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娇颜第27部分阅读

    跋扈娇颜 作者:肉书屋

    跋扈娇颜第27部分阅读

    易就得手。让朕想不到的是你居然知道朕给赤炎传了信,即使被囚禁在东宫,你的势力还是不能小觑啊。可惜了,从今以后,你的力量只能归朕所有。虽然过程有些繁复,不过,最终朕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老三已经上了战场,而你,从明天起也会在越京消失,朕有足够的时间,安排朝阳登上帝位。而你,就安心的去吧。”

    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宏越帝对着身边的暗卫使了个眼色。面容之上,杀意已然是毫无掩饰。而正在这时,薛怀仞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得眼角都溢出了泪水,直直地盯着宏越帝,薛怀仞一字一句道:“父皇,虎毒尚且不食子,儿臣不明白,你为何非要如此对我们赶尽杀绝,如果朝阳是命定的帝王之血,这个皇位就是必定属于她的。我们怎么争也没有用,甚至还可以好好为臣辅佐她,只要您告诉我们,这一切的杀戮,根本就是可以避免的。”

    “你少废话了,你以为朕会真的相信你说的吗?如果真的告诉了你们,朝阳恐怕早就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你敢说你对这个位置没有任何想法吗?身为帝王,心狠手辣是必要的手段,斩草除根,才能以绝后患!暗卫,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冷冷开口,宏越帝已经是没有耐心和薛怀仞周旋。

    然而薛怀仞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和退缩之意,反而古怪地笑了,“是啊,刚刚我已经给过你最后的机会了,既然如此,父皇也不要怪儿臣,遵循你那心狠手辣的手段了!”

    警惕之色浮现在宏越帝的脸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怀仞没有回答,对着空气拍了拍三下,只听见大殿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一群全身红衣,面纱罩面的男子闯了进来,将正华殿里里外外围了个遍。这些人一共有一百多个,而且都是和宏越帝身边的黑衣人不相上下的高手。这个时候,宏越帝一直以来沉静不已的脸色终于浮现出惊慌,他自以为今日的计划是精密无双,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薛怀仞居然早有准备,甚至还带来了那么多人隐藏在暗处,可是为什么,他安排在皇宫之中的暗卫并没有发现这些人,还有,薛怀仞是怎么知道他今天会杀他?

    “你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要逼宫造反!”

    “父皇不愧是父皇,儿臣的心思你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其实儿臣不想这样的,身为太子,继承帝位是迟早的事,儿臣本来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可惜父皇却对儿臣很不放心呢,居然找了借口废掉了儿臣的太子之位。没有办法,儿臣只能走出逼宫这一步了。本来如同父皇所说,一开始儿臣也想让父皇多活几年,将这皇位给了我好好做你的太上皇享受天伦。只是父皇似乎并不领情啊,那么,儿臣也就顺了父皇的心意,让父皇早日和烟妃娘娘团聚了。”

    局势陡然逆转,宏越帝面色一白,然而却并没有被薛怀仞的话所击倒。冷笑开口:“皇儿啊皇儿,你似乎也太小看朕了,这皇宫之中,可是还有五千的御林军,你这区区一百多个暗卫,难道还能翻了天吗?”

    从怀中掏出一个圆筒状物,宏越帝笑得阴沉,“只要朕拉响了此物,五千御林军就会立刻赶来,皇儿啊,今天这一仗,胜的依旧还是朕啊!”

    说完,没有一丝犹豫,宏越帝拉响了那个圆筒,绚丽的烟花升上天空,染红了整个皇宫的上空,宏越帝优雅地坐在上位,身边站立着傀儡一般僵硬的朝阳。眼角的笑意,是如此张扬得意。

    “父皇,儿臣真是好怕啊!”

    薛怀仞不慌不忙的开口,平静的语调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他整个人都露出一种诡异。他这番镇定的样子,却是让宏越帝心中起疑,转念一想,或许是他故作镇定想要耍什么花招也不一定。如是想着,宏越帝却是暗暗警惕。他心中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今天晚上原本在计划之中的事情几乎都被打乱,这种脱离了自己掌控的感觉,非常不好,坏的让他想要杀人。

    眼神危险地眯起,薛怀仞,你要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逼宫,哼,朕做了大半生的皇帝,还斗不过你这个从小就被掌控在朕手上的棋子吗?

    已经可以听见人声的脚步声,宏越帝得意一笑,看着被红衣侍卫保护在中心的薛怀仞,悠闲地举起酒杯。

    “皇儿,御林军已经到了,在此,朕为你送行如何?朝阳,过来!”

    回头命令着面无表情的朝阳,将酒杯放在她手中,“去,给你太子哥哥,哦,不对,你皇兄送行吧!”纤细的手腕扬起,将酒杯中的酒缓缓倒落在地,绿色的酒,倒在地上,居然变成了红色,凄艳得宛如鲜血。

    急促繁重的脚步声,逐渐包围了整个正华殿,那一排排身着盔甲的御林军是如此唯物彪悍,宏越帝看着那站在最前面,御林军统领元开疾步朝着自己走来,嘴角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这一切,终究还是掌控在他的手中。

    “属下元开,拜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可否受惊?属下来迟,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嘴角的笑意僵硬在脸上,宏越帝面色通红,愤怒地看着那个跪在薛怀仞身下的御林军统领,大吼道:“元开,你在搞什么,朕才是你的主人!”

    然而,那跪立在地的男子,却根本就没有抬头给过他一个眼神,这样的情况之下,宏越帝怎么会不知道如今的形势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天与地的逆转。元开始自己一手培养的人,可是最终却变成了他送给薛怀仞的利刃,还让他凭借他反手刺伤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他宏越算计别人,今天,居然被自己养大的人给设计了!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父皇,如今这宫中都是我的人,三皇弟被你派出去了,呵呵,现在你连个帮你的人都没有。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杀戮,父皇还是乖乖写下诏?你老了,也该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薛怀仞你别得意,老三的五十万大军才走不远,只要朕急发召回令,再加上朕身边的暗卫,你的计谋也休想得逞!”

    “老三?”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薛怀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父皇啊父皇,要是让三皇弟知道你派他出去的意图其实是杀了他,那么,他会作何感想?还会来救你吗?三皇弟,你来说说,你会救他吗?”

    话锋一转,薛怀仞突然将头转向大殿的门口,说出了一句震撼全场尤其是让宏越帝惊骇不已的话来。

    “自然是不会。”

    围堵在门口的侍卫纷纷散开,那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身白衣如雪的绝美男子,清冷若仙的气质,让人心生仰望却不敢靠近。这样的绝对风华,除了三皇子薛怀槿,还会有谁?

    “你、、你不是去赤炎战场了吗?风絮扬呢?”

    “儿臣不好战,自然还是觉得和谈最好,那件事情,就交给风副将去处理吧。不过,相信风副将,此去应该也是有去无回,父皇或许想不到,那个真正葬身战场的,会是您安排在我身边,最为强大的武器风絮扬吧!儿臣现在对母妃的死深感疑惑,想要问问父皇呢!刚刚在门外听了许多,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母妃是父皇让朝阳杀死的,儿臣也不想其他的什么,只是想知道,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母妃,不是您最宠爱的妃子吗?”

    淡淡说出这番话,薛怀槿脸上却是一分仇恨的神色也没有,表情也是淡漠的。宏越帝脸色复杂地看着他,风絮扬,他居然杀了风絮扬,身为朝阳的影子,他若是死了,还要从哪里去寻找下一个子盅的继承者。不行,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思虑良久,宏越帝最终还是阴沉道:“要朕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朕一个条件,必须保住风絮扬的命!”

    “可以,风絮扬是个有头脑的人,皇兄爱才,并且他们也相处了几年,海华丝有着感情的。皇兄,这个面子,你可否卖给我?”

    “三弟的请求,皇兄怎么可能不答应。” 薛怀仞笑着开口,眼神看着宏越帝,神情却是极为冷漠的。

    “好,朕相信你们不会反悔。那个女人的心机朕怎么会不知道,她偷听到了朕的计划,朕怎么可能还会让她活着!哼,想不到你们两兄弟居然联手起来对付朕,不过,让你们兄弟二人斗了这么多年,朕也算是赚到了!如朕所说,凉云的帝位世世代代都是由传承者帝位之血的人才能继位,你们两个,永远都别想当上皇帝!”

    宏越帝脸上的神色已经接近狰狞,薛怀仞嘲讽一笑,“父皇,这个时候你还在坚持什么?帝王之血是吧,只要今天我杀了你和朝阳,这所谓的帝王之血便断了,那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这朝廷之中除了我们几个,没有人知道帝王之血是什么,我们照样可以做皇帝,你又能奈我何!”

    “薛怀仞,你们不要不相信朕的话,没有帝王之血却强行继位的人,是不会有善终的。甚至还遭得到上天的惩罚,让凉云从此败落!我凉云祖训有云,你们若是逆天而行,难道真的药毁掉我凉云百年基业,做我薛氏一族的不肖子吗?”

    从怀中掏出一个金缕本子,宏越帝将她展开,那上面赫然写着“薛氏祖训”,开头第一页便是“帝王由帝王之血着继承,违着必受天谴,所有薛氏后人不可违背,强行逆天!”

    薛怀仞与薛怀槿对视一眼,神色复杂。半响,薛怀仞才开口道:“父皇,你对我们从来都没有手下留情,如今,只不过凭借一个所谓的祖训,就想要让我将辛苦得来的一切放弃吗?我不是傻子,就算是逆天,能够坐上那个位置,也已经足够了。百年之后的若是凉云真的败落了,那是子孙后代自己的事情,与我何干?”

    显然是没有想到薛怀仞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宏越帝气的脸色发白,愤怒地吐出一句恨言:“你们两个不肖子,不配做我薛氏的后代!”

    “父皇你又何尝将我们真正当成你的儿子呢?天底下哪会有你这样的父皇,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要怨,便去怨你自己吧!”

    “好了,皇兄,你又何必再跟他废话,我已经下了软筋散,你无须再和他拖延时间了。”

    面无表情的薛怀槿说出这么一句话,立刻让宏越帝的脸色变得煞白,他身边的黑衣暗卫突然统统都倒地不起,随后的朝阳也会死软软地瘫坐在地上使不出一点力气。就连宏越帝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他坐在椅子上,现在恐怕也是狼狈地躺在地上吧。暗中运起内力,却是丹田处一空,仿佛从悬崖坠落般无力。如今的他,竟是连手指都不能动弹。而今,宏越帝终于是绝望了,万万想不到,他宏越也会有这样一天,全身无力地被别人踩在脚下,任人宰割。

    怪只怪自己还不够狠心,如此周密完美的计划,居然都被他们一一破解,他不甘心!想到这里,宏越帝心中也是疑惑不解,照理说不该变成这个样子啊,他们两人,不可能洞悉自己的计划,难道,他身边有j细!会是谁?

    看着宏越帝惊异不定的脸色,薛怀仞冷冷一笑,嘲讽开口。

    “父皇现在才觉得不对劲啊,呵呵,也对,谁会认为自己的影子,连命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居然会处心积虑的想要反抗自己的主人呢?父皇,你太狂妄,不要忘记了风家的人,也有他们自己的尊严。风絮扬是怎样的人,他怎么会甘愿做你的傀儡,一辈子只是别人的影子。你是不是在惊讶为什么我们会知道你的计划,照理说唯一偷听到的烟妃已经被你杀了,那么还会有谁知道?徳公公也死了,自然也不会是他。那么最后,便只有一个人了,是不是,风絮扬?”

    听着来自大殿中薛怀仞的话,不远处的茂密大树上,我打了个哈欠,埋进絮儿的怀里,“看了半个晚上的戏,现在终于轮到你上场了。这皇宫里面蚊子怎么这么多啊,把我的手都蜇红了!”

    不满地开口,絮儿轻轻一笑,在我的额头印下一吻,“乖,等这件事情完了,我就把皇宫里面都撒上灭蚊水如何?”

    “算了,快去吧,薛怀仞都在叫你了。今天的重头戏,可是我们呢!”

    飞身到了地面,迈着优雅的步子进了大殿,我跟在他身后,缓缓走了进去。宏越帝在看到絮儿出现的那一刻,眼中就迸发了强烈的恨意。

    “风絮扬,竟然是你!你不要忘了,朕死了,你一样活不了!”

    “没错,就是我。至于陛下担心的事情,那是你多虑了,属下的命可是要陛下的帝王之血才能维持和延续,又怎么会舍得杀了陛下呢!”

    柔柔一笑,絮儿脸上的表情却是充满了恶毒的快意,“‘主人’,不知道你看到这一切,是不是很满意呢?是不是觉得心里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整个人气的都快要爆炸了?别急,属下还准备了一份大礼要送给你看看呢!”

    一把从身后拽过我,让我的面容暴露在众人面前,宏越帝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目光紧紧锁住我。

    “你,碧月,你竟然没死!不、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陛下,请不要只把风絮扬当成是一个听命的工具。从很早以前你对我父亲下令暗杀太子并且嫁祸于三皇子开始,我便开始怀疑你并不想要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人继承皇位。原本这是属于你们皇室的事情,风絮扬也不想参与。可是偏偏你们却害死了我最心爱之人,而我的父亲居然在这之后,告诉我了那所谓的盅毒传承。要我风絮扬做你皇室的傀儡,不可能!为了复仇和得到自由,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当你手中的工具,做个被你掌控的木偶人。你以为我真的甘心吗?陛下,虽然你并没有告诉我你的计划,但是在你身边零零星星听了一些,我也能够猜到你要做什么。和两位殿下联手,这也是因为你的残忍给了我们这个机会。对了,属下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不仅碧月公主没有死,我风絮扬的妻子没有死,就连赤炎出兵攻打凉云都是假的。端木长空早就和我合作计划好了,这一切,不过是给你开的一个玩笑。而我的目的,是为了你身上那最后一块虎符。”

    宏越帝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你知道了虎符的秘密?”

    从怀中掏出四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拼凑在一起,竟然会是凉云的虎符。

    “谁会想到,当初灭慕家满门,为的,不过就是这么一块小小的玉佩呢!凤府的中盅事件,也不过是因为凤家的怀璧之罪,再加上我们风家拥有的一块,和陛下你赐给的这一块,刚好凑齐。听说,凑齐四块虎符,触摸到它能够让它发光的,便会是真龙天子。而且,凭借这块虎符,还能够召唤出传说中的寒月死亡军团。陛下啊陛下,您的野心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薛氏族人让我寒月族人遭受灭族之灾,现在,就连传闻中的死亡军团你也想要得到,你就不怕那些死去的战士认出你,将你碎尸万段吗!”

    恨恨地说完,风絮扬的语气不无嘲讽,“你不是一直以为朝阳才是拥有帝王之血的人吗?那么现在,我就要让你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我要让你这一生的精力的追求全部都化为灰烬,让你所期待的,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念完全摧毁,也不枉,我这一番报仇雪恨!”

    脸上的神色凌厉至极,在宏越帝惶恐惊骇的眼神中,他起身,走进朝阳,将那拼凑在一起的虎符放在朝阳颤抖的手心。宏越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朝阳手上,然而,没有任何异状。那碧绿的小东西,在那里一阵死气沉沉。

    “你不是一生都在寻找下一个帝王之血的继承者吗?哈哈哈哈哈,我要让你到死,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猖狂恶毒地狂笑,我的絮儿,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他更明白,肉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灵上的摧毁。他在复仇,为他自己,为风家人,也为了我。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朕,你们统统都在骗朕!朝阳是我与那个女人唯一的孩子,除了她,没有人会有可能拥有帝王之血!” 狂乱地强自镇定冷笑,“风絮扬,你以为你找了几块假的虎符来糊弄朕,朕就会相信吗?”

    “不信?” 冷冷一笑,絮儿眼中的神色嘲讽之极,“看来,不让你真正明白,你还不死心啊!”

    “来人,把夫人请出来!”

    伴随着风絮扬的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美妇出现在了大殿门口。女子容颜清丽绝世,即使不再年轻,也无法掩饰住她高贵典雅的风韵。宏越帝在看见门口那人的一霎那,便抑制不了地激动起来,眼中,是愤恨,是杀意,是痛苦,却是无法分清。

    “清儿!”

    “薛宏越,我与你没有那么熟悉,你不配这样叫我的名字!”

    美妇没有靠近宏越帝,只是远远在站在一旁,憎恨仇恨的眼神,不屑地看着那椅子上面的帝王,语气冷漠而尖锐。

    “我们不熟悉?谭清儿,你是朕的皇后,为朕生了孩子的女人,你居然和朕不熟悉!看着她,朝阳,这是我们的女儿!”

    愤愤大吼,宏越帝几乎是暴走般的狂怒,这个恍然惊雷般的消息,让屋内众人都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然而,接下来美妇开口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若非被你强迫,我又怎么会怀中此生最恨之人的骨血!她不是我们的女儿,当年我怕孩子遭人毒害,早就叫人将孩子换了抱出了宫。这个朝阳,不过是我从民间随便抱来的孩子罢了。”

    这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的话,竟然让宏越帝生生吐出了一口鲜血。今天之事突变太多,饶是他这样的人,也有些承受不了。而现在,那个他一生中唯一爱过的女人,说她不爱他,这一点他很早以前就已经明白。可是如今,他还告诉他,他宠爱了十六年的宝贝女儿,竟然只不过是一个从民间抱养的一个贱民!没有所谓的帝王之血,甚至根本就不曾有过他的血脉。而这个谎言,整整十六年,他一直都活在她给他编造的谎言中。现在,她冷笑着告诉他实情,嘲笑他是这世界上最愚蠢的男人!而今,失去了一切,他便什么也不是!

    仇恨,绝望,无力,种种复杂的情绪浮上心头,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的一生,难道最后便是这样的下场吗?

    那美妇回过头来,慈爱的视线落在一旁的薛怀仞和薛怀槿身上。他们是他的儿子,如今到现在她还能够再见到他们,也算是上天垂怜。薛怀仞和薛怀槿被她那样的视线看的有些疑惑,但是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你把我们的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恢复过来的宏越帝,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可是,美妇并没有回答她,倒是风絮扬上前冷冷地看着他道:“我不是说过了吗陛下,我会让你这一辈子都无法知道,那个拥有帝王之血的人是谁,你的女儿,究竟是谁!我会让你这后半生,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这不仅仅是我的想法,殿下,三皇子,想必都是希望你最终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吧!”

    宏越帝没有出声,面对絮儿的冷嘲热讽,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死死地盯着那美妇,恨恨地开口道:“谭清儿,朕问你,我的女儿呢?”

    “薛宏越,我不会告诉你的,从你杀死洪越哥哥的那天开始,我就恨你。你抢了洪越哥哥的皇位,抢了洪越哥哥的江山,甚至也抢了我,我恨你,恨不得你死!”

    崩溃似的一声哭喊,美妇显然已经是有些声嘶力竭了,情绪不稳了。然而最为让人震惊的,却是她说出的话语。众人都明显地感到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是为什么。

    却见那美妇哭的更为凄惨,看向宏越帝的眼神也更加充满了恨意。她的声音尖利,里面是无法掩饰的痛楚与仇恨。

    “你们是孪生子啊,洪越哥哥对你那么好,从小什么都让给你,可是你呢,却永远都只顾着自己。帝王之血,是啊,凉云王朝有史以来最为特殊的情况,便是你们这一对孪生子居然都是帝王之血的继承者。当初父皇选择了洪越哥哥为帝,你不甘心,竟然还对自己的亲哥哥下了毒手。暗中杀害了洪越哥哥,你神不知鬼不觉地代替了他,反正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名字都是一样的发音。你做了皇帝,有谁会发现呢!可是你错了,不管再怎么想象,你永远也不可能替代洪越哥哥,他的温文尔雅,他的睿智良善,永远都不是你这样虚伪阴险的小人能够拥有的!”

    “够了!为什么你的眼里永远都只有他?我哪里比不上他,哪里不如他?父皇选了他做皇帝,就连你都不喜欢我而爱上他。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的爱一点也不比他少,你为什么不爱我,啊!我就是看不惯他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我就是从他手中抢回本来就该属于我的一切!你恨我,我也恨你们,恨你们所有的人!”

    大吼出声,宏越帝双目赤红,竟是宛如要杀人般,就连他原本无力的身子都似乎要支撑起来。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居然还会有这样的过往,这世上所有的恩恩怨怨,都是如此变幻无常。

    眼见宏越帝就要发狂,絮儿上前点了他的|岤道。僵硬地吼了一声,宏越帝高大的身子终于倒了下去。暗卫上前抬起他带到地牢,顺带着还有一脸呆滞,处于失神状态下的朝阳。所有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大殿中的人影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我们五人,却是觉得如此的疲惫和落寞。

    上前,轻轻将中年美妇的身子带进怀中,我拥抱着她,安抚着她失控激动的情绪。紧紧抱住我的腰,这个已经是中年的女人,在我的怀中哭泣的像一个孩子。

    絮儿捡起那四块虎符,缓缓走向我。伸手接过那护符,原本只是碧绿的玉佩,竟然绽放出绚烂的白色光芒。然而,在场的其他几人,脸上都没有一丝惊讶的神色。从我被絮儿接到竹苑,看见薛怀仞和薛怀槿开始,我的身份,絮儿从赤炎接过来的姑姑,还有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几天来精密的谋划。不错,我就是那个所谓的帝王之血的继承者,那个被我叫做姑姑的女人,是我的娘亲,而刚刚被带走的阴险帝王,竟然会是我这个身体的父亲。

    对于他,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就连怀中的这个女人,我也仅仅是同情。一切,都已经算是尘埃落定。

    絮儿过来,牵起我的手,我在他眼中,看见了释然的笑意。现在的我们,才算得上是彼此的解药,我很庆幸,自己就是那个所谓的母盅继承者。从此以后,絮儿再也不用受人威胁,因为那个人是我,就算是被我掌控,他也心甘情愿。

    将情绪不稳的母亲弄晕,让萧铎将她抱了下去,我与絮儿十指相连,走到薛怀仞和薛怀槿面前。这两个人,居然会是我的哥哥,虽然是堂哥,我与他们之间,却是有着无法断绝的血缘关系。

    “薛怀仞,若离,你们别以为我会叫你们哥哥。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我也要和絮儿离开了。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了的,你们两个谁做皇帝,都无所谓。什么帝王之血的传承,狗屁!只要是一个明君,治理好这个江山没有什么困难。事在人为,天意,不过是阻碍人进步的一个屏障。我相信你们两个都是聪明人,不会听信宏越帝说的吧?”

    “皇兄本就是太子,这位置自然归你。我相信皇兄一定会成为千古一帝,而我不喜欢宫廷之中的生活,现在心愿已了,我只愿畅游天下,无拘无束。”

    平静地开口,我知道,若离说的,便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抬起头,若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绝美的双瞳里面,有一闪而逝的痛楚。靠近我身边,他终是伸出手,在空中浅浅停留,最后停在我的头发上面。身边的絮儿戒备地看着他,脸上有着妒意,他知道若离,对我有着异样的感情。可是,不过都是无望的存在。从一开始,我的心里就只有风絮扬,更何况,他是我的哥哥。

    像是对待一个妹妹般宠爱地拍拍我的头,我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低下头,不愿去看他眼中的绝望与痛苦,那里面,竟然已经意味着诀别。我知道,这次以后的离去,我们,甚至有可能再也不会相见。那白皙如玉的大手,终究还是落下,决然地转身,一袭白衣飘渺,消失在大殿之中,却是那样落寞与凄凉。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若离,我只希望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从此以后,不再孤独。

    “好了,苏童,我欠你的,也算是还给你了。想不到你的身份居然如此多变,现在居然还成了我的妹妹。这一切,或许是天意吧。我会好好治理这个国家,这是我的野心,也是我的梦想。”

    一旁的薛怀仞开口,他想要称帝的心思,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然而我知道,他会是一个好皇帝。因为,他即使热衷于权力,却还保持着人该有的坚持和善心。

    “我知道,大哥,在我离开之前,还是叫你一声吧。从今天起,我便与絮儿离开这里,去寻找借盅之法。或许很快就有消息,也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返回越京了。你们,保重!”

    你们,风随意,凤轩,冷寒玉,这是我给你们最后的祝福,再见。那段不能忘怀的岁月,那段被你们无声纵容的日子,再见。

    城门口,一辆不甚华丽却异常宽大的马车早就等候在那里。一路上,我都被絮儿紧紧抱在怀中。母亲会被萧铎送到落霞山静养,有风雅她们陪着,她也不会寂寞。我与她之间的感情终究淡漠,能够像现在这样已经足够。

    马车外面站着的,是绝色倾城的默,而他,竟然会是传说中的摩崖族的王子。因为族内的一场内乱,他流落在外,而今他们族内暴乱已除,摩崖族人已经寻找到他要他回去。摩崖族人精于盅毒,这次随着默一起去摩崖,希望能够解除这百年以来的禁锢。即使,我们终于自由,那盅毒,还是除掉的好。

    “默,起程吧!”

    不管到底有没有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这来自不易的生活,我们的未来,还很长很长…………

    (尾声)

    百花绽放的山谷,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美丽夺目。在这花海之中,坐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屋,看起来应该是一处村落。而此时,在这花海之中最大的一个石屋里面,走出了一对男子。走在前面的女子容颜绝世,眼角眉梢间却带着一丝傲意,眼神向上,看起来有些不把人放在眼里。随后的男子高大绝美,一张尖尖的狐狸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一双大手拉着女子的小手,急急向前走去。

    “你干什么走那么快啊!”

    有些不满地开口,此刻我的脑海中还在回想老头的那句话,就这么简单便解决了,不可能吧!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絮儿给拖进了我们的房间。

    “砰”地一声将石门关上,絮儿的脸便凑了过来,急切地含住我的唇,一双大手也不规则地在我的身上动来动去。热烈而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畔,絮儿就像个猴急的色狼,三下五除二便将我身上的衣物拖了个干干净净。搂着我的纤腰,絮儿低头,含住我的花瓣。

    “啊,你、你做什么啊坏蛋!”

    低低喘息,絮儿的声音沙哑而急切,“乖童童,你没有听到长老说的吗?只要我们有了孩子,母盅与子盅相容,这盅毒便解了。现在,为父自然是要同娘子辛苦造人。而娘子,快点来为夫君解毒吧!”

    低头,吻住我的嘴唇和不满,絮儿的动作暧昧而深情,很快我就被他带领道情欲的天堂中没有一丝反抗。一时间,房间里只听得到男女交缠的喘息声。

    半个月后。

    “啊,絮儿,够了,我好累。”

    “不许,乖宝宝,这样也很舒服不是吗?放心,只要我多多努力,一定可以怀上宝宝的。” 沙哑的男声低低安慰,随即又投入一番新的激|情。我咬牙,看着漆黑的房间,虚弱地喘息。

    死老头,要是你骗我,我一定要扒光你的胡子,什么生了孩子就能解毒。现在天天都和絮儿做床上运动,本小姐就要被榨干啦!在这样下去,不等解毒,本小姐就要归西了!要是本小姐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死老头!

    摩崖族的一处石屋,白发须眉,胡子长长的老者,突然打了一个寒战。怎么回事,天气转凉了吗?

    抬头看向窗外,天气晴朗,阳光灿烂,微微一笑,生活,很美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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