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部分

    虐妃 作者:肉书屋

    第 5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宁太后自然有些故意,瞧了她半晌,终于肯开金口道:“哀家听说你昨夜传唤过阿若绮,可有此事?”

    “有,儿臣昨夜确实找妹妹前来一叙。”映雪不卑不亢的答道。

    “都叙了些什么?”

    “回母后,说了一些关于汀兰的事。”

    “那找出主使者了么?”宁太后唇角依旧噙着笑,瞥了跪在地上的她一眼,还是不让她起身。

    映雪不得不抬起头来,回视着那道冰冷的目光道:“寻主使者并不是儿臣分内的事,儿臣只是念在与那汀兰主仆一场的份上,想将事情始末弄个明白,留汀兰一条生路。”

    “那谁来给你留活路呢?”宁太后笑笑,戴着玉扳指的玉手轻轻捻开案牍上的一副长卷,递给旁边的苏嬷嬷:“你念来听听。”

    “是。”苏嬷嬷接过,看着上面念道:“前r巳时一刻(上午9点)昭仪娘娘为皇后娘娘查过复员情况后前往德骅殿,停留一个时辰左右,其贴身宫婢汀兰曾匆匆跑回昭y茞若房,之后皇后娘娘让人下毒……而昨夜三更左右,昭仪娘娘曾召绮婕妤入茞若房,探知下毒之事,威绮婕妤供认是太后娘娘所使,无果后杀人灭口!”

    “儿臣没有威她!”映雪急的直起身,才知被人反咬一口,掷地有声道:“儿臣昨夜确实召妹妹过来,但探知的结果是,她是奉太后娘娘您的命在儿臣的酒里下醉花红,而儿臣每r的一举一动,您都让人记录在案,不是吗?”

    “放肆,哀家是让人监视你,但是绝对没有使这样的y招!”宁太后脸s大青,“啪”的狠拍周面,扫落香炉,“倘若哀家想要你们姐妹二人死,还用得着用这样的方式吗?你们是罪臣之女,仅凭这一条就可以让你们难以翻身!”

    映雪望一眼那个被无辜扫落的香炉,笑了笑:“只怕难容我们姐妹二人的缘由不是罪臣之女,而是湄妃之女,母后,您说儿臣说的对吗?”

    宁太后眉梢一挑,将眸子y沉下来:“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哀家就是不想让湄颜的女儿有好r子过,你又拿我何?”

    “呵。”映雪冷冷一笑,望一眼店内的苏嬷嬷和旁边的月筝,知宁太后是将话挑明了说,所以也不再顾忌,道:“原来的当年果然是你让独孤冰芝将绛霜掠出去的,从绛霜进府的第一r起,你就知道她是湄妃的女儿,所以你一直嫌弃她粗野,明里暗里为难她,导致亚父看不过去要将她偷偷送走。而胤轩休弃我的那一r,你又让独孤冰芝在那杯喜酒里下七r绝命,妄想对我赶尽杀绝,可你万万想不到你的儿子爱上了我,甘愿为我割心头r……呵呵,你天机算尽,找戏子独孤冰芝来顶替绛霜,以杀夫之由对我赶尽杀绝,现在更是要一刀手刃我们姐妹二人,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以为当胤轩知道这些,他会原谅你吗?”

    “尹儿,给哀家掌嘴!”听罢,宁太后面s铁青,眸一寒,怒不可遏起来,“没错,当年确实是哀家找来一个这样的戏子来顶替她,哀家宁可让戏子做儿媳妇,也不要那个贱女人生的女儿来哀家面前碍眼……还有七r绝命是哀家找妙手回春要来的,赌的就是胤轩不会爱上你,然后让你像那个白发女人一样疯疯癫癫凄凄惨惨过一辈子,哀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最后眼眸一眯,眸中狠毒立现:“今r你欠了胤轩两条命,哀家更加不会放过你!尹儿,给哀家掌嘴,哀家今r就打得你不敢再胡搅蛮缠!”

    “……”苏嬷嬷并没有动手,而是转向她,走过来轻声道,“太后娘娘,来r方长,您不必赌这一时之气,皇上马上要来了,只怕让他见着了不好……您消消气,啊……”

    宁太后这才重重吸一口气,脸s缓了一些,努力让自己镇定道:“皇儿的龙撵在路上了吗?来得正好,哀家正要问问这事。”

    “是的,刚才已经有人通传了。”

    “好。”宁太后挥挥袖,对一直静立旁边的月筝道:“你先退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母后,儿臣这就退下了。”月筝听话的轻应,而后欠了欠身,看了跪在地上的映雪几眼,退出去。

    她刚一退出去,“皇上驾到。”的通传声便到了,一身明黄蟒袍的连胤轩脸sy沉走进来:“儿臣祝母后祥和金安。”

    再看到跪在地上的映雪,眉头皱了一下,“母后,绾青犯了什么错?”

    “她昨夜威阿若绮供人下毒之事是母后所使,你说母后该不该让她跪着?”宁太后脸s恢复镇定自若,点头示意苏嬷嬷将那副长卷j给连胤轩看,“这是阿若绮在出事前j给哀家的,里面都记载了绾昭仪的一举一动,包括她去德骅殿,让女官酿制杏花酒,为皇后安胎治嗓子,以及昨夜召见阿若绮……”

    “母后,您果真在监视绾青?”听到此处,连胤轩的眸s更暗了层,薄唇抿起,全身流露出一种戾气,“昨夜绾青与阿若绮的对话并无第三人知晓,您可以认定是绾青在威阿若绮?况且,绾青并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皇儿,你是相信母后,还是相信她?”宁太后不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他一句,施施然从凤座上走下来,摆出一副慈母样:“你要知道母后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你瞧着双手……”她弯身捏起映雪的一只手,指着指甲上因泡酒而染上的微微杏红,再道:“这双手差点要了绛霜的命,皇儿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她是嫉妒绛霜,所以才让汀兰说谎的吗?女人的心,母后最明白了……”

    “不可能的,母后。”连胤轩忙将映雪从地上掺起,搂着她,不让她因为脚麻而倒下去,对他的母后厉声道:“阿若绮的死因,儿臣已经查出来了,您不要再绾青。还有,您以后不要再监视绾青的一举一动,她对儿臣没有一丝异心的!”

    “是吗?那阿若绮的死因是什么?”宁太后冷冷瞧着面前相依的两个人,负手起来:“这个女人的底细,皇儿你比母后更清楚,母后不想看到你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而让阿若绮枉死!”

    连胤轩感受着母亲的咄咄人,心头愈发不好受,却也只能忍着,将映雪掺到椅子上坐下,沉声道:“阿若绮的尸检确实没发现中毒迹象,可是她的指甲缝里去留有一股墨香,儿臣肯定阿若绮在事发前曾接触过墨,而这墨里掺有惑极散。”

    “惑极散?”宁太后蹙眉,不解看着儿子。

    “对,三r惑极散。人体沾有此散,三r之内倘若情绪大喜或大悲,便会气血逆流暴毙,而后血y恢复正常,瞧不出蛛丝马迹。但是倘若三r内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人便不会有事,此散也会散去。”

    “既然如此,只要她刺激一下阿若绮,便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了。”

    “这三r绾青一直没有与阿若绮接触,也没动过墨,所以一定不是绾青。”连胤轩肯定道,扶起椅子上的映雪,“母后,此事儿臣在查,无须您担忧,儿臣和绾青先行告退了。”

    “母后,绾青想看看妩尘。”映雪却没有随他走出去,冷冷看这个男人一眼,提出了这个要求,“绾青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不行!”宁太后一口回绝,脸s比她还冷:“在一切未查清楚前,你都不能见哀家的孙女!”

    “我是她的娘亲,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现在还是带罪之身,好了,不要再让哀家烦心了,出去吧。”

    “我们先出去。”连胤轩也拖着她往外走,等走出大殿,他对随侍的公公点点头,便见公公立即从身后带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n娘,禀告道:“皇上,n娘带过来了”

    “嗯。”他轻唔,示意n娘说话。

    n娘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他,报告道:“小公主一切安好,太后娘娘十分喜爱,每r都要陪上一两个时辰,而后让宫女抱出去赏花晒太y,最近太y大了些,便一直在殿内玩耍……”

    “好了,你回去吧,以后每三r过来报告一次。”连胤轩对她挥挥手,示意她退下去,而后牵着映雪上了龙车,对她道:“现在放心了吗?这个n娘是妩尘的贴身n娘,一直在想我禀告妩尘的情况,妩尘很健康,母后也很喜爱。”

    “可是为什么不让我见她?”映雪依旧不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拉开一些与他的距离,“你母后对我有深仇大恨,拿妩尘做要挟,你看出来了吗?”

    “看出来了。”这次连胤轩竟是静静地答她,一点也不隐瞒:“母后是怕你再伤害我,所以才将妩尘抱过去亲自抚养,等她心中的那个结解开了,她就能敞开心怀了。”

    “她心中的那个结永远都解不开。”映雪不抱希望,默默望着龙车外高高的红s宫墙,“在这里呆久了,人心是会变的,你母后会,我也会。”

    连胤轩在旁边静静听着,眉心微微皱了一下:“你的身子还好吗?”

    “还好。”

    “我现在带你回我的鸣鸾殿,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他的语气微微霸道起来,不容拒绝。

    “历来没有妃嫔与皇上同食同住的理。”她不惊讶也不抵触,很淡的回应,“藐视宫规,臣妾当诛。”

    “呵。”他不与她辩驳,望着她这一边的窗外,“温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前些r子有意将这个皇侄立为太子,只可惜他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失望。”

    “你将温祺的孩子立为太子?”映雪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来看他,却没想到他离自己这么近,差点碰到他,道:“你故意的?”

    “不是故意。”他勾唇道,眸中墨s流转,深邃不见底:“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听朱樱的话吗?因为朱樱是他的亲娘,二十二年前将襁褓中的他扔在祖庙门口,让我母后拾回去……不过,这个朱樱以前也是宫里的人……”

    “既然知道,你为何不放温祺离京?这样下去,你只会让他被朱樱给毁了!”一听这话,映雪终于起了反应,瞪着他,“温祺还是孩童心x,我怕他被朱樱利用!”

    “朱樱已经在利用他了!”连胤轩不置可否,撇撇嘴,将壮硕的身子懒懒向后靠着,“即使我母后养了他这么多年,还是敌不过自己亲娘的一滴眼泪,他愿意为自己的母亲抱不平,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映雪被气得岔了气,凝他一眼,转过头不去想再看他,“他毕竟是你的弟弟,你不能见死不救。”

    “好了,我们到了,下车吧。”他又岔开话题,亲自扶她下车,往鸣鸾殿里走,并对内侍公公道:“绾昭仪以后就住在这里了,你们准备一下。”

    两个公公被吓到了,以为他在开玩笑:“皇上,历来没有……”

    “让你们去你们就去!”他睨了他们一眼,俊脸一板,威严起来。

    “奴才这就去。”皇帝都开金口了,他们哪敢不去。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八十三章

    暗香缭缭,锦幄犹温,黄花梨木大床浅藕s轻帐随着床的颤动而飘动,一角被一只雪白玉手拉扯着,依稀见得两条j缠的躯体。

    男人闷吼声时不时响起,却始终听不到女子的吟哦声,她只是压抑着,咬着红唇把所有快感吞进了肚子里。

    “映雪……”男人暗哑出声,搂着身下女子的臀,放缓了冲刺的力道,“叫出声来,映雪。”

    映雪凝白玉体香汗薄施,一双修长圆润的玉腿挂在男人的劲腰上,一手扯着帐子,一手护在胸前,不肯看他。却明明已是粉颊绯红,脖子以及以下的玉肤都泛着情欲的粉红,斑痕点点,青丝搭着刀削肩,或散落一枕,我见犹怜。

    见此,连胤轩墨眸更深了一层,钢牙一咬,抬高她的臀陡然猛力律动起来。他知道这样劝她是没有用的,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带动她的热情,让她叫喊出声,随他一起到达快乐的顶点。

    于是他腰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些,将她绯红的玉体不断往上抵,墨s青丝散落一枕,随着他的动作摆摆荡荡。

    映雪的双颊更红了些,额角冒出点点汗珠,将刘海濡湿了,而后一声酥麻娇吟终是从那红唇贝齿里泻出,惊得她陡然翻过上身想往外爬。

    连胤轩陷在她带给他的那种美好里,l露的伟岸上身抓痕点点,古铜s的肌r随着抽动的动作愈显得结实无赘r。他将身下的女子拖回来,抱起她,换成两人坐拥的方式,去吻她已经高高肿起的红唇,“你到底怎么了?你明明是有感觉的,为什么要躲着我?”

    映雪躲闪着他的唇,媚眼如丝中带点冷意与排斥,水汪汪的半开半阖:“臣妾没有躲皇上,是皇上多想了。”

    “噗”连胤轩终是听到了欲火被浇熄的声音,突然停下动作,很挫败的将她推开,自嘲道:“呵,朕的后宫佳丽何其多,又何必自讨没趣去宠幸一个不甘愿侍寝的女人!来人,给朕沐浴更衣,朕今夜要去莺飞阁!”

    “是。”侍立在外头的内侍公公连忙跑进来,不敢看龙榻上玉体横成的香艳女体,手脚麻利的让宫女准备沐浴的热水,为连胤轩穿衣。

    不大一会,步辇到了,皇上突然夜宿莺飞阁的决定也送达到了那边,连胤轩穿着质地柔滑的常服,冷着脸走了出去。

    他没有下任何命令,随侍的宫女也不敢靠近榻上的映雪,只是利索的收拾浴桶和他换下的衣裳。

    映雪腿间还是粘湿的,锦单上也留有欢爱过后的狼籍,却在帐幔的一搭一搭中显得有些人走茶凉的悲凉。她伸手拉起锦被将玉体盖上,似没有事发生过般闭上眼睡觉,一双紧紧拽住被角的手却难掩她的情绪。

    宫女也以为她睡了,没再说话,静静退出去,等着明r一早再来服侍她。

    而那边,连胤轩的步撵行到一半,却突然气闷散去打了个回马枪,重新来到了鸣鸾殿。他是默默进来的,不允许任何人通报,直接走进了r暖阁处理政事。所以没有人知道其实这夜皇上一直呆在鸣鸾殿处理政事,根本没有去过莺飞阁。

    然后翌r一早,莺飞阁的月筝便来到了鸣鸾殿给皇上请安,随后与映雪在后花园对弈赏花。

    “姐姐,皇上果真让你与他同食同宿了吗?”月筝吃掉映雪的马,笑着问道,语气中带有微微的惊讶。

    映雪眉儿一挑,知这是百年奇闻,有些大逆不道的理,轻道:“可能是皇上想让我近身照顾皇后娘娘吧,让妹妹笑话了。对了,听说昨夜皇上夜宿莺飞阁了,妹妹可有被吓到?”

    “确实被吓到了。”月筝笑,棋盘里的棋局陡然反守为攻起来,对映雪步步紧,道:“那个时候月筝正在睡呢,然后侍寝的旨意突然下来了,快得差点准备不了……”

    映雪心下一沉,落子的玉指颤抖了一下。

    月筝看着,笑道:“姐姐你真是口是心非的人,明明那么在乎皇上,却偏偏赶他走,何苦呢?”

    这一句一下子戳中了映雪的心窝,她浓睫微扇,望着亭外那排娇艳牡丹启齿道:“我不是要故意赶他走,而是就那么排斥他碰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真的没有办法……”

    “姐姐,你给自己套上枷锁了。”月筝放下手中的棋,轻声开解她:“因为姐姐你很在乎皇后娘娘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你在拼命压抑自己不去在乎,却偏偏适得其反,所以你对皇上开始产生抵触心理……姐姐,一切要顺其自然,有些东西需要慢慢的去接受去淡忘,就像喝酒,慢慢的喝,一点一点的醉,才能真正的借酒浇愁。喝得太急,反倒更加难以忘却。”

    映雪听着,唇角隐隐扯起一抹苦笑,却道:“月筝,你放下他了吗?”

    月筝被问得一愣,回以一笑,“也许我没有姐姐陷得那么深。”

    “是吗?”映雪轻轻站起,望着棋盘上的棋局,水眸忧愁:“这已是个僵持不下的困局,倘若没有一方后退一步,大家就都没有活路,所以我选择退出……呵,绛霜她什么都没有了,从出生起就为我挡灾受难,被爹爹抱出宫后却狠心遭遗弃,爱上一个男人又得不到他,这种痛远比我痛苦千百倍……”

    “姐姐,我倒觉得你比她痛苦。”月筝轻声道,也随之站起身,捋袖,伸出手把那棋局拨乱,“重新开始吧,以前的都过去了,重新开局。”

    “不可能重新开始了。”映雪苦涩一笑,用手去抚依旧平坦的小腹,“人生不可能像这棋盘这么简单的,一个新的生命,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从我怀上这个孩子起,我和他就不可能了,不是重新来过的问题。”

    “姐姐?”月筝微微诧异,望向她的腹部,秀眸睁得大大的:“姐姐是说这个孩子不是皇上的?”

    映雪抿唇,点不下头,终是走出亭子去:“月筝,我现在去看看皇后,你要一起去吗?”

    “我刚给皇后娘娘请过安,不方便再去打扰。”

    〃那好,我去看看她,先行告退了。”映雪在对她回首道,带着被调遣过来的芷兰,走出了鸣鸾殿。

    鸣鸾殿与凤鸾殿隔得有些远,等到达那里,差不多晌午了,一入殿便远远地闻到了一股中药味。不过守在殿里的宫女有些少,都是r夜服侍绛霜的贴身宫婢,其他不值得信任的则都守在殿外。

    绛霜正皱眉喝中药,见她走进来,忙吧药碗搁了,要起身来迎她。

    “皇后娘娘凤体要紧!”她忙疾步走过来,先对绛霜欠了欠身,再坐在床沿亲自给她喂药:“让臣妾给皇后娘娘喂汤药吧。”

    “姐姐。”绛霜拆了绷带,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蛋洁白无瑕,轮廓精致,与映雪有九分相似。只是由于是缝上去的皮肤,故显得有些苍白,不太有生气。她沙哑出声,握着映雪的手,不让她喂,“姐姐,让绛霜自己来。”

    映雪被她一声声“姐姐”硌的心窝有些疼,有些难受,遂道:“你是皇后娘娘,臣妾受之不起。”

    “你们下去。”绛霜对她淡淡一笑,示意旁边的宫婢们退下去,却没有放开她的手,“你本来就是姐姐,绛霜当然要叫一声‘姐姐’,姐姐,有你在真好。”

    “嗯。”映雪听着这声音,心底有一股暖流淌过,永远忘不掉的是与独孤冰芝第一次对话时的震撼,那种心心相惜,原来便是姐妹连心。现在她终于听到绛霜的声音了,虽然是沙哑的,却是那样亲切。

    她看看绛霜隆起的肚子,关切道:“孩子怎么样了?肚子还痛吗?”

    “不痛了。”一说到这个,绛霜苍白的脸蛋上立即漾起一抹浅笑,隔着薄被轻抚,“孩子很乖,很听话,快四个月了。”

    映雪的唇角勾起一抹衷心的笑:“那就好,放宽心养胎,不要想太多事。”

    “姐姐,我想出去晒晒太y,躺了几r躺的都腰酸腿软了。”还是却星眸微嗔,渴慕的望着窗户外面,“北冀大哥说我养的那盆金牡丹盛开了,我想去看看,那是送给母后的寿礼……”

    “那我扶你出去。”映雪笑笑,轻轻掺起她,并为她搭了一件外衫。

    两人走到外面,才发现殿外百花齐放,牡丹争春,一眼望去,全是牡丹海。映雪一眼便瞧到那几盆金牡丹,金黄s的花瓣,高傲的姿态,在暖y下熠熠闪光,异常娇艳高贵。

    “这是北冀大哥送给我的花籽,当时我不知道这是金牡丹,他只说让我先种下,想给我一个惊喜。姐姐你瞧……”连绛霜走到那片花海中,蹲在一盆娇艳盛开的牡丹前,笑颜如花:“够惊喜吧?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金牡丹,高贵大方,娇艳动人,一点也不俗媚……姐姐,你也带一盆回去,能给你带来好运。”

    映雪接过她递过来的那盆牡丹,笑道:“那可怎么成,这是北冀送给你的,我如何能要?不然他会怪罪我的。”

    “一共有六盆,送两盆到长宁宫,一盆给莺飞阁,一盆给姐姐,一盆给胤轩……”

    听到这个名字,映雪闪了下神,将那盆牡丹j给芷兰搁在一边,而后扶绛霜在旁边坐下:“不要跟莺飞阁的人走得太近,也不要跟太后套近乎,她不会领我们的情的。”

    “月筝怎么了?”连绛霜大为不解,立即问道:“姐姐是为昨夜皇上夜宿莺飞阁的事心生嫌隙了吗?”

    “不是。”映雪捏捏妹妹的手,眉一蹙,无奈道:“月筝与太后娘娘走得太近,我们还是防范点好,现在宫里人心叵测,只有我们姐妹两才能互相j心。”

    “嗯。”绛霜听进去了,轻轻点头,回握映雪温热的手,笑道:“我知道姐姐一直都是为绛霜好,姐姐,我带你去见个人吧。”

    “谁?”

    “我们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映雪心头打了个突,知道绛霜要带她去见谁了,忙岔开话题道:“姐姐现在还有事要做,恐怕去不了了。”

    “姐姐。”绛霜蹙眉微嗔,站起身,执意拉着她进殿:“去见见他吧,总是要见的,我们现在去换衣裳。”

    “好。”是啊,总是要见的,就算是在他临死前最后见一眼也好。

    就这样半个时辰后,姐妹两各自穿了披风,提着食盒,进入地牢来。映雪走在绛霜的后面,心儿“嘭嘭”直跳。

    “绛霜?”她听到y湿牢房里传来宇文祁都惊讶的声音,以及他从草堆上爬起来的细微声和铁链子在地上拖动的声音,“绛霜你终于来看我了,你是不是打算将我放出去?我受不了了……”

    绛霜褪下头上的帽,将食盒轻轻搁在地上,打开,将酒菜和酒放进去,轻道:“今r我带了个人来见你。”

    “绛霜你能说话了?你的脸?”宇文紧紧抱住木柱子,让绛霜的改变吓了一大跳,“你不是绛霜!”

    “我当然是。”绛霜冷笑,将映雪牵过来,只给牢里的宇文看,“你看看她是谁?”

    只是这个时候,映雪突然不肯将帽放下,也不想见宇文祁都了,掰开绛霜的手转身想走。

    “你是绱女映雪?”宇文却认出她来了,拖着铁链子追着她跑,“啪嗒啪嗒”作响,“映雪你别走,你肯来牢里看我,就说明你已经知道我是你的爹爹了对不对?”

    “我没有你这个爹爹!”映雪陡然生生刹住脚步,回眸一瞥,冷若冰霜:“我的爹爹是苏渤海,我没有你这样的爹爹!”

    “我知道错了,倘若那个时候知道你就是映雪,我绝对不会建议萧太后赐婚的……”

    “是吗?”映雪冷哧一声,伸手将头上的帽揭开,露出她的风鬟雾鬓和丰姿冶丽,指着眉间那朵莲花印到:“想必宇文大家认的不是女儿,而是这朵莲花吧?当年你将绛霜接出宫,为何在她被送走后对她不闻不问?那个时候绛霜不是你的女儿吗?你就那么忍心让她流落在外?!”

    “我确实不知……”

    “你当然知!”映雪厉声起来,水眸中怒火横生,不依不饶:“因为她不是绱女,对你没有用处,所以你能狠心将她抛弃!知道我是绱女后,更能不顾女儿安危,执意要抓我去莲绱开神莲山……都做到这地步了,你说你还有什么资格做我们的爹爹?!”

    宇文满脸伤痕,又黑又瘦,模样几乎几近瘦骨嶙峋,非常可怜,他听着映雪的指责,将脑袋耷拉一些,双手扶着那肮脏的木柱子,嚅嗫着:“当年确实是我有错在先将湄颜送给了老皇帝,但是湄颜一入宫便对他死心塌地,不肯承认你们是我的女儿,她如此绝情,我自然以为她怀的是老皇帝的孩子……”

    “绛霜,我们走!”映雪听不下去了,一把拉了绛霜的手,要往外面走。

    “你们别走!”宇文忙唤住她,想再解释什么,脚下被铁链子捆住,再迈步不得,急得大喊:“你听我说,当年我确实不知道她怀的孩子是我的,因为当时她入宫后,不仅得老皇帝的宠幸,还与画师纠缠不清,这一点,画师的女儿比较清楚。当年你们姐妹俩被送出宫后六年,画师带着湄颜私奔,后来被抓回来后j代与湄颜有私情……”

    画师?映雪被吓了一跳,忙将踏出去的脚步收回来,缓缓转过身:“宇文祁都,你更加让我瞧不起了!为了苟延残喘,连这样的谎话也编的出来!你知不知道月筝曾告诉我,湄颜入宫的时候已怀有两个月身孕,那个时候她还不认识画师!”

    “这个月筝与你同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湄颜的事?”宇文使劲扯着脚下的链子,想往前迈几步又不能,气得双臂乱挥狼狈不堪,“你们知道吗?这个画师是让我活活折磨死的,他的女儿当年若不得连胤轩所救,也会死在我的鞭子之下,所以她绝对是想为她的爹爹报仇的……”

    “你是说月筝早知道我们的身份?”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绛霜大吃一惊,望向映雪,“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难怪姐姐你提醒我要防着月筝。”

    “这个我并不知道,我对月筝只是怀疑,并不能肯定。”映雪冷静道,不再看牢里大喊大叫的宇文,默默往前走,“我只知那年先皇驾崩,画师带湄颜逃出宫,而后被抓回,自杀于狱中……原来不是自杀,而是他杀,难怪月筝与太后走得那么近……”

    “姐姐,我们现在明白也不晚。”绛霜搀着她的肘,与她一同除了地牢来,而后急急走向藏在暗处的轿子,“我们回去再说。”

    “好。”

    只是回到凤鸾殿,殿里坐了个不速之客,板着脸,犀利的目光在她从头顶绕到脚尖,而后转到绛霜身上,“你带绛霜去了哪里?她现在身子未愈,你这样带着她到处乱跑,就不怕伤了她?”他看到的是两人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如果只是出去走走,怎么会出这么多汗?

    “胤轩,你不要怪姐姐,是我躺久了想出去走走。”绛霜挺着肚子忙走过去安抚盛怒中的男人,笑意盈盈:“你看今r暖r多好,我们出去赏花了……”

    胤轩抿着唇,不吱声,两人就默默对视。

    连胤轩听着绛霜半撒娇的话语,眉心并没有舒展多少,俊脸一偏望向这个女子,怒气中换上丝丝担忧:“以后没事不要乱出凤鸾宫,即便要出去,也要带上侍卫,知道吗?”

    “胤轩,你原谅姐姐了。”绛霜大喜,忍不住抱住他的臂膀露出她的娇憨,“我知道了,我以后出门绝对带侍卫……”

    “嗯。”连胤轩瞧了她一眼,示意宫婢掺她入寝殿歇息,而后才站起身朝胤轩踱步而来,俊脸y霾:“刚才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他是欲火难耐,也是心火难消。自从将这个女人接入他的寝殿,他的床事就没有一次畅快过,每次都是半路陡停,无疾而终,渐渐的成了心病。

    “出去赏花。”映雪不看他探索的利眸,对他盈了盈身:“既然皇后娘娘已经歇下了,那臣妾也退下了,刚才走了一圈,有些乏了,先告退。”

    “也好,我们一起回去。”男人反倒松了口,瞧瞧她额头渗着的细密汗珠,眸一抬,大步走出去。

    他可能是刚刚下朝来,出去的时候还见几个军机大臣等在门口,一脸张望。见他出来,忙围了过来,也不好意思站在凤鸾殿门口直接问政事,只能先问问皇后娘娘的情况,再说些祥和金安的吉祥话。

    连胤轩淡淡答了还好,直接道:“有事明r上朝再议,你们的折子朕会仔细批阅,各位先请回吧。”

    而后毫不忌讳的拉她上龙车,让她当着重臣之面与君同行,并道:“我们一起用酒膳吧,待会朕要与你一起赏画。”

    “臣妾不通画意,怕扫了皇上的兴致。”

    “呵呵,赏赏就好,无需通画境。”他怡然自得调笑,稳稳坐着,刚才在殿里的怒气消失殆尽,也不知是不是在忍着。

    她也不在辩驳他,将臻首轻轻搁在他的肩上,努力做一个受宠的好昭仪。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八十四章

    西京八里坪,碧幽湖上一水上楼阁夜灯朦胧,琴声缭缭,缠绵悱恻,碧湖四周是一片密林,树叶葱茂,寂静无声。这里很明显杳无人烟,只有这水这楼,泛着月s。

    住近一点,只见两个双髻丫鬟守在门口,模样绝s无双粉黛薄施,却是双眸呆滞毫无生机。她们也许是站麻木了,亦或是忠于职守随时听候主子命令,不敢乱动。

    她们身后的门里,隐约听得男子爽朗的笑声,阵阵酒香缭缭传出,配上湖面挂着的一圈红灯笼,颇有青楼的味道。而门里,确实有位青楼女子。

    女子一身浅绿薄烟纱,露粉s肚兜,素手轻抬,拨响琴面。她并不算技艺超群,只是弹得很舒缓,沁人心脾罢了,每弹完一曲,她会抬首望一眼坐在面前听琴饮酒的白衣男子,梨涡一现,笑颜如花。

    末了,她终于站起身,走到那白衣男子身边取走他手中的杯子,“墨玄,再喝下去就真的要醉了。”

    “小青衣,你让西门哥哥醉一次不行吗?”西门双颊微酣,毫不避讳将女子揽在怀里,腰肢一搂,取了那杯酒往女子嘴边送:“不如你陪我喝一次。”

    “墨玄。”女子轻轻挡开他的酒,并拨开他扶在她腰上的手,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你为我赎身,而后将我安置在这里,为的是累的时候能在此解忧歇身,可是今r你人虽来了,心却遗落了,到底怎么了?”

    “想离开了。”西门仰头将酒一口饮尽,微带醉意的半认真半开玩笑道:“我过腻了这里的生活,想出去走走。”

    “是吗?”青衣听罢,笑道:“其实墨玄你早就该离开了,你能给她的,他也能给,而且会比你给的更多,所以你无须担心。”

    “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带你一起走?”西门反问她。

    “呵。”青衣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那一湖月s,轻道:“在汴州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要带我走,何况是这次?如若这次不是我亲自寻到京城来,而后重入烟花之地故意让你碰到,你又怎么会为我赎身?我还知道,你已经为我找了个老实的男人,让我嫁……”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西门微微诧异,袍摆一捋,站起身朝她走来,“你放心,这个男人一定会对你好的……”

    “世间男人再好,也比不过墨玄你。”青衣回首含情凝睇,而后一如往昔轻轻倚在他怀里看着外面,轻喃:“你已经做好放手的准备了对不对?但是你为什么不肯告诉她,其实殄州那次皇后娘娘下的是格杀勿论的密旨?”

    “我不想伤她的心。”西门轻轻揽起怀中的女子,用一只手去拨琴面,“绷”的一声弄断一根弦,“现在她是她最亲的人,我不想她像这根琴弦般,一绷便断。”

    “现在让她知道总好过最后让她自己去发觉,如果等到那个时候,一切就已经太迟了。”

    “现在胤轩在她身边,她不会有事的。”西门撇撇嘴,又朝圆桌走回去,朗声道:“明r我就要走了,你陪我最后醉一次吧。”

    “好。”青衣浅笑,走过来为他斟酒,玉手轻抚壶耳,暗香袭人:“今夜青衣与墨玄不醉不休,愿有朝一r我们能在相遇。”

    “呵呵。”西门轻笑一声,一举杯仰头而尽,再搁杯斟酒,一杯又一杯。青衣举着杯在旁边看着,没有喝,也没有劝诫,眉心忧愁。

    而后等酒过三巡,白衣男子已经微醉了,踉跄着起身,大笑起来:“我第一眼见到她就被她的那双眼睛吸引了,可是她永远只当我是兄长,一个没有一丝男女情爱的兄长……呵,她宁愿选择银面也不肯选择我……我好痛苦,我看着她哭,看着她为胤轩一rr憔悴,却没有办法为她抚平心口的伤痕……”

    “墨玄。”青衣忙起身来掺他,知他是酒后吐真言了,劝慰道:“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的,因为她根本就不属于你,所以只有放开了,你才能找到另一个女子……”

    “我放开了。”西门冷冷一笑,再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我放开了,我知道胤轩会给她幸福,所以选择离开……”

    “墨玄。”青衣看着他悲伤的样子,很是担心他,上前一步想掺他,“你确定没事吗?”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激动的神情,虽说酒后会吐真言,但她知道他并没有醉,因为他的双眸是醒着的,十分清醒,他只是在发泄……

    “我没事。”西门停止笑,拨开室内层层纱帐,步履不稳往里走:“这里有位置给我睡吗?我今夜在这借宿一晚……”

    “你的东西都在。”青衣跟在他身后,指指屏风外那张临时搭起的睡榻,“你瞧,我还没彻呢,就等着你来了。”

    说着,亲手为他铺开锦被,并温柔道:“墨玄你先歇歇,我去给你弄杯醒酒茶,不然明r你会头痛。”

    半醉半醒的西门静静听着,眼前突然迷蒙起来,只觉得这温柔如水的女子渐渐变成另一张巧笑倩兮的脸孔,对他说:“西门大哥,我宁可相信的人是你,而不是他。”

    “映雪。”他脱口而出,陡然大步上前将那女子搂在怀里,不断哑声低喃:“为什么你的心不肯分给我一点呢?我比他更懂你……”

    “墨玄?”被他搂在怀里的青衣吓了一跳,正要推开他,突听门外的丫鬟一声惨叫,木门被人从门外狠狠一脚踢开劈成两半。

    “谁?”她只来得及叫出这个字,就已被一条长鞭连腰卷起,拖出,扔到了碧幼湖里。

    “二师兄,你果真在这个女人这里!”只见一身粉装的浅浅右手挽鞭,怒气冲冲瞪了西门一眼,又要赶过去惩罚那在水里挣扎的无辜青衣,“你这个贱蹄子,谁让你勾引二师兄的,我今天让你有顿好果子吃!”

    “住手!”眼见浅浅拿一鞭子要朝水里的青衣狠狠甩去,西门连忙飞身过来,手一捋,紧紧拽住那长鞭,对浅浅呵斥道:“你给我住手!不准伤害青衣!”

    “我偏要!”浅浅将那鞭子使劲一扯,蛮劲上来了,“你越是维护这个女人,我就越要伤她!”

    “浅浅!”西门也怒了,一把将她手中的鞭子夺过来,“你是怎么出宫的?是谁让你出宫的?”

    “我怎么就不能出宫了!”浅浅执意跟他犟到底,并用拳头来捶他:“你天天出宫就是为了私会这个女人,我恨你!恨你!”

    西门没有躲闪,任她发泄,酒气也散了:“你告诉二师兄,是谁放你出宫的?”

    浅浅不回答他,确实回头望一眼那刚从湖里爬起来,一身湿哒哒的青衣,又要返身过去惩罚这个女子,“你这个狐狸精,我要杀了你!”

    “浅浅!”西门没想到这个小妮子会这么犟,脸s一变,伸手去抓她的手腕想阻止她,却不曾想刚捏住她的手腕,便听到“咔嚓”一声脆响,浅浅的手骨应声而断!

    “浅浅!”西门这下被吓坏了,也顾不得青衣,要上前来看看浅浅的伤势。

    “我不要你假好心!你陪着你的青衣好了!”浅浅痛苦的捏着自己的左腕,唇一抿,转身大步往前跑。

    “浅浅!”西门无奈看青衣一眼,不得不大步向前追,心下直觉得浅浅的手骨断的蹊跷,他明明没使多大力的,怎么就……

    一路是密林,浅浅只顾往前面钻,还在低泣,哭的非常伤心。他在后面追,几步就追上了,却不敢再用力去拽她,轻声哄到:“让师兄看看你的伤势。”

    “二师兄。”浅浅陡然扑进他的怀里,不住抽噎:“你为什么这么久不去看浅浅呢?浅浅以为你走了,永远都不回来了,呜呜……”

    “怎么会。”西门眸中闪过一抹不舍,轻抚他的背,“浅浅跟着大师兄不好吗?大师兄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二师兄,我的手好痛。”浅浅却是一声吃痛,蓦然蹲下身,“朱樱说这是我出宫的代价……”

    “怎么回?

    第 5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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