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出来混的总要还CP教授第1部分阅读

    hp出来混的总要还cp教授 作者:肉书屋

    hp出来混的总要还cp教授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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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精神病人

    圣戈芒医院有一条特殊的走廊,那里的病房里,安置的都是一些有着永久性精神异常的病人,他们有一些,是乱食魔药,或者玩弄禁术而引发的永久性创伤,但更多的,是在那个混乱的,被黑巫师所侵害的年代里,因为连续的“钻心咒”,而导致的精神崩溃。

    自从“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人”被一个婴儿打败以后,巫师界开始逐渐恢复平静,并且修生养息起来,无数的食死徒被关进了阿兹卡班,亡者得到了安息,伤者得到了治疗,可这些精神崩溃的可怜的巫师们,却被永远地留在了圣戈芒的病房里,他们再也不可能会神志清醒,只能浑浑噩噩的或者是疯狂暴躁的,宛如行尸走肉一样地活下去。

    他们……都是不记得过往,认不出任何人的……疯子。

    安琪亚女士,是负责这些病人的主医师,她需要做的事情其实很少,因为无论她做什么,对这些病人来说也是徒劳,这些病人的日常起居,有着专门的护理来照顾,对于安琪亚来说,她只需要每天记录一下病人们的精神状况和精神混乱的程度,这就足够了。

    一路观察下来,终于要走到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了,安琪亚不自禁放松了下来,比起其他那些狂躁,甚至有暴力举动,歇斯底里地病人来说,最后一个病房里的病人,无疑是最为乖巧的了。

    他从不发狂,也从不乱吼乱叫,甚至不会胡乱打人。

    他太安静了,自从被送到圣戈芒以后,他从来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主动看过一个地方,他总是一声不响地低垂着眼帘,眼里没有任何光芒,在很多时候,他甚至连手指都不会动弹。

    可是……唯一麻烦的是,他却自杀倾向,不,那也许用自虐来形容,要更为的贴切。

    他从来不会主动的控制任何一丝肌肉,可一旦他动起来,就绝对是自虐式的自杀。

    所以,圣戈芒的医师们最后不得不对他的病床动了一点手脚,阻止了他那些大幅度的可怕行为,要知道,有好几次的突发情况,他差点把自己给弄死。

    安琪亚叹了一口气,站在了这个病人的病房前,看了一眼门上钉着的羊皮纸,年轻的女医师忍不住又心痛了起来。

    这个名为“安格里斯?法尔斯”的男子,在他18岁的那一年,就被一群残忍的食死徒折磨至疯,之后的10年里,他把自己最美好的人生岁月都留在了圣戈芒的病房里,并且……将会直到他死亡。

    安琪亚女士感慨着走进了病房,习惯性地看了看病床的位置,却在下一秒就愣住了。

    整洁的病床上……一个人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安琪亚顿时一个惊异,她下意识地转移了视线,却在病房的窗户前看到了一个笔直站在那里的身影。

    白色的病服空落落地罩在他极其纤瘦的身体上,一头干枯的灰色长发凌乱地覆盖着他的背部,这个身影一点都看不出有28岁的样子,显得极其脆弱。

    只是……他为什么能够站在窗前?

    安格里斯的病床上,明明有过防止他自杀自虐的限制性魔咒的啊,他是怎样跑出来的?

    而且……安格里斯从来都不会自己有任何动作,除非……他又要发作,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了。

    一想到这里,安琪亚女士差点都惊呼出来,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个手赶忙掏出自己的魔杖,一个“统统石化”就要扔出去。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事,她的魔咒竟然偏掉了。

    不,不是因为她没对准目标,而是因为,安格里斯竟然侧身躲掉了。

    而对于安格里斯来说,早在安琪亚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他就有所感应到了,只是,他现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的不知所措,对于这个第一个进入他世界的女人,他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但是,当安琪亚医师的咒语喊道一半的时候,安格里斯却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应该躲开,所以……他躲开了,却更加迷茫了。

    “你……干吗啊……”他转过头,微微皱起了眉头,原本四起弥漫的双眼中,流露出一种清澈的蓝色。

    这一次,安琪亚医师不仅仅是紧紧捂着嘴了,她手一抖,直接把自己最为重要的魔杖……给掉在了地上。

    天哪……这,这个生动的表情,这个敏锐的动作,还有那样漂亮的眼神,难道……这个可怜的男孩,他……他竟然清醒了!!

    在经过了一翻严密的检查以后,圣戈芒所有的医生都不得不证明……安格里斯,成为了唯一一个从这种永久性的精神损害中清醒的患者!

    他的思维和行动都变得正常了,虽然也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但那再也不是麻木的眼神,而是充满了好奇和疑问。

    如果硬说那些曾经的钻心咒还给他带来了什么后遗症的话,那就是他没有了记忆。

    是的,他失忆了,所有的过往,也包括哪些曾经的折磨和苦难,他都不记得了,只是,对于这样的一个孩子来说,这也许……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这意味着……他得到了新生。

    不过失忆还带来了一个麻烦的问题,那就是……他不仅把有关魔法的东西统统忘了个一干二净,连通着所有的生活常识,也全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里去了,只是,他的父母都死在了当年的那场战争里,他没有任何其他的亲人,圣戈芒固然可以让其他医生教导这个男孩平常的生活常识,只是……他那些被遗忘的魔法呢?

    考虑到安格里斯是从霍格沃兹毕业的,而且他的父亲又是以一个傲罗的身份被食死徒杀害的,圣戈芒最终决定向那位最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求助。

    于是,3天后,还未开学的霍格沃兹的校长室里,出现了这样的一番场景。

    随着一道绿色的火焰在壁炉里的闪过,一个黑色的身影夹杂着压抑的怒火猛然踏出了壁炉,他冷冷地看着那个正在往嘴里塞着挣扎着的蟑螂的老头,脸色微微发黑。

    “阿不思,你最好让我知道,你毁了我一锅魔药真的是为了什么要紧的事!而不是来找我看你一个劲地把蟑螂往嘴里塞!”

    简简单单地几句话,用着独特的西弗勒斯语调,显得格外的讽刺。

    “哦,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先坐下,不要总是对一个老人如此苛求。”邓布利多一副慈祥的笑容,但眼神间却闪过了一丝犹豫。

    “我不是你的孩子!”西弗勒斯每次都不得不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然后才会僵硬着坐到了邓布利多对面的凳子上,板着脸孔一副“有话快说”的样子。

    “呃,今年,我为我们的变形课找了一个助教,麦格的助教……”邓布利多用轻快的语调叙说着他要描绘的事实。

    “这与我何干?”西弗勒斯黑了黑脸,严重怀疑自己已经变成了某种“保姆”的代名词。

    “恩,这位助教,他虽然是从霍格沃兹毕业的,只是他出了一点意外,没有了所有的记忆,连如何挥动魔杖……也不记得了。”

    “于是……”西弗勒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阻止了自己把唾沫喷在某个老人的脸上,“你那被蜜蜂堵满了的脑子,终于决定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呆子,来把那些烦人的小巨怪教得更可笑一点了吗?恩?”

    “哦哦哦,别激动,我的孩子。”邓布利多冲着西弗勒斯笑了笑,将一堆奇怪的糖果往对方的方向推了一推,“先来点糖果怎么样?”

    “该死的!!”西弗勒斯握了握自己手里的魔杖,眼神变得更加得压迫了。

    “哦,好吧。”邓布利多立刻见好就收,他收敛了一下笑意,较为认真地说道,“其实助教的身份只是一个幌子罢了,这个孩子……虽然忘记了魔法,可是只要有人在他面前用几遍,他就可以立刻学会,毕竟他是顺利从霍格沃兹毕业的,即使记忆没有了,身体的本能还是知道的,所以才让他以助教的名义来霍格沃兹,其实不是让他教书,只是给他最大的权力能够好好回忆学习一下罢了,也就是一两年的时间,足够了。”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下,然后一个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做好了转身离去的准备。

    “既然你都决定好了,那还找我干吗!?”他眯了眯眼睛,然后潇洒地一甩手转身,黑袍划出完美的弧度,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西弗,我想你应该先知道一下……毕竟……当年……”

    只是,还没等邓布利多把话说完,西弗勒斯面对着的壁炉里又是一道绿光闪过,随着一层烟灰弥漫开来,一只苍白的手,突然搭在了壁炉的边上,随之出现在西弗勒斯眼睛里的,是一个瘦弱的青年。

    灰色的长发随意地扎在了身后,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有点……眼熟……

    第二章 魔药助教

    只是,西弗勒斯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很是眼熟,却一时没认出来他到底是谁,而安格里斯,也同时用很奇怪地眼神看了这个黑袍男子一眼,然后移开视线,对着邓布利多很是礼貌地点了点头:“你好,校长先生。”

    “哦,安格里斯,我的孩子,你来了啊,要尝尝蜂蜜茶吗?“

    面对着邓布利多格外的热情,安格里斯腼腆地笑了一下,他乖巧地接过杯子,却没有喝里面那几乎固状的黄|色凝结物,而是偷偷地撇过视线,观察着站在一边的男子。

    这个男子一身阴沉的黑色,高挺的鹰钩鼻,严肃的表情,外加上在壁炉火光衬托下,显得格外油腻腻地头发。

    “先生……”对过去一无所知的安格里斯,对着任何熟悉的,可能唤回自己记忆的人和物,都抱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我是不是认识你?”

    “你这个……”西弗勒斯想要喷洒出的毒液,却被那双干净的蓝色眼眸给逼了回去,他绝对是认识这个人的,非常熟悉的漂亮眼睛,只是……为什么想不起来?

    “哦哦哦,小安格里斯。”邓布利多站起身,走到了两人的中间,打散了诡异的气氛,“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一位,是霍格沃兹现任的斯莱特林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同时也是孩子们的魔药课老师。”

    邓布利多一脸欢快地指了指西弗勒斯,然后又指了指安格里斯:“而这一位,就是我们新的变形课助教,他是……”

    “我是圣戈芒病房的安格里斯?法尔斯!”

    邓布利多的话,被一句非常具有挑衅味道的宣言给打断了,安格里斯非常反常地收敛了温和的表情,轻微地皱起了眉头,他非常肯定地对自己点了点头,然后伸直手臂,用一根手指直指西弗勒斯的方向。

    “先生!”他说,“我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我绝对是认识你的!你……给我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呵!那我真是生感荣幸啊,法尔斯先生……”西弗勒斯冷笑着突出了这句话,却在说到法尔斯这个姓的瞬间,变了脸色。

    法尔斯……他知道这个姓氏,更加清楚,曾经有一位出色的傲罗就是法尔斯,而那一位的儿子……

    安格里斯,圣戈芒,蓝色的眼睛……

    就在这一瞬间,一双充满着绝望,憎恨,最后渐渐磨灭了所有光彩的蓝色眼眸突然闪过西弗勒斯的大脑。

    他一个没站稳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立刻在下一秒用大脑封闭术把思想放空,露出空洞漆黑的眼神。

    他知道……这是谁了……

    “邓布利多!”西弗勒斯颤抖着声音,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他的表情看上去格外的僵硬,“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哦,西弗勒斯,你要知道……”

    还没等邓布利多再次向往常一样地。说服西弗勒斯妥协一次又一次的突发事件,一个猛然插进来的声音不客气地再次打断了他的开口。

    “你果然是认识我的!”安格里斯毫不客气地向前迈进两步,几乎就要贴上西弗勒斯的胸膛了,西弗勒斯僵硬在那里,闪躲不能。

    近距离的面对着全身异常压抑的斯内普教授,安格里斯却显得格外的大胆,他那清澈的蓝眼睛一眨也不眨地,从上到下地扫视着全霍格沃兹最为可怕的魔药教授。仿佛正在确认什么很严肃的问题一样。

    被这个人,用这种目光仔细地看着,对于西弗勒斯来说,几乎不亚于一场酷刑了,他既不能喷毒液,也不能丢咒语,大脑与其说是空白,更不如说是一片混乱。

    但是,安格里斯的下一句话,却直接在这种混乱里扔下了一枚炸药。

    “邓布利多校长!”安格里斯的声音格外地轻快和兴奋,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雀跃了,他转过头,双眼闪闪发亮地看着邓布利多,却说出了让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不怎么雀跃的话。

    “我可以当他的魔药助教吗?”

    比起西弗勒斯几乎不敢相信的神色,只是眼角微抽的邓布利多看起来就好太多了。

    “哦……哦……”他惊呼了几声,然后诧异地看着安格里斯,“告诉我,我的孩子,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你不恨……你不讨厌他吗?”

    “啊……”安格里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顶,“你也知道,我失去记忆了,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真不好受,而这位……这位先生,是我苏醒以来,第一位让我清楚地感觉到‘我是认识他’的……这种直觉。”

    说着说着,安格里斯扬起了一个似乎比较欢快的笑脸,让本就瘦弱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孩子了。

    “所以,我想啊,如果能当他的助教,和他在一起的话,我……说不定回想起以前的事呢?”

    这句话落下以后,房间里一片诡异的寂静,直到一个毫无语调的冰冷声音,像是要打破那种天真笑意一样地,刺了进来。

    “期盼着得到一个前食死徒的帮助,法尔斯先生,你可真够天真的。”

    讽刺味十足的一句自嘲,却彻彻底底地败在了安格里斯更为无辜的眼神下。

    “请问……食死徒是什么?”他边说边轻快地眨了眨眼,让西弗勒斯顿时有了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食死徒是什么!?”一开始沉重的心情渐渐被一种咆哮的愤怒所取代,西弗勒斯咬牙切齿地重复着安格里斯的问话,然后残忍地告诉他,“食死徒,就是把你生生折磨成现在这种废柴的……一群人!”

    “我……我……”安格里斯委屈地躲闪着西弗勒斯可怕的死亡射线,很不甘地反驳了一句,“我不是废柴啊……”

    完全没有抓住刚才那句话的重点……

    “很好,邓布利多,我已经确认了。”西弗勒斯怒极反笑,“10年的空窗,使得我们的法尔斯先生,不仅仅是失去了他的记忆,显然连智商都丢失了。”

    “哦,西弗勒斯,我们不能苛求……”邓布利多显然像是要调和一下现在诡异的状况,但命中注定,他今天很难说全一句话……

    “够了,我可以告诉你,法尔斯先生。”西弗勒斯收敛起了一时间的愤怒,而是用空洞又可怕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安格里斯,“我……就是那个一次又一次折磨你,把你弄疯了的食死徒,比起你现在这种可笑的样子,我更期待……你有一天会来找我报仇。”

    “……”安格里斯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消失了,他神色不明地看着西弗勒斯,轻轻地说出了两个字,“难怪……”

    难怪,看到这个男人,他的心跳是如此的混乱,情绪又是这么的压抑,几乎有种难以克制的情绪要破体而出。

    这种情绪……即使没有记忆,也被这具身体深刻地记忆住了,那就是仇恨啊。

    只是,即使想通了这一点,安格里斯也没有任何害怕,犹豫,惊骇的表情,他只是轻轻地闭了闭眼,掩盖住了那一瞬间自己眼中的情绪。

    然后,他再次睁大了那双通透的眸子,小小地咬了一下上唇,流露出了一种可以算得上是羞涩的神情,他说:“既然,这是你所期盼的话,那……你就更有义务帮助我恢复记忆,让我能够……带着最真实的仇恨,来找你报仇。”

    这话……真够无赖,也真够狠的。

    西弗勒斯差点被气炸了,他简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话才好,可还没等他用其他的语言伪装起自己,安格里斯的下一句话又若无其事地飘了过来:“别急着拒绝,你也没权力拒绝,刚刚……你不是自己承认了吗?你可是欠了我的。”

    这又是什么鬼话?当年被其他那些食死徒害死,害疯,害残的人不算少数了,西弗勒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哪个被害者,会在事后一脸幽怨地对食死徒说一句:“你欠了我啊。”……这种狗屎的话。

    只是,看着眼前这张带着平静笑意的脸庞,曾经那个雨夜里,这个男孩绝望的求助和呐喊,几乎是疯了一样地重新浮现在了西弗勒斯的记忆表层。

    安格里斯的最后这句话,几乎是一下子击中了西弗勒斯性格中的软肋,内心的负罪,让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让他再也不能反驳。

    是的,他欠了他的。

    他欠了太多太多的人,欠下来太多太多的债。

    这是他无尽的罪孽,他永远也还不清。

    第三章 渗入开始

    西弗勒斯沉默地站在原地,他突然想明白了,这完全是一次没有意义地对话。

    无知的,固执己见的,自寻死路的安格里斯,显然可以用着各种各样的歪理,维持着自己本来的决定,每一句话都只能让人抓狂到底。

    心中有鬼,负罪,敏感的西弗勒斯,显然对着这个当年的受害者,无法发挥出毒液和死亡射线的真正威力,只能任由自己被一次次地绕进去。

    这次谈话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绝对!”想明白了的西弗勒斯,斩钉截铁地丢下了一句总结,再也不愿意纠缠下去了,他转身向门外走去,黑袍划过压抑的弧线,只留给了安格里斯一个阴沉的背影。

    他相信,即使他不在现场,即使邓布利多的蜜糖大脑早就不可相信了,但最起码的,这个老人绝对不会无知到,将一个可怜的男人,塞进当年差点害死他的暴徒手里!

    只是,看着西弗勒斯离去的背影,安格里斯可不是这么想的。

    “……霍格沃兹又不是让魔药教授来聘请就职者的……”他嘟囔着摸了摸鼻子,似乎自己真的碰了一鼻子灰一样,他转了转眼珠子,轻轻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只要校长同意,不就行了?”

    然后,他轻巧地一个转身,用非常虔诚的眼光“膜拜”着在一旁一脸不变笑意的邓布利多校长。

    “先不要急着开口。”安格里斯很认真地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掌,对着邓布利多示意了一下,“我想,我有最合适的理由来说服您,敬爱的校长先生,那么……你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吗?”

    “哦……”邓布利多在镜片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非常荣幸,小安格里斯。”

    西弗勒斯并不知道安格里斯到底对他们伟大的校长下了什么迷魂汤,而是选择了再次相信了那个看上去值得信任的老头。

    事实证明,他的每一次信任,都是错误的开始……

    而此时此刻,他最最最大的那个错误,就是没在离开校长室以后,直接从地窖里的壁炉中回到蜘蛛巷尾,而是选择坐在了自己的地下室中,妄想着在之后再和邓布利谈论一些关于安格里斯的事情。

    然而,当守在地窖门口的美女蛇画像,很是羞涩地告诉她的主人,有一个看上去很是文静的男人,已经在地窖的大门口对着她凝视了很久,目光中全是“含情脉脉”的时候,西弗勒斯,就有了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他几个大步走到了门口,打开了大门,用身体完完全全地堵住了进来的位置,阴沉沉地看着那一对蓝眼睛的主人。

    “法尔斯先生,我是否能够荣幸地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使得您能屈尊跑到我这小小的地窖门口,不停地对着我门口的画像,散发着你那旺盛的荷尔蒙?”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助教了,斯内普先生。”安格里斯十分愉快地看着西弗勒斯变了变的脸色,然后往地窖里面望了一望,“恩……我想你是否能够先让我……”

    “该死!”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关上了大门,差点因此砸到了安格里斯的鼻子,很是无辜地安格里斯保持原样的站在了门口,觉得自己似乎能够想象那位魔药教授在壁炉旁,冲着那位校长咆哮的样子了。

    “很有趣……”安格里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笑,脸上的灿烂在黑暗的走廊里渐渐地散去了,他那闪烁着的眼眸,在这一瞬间,染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隔阂。

    其实,他是非常讨厌西弗勒斯这个人的,那种从身体里强烈涌出的情绪,远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厉害得多得多。

    可见,他本身,应该有多怨恨这个自称当年害了他的男人。

    可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只有那些不间隙的,数不清的钻心剜骨吗?

    安格里斯……完全不记得……

    是的,他就是不记得,即使身体的本能在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几乎想要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即使他浑身的每一丝肌肉都叫嚣着要逃离,可是……他却连恐惧的理由都不知道!

    这,就是安格里斯宁愿压下所有的情绪,宁愿勉强自己,也要靠近这个凶手的原因。

    他需要找回他的记忆,非常需要。

    他宁愿再疯一次,也不愿在清醒的时候,却连自己是谁也要别人来告诉,没有过往,不认识这个世界,甚至连自己的情绪,都不知是为何而起。

    没有体验过的人是无法想象的,失去全部的记忆的人,对着一个未知的世界,会有多么的恐慌。

    人类都有想要掌握自己周围环境的本能,可当一个人连自己都无法掌握的话,那他……还能拥有什么呢?

    这个……是实质上非常倔强的安格里斯,无法忍受的。

    更何况,他对自己有信心,再怎么说也只是一段记忆而已,即使真的有多么惨烈,他都已经走出来了,还害怕恢复了以后,会无法面对吗?

    这个叫西弗勒斯的男人,是至今为止让安格里斯过往情绪最为激动的一个,站在这个黑暗的走廊里,一想到这个男人的脸,他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大脑里面咆哮着。

    很好……这非常好……这就说明,他的决定是对的。

    待在这里,多出懂一些东西,他就有可能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

    一想到这里,安格里斯又重新扬起了亲切的笑意,很是轻松地主动和门口的画像攀谈了起来,他其实懂得不多,因为本来该懂的东西他也不记得了,更多的时候,只是他在听,画像再说而已。

    然而,配上他那让人暗生好感的温和嗓音,和巧妙的问话,再加上已经有很久没有人这么认真地去倾听一个画像的诉说了,作为一个良好的倾听者的安格里斯,很是满意地得到了一个完美地窖眼线的消息,虽然是很普通的一些细节,却能够让安格里斯更加了解斯内普这个人的日常和为人。

    霍格沃兹最让人恐惧的教授,格兰芬多的宝石终结者,却是斯莱特林学生愿意去尊敬的院长。

    永远喷洒着讽刺的毒液,永远一身严谨的黑袍,可怕阴沉的表情,油腻腻的老蝙蝠……

    安格里斯仔细地听着这些断断续续,毫无联系的故事和细节,剥茧抽丝,渐渐地……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个完整的西弗勒斯的形象来。

    而对于西弗勒斯来说,他却并不知道,此时正有一个人勾搭了他门口的画像,在背地里搜集着他的资料,他现在……火很大,非常大……

    壁炉里的绿色火焰已经熄灭,再也没有那些恶心人的邓布利多式借口从里面蹦出来了,西弗勒斯深深地觉得,他刚才不应该只是在壁炉里和那位脑子被糖果塞住了的校长对话,而是应该直接冲到校长室,把自己的口水全部喷到那位老人的胡子上!

    开什么玩笑,什么叫做……

    “哦,西弗勒斯,显然小安格里斯并不讨厌你,不是吗?多关心关心他啊,我希望你心里的负担可以轻一点。”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不觉得……这是上天赐予你的救赎的一个机会吗?”

    “别再这么压抑自己了,谁都有犯过错误的时候,也有可以被原谅的机会……”

    呵呵……救赎……原谅……

    西弗勒斯冷笑一声,使得自己的眼神更加地空洞了起来,那个老人明明是知道的……知道那不仅仅是几道钻心咒,也不仅仅是对立势力冲突时,某次不可避免的牺牲……

    那个样子的自己,怎么可能会被原谅,能够得到救赎呢?

    每次的每次,那个老人……都用强迫的方式想要把一种叫做/爱的东西塞进他怀里,似乎这样子就可以表达一些无关紧要的歉意,可是每次的每次,他拿到的,都只是更加深的痛苦……

    他……只适合黑暗。

    西弗勒斯的大脑里一时闪过了很多很多的场景,最后停留在了一双绿色的眸子上,他呆愣了很久,然后任由那个温暖的绿色,转化为了一片让人不解的蓝色。

    西弗勒斯回过了神,然后冷冷地笑了一声,他实在是太想知道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究竟是说了一些什么鬼话,才能让同样吐不出好话的邓布利多,在短短几分钟后,就产生了刚才那样可怕的念头?

    这时候的西弗勒斯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心里迟疑地想了一下:他……应该走掉了吧,助教是有助教专门的房间的,就在走廊的另一端,等不到他开门,安格里斯应该是走掉了吧。

    西弗勒斯随意地问了门口的画像一句,却意外地没得到任何答复。

    他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头了,皱着眉头走到门口,一把打开了紧闭着的大门。

    在下一秒……他就发现了,他……似乎是打断了某一次相聚甚欢的对话……

    第四章 断指之痛

    “安格里斯?法尔斯!”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微抽着嘴角,压低着声音,“真是意外!看样子你对这幅画像非常的中意!也对……她毕竟也是位女性!”

    “斯内普先生。”安格里斯向前走了一步,“你终于来了,我……”

    “现在,立刻,马上……”西弗勒斯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要听这个人把话说完,他用手指向走廊的对过,“给我滚回你自己的助教房间!”

    下一秒,他就毫不犹豫地狠狠地甩上了大门,却出乎意料地听到了一声惊人的惨叫。

    原来,此时已经站得离大门非常近的安格里斯,在门要被关上的一瞬间,非常干脆地将右手伸了进去。

    当然,他那五根普通的手指,自然没能阻止厚重的大门被关上的趋势,而是连带着骨头一起丧身在了门缝里。

    西弗勒斯完全僵硬在了门的里面,直到有鲜血从门缝里渗透了出来,他才无法想象地命令画像把门打开!

    门缝里全是血,而安格里斯的右手,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基本上是看不出原样了。

    “你疯掉了吗!!?”西弗勒斯脸色发黑地吼了一句,他拿出魔杖狠狠地扔了几个止血咒给安格里斯的手,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一向拿得稳的魔杖,几乎都在抖动。

    安格里斯完全无力回答西弗勒斯的话,在门被重新打开的一瞬间,他左手紧紧地握着右手的手腕,靠着旁边滑倒在了地上,十指连心之痛,让他两眼发晕,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安格里斯!”西弗勒斯立刻叫了他一声,用魔杖释放了一个漂浮术,将安格里斯稳稳地浮在了空中。

    他必须立刻把这人送到校医室去,他伤得太重了,只有庞弗雷夫人能够帮他。

    只是,也许是因为腾空着的姿势失去了分散疼痛的其他触觉,安格里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吓人了,双唇几乎隐隐发青,连半睁着的蓝色眼睛,都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西弗勒斯目光闪烁地看着安格里斯被冷汗浸湿了的鬓发,如此被疼痛缠绕着的男人,让他似乎瞬间地回到了在那座别墅里的时候……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指甲划破了他的掌心,他却毫不自知。

    在这一瞬间,他的心情实在是太复杂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么想的,他用漂浮术把人移到了他的眼前,然后轻轻放下一些,一把横抱住了对方。

    安格里斯的身体疼得微微发颤,只是突如其来的温暖的怀抱,却使他稍微放松了一点,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然后再也不迟疑地大步向前走去。

    对于他来说,他其实在当年,就应该这样做了。

    食死徒的确是疯狂的一群人,只是,他们可以杀人,也可以折磨自己的敌人,却怎么都不应该迁怒一个刚刚毕业的大男孩。

    那时候他们都知道,安格里斯的父亲虽然是个傲罗,可他自己却对凤凰社的事业毫无兴趣,同时也不怎么对黑魔王有向往,可是……在最后,他还是被硬生生地牵扯了进来。

    他……本该有一个多么美好的未来,却全部毁在了这群人的手上。

    对于西弗勒斯来说,在当年他冷眼旁观安格里斯被抓,冷眼旁观他被折磨的时候,他就应该阻止,即使不能阻止,他也应该把人带走!如果那个时候,他也像现在一样带他走,而不是在最后迷失神智地……成为了那个比所有其他食死徒更为可怕的恶魔,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男人的未来,会完全的不一样。

    所以,西弗勒斯知道,自己有罪。

    而当西弗勒斯终于带着安格里斯赶到校医室之后,等待着他的,却是庞弗雷夫人可怕的咆哮声。

    “哦!天哪!这是怎么了?”庞弗雷夫人震惊地看着安格里斯狰狞的右手,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在霍格沃兹……已经有多久没人被伤成这样了?

    “……他被地窖的门夹到了手。”西弗勒斯冷静地陈述着事情的始末。

    “被门夹?”庞弗雷夫人不可置信地惊呼,“这怎么可能?霍格沃兹的画像从来不会犯这种错误!”

    “……虽然是他自己愚蠢到会把手伸进来!”西弗勒斯脸色难看地低声说了一句,“但,是我关的门。”

    “斯内普!”庞弗雷夫人拔高了音调,狠狠地等了西弗勒斯一眼,她示意西弗勒斯把人放到病床上,先是狠狠的灌给安格里斯一大病魔药,这才开始仔细查看安格里斯的现状。

    “哦,天哪,这太麻烦了。”庞弗雷夫人皱着眉头,满脸的伤感,“骨头全碎了,皮肉也绞在了一起……看样子,需要把五根手指头都去掉,然后重新长出来了。”

    西弗勒斯微微一愣,然后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显然知道,要长出5根手指来,会有多痛多痛。

    “斯内普……”准备好了的庞弗雷夫人立刻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她先是找出了各式各样的魔药,然后在填写病历卡的时候,才想到要问,“对了,这一位……他是谁?”

    “安格里斯?法尔斯,这学期的……魔药助教。”

    看样子,西弗勒斯终于在一连串的意外之后,能够平静地面对安格里斯最终成为他的助教的事实了。

    “这是我们的新同事?!”庞弗雷夫人惊呼了一声,然后用更为责怪的眼神扫视地西弗勒斯,“看看你干的好事!”

    面对指责,西弗勒斯沉默以对,只能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看着病床上的安格里斯。

    果然啊……只要和自己待在一起,这个男人,就从来不能逃脱灾难。

    一阵手忙脚乱以后,安格里斯残破的五根手指头终于脱离了他的手,而现在的他,也很幸运地暂时不感到疼痛了。

    他很无奈的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掌……很是头痛的说了一句:“这个……真的能长出手指?”

    “哦,法尔斯先生,这你可以尽管放心。”庞弗雷夫人一想到长出手指的那种痛楚,就很是心疼地拍了拍安格里斯的肩膀,“我会还你一只完整的手的,你也不要责怪斯内普教授,他很少犯这种鲁莽的错误,真的……几乎没有……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那么……”安格里斯轻轻地笑了一下,“我可以认为,我只是特别倒霉吗?”

    这个反问,不仅是因为断指之痛,而是针对“他其实是一个好人”的这句概述。

    他是好人,那么10年前的事情,也是因为安格里斯就特别倒霉吗?

    安格里斯其实并没指望有人回答他,也不想听到任何回答,他在下一秒就转移了问题:“对了,斯内普先生呢,他去哪了?”

    “他去熬制魔药了。”庞弗雷夫人指了指桌上的另一些魔药,“要长出手指,除了这些,还需要一味了书的药剂,就是生骨灵,放心吧,斯内普教授的魔药水平绝对能让人安心。”

    “是吗?”安格里斯莫名地笑了笑,舔了一下自己微凉的下唇,“那么……我拭目以待了。”

    而西弗勒斯的魔药,也并没有让安格里斯等的太久,几乎在凌晨的那个时候,终于送到了校医室,只是,他似乎并不想见安格里斯,而是到了门口,给了魔药就想离开。

    但安格里斯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斯内普先生是吗?”安格里斯礼貌地开了口,并且保证音量传到了门口,“我有话想和你说,你可以进来吗?”

    西弗勒斯显然很不想进来,正确的说,他是不想面对着完全清醒着的安格里斯。可是却在庞弗雷夫人杀人的眼神下,他还是无奈地妥协了。

    “法尔斯先生,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躺在病床上!而不是没事找事地浪费精力!虽然没大脑的人精力一般都很旺盛!”西弗勒斯远远地站在了不靠近病床的地方,冷着脸说道。

    “可我有事!”安格里斯的表情非常的认真,他看了西弗勒斯一眼,迟疑地问道,“重新长出手指……会不会很疼?”

    “呵,莫非我们较贵的法尔斯先生像是一个娇小姐一样,受不得一点痛楚?”西弗勒斯嘲讽地回答着,却隐约地暗示出了:那的确会疼的。

    “可是……”安格里斯的声音逐渐变轻,似乎变得有些飘渺了起来,但他吐出来的字眼,却几乎打碎西弗勒斯所有的伪装。

    他说:“可是,我真的很怕疼。”

    谎言,绝对是赤/裸裸的谎言……如果他真的这么怕疼,当年也不可能在钻心咒下支持了这么久,如果他真的很怕疼,几个小时前也绝对不敢……

    可是有些时候,某些适当的谎言,真的很好用。

    安格里斯说他其实害怕疼痛,但西弗勒斯……却一直是他绝大疼痛的缔造者。

    “你……你不是小孩了!法尔斯先生!”西弗勒斯的眼神更加地空洞,他立马用更快的速度建立起顽强的防护,“是不是需要我来提点你那荒废的大脑!你已经28岁了!是个绝对的成年人了!还是说……你那28年的人生,都活到巨怪身上去了?”

    只是,这一次,西弗勒斯真的是说错了话。

    安格里斯甚至连反驳都不需要,只是用他的双眼,直直地凝视着对方,却足以让

    hp出来混的总要还cp教授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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