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2部分阅读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 作者:肉书屋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2部分阅读

    眼皮开始往下坠落,衣衣的头禁不住摇了两下,“咚”的一声撞到床柱之上豁然清醒。

    “是迷|药!”浮云邱泽箭步上前将桌子上茶壶中的水倒在丝帕之上,一张丢给她,一张自己捂住鼻息。

    雾,淡淡散去,内殿中央竟是站着一位袅娜的女子,戴着桃色面具的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艳红的罗裳裙摆长长披散披散于地,赤着双足不惧清晨的冰冷踩在大理石之上。

    “嘻嘻……”她低声笑着,如蛇锡动物那般的伸出舌头舔着面具的周边。

    伸手摸摸玉臂上的鸡皮疙瘩,衣衣不由往邱泽身后腿了两步,看着似人似妖的女杀手,心头的恐惧骤升。

    “来者何人!”没有任何的慌乱,浮云邱泽握紧手中之剑,一声尖锐的口哨也自唇角逸出。

    “嘻嘻,”女子看着自己火红的裙摆,笑得分外诡异,“没有用的喔,你们已经陷入我的幻术,外面的人,是听不到的,在这里,我可以无声无息地杀了你们,就像捏死蝼蚁那么简单。”

    “你是幻术一族?”衣衣脸上一喜,正想上前。

    一手横在她的面前,不让她往前半步,浮云邱泽摇了摇头,示意她躲在自己的身后。

    果真,女子听到幻术一族,脸色剧变,一手指向一名宫女,五指一握,那名宫女顿时七孔流血而亡,如落叶,飘飘倒地。

    “幻术一族,只不过是一群废物,他们又怎能和我相比?想我红月当年战胜了幻术的次煞,你们这群小鬼头还没出生,敢拿他们跟我比?哼,可笑。”舌头不停地舔舐面具,她笑得分外张狂,宫女鲜血的味道刺激到魔性,赤足开始一步步逼向浮云邱泽。

    “喂,你别过来!”躲在他身后的衣衣背面抵到冰冷的墙面,已经五路可退。

    浮云邱泽倒显得分外镇定,长剑直指女子的面具,次煞,为幻术的前代长老,其幻术已经出神入化,竟是败在她的手下,看来,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皇淑妃给了你什么好处?”他剑眉一挑。

    前进的脚步一顿,红月茫然地望着他,左边的赤足在地上划着圈圈,似不经意的动作显出她的犹豫。

    “接了任务,就不可能背叛,这是杀手的宗旨。”

    停顿的脚步又继续前进。

    “就算是双倍的酬劳?”他心中已明,此杀手,确实是皇淑妃派来的顶级高手,只不过……

    前进的脚步继续顿了一下,却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了,她伸出一手,对着浮云邱泽,打算给予致命之招。

    想到刚才那宫女的死状,衣衣吓得抱住邱泽的脖子。

    “不!”

    “既然交易不成,那么,再见,红月,希望你能活着出去。”唇边泛起足以冰冻千年的笑意,浮云邱泽的手不知何时扣在一个机关之上,手腕翻转,连同身后的衣衣一起转到了墙的另一面。

    “嘭!”龙鸣殿的金铜门自动关闭。

    只不过,这个高手脑筋实在不怎么样!

    术法之斗

    墙面一转,浮云邱泽皱了下眉,用力地掰开死抱住自己脖子不放的手,侧过身去,面色苍白的她开始捂住双唇,细密的汗珠从额头冒出,发软地撑在他的身上。

    “呕!那个红月真够恐怖的……”衣衣想起了另外一个同样恐怖的人,敏赫王爷。

    “不能说话就先歇着,”无奈地扫了她两眼,一手揽住她的腰身慢慢地往地道深处走去,刚走了几步,他低下头,“你的尖叫声真够难听的。”

    靠在他身上的娇躯一僵,缓了片刻,却是将头埋入他的怀中,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任由强忍的泪水滑落。

    轻叹口气,无声地拍抚着她的肩膀,第一次觉得怀中之人是如此的孱弱。

    “你刚才腿也抖了两下吧?”她低声道。

    “……”眉心一抖,他干脆直接抱起整个人儿,“我们先出去。”

    此条地道通往龙鸣殿正门之外,不消一刻,便从上殿的阶梯之下而出,木叶也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二人出来,不禁喜出望外。

    “皇上,皇妃,你们没事吧?臣本不该让皇上皇妃犯险。”

    将怀中之人放了下来,深沉的目光转向紧闭的龙鸣殿门,里面的浓雾早已消散,戴着面具的女子站在殿内,伸长的舌头仍旧舔舐着面具,嬉笑出声,双足轻快起舞,长长的裙摆悠然旋转,似晚霞,又似朵绽开的罂粟,美轮美奂而又带着致命的毒素。

    “木叶,你能赢得了她吗?”衣衣伸出个脑袋,双眸怔怔地望着内殿之中的女子。

    “次煞是我的师傅。”木叶咬紧牙根,杀师之仇,不共戴天,就算赢不了,也绝不能让她伤到皇上皇妃分毫。

    利用传音之术听到两人的对话,红月转动的脚步慢了几分,随即又加快速度,嘲讽地看着金铜大门,区区一个大门也能关得住自己么?

    “看来次煞的弟子也不怎样,躲着当缩头乌龟,就让我来好好地调教一下吧。”娇笑着,身上的裙摆转动范围逐渐变大,内殿之中割起强烈的风暴,宛如把把利剑,将殿中之物毁坏遗尽,宫女和侍卫,也被撕成了碎片。

    门,轰然倒塌。

    红色的身影不紧不慢地以轻快的步伐走了出来,飞扬的秀发遮住染上血色的白色面具,赤足踩在倒塌的金铜门之上,左脚依旧划着圈。

    “许久未见,你还是这幅尊容啊,师母。”爆出一句震撼人心的话,木叶双手反面交叉重叠,口中念着幻术《镜绝杀》的咒语。

    “师母?”衣衣瞪大双眼,“这妖女有多少岁了?”一身少女装扮,无论怎么看,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竟然是木叶的师母?

    “七十。”意料之中的模样,邱泽拉着她的嫩手往后腿了百米之远。

    伸出如蜥蜴般的长舍舔舐着面具,红月沉默不语,看着他的手势,脑海中浮现了某人与自己对决之时的身影,双眼是那般的决然而充满杀意,纵然到死,双眼中的恨意仍未消散,每夜,如鬼魅地在梦中徘徊,日日惊醒。

    “又是《镜绝杀》么?木叶,难道你忘记了,次煞就是因为这招而死在我的手上?”忽然叹息道,自身后拿出一把红色的羽扇,眷恋万分而又珍惜的触摸着,。

    “木叶,加油!”远处握紧拳头的衣衣开始摇旗呐喊,完全没注意到邱泽额上冒出细细的汗珠,脸色呈现不自然的白。

    没有理会红月的冷嘲热讽,木叶继续着幻术的施行。

    “镜,灭,缘,起!”

    随着一声爆喝,地面豁然之间如腾空取物一般地出现百面玄冰,泛着透骨的寒气,自上而下的围成圆球形状,将红月困在其中。

    大获全胜

    四面,都是她的身影,艳红得能染出血,赤足也不禁被脚下的玄冰冻得发紫,伸出玉手,轻抚着泛着寒气的冰面,闭上眼,她摘下面具,将脸颊贴在冰面之上,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般的滑落。

    “次煞,次煞……”

    在这里,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从未离开。

    “红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幻术一族,为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是幻术的长老,可是却是你,害死了数位弟兄!”声声的控诉带着浓烈的恨意,次煞的眼中,流着血泪,瞳孔之中倒映的她的容颜,无地自容。

    我,身不由己啊,次煞。半面的脸颊已被冻得发紫,她站直了腰,拿起面具,重新戴上,眼中浮起决裂的雾气。

    木叶定定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冰球,心神不宁,如果她轻易地被自己杀死的话,那么,她就不是红月。

    “邱泽,前面是什么情况?”衣衣虽是好奇,也不敢往前踏一步,伸手想拉拉他的衣袖,却是触摸到了一片冰凉的手掌。

    心中一惊,转过头,他面色苍白,紫色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势态,还未来得及束起的发丝,还有那一身的塾衣,怎么看是怎么狼狈,但是,其实这一幕,他已经猜到了吧?

    她低下头,酸涩的感觉在心中泛滥。

    “没事,木叶一定会赢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前方,他握住了她的小手。

    “恩。”

    寂静的圆球突然起了变化,振动两下,一股红色的热气自球顶窜出,直直割下,冰球就像是被切开的大西瓜,两面倒开。

    “还真是跟小孩子玩过家家呢。”手中的羽扇热气沸腾,她轻蔑地笑着。

    这,就是次煞的徒弟吗?可真让人失望啊……

    “是吗?那就让你见识真正的幻术吧,师母。”伤疤划过的脸泛起诡异之笑,木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透明的丝线,蜘蛛网般的互相缠扰,十指的线段,死死地圈住了她的腰,脖,腿。

    原本被割开的冰球犹如被赋予了生命,自动黏合,在红月的目瞪口呆之中,再度封闭,此次不同上次,现在的她已经全身被困,束手无策。

    “次煞……”呢喃声细小得若有若无……

    牵动丝线的十指一僵,木叶竟是下不了手,忆起小的时候,师傅和师母两人带着自己修炼幻术,自己因为调皮而经常被师傅责罚不能吃喝,总是师母偷偷背着师傅给自己送食物,当初的师母,真的已经不在了吗?

    “木叶,别忘记,是她杀了你师傅,也是她,杀了太皇太后!”眼见木叶一动不动,浮云邱泽冷声提醒。

    “什么,太皇太后不是病死的吗?”衣衣讶异地望着两人,他们,瞒着自己?

    发呆的木叶猛然之间惊醒,十指就像在弹奏乐器一般的不停跳动,手上的丝线也将困在里面的红月越缠越紧,冰球随着心中的咒语,也在不断的缩小,里面的人已经如笼中之鸟,生命任人摆布。

    “焚,灭!”闭上双眼,他念出了自己最不想念出的咒语。

    “噗哧!”骨骼和血肉被揉碎的声音,十指之上的透明丝线也随之消逝,冰球上染起一层艳丽的红,但如何也参透不出来,远看就像是一个红色玻璃,在清晨的阳光下凄美夺目。

    邱泽浮云松了口气,身体终是支撑不了,软软倒地。

    药女

    凤阳宫内。

    跪在珠帘之外的黑衣男子全身被汗水浸透,双耳仔细聆听着内殿之中的动向,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脑袋直接搬家。

    “看来,木叶这些年,功力更是进步不少,连红月都无法对付他了。”

    保养得当的嫩手捧着茶盅,徐徐吹了口气,眯起眼看着袅娜的热气如雾那般地散去,又接着衍生,生生不息,只待到凉时,热气才会消散。

    “属下该死,没想到红月会无法对付他,不然,应多加派人手。”黑衣男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护腕之上,红色细线绣成的“占”字宣告着他的身份,占巫一族,顶级杀手。

    将茶盅搁置桌子之上,一手提着裙摆,拾起珠帘,皇淑妃看着地上跪得僵直之人,捂着嘴低笑,白色的指寇末端如金字塔顶端般的尖细,只要轻微挥动,便可杀人于眨眼之间。

    掏出衣袖之中的手绢,她擦拭着他额上的冷汗。

    “该死,确实是该死。”

    跪在地上的身影一抖,撑在地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等待应有的宿命。

    门口突然踏进来一个十五岁的年轻男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对跪在地上的人影连看也没看,他对着皇淑妃笑道。

    “母后,我跟你要的人可找到?”

    擦拭的手收回,她撅眉,俯头看着地上诚惶诚恐的落雷,倒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落雷,要你找的人,可有找到?”手中的丝帕往空中一仍,顿时燃烧了起来,在未落地之前已变成粉末,吹散空中。

    睁开双眼,落雷慌忙伏在地上,知晓自己的性命暂时无忧。

    “回皇淑妃娘娘,此人已经找到,属下已经把她给带来,正等着皇淑妃娘娘和王爷的召见。”

    听到此言,敏赫王爷的眼中流过溢彩,唇边勾起的笑意让人毛骨悚然。

    “带进来吧。”皇淑妃拉起敏赫王爷的手,走到凤椅上缓缓坐下,若不是为了这件事,恐怕半个月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儿一面吧。

    值得欣慰的是,他的术法已经快要追上自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草民莫青叩见皇淑妃娘娘,叩见敏赫王爷。”一名十三岁的女子规矩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皇淑妃一手撑着下巴,倒想要看看皇儿挑出的是怎样的女子。

    一张秀美的瓜子脸轻抬,樱桃小口精致鼻,弯细的柳眉之下,竟是一双银白的眼眸,目无焦距。

    “敏赫,值得为了她而再等十年?”除了那双眼睛,好似也没有什么特别,皇淑妃有些犹豫。

    他眯眼邪魅一笑,拂开皇淑妃握着自己的手,迈步走到药女的面前。

    单手轻抬她的下颚,一个俯身,印上她的双唇细细品尝,看着瞳孔猛然张大的人儿,他的眼中只剩下冰冷。

    “母后,相信敏赫,十年之后,她绝对能助我们一臂之力!”擦拭嘴唇上的味道,看着瘫软的莫青,他笑得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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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的衣衣

    睁开双眼,昏黄的光线使他看不清楚面前事物,双手支撑,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窗边,衣衣将头靠在手忖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下落的夕阳,安静的神态完全不像之前活蹦乱跳的她。

    将塾衣系好,浮云邱泽走过去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衣衣……”他低声唤她,眼中满是疑惑,莫不是自己的昏倒吓着了她?

    她垂下眼帘,没有回应,只是站起抓着他的手将他拉回床边,示意他继续休息。

    “衣衣,对不起,吓到你了。”从身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身,不明白都这么多年,怎么还是如此的纤瘦。

    璇过身,她一把推开他。

    “没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邱泽,为什么太皇太后的死因你们都没有告诉我,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咬着牙,她能尝到自己嘴里的血腥之味,却比不上自己的心痛。

    原本还想拉住她的手僵在半空之中。

    往床上一躺,他沉默不语,只是看着龙榻上的纱帐,龙腾吐珠,唯独缺少了凤,龙凤呈祥,该是何时?

    “红月,不是你能对付的。”

    “所以你们都没有告诉我?”眼中忍着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不停地坠落,伸手擦拭,怎么也擦拭不干净,她退后一步,气他,更气自己。

    脑海之中,仍能看到太皇太后亲切而慈善的笑脸,记得她说话的温文语气。

    “好,就叫衣衣,待到你跟皇上大喜之日,赐你浮云姓氏。”

    哽咽着,坐到床沿,她不记得,何曾及时跟在身后咿呀学语的小皇上长得比自己高壮,不记得何曾及时,他的术法便超越了自己,又何曾几时,自己只能成为他的累赘。

    “皇妃,请勿怪皇上,一切都是臣自作主张。”站在门外的木叶终究是忍不住走了进来,皇上的心境他最是明白,只有如此,才能保护皇妃。

    他只想看到无忧无虑的皇妃。

    “木叶。”责怪他多嘴,浮云邱泽瞪了他一眼,看向一旁抖动双肩的衣衣,又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木叶,明天我会认真学习幻术。”心中暗下决定,脱下鞋,她钻进龙被之中用被褥捂住头。

    见此情形,木叶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两人僵持着不言不语,就连在一旁伺候的小太监都放浅了呼吸,接受到皇上的眼神,立马风一般的腿了出去。

    “衣衣,以后,你会是朕的爱妃,”他特意强调了“朕字”,“如若我现在不能保护你,又谈何以后?”

    躲在被子中的身影仍旧动也不动。

    “衣衣!”九五至尊,又有何人敢不从他?唯独这个任性她,敢如此放纵。

    小手掀开了被褥,她红着双眼。

    “放我出宫,宫里之事我再也不想参与。”

    “休想,”他冷声回绝,紫色的眼眸闪过愠怒,一手揪住她的臂膀,“衣衣,你是凤福,永远也无法逃离皇宫,也无法离开我。”

    欲想抵抗的手一软,衣衣眨了眨眼,总觉得眼前的邱泽像是一个皇帝了,很像很像。

    “当个妃子也不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呵呵。”她拂开他的手,背对着躺下,没有过激的言行和举动,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

    以为她只是在和自己怄气,邱泽揉了揉眉心躺下歇息,倒也不再去理会。

    直至第二天,他才发现,衣衣,不再是那个只会调皮捣蛋的衣衣了……

    新来的宫女

    翠绿色的身影抱着一个诺大的包袱站在龙昀殿之外,抬眼望去,玉砌长廊,龙檐吐珠凤呈祥,红漆扫过的廊柱之上裹着一层金镶纸,远远一看,竟是如此的金碧辉煌。

    传言,前几个月龙鸣殿被一刺客给毁了,而至少十名宫女侍卫死在殿内,被视为不吉,因此皇上和皇妃才将寝殿换至龙昀殿。

    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她挪动着脚爬上长而高的阶梯。

    见到龙昀殿门前站着的几位宫女,远远的行了个宫礼继续攀爬。

    “你就是新来的宫女?”大宫女站在众宫女之首,不屑地看着与皇妃差不多年纪的小宫女,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竟然什么“贡品”都不带就带个大包袱。

    “奴婢见过大宫女。”像没事的人,她缓着步伐走到大宫女面前,没有敬畏,更没有惧怕的神情。

    “你们先行退下。”面有愠色,大宫女手一举。

    跟其身后的宫女们莫不同情地看了一眼翠绿色的身影,璇身小步退下。

    看来大宫女是要亲自“调教”一翻了,宫中又有何人不知,大宫女仗着自己照顾皇上皇妃起居而对其她的宫女指手画脚,甚至会动粗“调教”,宫女们都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紧牙关承受,只待受到重用的一天不再受她欺凌。

    “小小年纪姿色倒是不错,怎么,想与皇妃争宠?”一手抢过她的包袱打开来,除了几件简单的衣物和药书,里面什么也没有,大宫女气得将包袱丢在地上。

    “奴婢不敢。”她的面容有些动容,只为了那本药书。

    “不敢?”正待要发作,突然瞧见出去练功的皇妃朝这边的方向而来,大宫女连忙噤声。

    “怎么衣服和书都掉了一地?”衣衣不用瞧都清楚是大宫女干的好事,原本自己想换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邱泽非要留她在自己的身边,“李大宫女,这是你干的好事?”

    面色一白,大宫女慌忙摇头,现在的皇妃已经不如当年那般好应付,必须谨慎才行。

    “竟然如此,那你来收拾吧,”不管她认不认,衣衣直接将罪名扣在她的头上,脸一转,看到一双银色的双眼正好奇地看着自己,“新来的小宫女吗?哇塞,跟我差不多年纪呢,刚好刚好,来,我带你去见皇上。”

    率先跳进龙昀殿的门槛,朝小宫女招了招手。

    “奴婢遵命。”嘲讽地看着大宫女一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模样,小宫女轻轻一笑。

    擦身而过之际。

    “若不是念着你这些年对主子尽心尽力,刚才,你就是一个尸体了,李容红。”

    眼底闪过诧异之色,大宫女倒抽了口气,小宫女口中的“主子”不是皇上皇妃,而是……眼一瞄,看到掉在地上的那本书,难道,她就是主子前阵子说要调过来的人?

    面色如灰,没想到,以后一个小丫头也能骑在自己的头上。

    揪紧手中的丝帕,她蹲了下去收拾衣物。

    “邱泽,邱泽!”内殿之中,竟无他的半点身影,衣衣奇怪地看了下四周。

    宫女和侍卫都在外殿,就连木叶都在殿檐之上端坐歇息,浮云邱泽是消失了不成?

    “什么事?”无奈的声音从空中传来,自己明明告诫过她,在外人面前不能直唤自己的名讳,沉着脸解开隐匿咒,他轻飘而下。

    当注意到小宫女银色的眼眸之时,他稍失常地抿了下唇,手一紧,又若无其事地松开。

    拍了拍身上的烟尘,自衣袖拿出一把纸扇,轻轻扇动,双眼却是直直地望着恭敬地站着的翠绿身影。

    她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招来了怎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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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知肚明

    拥有银色眼眸之人,可看透咒术,幻术,甚至是,巫术。

    此人,何以来到宫中?

    唇角勾起一莫似有若无的笑意,耳边突然响起浑厚之声,他不时点了两下头。

    “邱泽!”双手在他面前晃荡两下,她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细眉一撅,墨色的眼眸染上点点酸楚,眨了下眼,所有的情绪又被深埋了下去。

    “你想收她为贴身宫女?”抓住她乱晃荡的手,他侧过头,星目隐隐含着笑意,“该不会又想把大宫女推给朕这边吧?”

    她低低一笑,竟是双眉生姿,眼迷离,双颊透出粉色的霞红,已有女子之态。

    浮云邱泽只是扭过头去,看着地上的大理石,一抹桃色的身影倒映其中,称不上凹凸有致的身材略显瘦弱,但举手投足之间,女子雅韵渗透而出。

    若不是自己比她还要高一个头,或许仍旧会被她摸着头取笑矮冬瓜。

    “可以吗?”狡猾地眨了下眼。

    衣衣被大宫女烦了七年,无论去哪都从未带在身边,而邱泽又不许她将大宫女调离,所以也只能忍了下来,但今天见到这名小宫女,总觉得十分投缘,大概是因为年龄相仿吧。

    “你叫什么名字?祖籍何处?是何人带你进宫?”沉思片刻,他对着宫女发问。

    不慌不忙地欠了下身,她连头都没抬,一副经过训练的模样。

    “奴婢小青,祖籍洛河城,家里太过贫困,是木公公可怜奴婢才带奴婢进宫的,已经训练了一个月,奴婢会小心照顾皇妃的。”

    看她的模样倒是满机灵,浮云邱泽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小青,以后你就跟着我了,放心,我不会对你摆架子,也不会打你骂你。”一手拉过宫女的手,衣衣倒是说得顺溜。

    呆呆地注视着被她拉住的小手,小青僵硬地点点头。

    面对这么热情的皇妃,她有点难以适应,木公公不是说,若是照顾不妥当便会掉脑袋的吗?

    “不过,大宫女依旧跟着你。”说出自己的条件,邱泽直接将她抽搐的表情省略。

    “她会欺负小青。”

    “今天起,大宫女任由小青指派。”他冷笑。

    “我有时会想抽她两下。”她阴狠地笑着。

    “只要你乐意,抽成死人也无妨,不过记得拖出去埋了。”纸扇摇得更加得意。

    挫败地,她点了点头,疲惫万分地拉着小青的手往门口走去,只是,背对浮云邱泽之际,眉眼之间光彩绽放。

    “皇妃!”小青讶异地惊呼出声。

    衣衣小手放在唇边摆了个姿势,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皇上,如此妥当吗?”躲在暗中的木叶踱布而出,眉间隐隐有丝担忧,不知为何,那宫女给他的感觉,总觉得有些不妥。

    纸扇一收,微笑的脸瞬间冰冷,一派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衣袖一甩,他冷哼一声。

    “已经有一个了,多一个又何妨?”

    荷花亭畔。

    眼角睨了一眼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的小青,衣衣脸色复杂。

    浮云邱泽,我,早就不是你所认识的衣衣,你,又可曾料到呢?

    默默地沿着湖畔走了一段路,正欲进入荷花亭,突见亭中已站立一年轻男子的身影,照理她该避开,不知为何,觉得分外眼熟,一时怎么也记不起自己有见过,小脚不由自主地便是移了过去。

    她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宫女脸上泛起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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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喝一声:亲们要不要看更精彩的情节啊?冲啊

    呼呼,趴下来睡觉。

    偷偷告诉你们,接下来的情节更精彩喔!哈哈

    今晚六点半见

    敏赫王爷

    越是走近,她心头的熟悉感越是强烈,隐隐伴随着阵阵不安,脑海中掠过一幕血红,倒吸口气,正待侧身离开。

    “皇妃,许久未见,可安好?”一道戏虐却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飘来。

    衣衣全身颤栗,僵硬地转过身,看着魔魅般的面孔正讪笑地望着自己,双脚无法动弹。

    花亭水榭,出水芙蓉,雨水冲刷后的世界显得格外的寂静,点点红色的蜻蜓欢快的掠过水面,荡起圈圈淋漓,如同受到震撼的心,无法抑制的颤抖。

    她面白如纸,他却面带桃色。

    “怎么,七年未见,见到本王,怎么会气血逆流?”金边的黑靴往前踱步,他笑得分外灿烂,一身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在清风的吹拂下,如斯俊美。

    但,只有衣衣才清楚,华丽的外表之中是怎样的杀人如麻。

    “你想怎样!”瞟见身后的小青突然之间面无表情地瘫倒,她反而稳住心神,虽面有惊色,也不再发抖。

    “啪啪。”他拍着双掌,“很好,看来时隔七年,你倒是没把本王忘记,不过,伤痕痊愈,你的胆量倒也见涨。”

    七年之中,只要有他参加的盛宴,绝对见不到她的身影,只要是他经常经过的路途,她宁可绕远路也绝不从此道过。

    七年未见,倒也不奇怪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时间听你在这罗嗦。”如果是威胁,他已经做到,如果是来取她性命,只怕,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

    嬉笑的脸听闻此话脸色暗沉,除了母后,他从未把任何人放入眼中。

    这小小的妃子,竟然敢对他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咕咚。”衣衣吞了口口水,后退了几步,当背抵住透明的结界,她就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

    心,凉了半截……

    “过来。”朝着她勾勾食指,黑色的指寇泛着阴森的光芒。

    她暗叫一声糟,来不及念咒,整个人已经被操控,无法动弹,双脚自动地往亭中迈进。

    坐在石椅之上,他伸了下长腿,就在她走近之时将人一揽扣入怀中,感受着怀中的人儿全身冰冷,眼底掠过满意之色。

    “本王只是来看看,七年之后的皇妃和七年之前的皇妃有什么区别,”黑色的指寇在衣衣的脸上轻轻划动,他笑得分外邪魅,“果真,倒是有点姿色,瞧这嫩白的肌肤,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是吗?王爷,你倒是一点没有变,还是一样让人讨厌,甚至是恶心。”衣衣咬着牙,脸颊上划动的触感令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手指一顿,他用力扣住她的下颚,眼底满是不屑。

    “恶心?你区区一个贱民敢说本王爷恶心,”魅脸靠了上去,他吹口气,见她一脸的险恶,不禁咧嘴一笑,“那就让你见识什么是恶心。”

    面色由惨白转黑,衣衣怒目瞪着不断靠近的脸。

    “滚开!”

    温热的唇如暴风雨般地掠上她冰冷的双唇,辗转吸允。

    她咬紧牙关,抗拒着他舌尖的进入,身体却是动弹不得。

    “啊!”唇边逸出的血丝令她痛楚地撅起双眉,该死的,他竟然咬她!

    还未出口大骂,胸口突然传来的剧痛令她咽喉中一阵异味翻腾,缓缓低下头,七年之前那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埋入半截,只消再推入一分,便可没入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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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更新完毕,亲们,明天见,扔个手榴弹,轰炸!哈哈,潜水的都上来吧抛媚眼中,抽筋

    轻音

    再也忍受不住口中的异味,她张口轻咳,一道血迹直喷粉红的衣裙,如同树影之下斑驳的零碎,零零点点,又清晰可见。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底扩散的邪恶缓缓隐去。

    “感觉到什么是恶心了吗?在本王的心底,就是这股恶心感,让本王难受了七年,你说,该不该让你品尝?”

    轻启上唇,唇瓣轻颤,却是无力还口,她感受着身体内的血液正一点一滴地流失,力量逐渐抽离,连睁开眼帘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徐徐落下的眼帘之中,意外地,看到他脸上浮现的落寞。

    心中一颤,便失去了知觉。

    抱着怀中的女子站起身,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紧闭,在苍白的脸上投掷出可爱的镰刀阴影,稀薄的呼吸,就如同一个木偶一般。

    敏赫复杂地望着陷入昏迷中的人儿,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轻音哥哥…”

    眼瞳一张,猛然之间清醒,咧唇邪笑,将她放在石椅之上,盯着匕柄,大手缓缓握上,正欲加上一点力道……

    “你认不得银儿了吗?轻音。”淡淡的叹息,来自遥远的国度,缥缈得就像一阵风。

    身形一振,敏赫望向四周,是木叶吗?

    “多年了,你的戾气还是未消散,这又是何必呢……”风,拂过,周围的树莎莎作响。

    布下的结界,就似冰莎在阳光下融化一般,渐渐的,渐渐的,点滴不剩,仿佛整个人被窥视,无所遁形。

    “你是谁!”脸上染上愠色,胆敢戏弄堂堂敏赫王爷,简直是找死!

    “木叶已经赶来了,你快离开吧……”风,慢慢寂静。

    握住匕柄的手一紧,他沉默片刻,眼中沉睡的人儿是那般的孱弱,只消一点点力道,便会香消玉殒。

    香消玉殒吗?哼……

    手一抽,锐利的匕首已被拔起,喷射出来的血宛似朵朵美丽的蝴蝶,在空中优美的飞翔,然后落到栖息之地。

    “将你肮脏的血流尽,贱民的血真是让人恶心!”舔舐着匕首上的血迹,他低笑,振动的喉珠上下滚动。

    身影渐渐淡薄,淡薄,直至消逝不见……

    足尖点水,两道人影急速地在水中疾走,当看到亭中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衣衣和昏倒在地小青,浮云邱泽的脸色铁青到了极点。

    “皇上,刺客已经走远了。”担心有埋伏,木叶先一步跳入亭子之中,感觉不到任何陌生的气息之后说道。

    “衣衣,衣衣!”青筋爆起,浮云邱泽小心地抱起流血不止的人儿,怒吼,“木叶,宣御医!”

    墨色的眼眸一禀,抱着衣衣的身体瞬间一脚踏入另一空间,整个人如隐没一般的消逝。

    看来皇上的法术又精进不少!木叶一呆,慌忙用御音之术招传御医,随即追去。

    “没死吗?”

    原本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青睁开银色的双眼,默然地侧头看着亭中开始凝结的血液,双手毫无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唇,软软的触觉,仿佛还停留在上面。

    “莫青,你的任务,便是迷惑皇上,杀了皇妃。”

    迷惑皇上,杀了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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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三更,亲们要记得,收,推,咖啡,有花的尽量砸过来喔!俄奋发了

    前世之梦境(一)小时候

    朦胧之中,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前,笑闹声不断。

    “羞羞!轻音做新郎,银儿做新娘。”一个调皮的孩子刮着脸,蹦蹦跳跳地围着新郎新娘转悠。

    被唤作银儿的小女孩着急地拉着跳来跳去的男孩,被他如此一调笑,脸都羞红一片。

    娘说过,不能乱做别人的新娘。

    “谁说银儿要做轻音的新娘,她长大后是我的新娘。”看着稍微文静的一个男孩气恼地瞪着那个蹦跳的男孩,怪他口无遮拦,这样一来,不是间接帮轻音表白了吗?

    “恩?”蹦跳的男孩为难地挠挠脑袋,“那银儿长大也当我的新娘,好不好?”

    “喂,你不是答应帮我的吗?怎么炎熙一开口,你也说话不算话了。”始终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轻音郁闷地将银儿拉到自己的身后。

    银儿拉了拉轻音的衣袖,小脑袋伸出去刚要开口说话。

    “落逸本来是说帮我的。”炎熙撇了撇嘴。

    “我不管,反正银儿以后是我的。”轻音双手环胸,更何况自己跟银儿是邻居,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的!”

    “我的!”

    三个男孩顿时扭打成一团,任凭银儿怎么叫唤也不分开,非要分出胜负,好像只有打赢了,才能娶她回家做新娘。

    “嘭!”银儿抱着一盆冷水泼了过去。

    三个身影惊叫着分开,本想破口大骂,一见是她,个个无奈地噤声,毕竟谁也不想招惹银儿的讨厌。

    “炎熙哥哥。”见他被水迷了眼,银儿递上手帕,有些内疚。

    “哼,以后我要当将军,将你们打得落花流水,把银儿抢回家做新娘。”轻音扭着衣服上的水。

    落逸张了张口,却没想到以后自己要做什么。

    “啊,我要当神算,到时候就知道谁才是银儿的新郎拉。”他突然想到,咧开嘴笑了笑。

    哼,没志气的家伙!轻音鄙视地望了他一眼。

    “炎熙,你要当什么?”那么剩下的最厉害的情敌便是他了,轻音将衣服脱下来甩了甩又穿上。

    银儿瞪大双眼,也好奇地望着他。

    “继承家业。”淡淡地开口,炎熙将手帕塞入怀中。

    炎熙祖辈都是经商为生,虽不是富可敌国,倒也是富甲一方,再加上家族中有人在朝中为官,更是如鱼得水。

    轻音冷哼一声,钱罐子。

    “银儿呢?”落逸紧张地问,生怕她说要嫁个将军或者是富商。

    “我吗?”她绽放起一朵梨花般的微笑,指着茅草屋后的青山,“我想在这种满天籁花,看着彩霞落幕,饲养璐鸟,无论你们到什么地方,我都可以让璐鸟带去天籁花瓣,希望你们平安而归,每次爹出远门,娘都会采摘几朵天籁花放在爹的包袱中,以后你们出远门,我也会为你们采摘天籁花。”

    圣洁的笑容不含任何的杂质,稚嫩而动人。

    天籁花开之地,即为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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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往往是每个人最为怀念的二更!

    前世之梦境(二)抢亲

    喧闹的大街之上,一支火红的队伍一路敲敲打打,燃放的爆竹十里之外都震耳欲聋,上百人的迎亲仗势让不少人驻足观望,莫不羡慕这家新娘的福气,也只有被夫家重视才会花上如此大的手笔,但能花上这么大手笔的,也只有南城的炎氏一族。

    “炎熙……”八人大轿之内的银儿一身大红嫁衣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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