门下大弟子向醉道友追问你母下落,当时醉道友原想把事情搅在他一人身上,不料和你母亲的大师姐在语言上发生了冲突,你母亲的大师姐一向目空四海,没把醉道友放在眼里,双方终于j上了手,醉道友一时气愤,竟然使出太乙翻天掌把对方击伤,你母亲的师父本是刚愎自用之人,这下自然更把她激怒了,派出门下弟子,务必把你母亲擒回去……”

    谷飞云紧张地问道:“后来呢?”

    岳维峻道:“你母亲自然不敢反抗,终于被他们擒回去了。”

    谷飞云道:“那我爹呢?”

    岳维峻轻轻叹息一声,道:“你父伉丽情深,一直找上你母亲师父那里,跪求了三天三夜,终于获得你母亲师父的允许,让他和你母亲见上一面,你父亲眼看你母亲被囚禁在石室里,甘愿陪着你母亲,不愿下山。你母亲师父当时已经心软,但她大弟子因被醉道友翻天掌击伤内腑,怀恨在心,在师父面前进了谗言,一怒之下,就把你父囚禁在你母对面石室之中,扬言只要接得住她一掌,就可以把两人放了,但普天之下,能够接得下她一掌的人,大概除了南山老人,也只有练成本门紫气神功,才能胜任。”

    谷飞云听到父母被囚禁在对面石室之中,心头十分激动,忍不住泪流满面,问道:“师父,我娘的师父究竟是什么人呢?”

    岳维峻沉吟道:“你虽然练成紫气神功,但火候尚浅,以你目前的功力断难接得下她一掌,因此要救你父母,也只能暗中进行,以为师推想,你父母被囚禁已有二十年之久,囚禁之处,看守不会很严,南山老人不便出面,二十年前曾要醉道友偷偷进去探望过你父母,曾口授内功口诀,这二十年你父母也应该功力大增,只要把他们救出来了,即可顺利离开那里。因为你母亲的师父在二十年前,你母生下你的时候,是醉道友去抱来的,她说过二十年后只要这孩子学成武功,能把他父母救出去,她可以任他们离去,只要不是硬闯,救出你父母之后,她说过的话就不能不承认。”

    谷飞云看师父说了许多话,还没有说出娘的师父是谁?急着问道:“师父,他到底是谁呢?”

    岳维峻脸带微笑,缓缓地说道:“南山老人用心良苦,不是早就要你去探看过虚实了吗?”

    谷飞云身躯陡然一震,张目道:“会是金母?”

    “不错。”岳维峻道:“欲寻父母,须问东风,东风是朝西吹的,金母号称西凤,以整个武林来说,她是住在最西边的一个,也是武林中最难惹的一个人,她练成天池水面风,是一种y柔劲力,就是紫气神功能够化解,但以她的功力,你没练到五成以上火候,仍然无法与之抗衡,你必须谨记为师之言,以你所学,潜往天池,把你父母救出石室,应该可以办得到,不可和她正面冲突,这是十分重要的事,千万鲁莽不得。”

    谷飞云道:“弟子记住了。”

    岳维峻道:“你现在就可以下山去了。”说到这里,口中又哦了一声,叮嘱道:“荆月姑、冯小珍虽得你师母传授,学会了一套剑掌,应付一般江湖高手,已经绰有余裕,但和金母门下相较,仍非其敌,要去救你父母,最好你一人前往,相机行事,反而较少危险,切不可让她们知道,行前最好先去找醉道友,他去过天池,知道你父母被囚禁在何处,自会指点于你,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荆月姑、冯小珍大概已经在客堂等你了。”

    谷飞云扑的跪了下去,流泪道:“弟子多蒙师父成全,若能救出父母,都出师父所赐,师父大德,弟子万难报答,弟子只有给你老人家多磕几个响头了。”

    岳维峻微笑道:“你只要堂堂正正做人,就是报答师父了,你快去吧。”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谷飞云讶然道:“什么事情?”

    岳维峻微微一笑道:“你和珠儿的事,我和你师母已经尽知,珠儿和玉儿从小就住在紫云岩,少与外界接触,j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我和你师母还发现,玉儿那孩子也挺喜欢你,我们已经商量过了,将珠儿和玉儿,一块许配给你,你意下如何?”

    谷飞云满脸羞红,恭恭敬敬的叩了几个头道:“但凭师傅做主,弟子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岳维峻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好吧,你也该走了。”

    谷飞云道:“师父,弟子告辞了,弟子还想去拜别师母。”

    “不用了。”岳维峻含笑道:“你师母这时候还在运功呢,你们只管走好了。”

    谷飞云含着泪水,再次恭敬的朝师父躬身一礼,才低着头走出书房,从回廊走出客堂。只见荆月姑、冯小珍、珠儿、玉儿都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候自己,只要看她们眼圈红红的,一定是师姐妹惜别情深,哭过一场了。

    冯小珍一眼看到谷大哥,就急着叫道:“大哥,师父正在运功,不出来了,她老人家有一件东西送给你,就在大师姐那里。”

    荆月姑已经拿着一个网线丝囊,走到谷飞云面前,说道:“这是师父要我j给大哥的,师父说,这是一颗骊龙珠,善解百毒,佩在身边,诸毒不侵,中了剧毒,只要手握此珠,运一会功,就可解毒。被任何毒物咬伤,或是中了淬毒暗器,只要把此珠放在伤口上,一盏茶的功夫,即可把剧毒化去。行走江湖,既可辟毒,又可救人,我给你佩上了。”说着,就把丝囊挂到谷大哥的胸前。

    谷飞云低声道:“谢谢二妹。”一面恭恭敬敬的朝堂上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师母厚赐,弟子拜别了。”接着又朝珠儿、玉儿道:“二位小妹子,请代向师母请安。”然后朝荆月姑、冯小珍二人道:“二妹、三妹,我们走吧。”当先举步走出客堂,越过天井,跨出大门。荆月姑、冯小珍紧跟着他身后走出。

    珠儿、玉儿也跟着走出篱笆,一路送了出来,一直来至花架月d门外。谷飞云含笑道:“二位小妹子,你们到此为止,不用送了。”

    珠儿道:“我和玉儿闲着也没有事,你们这一走,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见面呢,自然要多送一程了。”说着,又盈盈欲涕。

    谷飞云忙道:“也好,那就一起走吧。”大家一路默默的走着,出了d窟通道。

    谷飞云道:“二位小妹子,现在真的可以回去了。”

    玉儿道:“我和珠儿说好了,要送你们到马厩去呢。”

    谷飞云道:“这样太远了吧。”

    玉儿道:“不要紧,我们经常上下山练轻功的。”

    冯小珍道:“到马厩去的那座峻岭,我和大师姐上来的时候走得提心吊胆,汗流浃背,还担心下山时寸步难行呢,现在我们学会了云龙三折,应该不会害怕了。”接着哦道:“大哥,师公也教你云龙三折了?”

    珠儿嗤的笑道:“大师兄已经练会龙飞九渊了呢。”

    “啊。”冯小珍惊喜的道:“大哥,你真棒,师父说大师姐和我限于内功根基不足,练云龙三折还是很勉强的。”

    不多一会,大家已经走到岭上。往下望去,峭壁陡削,还是令人目为之眩。谷飞云道:“二妹、三妹你们虽已练会云龙三折,总是初学乍练,我看还是我走第一个,二妹跟着我,珠儿跟着二妹,然后是三妹,玉儿,这样个照应的好。”

    荆月姑、冯小珍二人确也有些胆怯,就依照大哥说的,依次下去。峭壁虽陡,每一步都有一块紫石可以立足,看去惊险,其实她们两人这几个月练成的轻功,已经并不惊险。不过一盏热茶工夫,就纷纷跃落谷底。那几匹马几个月没见到主人,这一看到主人,纷纷奔跃前来,口中发出轻嘶,显出十分愉快之状。

    珠儿摸着那匹卷毛五花聪,说道:“可惜你的朋友今天要跟它们主人走了,只留下你住在这里了。”五花聪好像听得懂她说的话,用头挨着珠儿的身子。珠儿又喜又爱,轻轻抚着宛鬃毛,叫道:“阿花,你真乖。”

    玉儿羡慕的道:“几时我也去弄一匹来养养。”

    珠儿道:“有阿花一匹就够了,你我两人,又不是一起出山去的,还有陆伯伯,下山去采购东西,也可以用得上。”

    玉儿喜道:“真的。”她也走到五花聪身边,用手摸着它。

    谷飞云、荆月姑、冯小珍三人已从石窟中抱着马鞍走出,各自放上马背。荆月姑、冯小珍、珠儿、玉儿她们四个,分别在即,啷啷浓浓的说个没完。谷飞云等了一回,催道:“二妹、三妹,我们该走啦。”四个女孩儿拭着眼泪,还是依依

    第 2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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