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是断袖第16部分阅读

    微臣不是断袖 作者:肉书屋

    微臣不是断袖第16部分阅读

    事儿,只不过体虚,朕准他休假几日就是了。你也坐罢,一起饮杯酒。”

    颜沛锦如颜锦墨一般优雅,其优雅之中带着一种霸气,若隐若现,很容易让人发现,还有他那股子孤傲劲儿让他整个人显得不可接近了。他坚实的肩背如山岳一般稳固,身姿如剑,脚步如锤,每一步走的都是那么的稳,丝毫不曾有一丝懈怠。

    落座后,肩背依然笔直,瞟了我一眼,便对颜锦墨说话:“不知臣的到来,是否扫了皇上的兴。”

    颜锦墨摇摇头:“不曾。”

    我心一直在颤抖,面对颜沛锦它一直没有安静过,抽痛的感觉又一次的浮现,然我却要保持着冷静若无其事的状态来面对他。

    颜沛锦微微一弯嘴,笑着说:“正好臣借用膳时间,于皇上提议遣派前往泽瑞国的人选。”

    “朕已经和步卿商量过,就由步卿前往。不知四弟提议谁人前去,若觉合理,让其随着步卿一起,相互有个照应也不错。”颜锦墨眼眸过讶异,却很快了然,依然微笑说。

    听完颜锦墨的话,颜沛锦立马看向我,眯了眯眸子,说:“丞相大人欲前往泽瑞国?”

    我不可置否的点头:“臣未曾去过邻国,借此机会出去见识见识。”

    颜沛锦面色从方才就没好过,这会儿更是不顾及颜锦墨在场,提高了半个调子说话:“见识见识?丞相大人,乃一国之相,怎可说离京就离京?

    41、面对,冷静!

    ”尔后转头与颜锦墨说话:“皇上,臣还是觉得另择他人前去,比丞相大人前去的好。”

    颜锦墨微微不悦的拧起了眉头,目光投向我:“步卿,你自己看。”

    想来,颜锦墨也猜出我的想法了,我就是不乐意任颜沛锦管着约束着,我爱怎么着怎么着!

    “佩亲王,臣哪一点不比别人?别人能去,臣也能去,臣的能力不比别人差。”我回视颜沛锦,不知自己此时是怎样的一种眼神,我已经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了,但他的话让我生气,我没有一处是比得上别人的,除了这女儿身和身后的家世,能让颜沛锦看的上眼。“臣已然决定此事且央了皇上的口谕,过两日便启程。”

    颜沛锦盯着我,似乎要将我吃了似得,我不畏惧的回视,他眼眸中闪过诧异,闪过疑惑,闪过不解……最终,带着各种神情转移目光,对颜锦墨道:“既然已经定了,臣也不便多说了。”

    不便多说?方才说了那么多,还想怎样?

    颜锦墨微微点头:“无异议便用膳吧,朕着实有些饿了。”颜锦墨开始安静的用膳,自从颜沛锦来了后,饭桌上随意的气氛早就消失不见了。

    我无心用饭,颜沛锦亦是索然无味的样子,只有颜锦墨淡定的用着膳……

    作者有话要说:逃避吧,逃避一阵子

    有可能会有更多jq的事儿发生哈~~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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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

    42、摊牌,绝断!

    送走了颜锦墨和颜沛锦后,我又回到书房,心想颜沛锦什么都没问就走了,会不会太过奇怪了?故我琢磨着他和颜锦墨在途中分开后,绝对会回来。

    赶忙回到平凡居,与莫嫣说身体不舒服,要躺下睡片刻,不要人打搅,莫嫣与我心照不宣应了坐在外阁守着我。

    看了眼在外阁的女人,不由笑笑,这个女人最初欲算计我,如今如此乖巧的让人觉着她可爱。这么些日子来,她口口声声说报答我不赶她走,收留她和孩子的恩情,我也不客气的任她报答。

    最了解莫嫣的不过是如今她的丈夫我了。只要我交代她做的,她都能做的很好。比如赶人,她尽仗着大肚子横行霸道了,能将别人赶出门好几米外,。

    此时,我感激她的大肚子,她有可能帮我抵挡来者。房外传来了脚步声,听这声音似乎是颜沛锦的。

    我瞧着她利索的放下手中的绣活儿,扶着大肚子去开门。

    “四表哥?”莫嫣惊讶的口气,不片刻立马改口:“佩亲王,您可是来找相公的?”

    “嗯。”颜沛锦低沉且带着点怒气的声音,让躺在床上的我有些发寒。“步梓凡在哪儿?”

    莫嫣忙开口:“相公身子不适,方才送走皇上和您就回来躺着,想是方才喝了点酒水又被风吹着了,只怕是这会儿睡的正沉的呢。”

    “我去看看。”颜沛锦满是冷意的声音,随之脚步声也慢慢靠近内阁,莫嫣着急的声音说:“佩亲王,相公正睡着呢,不然你明儿再来看相公吧。”

    颜沛锦完全不理会莫嫣,内阁的帘子被拉开的声音,他踩在脚踏上的声音,他坐到床边的动作……

    我就知道,莫嫣仗着大肚子是怎么也不能霸道了颜沛锦的,因为颜沛锦根本就不吃莫嫣这一套。

    “表妹,你出去一下。”颜沛锦开口:“我就静静的坐着,不打扰你相公。出去。”颜沛锦最后两个字是蹦出来的,完全是命令的口吻,任谁听了心都会畏惧。

    莫嫣迟疑的脚步声还是响起,她默然的离开了房间。

    我知道自己躲避不了,索性睁开眸子,看正怒目对着我的颜沛锦。

    他先是讶然,后继续怒目:“说,为什么要去泽瑞国!”

    我坐起身来,理了理衣裳,随意道:“方才皇上在的时候我便说明了理由了,您若还未听明白,臣不介意再说一次,佩亲王。”

    “佩亲王”三个字好陌生,我觉得十分拗口。

    “你叫我什么?”颜沛锦愕然于我这么称呼,往日我从来都是叫他沛锦的,沛锦……如今这两个字于我来说,已经是那么遥远了。

    我侧过头,朝颜沛锦礼貌一笑:“佩亲王希望臣叫您什么呢?”

    “子卿!”颜沛锦拧起眉头,盯着我瞅了会儿,后豁然开朗的笑着:“你又跟我玩什么?”

    我也想和他玩,但我没那个心情:“佩亲王,臣名梓凡,并非子卿,请您莫忘。”

    “步子卿!”我的一本正经终是让颜沛锦挂不住脸了,他不仅愕然,不仅意外,更是不明所以的瞅着我:“你玩什么花样!”

    “叫佩亲王失望了,微臣不会玩花样。”蓦然觉着,看到他这副模样看着很好笑,也让人心底泛起了一丝的悲凉,我就是因他这副“十分在乎我”的模样给欺骗了!

    站起身来,往外阁走,不愿和他平视而坐,不愿让他近距离的看到我眼底的嘲意。

    “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去泽瑞国,为什么这般冷淡待我?”颜沛锦端坐着,双手支于膝盖上,直勾勾的看着我。

    看着不解的他,听着他茫然的话语,不知道的以为真的是我欺负他了,可谁又知,被利用的人是我,该委屈的也是我!

    “佩亲王,您自己做了什么,您若都不清楚,那么别人怎会清楚?”谎言即将戳破了,为什么这时候我却如此镇静,不如方才在水榭那般心痛难忍?

    “你在说什么?”颜沛锦起身,走至我身边,一手抓住我的肩膀:“你倒是说,我做了什么?”

    我卯足了劲儿,甩开他的手臂:“你做了什么?你无非是做了感情的背叛者,做了欺骗别人的人,你还能做什么?为了得到步家的势力,为了接近我爹,你利用我,利用我最珍贵的感情!”

    当我这话说出后,颜沛锦的瞪大了眸子,后退了一小步,忽而笑了:“有人挑拨离间吧,是颜锦墨吗?”

    若非我自己亲耳听到,我也绝不会信。两人相互之间的信任不是别人几句话就能打碎的。然而,能将信任打碎的只有当事人。

    “莫要胡说,皇上不是那样的人。”颜锦墨虽口上说,却从来还没伤害过我。而颜沛锦,你!口口声声说与子偕老,口口声声说相伴一生,到头来呢?我得到的就是那么一句“绝无一点情感”。

    “呵,因为他如今是皇帝了,便处处维护他了,便为他马首是瞻了?子卿,教我看错了你。”

    看错我?这话该是我说,是我看错人,用错了感情。确实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茫然不听爹爹的劝诫,不该一意孤行!

    “如今佩亲王看清我也无妨,总归你退身没有什么损失。如还巴望着我这枚已经快没用的棋子,再一次失败是迟早的事。”我转过身不再看他,实则是不敢再看他。

    他,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处,我也不想戳破,没意思:“今后,你我是毫不相干的两人,你做你的佩亲王,我做我的步丞相,如有事需要帮忙你尽管说,念在有过旧情,我不会绝情不助,更不会利用于你。”

    好伟大,我为自己的言语感到自豪。我豁达了吗,我放开了吗?我不知道,心中一万个不知道。

    “毫不相干?”颜沛锦冷笑一声:“好一个毫不相干!”

    那双如千年寒冰的双目漠然的看着我,似乎除了深邃和冷意,我再也瞧不出其他什么感情来了。他嗤笑的表情配合着嘴角的那抹嘲意,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他俊然的面容僵硬如铁,轮廓分明却满是不屑的说:“倘若如今做皇帝的人是我,我便永远也瞧不出你这张嘴脸。”

    “我这张嘴脸今后会一直趋炎附势下去,佩亲王看不惯的话,可以不用再看。”我回视他,他竟是这般理所当然,他心里怎么想的,他自己最清楚不过。竟这般责怪我,这般理解我是这样一个人。

    也罢,反正知道他怎么想的,远离他就是,任他怎么想吧,无所谓。

    闪过阴冷的眼眸让我畏惧了下,他脸上的嘲意越发的明显了,勾起嘴角冷漠道:“如此,我便解脱了。”他说完,甩袖大步离开,推门的声音十分大,让房内的我不禁颤了一颤。

    他便,解脱了。

    解脱了,我只不过是枚让他觉着疲惫的棋子,如今我的“不忠贞”,却是他的解脱。

    房门被大力的甩开,发出吱呀的声音,风吹过它依然在摇晃。而方才那个人,从这扇门离开后,便再也不会有任何的负担,不会有任何的压抑之感。

    被欺骗,被利用……

    这种可笑的事儿,怎么总是发生在我身上呢?

    我无力直立着,只觉得重心下滑,整个人重重的坐在了地上,双目模糊的看着方才他坐过的地方。

    那个男人,是我喜欢的,是我认定的良人,是我憧憬美好未来,欲相守一生的人,从一开始便在欺骗于我。而如今,一句解脱更是让我心难以受堪。

    在他眼中,我不仅仅是一枚拉拢爹爹的棋子,还是一个无知的累赘。

    “相公?”似乎听到莫嫣的声音,但我无心起身,依然直勾勾的看着别处。脸颊有些灼热,双目有些刺痛。

    莫嫣脚步靠近我,在我身前站立着,我仰头看着她,傻傻的笑了,她的大肚子从下往上看,圆的好奇怪啊……

    “你哭了。”莫嫣一脸冷静模样瞅着我,“起来,和我说说。”她微微弯腰拉了下我肩头的衣服。

    我甩开她的手:“你出去,出去。”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担心莫嫣知道我身份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你和四表哥之间……”莫嫣挪动步子,挨着我坐在地上,她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我早察觉你是女儿身了,你和四表哥之间我也看出了些名堂。我可是敏感的女人。”

    我吸了吸鼻子,撇了眼她,不说话。在府中,莫嫣和我接触最多,就连睡觉都是一间屋子,被她瞧出来也在所难免。

    “方才看四表哥怒气冲冲的离开,我想你们是不是闹情绪了。如能安慰你,再好不过。”莫嫣浅浅的笑着,淡淡的说着。

    我小心的看着莫嫣的神色,不由蹙眉:“不是闹情绪那么简单,我们今后再无瓜葛。”

    “如果有挽回的余地,就不要让两人走上绝路。”莫嫣沉沉叹口气:“就如我来说,不愿走出那一步,不愿委曲求全,才导致今日的下场。”

    莫嫣那伤神模样真是叫人心疼,她眼神无聚,漠视一切。

    “没有挽回的余地,也不可能挽回。我不会,他更不会。”我瞅了眼莫嫣的大肚子,还是决定起身,这么让她坐在地毯上,伤着身子就麻烦了。

    扶她起来后,二人走至床边坐下,莫嫣说:“什么事儿没有挽回的余地?不妨说说。”

    我简练的说了句:“他和我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利用价值已经不存在了,你说挽回什么呢?”刚说完,莫嫣就愣了一下,笑了笑道:“如此说来,你我的经历倒是相似。”

    “难不成你也……”我有些惊讶:“那个人利用过你,却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

    莫嫣摇头,扯嘴说:“他与我相识相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想借我娘亲的身份和爹在朝中的地位,为他家人洗冤,但爹爹是个势利的人,一开始便不愿我和他接触,后欲赶他走,却激怒了他,他便说出了最初的目的,他于我只有利用。”

    “你喜欢他却不愿他心里没有你,故另择郎君嫁了。”我最后总结了句,我们的经历还真是不一般的相似:“原来,女人只是他们脚踏石,利用完后便弃之不顾。”

    “或许,他们也有真情,但真情绝大不过他们的欲望。”莫嫣惨然一笑道:“有过一次经历,便不会受伤了,学着点啊,相公。”

    “噗……”莫嫣最后说的那两个字和往日不一样,带着点妖娆销魂的味道,让我听了以为是窑子里的女人叫的呢,但看她认真的眼神,便配合的回应道:“好的娘子,今后你我相依相顾,不再让别人欺负了去。”

    莫嫣笑了笑,然眼神却有些不自在,似乎我的事儿让她回想起了她自己的经历,让她伤心难过了。

    和她闲扯了几句,倒是发现我们很投缘。之前,定是因为身份不便,以至于我们只能客套只能“相敬如宾”。今后,我和莫嫣闲闲扯扯,唠嗑的时间多了。

    但没几日,我便启程前往泽瑞国了,才和莫嫣相交就要先离开一段时间了,倒有些舍不得。

    步府停着我常乘坐的马车,车后装着一个箱子,是这一路上要用的东西,都是由莫嫣一手准备的。临走前一日就交代爹娘一些话,待莫嫣要生的时候,就按原计划来,即使我不在,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相公,路上小心。”莫嫣挺着肚子,在门口与我惜别。在外人眼里,我和她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如胶似漆一般。

    莫嫣将手中的荷包递给我,继续道:“这几日你睡眠不好,又要出远门,晚上睡得时候把这个放在枕边,起安神作用的。”

    我接过手,笑道:“娘子也好好照顾自己。”其实,我们不用这般惜别的,只不过颜锦墨从皇宫赶来为我送别,不得不这么深情的和莫嫣演一出。

    “皇上,臣这便走了。”握了握莫嫣的手后,与颜锦墨作别。

    颜锦墨负手而立微笑着点头,动作缓慢,浑厚带着点儒雅之意的声道:“使臣已经在城门口等你了。去吧,一路小心。”我点头,缓步走至马车边,我那颗不争气的脑袋还是转了过去,往街口看去……无一个人影。

    我们已经绝断了,他是不可能来的。

    我耻笑自己的这种心理,更嘲笑自己的天真。

    果断的上了马车,连车窗都没开,直接要鲁坚启程。此去,我要忘记颜沛锦,回来我要坦然面对,我们是陌生人,是不曾有过交集的陌生人!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了补全了~~~~(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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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

    43、禁书,要挟?

    天气是越发的炎热起来,就算车窗、车门通敞,车行有那么一丝的风,也不能让人心静,伸手摸了下额头,发现有了些汗意。拿出帕子擦拭了下,无奈越往南走是越热了,“鲁坚,到了驿站一定要给我准备些冰,这么热哪能受得了。”尤其是我这种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的人。

    “是,少爷。”我看了眼坐在车夫旁的鲁坚,车夫还戴了顶草帽,而他却顶着日头暴晒呢。“鲁坚,进来。”这么晒下去还不得中暑。

    “少爷。”鲁坚迟疑着,并没打算进来:“有何事儿?”瞧他满是汗的额头,还有那晒红的脸,我无奈摇头:“进来陪我说说话。况且外面怪热的,里面坐着舒服些。”

    “是,少爷。”他朝前后看了下车队,而后进了车内:“少爷想听些什么?”

    我摇头:“随意说吧。”尔后拿出阁子上的书看了起来,余光发现鲁坚身子僵硬了下,便抬眉愁他,方才他的脸晒得红,而此时红晕又深了一层,眼神有些闪烁,不知为何。

    我目光转移至书上,又看他一眼,不由心里笑了,想是鲁坚实在羞于我看的。

    书是我要鲁坚去指定的书肆取指定的书,想来他还没打开看过,而此时我这般光明正大的看,他倒是害羞起来了,我开口问:“鲁坚,你没有看过禁书吗?”

    发现鲁坚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了,脸偏了过去,无措的眨眼,摇头,说话语气却中气不足:“没,没有。”

    “真的没有?”我一直是信他说的话的,但这事儿却不能信,哪个男人不爱看十八?禁?就算是书生都还偷偷摸摸的暗地里窥些这类的书呢,更何况是鲁坚。

    鲁坚脸再一次加深了红晕的程度,就连说话声都小了些:“没,真的没有。”这就是青涩的小男人啊,瞧这羞于启齿的模样,让人无法不继续逗他:“你还说没有?”

    “少、少爷。小的,小的……”

    “有没有?”我提高了半个调子,故意恶狠狠的看着他,瞧他这副模样真的好想笑,但我忍住了,一本正经的说:“快回答我。”

    鲁坚那张挣扎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纠结后似乎突破了什么障碍,鼓起勇气说了个字:“有!”他鼓起勇气说完,又颓了下去,好似后悔说出这话。

    “你看的是哪一本?”而我感兴趣的却是他看的是那一类的禁书。

    鲁坚小声说:“是……是春花十八嫁。”

    “这春花十八嫁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她和每一位丈夫行房方式都差不多,就算二十三十嫁都是那一种方式,没什么新意。”这种书我十六岁的时候就看过,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免得吓坏鲁坚,“我给你推荐一些吧,尤其是我现在看的。”我将书页翻给他看,续道:“如今这‘断袖孟少’才是最经典的,这书中的孟少是个断袖,但男女通吃,尤其是这个作者描写的十分的细腻,动作语言都恰到好处。是这书中的画更是一绝,每一笔描绘的都很到位。”

    我兴奋的给鲁坚说,却见他脸从红色变为煞白,眼如瞪恶魔一般看着我:“少,少爷……”而他的眼还小心的看了下我手指所指的地方:“这,这太露骨了。”他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生怕外面的车夫听到似得。

    “这还露骨?”我看手所指的地方,只是一个男人狗趴式的高跷着腚,等到着被人攻。

    说实在的,这确实露骨了很多。没有认识颜沛锦之前,我还是有所收敛决不看太过露骨的东西,和颜沛锦在一起后,我几乎不看禁书了……

    然,如今我却颓废至只想从书中找快乐,没有选择性的看,越出矩越能够引起我的兴趣。

    是我因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开始堕落了吗?

    看似冷静的我,难道真的要让自己沉溺在这种书中,永远不让自己走出来吗?

    “少爷,其实……作为读书人,你不该看这种东西。而且,你还是朝廷命官这种东西看多了,影响官运。”鲁坚好心劝说,我勉强扯嘴算笑了:“如今无趣,随意看。”

    鲁坚道:“小的,小的……”我想是没了玩心的模样看起来比较颓然吧,引得鲁坚有些自责了。

    “有话直说,大男人的支支吾吾做什么?”

    只见鲁坚犹豫的坐直了身子,慢慢的伸手至衣襟,迟疑的开口:“少爷,本我不想将这给你的,但是……”这空当,他将一封信从衣襟中掏了出来。信已经有些褶皱,信的四角也有了些湿意,捂在衣襟中想是沾了点鲁坚身上的汗。

    “这是什么?”我取过来看到信上的字,有些惊讶,因为字迹是颜沛锦的。

    从京城出发,至今已经半个月之久,虽然不经意间总是想起他,但我已经克制在克制了,而这封信让我又想起了他,满脑子是他……

    而这信在出发前鲁坚就拿到手了,这鲁坚却……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我将信还给了鲁坚,不看不看,绝对不看!不要再看关于颜沛锦的任何东西了!

    鲁坚不愿接手,又推还给我,说:“启程那日,佩亲王送您至城门口,只是少爷没有发现。在您和使臣大人说话的空隙,贺敏来叫走了我。佩亲王就在城门右侧贴皇榜的木牌之后站着,要小的上了路再将这信交出来,且不让小的说是他亲自来相送。”

    他,送我至城门口,他竟一路送走我。

    这算什么?

    让鲁坚将信给我,还不让说……

    我冷笑,这点伎俩,谁人都会。以为我还是那青涩的小姑娘吗?以为我不会深思,不会想到这是的他计谋吗?

    鲁坚是我的下人,自然会跟我坦白一切,而他也抓住了这一点,不论他隐瞒抑或说出来,鲁坚都会如实告诉我一切。

    我们都已经决断了,他竟还厚着脸皮来相送,以为这样我会就再一次傻傻的送上门任之利用吗?十六岁春心漾的时期已经过了,作为一个女人的时代来临,我岂能再一次于一棵树上吊两次呢?

    “少爷,您不看信么?”见我将信原封不动的夹在了那本禁书中,放入阁子里,压在最下面,另取了一本来瞧,鲁坚忍不住开口。

    我看鲁坚一眼冷冷的说:“今后我和佩亲王毫无关系,莫再将我们扯到一块去。”鲁坚低头不语,但他轻微的叹息声还是被我听到了。

    有什么可叹息的呢?哦,是叹息你家主子被利用吧,其实你也想着颜沛锦会是一个可以照顾我一辈子的人吧。

    只可惜,想,都是虚无的。

    ……

    又行了十来日,终是到了泽瑞国。

    我和同前来的使臣在泽瑞国使馆住下,本欲好好休息一下,之后再等待着泽瑞国皇帝的召唤。

    谁料,我才躺下歇片刻,就有人来报说有大人物找我。

    其实我希望不是楚三太子,因为这人比较难缠。可不幸的是,我才起身,便瞧见楚三太子推开门进来。

    “老相识,好久不见。”来人迈着威严的八字步,浑身的霸气配合着那依然英俊不羁的面容和依然带着玩味之意的笑,竟是那么的和谐。

    墨色发髻高束,一棵适中的润色珍珠发簪固定着,说张扬却又低调。紫袍银镶边,牡丹繁华绣,金扣系玉带,俨然是那不羁尘世的翩翩公子。那闲雅的姿态下,一双明亮的眸子,如璀璨星辉一般,灼人眼目。

    好在知道这是即将成为泽瑞国为来国君之人,不然只怕这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说话,让人错以为这人只有其外表,而无了内在的人。

    “老相识算不上,好久未见却是真。”我上前大大方方的作揖行礼:“香宛国丞相步梓凡参见三太子。”

    我作礼,受礼的人却迟迟不叫起,我不由白眼,这人故意的吧。行过礼后便直立起身子,看向他。只见他眼眸不曾离开过我的脸,眼眸中的深意越发的明显,嘴角如弯月一般勾了起来,道:“这半年多不见,你竟是越发的好看起来了。”

    “三太子说笑了,臣怎能用‘好看’一词形容?好歹也得给我一个‘英俊不羁’才是。”这一路的奔波,才躺下又被打搅,面色一定不好,怎么能看出好看来?

    他绕过我,桌前落了座,哈哈一笑道:“去年香宛国一行最大的收获便是见到一个比女人还好看的男子。你们香宛国也都在传说丞相如何如何貌美,如何如何赛过女子,贵国之人尚且能用‘好看’来形容,我怎么就不能了?”

    我尽想翻白眼,请求来泽瑞国是纯粹想要忘记颜沛锦的,不曾想忘记了楚三太子这匹狼的存在,真是失误。“臣失礼了,三太子您请随意用词,臣不再质疑。”站在一边看着他悠闲的喝着茶,真是不自在。不过,让我不理解的是,我才到泽瑞国这楚三太子就来了,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好吧,如今我是怕了别人利用我,怕了别人总将我当做棋子看待,以至于别人的一点举动总是让我起疑心。

    “倒不是说质疑,别人能言语,本殿自然也能。本殿只是觉着委屈,我竟是不如一般的百姓了。”瞧楚三太子这委屈的口气,瞧这受了欺负的模样,和方才豪迈入门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我忙开口:“三太子如此说来,臣便觉得惶恐了。”

    “惶恐?本殿觉着你一点也不惶恐。”楚三太子半仰侧着头,斜睨着我,英眉上挑满是狐疑。

    真不知他想要我做何表现,害怕的跪下去还是吓得脸煞白煞白的,之后任之差遣?且不说我不是那样被吓一吓就跪下的人,就算是,这会儿我又没犯什么大错,根本不用畏惧。

    我心里也有些不耐了,不愿和楚三太子绕圈子,不接他的话茬,道:“臣不知三太子这般火急缭绕的赶到驿站来,却是为何?”

    楚三太子终是正经了面容,却不正经的说:“自是来看香宛国最为好看的丞相大人。”我这回是真的看着他,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三太子莫开玩笑。如您没什么事儿,便早些回罢,这登极大典将至,您怕是没时间在这里与臣闲聊。”不干正经事儿的人,就长楚三太子这样。

    “本殿这般赶来自是有正事儿。”他轻咳了一下,续道:“听说你和贵国佩亲王断了关系了?我此来自是想安慰安慰你,这世上的好人儿不止颜沛锦一个,万别放不下想不开。”

    听他这话我不由是一愣,这个不干正经事儿的人怎么就爱打听别人的私事儿呢?未来的皇帝有这样一个癖好,今后他的臣子们可有得辛苦了。

    “臣先谢过三太子关心臣下的私事儿。不过臣和谁人有关系无关系,似乎和三太子无关。”

    楚三太子此时双目灼灼的瞅着我,认真的开口:“你我好歹老相识一场,你的事儿怎与我无关?为了你,本殿修葺了别邺,让你搬至别邺去住。这使馆虽说也不赖,但总比不上别邺。你的下人和行李都已经上路了,我来只是请你过去。”

    好吧,他来和我周旋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目的。“三太子,这不合规矩。臣不会离开使馆,您别费心思了。”这人的真面目早就被我看穿,如今想将我请至别邺,他是想行兽之欲才是。

    “你若不跟我走,你的下人和几位使臣……”楚三太子话说到一半便不说了,挑眉看着我,一副自信我会跟他走的模样。

    当然,他都要挟了我的下人和香宛国的使臣,我自是得跟他走了。虽然知道他不会对香宛国的人怎么样,但他的手段……

    他会想尽法子让那几个使臣吃苦。

    离开香宛国前,爹爹就告知了我一些信息,就是关于泽瑞国三太子的。

    好吧,了解他纯属自卫,但还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让他将人带走了。“既是三太子好意,那臣便不客气的去住别邺了。”说完我便甩袖先走,他要挟人的手法如此卑劣,这人真是可恨啊可恨。

    他将我送至他的别邺后,安排了人伺候着,还带了贴身侍卫保护,更寻了几位泽瑞国的官员陪我游览泽瑞国京都。

    而这几日,未曾见到三太子。这是我乐于见到的,但也担心他是不是又在琢磨什么坏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又见三太子鸟~嘿嘿~这货不安好心啊不安好心~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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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

    44、幻影,真身?

    临近楚三太子登极大典,我便有些紧张起来,将准备好的贺词背了一次又一次,生怕登极之时给香宛国摸黑。

    贺词背多了,心里觉着烦躁起来,换了衣服准备出门走走。

    泽瑞国京都大街小巷都挂满诏告天下的让贤皇榜,这楚三太子登极一事儿人人都在说,传诵老皇帝大义让贤,说楚三太子英明神武……

    一声叹息,这夏日天热,人也跟着凑热闹,感觉分为越发的热了。

    居楚三太子留下伺候我的人说,京都有一家茶馆,夏日解暑是最佳去所。好奇便想去看看,解暑效果如何。

    站在君子楼前,我一脸的鄙夷,心道这一排平房怎称得上为“楼”?这外观看起来与一般的平民房屋没有什么区别。瞅了一眼伺候的人,只见他一脸“你等着看”的表情,弯腰伸手请我前走。

    这个伺候的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楚三太子的贴身侍卫,具体叫什么名字忘了,伺候了我这么些日子我还真没记住。不知如今的记性是怎么了,怎连一个时常在身边的人都不记得了。

    反而是他的名字,总会跳出来,将我脑海填满,容不下别的东西。

    撂袍抬步前行,方入君子楼大门,便有一股子清凉的茶香扑面而来,香味是其次,主要是那股子清凉的感觉让人浑身一振,身上的热气立马被吹至门外去。

    我撇了眼一边的侍从,微微一笑:“外表还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他含蓄的微微一笑带着往右行。大堂中形形色色各种人喝着各种茶,或微笑闲聊,或安静品茗,气氛融洽的很。

    跟着那侍从来到一个雅间,房间内更是凉爽的让人心中舒坦,待那侍从和店小二说话的空隙,我问了一同随着来的鲁坚,他叫什么名字。

    鲁坚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想是不理解我为什么没记住这人的名字,他回到:“伺候了这么些日子的人叫毕然。”

    毕然,必然……我竟是没有记住这样一个十分容易记的名字,我自己都惊讶,这段时日我干什么了?!

    听到毕然和小二哥说到要茶的时候,我赶忙插了句:“毕然,不要毛峰,换别的。”

    毕然一脸不解的看我,“大人,您不是喜毛峰吗?”

    是,我因颜沛锦而喜毛峰。但决心要忘记那个人,就得从细节开始,让自己远离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换。”毕然点头,便换了别的,后站至一边小心伺候着。

    毛峰,让我方静下来的心又浮出了一种疼痛的愁绪。

    半掩着的雅间窗外走动着稀少的客人,有成双的,有一群的,很少有一个人的。

    我虽带着两个下人结伴成三人,其实等同于一个人。他们,不能与我谈心,更不能分享我的喜怒哀乐。

    鲁坚虽说是我的下人,但经路上禁书一事儿,我便不再与他说些有的没的,和他说不开。毕然?这人是楚三太子的,指不定每日都在打报告。

    撇了眼他,长的并不是五大三粗,身材匀称,肩背坚实,面容算不得好看,虽不如鲁坚,但还算顺眼。

    从他身上收回目光的时候,又瞟至半掩的窗口。

    这一眼让我整个人都沸腾了,惊讶了。我竟没有思考便飞快的跑至门口,打开门朝外看……

    左右行走的人不多,却没有我想要看到的人的身影,方才站在窗口的那个人呢?怎么不见了,他凭空消失了吗?

    “少爷,怎么了?”鲁坚跑至门口左右看,“少爷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是的,我是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这会儿我立誓要忘记的人,颜沛锦。

    是我错觉了吗,半掩的窗口中竟出现他的身影。

    方才的幻影中,他一袭月白色锦袍,面容平静,一眸看入雅间,与我对上。那双眸子透亮的如水晶一般,定定的看着我……

    然而,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

    我深吸一口气,扯嘴道:“看错了。”之后回到桌前坐下,我心茫然。小二哥将茶放下出去,我都不曾反应过来。

    愣愣的端起了茶杯,小抿一口,不由蹙眉,直瞪向鲁坚和毕然:“怎么不是毛峰?”

    鲁坚和毕然诧异的面面一觑,我不由生气:“怎么,不知道我喜欢毛峰?伺候我多久了!”

    “少爷,您方才说让毕然换的,您忘记了?”鲁坚瞅了眼毕然,小声的与我说话。我蹙眉侧目看鲁坚:“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毕然道:“大人,您方才确实是说换掉。”

    瞅着两委屈的人,量他们两人不会联合起来骗我,故作罢:“那就再来一壶毛峰吧。”鲁坚和毕然再一次面面相觑,这回鲁坚出门吩咐了,我瞅了眼毕然,笑道:“记性不甚好,有些事儿忘得快,见谅。”

    我在想什么?我到底怎么了,满脑子除了颜沛锦就没别的了,那个利用我的人有什么好,为什么对他念念不忘,难不成等他彻底将我伤至心碎我才甘心?

    如果愿意委曲求全,我可以将那日听到的完全埋藏在心里,之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和颜沛锦走在那条暗藏利用的爱情道路上。但是,不可以。我不愿委屈自己和一个我喜欢却不喜欢我的男人在一起。

    既然不愿意,我又为什么想的都是他……纠结,矛盾,我恨自己的不果断,不绝然。

    “小的惶恐,大人莫这般说。”毕然瞪大了眸子,忙哈腰。我挥挥手要其起身,之后喝茶。

    如今喝茶真的只是喝茶了,茶无味,心惆怅。

    “少爷,三太子来了。”鲁坚进门,走的并不匆忙,起身后却跟着个走的急的人,一进门便落了座,将我方才抿过一口的茶端过去,豪迈的一口闷灌而下,而后凤眼眯成线笑道:“子卿喝过的茶,就是香甜。”

    我愣是没从他的行为中反应过来,“你……你。”

    “子卿,今儿怎么想起来这里了,而且来我常来的雅间,坐我常坐的位置?”楚三太子端正了身子,睨着我将我所坐的凳子也顺便瞄了下,后一

    微臣不是断袖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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