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妃弃夫有术第7部分阅读

    笨妃弃夫有术 作者:肉书屋

    笨妃弃夫有术第7部分阅读

    提防着哪天又被谁人给取了去。非凡,我们离开吧,找个清幽桃源之地隐居,让他们争个你死我活,到头来不过是镜花水月的虚幻去吧。”

    尹非凡缓缓闭上双眼,将对她的失望和不耐隐如其中,片刻后只见他轻柔而拥她,“罢了,罢了,我取天下本是为了你,但若是你不想要,那我们便去隐居吧,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得消除你这祭品太子妃的隐患,不然那怕我们到天涯海角都会被追寻,得不到安宁了。”

    尹非烟有些意外他竟然会答应,狂喜排山倒海而来,让她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了。

    “非凡,莫急一切俞锦离都有计划了的。”后尹非烟将俞锦离的打算告诉了他。

    尹非凡轻挑眉眼,“是嘛,那我便放心了。”末了,他轻吻人儿的额,那半眯的眼中,孕育着比往时更甚的深邃来,隐隐可知风雨欲来了。

    一场彻底改变尹非烟命运的风雨到来了,后史书曾这样记载这段乱史的,凤凰涅槃重生,浩然倾国乱世。

    第二十九章 艳压群芳

    入夜的皇宫,纵然有着灯火的辉煌染亮墨空一角,却让这庞然宫殿显得愈发的萧条幽深了,唯独在那方辉煌灯火之下才有人间的喧嚣与鼎盛。

    流水潺潺,丝竹泠泠,长鼓声声,御花园中舞伶挥舞水袖,踩着鼓点的节奏,妖娆舞出一时的华丽。

    可就算舞伶娇俏舞姿妖娆,却无法引领百官的视线。

    只见百席陈列,文武栖身在后,台上歌舞升平,却没多少人在看,皆在窃窃低语。

    席间已有传言关于国母为祭品的辱国条约,且最为让人猜疑的是朔胡竟然会在双方开战之时派使者到来,让那传言又真实了几分。

    百官不时觑看向居中位的太子鄞璟瑜,看来今夜释帝又不来了。

    而鄞璟瑜却只是一味垂首饮酒,自从后宫中谣传太子妃善妒,公然对太子宠妃下毒,让东宫妃嫔人人自危,太子便似换了个人,曾经的颓废不再,精明与果断令人不敢再轻视。

    而本应是离王与楚王的席位,到现下还是空的,但两强国之无视皇室狂妄,他们皆习以为常了,也无人敢说一句不是。

    但今夜的状况实在是让人是百思不得其解,便有人欲询问尹公纪,可那只老狐狸此时一副陶醉于歌舞之中,不谈任何公事的姿态,让人不少碰了钉子,也让不少人摸不清局势而生出惶惶来。

    此时一声传报,“朔胡使者到。”

    百官循声而望,只见从席末有人大步而来。

    依稀间可见此人身高过人,着一灰色的皮挂窄袖长袍,金色腰封束中,长发不羁披散在后。

    鄞璟瑜起身向其微微点首,“王子来迟了,可要罚酒三杯。”

    男子近了,终入了灯火通明处,只见其双眸分外的迥然有神,肤色略偏麦色,露齿而笑,见鄞璟(奇)瑜也不过是微微(书)点头,后又望向鄞璟瑜身旁,只见一如水般娇柔的女子,却不见尹非烟,便问道,“丫头没来吗?”

    闻言,百官不明,皆疑问谁是丫头?

    庞人是不知,但鄞璟瑜却是清楚,只见他的微微沉下了面色,欲开口说些什么,便听闻在那潺潺水帘之后,传来清脆犹如琅寰相碰的悦耳之声。

    “非烟迟来,有失地主之仪,望王子殿下见谅。”

    顿时,流水忘记了流动,丝竹停止了泠泠,鼓点哑然无声。

    就在那水帘处,一抹如月色轻漫的淡雅身影款款在内。

    灯火透过水帘,将微红柔柔的染上那淡雅,雅又顿生出无数飘渺的媚来。

    先映入众人眼中的是那如雪月光华倾泻的百水裙摆,随微步之轻盈,仿若盛开白莲,挽迤在地。

    沿裙幅而上,银丝轻勾繁花在边的广袖飘飘,隐约间皓腕素手轻叠在那宽片雪缎香胸衣之下。

    风蓦然轻起,拂动了她的烟罗软纱长衫飞扬,恍惚间他便犹如展开羽纱几欲奔月的仙子,霎时令月闭云遮,花羞惭容。

    今夜的她截然不同以往,往日的她总被几缕忧伤缭绕,如迷雾中不清的妖娆花朵,纵然再美也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但今夜的她美得清透无遗,令人不禁采撷,捧在手中呵护,只为那轻挽在唇不知为谁的浅笑。

    所有人都看痴了,醉了,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丫头,你太美了,就算是圣洁的雪峰神女也不及你。”栾提冒顿毫不吝啬的赞叹着,同时也道出了所有人心中不敢出口的赞美。

    尹非烟轻轻拨出搅扰在脸侧的发丝一缕,落落大方的笑道,“谢谢王子殿下的赞没,非烟愧不敢和神女相提而论。”

    那举手投足间的一颦一笑,再撩人心怀,令所见之人皆不禁欲将其深藏,不愿再让他人看去了她的美好。

    栾提冒顿大步向她,方欲执起她的小手,却蓦然出现大手一双阻止了他的随意。

    也是在此时众人方注意到,人儿身后两道黑与白分明的轩昂,竟然是俞锦离和萧末歌。

    此般,让百官愈发的看不明,这到底是几家亲?还是几家仇?

    “太子妃好大的架子呀,竟然要离王和世子护送。”鄞璟瑜的沉然而道,打破微妙的僵持。

    俞锦离淡望尹非烟一眼,便走向了其之席位,而萧末歌似是执意在守在人儿身旁,并未有离开之意,他深知栾提冒顿代表的是什么,不禁含怒于桃花眼中与栾提冒顿对视。

    “末歌,”她摸索向萧末歌,悄悄将一纸条放进他掌中,“放心吧,此时此刻他不会伤害我的,对吗?王子殿下。”

    栾提冒顿却笑而不语。

    此时由始至终被他们所忽略的明黄身影,出现在他们中间。

    尹非烟只觉腕上一紧,霸道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太子妃该入座了。”后又听见他略含怒意道,“都入座举杯畅饮,歌舞齐上。”

    顿时众人一番手忙脚乱的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的热闹。

    鄞璟瑜居中,其左边原本是语妃之座,可尹非烟的到来,语妃势必席退一位。

    若是以往,她为低调定会忍退,但今日她另有打算,绝不会这般便轻易让位的。

    只见她尴尬而委屈,眼中顿凝水珠盈盈欲坠而未滴,强颜笑迎鄞璟瑜和尹非烟的到来。

    “臣妾见过太子妃娘娘。”说罢,还带几分对尹非烟恐惧的楚楚可怜,躲到了鄞璟瑜身旁。

    然,鄞璟瑜在见到语妃的委屈时,方想起自己的不妥之举来。

    看着惊恐不已的□语,再看一直淡然处之的人儿,那□语便显了小气的不可上台面了。

    可他不能让心爱的受委屈,鄞璟瑜蓦然狠心的甩开尹非烟的手,“你到下位去。”

    尹非烟方是正宫,却被鄞璟瑜遣去下位,这对尹非烟来说是侮辱。

    一线得意闪过语妃低垂的眼眸,让栾提冒顿不意中发现了。

    第三十章 故意接近

    尹非烟含笑,荣辱不惊的淡然,几分母仪天下之尊油然,令所见之人无不对她惊叹刮目。

    昨日的痴蠢儿,今日却恍然尊贵不凡,让人惊叹之余,更多的也是让人疑惑不解。

    再见她头上凤冠步摇摇曳生姿,微微倾身向鄞璟瑜,低声道,“殿下,容非烟提醒一句,栾提冒顿可是在的,你这般不是在护她,是在害她,让她成为兴战乱的罪魁祸首。”

    可此时一心因内疚而要力护语妃的鄞璟瑜,没能听出尹非烟话中之意,只以为尹非烟不甘在栾提冒顿前丢脸,方这般。

    鄞璟瑜凤尾眸略含冷,但那作秀的成分还是可看出的,因他知人儿是看不见的,“这是我赤夏皇宫,我乃太子,在此本太子还不如栾提冒顿?”话语虽轻轻,声中却有着别一味让尹非烟难以品明的涩在内。

    尹非烟耸耸肩,“反正非烟是不在意这等门面之事,殿下若是一意孤行,那非烟也无法了。”

    栾提冒顿之席离居中之位并不远,且夜风还将他们的话音相送了,听在耳中的栾提冒顿,迥然的双眸露出不同于以往嬉闹的眸光,几分赞赏向尹非烟。

    只见他两指头掂起细小的酒杯,轻晃杯中酒,还不经意间让些许滴出,身子也斜依在侧了,“难道是赤夏在蒙骗我朔胡?这丫头不是太子妃,那个女人才是?”

    闻言,鄞璟瑜和语妃顿时脸色大变,因那代表着朔胡要么以此为借口兴起战乱,要么就以此咬定语妃才太子妃,成为祭品。

    “王子多虑了,语妃不过是本太子一侧妃。”鄞璟瑜解释道。

    栾提冒顿似乎不会这般轻易松开这把柄,“是吗?”语气高挑,浓浓的怀疑在内,“既然就一侧妃,干嘛却能坐于太子侧,而你们这位所谓的太子妃却得位列下席?”

    栾提冒顿对其父所提的赤夏国母为祭的条件早已不满了,大有一举入侵赤夏之意,如今有这样的借口他怎么会放过。

    鄞璟瑜微微侧目向一旁的尹非烟,而她却似知道般,“殿下,如今你看臣妾也是无用,臣妾可是有事先提醒过殿下的。”罢了,还摸索着他身后的席位走去。

    “尹非烟。”鄞璟瑜蓦然拉住她的手,声中的咬牙切齿明了。

    尹非烟无奈的叹了口气,向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其实在殿下引这头狼提前到来前,就该先摸清他的底细。”

    闻言,鄞璟瑜一怔,顿时哑口无言,可见尹非烟要走他又不放手。

    此时,栾提冒顿拍案而起,令众人一惊,只见他纵然笑在脸却不难察觉其之怒意了。

    “赤夏也太无诚信了,竟然这般糊弄我朔胡,是觉得我朔胡可欺吗?”栾提冒顿故意拔高声线,让在位皆能听清。

    “王子殿下,尹非烟方是我太子妃是赤夏上下皆知的,且也有诏书昭告天下的,怎会是欺瞒朔胡了?”

    顿时百官再起窃窃私语,皆在议论着以未来国母为祭之事是真的,云云。

    “哼,难保不是你随便找个人来顶替的,别当本王子瞎了,那个女人才是太子之最爱。”栾提冒顿一指语妃,令那女人恐慌的完全躲到鄞璟瑜身后,“要么将这女人献上,要么两国开战。”罢了,一甩衣袖便要离去。

    “王子殿下请留步。”

    挽留栾提冒顿不是鄞璟瑜也不是旁人,而是一直在旁似是旁观的尹非烟。

    顿时萧末歌一惊,鄞璟瑜也是再一怔,栾提冒顿也感意外,唯独俞锦离仍悠然自饮着,犹如事不关己。

    尹非烟轻声和鄞璟瑜道,“非烟可助太子这一次,但非烟要坐栾提冒顿旁席。”她这般要求,当然是又她的打算了。

    鄞璟瑜不语,但尹非烟当他默许了。

    在花红的搀扶下,尹非烟款款走向栾提冒顿,就似两故友般,在他旁轻声道,“王子殿下,日落王也不安分吧,你这般一意要开战,就不怕他乘虚篡位自立?”

    栾提冒顿缓缓转身向人儿,纵然那双琉璃眼眸无焦距,却分外的光彩四溢,令人儿再添了一笔智慧的色彩。

    “你们赤夏有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不敢当,非烟不过是一介足不出户的弱质女流罢了。”

    “哈哈哈哈,”栾提冒顿再度大笑,“好,好,好。”连道三个好字,但也让百官知危机解除了。

    就在众人皆疑惑尹非烟是如何劝说栾提冒顿时,又见栾提冒顿席旁再加一席。

    “王子殿下不介意非烟在你旁席吧。”

    “那就要看丫头你的酒量如何了?”

    “千杯不敢说,百杯不在话下。”

    “好,拿碗来。方才太子殿下道本王子来迟,要罚酒三杯。”栾提冒顿故意而道,后又见他豪迈连饮三碗,“本王子认罚了。但迟来的可不止本王子一人呀,是吧,太子妃娘娘。”

    尹非烟也毫不推托,豪气道,“花红换碗。”

    接过花红手中的满碗酒,方要饮便闻到了那优雅的酒香气息。

    “我代太子妃喝了。”萧末歌清润之声,担当道。

    “代?”栾提冒顿煞有兴趣的看了看萧末歌,又看了看一直在上脸色却仍不佳的鄞璟瑜,“你又是何人?”

    尹非烟抢先道,“他是非烟酒逢的知己,”后又对萧末歌道,“曾经你我对饮千杯,这区区三碗酒不在话下了。”罢了,便昂头连饮三碗。

    “好,没想赤夏也有如此豪气女子,不输我朔胡儿女。”栾提冒顿大赞,对尹非烟又有了新的认知。

    “没事吧。”萧末歌担忧而问。

    尹非烟摆摆手,示意他勿用担心快回席位去。

    而在高位之上的鄞璟瑜也蓦然举杯痛饮了一番,但那佳酿却不再馥郁甘美,火辣而苦涩久久停留在味蕾之上,哪怕是语妃柔情劝阻了,也未能阻止他嗜酒般的狂饮,特别是看到人儿与栾提冒顿相谈甚欢,而露出的笑,让那酒的苦涩又无端再添酸涩了。

    “为何要帮他?”栾提冒顿举杯和人儿轻碰,“只要本王子执意开战,你为祭品之命运便可改了。”

    尹非烟浅抿杯中酒,似是玩笑般道,“若是你执意要语妃代替我,我一定不阻拦。”

    “哈哈哈,”他抬手捏捏她鼻子,几分宠溺道,“丫头,别岔开话题。”

    尹非烟摸摸鼻子,“你也不似你表面所露的那般,大而化之呀,看来要主导你的思维不太可能了。”

    轻叹一声,又道,“答案很简单,开战的结果,不比我成为祭品的结局好到哪去。”

    栾提冒顿突然凝神看了她许久,“还是没有说真话。”

    尹非烟一惊,但明智的选择不语。

    “也罢。”栾提冒顿再度举杯与她相碰,不再追问,余下他们对饮不语。

    而语妃却还有不甘心,看着尹非烟的笑倾倒所有,她还在担心着在那所有中有她心爱的男人,故此她不能这般便罢休了,她要让尹非烟在众人前颜面扫地。

    第三十一章 醉舞

    方才栾提冒顿之言,让那本只是猜测的传言真实了几分,宴席之上起了惶惶的不安与所剩无多的爱国之士的愤然。

    纵然有丝竹鼓乐的喧嚣,歌舞曼妙的炫目,却还是不能将热闹感染全场。

    此时,只见语妃缓缓起身,恭敬而轻柔的向鄞璟瑜请求道,“殿下,臣妾新学一曲,斗胆献丑,以助太子殿下与王子殿下的酒兴。”

    这般鄞璟瑜方才发觉自己又忽略了身边的人,歉意几分道,“那就有劳爱妃了。”

    只见语妃的宫婢抬上玉筝,就算是尹非烟这样不懂琴筝的外行都知这筝之不菲。

    语妃柔然端坐在筝后,轻点在弦,指尖撩拨,顿然琴声悠悠。

    尹非烟不可否认,语妃之琴艺精湛,似比鄞璟瑜有过之,那淡淡的清音如流水轻漫。

    只见她丹唇微张,歌声随琴声缭绕,几分临水照月的寂寞,几分雾里看花的惘然,让那本是清凉、洒脱的柔然琴曲,在她指下染上了淡淡的悲愁。

    栾提冒顿本就是不喜欢赤夏这类的绵绵之音,便不耐道,“还是我朔胡的曲子好听,沉厚豪气每一个音符皆鲜活明亮,不似这般的绵而无力强说愁之感。”

    顿时让语妃难堪,又再委屈含泪不知所措的娇柔望向鄞璟瑜。

    而此刻心情本是不佳的鄞璟瑜在听了语妃的歌曲后,再添郁郁,可听闻了栾提冒顿的话后,又生不悦来。

    见鄞璟瑜现不悦状来,语妃知时机到了,便佯装出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委曲求全的道,“是臣妾不该自不量力,明知的琴艺不佳还在班门弄斧,本是想助兴,却不想搅扰了王子的兴致的。”

    “语儿,与你无关,你先歇息。”鄞璟瑜怜悯着这个女人。

    “谢太子殿下。”语妃可怜楚楚一拭眼中的泪水,再道,“臣妾突然想起一人,定能助太子殿下和王子殿下的酒兴。曾有一次,臣妾无意中听闻了夜来歌声,那歌声美妙曲调仿若只能天上有,臣妾多方打听欲拜其为师,后方知是太子妃娘娘。在此臣妾斗胆恳求太子妃娘娘弹唱一曲,让我等再度聆听天籁,也可助太子殿下与王子殿下的雅兴。”

    尹非烟一挑眉,这唱她倒是没问题,只是这弹就有问题了。

    不禁将笑浅浅抿着唇间,看来这语妃也注意到她不识琴艺了,因她寝宫中不曾有过一把琴筝,但这琴艺又是赤夏女儿家的必修之功课,可不识棋、书、画、刺绣,但不识琴艺便是万万不可的。

    因在赤夏男人心中,琴艺的高低代表着这个女人是否温顺,懂得取悦男人。

    “哦?”栾提冒顿望向尹非烟。

    尹非烟知这般下去定会出丑,便想借醉意几分推托了,但不想在百官席位中一墨绿身影站起出列,让语妃面色有变。

    那人恭敬一拜,“太子殿下,下官有一提议,既然王子殿下不喜弹唱,那不如让太子妃娘娘舞上一曲。”

    “非凡?”尹非烟诧异道。

    “这有点意思,”栾提冒顿兴致道,“可是这丫头不是看不见了吗?如何舞蹈?”

    尹非凡继续道,“有一种舞蹈叫水袖击鼓,又叫仙人指路。”

    他这一提,让尹非烟想起了十面埋伏里章子怡所跳那段似舞非舞,似武也非武的舞蹈来。

    “好玩,丫头的听声辩位可是很厉害的,这般定有看头。”栾提冒顿高兴道。

    不懂尹非凡此举的用意,但尹非烟还是应下了,退下片刻后只见她一身水蓝水袖飘飘,醉眼几分迷离,绯红几许在颜,醉意惺忪轻撩水袖,妖娆卓立于十数立鼓中。

    尹非凡执起一旁的果粒轻弹击中其中一鼓,顿然鼓声咚的响,随后令人惊异的是尹非烟水袖突然犹如流云,循声正中了那面被弹中的鼓。

    “好。”栾提冒顿大喝,站起身来拿出马鞭一阵飞扬,鼓声顿起三响。

    那淡蓝的水袖再如飞流准确无误的击中三鼓。这时,连旁人也不禁拍手喝彩。

    栾提冒顿再起手扬鞭,鼓声顿时隆隆,十数立鼓全然敲响,含笑看尹非烟应对。

    只见尹非烟收起水袖,腰摇腿翘扭动身姿,舞姿唯美流畅轻灵柔美,水袖绵柔却在飞袖之时刚猛有力,将鼓声彭然作响,可谓是刚柔并济,舞尽精彩。

    此时箫声蓦然而起,众人只见萧末歌立于月下,一声胜雪的白衣袂飘飘,手持玉箫吹奏如似谪仙,配合着人儿的舞姿箫声悠扬空灵。

    此时水蓝的水袖幻化为缭乱,如似碧蓝湖水涌起的涟漪阵阵,人儿便如是那踏水而来的凌波仙子,引得鼓鸣阵阵不绝。

    人儿带醉翩跹,舞出风华绝代,舞出荡人心怀的极致之美,让人如痴如醉。

    但也不是所有人皆陶醉在唯美中,语妃就正在暗中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撕烂尹非烟,她本意是让尹非烟出丑,不想却反而让尹非烟出尽风头。

    因此她也没能看到一双眼眸透过层层人影在看着她,中杀意渺渺。

    今天下午有事,怕赶不回更新,就先更新了,(__)嘻嘻……

    第三十二章 在心的感动

    鼓声停,箫声止,夜已深,人寂静。

    水袖落,佳人笑,飞花漫,醉倾心。

    偌大的御花园中,唯剩下落花满天的柔,仿佛世间只剩下那一抹缤纷中飘然似仙的倩影,看痴了凡人,迷醉了俗子,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当第一个鼓掌的人站起身来,用那最为赞赏的掌声给予了人儿时,众人方恍然如梦中醒来,纷纷起身随之给予鼓掌与喝彩。

    唯有那个手执长鞭高大男子,缓步走向了人儿。

    迥然有神的双眸所泛起的涟漪,令在场的所有男人都明白那是何意。

    只见长鞭轻扬,在风中鸣出凛然,快如闪电的袭向人儿,却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温柔的弹去了人儿发丝上的落花残瓣。

    就似是在起誓般,他的神情真挚而果敢,“倘若他们皆不珍惜你,那便由我来守护你。纵然我如今还不能给予你最为尊贵的殊荣,但世上只有你能为我的阏氏。”

    栾提冒顿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哗然难止。

    有人窃语,有人愤然,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而尹非烟笑颜之上虽无改变,但那心中早已感动。

    她非草木,也是个至情至性的女子,但命运不许她的性情外露,她只能苦苦的隐藏。

    孤军一人苦苦的挣扎在一次又一次的绝境中,只为追随心爱之的脚步。

    感动在慢慢的化作心中的平静,如同一叶轻舟泛在无风浪静的湖面,可安心的漂流的感觉。

    然,不待尹非烟再度细细去品味那心中的平静安宁,蓦然感觉到耳边的发丝,在一阵冰凉掠过过后如似飞花散落,众人的惊呼声顿起。

    又是一个不待她染怒,手中已多了一缕满是阳光暖意气息的发丝。

    “你……。”尹非烟诧异得无法言语了。

    “这是我们朔胡男女定情之意。”栾提冒顿理所当然道。

    尹非烟却有点哭笑不得了,她方想说,定情也得两情相悦,王子殿下这般不问非烟的意愿便定了情,那叫一厢情愿。

    可有人却捷足了,“王子殿下,你太失礼了,”声沉而冷冽,如似冰封中复苏的狂龙,带着凌厉的杀气,“她可是本太子的太子妃。”

    栾提冒顿气势丝毫不输鄞璟瑜,犹如兽王一声狂啸,万兽俯首称臣,“可你的太妃子就是祭品的代名词。”

    鄞璟瑜却不以为然,“你们要的只是赤夏的国母——皇后,明日就是我父皇的册封皇后的大典,有兴趣王子殿下可来观礼。”一丝胸有成竹染上了他的唇角,“但怕是王子殿下没这功夫了,方才得到的消息,日落王已经兴兵攻入王庭了,你继续呆在这可好?”

    再度百官哗然,因他们从没听到任何释帝要再立皇后的消息。且从鄞璟瑜口中他们终可确认了,赤夏真的和朔胡有着辱国的条约。

    “什么?”栾提冒顿眉宇一锁,望向身后的下属,只见他们神色不对,便用朔胡语言问道。

    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从栾提冒顿的脸色上看,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只见他倏然大步离去,却又突然转身向尹非烟,“丫头等着我,我会回来的,那时我会用我们朔胡最为圣洁的銮驾来接你,让你成为最尊贵最至高无上的阏氏。”罢了,才匆匆离去。

    尹非烟一愣,但手却蓦然被鄞璟瑜紧紧握住,冷然的气息掠过她的耳廓,“今夜你让我颜面尽失,我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你的。”

    此时有人进意让鄞璟瑜借此机会将栾提冒顿杀了,如此不但血前耻辱也给予朔胡一记重击。

    但鄞璟瑜否决了,还下令派人护送栾提冒顿到边境。

    因他清楚如今的局势,一旦栾提冒顿死了,便无人可于日落王相争了,这样日落王独大,挥军南下也是迟早之事。

    可只要栾提冒顿活着,便是他们兄弟两人相争,朔胡内乱便无瑕顾忌赤夏,也让他腾出手来实施多年来的的计划。

    只见鄞璟瑜一甩尹非烟的手,令那缕在手的发丝顿时飞散在风里,消失在了夜中,让任何人都无法再找回了。

    而他离去的步伐也比往日沉稳绝然了不少,仿佛要去夺回些什么。

    谁也不知那夜鄞璟瑜离开后去找了释帝,欲兵行险着逼其退位。

    尹非烟只觉得身边人来人往,但还是能感觉到萧末歌曾来过,却不知为何又黯然离去了。

    只有俞锦离来到她身边说了句,“做得好。”

    也正是在那宴会散去的人来人往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尹非烟和语妃的悄然离去。

    第三十三章 语妃之死

    放眼那连廊的尽头,除了深沉的幽暗,便再难觅一丝光亮。

    语妃孤身一人走向那片幽暗中,带着满怀的期待与幸福的幻想。

    也许是错觉吧,语妃蓦然觉得今夜的风似乎愈发的冷了,不禁用手环抱起自己。

    但久站在风中令冷却愈发了,丝丝透入骨髓,身子不禁颤抖着,可她忍受着,因她幻想着那即将到来的怀抱,会为她驱走寒意,带来温暖的。

    然,一等再等仍未见那人到来,风却愈发的呼啸了,倏然间将她的薄纱幽幽吹起,她追赶着那帘薄纱,不经意落入了一个冷硬的怀抱。

    “大人?”语妃轻唤。

    缓缓转身,落入她眼中的男人令她感到有些陌生,且无缘由的让她害怕。

    “大人。”再唤时,她的声音难以自控的发抖了。

    “怎么了?”男人轻挑起她的下巴,声音纵然轻柔得很,可不知如何入耳后却让人无端生出恐惧来。

    语妃下意识的想推开与男人的距离,但男人并未让她退离,那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蓦然幻化为铁臂般,令她无法挣脱,顿时那份无端生出的恐惧感染了心跳,令其加速了。

    “大……大人……找□语何事?”微微结巴了。

    “你应该比我清楚吧。”男人俯首在她耳边道。

    她知今夜一再欲至尹非烟难堪会令他不悦,但她觉得他最多也就生她气而已,只要柔顺的承受他的怒气,他还是会原谅她的。

    “□语……□语不明……好痛。”

    这次她猜错了,她话未完腰间便传来了痛,那铁臂就似要生生的将她纤腰折断般,紧紧的将她的腰勒住。

    端庄的发髻也突然被撕扯,那温柔的男人蓦然化作厉鬼般,逼近她眼前。

    “我曾经和你说过,别对尹非烟出手,她可不是你能动的人。”

    闻言,语妃只觉痛撕上了心,泪水便如珠落,但她依然不敢责问这个男人,而是卑微的轻轻的问着,“为什么?大人,为什么?”

    “为什么?她叫尹非烟,我叫尹非凡,你说为什么?”他终给予了她答案。

    语妃一惊,后悔便如潮,不住的道歉着,“对不起,我不知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尹非烟是大人的妹妹,大人别生气,□语以后都不会这样对她了。”

    “以后?”尹非凡蓦然变脸,似乎恢复了她记忆中的温柔,松开紧抓在她发髻上的手,指尖轻轻的抚上她泪湿的面庞,“不会有以后了。”

    语妃想问何意?

    但他的吻突然而至,让语妃愕然,纵然恐惧依然在心,但她不敢推开他,就怕再度触怒他,只能承受着着。

    他的吻有着不同以往的狂野掠夺,没有任何的摩挲与温存,便直接撬开她的唇齿长驱而入。

    一股苦涩扩散在味蕾上,又蓦然化作火辣的刺痛滑入她的肠腹。

    顿时燥热之气从腹部涌上,随着那热的蔓延,身体便如被虫蚁攀爬满了,且在不住的啃咬着她的身体。

    痛遍体,无法躲避,想呼喊却发现溢出口中的只有低低的凄然,如同午夜幽怨亡魂哭泣的声音。

    尹非凡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不住挣扎着,抽搐着,但那双眼睛依然无怨的看着他的语妃。

    感觉到生命的流逝,但在意识的最后一刻,她还是选择了铭记他,记下他的模样,倘若真有轮回她要凭借这记忆找到他,哪怕他会再一次利用她,哪怕再一次死在他手中。

    大人,□语爱你,无怨无悔……

    带着最后在心的呐喊,随着夜风的呜呜,语妃气绝,直到最后她的双眼都未闭上,眼中依然弥留着一份痴恋。

    此时的东宫静谧而人迹冷清,仿若一座冷宫。

    那徭役在风中的灯火,将一道扛着一人形的黑影悄悄的映照上了红墙。

    只见那黑影虽身负重物,却身手敏捷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正殿寝宫。

    寝宫内无一人,只有微红的灯火迷离在帐幔外。

    黑影迅速将肩上的人放在桌边,并令其作势俯趴在桌面,手中紧握一酒杯。

    摆好后那黑影便如来时般,又悄然消失了踪迹,并未让守在殿外的柳翠察觉有人来过。

    花红体贴的为那二人留下独立的空间。

    尹非烟又恢复了一生简易的素白衣裙,依然美好,但又不同于今夜华丽夺目的美,此时她的美是清净无瑕的,如似清月一弯。

    但月在天,他在地。

    他曾经和那弯清月靠近过,只是……

    他一直都不敢承认错过了,就因她说过,她从来就不是他要等人,故而不存在错过。

    但他知的,一直都知道他已经错过了,就在那长街的尽头,就在那巍峨的宫门前,他与她擦肩而过,纵然没成路人,却不可再携手……

    “末歌。”

    她轻轻地唤着,却未能将失神的他唤回,直到她摸索着来到他身边,那冰凉指尖的触碰,才让蓦然醒来。

    感到他的黯然,尹非烟抬手摸索上他的脸庞,温柔的问道,“末歌,你怎么了?是否是那不舒服了?”

    萧末歌摇摇头,在淡如水的唇瓣上扯出一抹能让她冰凉的手心感觉到的笑,“没什么。今夜你……。”

    “我好美对吗?”人儿笑着将他未能出口的话说出了。

    “嗯。”他有些腼腆的应道。

    可人儿却垂下了头,“如果我能选择,我宁愿有一张大众脸,那样也许人生就是平凡些。”

    “那样你我就可能不相识了。”萧末歌有些感伤道。

    人儿却笑得顽皮了,“放心,那时我依然会一叶孤舟独钓,等你这愿者上钩来的。”

    “烟。”中有太多只有他自己方懂的感叹在那唤中。

    “末歌,你不是让我任性一次吗?”

    闻言,萧末歌一愣,但很快又道,“你想怎么做去就做吧,一切有我。”

    尹非烟轻叹一声,摇摇头,“末歌,倘若你无心于这片天下,便回楚国去,好好守护着家人。”

    萧末歌非笨人,听她这话顿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你……不会……再回来了?”

    “嗯。”尹非烟并未隐瞒。

    和谁?他想问,但始终未能出口,只是在衣袖中紧紧的握其拳头,违心的祝福她一切顺利。

    “末歌,我让你暗中接手皇宫中的禁卫军,这是蛰伏计,不到危难时千万不要用。”尹非烟叮嘱他。

    他未语,只点头。

    突然间身体里似是空了,空得令他发慌,让他想找些什么去填充那份空洞。

    感觉到他的异常的沉默,尹非烟有些担心,“末歌。”

    他深深的望进她没有焦距的眼中,几番开口想说些什么,但说出口的却又不是心中所期盼的。

    “烟,能再舞一曲吗?就为我一人。”

    尹非烟婷婷立于月色中,衣袖翻飞裙摆飞旋,随着他的箫声舞出只为他一人的舞姿。

    那一夜,萧末歌是连夜回的楚国,就似逃一般的。

    但他没想到,翌日宫中风云聚变,人儿被卷入了一场毁灭赤夏皇朝的纷争中。

    当他再次见到尹非烟时,却是在……

    第三十四章 悄然展开的阴谋

    在犹如昙花一现的繁华宫宴结束后,偌大的皇城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远看,皇城宫阙笼罩在一片幽深中,唯灯花零星几点。

    但今夜的玄乾宫内却是人影拥挤,刀剑的寒光将灯火的微红所取代,一片耀目的在殿内。

    但就算这般,却不闻人声的嘈杂,反而出奇的静,细听方可闻低低的哭泣声。

    玄乾宫乃释帝之寝宫,在此时却成了逼宫之地。

    只见释帝一身亵服,可知已就寝突然被惊动来不及换着体面的衣裳方如此,也让他显了几分可怜。

    他一直垂头于几案上,任凭将他团团包围之人如何威逼也不语一句,似是在看几案上的退位诏书。

    但也因此未有人能看清他此时眼中的无奈与深沉,并未有一丝恐惧与常时人前的郁郁和唯唯诺诺。

    “父皇。”

    鄞璟瑜的这声唤,打破了这一殿的静默,也终让释帝微微抬起了头,看向傲然立于他前的鄞璟瑜,顿时眼中闪过一丝良苦心痛的眸光,但那眸光太快了谁也没捕捉到。

    “太上皇与皇上,于你其实也并无多大区别,你何必固执呢?早退了,也好安享晚年。”鄞璟瑜说这话时,很似是平静,但其内心所翻涌的恨早将他的内心拍击得动荡不已。

    释帝依然不语,继续垂首。

    “倘若父皇是在等禁卫军,那儿臣劝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鄞璟瑜忽然压低声线道,“那要多谢父皇你,若不是你派人杀尹非烟,儿臣也不会知晓原来真正掌控禁卫军的人是你。”

    释帝的身躯明显的一僵,一声轻叹溢出。

    但鄞璟瑜猜错了,释帝竟然等的不是禁卫军。

    只闻,殿外一阵喧哗有人要硬闯,细听竟然是太后,鄞璟瑜一怔侧目向释帝,满是不解在眸中。

    思忖片刻后,他示意让太后等人进来。

    只见太后批了件外衫,一头花白的发丝并未盘起,可知其来得也是匆忙慌张的。

    太后一入殿内,见释帝被困,不由得心痛的望向了鄞璟瑜,质问道,“太子,你这是作甚?”

    “如太后所见,在劝父皇退位。”鄞璟瑜已将恨几分揉入了话语中,“在其位不谋其政,还不如退位安享晚年。”

    “放肆,他是你之父,更是你的君,你为子为臣岂有劝君父退位的道理,你这是大逆不道。”太后厉声道。

    “我之父?”鄞璟瑜的声音显得愈发的不平静了,一手直指释帝,“他可曾当我是他儿子?而为君,他又做了些什么,放任朝中权党,让皇权沦丧,还暗中阻止我匡扶皇族。这样的人还配做君王吗?”

    “太子呀。”太后蓦然痛心。

    释帝也重叹一气,闭上了双眼。

    此时,让人惊异的是,尹非凡不知何时已入殿来,俯首在鄞璟瑜耳边道,“权相一党已被控制了,我父亲也已被我软禁在家中了。”

    “好。”鄞璟瑜在衣袖中握掌成拳,又对尹非凡道,“送太后回宫。”

    “是。”尹非凡向下示意,侍卫便欲上前将太后送出宫去。

    “你们谁敢动哀家?”太后也不愧是宫中见多风雨的人,一声喝制止了侍卫们的举动,后又对鄞璟瑜苦劝道,“太子,如今你是不明白的,等时机到了,你便会明白你父皇的苦心了。”

    “送太后。”鄞璟瑜那会这般就轻易罢手了,他如今已是箭在弦不得不发了。

    侍卫们再度上前,大有不惜用武力之意。

    “慢着。”释帝倏然起身,终是说话了,“朕颁诏便是,你们不可伤了太后。”

    “皇帝,不可呀。”太后痛哭道。

    只见释帝双手颤颤拿出玉玺,重重的按在那退位诏书上。

    鄞璟瑜拿起诏书,转身大步离去。

    出得玄乾宫后,对尹非凡道,“派人暗中把守玄乾宫和祥宁宫,许进不许出。”

    尹非凡明白,鄞璟瑜这是要软禁释帝和太后了,而这种情况之下还有人来探看释帝和太后的便是帝党。

    可就算他明白,他还是要假意问一句,“许进不许出?”

    鄞璟瑜将诏书收于衣袖中,“你妹妹似乎知些我父皇的事,但她有顾忌未说,我想借此揪出藏匿在后的帝党。”

    尹非凡恭敬的一躬身,“是,臣明白了。”后又稍显欲言又止。

    鄞璟瑜看在眼里,“有什么便说吧。”

    “请善待烟儿。”

    “我知你们兄妹情深,也是为了这个妹妹你方不惜囚父。只要她以后检点些,以她的资质母仪天下是绰绰有余的,这皇后之位非她莫属。”

    尹非凡偷偷的将意外隐在眼中,因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鄞璟瑜会立尹非烟为后,就算尹非烟在场也会惊讶不小的。

    “臣代烟儿,叩谢殿下。”罢了,他方离去。

    鄞璟瑜这般决定也是有他的用意的,他虽爱语妃,但觉得语妃性情过于柔弱不适合执掌后宫,且立尹非烟为后也可安抚尹非凡,令尹非凡越发的忠心于他。

    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以上的理由不过是用来自欺欺人的,真正立尹非烟为后的理由,他不愿面对。

    然,此时悄然回东宫的尹非烟正在询问着柳翠,“可有人问起过我?”

    柳翠摇摇头,“可奇怪的是不但太子没回来过,连语妃也未归。”

    “语妃?应是和太子一起了。”尹非烟也不做多想,轻声道,“你们下去准备些轻便的行装,以备随时离开。”

    柳翠和花红也不多问,在他们心中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们也会跟随的,“是,小姐。”

    尹非烟一人摸索着入内,许是想到快要离开了,终可和心爱之人相守了,不由得警惕之心都降低了,那掺杂在熏香中的迷香都未察觉,当她感觉到不对时,已迟。

    第三十五章 破身(上)

    暖阳晴空,风吹草低牛羊成群,起手扬鞭策马驰骋追逐嬉戏,朗朗笑声无忧无虑,茫茫草原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脱离了俗世的纷争,卧在他膝笑看日出日落。

    这样的日子就似梦一般,让她不敢相信,也无端的生出一丝不安来。

    “非凡,这样的美好好不真实,就像梦一样,真怕会醒来。”

    那张温柔而俊朗的脸庞为她微微垂下,修长的指头沿着她的脸轻轻滑下至她颈脖,五指在慢慢的收紧,令她的呼吸都难了。

    “非凡我呼吸不了了。”她痛苦的呼喊着。

    温柔的俊朗的脸蓦然幻化为狰狞,“你不是怕醒来吗?那你就永远长眠不醒吧。”

    咽喉就似快被捏碎了,窒息的感觉携着无尽痛苦将她纠缠。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以置信非凡会这样对她。

    “这是你罪有应得。”

    回答她的声音,犹如深渊中呼啸而来的寒风,掠

    笨妃弃夫有术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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