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第2部分阅读

    八福晋 作者:肉书屋

    八福晋第2部分阅读

    然想起这样要是被他们认为我和胤禩关系好就完了,到他们两人掌权的时候我岂不是要死得更惨?又连忙甩开。双手背到身后。

    胤禛果然像书上说的,冷冰冰。而且,他确实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左腕上总是挂着串佛珠。他穿了件藏青色的锦袍,长身玉立,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眸光深邃,五官俊美立体。全身都露着严谨两个字。一看到他,连我都跟着紧张起来。属于扑克脸型的冰山美男。

    我怕他。来这里见了他不过是两次,一次是去他府里给他过寿。人家是皇后养大的,亲娘又是宫里有权的德妃娘娘,自然是不同,那个排场、阵仗,啧啧!哪像胤禩,他娘寒碜的出身,他想见她还得先申请。这个时期,后宫中还是“子凭母贵”吧?一次是过年宫廷宴。好像我大醉在御花园还是他找到了送回府的。

    他每次看到我,都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看来,郭络罗氏和雍正的梁子是很早就结下了。对于权威人物,我是不得罪,不接近。扣着八福晋的帽子,我也没指望能够和他来一段帝王与红颜之间的绝美恋情,只希望他以后做了皇帝,让胤禩休了我回娘家倒没什么,可别再想其他方法作践我。

    我亲爱的胤祥穿着白底红领箭袖骑装,黑色的马靴,在那儿立着,怎一个英姿飒爽了得!胤祥长得就是帅啊,眉是眉,眼是眼。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胤祥好像真的很喜欢我,和我走得很近。让我颇为得意。不过,刚见他那会儿,他不像老九老十那般叫我“八嫂”,总是唤我“沫云姐姐”,后来不知怎么就改了口。听到别人叫我八嫂,我就怨恨。

    “八嫂。”胤祥恭恭敬敬地给我行礼。我忙进行讨好,夺下胤禩手中还一口未动的糖葫芦,双手奉上:“胤祥,这个给你吃。”每次见到胤祥,我都热切地表达我对他的喜爱之情。

    胤祥迟疑地看了胤禩一眼,胤禩微笑着点点头,他才接了过来。很高兴地舔了舔,“谢谢八嫂。”

    我要泪流满面了,多听话的孩子,不就是个糖葫芦嘛,不客气。想吃的话,姐天天给你买!

    初见胤祥,我缠着他给我签了名,回到府里压在了箱底藏着。这可是偶像的亲笔签名啊!

    “四哥,怎么今日有如此雅兴?”胤禩先开了口。

    对啊,雍正皇帝逛街,他也有这等闲情逸致?

    “今儿个陪十三去了校场,顺带逛逛。”他答得倒是挺自然。

    “这样站着总不像个样子,四哥,我们寻个茶楼坐坐吧。”

    “好。八弟想去哪里?”

    “不如去怡红院吧?”我满怀期待地建议。

    一句话,他们兄弟三个面色各异。胤禛似乎终于正眼瞧了我一下,那目光,好像没那么冷了。一双黑眸幽幽凉凉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站在那儿,偏偏生出一股萧瑟孤寂的味道来。

    胤祥的脸上有着压不住的兴奋,在接触到胤禛极具威压的眼神后,便渐渐黯淡下来。

    胤禩唇边的笑意更深,眼睛亮亮的。却让我打了个哆嗦。

    “唉”,无聊地叹了口气,懒懒地趴在桌子上。听着胤禩和胤禛在说着一些男人的话题,什么某地自然灾害,开仓放粮;什么民生。胤祥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听着,想要学习一些有用的东西。时不时说些自己的观点。

    看得出胤禛真是很疼胤祥,总是鼓励他说下去。

    怡红院根本不是什么风月场所,而是一间正儿八经的酒楼。搁在现代叫五星级宾馆。此刻,我们几个坐在二楼的雅间里。我十万分后悔,看他们说得那么高兴,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早知道就建议去吃地摊上的臭豆腐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啊!

    实在无聊,我挤到皖澜和沧耳那张小桌子旁边去找乐子。他们一看到我,条件反射似的跳起来。

    “给我乖乖坐着,谁要敢请安,我扒了他的皮。”不客气地吃着他们盘里的花生,面不改色地进行威胁。

    皖澜和沧耳唯唯诺诺地坐下了,不安地对望。

    我在沧耳半个秃脑袋上狠敲了一下,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看什么看,你们刚才不是聊得很开心?继续啊。”我还是很有民主意识的,“和我还客气什么。”

    皖澜和沧耳一副很感动的样子。

    “福晋,您不和贝勒爷一起,跑咱们奴才这儿干什么?”沧耳含笑带泪地问道。

    “无聊。”这些人在一起就会装大爷。那么正经做什么。

    “几位爷,您要的菜来了。”小儿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殷切的笑容。

    “先给那边。”胤禛指了指我们这一桌,又对胤祥说道,“老十三也饿了吧,先去那边和你八嫂吃。”

    胤祥毫不犹豫地冲过来。多可爱的孩子,他也饿了啊,怎么不早说,多让我心疼!

    上的都是这里的招牌菜。色香味俱全。胤祥、皖澜和沧耳一阵乱抢,这才对。

    我夹了块酒糟鸭脯吃着,盯着胤禛瞧。好像我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小二正在胤禛和胤禩那边哈着腰问他们想吃什么。胤禛的薄唇抿了抿,吐出三个字:“龙须糖。”

    小二的声音忽的敞亮了起来,“唉吆,这位爷,不瞒您说,我们这店里的龙须糖可是全北京最好的,是正经从南边请的师傅。”

    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龙须糖,雍正,雍正,龙须糖!我知道了!

    “福晋,您怎么了?”“八嫂?”皖澜担心地看着我,胤祥吃得满嘴流油,一块肉含在嘴里还没咽下去。

    我这才惊觉,自己已经站起来了。忙敷衍地笑笑,“没,没什么。”

    我的整个魂都跑到胤禛身上去了。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我怎么忘了,是那个画着雍正的龙须糖盒子将我带过来的,那么,如果这两个条件都具备的话,是不是我就可以回去了?

    “爷,您要的龙须糖。刚做好的,还热乎着呢!”小二端了个大盘子进来了。

    我忙不迭地跑过去一屁股坐在胤禛旁边。胤禩似乎很惊讶,拍了拍他身边的座位,“沫云,不要没大没小。”

    装作没听到。捡了块龙须糖就吞了下去,又向胤禛那边靠了靠。这样我可以回去了吧。我闭了眼,静静等着奇迹的发生。

    “八弟,你们先坐着。”凳子被推开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看到胤禛已经走到门口了,接着,藏青色的袍子一闪,没了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我呆坐在位子上,他就这么讨厌我?这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求救似的看向胤禩,他却避开我的眼睛,低头喝茶。

    不行,这是机会,不可错过。

    我站起来急急向门外冲。“沫云,你想清楚了。”胤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想得很清楚,我受够了,我不要留在这里。我早就想家了!

    是不是,我抱一下胤禛就可以回去了。走到外面,我收住脚步,又急忙返回去,胤禩看到我,眼中有一瞬间的欣喜,他的情绪变化也太奇怪了,好像他知道什么似的。

    不管了,抓了把龙须糖一股脑塞进嘴里,又夺门而出。

    远远地看到胤禛站在廊上眺望远方。虽说调戏皇子是大罪,不过,我消失后谁还管得了我?乖乖的站着别动,让我抱一下吧。

    然后,我含着一嘴的龙须糖,从背后抱住了未来雍正皇帝的腰。

    ……………

    老天,我回来了!

    欢呼一声,睁开眼睛。引入眼中的,琉璃瓦,雕梁栋,飞檐画壁,钩心斗角,古色古香!

    怎么会这样?我大骇了!

    “沫云。”一个压抑的声音响在耳边。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臂还环在他腰上。

    “对,对不起,我,呵呵,拌了一跤。”我忙松了手,连连后退。完了,听他的语气,十分不善,好像要掐死我的样子。

    胤禛猛地转过身来,黝黑深邃的眼眸却带着红,表情有些激动,胸膛剧烈起伏着。

    我转身要跑,却被他拽住了手腕,推着到了墙上。“疼死我了,我错了,对不起!”我扯着嗓子求饶。他的双手扣住我的锁骨了,几乎捏断了我的骨头。他怎么这么暴戾!

    “沫云!”胤禛低低地叫了一声,下一秒就把我揽进了他怀里。他的身体僵硬、冰冷,这会儿微微颤抖。

    “沫云。对不起,对不起。”胤禛的声音在发抖。

    这会儿,我明白了。原来的沫云分明和他有j|情!难怪他看到我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心爱的女人背叛了他,嫁给了自己的弟弟,多狗血。

    反正他不会杀我了。我拍拍他的背,“劳驾,先放开我好不好?我要被你憋死了。”胤禛又收紧了力道,才不舍地松开。原来,冷酷无情的雍正也是个痴情种子。不过,对不起,我不是沫云,你也不是我那盘菜。

    万念俱灰就是我现在的感觉。唯一的方法也行不通。无精打采地低着头往回走。

    “沫云。”胤禛似乎还不死心。

    “对不起,四哥,沫云今天得罪了,见谅。”我还要解释一下的,给胤禩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听我唤他四哥,他的眼神冷冽了几分,似乎清醒不少。

    走过拐角,看到的是脸色发白的沧耳,还有面上无波无澜的胤禩。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都乖乖听你的话。”我站在胤禩面前低着头,眼泪开始往下掉,难道我真的回不去了吗?我不想过这种生活!

    胤禩叹了口气,牵过我的手,“我们回家吧。”

    一连几日我都病厥厥的没什么精神。哀莫大于心死。就是我这种情况。

    下着大雨,外头漆黑一片。潮湿阴霾的天气让人的心情更糟。

    “福晋,您吃点东西吧。”皖澜在一边抹着眼泪劝我。大概我把她吓到了吧。从来在她面前我都是没心没肺的样,乱发脾气,何时这么哀怨过?

    懒懒地扫了眼桌上的东西,我又躺回了床上,“没胃口,不吃。”我真的想家了。初来的新鲜感已经过去,分外想念我温暖的小家。

    “对了,皖澜,沧耳不是说要给我弄好玩的来么?怎么这几日都没见他的影,又死哪去了?”

    皖澜失手打了个茶杯,很清脆的瓷器破裂声。我心里一抽,又一个古董没了。

    “这,谁知道呢,大概贝勒爷把他派到别处去了吧。”

    “皖澜,站住!”我坐起身,叫住了要出门的皖澜,“你有事瞒着我?”

    皖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福晋,奴婢不敢!”

    看她吓得那个样子,没有才奇怪呢。

    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到皖澜身边,“不许骗我,出什么事了?”心里开始不安。沧耳那日毕竟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难道……

    “福晋,求您饶了奴婢吧。”皖澜开始不住地磕头。我的心,开始往下沉。

    胤禩书房的灯还亮着。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看到我要出声,被我制止了。径自推开了门。

    胤禩正在写着什么,看到我来,便搁了笔。温雅一笑:“沫云,还没睡啊。”亲切随和的语气,宛如最平常的夫妻间的问候。

    我关了门,直直地看向他,“沧耳呢?”

    他没有看我,拿过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细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晦暗不清,看不透他的想法。

    “你杀了他!”

    他点点头。

    我腿一软,险些摔倒,扶住身后的门,“为什么?你怎么这么残忍!”

    沧耳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他也狠得下心来?

    胤禩站了起来,从书桌后面向我走过来,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沫云,你说为什么?”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脸。我偏过头,躲开他的手。

    “谁告诉你的?”胤禩看着我,脸上没有一点愧疚之色。“我不动他,四哥也不会放过他。沫云,你太不懂事了。”

    他是在说,是我害死了沧耳?这些人,把人命当什么了?

    他低了头,伏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沫云,不要再傻了。除非你想更多的人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

    更多的人?他是说,不止沧耳一个人,以前还有?!

    我猛地推了他一把,“你走开,不要靠近我。你这个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勤奋更新,求抚摸。留个言鼓励一下吧。嘿!

    敬而远之

    “福晋,福晋,贝勒爷回来了!”皖澜大呼小叫地冲进来,一脸的兴奋。

    “知道了。”我幽幽地答了一句,接着发呆。

    都已经快十二月了,天气越来越冷。屋里都烧起了火盆,“噼里啪啦”的火星不住往外冒。在温室效应还没有那么显著地古代,北京的冬天还是冷的可怕的。

    “福晋,您不去迎接吗?”皖澜小心地建议,偷眼观察我的反应。

    我向上拉了拉盖在腿上的小褥子,拿着火棍拨弄了一下面前的小火盆,闷声说道:“算了。反正有你们照应着呢。而且……”我暗自在心里补了一句,他又不待见我,我何必去讨嫌?

    自从沧耳的事情过后,我是真的怕了他了。也开始正视我现在的处境。这不是游戏,也不是电视剧。死了的人不会再活过来。我不想呆在这里,更不想和胤禩一起走向死亡。

    有时候会掐一掐自己,清晰的痛感提醒我这不是做梦。沧耳,或者说,雍正加龙须糖事件过后,我对于自己有朝一日能返回我的世界已经绝望了。胤禩把我关在府里一个月。他现在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直接无视我。我连胡闹的心情都没了。前一个月时康熙又交给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很“得意”(在我看来)地离开了。临走之前还要特意跑来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为什么要去迎接一个欺负我的坏男人?手下使了劲,将火盆里的炭拨的火星四溅,灰都扬起来了。“咳咳咳!”吃了一嘴的煤灰,呛死了!是哪个说胤禩怕老婆的?我才是受委屈的那个!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他都杀了人了,我谴责两句都不行吗?

    “唉吆,我的福晋,您快放下,这些交给我来。让贝勒爷见到了,奴婢又要受罚了。”皖澜夺过我手里的拨火棍,将我拉到一旁的软塌上坐下。

    “皖澜,”我扯过一边的枕头抱在怀里,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经常因为我受罚啊?”

    皖澜一愣,回过头对我露出一个圣母式的安慰笑容,“福晋,您多虑了。贝勒爷对我们这些奴才也都是和颜悦色的,其他府里的奴才都羡慕咱们呢。”

    “那沧耳……”我又顿住了口,算了,万一她也受到牵连……

    “福晋,”皖澜看着我,面上表情有些严肃,“虽然皖澜不知沧耳是为着什么原因。不过,若是奴婢的话,贝勒爷有要求,奴婢也是万死不辞的。”

    我愣了,“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皖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反正贝勒爷就是让咱们看着心服。”

    我轻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奴性!该死的沧耳,你要是这揣着这种心思,死了也活该。胤禩还真是会收买人心,我的贴身丫头都对他崇拜成这个样子了。

    “福晋,您还是向贝勒爷服个软吧,总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皖澜建议道,“明日便是娘娘的寿辰,要是被宫里头知道了,少不了又要麻烦。”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皖澜,整齐的水红色小旗装,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鹅蛋脸,柳叶眉,清秀干净,真是惹人喜爱的小姑娘。

    “福晋?”皖澜被我看得不自在,左看右看,惴惴不安地绞着手里的帕子。

    “皖澜,你多大了?”她比我矮,约摸着十四五岁的样子吧,一个小孩子,心性怎么这么成熟?

    “奴婢虚年十四?”皖澜似乎有些害羞,垂了眼小声答了一句。

    “什么,你才十三岁?”我惊叫出来,顿时脸涨得通红。她才这么小,怎么这么懂事?平日里总是忙前忙后的,我还以为……暴汗就是我现在的感觉!

    我忙拉了她的手,拉着她和我坐在一起。“福晋,”皖澜吓得不得了。怕什么,我又不吃了她。我这样,算不算虐待未成年儿童?这古人,也太早熟了吧?

    “你是谁家的?”皖澜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应该出身也不低吧。

    “奴婢是……”

    “贝勒爷到!”皖澜的话被外头的通传声打断了。我一听,头皮有些发麻,直觉要躲。可胤禩已经大大方方地进来了。

    “贝勒爷吉祥!”皖澜立刻从榻上跳起来。

    我想了想,还是很有骨气地将头偏向一边,不看他。

    “皖澜,去厨房给我弄几样吃的来。”胤禩吩咐一声,皖澜忙不迭地出去了。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那是我的丫鬟,又不是你的!

    胤禩的身上都是雪。我望了眼窗外,什么时候雪下这么大了?他围了件厚厚的黑色披风,解开便露出了里面的朝服,狰狞的莽妆纹饰盘在正中间。红红的花翎在帽子后面骄傲的扬着,也沾了层雪花。总之,一副风雪夜归人的尘扑扑的样子。

    我清了清嗓子,提醒这个男人:“这是我的房间。这么晚了,贝勒爷还请回吧。”

    胤禩一边将披风随手扔在一张软椅上,一边大大方方地坐在火盆旁边的小凳子上烤手:“书房了连个火都没有生,我怕冷,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

    他嗅了嗅,疑惑地盯着小火盆:“什么东西,这么香?”

    糟了,我一惊。我在里面埋了块红薯,一下午了,这会儿早就熟了吧。

    “等一下!”还未等我说完,胤禩已经小心地用拨火棍将我的宝贝红薯翻出来了。

    真是好香啊!就连我这个吃的饱饱的人都流口水了。

    我看到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是吧,他一个堂堂贝勒,真放得下脸面来吃面前这个黑漆漆的东西?

    “那是我的。”我试图阻止他罪恶的黑手。胤禩只是稍微停了一下,便旁若无人地撕开了“我的”红薯的皮,烤的又黑又硬的皮一扯下来,浓郁香甜的气息便在屋里乱窜。

    “给我留一点!”我搬过一张小凳子坐过去。胤禩已经掰了一块丢进嘴里去了。

    “嗯,不错。挺甜的。”他慢慢地嚼着。

    “那是当然。这可是我精挑细选得来的。”我试着去抢我的东西,“好了,你也尝了,留着肚子吃皖澜的菜吧。”

    “不行,我饿坏了。”说着,他又咬了一大口。

    “你……!”我瞪着他,盘算着要不要去抢。算了,他的鞋还是湿的呢,大老远赶回来不容易,让给他好了。

    胤禩慢悠悠地撕下一块红薯肉,放到嘴边吹了吹。我看着他的动作,睁大了眼睛,不由咽了咽口水,我真馋了。

    “给。”他将那块黄澄澄又香又软的红薯肉递到我嘴边。我立刻张嘴吃了下去,来者不拒。咦,怎么有个凉凉长长的东西在嘴里?

    “沫云,松口啊。”胤禩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看着我咬着他的手指不放,“别急,还有呢。”

    我大窘,忙张大了嘴巴。这,也太糗了吧?胤禩看着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捏了捏我的脸:“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的手好凉啊,冷冰冰的。“那个,胤禩,你冷不冷?”

    胤禩一愣,随即笑得温暖无比,“不冷。”

    我有些尴尬地站起来,“你等一下。”我跑到床边,打开我的柜子,拿出一双厚厚的靴子,又快步走回去。“胤禩,这个,是额娘亲手给你做的。她说你回来的时候穿着正好。我前些天去宫里的时候带回来的。”

    胤禩将红薯放到一边,拿起手帕擦了手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去,柔声问道:“这真是我额娘做的?”

    “嗯。”我点点头。他娘可是我崇拜的对象,她交待的事情我还是很乐意做的。

    胤禩将靴子捧在怀里,拉了我的手坐下。他修长干净的双手怜惜地抚摸着那双厚厚的靴子上精致繁复的纹样,“我额娘的月俸并不多。这些东西,都是她平日里积下的……她可好?”

    我很义气地拍拍他的胳膊:“胤禩,你放心好了。我拿了好多东西给额娘呢。还吩咐了她宫里头的奴才,对了,我还自己做了双手套给她呢,额娘看到特别高兴,直夸我懂事呢。”我得意地邀功。虽说宫里不让随便带进带出的,可我有的是办法。一度宠冠后宫的未来良妃娘娘竟然那么抬举我做的那两只奇怪的东西,太让人有成就感了!现在想想,如今的日子也算不错,可以和我想象了无数次的人物亲密接触。我的心情开始好转。“额娘她很好啊。身体也不错。她……”

    她还什么我没机会说出口了。胤禩一手扣住了我的后脑,接着他的唇压了过来,密密实实地覆盖住了我的。趁着我张嘴的空隙,他的舌头也伸了进来,轻柔地勾舔着我的口腔内壁,缠上了我退缩的舌头,诱哄似的一点点往外拉。

    天,我的初吻啊!不等我尖叫,有人已经有了反应。

    “咣啷!”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奴婢该死!”皖澜还有她后面跟着的端着食盒的女婢都跪下了。

    胤禩缓缓地松开我,任我在一边大喘气,毫不脸红地吩咐道:“起身。把东西拿进来吧。”

    皖澜头埋得低低的,从布菜到离开这间房都没抬头看我一眼,自然也没见到我求救的目光。

    没什么,不就一个吻吗?可是……这是……初吻,很重要。而且……他还偷袭。

    纠结了半天,我终于抬头,底气不足地怒视他。他惬意地吃着小菜,慢悠悠地喝粥,似乎很欣赏我现在的模样。

    “你这个……唔”他及时地打断了我的发作前奏,很干脆地欺身又亲了过来。

    这次的有点过了,我被他压在身下了。想到越挣扎死的越快的理论,感觉好像也没什么“硬硬热热的东西抵着我的小腹”,便像条死鱼似的僵在他身下。果然,他的舌头在我嘴里翻搅一阵后便离开了,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我喘了口气,爬起来离开几步,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正经和他算账,这算什么,我还没和他好到这种地步吧?

    “沫云,你要是发脾气的话。我今晚就要了你。”胤禩整整衣服,重新盘腿坐回桌边,喝了口酒,面不改色地对我进行威胁。

    恨恨瞪了他一眼,转身爬上我的床背对着他躺好。算你狠,知道我的软肋!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尽情抚摸我吧!

    有惊无险

    事实证明,把一个成年男子留在自己房里任他自斟自饮,是件非常错误的事情。

    “沫云,醒醒,沫云。”半夜里,我睡得正香,胤禩爬上我的床,扶着我的肩使劲地摇。

    “干嘛?”被子都被他拉走了,冻死我了。“走开。”拨掉他不老实的手,我扯了被子接着睡。恶心死了,满身的酒气。

    “沫云,给我更衣。”胤禩不依不饶地凑过来,一双手竟然从被子里探进来摸到我身上去了!他的手还是凉凉的,看来回来的路上冻得不轻。

    “呵呵,好暖和。”他很惬意地靠得更紧,大手扯着我的衣服还要往里去。

    “你,走开,色狼!”我掰开他的手爬起身,怒视着他。

    胤禩好像真的喝醉了,往日里清明的眼眸此刻浓浓的、黏黏的,好像一团化不开的墨。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可是,从他的眼里,我怎么也看不清他的心。不过,这会儿的胤禩倒显出一些少年的脾气来。

    算了,深吸一口气,不和他这个醉鬼一般见识。我实相地裹着衣服往床外爬,找皖澜将就一下得了。

    “沫云,这么晚了,你要去哪?”胤禩的手搂住了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拖到了他怀里,环紧了双臂牢牢扣着。下巴在我的脸上不住地蹭。

    浓浓的酒气钻进我鼻子里,我都要被熏得昏头了。“哎呀,痒死了,停,停!”他下巴上有胡茬,扎在脸上又疼又痒。

    “沫云,”胤禩吞吐着酒气,很大爷地拉扯着自己衣领,“我要睡觉,给我更衣。”

    “好好好,更还不行吗,先放开我。”我没好气地吼道,身上打了个哆嗦。这么冷的天折腾,还让不让人活了?

    胤禩放开了我,懒懒地斜靠着床柱,傻笑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早知道就应该连门都不让他进。我费劲地解着他身上的盘扣,暗想明天一定让皖澜把书房里的火生的旺旺的。

    他衣服上的扣子比我的还复杂,弄了半天,有一颗硬是没有解下来。气得我真想直接给她拽掉,又顾忌着这是他的朝服。平日里他就很爱惜,要是被我弄烂了,会不会也把我杀了?打了个激灵,我压下心头的火气,耐着性子去拨弄那小小的缂着金丝银线的扣环。

    “好了,嗯!”扣子解开了,我的头却被他按在了他胸前,动弹不得。

    “胤禩,你,放手!”他压下我挥动的手臂,紧紧抱着我,喃喃自语:“你什么时候才能忘了他?什么时候?”语气悲苦哀怨。

    该死的,你什么时候才能放开我,我的脖子要断了!“疼!”我呻吟一声,胤禩才很不舍地松开了手臂。定定地看着我,眸色越来越幽深。

    “看什么看?”顺着他的目光,我恍觉自己衣服开了。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闭上眼睛!”我羞愤地拢了拢衣襟,清白全毁到他手里了!

    胤禩坐直了身子,双手握住了我的肩膀,“沫云,你真美。”一边欺身压了过来,“怎么办,我想要你。”

    “啊,别,走开,我不要!”我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却被他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他推着我躺到了床上,压了过来。“嗯。”我被他压得闷哼一声。

    胤禩的手剥去了我身上的外衫,沿着我的腰线开始往上。

    “别动。”他压下我的手,手下动作却不停。低头吻上了我的胸,湿热的吻从边缘处到了顶端。

    我不要,不要就这么被他吃掉!挣脱不得,我开始哭了起来,悲悲戚戚,委屈至极。

    “沫云,别哭,别哭。”胤禩停止了唇舌的撩拨,抬起头吻着我脸上的泪,细细安抚。

    “胤禩,别这样,我害怕。”被他这么一吻,我哭得更厉害了,眼泪不住往下流,都要淌到我的耳朵里了。我真的害怕。我不想在这里发展什么恋情,我只想玩一阵子就回去。原本以为穿越而来是中了大奖,可是,这大奖也不是谁都能消受得起的。

    “乖,别哭,别哭。”胤禩翻身到了一边,放开了我,眼中似乎清明了些。扯过被子给我盖上,自己起身下床。

    “你去哪儿?”我拉住了他的手。

    胤禩温柔地一笑,又恢复成了他平日了温雅的模样:“沫云,我好像醉了,清醒一下。”

    他转过身,为我压了压被角,披了衣服开门出去了。

    外面的风很大,灌满了他的衣袍。看着他立在门边,我好像有点……心疼?

    心里念着胤禩他额娘生日这件事,我早早就醒了过来,裹着被子在宽敞的大床上滚了几圈,好一会儿才发觉是哪里不对劲。伸出手臂摸一摸,身边空空的,胤禩呢?

    他不是真在外面冻了一夜吧,那样,多不好意思。

    耳边传来轻笑声,循声望去,这才发现胤禩正坐在镜子前让皖澜给他梳头。

    “福晋,您醒了。”皖澜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笑意,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大清早的她兴奋个什么劲啊?

    我趴在床沿上瞧着,胤禩的头发好像比我的还长。皖澜的手灵活地穿插在他的发间,不一会儿一条大辫子就梳好了。她又在辫梢细细缠了带着玉佩的红穗子,弄好之后放下,后退到一边,“贝勒爷,好了。”

    “嗯。”胤禩的声音有些哑。不是冻感冒了吧?

    我窝在被子里看着他,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

    “福晋,让奴婢服侍您更衣吧。”皖澜走过来说道。

    偷着看了胤禩一眼,他已经穿好了。深蓝色的家常袍子,看起来穿得好少。脚上已经换了良妃给他做的靴子。窗外透着凉气的阳光打在他身上,脚下是他拉长的影子,再加上他俊雅的外表,看得我有些心跳加快。

    再看他一眼,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要换衣服,他不知道要回避吗?磨磨蹭蹭地坐起身,看了看因为睡姿问题又敞开的衣服,红着脸拢了拢。任皖澜把衣服一件又一件往我身上套。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我打了个哈欠,起床太早,又想睡了。看了看胤禩一眼,他今天早晨没说几句话,面上冷冷的,看的我心里犯怵。突然想起他昨晚上说的“你什么时候才能忘了他”,好像真的很伤心。

    忘了他,忘了胤禛?沫云啊沫云,你要死就死得干净一点,留下一堆感情债,我可不想替你还。

    “沫云,距宫里还有一段路程,要是困了就先歇会儿。”胤禩淡淡地开了口,语气礼貌又疏离。

    这个人,心里又在想些什么东西?闷马蚤男。明明心里介意着沫云和胤禛的事情,还开不了口。我来说好了,省的纠缠不清。

    “胤禩,”我清了清嗓子,认真地看着他,“你要相信我,我对你四哥,一点想法都没有。所以你也不要猜来猜去。我现在已经是你的福晋了,估计暂时跑不了。你大可以放心。你四哥老婆孩子都有了,白送给我我也不会要。”

    听完我说的话,胤禩很是惊讶地看了我好一阵子,然后开始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有些恼怒,还不是怕你陷在牛角尖里不出来,帮你一把。你的人生那么悲惨,如果心爱的女人也背叛你的话,那还不如不活了。果然,我还是太善良了。

    胤禩还在笑。不愧是天潢贵胄,连这样的大笑都很优雅。

    “沫云,”胤禩拍拍我的肩膀,“以后这些话可不许再说了。”

    我撇了撇嘴巴,“知道了。”看他高兴的那个样子,眼睛笑得弯弯的,一副畅快无比的样子。男人果真是占有欲很强的,占了女人身子还不够,还想把心也一块抢走才行。可是一旦两样东西都到手以后,又感到厌倦了。突然想起张爱玲红玫瑰和白玫瑰的那段说辞了,精辟啊。

    被马车晃得有些头晕,我便歪着身子靠到了胤禩身上。他好像真的穿得不多,骨头硬硬的,真不舒服。

    胤禩将我揽进怀里靠在他胸前,柔声说道:“睡吧。”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这样的感觉还真不错。我动了动,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安心地闭了眼。有福就先享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补充完整

    其乐融融

    “胤禩,你等一等啊!”

    当我不知第几次拽着胤禩的衣服不肯往前迈步子的时候,他的眉头终于皱了皱,拔掉我赖在他胳膊上的手,在我面前蹲下了身子,“上来吧。”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是要背我吗?

    “沫云。”胤禩催促地叫了一声,两只手向后招了招,示意我上去。“就你这样的走法,到了额娘那边宫门都要关了。”

    我扭捏了一阵子,终于还是乖乖地爬到他背上,搂住他的脖子,两腿从后面夹着他的腰,让他把我背了起来。

    “胤禩,这样好吗?”我红着脸小声问道。毕竟这是在宫里,我还是知道些分寸的。

    “不好也就这样了。”胤禩无奈地叹了口气,两手向上托了托我。

    我一惊,锤了他一下,“你摸哪里啊?!”

    胤禩委屈地说道:“总不能任你这么掉下去吧。”

    “贝勒爷吉祥,福晋吉祥!”一行宫女从我们身边经过,忙不迭地请安,头垂的再低我还是看到她们惊愕的表情了。

    胤禩点点头,背着我继续往前走。我可不像他这么厚脸皮。咱还没那么矫情。“胤禩,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我开始试着下来,胤禩扣紧了我,“沫云,你要是跟得上我的步子,我就放你下来。”

    他这么一提,我便老实了。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给胤禩他爹递了折子,准了以后,我看着晴朗的天空,心情大好,不准胤禩坐轿子,非要拉着他一起“散步”过去。

    昨晚的落雪早已被宫里的太监宫女们清扫的干干净净。可是,我却忽略了一件事情。地面上有一层薄薄的冰,没有清干净。我穿着高高的花盆底鞋踩在上面,两步一顿,三步一滑。

    胤禩倒是走得稳稳当当,自己亲娘做的东西就是好,保暖防滑。怎么这么偏心啊,我也是她儿媳妇,怎么没有我的?后来我索性拽着他的袖子慢慢地往前挪。他们满人的鞋可真不是好穿的。刚来的时候,我的膝盖和屁股每天都是青紫的。

    想起舒舒服服地坐在轿子里被抬过去的皖澜,嫉妒的酸水就不停地往外冒。

    刚到良妃宫苑门外,就听到宜妃爽朗的笑声。胤禩把我放下来,替我拉了拉衣服,才牵着我的手进去了。

    “给额娘请安,祝额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胤禩是不说这些话的,由我这个做媳妇的代他表达他的敬意。而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几句话了。

    胤禩有些激动,满面喜色地看着他母亲。

    良妃目前还只是答应,不过,她晋升的日子也快到了。看到胤禩,良妃一贯淡然的脸上也漫上了喜色。忙起身将跪在地上的他和我拉起来,“你们能来额娘就很高兴了,做这些虚礼干什么。”

    胤禩站起身拉着我,又对着坐在上位的宜妃行了礼:“宜妃娘娘吉祥。”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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