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有妖.第27部分阅读
彼岸有妖. 作者:肉书屋
彼岸有妖.第27部分阅读
抬起头,想与卫东篱来个潇洒的告别。却见卫东篱竟然又闭上了眼睛,看样子似乎疲惫不堪。她心中突发奇想,看来自己还是很勇猛的嘛,不但能将卫东篱扑到在身下承欢,还将他折腾得这么厉害,嘿嘿……她还真不是普通的彪悍啊!举国上下,估计也就她这么一朵奇葩了!
思及此,孔子曰的沮丧情绪一扫而空,心情变成了三分自满加二份骄傲,再加五分的得意。
孔子曰控制着自己的面目表情,既不让卫东篱察觉出自己的好心情,有努力装出受害者的嘴脸,转过身,一步步向院外走去。
眼见着孔子曰胜利在望,卫东篱却突然张开眼睛,冷飕飕地问:“你要逃到哪里去?!”
孔子曰的身体一抖,左手中攥着的菜刀便嗖地一声落下,贴着她的脚尖,插入进了地面。
卫东篱站起身,踱步到孔子曰的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声色俱厉道:“孔子曰,你昨晚强行扑倒了本王,不但强行侮辱了本王,还抓坏咬伤了本王的身体,这便是死罪一条!今日,你带刀进入‘南山居’,企图行刺本王,这更是诛九族的大罪!是要被凌迟处死的!你还想上哪里去?你还能逃到那里去?!来人啊……”
孔子曰当机立断,扑到卫东篱的身上,嘴巴一咧,呲出雪白的牙齿,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王爷大人有大量,就当……就当免费嫖妓了吧。”这话一出口,孔子曰恨不得一头撞死!她……太没气节了!
然而,卫东篱并不买账。他伸手推开孔子曰,非常认真地说了句,“本王不喜欢嫖妓”
孔子曰立刻又贴了上去,讨好地笑道:“那……那您喜欢什么呀?”这卑躬屈膝的嘴脸,她自己都鄙视自己!
卫东篱略微了一下,说道:“眼下,本王身边正缺一个贴身婢女。”
孔子曰立刻一挺傲人的胸脯,大包大揽道:“您放心吧,我一定……一定给您找个最合适的贴身婢女。”好险,差点把自己卖了。
卫东篱冲着孔子曰笑了,把笑容看得孔子曰头皮发麻,最后只能一咬牙,一跺脚,说:“如果王爷不嫌弃,我……我就给您当婢女吧!”
卫东篱眯起了狭长的凤眼,伸手点了点孔子曰的胸口,“本王要得可是绝对的忠心与服从。”
孔子曰不自然地向后闪躲了一下,在心里骂道:戳老娘胸部,烂手指头!
卫东篱冷飕飕地看着孔子曰,问:“怎么,触碰一下,都不可以?”
孔子曰立刻向前一步走,硬着脖子,挺起胸脯,粗着嗓子吼道:“随便摸!”
这回,卫东篱倒是下不去手了。
孔子曰偷偷地嘘了一口气,在卫东篱转身走向藤椅的时候,她非常勇敢地比划出了自己的中指。
谁曾想,卫东篱竟然瞬间转回身,问:“你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孔子曰哑然,只得胡乱哄骗道:“就是……就是说,‘您走好’的意思。”
卫东篱点了点头,弯下腰,伸手拔出了插在地面上的菜刀,用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刀面,淡淡道:“原来如此。本王也还以,你还会如昨晚那样,竖起中指,口吐一个‘干’字。”
孔子曰仰天长叹,差点儿独黯然涕下。丢人啊,丢人丢到这份上,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卫东篱转身坐到藤椅上,说:“今天晚上就到本王的房里伺候吧。”
孔子曰的嘴巴张了又张,真想问问卫东篱,他口中的“伺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愿,卫东篱没有被她“一j钟情”。好吧,就算没有“一j钟情”,当卫东篱日夜对着她那有料的身材,明媚的脸蛋,个性的性格,想不日久生情,确实很难!
思及此,孔子曰不禁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她装出认命的表情,说:“王爷,请容我回赌馆收拾一下细软。”
卫东篱不咸不淡地说:“这‘南山居’中,应该不缺你用的东西。”
孔子曰坚决道:“请王爷成全,让我回去交代一二,那间赌馆是由我的心血铸就而成,不想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做人要有始有终。”
卫东篱若有所思道:“‘做人要有始有终’,这话说得不错。本王准你回去交代个清楚,把该了断的全部做个了断。从今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人。要记得谁才是你的主子,谁才是你的……男人!”
孔子曰两腿一软,差点儿没跌坐到地上去。
啥,他说啥?孔子曰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不就是彼此“深刻地沟通”了一夜么,至于说啥男人女人的吗?小题大做了,小题大做了……
孔子曰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耷拉着脑袋,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南山居”。
她仰头望天,不禁叹声叹气。明明晴空万里的天气,为啥看在她眼中,却已经变得乌云密布?她低头望路,更不晓得哪条路才是通往幸福的入口?
她这辈子,到底为什么活着呢?
孔子曰轻叹一声,刚想迈开步伐,却被萧尹拦下。
她挑眉,非常不善地问:“干什么?”
萧尹将身体一欠,双手奉上一双雪白的长靴,一丝不苟地回道:“主子让属下给孔姑娘送双鞋子。”
孔子曰微微一愣,十分不敢置信,卫东篱竟然也会有关心别人的一天。虽然她很想有气节地吼声“不用”,但脚底板却开始抗议,无声地喊着“收下收下,脚底板很痛”。
哎……她就接受了卫东篱的这一份好意吧。让他在投胎的时候,也能够骄傲地说上一句——他这辈子还关心过别人,做了一件送鞋子的好事。
孔子曰伸手拿过那双雪白的长靴,两脚蹬了进去。走上两步,发现鞋子虽然大了些,但穿在脚上确实很舒服。
孔子曰黑着脸,问:“他从哪里找来的鞋子,怎么这么大?”
萧尹垂眸道:“回孔姑娘,这双鞋子是主人从自己脚上脱下来给你的。”
孔子曰一阵恶寒,抬腿就要将鞋子甩飞掉。谁晓得卫东篱有没有脚气,竟然拿自己穿过的鞋子给她穿!
萧尹眼明手快地制止道:“孔姑娘少安毋躁。主人说了,如果你想赤脚走路,练习一下脚底板的承受能力,他可以命属下沿途洒下碎玻璃。”
原本,孔子曰对卫东篱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感动,眼下却只剩下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她泄恨般狠狠地跺了跺脚,恶狠狠地说:“回去告诉卫东篱,鞋子很好,就是味道太臭了!”
萧尹抬头看了孔子曰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可以理解为——你真不识抬举!
孔子曰不再搭理萧尹,扬起下巴,气鼓鼓地走了。
“南山居”里,卫东篱赤裸着羊脂玉般的脚,如同一只吃饱喝足的波斯猫般,惬意地躺在藤椅上。
他想到孔子曰那张杀气腾腾的脸,想到她在吃瘪后露出的懊恼表情。想到她昨晚的热情,想到她的种种,忍不住弯唇一笑,眯起眼睛,仰望天空,忽然觉得,今天的天格外蓝,还真是好看得紧。
虽说他不懂情爱,但却善于揣摩人心。他知道,如果他坦白一切,只会让那个蠢女人恨他。既然,他想要她,就不会允许她恨他!
在遇见孔子曰后,他好像变得贪心了。不但想要她这个人,还想要……她的心!因此,骗她,他非常乐意为之。
欺骗、欺骗,欺骗有时候确实是个好东西呢。
她孔子曰,就没有欺骗过他么?
其实,他只要使用一些手段,就会让她暴露出原型!只是……他怕,他怕那些关于妖魔鬼怪的故事是真实的,他怕妖精在被人揭穿身份后,会毅然离去。所以,他忍下自己的好奇心,不问,不试探。
子曰,不可说。
子曰,又有什么不可说呢?
子曰,子曰……
彼岸有妖 第三十三章 忽悠死人不偿命(一)
孔子曰知道萧尹一直偷偷地跟在她的身后,如影随形。她十分不爽,却装出不知道的样子,乖乖地回到了赌馆,然后故意制造混乱,借机摸去后院,逃进自己的闺房,躲进了密室之中。
密室里,她尝试着用意念变身,结果……毫无作用。她泄气地躺在地上,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一觉醒来,孔子曰只觉得腹中饥饿难耐。
她吞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走出密室,抱出老掌柜遗留下来的那盒珠宝,随便抓出两把,包好,缝在了斗篷的帽子里。至于剩下的,又放回原处,为自己留条退路。
她将卷发盘起,用从密室里拿出来的那根木勺将头发固定住,然后将斗篷的帽子盖在头上,遮挡住小脸。
此刻天已经擦黑,她不再多做耽搁,偷偷地摸出了赌馆,雇了辆马车,向着城外的方向逃去。
这个地方,她是不打算再呆下去了。
就这么一天一夜的功夫,她不但强行“那啥”了卫东篱,还刺伤了百里玄。一天之内,她接连伤害了两位王爷,同事得罪了鸿睿两国。如此说来,她还真不是普通的牛b!
眼下,她既不想去给卫东篱做婢女,也不想去蹲牢房,最好的出路就是闪人离开,躲得越远越好。
至于胡狸等人,等她安顿下来,再找个机会通知他们吧。眼下,逃命最重要。
孔子曰催促着马夫,让他动作快些。
不想,马车竟然在半路被人劫持。
孔子曰慌忙逃下马车,还未来得及反抗,便被人一掌劈昏了。
……
孔子曰是被一盆凉水泼醒的。
因此,从她清醒的那一刻开始,她便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个非常残酷的事实——她非常倒霉地落在了百里玄的手中。
果不其然。当孔子曰睁开眼睛,便看见了百里玄那张咬牙切齿的狰狞面孔!
孔子曰的心思快速运作,削尖了脑袋想着脱身之法。首先,她必须承认,自己受不住酷刑;其次,她必须承认,她对百里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儿的愧疚地;最后,她必须承认,也许在卫东篱的府邸里当个婢女才是最好的选择。虽说卫东篱身在鸿国,但那变态不是谁都敢去招惹的。那人,阴损着呢!
哎……悔之晚矣。眼下她要如何自保?
如果百里玄审问自己,为什么要刺伤他,她要怎么回答?难道要坦白从宽,说我误以为你侮辱了我的清白,所以才在你身上留下了极具意义的三个字?至于为啥想动手剪掉你的私|处,也只不过是因为爱慕王爷,所以想要剪下那个小东西,当个纪念品?
得,如果她敢这么说,百里玄一定会活剐了她!
所以说,实话总是让人难以接受,还是谎话最为实用。
想到这里,孔子曰用自以为最深情的目光望向百里玄,柔肠百转地唤一声:“玄,你终于来找我了。”
百里玄身体一震,手中攥着的烙铁差点儿掉落到地上。他满眼戒备地望着孔子曰这个疯婆娘,不晓得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说实话,百里玄从小到大没受过太大的惊吓,今天早晨被孔子曰这么一折腾,差点儿吓得去见老祖宗。当然,也正因为这样,所以百里玄有些怕孔子曰。尤其是,一看见孔子曰用那双黑金色的眸子望向自己,他就觉得伤口疼痛难忍。
孔子曰眼含热泪地望着百里玄,轻轻叹一口气,幽幽道:“玄,你有所不知。我已经等了你千年。”
百里玄的嘴角开始抽搐,腿脚开始抽筋,颤抖着身子,问:“你……你什么意思?!”
孔子曰见敌人中套,心中一喜,再接再厉地演戏道:“玄,你可看见我的一头银发?当真就不为所动?”
百里玄彻底迷糊了,下意识地先后退开一步,满眼防备地质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孔子曰望向百里玄的眼镜,认真道:“玄,你听我说。一千年前,我乃是嫦娥座下的玉兔,因私下凡间,遭遇天谴。当时你乃是一国明君,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被万民称颂。你见我娇俏可爱,便将我抱入怀中,才使我逃过一劫。
从此,我幻化成|人形,与你缠绵恩爱。
“不想,有只马蚤狐狸竟然对你芳心暗许,偷偷地勾引你。我一怒之下离开,眨眼间便是千年。”
“此世,我想通了,无论你有多少个女人,我都要做你最爱的那一个!此世,我已修成正果,特下凡来报恩,既要帮你一统天下,也要与你重修百年之好。而你……却已经不记得我了。”说到此处,孔子曰眼含泪水,当真是惹人怜爱。
百里玄有些动摇,满眼疑惑地望着孔子曰,问:“如果你所说得都是真的,那你为什么会在本王的胸口刻下那三个字?”
孔子曰轻叹一声,说:“玄,你有所不知。如果我不在你胸口处刻上那三个字,你早已……早已命赴黄泉了!”
百里玄大惊,“什么?!”
孔子曰答道:“我为你占卜了一卦,得知你贪恋无双王爷的美色,给其下药,想要轻薄于他。可你却不知道,那无双王爷在千年前曾是……曾是一朵彼岸花。他靠吸食鬼魂的魂魄而修炼,所以身上怨气极重。那些怨气随着他投胎转世,附着在他的身上,旁人无法得见。”
“你对他意图不轨,那些怨气自然缠上了你,只不过你看不见罢了。幸好,我已经修炼得道。拼了一身修为,在你的胸口上刻下咒语,这才赶走了那些怨气。也因此,我现在无异于一个凡人,怕是得休养个三四个月,才能恢复法力。如果玄不信,大可以打听打听,我孔子曰以前是不是一头黑发?只因为要救玄,所以才在一夜之间黑发变银发,而我……却不悔!”孔子曰深情的凝视着百里玄,身子禁不住开始颤抖。
在百里玄看来,孔子曰之所以颤抖是因为激动。实则,孔子曰是被自己恶心到了,有些想要吐。
百里玄被孔子曰的故事迷惑,禁不住开始幻想自己是如何的一统天下,如何的坐拥三千粉黛,如何的俯瞰终生,如何的受万民敬仰。美啊,这小心情真是美啊!
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抱住孔子曰,抱住她那妖娆的身体,抱住他一统天下的美梦!虽然他还未曾登基做鸿帝,但人不能将眼光局限在眼前,不是?
百里玄的动作太急切,导致他扯痛了伤口,恢复了一丝清明,产生了几分怀疑。
说不信孔子曰的话吧,又觉得她说得十分真实。尤其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那叫个真情流露啊!说信这孔子曰的话吧,又觉得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百里玄毕竟不是头脑简单的人,他想了想整件事情的经过后,说:“你在本王的胸口处刻下咒语,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既然深爱本王,为何……为何会想用剪刀剪下本王的私|处?!你可有解释?!”
孔子曰红着脸,羞涩道:“人家哪里会那么做呢?人家不过是想念‘它’,想要亲近‘它’而已。恰巧手中拿着把剪刀而已。玄,人家寂寞了一千年哦。”说完,还挺了挺d罩杯的胸部,活脱脱一个思春的老妓女模样!
第三十三章:忽悠死人不偿命(二)
孔子曰 见百里玄咕嘟一声咽下一大口的口水,于是再接再厉道:“玄,你看我是否觉得眼熟?你看看我的眼镜,你看看我的眉毛,你看看我的红唇,你……看看我心口,是不是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孔子曰舔了舔唇瓣,将身体扭出一个令男人血脉喷张的s形曲线。
百里玄的生理突破了心理,越看觉得孔子曰非常熟悉,尤其是那双黑金色的眸子,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见过,事实上,他确实见过,不过那时候孔子曰还是一直白虎,而不是女人。
孔子曰见计谋得逞,立刻继续发嗲道:“玄,快将人家松绑啊,人家好俄哦。”
就在这时,牢房外的侍卫对百里玄说:“王爷,今个儿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宫中设宴的时间到了。”
百里玄恍然回神,贪恋地看了孔子曰的身体一眼,沉声对侍卫吩咐道:“把她解下来,好生看管,否则,为你是问!”
侍卫领命,将孔子从木桩上解了下来。
百里玄捂着胸口,咬着牙走出牢房。
孔子曰揉着手腕做到老虎凳上,为自己的初战告捷而兴奋不已,越发觉得自己有骗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这样一想,她又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下次她应该那卫东篱练习一下,看看能不能将他忽悠的晕头转向。如果他成功了,那么她就天下无敌了。这样一想,孔子曰的细腻且能够开始变好。
她伸手摸了摸斗篷的帽子,见那包珠宝并没有被别人搜去,不由得心情大好,屁颠屁颠地走到门口,对守在门外的侍卫说:“这位大哥,如果我付出给你很多的珠宝,你是否能通融一下,把我放出去?”
侍卫冷冰冰地扫眼孔子曰,简洁干脆地说:“不能!”
孔子曰不死心地问:“为什么不呢个?你有钱了,可以远走高飞。”
侍卫不屑地哼了一声,说:“有钱也没命花!”
孔子曰有些气馁,面上却笑得愈发璀璨,“呵呵……我开玩笑的。麻烦这位大哥给我准备一些吃食呗,我有些俄了。”
侍卫不搭理她,觉得这女儿还真不是普通的脑袋有问题。既然进了玄王府的刑房,还想吃美食?简直是做梦!
孔子曰也不恼火,只是挑着眉,慢悠悠地对侍卫说:“王爷走的时候,可是说了,让你‘好生’地照顾我。你呢,最好对我好点,否则等哪天我当上了王妃,一定没你好果子吃!”
侍卫听见了孔子曰这话,只觉得头皮发麻。刚才,这个女人与王爷的对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虽然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在忽悠王爷,但奈何当局者迷,他也不好多言。再者,他越觉得这个女人十分不简单,简直就是一代神棍啊!搞不好,她还真能爬到王妃的位置上去呢。
思及此,侍卫立刻露出笑脸,非常识趣地去为孔子曰张罗饭菜了。
吃了半饱后,孔子曰有着排便的欲望。她让侍卫为她拎个马桶,侍卫却嫌她麻烦,干脆装作听不见。孔子曰无法,只能跑到刑房的死角,放下空空的大饭碗当马桶使,扯下一条身上的罗帐当手纸用。
一切搞定后,她舒服地嘘了一口气,又坐回到老虎凳上,细心地观者着周围,希望找到一条逃出生天的途径。
他心里明白,百里玄不傻,只不过被自己忽悠得有点儿晕头转向了。等他反应过味后,一准没自己好果子吃。此时不逃,更待何时?然后,乌七八黑的牢房里,除了恶心的味道外,连扇窗口都没有!
孔子曰耷拉下肩膀,叹了口气,视线却忽然被一道五光十色的光线所吸引。她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竟然在自己的排泄物中,看见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透明珠子!
额地娘咧,据说妖怪修炼成精后,肚子里都会有颗内丹。她的那颗内丹,不会是被她给拉出来了吧?
侍卫间孔子曰一直没有动静,心中疑惑,便探头喊道:“喂,你蹲那里看什么呢?”
孔子曰也不抬头地回道:“我看我拉出了几条蛔虫,你猜,是几条?”
侍卫腹中一阵翻滚,忙转开头,干呕了好一会儿,决计再也不和孔子曰说话了!这个女人,真强悍了!
孔子曰望着那颗透明的珠子,越看越觉得喜欢。于是她站起身,找来了两根长长的铁钳子,却一不小心将手指头炸出血了。他也不介意,随手甩了甩手指头的血,然后屏住呼吸,将那透明珠子从粪便中夹了出来。
透明珠子随着孔子曰的动作,在幽暗的刑房中划出一道五光十色的光芒,看得孔子曰目瞪口呆。
她背对着门口,在老虎登上坐下,再次从身上撕下一条罗帐,忍着恶心,将那颗透明的珠子擦拭干净,然后放在手中把玩着。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是事情,发生了!
那颗透明的珠子,在沾染了她的鲜血后,竟然像一只吸血鬼一样,牢牢地吸附住她的鲜血,知道将整个透明的珠身都变成了血红色!
孔子曰试图用披风擦拭掉珠子上的鲜血,却无论如何也擦拭不掉!此刻,它就像是一颗质地不错的红色玛瑙,看不出有对贵重,却也值几个钱。原来,真正有价值的宝贝,都是很低调的。低调,果然是最拽的高调。
孔子曰满腹疑惑地打量这那颗已经变成了红玛瑙的珠子,细细回想着这几天的经历,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它的来历!
如果她推测得没错,曾经,这颗珠子应该是属于张员外的。张员外将其镶在了西瓜帽上,却被百里凤一掌拍飞,飞进了她的嘴巴里。曾经,这颗珠子应该是透明的,却在张员外的手中变成了绿翡翠,又经过她的消化系统净化,再次回归到了本来的面目。最后,经过她鲜血的侵染,又变成了红玛瑙的模样。
孔子曰攥紧手中的珠子,缓缓地扬起了唇角。也许,有一天,她老了。会坐在摇椅上,和自己的儿孙们说:想当年,人人争抢“江天一色珠”,不过就是老娘我拉出来的一样东西!
此等牛掰,谁与争锋?!
……
孔子曰的心里这个美啊,这个乐啊,恨不得捏着“江天一色珠”亲上两口!当然,他知道就是想想,还没有那个勇气。
她知道“江天一色珠”的珍贵,于是用了招鱼目混珠,将手中的“江天一色珠”也藏进了帽子里,和其他珠宝混在了一起。
当她做完这一切,刑房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两名侍卫不由分说地架起了她的胳膊,将她拎出了刑房,直接塞进了一辆马车里。
孔子曰心中疑惑,不晓得这些人要将自己带去哪里,她想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情况,却被一个小丫头紧紧地盯着,只要她稍微一动,那个丫头的手指也会会随着她动一下,看样子是想用武力解决问题。
孔子曰在心里冷笑一声,干脆闭目养神,等着即将到来的诡异命运。既然这些人让她坐马车,就说明暂时不想杀她。所以,她也别庸人自扰,且看看形势再说。
第三十三章:忽悠死人不偿命(三)()
马车一路快速奔跑,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停了下来。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兜兜转转,竟然再次来到了鸿国的皇宫!
当管事张公公看见穿着奇装异服的孔子曰时,那眉头皱得,别提有多扭曲,整张大白脸都变成了一朵苦菊。
他受百里岚的嘱托,特意侯在此地,想为孔子曰整理一下仪容,教她一些宫廷礼仪,不让她在面圣时出差错。可这样的孔子曰,还真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张公公咬了咬牙,刚想领孔子曰去梳洗一番,却见鸿帝身边的李公公小跑而来,催促道:“动作快点儿,圣上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张公公硬着头皮应了一声,知道再也耽搁不起,只能引领着孔子曰往“玉祥园”
走去。
此刻,孔子曰变得十分紧张,越发后悔自己太过冲动,竟然在百里玄的身上刻下了那饱含血泪的三个字。哎……如果当时不是卫东篱敲昏了白己,此刻的二王爷,还真就变成了“无二王爷。”
想到这里,孔子曰竟然咧嘴一笑,绝得自己特有大将范儿。尤其是在此等生死攸关的当口,她竟然还能自娱自乐,简直就是牛人是也!
源于孔子曰心情的转变,所以当她走进“玉祥园”的时候,众人看见得,就是这么一幅诡异的景象~女子,身上围着破破烂烂的艳粉色罗帐当衣裙,脖子上系着一件青绿色的超长大披风,脚上还蹬着一双雪白色的男士长靴,银白色的发髻上,插着一只……木勺?嘿,别说,那还真是一只嘎嘎纯地……木勺!
众人见那女子顾盼生姿,唇角含笑,眉宇之间有抹异于常人的艳色,皆露出既惊艳又扼腕,既诧异又疑惑的神情。
惊艳得是——此女子在举手投足之间,有种浑然天成的气质。一颦一笑之间,给人一种潇洒如风的感觉。她不妩媚,也不妖娆,却有种怡然自得的味道。
扼腕得是——此女子为嘛笑得那么开心啊?难道说,她不晓得自己即将面对得是什么样的下场?
诧异得是——大王爷百里岚在接连提出三个增加国民收入的有效办法后,竟然说他与一名女子两情相悦已久,请求圣上赐婚。
疑惑得是——还未等圣上询问大王爷百里岚看中了哪家姑娘,二王爷便捂着胸口出现。皇后娘娘在得知有人刺伤了百里玄后,凤颜大怒,直接命人将罪犯带来受审!
她倒要好好儿地问一问,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派人刺伤自己的宝贝儿子!当然,如果能将冒头对准百里岚,那才是最好的答案。众人将皇后娘娘的表情看在眼中,皆暗自揣测,大王爷百里岚要迎娶的姑娘,是否就是刺伤了二王爷百里玄的女子?
众人纷纷侧目观望,为这诡异的气氛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有时候,朝廷中那些翻天覆地的变化,没准儿就源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呃……错了,错了,二王爷百里玄被刺伤,那绝对是大事中的大事,头等重要的大事!不信?你且抬起头,去看看皇后娘娘的脸!
孔子曰一路入“玉祥园”,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齐刷刷地抖了抖。她顺着令她通体发寒的视线望去,便看见了皇后娘娘那双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眼睛。
孔子曰有些心虚,有些讨好,竟冲着皇后娘娘咧嘴一笑。未了,还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皇后娘娘的脸瞬间变得呆滞,不禁开始怀疑,自已是不是认识这名女子啊?她为什么冲着自己笑?还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她想暗示什么?难道说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十圈套?看采,她得小心防备,别着了别人的道!
秉着先发制人的原则,皇后娘娘率先发难,大声喝道:“来人啊,先把这个贱人的腿打折,让她见到圣上胆敢不跪!”
孔子曰的眸子骤然一缩,一边在心里咒骂着皇后娘娘,一边慢悠悠地跪在了地上,语气真诚地说:“皇后娘娘误会了。子曰只不过是没想到皇后娘娘是此等的国色天香,一时间看得呆了,所以忘记了跪拜,绝对不是对圣上和皇后娘娘不敬。”
作为女人,都喜欢被人夸奖自己的美貌,皇后娘娘也不例外。她忍不住扬起唇角,越看越觉得孔子曰不像是一名刺客。
侍卫们这个郁闷啊,这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啊?打吧,人家姑娘不但己经跪在了地上,而且还哄得皇后娘娘如此开心。不打吧,皇后娘娘又确实下过口谕。纠结啊……
诡异的沉默中,鸿帝轻咳一声,冷声问道:“下跪何人?你为何刺伤玄儿?!”
皇后娘娘忙追加了一句,“你说,是谁指使你刺伤玄儿的?!”
孔子曰抬起头,偷偷地瞥了一眼忧心忡忡的百里岚,然后“深情”地望向了百里玄,做出有口难言状。说实话,她有些胆怯,不敢拿出忽悠百里玄的那一套,继续忽悠鸿帝和皇后娘娘。
她轻叹一声,垂下头,做悔过状。不想,竟然觉得头皮发麻,那感觉就仿佛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直接迎视上卫东篱的目光。孔子曰的身体一僵,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见卫东篱!
卫东篱瞧着孔子曰,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着实让孔子曰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孔子曰尝试着勾起唇角,对卫东篱笑笑。可惜,卫东篱不但不买帐,反而装作不认识孔子曰一般,转开头继续喝酒。
孔子曰咬了咬下唇,暗骂卫东篱比猴
还糟。好吧,她承认,她是故意对卫东篱笑的,想表现出两个人非同一般的关系。这样,众人会误以为卫东篱就是那个“指使人”。说实话,她一点儿都不介意让卫东篱和自己分担一下惩罚的后果。或者说,她更希望托卫东篱下水,然后让他想办法,拉着她爬上岸。只可惜,卫东篱那厮太不配合。而她又不能不计后果,傻乎乎地大声诬陷卫东篱。
孔子曰在心里轻叹一声,缓缓地收回了目光。却在收回目光的途中,看见了一个让自己胸口气闷的身影!那个人,就站在柯绿瑶的身后侧,犹如战神一般守护着自己的公主。
四目相对,孔子曰只觉得呼吸一窒,继而恶狠狠地瞪了囚奴一眼,算是解解心头气。
囚奴不明白孔子曰为什么会瞪自己,难道是怪他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好好儿地活着。
囚奴一想到孔子曰曾经压在自己的身上,固执地认为他中了蝽药,非要用手帮他解毒,他的唇角就忍不住上扬,觉得孔子曰还真是既可爱又鲁莽。
这样真性情的女子,他又怎么会不动心?
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孔子曰,无论她做了什么,都要保住她!
思及此,囚奴向孔子曰投去安抚的微笑。
孔子曰看懂了囚奴笑中的含义,心口窝随之变得暖呼呼地,这气呀,也就消了大半了。
第三十三章:忽悠死人不偿命(四)()
鸿帝和皇后娘娘眼见着孔子曰与好几个男人眉来眼去地玩着暧昧,却一直不曾指出到底是谁指使她去刺杀百里玄。二人渐渐失去了耐心,想要吼上两嗓子,来凸显一下皇家的威严。
就在这时,由奴婢领着去小解的小宝儿返回到了“玉祥园”,一眼便看见了跪在地上的孔子曰,当即甩开小胳膊,一边喊着“子曰”,一边向着孔子曰的身上扑来。
孔子曰乍见小宝儿,心中无限欢喜,转而却又觉得此刻不适合相认。她不能连累百里岚,让人误以为他就是所谓的“指使人”。
然而,小宝儿的热情那是谁也无法推拒地。无论孔子曰怎么推拒,小宝儿的小胳膊小腿总会缠绕在她的身上。
孔子曰既无奈又欣慰地笑了,伸手抱住小宝儿,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小宝儿扬起小脸,问:“子曰,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害得小宝儿好找。你是不是不想小宝儿?为什么不回来看我?”
一连串的问题,将孔子曰与百里岚扯到了一起。今天,如果孔子曰获罪,那么无论怎么解释,百里岚也必定脱不了干系。
孔子曰满眼歉意地扫了百里岚一眼,百里岚回复给她一个温柔的笑颜,仿佛在说:没有关系,一切有我。
卫东篱看着孔子曰和百里岚眉来眼去,心中怒火中烧,竟将手中的银制酒杯捏合到了一起。
百里岚站起身,走到孔子曰的身边,对鸿帝说:“父皇,儿臣今日请旨,想要迎娶的姑娘,便是此刻跪在下方的孔子曰。”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别说全场了,就连孔子曰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孔子曰极其聪慧,明白百里岚是想救自己,所以她连忙低垂下眼睑,将自己惊讶的表情掩饰起来。
她这个样子,看在其他人眼中,便成了羞涩的模样,无异于默认了百里岚的话。
卫东篱冷笑一声,眯眼瞧着孔子曰的……头顶。
囚奴攥紧拳头,同样望向孔子曰的……头顶。
孔子曰低垂个脑袋,在觉得头皮发麻的同时,心里却变得暖洋洋一片。这个傻乎乎的百里岚啊,也不知道应该避嫌。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要娶自己。真是……够意思啊!
在这诡异的气氛中,让人想不到的是,小宝儿突然闹了起来,一边抱着孔子曰的脖子,一边嚷嚷道:“不对,不对……”
众人立刻竖起耳朵,想听小宝儿爆出惊人的内幕消息。
小宝儿奶声奶气地对着百里岚说:“爹爹,子曰可是亲过小宝儿的。小宝儿说过,等小宝儿长大了,就会娶子曰的。所以,爹爹不能娶子曰。子曰是小宝儿的!”
小宝儿的话,让原本剑拔弩张的宴会瞬间爆出人们忍俊不住的笑声。
百里岚伸出手,揉了揉小宝儿的脑袋,示意他不许胡闹。
小宝儿委屈地撅起了小嘴巴,用小脸蹭着孔子曰的脖子,喃喃道:“子曰,怎么办呀,小宝儿怎么还不长大呀?子曰,你要疼小宝儿哦。”
此刻的孔子曰,心中一片柔软,低头亲了亲小宝儿的脸蛋,柔声道:“子曰会疼小宝儿的。”
小宝儿立刻乐开了花,扭头对鸿帝说:“皇爷爷,你看,子曰又亲小宝儿了!等小宝儿长大了,一定要娶子曰哦!”
孔子曰扑哧一声笑开了,拍了拍小宝儿的屁股,笑骂道:“你个鬼灵精!”
小宝儿立刻转回头,对孔子曰说:“子曰,小宝儿才不叫鬼灵精,小宝儿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小宝儿,也可以叫我青翼哦。”
轰隆一声,孔子曰仿佛看见了一道炸雷,直接劈进了自己的天灵盖,将她的脑瓜炸成了碎片,将她的脑仁儿轰成了残渣!
孔子曰不敢置信地望向小宝儿,好半天,才颤巍巍地问:“你说……你叫啥?”
小宝儿一挺胸脯,奶声奶气地答道:“我叫小宝儿,也叫百里青翼。爹爹说,母妃生小宝儿的时候,一只青翼大鸟落在了我家的屋顶上呢。所以,爹爹才给小宝儿取名叫百里青翼。很好听,是不是?”
孔子曰的脸色一白,身体变得摇摇欲坠。她先是仰头望天,缓缓流泪,然后低头望向小宝儿,一头栽倒在地上,陷入到短暂的昏迷中。
众人将孔子曰的奇怪反应看在眼中,心中都无比纳闷,她这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是,突然发疯了吧?
眼见着孔子曰倒下,卫东篱和囚奴的身体同时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扑过来,将她抱入怀中。然而,离孔子曰最近的百里岚却先其他人一步。
鸿帝,皇后娘娘,还有百里玄,都已经陷入到崩溃的边缘。他们被孔子曰的举动折磨得差点儿暴走。
皇后娘娘深呼一口气后,直接向百里岚发难,问:“岚儿,你是不是应该给哀家一个说法?为什么你要娶的那名女子,却企图行刺玄儿?”
百里岚明白,如果照实说,一定会让孔子曰无法抬头做人。但如果不照实说,这一关,怕是谁也过不去。所以,他一咬牙,直视向皇后娘娘,回答道:“回禀母后,子曰与儿臣确实情投意合。儿臣原本打算,这两天就向父皇禀明,请父皇赐婚。谁想到,子曰却无故消失。待儿臣找到她的时候,她……她已经被百里玄侮辱了!”
听完百里岚所言,全场再次由寂静变成了窃窃私语。
皇后娘娘瞧着百里岚不像讲假话,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一旦看见美女,就一
定会想方设法弄到手上,等玩上两天,新鲜劲儿一过,转手就会丢了。谁曾想,他这回竟然盯着了百里岚的女人,那可当真不好办了。
想到这里,皇后娘娘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玄儿收她入府,也算是给她一个交代了。只是,她竟然胆敢刺伤玄儿,此时不能就这么算了!”
百里岚气急,厉声喝道:“皇后娘娘!”连“母后”都不叫了。
百里玄露出了抓狂的表情,扫眼面无表情的卫东篱后,急忙解释道:“母后,儿臣可从来没有动过那名女子。她不但提着剪刀刺伤儿臣,而且还欺骗儿臣,说她与儿臣有千年的缘分。”
皇后娘娘暴怒,大喝道:“好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竟然敢……”
就在这时,一个拿捏着怪异腔调的声音响起。他说:“呵,今个儿可真热闹。”
随着他的话音,一个脸带银色面具,身穿艳橘色衣袍的男子,一步步走进了“
彼岸有妖.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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