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叛逃第7部分阅读

    hp叛逃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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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巴巴地说道:“贝拉,对不起,这次是我错了,真的是我糊涂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和这个女人有什么相关了。”

    贝拉冷冷地说道:“没有什么下一次,你是准备自己和你的父亲说明这一切,保住你莱斯特兰奇家的最后一点名声,还是要我向我的父亲说出我今天看到的情况,由布莱克家提出订婚提议的取消?”

    鲁道夫斯无奈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贝拉,我会自己去和我的父亲说的。”说着,他转身愤怒地打了乔茜一掌:“愚蠢的女人。”然后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魔药教室。

    看见乔茜含着泪捂住了发红的半边脸,却依然因终于得偿心愿而露出了笑容,贝拉摇摇头,也转身离开了。

    圣诞节前夕,莱斯特兰奇家终于放出了风声,将在圣诞节晚会上,为长子鲁道夫斯与卡特家族的女儿乔茜订婚,烫金的请帖已经送到了各纯血家族的当家人手上,新兴小贵族卡特家族更是高兴得不断地在四处炫耀,大张旗鼓地为乔茜定做礼服、置办各类用品。

    早听说莱斯特兰奇家准备与布莱克家联姻的众贵族们虽好奇于这突然的变故,但也只是私底下在悄悄打探着,猜测着可能的原因,不过对布莱克家的遭反悔,明显是一副同情加看好戏的样子。

    在霍格沃茨的贝拉最近也收到了同学间许多复杂的眼光,显然也都是从与父母的通信中得知了鲁道夫斯要订婚的消息。不过因为贝拉一向保持的低调作风形成的超然地位,与同学间虽然没有很好的交情,但都保持着礼貌的友好,因此并没有人真会不识时务地去嘲笑她。至于鲁道夫斯,每天都冷着一张脸进进出出,丝毫不理会乔茜几次看向他的欲言又止的表情。

    当教授前来统计圣诞节留校的学生的名单时,由于目前紧张的形式,许多麻瓜出身的学生都选择了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使留校的人数比平时增加了近二倍。而贝拉想到回家后可能面对的沃尔布加姑姑的责骂,就很想也留下来,可沃尔布加一封红色的吼叫信彻底打碎了她的梦想。在毫不留情地责骂了她的没用之后,沃尔布加严令她必须在圣诞节回家,“以最高贵的样子”参加鲁道夫斯的订婚,要她“至少显得是她不要鲁道夫斯的样子,而不是莱斯特兰奇家反悔了与布莱克家的联姻”。头疼地整理着行李,贝拉知道这个圣诞节注定是要过得十分不宁静了。

    下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后,贝拉自觉地天天躲在自己的房间中,以躲开沃尔布加的怒气,而安多米达和纳西莎则乐得以“陪伴贝拉姐姐,以防止她太伤心”为由,天天一起在贝拉的房间黏着她和她谈天说地。

    安多米达显然很好奇鲁道夫斯怎么会突然不再追着贝拉,而同意与乔茜订婚的,天天追着贝拉问她是不是用了什么方法,但贝拉只是笑笑,说着:“我也不是很明白,或许他最后发现自己爱的是乔茜吧。”

    这样的说法不仅安多米达不信,连纳西莎也撇撇嘴,满脸怀疑地说着:“怎么可能,谁都看得出,鲁道夫斯从来没放弃过对你的追求,若没有什么原因,他会放弃和你订婚这个他梦寐以求的结果?”说着,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如果真的不是你做了什么,会不会是别的喜欢你的人做了什么?我可是听卢修斯说最近亚历克斯一直和你在一起哦。”说着,她满脸探听八卦的表情看着贝拉。

    这下连安多米达也兴奋了起来:“亚历克斯?就是那个德国路德维希家的亚历山大?这的确是个好人选啊,又帅又温柔、博学还谦虚,贝拉,他配得上你哎,想必以他的家势,父亲和姑妈都会乐见其成的,果然是个比鲁道夫斯好太多的人了。”

    贝拉无力地辩解着:“他和我只是比较谈得来的好朋友而已。”却换来了两个妹妹一脸“谁相信你”的表情。

    正笑闹着,沃尔布加却推门而入,脸上犹有怒气,丢给贝拉一条银色的礼服:“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今天晚上是莱斯特兰奇家与卡特家的订婚仪式,你给我好好地打扮一下自己,我要求你今天务必以最出色的一面出现在今晚的宴会上,你必须以你自己的行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是你看不上鲁道夫斯而甩了他,而不是他选择了那个卡特家的蠢女人不要你。而你们……”她说着转向了安多米达和纳西莎,“最好现在马上从你们姐姐的房间出去,让她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就给我乖乖呆在家里,祈祷你的姐姐不要再给布莱克家丢脸。”显然,这阵子各家族的揣测和看笑话的态度给沃尔布加带来了极大的侮辱,使她一腔怒火只能向着贝拉发去。

    安多米达和纳西莎偷偷丢给贝拉一个同情的眼神,恭敬地回答:“知道了,姑妈。”然后乖乖地走出了贝拉的房间。

    在沃尔布加严厉的眼神下,贝拉也只能恭敬地回答道:“我会听从您的吩咐的,姑妈。”

    沃尔布加气冲冲地又低声嘀咕了一句:“懦弱得简直不像一个布莱克”后,摔门走了出去。

    从想出那个计划开始,贝拉就知道沃尔布加必定会因为布莱克家被笑话而愤怒,不过显然一贯好强的沃尔布加还是在试图把对布莱克家不利的言论伤害降到最低。无奈地拿起那条银色的礼服,贝拉坐到了梳妆台的镜子前。明白自己今晚最好做到力求完美来配合沃尔布加的计划,否则无法消除怒气的沃尔布加可能会选择尽快为她找一个未婚夫以消除上流社会间的嘲笑,那对她而言就更麻烦了。

    第二十六章

    斜肩的银色礼服,一边点缀上繁复的花边,一边露出整片肩膀,简单流畅的剪裁在腰间骤然收紧,强调出纤细的腰身,长长的裙摆衬出贝拉高挑的身材,贝拉用银链盘起了浓密的长发,仅在发间点缀了几颗小小的钻石,装扮完后的贝拉,似通身裹着月光,而发间的钻石如夜空中闪烁着的星子的光芒。当她走下楼时,沃尔布加终于露出了略微满意的表情,一言不发地率先走出了家门,而西格纳斯则示意贝拉挽上她的胳膊,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带着她跟在沃尔布加后面,在克里切弯着腰的恭送中,也踏上了等候在门口的隐形马车中。

    莱斯特兰奇庄园位于英格兰的西北部,被莱斯特兰奇家族世代不断加固的各种咒语保护着,最外围是永久的麻瓜驱逐咒,确保不会有麻瓜不小心闯入,而其实在麻瓜看来,这里只不过是一片废墟而已,也引不起他们探寻的兴趣。

    当马车飞过大半个英格兰的,缓缓降落在莱斯特兰奇庄园门口时,莱斯特兰奇家的家养小精灵及时地上前,为他们打开了马车的门。沃尔布加随手将请帖交给它,家养小精灵看了一眼后,深深地鞠躬,长长的鼻子几乎戳到了地上:“欢迎您,尊贵的布莱克夫人、布莱克先生,以及布莱克小姐,主人已经在大厅中等候,请随我来。”

    跟着半鞠着躬在前面引导的家养小精灵,顺着笔直的石砖路向前,沿路茂密的植物被修剪得十分整齐,而其中还不时闪烁着光芒,为前来的客人照亮路途。走到主建筑的大厅中,早已等候在门口的老莱斯特兰奇马上迎了上来:“欢迎欢迎,沃尔布加,你似乎显得越来越年轻了,还有西格纳斯,你仍是这么精神,哦,小贝拉,你今晚漂亮极了。”他热情地与沃尔布加和西格纳斯拥抱握手,贝拉则行了个屈膝礼,礼貌地问好:“您好,莱斯特兰奇先生。”

    跟在老莱斯特兰奇身边的鲁道夫斯今天穿了一身正式的燕尾服,脸上堆着僵硬的笑容,在看到贝拉的那一瞬间,他急急地迎了上来,干巴巴地赞美着:“贝拉,你今晚真是光彩照人,简直美极了。”老莱斯特兰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动神色地隔开了他与贝拉的距离,转过头笑着对沃尔布加说道:“请先到大厅休息一下,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沃尔布加笑着又和他寒暄了几句,便和西格纳斯一起走进了大厅中,贝拉在她暗示的眼光中,无奈地摆出矜持的表情,跟着她一起走了进去。大厅中各纯血家族基本都到齐了,看见沃尔布加他们进来,脸上都有些复杂的神色,可沃尔布加对这些眼光视而不见,高傲而自然地与相熟的人打着招呼。

    乔茜的父亲老卡特笑着迎了上来:“啊,布莱克夫人,您好,看见你真是十分高兴,很荣幸您能参加小女与鲁道夫斯的订婚仪式。”

    沃尔布加则带着一种仿似居高临下的表情看着他:“的确,在这里能看见您,真的十分荣幸。”她刻意加重了“这里”和“荣幸”的读音。

    老卡特的脸抽了抽,马上又恢复了一脸的假笑:“布莱克小姐也来了?常听乔茜说起你的优秀,今日一见,果然十分出众啊,难怪会被小乔茜引为知己。”

    话音刚落,沃尔布加却又说道:“是啊,贝拉一向对人比较友善,有时我都觉得她太过随和了,交友都不先看看是否符合自己的身份。而且,她总是会心软,有人一求她,她就会随意地转送自己的东西,她总说,既然别人喜欢,于她又没有多么重要,那干嘛不使别人能高兴一点呢?”

    这下,老卡特的脸真地有点挂不住了:“是吗?那布莱克小姐真是个慷慨而又亲和的小姐,不知道将来谁有幸娶得到她。”

    可沃尔布加却一副遗憾的样子摇摇头:“这个丫头就是这点讨厌,在这上面太过于固执,眼光太高,我们都为她操碎了心,可她却总是拒绝着我们的安排,不知道怎样的男孩子才能让她看得上。”

    她刻意略略提高了声音,正好能让周围的有心人听到,也成功地让老卡特的脸有些发青。

    幸好,正在此时,老莱斯特兰奇宣布宴会开始了,在感谢了一番今天来宾的出席之后,他宣布了鲁道夫斯与乔茜的婚约。随着音乐的想起,乔茜身着一袭华丽的浓紫色礼服,从楼上慢慢走下,只是她的脸色却有些异常地苍白。等候在楼下的鲁道夫斯将她牵到了大厅中央,为她带上了莱斯特兰奇家族的祖传戒指,硕大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映出鲁道夫斯略显阴沉的眼神和乔茜勉强露出的幸福神色。

    由主角未婚夫妻开舞后,众人纷纷滑下了舞池,一些年长些的则站在一边,随意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聊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看见沃尔布加和西格纳斯都走开去与熟人聊天后,贝拉抚着被闷热的空气熏得有些发红的脸颊,独自悄悄地躲到了无人的露台上。

    略冷的夜风使有些烦躁的贝拉冷静了下来,正准备在姑妈发现前回到大厅中时,垂地的窗纱后中却又转出了一个人影,正是鲁道夫斯。他直直地走到了贝拉面前,却不发一言地只盯着她,贝拉率先打破了沉闷,客套地说着:“恭喜,订婚愉快,莱斯特兰奇。”

    鲁道夫斯却有些苦涩地开口:“贝拉,这么多年,你从未叫过我的名字。”

    贝拉笑笑:“好吧,鲁道夫斯,恭喜你。”

    鲁道夫斯眼中却闪着自嘲的光芒:“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可是贝拉,我是真的一直喜欢你,天知道当我听说要和你订婚时,我有多开心。可是,我却把这一切弄砸了。”

    暗暗皱了皱眉,贝拉并无意批评他这种所谓将爱和逢场作戏分开的论调,毕竟这在贵族中也是一贯的作法,她只是提醒着他:“现在说这个没有什么意义,鲁道夫斯,乔茜会是你的妻子。”

    鲁道夫斯却没察觉贝拉的拒绝,仍一径问着:“贝拉,如果我能彻底解决乔茜的问题,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让她成为我的妻子,我只爱你。”

    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贝拉冷淡地回答:“对不起,我想当初我在魔药教室里就说得够清楚了,我们只会是普通的朋友,请你以后好好对待乔茜。”

    鲁道夫斯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他身后却想起乔茜的声音:“鲁道夫斯,父亲在找你。”

    眼中滑过一丝不耐的神色,鲁道夫斯低声咒骂着从乔茜身边擦过,没有朝她看一眼。

    乔茜苍白了脸色,咬着下唇也准备离开,贝拉却突然低声问了一句:“值得吗?”

    乔茜停顿下脚步,转过身看向贝拉:“值得,我会成为他的妻子,我的家族也可以得到莱斯特兰奇家族的扶持,一切都很值得。”只是她的眼中,却隐隐泛起了泪光。

    “孩子呢?”看见她平坦如昔的小腹,贝拉还是忍不住问了。

    “还是没能保住。”乔茜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莱斯特兰奇家答应给我应得的名分,却要求不能产生任何笑柄,他们不能有一个未婚先孕的少夫人,不需要一个非婚生的继承人。”

    她的身形在夜风中有些单薄地摇晃着,却依然尽力挤出一个骄傲的笑容:“不管如何,至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以后,就算鲁道夫斯不会爱上我,我也会继续爱他,至少我会让他离不开我,我会为他打理好莱斯特兰奇家,努力做好一个称职的莱斯特兰奇夫人。”

    沉默了一会,乔茜轻声丢下一句话:“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你,贝拉特里克斯。”然后,她转过身,努力挺起背脊,留给贝拉一个高傲却略带萧索的背影。

    望着她走回大厅,贝拉喃喃地说道:“希望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爱情,究竟会让人能退让到什么地步,又会让人丧失多少自我?连贝拉自己,都不能知道自己的答案。

    结束了无趣的晚宴,当回到家中,其他几个孩子都已入睡。向父亲与姑姑道了晚安,贝拉疲惫地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连衣服都没换,便倒在了床上,正在迷迷糊糊间,却听见窗户上“咚咚”的撞击声。她起身打开窗户,却见一卷羊皮纸飞了进来,轻轻地落在了她的手上。贝拉好奇地打开一看,细细的斜体字简简单单地写着邀请:“贝拉,我就在你楼下,只是想和你一起,度过这个平安夜。”

    抚着落款的g?k,贝拉莫名地感觉有些欣喜。重新披上斗篷,熄灭了房间里的灯,对着房门下了锁门咒,贝拉直接幻影移行到了楼下。根塔正静静地靠在墙上,仰着头,望着天空。听见幻影移行的轻微声响,他回过头,在贝拉走进时,猛地将她拉进了自己怀中,用斗篷遮住了她的身形,迅速地幻影移行了。

    第二十七章

    没有抗拒他的举动,贝拉安静地伏在他的胸膛,感受那幻影移行时挤压的感觉,不自觉地与他靠得更近,如此地贴切又契合,听着他的心跳声,莫名地感觉心安。当瞬移终于停下,贝拉抬起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不觉一丝红晕透出了脸颊。

    将近午夜,空旷的街上已几乎没有行人,路边的楼里,透出橘色的灯光,隐约可以听见笑声。平安夜,家人团聚的日子,应是温暖而温馨的,她却刚从一场虚伪的晚宴上脱身,那样彻骨的寒冷,甚至让她冲动地答应了根塔的邀请,只为那一点理不清的渴求。

    像是感觉到她的低落,根塔也没有说话,只是与她一起顺着街道而行。渐渐走至冷清的僻静处,幽暗的小巷里,开始有一些流浪汉蜷缩成一团,似想靠自身的温暖来抵挡那瑟瑟寒风,而另一些则抬起了头,乱蓬蓬的头发下,贪婪的目光看着贝拉和根塔显然价值不菲的穿着,森森一笑露出满嘴的黄牙。只是他们似乎有些畏惧根塔那冷冷扫过的眼神,不敢贸然上前动手抢夺。

    “一座城市的智慧不应该以它有多少学者、图书馆、画家、书法家和学校来衡量,而应该以几千年来暗巷里神不知鬼不觉的犯罪数目来评估。”想起了曾经在前世看过的书,贝拉喃喃自语。

    “什么?”根塔显然没听清楚。

    “对生存的迫切造成了犯罪率的上升,难填的使人们不择手段地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天才与疯子只是一线之隔,天使与魔鬼或许也只在一念之间。阴暗处的智慧,其实更贴近人的本性,也更折射出人类的本能。”淡淡一笑,贝拉扯开了话题,毕竟,如今奥尔罕?帕慕克也只是个15岁的少年,还没有开始创作他的小说,而她也不能随意地盗用别人的名句。

    “贝拉,你太矛盾,你说你追求平和的生活,却又常常在不经意间反讽种种;你眼中深埋着不甘,却又用理智压下一切渴求。为什么你总似被什么束缚住了手脚,让你面对前路时,下意识地选择最平淡、最安稳的一条?”

    “或许就是因为不习惯这现实的残酷,所以才想要平静的生活;或许就是明白的可怕,所以才会用理智去阻隔一切不明智的追求。”贝拉的语气不稳,带着没有底气的无力辩解。

    “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这是不明智的?为什么不去争取去尝试,反而选择了逃避?”

    “我没有必胜的信心。如果不能确保胜利,还不如干脆逃开,有时,得到胜利需要近乎偏执的信念,才能让人在何种情况下都坚持下去。”贝拉不想去尝试挑战命运,她只希望能避开命运,“可若过度地偏执,却也会使人丧失理智,盲目地受的驱使。所以,有一种说法,过度追求,就是将灵魂出卖给魔鬼的交易。”

    “将灵魂出卖给魔鬼的交易?”根塔停住了脚步,“为什么说追求就是将灵魂出卖给魔鬼的交易?”

    贝拉耸耸肩:“或许就是因为出卖了灵魂,就丧失了理智,正如那些过度追求的人,会过于疯狂而没有理智吧。”

    “完整的灵魂有这么大的作用?”

    “灵魂是人最重要的一部分,曾听说古老的东方就有人是由三魂七魄组成的说法,散失了就是所谓‘失魂’,会使人神智不清。尤其我们巫师,魔力是继承于灵魂、强化于,念动咒语需要调动起灵魂的力量,而各种咒语产生效力,其实也是因为其直接作用于灵魂不是吗?”

    “那如果灵魂不全会如何?”根塔的眼神有些凝重了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么基础的问题,直到此刻贝拉无意的话语才让他想起曾经看到过的关于这方面的描述。

    “大概会造成灵魂状态的不稳定吧,不理智?暴躁易怒?我只是从书上看到过一些描写,并不很清楚,不过我想那些被摄魂怪吸去灵魂的不都变成了行尸走肉吗?所以,灵魂不全应该总不会是件好事吧。”想起了原著中描写的voldeort,贝拉知道撕裂灵魂造成的那种不稳定的状态,的确不会是个好的选择。

    想起自从制作魂器之后的感觉,漠然的心情、易怒的暴躁,有时的确会让他采取偏执的行事作风,根塔有些相信了贝拉的话。当初他在制作魂器时,仅靠着自己看的几本书,但书中对其可能造成的后果,却大多语焉不详,仅有的一句,的确就是可能导致灵魂状态的不稳定,可当时自己,完全痴迷于可能获得的永生,却没有很好地去考虑那些后果。或许,他该抽个时间,去尝试收回魂器以进一步印证,究竟哪个才是比较明智的做法。

    从沉思中回神,根塔却发现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漫天的雪,而贝拉正一个人自得其乐地伸手接着飞舞的雪花。轻盈地旋转,飞起的斗篷间或露出一角那银色的礼服,如乍然泄落的月光,窈窕的身姿仿似欲乘风而去。根塔突然泛起一种陌生的情绪,他不喜欢贝拉这样似要离开的不可捉摸。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在贝拉诧异的眼神中,他搂上了她的腰,带着她一起旋转、舞动,在越来越密的雪花中,踏出共同的舞步。贝拉不自觉地哼起歌,空灵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中慢慢飘散,幽幽的歌声带动舒缓的华尔兹,轻柔灵巧的倾斜、摆荡,一圈圈,慢慢地转动,漾出一抹暧昧的温暖,像是没有明天的烦恼,像是没有距离的契合,像是在此刻,世界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一个人。

    大本钟的钟声忽然想起,悠长的钟声预示着圣诞的到来,远处楼中有模糊的欢庆声,显是家人们正互相庆贺,而此处,却只有两人默契地停下了舞步,在纷飞的雪中,仍是相拥而立,彼此沉默着对视着,却未发一言,似在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句,只是暗暗地涌动着说不清的情潮。根塔幽深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柔和的光,意外地和缓了他向来的清冷狂傲。慢慢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根塔低下头,缓缓地靠近,低声说着:“贝拉,圣诞快乐!”在贝拉的怔忡间,他已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贝拉下意识地想逃离,却被他强势地勾住了腰间,惩罚似地加重了这个吻。辗转厮磨,温热的气息在唇齿交缠间弥漫而上,温暖了彼此冰凉的唇,吐纳间分享着最亲密的贴近。

    当根塔终于放开索求,贝拉却依然没有回过神来。为什么会允许他的靠近,为什么会接受他的亲吻,当理智在不断地叫嚣着“不该”的同时,她却一再地放纵了自己的沉沦。

    看着她气息未稳的样子,根塔却笑着涌现出志在必得的神情:“贝拉,你会是我的。”狂妄而理所当然地宣告所有权,说完却不给贝拉思考的时间,不允许她可能的拒绝,他再次俯下身,没有犹豫地侵占了她的唇,掠夺着她的一切感官。

    当回到格里莫广场,贝拉仍似在梦中一般,感觉如此不真实。而根塔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贝拉,我要有一段时间离开去别处,有些问题我需要去弄清楚。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慢慢接受,但我不允许你的拒绝。等我回来,等你毕业,让我能更多地了解你,也让你能进入我的世界,贝拉,你逃不开的。”低沉的声音似下着定论,强硬地封住贝拉所有未出口的借口。

    贝拉逃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楼下的根塔幻影移行离开,她却仍不能平复下心情。无意识抚上自己的唇,似乎仍残留着刚才的热度,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她走到镜前,镜中映出的容颜有苍白的面色,双唇却泛出嫣红的色泽,昭示着他刚才的肆意与霸道。

    滑坐在镜前,贝拉惊恐地发现事情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握,让她无所适从。根塔根本不是她能掌握的人,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包括他的立场、他的阵营,他可能给她带来的变数。她原应尽力避免与他的接触的,却还是轻易地沦陷了感情,这样的纠缠,她不应该继续放任。

    寒冷的感觉唤回了她的神智,不知何时,斗篷已经散开,她仍穿着单薄的礼服坐在地板上,而房间内却连壁炉都没有燃起。喉咙已经有了灼烧的感觉,额头发烫,可心底却是从未有过的冰凉,贝拉明白,自己应该下定决心,彻底地斩断这预料外的感情,在根塔回来后,与他说清一切,从此,再也不能相见了。

    第二十八章

    感冒造成的持续低烧,使贝拉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昏昏沉沉的,依稀只记得被灌下好几瓶魔药,使她的耳朵不断地冒着热气。但贝拉却潜意识地不想让自己清醒,只希望能逃避开必须面对的残酷抉择。直到开学,她仍一脸病恹恹的样子,在安多米达和纳西莎担忧的目光中,强笑着告诉她们自己没有什么问题。

    根塔果然如他所说的,没有再出现在贝拉面前,而贝拉也利用这段时间,静静地梳理着自己的情感,让自己把那份不舍一丝丝硬生生地剥离,一遍遍不断地告诉着自己,绝不该留恋、绝不该放纵。只是,在这一学期中,贝拉却常常会怔怔地失神,在每个霍格莫德周末,徘徊在曾经一起走过的路,在每个失眠的深夜,独自骑着飞天扫帚飞在禁林的上空,回忆曾经一起谈论过的每一个话题。然后,又一次次抑制住对自己施展“一忘皆空”的冲动,悄悄隐藏起自己所有的情感起伏,如往常般地学习、看书,以平静的表情掩盖起隐隐的伤痛。

    当六年级终于结束,贝拉回到格里莫广场的家后,这短短的几个月,却仿佛已过了很久。当轻轻抚过外墙,平安夜等候在外的身影,似已是隔了多年,成了一个不能碰触的禁忌伤口,隐秘地在心底抽痛着。

    整个暑假,贝拉都将自己关在房间,以提早准备s考试为由,将自己投入到书中,不让自己有多余的时间去伤心、后悔,那疯狂的样子使菲尼亚斯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却在多次问不出原因时,联想到贝拉前一阵子脸上莫名的神采,隐约地猜到了些什么,叹息着隐去了画中的身形。

    当终于成为了霍格沃茨的七年级学生时,贝拉已经能让自己用一贯的微笑去面对久违的同学,再也看不出情绪的波动。只是临近毕业,同学间伤感的情绪却已开始蔓延,七年的朝夕相处,让所有的好友、情侣都份外珍稀这最后的一年,彼此约定着,未来的永不背弃。而在准备着s考试的同时,所有的学生也纷纷开始规划未来的人生方向,尤其是麻瓜出身的小巫师们,面对着当前紧张的气氛,面临着是否要留在巫师界加入战争,还是重回麻瓜界过回普通人的生活,躲开所有纷争的抉择。

    相比较之下,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则不需要考虑将来的去向,他们大多是回自己的家族,或结婚、或继承家业,不过,显然大部分都会在将来成为voldeort的支持者。鲁道夫斯在订婚后,似乎稳重了许多,从每天早晨猫头鹰都会寄给他一些印着莱斯特兰奇家族徽章的信件来看,他显然已开始学习接受家族的业务。虽然他每次看见贝拉的眼神仍然是炽热的,但却已不会时时跟在贝拉后面转,不过对待乔茜的态度,仍然是冷淡的。

    贝拉恢复了她在没课时,独自去草地休息的习惯,在微风的吹拂中,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书。偶尔,亚历山大也会与她一起,闲聊着一些漫不着边际的话题,让她感受着他淡淡的关心,不再独自沉浸在那不应该的思念中。

    亚历山大常常会与贝拉谈起路德维希家族的计划、他的理想与打算,甚至会谈起当年格林德沃的事迹,包括许多鲜为人知的秘闻。惊讶于他对格林德沃的了解,贝拉好奇地问起过,他怎么会知道格林德沃的这么多事情,却没想到,亚历山大笑着告诉他,其实,他们的家族一直有秘密的方式,能进入纽蒙迦德探望关在里面的格林德沃。

    看着贝拉不可置信的眼神,亚历山大笑着说道:“纽蒙迦德是格林德沃自己建造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里的构造,若不是自愿,又有谁能关得住他?其实,他的旧部下甚至组织了几次营救行动,却都被他自己拒绝了。而我们路德维希家族,作为他当年的亲信之一,也对纽蒙迦德的几条密道有所了解,因此也会定期去探望他。”

    “那你也曾经见过他吗?”

    “其实,我甚至受过他不少的指点。因为我从小出众的魔力,被家族作为一步暗棋,选为了探索外界的人选。而为了让我能有更好的能力,以应付将来负责的环境与艰难的工作,因此,我的祖父千方百计地恳求格林德沃,希望他能亲自教导我,帮助我,也帮助我的家族在未来的发展。”

    “格林德沃竟然答应了?”贝拉有些不相信格林德沃竟然如此好说话。

    “当然没这么容易,虽然因为路德维希家族当初对他的忠诚,和那一点亲戚关系,让他勉强松口一试,但他也提出了要由他亲自试过,看我能不能领会得了他的传授。他以一年为期,看我能在他的教导下长进多少,是否配得起作为他的学生,而若一年之后他不能满意,则是以喝下消除魔力的魔药为代价,从此我只能彻底成为一个哑炮。”

    带着回忆的神情微微一笑,亚历山大说道:“这是个很大的代价,要不就是可能的顶峰,要不就是彻底地失去一切,在母亲担忧的目光中,父亲还是咬牙答应了祖父转达的格林德沃的要求。那一年,我真地过得很辛苦,当时我才8岁,却不得不每天练习极高端的魔法,有时甚至会受伤。而母亲,总会在我入睡后,悄悄到我的房间抱着我哭泣,低声说着,即使我最后成了哑炮,她也一样会爱我。她以为我已经睡着了,可却不知道我常会因为疼痛而整夜无法入睡,但母亲的爱,却使我愿意忍受这一切困难,让她不再为我为难、伤心。幸好,一年后,格林德沃终于还是满意了。”

    想象着那个8岁的男孩当时面对的一切,贝拉不禁有些心疼:“当时,你一定经受了很大的困难。”

    亚历山大却摇摇头:“不,我并不将它作为一段痛苦的岁月。要得到,先要付出,而且,当时的我,有母亲的心疼、有父亲严厉下表象的爱护,还有祖父,其实他已经做好准备,他甚至让我的大哥发誓,若我真地失败,他也会把我留在家族里,给我一辈子的平安无忧。就连格林德沃,到后来,他也是真地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学生,给了我细心的教导。”

    “亚历克斯,你的成功,其实不仅是因为有真正关心你,爱你的人,还因为你有善良的心,能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乐观地对待每一件事,才会让你永远以最好的心态,去面对生活给你的一切磨难,并将它化为自己的财富,取得最后的胜利。”

    “贝拉,其实你也可以。为什么要让自己纠缠在一些痛苦中,而不选择去看看那些关心着你、担心着你的人?”

    看出了亚历山大隐藏在眼底的感情,贝拉苦笑了一下,低声地道:“亚历克斯,为什么你总能轻易发现我的情绪?”

    “你的笑容太过惨淡,或许能瞒得过不熟悉的人,却瞒不过了解你的人,更瞒不过你自己。其实,这样的笑容,我曾经看到过一次,在格林德沃的脸上。”

    贝拉惊异地抬头,而亚历山大则说道:“有一次,我照常去格林德沃那里接受他的指导,却看见一个陌生的背影正好离开,而那时,格林德沃脸上,就是这种仿佛没有希望的微笑。看到我的来临,他只是怔怔地注视着我,用那种从未有过的迷惘的眼神,惨笑着说:‘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到底是谁错了?亚历克斯,你的魔力甚至你的容貌,都有几分与我相似,可幸好,你的性格不像我,希望你不会重蹈我的覆辙,希望你能明白你真正重视的是什么,得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这样的神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听完亚历山大的话,贝拉隐约猜到了几分。果然,亚历山大又说道:“在知道我作为交换生要到霍格沃茨后,格林德沃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我,努力做个平凡的学生,不要在霍格沃茨太过耀眼。而到了霍格沃茨后,我曾被邓布利多校长请去,说是了解一下交流生,可他的眼神,却是仿佛透过我在看着另一个人。当我告辞出去时,关门的刹那,却听见他喃喃地低声念了一句‘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而他的背影,也让我想起了当初的记忆。”

    “那次在纽蒙迦德看见的那个人?”

    “对,我想那应该就是邓布利多教授。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格林德沃从未结过婚,从未有过孩子,为什么会在与邓布利多教授的决斗中落败后,自愿囚禁于纽蒙迦德的原因。理念的不同,追求的不同,那样的感情太过于痛苦,纽蒙迦德门口的那句‘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却成了困扰他们一生的阻隔,或许,只为了那对‘更伟大的利益’的理解的不同。”

    亚历山大直视着贝拉的眼睛:“贝拉,我不希望你也被这种痛苦困扰一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希望你在微笑时,是真地感觉到快乐。”

    默默地听着亚历山大的话,贝拉知道他早已明白她的问题所在,却仍如往常般,用自己的温柔,希望化解她的烦恼。轻轻地点点头,贝拉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我已经明白了,谢谢你,亚历山大!”

    第二十九章

    时间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十一月底,亚历山大却在一天晚上,走到了正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写作业的贝拉身边,轻声问她:“贝拉,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你能和我一起出去一下吗?”

    诧异于亚历山大难得的严肃表情,贝拉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魔药课论文,跟在亚历山大后面走出了公共休息室。

    已是将近宵禁的时刻,空荡荡的走廊里几乎已看不到同学。两人一前一后地顺着蜿蜒的楼梯一级级而上,直至到了塔楼的顶端。夜风寒冷,亚历山大的校袍在风中飘舞着,而他似乎是不知如何开口,沉默地背对着贝拉,望着远处的黑湖。

    “亚历克斯,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从未见过亚历山大如此沉默的样子,贝拉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深深地吸了口气,亚历山大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终于转过了身来:“贝拉,圣诞节我就要回家了,下学期我将基本在德姆斯特朗,参加德国的s考试,贝拉,我就要走了。”

    看着亚历山大眼中的不舍与期待,贝拉明白,他在等她的选择。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身后是冰冷的墙,映衬出亚历山大眼中的火热,贝拉无力地依在上面,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期待。

    亚历山大的眼神暗了暗,但他依然上前了几步,直视上了贝拉躲闪的眼神:“贝拉,我知道,你其实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才是你前一阵子失常的原因。可是,我看得出你的挣扎和痛苦,我不知道你的原因,但我知道,你已经选择了想要遗忘,你想与他、与过去的感情告别。那为什么不尝试接受我,让我来带给你快乐,帮助你重新开始另一段新的感情?”

    “亚历克斯,那对你并不公平。”

    “不,我不需要公平,我只想要你。或许,我和你一样傻,爱上了不属于自己的人,但我不在乎。我不会强求你马上忘记他,我愿意等你慢慢抚平你心底的痛,我只希望你能逐渐地接受我,爱上我,就算你心里永远会有他的位置,但至少你也能正视我,让我能带给你幸福。在毕业后,我就要去各国游历了,既然你选择了离开,那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我会带你看世界的精彩,我希望能与你一起为巫师界更美好的明天而携手努力,我能给你你要的平安喜乐的生活,让你活得肆意、飞扬,再不用承担任何困扰与艰辛。”

    紧紧地捂住脸,却挡不住眼泪从指间溢出,贝拉语声无力:“亚历克斯,你不要逼我,你给我的诱惑太美好,可我却害怕我最终会让你失望。”

    轻轻拉下她的手,微凉的指尖抚去她落下的泪滴,细细地摩挲着她的脸,亚历山大眼中有些微的悲哀:“贝拉,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哭,这也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泣。我不会逼你,我只希望能带给你幸福。在德国的s考试结束后,我会回英国一次,来拿作为交换生期间霍格沃茨对我的评语。这应该会是在你们的毕业典礼结束后,那我就在那之后,在路德维希家在英国的别庄里等三天,如果你愿意跟我走,那就在这三天里来找我吧,我们先回德国订婚,然后一起从法国开始去游历,直到你能完全接受我后,我们再结婚。而如果你在三天中没有来,那我会明白你的选择,我会自己回德国,但我依然会给你我的祝福,希望你寻找到你自己真正想要的幸福。贝拉,三天,我会天天恳求梅林的眷顾,让我能没有遗憾地离开英国。”

    几天后,亚历山大要回德国参加s考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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