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第9部分阅读

    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 作者:肉书屋

    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第9部分阅读

    。

    少顷,她才以手掩面,痛哭失声。

    修云哥哥,是子默害了你!或许,你根本就不应该遇见子默!

    正文 贵妃沦为洗脚婢(7)

    “好了,不要哭了,朕叫你过来当差,不是叫你过来哭丧的!快去,给朕打洗脚水来!朕累了,要上床安寝了。”看着子默失神的趴在地上痛哭,应天成心头万分窝火。

    原本的想要好好安慰她一番的,告诉她戍南将军林碧宇也不是什么恶魔,只是顶多会对姓陆的小子严厉一些罢了。话到出口,还是换成了暴躁的冷语。想他堂堂天子,九五至尊,曾几何时要沦落到温言软语安慰一个心中另有所爱的小妃子?

    子默静静的收了泪,知道再求也是无用。勉强撑着案台站起来,她忽然瑟瑟的抱住两只手,然后打了一个喷嚏“啊惬……”。初夏的夜晚,原来地上也是冰凉的。

    子默的体温,温暖不了金砖铺就的含元大殿,也温暖不了皇帝心头的坚冰。

    将地上的案卷捡起来,擦拭干净,然后放回原处。子默转身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思想,去烧水准备给他洗脚。

    银碳的火苗在炉子里烧的很是欢畅,红色的火焰灼痛了子默的眼睛,刚刚拭擦去的泪水,又一次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自后房的洗漱架最底层取来银盆,倒满热水,用手试了试水温,子默温顺而悲伤的端去右边的寝殿。

    金砖绛帐,一派古朴而雅致的奢华,宽大的紫檀木大床上,垂挂着玄色纱帐。金黄|色的丝质被褥,上面用暗黄的丝线绣有淡淡的龙纹云团,这样的装饰在寝殿中随处可见。

    子默推开殿门,躬身道了一句:“陛下,洗脚水来了。”明眸上长而细密的睫毛往下一垂,便有两颗晶莹的珍珠滴落在了盆中。

    “过来吧!朕在塌上。”隔着重重珠帘绣帐,烛火的光线在这一室迂回婉转中明灭不定,安神的檀香在角落的金鼎中缓缓燃起飘渺的香雾。

    应天成用疲惫的声音,向子默温然示意。

    寻的那个声音的来源,子默将银盆端了过去。少顷,蹲下,将双手的衣袖挽起,欲要为皇帝褪下脚上的鞋袜。

    正文 贵妃沦为洗脚婢(8)

    应天成脚上穿着一双软底便鞋,鞋帮上有细密的金色丝线绣就的吉祥云纹,子默伸手将那鞋子脱了下来,再轻轻的褪下素色罗袜。

    少顷,便见一双细嫩柔滑的玉手,捧起盆中的热水,细细的洗濯着一双大脚。子默洗的很认真,也很细致。但她的头始终是低垂着的,应天成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只觉心中一阵闷闷的痛,仿佛是这殿中刻意压制着的沉默一般,令人万分不安。

    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他又觉得自己实在难以拉下脸来,他要说些什么呢?难道对这个小女子低声下气说些温柔的情话?应天成处于一种非常矛盾和焦虑的情绪当中,他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

    子默洗好脚,用巾子将水渍擦拭干净,然后转身将银盆端了出去。因为蹲的久了,猛然起身不觉头晕眼花,手中的银盆一松,“咚”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开来,金属敲击到地面的余震,让子默缓缓倒了下去。

    “默默!”子默的身体被卷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应天成赤足跳下地来,紧紧的抱着这具娇小而单薄的身体。不自禁的吻上她紧紧锁着的眉间:“默默……默默……你,你叫朕如何待你才好?”

    子默头疼的发昏,被这双大手牢牢的钳制在怀里,她略略挣扎了一下,便不由自主的放弃了,她觉得自己好累。鼻中不知为何猛然发酸,原本已经干涸的眼泪,又大颗大颗的冒了出来。

    应天成将她打横抱起,坐回到软塌上面。他呆呆的看着怀中的少女紧闭的双眼,好看的睫毛随着眉间一起微微扑闪,一颗晶莹的泪珠沁出来时,他用自己的嘴唇温柔的吻了去。

    咸而苦涩的液体,顺着嘴角溢到舌尖,少女幽香而天然的气息近在眉眼间,他就此沉醉下去。心中的坚冰突然柔软无比,仿佛一瞬之间便是春暖花开。那吻已如暴雨般下来,一下一下,如此猛烈,落在她眉心,眼盖,鼻尖,嘴唇,颈际,沿沿而下

    正文 第一夜(1)

    子默只是不断的流泪,也许她已明了自己无法去抗争什么,也许这一刻她的脑海中汹涌而出全是悲伤……无可消除,亦不能抗拒,只有一任两泪交错纵横而下。

    那些泪,斑驳的布满了她的心间。

    应天成将她抱了许久,渐渐发觉出一些异常来。“默默……默默,你怎么了?别哭了好吗?都是朕不好,你不要哭了。”难得一见的耐心,他取来一条巾子给子默擦拭面上的泪痕。

    子默只是闭着眼,既不抗拒也不睁眼言语。应天成无计可施了,只得呆呆的抱着她躺在自己的腿上。

    子默也许是真的累了,也许是刚才的一场大哭耗费了不少的精力,没过多久,就在应天成愁着如何安排她时,她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下轮到皇帝束手无策了,他呆坐了半响,两条腿被子默压的早就没啥感觉了。“唉!”半是叹息半是怜爱,起身将这软软的娇躯抱到了自己的龙床上,细心的用被褥给她盖好。

    正要转身出去吩咐奴才进来收拾这一地的残局,应天成突然想起她还穿着鞋呢,刚才一地的湿漉肯定也溅到鞋袜里去了。于是只得回转身,掀开锦被的一角,笨拙的将子默脚上的那双云锦素缎宫鞋给褪了下来。

    罗袜取下,他忽然发现眼前的这双玉足肿胀的很厉害,原本刚好合适的鞋口,在这柔嫩的脚背上狠狠的勒出一条深沟。红色的印迹,透明的水泡,在一团晶莹的粉白中显得很是触目惊心。

    他惊疑的用手按了按,居然有一个小窝陷了下去。应天成不由的倒抽了口气,这小妮子,今天到底走了多少路?居然生生的把一双小脚走出一串水泡来。

    一拍脑袋才想起,湘云殿是自己叫人布置的,那时为了防止她在宫中四处奔走,便没有安排辇车给她。

    这下子,应天成才难得了自我反省了一回,他将子默的脚放回被窝里,转身出去唤人取了消炎的药膏来。

    正文 第一夜(2)

    两个小太监躬身进来将地上的水渍清理了干净,转身退了出去。关上寝殿的门,应天成在一室明亮的烛光下,细细的给她的双脚抹了清凉消肿的膏药。盖好被子,又取了热毛巾将那泪痕满布的小脸擦拭干净,再细心给她掖好外翻的被角,应天成疲惫的叹了口气。回过神一想,到底是谁在服侍谁啊?

    对着这么一个小妮子,一向以冷漠残暴令臣下惧怕的皇帝,这会突然觉得自己只要见了她就会骨头很轻。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总是让他忍不住失去往日的冷静和睿智,但是,这感觉,多数时候,还是让他觉得很是美妙。

    譬如现在,挨着熟睡的子默,应天成在烛火的映照下,心情良好的掰着手指,一根一根的数着她长长的睫毛。

    数着数着,突然子默在梦中撅了一下小嘴,继而眉间一颦,扭转身子便朝大床的里面睡了过去。

    应天成心内暗笑,撑起身子,在宽大的龙床上轻巧的翻了过去。呵呵呵……看来,皇帝的龙床之所以大,原来还是有好处的,你就是并排睡上三四个妃子,翻身也还是游刃有余。

    子默的睡颜安静的像一个小宝宝,均匀的呼吸声,带着温热的馨香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应天成一时情不自禁,便轻轻的凑上那张樱桃小嘴,悄悄的偷吻了上去。

    软软的粉团,似乎带有甜丝丝的感觉,舌尖触碰到这样的尤物,应天成顿时觉得有种冲动涌上脑门,不觉下身便有了难以克制的。他死死忍住,在心底告诉自己,不急,这小女孩还没长成呢!

    不料,子默对他这难得的怜香惜玉却毫不领情,眉间一皱,扭头便挣脱了他的偷吻。借着伸手在小嘴上一抹,似乎梦里的子默也很是嫌恶他的偷吻。

    皇帝呆愣了半响,被她这样的举动搞得非常的扫兴,心头郁闷的紧。原本的冲动渐渐平息下来,他苦笑一声,自己翻身到床的外沿睡了下来。

    正文 第一夜(3)

    这一夜,两人大被同眠,不过,两人都是累的很,一夜无梦到天亮。

    一早,应天成便被小太监叫起的声音唤醒。他是练武之人,耳力极佳,掀开被子坐起一看,子默还兀自睡的香甜,小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向了自己这一边,抿紧的小嘴,面上一派纯净无暇。

    心中暗暗一笑,他挥手止住外面的小太监,自己轻手轻脚翻身下了地来。

    “不要叫醒贵妃,让她多睡一会。”应天成一面快速的更衣洗漱,一面对奴才们吩咐道。

    杨清随后赶来,见得子默正躺在皇帝的龙床上睡的香,一时不免心中大汗。要知道,这是含元殿皇帝的寝殿,历朝的天子,都不会在这里招幸自己的嫔妃的。

    甘露殿是正统的御幸之殿,也有少数位高又得宠的嫔妃,可以获得皇帝亲临自己宫室过夜的殊荣,但应天成登基以后,却并无这样的举动。

    现在,皇帝竟然破了祖制和先例,将嫔妃留在了自己的寝殿过夜,这在后宫中,将会是一件引起渲然大波的事情。

    好在,杨清待皇帝走出寝殿用早膳后细细检查了一遍床铺,并未发现有临幸的征兆。龙床之上的明黄|色丝缎,不曾染上点点殷红。

    望着这个一脸天真安详的少女,杨清暗暗叹了口气。昨夜,潘淑妃将他留住,详细了问明了皇帝与贵妃相识的前后经过,杨清无奈的一一道来,淑妃最后泪如雨下。

    也许,这后宫之中,千百年来的皇权交跌,不会影响到天下美丽的少女们对后位和皇宠的渴慕和热衷。但,三千佳丽,最终能够得幸于君心者,都只有那么一人而已。

    从未停止的明争暗斗,层出不穷的心机手腕,也许拼不过这个少女无心之间的倾城一舞。

    杨清在心中低叹一句,此时他已隐隐预测到,晋国的中宫女主,已然不会属于自己一向看好的淑妃。身为奴才,君心所向的,那也必然要是他所向。

    正文 初潮(1)

    子默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她迷糊着眼睛环顾四周,寝殿中的帘帐低垂着,窗棂上窗纱齐整的扫着墙根,身上盖的被子,竟然有精致的龙纹!

    看见那金线绣就的龙纹云团,子默才彻底惊醒了。自己这是在哪?含元殿的寝殿吗?这,这是龙床哦!

    昨夜……昨夜自己竟然是和那暴君一块睡的!??子默一个鲤鱼打挺,一骨碌滚下地来。

    一下地,冰凉的金砖贴着身体,子默才发觉自己此时衣衫不整。宽松轻薄的纱衣,肩膀都给露了出来,还有,还有……咦?自己的腰封怎么松开了?

    更要命的是,纱衣的下摆上,竟然有殷红的几点血迹!下腹处,也有阵阵的暗痛不断传来。

    子默脑子里“哄”的一声巨响,心头掠过不好的预感,她还不曾懂得男女这样相处会发生什么事情,难道说,这便算是宫中的“侍寝”了吗?

    可恨的是,这暴君还是没有遵守自己的承诺,三天都还没到呢,就忍不住了……

    子默一时无措,四下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不见,她便就地抽泣起来。哭了一会,想到陆修云,心头大痛,一时控制不住,竟然号啕大哭起来。

    含元殿采用的是前殿后殿两大套间的设计,正殿是皇帝日常处理政事的地方,左右配有两间偏殿,分别布置有寝具和茶水间的功能。经过一条两米长的中间过道,跨过白玉门槛,后面便是皇帝的寝殿所在。

    因为隔的远,应天成一时倒没有听见子默的哭声。倒是殿外值班的太监,听得室内猛然传来哭泣声,一时惊慌的推开门来,齐齐跪下道:“贵妃娘娘,您有何吩咐?”

    子默瞪着眼,心中非常的难受,却不好对这些太监讲什么。母亲临进宫前,再三嘱咐她:“宫里的太监们都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所以,你没事不要招惹他们。”

    子默其实不明白,既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那是什么?

    内心里,埋下了一层疑惑的阴影。太监,那就是不男不女的怪人,怎么能和怪人说自己现在的情况呢?

    正文 初潮(2)

    “这又是怎么了?”皇帝威严的声音传来,一众束手无策的太监们纷纷跪倒。子默见他进来,身上的金色龙袍还没有换下,竟然是一副没事人的冷淡神情,心中一酸,哭的更加委屈了。

    “你们先下去吧!”应天成无可奈何的挥退四下,余了杨清立在殿外伺候。

    “起来吧!一大早的,为什么坐在地上?难道朕的寝殿没有地方可以坐?”一双大手,将子默在地上圈着抱了起来。

    子默咬住下唇,心中恨怒并起,又气又羞,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应天成随意的抱着她坐到床边,一脸冰霜的喝问:“不是来朕的含元殿做侍婢的吗?你看你自己,睡的比猪还香。满宫里这么多奴才,要是都像你一样睡到现在,那朕这皇帝也没法当了……”。

    他这话半是澄明厉害,半是炫耀自己的恩德。想不到,听在子默的耳中,却是一种尖锐的讽刺。

    不知道为什么,平日温顺的子默今天像长了刺一般,只觉心窝里都别着绣花针,哪里都不舒服。挣开他的环抱,她抽噎着坐到一旁。

    “好了,默默,告诉朕,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受委屈了不成?”应天成突然觉得自己善心泛滥了,原来铁石心肠也会慢慢变软?真想推开窗户看看,今儿个太阳难道打西边出来?

    子默只是低头饮泣,鼻子里抽噎的厉害,单薄的小肩膀一时起伏不定的,教人看了心生怜悯。

    应天成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准备去换下这一身庄严的朝服。相信历代的皇帝无论荒滛还是残暴,都少有荒唐到穿着龙袍低声下气去哄一个小妃子的。这样一想,他便立刻有负疚的心情涌上来。

    一起身,低头便瞧见了自己身上的几点殷红的血迹,那地方,正是自己刚刚抱着子默坐着的地方。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来,那感觉,好像是好像是自己其实一直盼望着她长大一样。

    正文 初潮(3)

    回转身,子默的无措和惊恐看在他的眼里,变得无比的可爱和娇弱。

    “原来朕的默默是为了这个哭啊……哈哈哈……难道你母亲没有教你,这是女人的必经之路吗?”应天成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开心的伸手抚弄了一下子默垂在肩头的一头青丝。

    子默听得他这样一说,心中更是委屈。他……竟然这样不当一回事!也是,这后宫这么多女人,哪一个不是纯净的处子之身呢?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一样稀松平常的事情。

    心里憋着委屈,这时便成了怨恨。一手打掉了应天成伸过来抚摸头发的大手,只觉得心中怒火更盛。既然不喜欢,何必来招惹我?更何况,就算你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

    想到那个在月下与自己安静对视的美少年,子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回转身,劈面就是一巴掌,朝皇帝脸上挥过去。

    应天成不由的愣了,放眼天下,有哪个人能够每天都挥舞着手扬向他的脸颊?何况还是一个刚刚长成|人的小丫头。

    手上一动,便就势抓住了子默挥过来的手掌。“殷子默!闹够了没有?你真当朕是你撒气的沙包啊?真是……真是不像话!”

    一甩手,只是轻轻的一弹,子默便承受不住这样的力度,应声倒在地上。

    只见她伏在地上,两肩不断的耸动着,也不肯抬头,只是抽噎,半响,才断断续续的愤怒申述了一句:“你……你,你……欺负我!”

    没叫皇上,也不自称臣妾,子默气极之下什么礼仪也顾不上了。应天成被她这样的指控弄的哭笑不得,真是闻所未闻啊,妃子要掌掴皇帝,皇帝避开不让,居然就被人声泪控诉成了“欺负”了!

    要真是控诉成立,他应天成也乖乖认错的话,估计晋国的历代先皇们要从皇陵中爬出来抽死他不可!

    清了清嗓子,他上前两步,做威严状说道:“你这样刁蛮任性,明明是自己冒犯了君威,还口口声声说朕欺负你?朕还没有跟你计较之前的事情呢,你倒好,先倒打一耙。有你这样做嫔妃的吗?”

    正文 初潮(4)

    “呜呜……呜呜呜……”。子默哭的更加伤心,她憋了一口气,定了定哭的浑身发软的身体,抬头瞪了应天成一眼:“你不守信用!你……没有遵守三年之约!你……还不如把我杀了算了……士可杀不可辱……”。

    “士可杀不可辱?”应天成实在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子默的话。继而觉得,很想对天狂笑一通。

    “哈哈哈哈……殷子默……哦哟哟……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颇有节气的女子呢!哈哈哈哈……真是,真是笑死朕也……”。原本想板起脸孔,将她狠狠教训一通。

    结果,被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搞得,脸上的神经都憋的有些抽搐了。于是,一向以庄严肃穆为生活基调的含元殿寝宫,爆发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狂笑声。

    杨清立在门外,听的响动忍不住向里面偷偷张望了一眼。见贵妃伏在地上,皇帝高昂着头,兀自大笑,一时心中紧张起来。跟随御前多年,少有见到君主如此失态的时候,这样笑法,且不知他是暴怒呢?还是开怀所致?

    应天成笑罢了,只觉心情顿时大好,连身体都似乎轻松了很多。他忍着心中剩余的笑意,慢慢走向子默,少顷,便一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用力把子默的脸颊扭转过来,用手拂去面上纵横遍布的泪水,温柔的抚摸着那一头散乱的长发,心中有一种神奇的光彩渐渐照亮了原本阴暗的心底。

    子默只是紧紧闭着眼,并不看他,心里,却是又气又羞,恼恨不已。

    应天成将子默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任由泪水濡湿了那原本威严的龙纹。坐下窗边的软塌,他双手抚摸着子默的头,低声哄道:“好了,别哭了,朕可以很坦然的告诉你,朕没有对你做那个事情。”

    按下心头的郁闷和腹笑,应天成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怀里抱着的不是自己的妃子,而是自己刚刚长成的女儿一般。她此刻这样蜷缩在自己怀里,一脸被伤害的无助和柔弱,看了真是……叫他心头一阵怜爱。

    “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没有对我…做出什么非礼的事情?”子默大力的吸了一下鼻子,抬起头来对上应天成的眼睛。

    正文 初潮(5)

    “朕的默默,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长到一定的年龄,都会经历葵水的初潮吗?呵呵……朕的默默,你终于长大成|人了,再过一两年,就能给朕生儿育女了……”。

    应天成的神色不由的泛起一丝柔情,望着子默的双眼由戏谑变得渐渐迷离起来。

    子默看着皇帝愈说愈流露,不由的羞红了脸,她用力撑开了应天成压在自己胸口的脸庞,挣扎着坐了起来。

    “陛下!我肚子疼……”。捂住小腹,子默做楚楚可怜的无辜小鹿状看向应天成。其实,她是突然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离开这个含元殿,赶紧回到自己的寝宫去。

    “嗯……既然这样,朕也不好再强留你了。”应天成环顾四下,确实觉得继续将子默留在自己的寝殿中多有不合适。再者,对自己的耐力也是一项极大的考验。

    没有哪个做皇帝的,每天处理完一堆国事后,还要再来面对小妃子的无礼取闹吧!

    “杨清!你马上派人将贵妃送回湘云殿去,嗯,对了,贵妃身体不适,就安排她做朕的龙辇回去吧!”应天成突然想起子默肿胀的一双小脚,也不知道消肿了没有?罢了,还是赶紧打发她回去吧!

    杨清赶紧躬身进来,低头道:“是!奴才这就去安排……”。说罢,眼睛就瞟上了皇帝身上的那件沾血的龙袍。

    “陛下,奴才安排人进来给您更衣?”自古以来帝王即是真龙天子,但凡血腥秽气之物,概不能沾染龙体,否则,便是大大的不详之兆。

    “你先去湘云殿给贵妃找一套像样的宫装过来吧!朕自己更衣便是了。”应天成俯首看着衣衫上的血迹,自己走进屏风后换了便服出来。

    那件带血的金色龙袍,本应立即拿去浣洗局洗濯,想了想,他最终还是用手折叠收了起来,放入寝殿中一个狭长的木盒内。只见里面还有一件粉色的女子衣物,待盒子完全打开时,才看清,原来那正是子默的那件莲花镂片风衣。

    正文 撒娇(1)

    一会儿杨清带了一个年纪较大的教引嬷嬷进来,向子默叩头问安:“奴婢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吉祥!”

    正好应天成更衣自屏风后走出来,打量了一下你老嬷嬷的周身,不禁皱眉道:“怎么去尚宫局挑了这么一人过来?难道这宫里就没有能够教导贵妃后妃之德的嬷嬷了吗?”

    杨清赶紧跪下请罪:“陛下恕罪!奴才已经去请过若芳姑姑了,只是乐昌公主最近身子不好,那边离不开人。所以,奴才这才……”。

    “好了!先起来吧!那个,乐昌最近又怎么了?难道又不肯好好吃饭?”应天成走到子默身边坐下,一面用余光去打量眉头紧缩的子默。

    “怎么?肚子很不舒服吗?”杨清弓着腰,猛一听见这么温柔的话在皇帝的口中说出来,不禁抬起头偷窥了一眼。

    子默用手按住小腹,只觉那里闷闷的胀痛,加上身上的不舒服,还有……还有那源源不断冒出来的温热的液体,让她觉得非常的难受。

    点了点头,子默觉得鼻子一酸,忽然很想念母亲苏娉了。

    “杨清,你赶紧叫人去御医所传几位太医过来,开点药压一下。”可怜的杨清,真是分身乏术啊!“奴才遵旨!”掉头赶紧出去找人,今儿真是……

    “行了,这儿没你什么事了,贵妃身边的嬷嬷,朕自有安排,你先退下吧!”应天成对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嬷嬷,看也不再看一眼。

    “陛下,乐昌公主是谁呀?”子默好奇的问,小脸因为疼痛变得煞白煞白的,额头上还挂着几颗冷汗。

    应天成一时有些尴尬,正不知如何回答她。“贵妃娘娘,您这是女子的月事初潮痛吗?您赶紧先喝点热的姜糖水,可以舒缓一下的。”

    “放肆!朕与贵妃在此说话,哪容得你在此胡言?来人,将她拖出去!”应天成满脸不悦,粗暴的打断了嬷嬷的话。

    正文 撒娇(2)

    子默被他吓了一跳,登时才想起,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可是异常冷酷的暴君一个。这两天,他的温情,只不过是用来蒙骗她这只小绵羊的道具罢了。

    她身子往软塌里面一缩,两脚蜷缩起来,鼻尖一酸,眼泪就冒了出来。

    殿外走来几个大力太监,左右夹着把那老嬷嬷给拖了出去。子默看着老妇人头上半白的头发挽成的发髻被太监们粗暴的推搡开了,几根银丝在风中飘荡着,于是心中愈发的难受起来。

    “呜呜……呜呜呜……”。应天成这面打发了人出去,回头看见子默竟然又哭上了,登时一个头十个大。

    “好了,朕不是说送你回去了吗?这不还没更衣呢,你又哭什么?”他伸手去拉子默,不料她缩的更紧一团。

    “肚子很疼吗?额……朕也没有办法……”。当然,他又不是郎中,对女人的这档子事情,顶多也就只能安慰几句。

    眼看子默身上单薄的纱衣都快拢不住肩膀了,脖子上挂着的羊脂玉佩也被扯的斜斜的落在一边,应天成叹口气,起身去床上拿了张被子过来给她盖上。

    “盖个被子在身上吧,衣服一会就送过来了。”谁知道,子默一把将被子蒙头盖住,兀自躲在里面哭的更加伤心起来。

    “呜呜……娘亲……陌陌好想你……呜呜呜……”被子里隐约传来子默哭的嘶哑的声音,这哭声叫应天成听了心里非常难受。其实这少女还是应该靠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年龄,自己却一纸诏书将她强接进了宫。这样一想,一向自负的皇帝便觉得自己有些负疚起来。

    一时发火也不是劝又无从下手,只得呆呆的站着,看着那好端端的一张蚕丝被子被她蹂躏成一张巨大的擦鼻涕的手巾。

    “陛下,娘娘,衣服取来了。”杨清一声回禀,将应天成从这尴尬的境地中拉了出来。

    “好了,别哭了,赶紧起来换衣服……”被子一掀开,子默便一头扎进应天成的怀抱里,双手抱着他的腰身,小脑袋上青丝披散,脸上纵横的泪水一下子全抹在了他那件玄色衣衫上。

    正文 撒娇(3)

    应天成心中一惊,便是自己的两个女儿也没有这样挨在自己怀里撒过娇,更别说其他的嫔妃了。

    他任由子默这样抱着自己,瘦小的肩膀在他的腰间不断的抽泣耸动着,少顷,伸出手来轻轻拍抚着子默的一头青丝,温言道:“想你母亲了?”

    子默埋头哭着,一面点头抽噎道:“嗯……我想娘亲……呜呜呜……”。

    杨清一手托着刚去湘云殿找来的宫装,见此情形只得将宫装放到床上,躬身退了出去。

    立于朱色瓷盆栽种着的各色名贵花卉遍布的过道中,杨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曾几何时,见到过皇上对一个小女子如此百般取悦和宠爱呢?那种无法言说的溺爱,难道便是主子这一生静静等候的钟情所致?

    寝殿中,应天成双手环抱住子默,柔声哄道:“乖!别哭了,要不,朕去传你母亲进宫陪你几天?”正好宫中一时也没有让他放心的嬷嬷的可以在子默身边照顾,此时去接了子默的母亲苏姓进宫,也算是省了他的一大麻烦事了。

    子默听说可以见到母亲,登时破涕为笑,她抬起头,一双红肿的像小兔一般的眼睛看向皇帝,突然觉得这个暴君也会有可爱的时候呢!

    “谢谢陛下!”她心情大好,面上的泪痕还没拭干,一双明眸中却已是深深的笑意。

    应天成眼角瞟见杨清躬身立在过道中,一众小太监们似乎正在低头轻笑,这才觉得自己被人摆布了。

    他清了清嗓子,嘴上冷淡的说道:“你这会知道谢朕了?刚才是谁哭的震天动地的?还说朕欺负你来着。”

    子默松开他的腰身,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乖巧无限的低下头,用吴侬软语低声道:“皇上,我知错了!陌陌以后会做个乖巧的女孩子,不会再惹陛下心烦了。”

    应天成深吸一口气,被她这样子搞的两眼翻白,他一手拉开寝殿低垂着的窗纱,看了看外边澄净的天空,回首道:“赶紧更衣去吧!你再继续在朕面前哭,朕就不接你母亲进宫了。”

    正文 苏娉进宫(1)

    子默赶紧下地磕头谢恩:“谢陛下圣恩!”头往地上一低,只听“啪塔“一声,原来是系在脖子上的玉佩给掉了下来。

    应天成眼尖,一下子将玉佩拣在了手里,羊脂玉的葫芦在本朝贵族中也是多有时兴,只是……这应该是一块佩在腰间的玉佩啊,怎么会挂在了脖子上呢?

    正要翻过背面看看,子默赶紧一把抢了过来,结巴道:“这……这是我娘亲给我的……”,话未说完,脸已经红成了一个小苹果。一把把玉佩揉进衣袖中,赶紧钻去后面屏风里面更衣去了。

    应天成觉得有些不对,但是此刻他已经被子默缠了一个早上,头都昏掉了。眼见小丫头终于跑去更衣了,摇摇头自己坐到塌上,命人冲了一杯茶水过来。

    闭上眼睛小歇了片刻,才见到子默终于换好衣衫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了。听得响动,应天成转过头去,登时觉得眼前一亮:一身浅樱色的软缎宫装,恰好的裹住了子默娇小的身体,腰身处的腰封上绣有细密的花纹,前襟和衣袖都以珍珠为饰。裙摆上有同色的镂花轻纱飘坠摇曳于地,行动起来一派粉嫩的少女姿态。

    时间仓促,一头散乱的青丝只是随手挽了挽,将头顶的那一束用一条丝绦带子给绑了个蝴蝶结,余下的便松松坠下来,远看来,如一团黑色的轻烟飘来。

    “唔……朕的爱妃打扮一下还是小有姿色的……呵呵呵……朕都有些等不及你长大了。”应天成恢复了往日的戏弄语气,坐在塌上用一双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子默脸上一红,便躬身一福道:“陛下,小女告退了!”因为求着他下旨去接母亲进宫,子默再不敢得罪这个男人。

    “行了,去吧去吧!在朕这里这么一会,搅得朕头晕。”应天成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连连挥手,示意杨清送她回去。

    “等等!你手上拿着什么?”明知故问!子默转过头来,朝他狠狠挖了一眼,脸上一红,把那件带血的纱衣攥在手里,一溜烟跑了出去。

    正文 苏娉进宫(2)

    圣旨是在这天的下午到达殷府的,一时间,满府上下的人都听说皇帝要接苏夫人进宫陪伴贵妃,那些素来踩低拜高的姬妾们,几乎踏破了幽兰别院的门槛。

    “夫人,这是妹妹们的一点小心意,请您收下。“二姨太陆静秀带着儿子,与老四林丽珠一起,满脸堆笑的将一个包装的异常精美的盒子送到了苏娉的面前。

    “两位妹妹,这是做什么?”苏娉自进府以来便见识了不少这两位惯会挑拨离间的厉害,此时她已经掌管了理家之权,殷从嘉更是一天几头的往这别院里跑,心中有了把握的她,自然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忌惮于这些姬妾。

    “这妹妹听说您要进宫去伴驾,特地送来的两身衣衫,还有一些首饰。夫人进了皇宫,自然不能太过素净,这些东西,还请您一定收着,见着贵妃娘娘,请夫人带我们请个安……”。一张明媚的笑脸,笑的是无比的恭敬和温顺。

    苏娉心内不耻,只是面上淡淡的:“那好吧,既然是两位妹妹的心意,姐姐我收下便是。对了,陆夫人这些日子见着没有?她可好些了?”

    蓄意委顿,这对苏娉来说太过简单,眼见对方有意来试探自己,她也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她呀!唉……夫人您真是慈悲心肠,现在,这府里上下都在说,”四姨太林丽珠说着偷眼看了看四周,继而一脸神秘状道:“都说陆夫人之前做了亏心事,害死了不少无辜性命,现在,这是被冤鬼缠身了呢!”

    “不许胡说!这是哪门子的话来的!”正说话间,但见一身银青色长衫的殷从嘉挑了珠帘进了里屋,一声喝至,把屋中几个妻妾都吓了一跳。

    “老爷!”众人都起身请安,唯独苏娉一脸淡然,只是起身略略福了一礼,并不言语。

    “你们下去吧!我和夫人有几句话要说。”殷从嘉见苏娉一如既往,对自己不太理睬,心中暗暗叹气,挥退了妾侍和下人。

    正文 苏娉进宫(3)

    “什么?你要在女儿面前替提这个事情?殷从嘉,我还真是看错你了!我不说,要说你自己说去!“苏娉一张俏脸涨的通红,愤怒的将手中的丝帕抛在圆桌的礼盒上,狠狠的瞪了殷从嘉一眼。

    “唉!为夫这不也是没有办法,才来请你帮忙的吗?要知道,户部尚书的缺,眼下不知有多少人眼红的巴望着呢!我知道,子默进宫你这当娘的心疼,可是,现在她在宫里不是过的很好吗?你看看,皇上这还下旨召你进宫陪她,这说明咱们女儿深得圣意啊……“殷从嘉被苏娉兜头唾了一口,倒是不觉得恼怒,仍是和颜悦色的陈述缘由。

    “咱们的女儿?哼……真是转变的快啊!你倒是真好意思说,要不是托了女儿的福,我这辈子只怕也没有这个命能跨进殷府这个大门呢?”苏娉坐到塌上,看也不看丈夫一眼。

    殷从嘉缓缓走过来,伸手拉了妻子一把:“你就别和我怄气了,我的好娘子!我这不是跟你赔礼无数次了嘛!当年我受制于人,这不也是无可奈何是事吗?现在,东边院里的那位眼看着不好,我若不趁机上位的话,等她哥哥班师回朝,还不把我给剥了皮……娉儿,就当我求你,你……当真不想和我安生过完下半生吗?我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苏娉转过身子,眼窝里滴出几滴清泪来。

    夜色悄悄降临,殷从嘉命人在别院中摆开了丰盛的晚膳,温言细语的哄着苏娉与自己一道享用。

    东院里,陆凝云的梦魇又一次袭来。只见四处门窗紧闭着,安神檀香流溢于室内。满室的华丽富贵,却有别样的冷清萧瑟。

    “啊……不要,不要来找我!”下人们听见这样凄厉的呼喊声,个个都忍不住缩起了脖子,暗暗打了个冷颤。

    “夫人……夫人,听话,赶紧喝了这个药吧?奴婢求您了……”。康嬷嬷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苦苦哀求着缩瑟于床角的陆氏。

    正文 苏娉进宫(4)

    陆凝云只是惊恐的蒙着头,头发披散着,露出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帐顶,时而呓语道:“不要来找我啊……我什么都没做……”。

    康嬷嬷心头一急,差点就要上去强行灌药了。“娘亲!”不知什么时候,二小姐子蘩悄悄站到了门口,看见这个情形,不由的两泪齐下。

    这边东院里,子蘩和康嬷嬷一起,连哄带劝的,总算是把那碗安神药给灌了下去。陆凝云终日惊吓,这会已是精疲力竭,吃了药下去,还没待康嬷嬷打水来给她洗漱,人便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子蘩接过康嬷嬷手里的脸盆,一面细细的给母亲擦拭脸颊,一面心疼的问道:“嬷嬷,母亲这样的情形,看了这么多大夫都不见好,怎么父亲也不过来看一下?”

    康嬷嬷叹了口气,沉默半响,才轻轻对子蘩说道:“小姐,有些事情,你还小,等你将来长大了,出阁了,我想夫人一定会告诉你的。老爷啊,现在是收不回心啦……你放心,老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夫人,不让她受别人的龌龊气的……”。

    子蘩焦心的端详着母亲,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原本风姿尤佳的贵妇人已是形容枯槁,骨瘦如柴。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一具风干的老妪。骤然之间,子蘩喉头哽咽,忍不住失声悲泣。

    “嬷嬷,从今晚开始,我搬进这边来照料母亲,每日饮食汤药,我必需亲自尝过才能给母亲服用。”子蘩小小年纪,却已经出落的英姿不凡,更可贵的是,这少女身上有一种不显于眉目之间的坚毅与果敢。

    “这……这怎么行啊!小姐,老奴自然是愿意您多些过来的,可是老爷……他为你请了那么多的名师教导日常课业,他能愿意您这样荒废时日?”康嬷嬷心酸的拭去面上的两行泪,欲劝又不敢往深里说。

    “课业?名师?说的可是那个妓院里的老鸨薛氏?”子蘩抬起头来,眉间厌恶的扭成一团,眼角瞟见窗外的繁星点点,目光中流露出的却是十分的冷意。

    “什么课业?他不过是希望我成为第二个殷子默罢了!”美丽的少女,嘴角扯动着冷笑,贝齿咬上粉唇,心中恨怒交加。

    “嘘!小姐,这话你在老奴跟前说说也就罢了,唉!真不知道,陆将军什么时候才从北地班师回朝?我真怕,夫人等不到那一天……”。

    正文 苏娉进宫(5)

    “不!不!不会的!娘亲,你一定要好起来,快些好起

    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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